[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俄罗斯蓝猫
梅色苔丝忽然明白了,万帕骨子里仍是一个大盗,他只对女人才表现出绅士的一面,或者说,除了湄拉以外的女人。不过这一切皆是湄拉的报应,她不会同情那个女人,也不会阻止万帕在原则之内对她的报复。
“好了,在信人那里写上白金汉公爵吧。”
“可我们要怎么把信送给他呢?”万帕问。
“把信交给勃拉西诺公爵,他是白金汉公爵的朋友”,梅色苔丝答道。
万帕虚应一声。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梅色苔丝忽然叫住了他,“万帕,在交易之前,湄拉归你了。我只希望...到时候白金汉公爵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万帕的嘴角泛起了一个冷峻的微笑,“我保证交易的时候她会意识清醒,而且脸上看不出任何伤痕...谢谢你。”
在那之后,万帕派手下把信送出去了。
梅色苔丝很清楚,白金汉公爵担心湄拉出卖自己,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这些强盗,哪怕是铲平这里。可如果强盗们要的是钱就不一样了,公爵不但会放下心来,而且一定会尽力满足他们。
因此她特地在信人那里添上了白金汉公爵的名号,她知道这一点信息就足以刺激公爵敏感的神经。为了以防万一,她还让万帕在交易地点布置了两个弓箭手,以保证湄拉没有机会和公爵说上话。
在约定交易时间的两个小时以后,万帕带着两万的赎金回来了。
“如你所料,那女人死了”,他摊摊手,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她是被一箭射死的,但不是我们动的手。”
☆、第109章埃德蒙(十一)[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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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城很快传出了g伯爵夫人被大盗万帕撕票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不过白金汉公爵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却有些耐人寻味。他对外宣称g伯爵夫人曾做过他一段时间的秘密情人,所以在她选择向他求助时,他不惜重金要把她赎回来,可惜那些强盗在拿到钱之后,还是无情地把她杀害了。
埃德蒙得到消息的时候,正站在旅馆的窗前。
他所在的那个房间极其隐秘,只有一扇窄窗,一半被爬墙类植物覆盖,所以从前庭望过来,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形。但他却可以拉开黑色饰边的红色窗帘,清晰地看到窗外的景色。
虽然抬眼就可以看到万神殿恢弘的拱门屋顶,但埃德蒙更愿意观察街上形形□□的景象。
在罗马的银行、教堂、废墟、博物馆和剧院门口,总是有些职业闲汉在附近转悠。而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他的伙伴联系的线人。
大约站了一个钟头之后,埃德蒙从窗边离开,回到了客厅里。这间客厅的布置象其他一切连家具出租的客厅一样,没有特别的地方。糊着灰色的壁纸的墙上镶着一只壁炉,壁炉架上放着一对瓷花瓶:对面是一座挂钟,挂钟顶上连着一具张弓待发的丘比特像;一面两边都刻花的屏风,一面刻的是贝利赛行乞图,另一面是荷马盲行图。
听到那阵熟悉的脚步声之后,他径直走向正对客厅的那扇小门,用钥匙打开了那把涂满油膏的锁。来人听到这阵响动后加快了脚步,在埃德蒙开门的时候快速闪进了房间。
是布沙尼,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报纸。
“是她的消息吗?”埃德蒙问。
布沙尼当然知道埃德蒙说的那个“她”是谁,他耸耸肩,“不是,不过这条消息和她有关。是湄拉,那女人死了。”
埃德蒙再次锁上了门,和布沙尼一起进到客厅,坐在了相对的两个沙发椅上。沙发椅的中间是一张圆形的木桌,上面放着一罐烟丝和一套烟具。
“你又站在窗边了吧”,布沙尼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
“有你这样负责的护工,我这几天恢复得很快”,埃德蒙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说吧,是什么消息。”
于是布沙尼坐在沙发上,开始念那则耸人听闻的消息。当他读完的时候,他看向埃德蒙,笃定地说,“人是白金汉公爵杀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埃德蒙皱皱眉头,“你不是说过这个湄拉是你们的...”
“是我们的私生女姐姐”,布沙尼接过了埃德蒙的话,“是的,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哥哥了,在他的眼里,血缘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热衷于权利的游戏,任何成为他绊脚石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更何况湄拉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
“绑架她的明明是那伙强盗呀”,埃德蒙困惑地问,“你又如何断定是白金汉公爵动的手呢?”
“想想把,就在几天前,白金汉公爵已经见过了你,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敌人在罗马。紧接着湄拉就失踪了,公爵一定担心她落入自己的敌人手中。所以当勃拉西诺公爵把那封来自大盗万帕的信转交给他之后,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因为绑架湄拉的只是罗马这一代的强盗,他们要的就只有钱而已。无论多少,他都能满足他们。”
埃德蒙抱起手来,用目光示意布沙尼接着说下去。
“但是湄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在被绑架之后把白金汉公爵攀咬出来”,布沙尼解释道,“我知道一直以来,白金汉公爵与湄拉都是秘密联系,他不容许那个玷污了自己父亲姓氏的女人与自己在明面上扯上半点关系。而湄拉的行为毫无疑问地触及了他的底线。”
“就因为这样,他就要杀了她吗?”
“不,其实白金汉公爵一直把湄拉当做可利用的工具,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杀了她”,布沙尼冷笑着说道,“可他是一个疑心颇重的人,湄拉在被绑后却把自己的名号毫不犹豫地告诉了那些强盗,要是她还对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呢?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入黑暗的土壤,便肆无忌惮地开始蔓延起来。”
“所以湄拉留不得了,但不能由他来动手,至少明面上不能,因为勃拉西诺公爵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埃德蒙微微眯起眼睛,“他想出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是的”,布沙尼点点头,“他让手下拿着钱去与那些强盗交易,自己则躲在暗处,趁着他们交换人质和财物的时候,一箭射死湄拉。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湄拉是那些强盗杀死的,而那些强盗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出来澄清。何况他们拿到了两万毕阿士特,现在人质死了,即使湄拉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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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也不敢来难为白金汉公爵。”
“这么说来,人的确是白金汉公爵杀的”,埃德蒙的嘴角泛起了一个冷峻的微笑,“我们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布沙尼没有说话,他打开一个荷兰人最喜欢的那种表面有裂纹的瓦罐,熟练地从里面取出西奈半岛的黑烟草,装进烟斗。待点燃烟丝之后,他吸了一口之后,接着用烟刀把没有点燃的烟丝压紧,再娴熟地把烟灰倒掉。
再次点火之后,他把烟斗递给埃德蒙。
“来一口吗?”
埃德蒙点点头。
不过他只吸了一口,布沙尼即把烟斗夺过去,放到了自己嘴上,“吸太多对你的伤口不好。”
埃德蒙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现在,他们已经算得上默契的伙伴。
这还要从杜加桥客栈的往事说起了。
☆、第110章埃德蒙(十二)[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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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仍记得那时候因为要归还王冠蓝钻,他骑马一路追到了杜加桥客栈。刚好扮成教士的布沙尼已经跟着店主进了门,他本想跟进去,忽然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他当年的邻居,裁缝卡德鲁斯。
埃德蒙清楚地记得,在他与梅色苔丝婚礼的前一天,看到卡德鲁斯与腾格拉尔还有尔南多坐在一起喝酒。另外两个人无疑是他的仇人,但他一直不明白卡德鲁斯在那场对他的不义陷害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埃德蒙环顾一周,发现客栈旁边还有一间小屋,便躲了进去。他发现那间小屋和客栈正屋只隔着一层墙板,而墙板上正好有个洞,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也许因为对方是个“教士”,卡德鲁斯开始抱怨起他所遭遇的一切。自从那条可恨的运河开通后,运河船代替了马车,马拉驳船代替了驿车,他的客栈没了顾客,也没了入,连仅有的两个仆人也不得不辞退了。他把这些说成是神对他的惩罚。
布沙尼原本对卡德鲁斯的喋喋不休很不耐烦,但当他听到卡德鲁斯无意提起一个叫“埃德蒙”的名字之后,忽然来了兴趣。
卡德鲁斯为了推销他的酒,便把埃德蒙被抓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布沙尼。但那远远不够,布沙尼最想了解的是谁陷害了他的朋友。
略一思索之后,布沙尼从衣兜里拿出了他仅剩的一颗钻石,并告诉卡德鲁斯,埃德蒙在狱中曾有一位患难之交,是一个英国贵族,虽然这个英国人在第二次王朝复辟的时候从狱中被放了出来,但在他离开之前,把一颗值钱的钻石送给了埃德蒙,以报答他兄弟般的照顾。而埃德蒙在临终的时候,嘱咐自己把钻石卖掉,分成五分,交给他的亲人和朋友。
卡德鲁斯很快上了套,把当年腾格拉尔和弗尔南多在瑞瑟夫酒家合谋陷害埃德蒙的事情和盘托出,以证明自己是埃德蒙仅剩的朋友。
随着卡德鲁斯的叙述,布沙尼愈来愈气愤。
“你没办法阻止这种无耻的行径吗?”布沙尼质问道,“要不,你也是一个同谋犯。”
“不,教士先生”,卡德鲁斯摇摇头,“当时他们把我灌得酩酊大醉,我对于周遭发生的事情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一些。凡是在那种状态之下的人所能说的话我都说了,但他们再三向我表示,他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可那个可怜的水手被抓的时候呢,你又在哪里呢,先生?”布沙尼抱起手来,“他们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得很清楚,可你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是很想讲出来的,教士先生,但腾格拉尔拦住了我。他说如果埃德蒙真的带了一封信给巴黎的拿破仑党,那么帮他说话的人都将被为他的同谋。我承认我是一个懦夫,我害怕了,所以没敢说出真相。但我发誓,我并不是存心犯罪。”
“所以,当时你是听之任之了?”布沙尼湛蓝的双眸闪烁着。
“是的。可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就日夜悔恨。我向您发誓,我这样忏悔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相信,我现在这样穷苦就是做了这件事的报应”,卡德鲁斯低垂着头,表示自己是真心悔过。
“好吧,先生”,布沙尼轻声叹了一口气,“你很坦白,埃德蒙原本委托我把这枚钻石分给他的亲人和朋友,可现在他的亲人都去世了,而腾格拉尔和弗尔南多都不是他真正的朋友。这枚钻石是你的了。”
“噢,谢谢!”卡德鲁斯喊道,“教士先生,您简直是上帝派来的使者。”
听到这场谈话的除了埃德蒙,还有卡德鲁斯的老婆卡尔贡特娘们,她被钻石折射出的灿烂的光芒晃得移不开眼睛。
布沙尼原本就是来投宿的,她赶忙从楼上下来,和丈夫一起极为热情地招待了他。但等布沙尼睡下之后,她马上回到客厅,盯着那颗钻石,眼睛象炽热的煤炭。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它大概能值五万法郎,但却算不上发财。”
“满足吧”,卡德鲁摇摇头,“这笔钱大概够让我们摆脱贫困的了。”
卡尔贡特娘们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吗?”
“那你想怎么办?”卡德鲁斯不满地说,“这样的好事也不会每天发生。”
卡尔贡特娘们忽然压低了声音,“这样的好事确实不会每天发生。可如果这个教士身上带了不止一颗钻石呢?”
“你是什么意思?”
“想想吧。因为谁都不知道埃德蒙曾把这颗钻石给了他,他完全可以自己留起来的”,卡尔贡特娘们往楼上一觑,“或许当初埃德蒙在狱中照顾过的英国富翁留给他好几颗钻石哩。在埃德蒙临死的时候,把它们全给了布沙尼神父,交代他把钻石分给他的朋友,每人一分颗。而现在,由于你说出了腾格拉尔和弗尔南多陷害埃德蒙的秘密,那位教士先生大可以吞掉属于他们的那份钻石,然后拿出最小的一颗来打发你,丝毫不用受良心的谴责。”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卡德鲁斯有些犹豫地说,“可我们怎么来证明呢?”
卡尔贡特娘们用手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
卡德鲁斯吓得脸色发白,“你会触怒神的!”
“如果他真的存在,为什么埃德蒙那样的好人死了,而腾格拉尔和弗尔南多那样的恶人却可以飞黄腾达?”卡尔贡特娘们反问道。
这一幕看在了埃德蒙眼里,在他内心的一部分,希望卡德鲁斯能拒绝这个可怕的提议。
但是他没有。
眼看着两个人拿着刀上了阁楼,埃德蒙便使出了全力朝隔壁的房间撞过去。木板一下就倒了下去,他匆匆赶到楼上,一枪结果了正要动手的老板娘,她因为太专注于自己的思绪,竟然没听见楼下巨大的动静。
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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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的卡德鲁斯马上返身逃跑,在慌忙中重重地摔下了楼梯。
埃德蒙一步步走下楼梯的时候,卡德鲁斯挣扎着从血泊中爬起来,不断地求饶着,“先生,救救我,起念杀那个教士的不是我,是卡尔贡特娘们!”
“看看我是谁!”埃德蒙顺手把墙上挂着的壁灯移近了自己的脸。
“我没见过你...”
“再想想,那是你还在马赛的时候”,埃德蒙的话里有一股魔力,使那可怜虫衰弱的神志又再度恢复了过来。
“是的”,卡德鲁斯喃喃地说,“我好像是见过你,也认识你。”
“对,刚才你当着那个教士的面说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埃德蒙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怒火。
“你是...不,这不可能...”
埃德蒙注意到对方离死已很近了。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就走近了那个垂死的人,脸上露出了镇静而忧郁的神色,弯下腰去轻声说道,“我是”
他那几乎是闭着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声音是那么低,仿佛连他自己也怕听见似的。
那一瞬间卡德鲁斯瞪大了双眼,用一种敬畏而恐惧的眼神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颤抖着把两手伸向天空,“哦,是的,你是他,你是神的使者!神啊,原谅我刚才怀疑您的存在!接受我吧,我的神啊!”
他紧闭双眼,发出了一声介于呻.吟和叹息的声音,就倒了下去。
埃德蒙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此时此刻,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布沙尼也从楼上走下来,站到了他身边。
“是那颗钻石”,埃德蒙喃喃地说。
“是的,我不该给他那颗钻石”,布沙尼痛苦地抱着头,“他已经忏悔了!是那颗钻石引诱他走向歧途。”
“不!”埃德蒙从怀里掏出王冠蓝钻,“我说的是它。你得到它时,它让你坐了十几年牢。你把它带上复仇女神号时,船被白金汉公爵炸沉了。现在,我把带到了这里...这颗钻石带着诅咒,我们该把它封存起来。”
“我听你的”,布沙尼点点头,跟着埃德蒙走出客栈。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是被埃德蒙赶出来的。
然而埃德蒙却没有再赶他走的意思。现在,布沙尼已经知道他的全部秘密,而他也同样知道布沙尼的一切。而在客栈发生的一切让他意识到,布沙尼是一个善良单纯的人,就如当年的他一样。也许离开自己,布沙尼到哪儿也活不长久,特别是他还有一个白金汉公爵那样的哥哥。
于是他默许布沙尼跟着他。
他们一路沉默地走出那个沙漠,又一起跨越地中海,到了土耳其。如今到了罗马,他们已经是默契的伙伴。
短暂的沉默过后,布沙尼开口了,“知道吗,我并不害怕白金汉公爵,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在我身边,支持我...”
“别忘了当初我帮你只是因为我要除掉白金汉公爵,为复仇女神号!”埃德蒙抱起手来。
“也为梅尔?”
埃德蒙没有否认。
“可他是白金汉公爵的人”,布沙尼皱皱眉头。
“布沙尼,我知道你曾受过暗之星的伤害,所以痛恨她们”,埃德蒙略一沉吟,“可梅尔不是朱庇特。”
布沙尼紧闭双唇,那样的话,当初梅尔自己也曾对他说过。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是莎乐美,她已经把全部真相告诉我了。她早就已经背叛了白金汉公爵”,埃德蒙喃喃地说。
“这说不通”,布沙尼微微眯起眼睛,“据我的线人了解,那群强盗沙了湄拉的三个手下之后抓住了她,莎乐美并不在马车里。也许他们只是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也许湄拉在半道上就把她放走了...”
埃德蒙走到窗前,此时已是黄昏,世间万物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虚妄的氛围里,唯有那颗璀璨的明星维纳斯,在万神殿的上方闪耀出夺目的光。
“我不在乎。我曾经失去过她一次,现在又失去了她第二次,我要留在罗马,直到找到她为止。”
“不,埃德蒙,如果一个人不想让你找到,那么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布沙尼略一沉吟,“如果她愿意和你相见的话,我想你知道该在哪里等她。”
埃德蒙的确知道该在哪里等她。
基督山岛。
☆、第111章失落的秘符[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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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您还是回船舱吧,风太大了”,马修号的大副扯着嗓子喊道。
“不,这点风不算什么”,梅色苔丝坚定地回答。她见过远比这更大的风浪,更何况只有待在甲板上,她才能透过望远镜,看到远方的海面上那片在风浪中若隐若现的白帆。
那是少女阿梅丽号。
就在几天前,万帕的人终于找到关于辛巴达船长的线索,他的船少女阿梅丽号就泊在奇维塔韦基亚港,而科西嘉人雅各布仍在船上担任大副。万帕说那艘船不日就会起航,他的手下根据梅色苔丝的描述在水手间认出了布沙尼,可他们却找不见少女阿梅丽号船长的踪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梅色苔丝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仿佛这股夹杂着怀疑的忧惧也偷走了她的声音。
她的船长在哪儿?
他还好吗?
她匆匆跑上台阶,穿过黑暗的甬道,当她终于走出陵墓的大门,才发觉自己全身发抖,心坪悴跳着。
假使之前仍有顾虑,但在那一刻,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到她的船长。
于是梅色苔丝马不停蹄地赶往奇维塔韦基亚港。可等她真的到那里时,少女阿梅丽号刚好离港了。
恰好一有艘小游艇正在港湾里试航,梅色苔丝加了两成的价格,用自己在爱根狄诺戏院赚到的积蓄买下了它,并且配了一班水手,命令他们朝着少女阿梅丽离开的方向紧追而去。
同行的除了万帕和他的两个强盗手下,还有海黛。尽管海黛一再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但梅色苔丝仍不放心把她留在圣赛巴斯蒂安的陵墓。
万帕也对这个决定表示赞同。看得出来,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很喜欢小海黛,甚至把自己珍藏的《凯撒历史回忆录》送给了她。只不过这种喜欢,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不如说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关爱。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在船舱里,只有梅色苔丝扶着栏杆,独自贮立在甲板上。
马修号的确不负她的期望,很快追上了少女阿梅丽。但在那之后,那条船虽然一直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但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好似故意的一样。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经过基督山岛的时候。风浪渐渐小了,然而当梅色苔丝回过神来,抬眼面对浪花的时候,却发现少女阿梅丽号
[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分卷阅读125
从他们的视线消失不见了。
万帕不知什么时候从船舱里出来了,他指着不远处的基督山提议道,“如果我们能爬到那座山上,也许能看到他们。”
梅色苔丝望向那座堪称皮隆第二的岩石山,点了点头,当即命令水手们把船泊在基督山岛的一处海湾。
她和万帕先后跳下船来,身后紧紧跟着他们的两个手下。当他们爬到一块岩石顶上时,已经高出海面一千尺左右,可他们仍看不到少女阿梅丽号的踪影。事实上,少女阿梅丽号这时候已经驶到了基督山的另一侧。
梅色苔丝迎向温婉的海风,内心反倒不似先前那么担心了。她很清楚,只有她的船长才有这样本事,他曾无数次带领他们在海上避过了税警的追捕。若论起驾驭风的能力,在她所认识的水手里,还没有人比得过他。
万帕提议继续往上爬。他们走上了那条激流冲刷而成的岩石夹道,此时的阳光带着盛夏特有的灼热,万帕的两个手下都有些倦怠,落后了他们好一段距离。成千只知了躲在草丛里,吱呀吱呀地叫个不停,香桃木和橄榄树的叶子在风中摆动,索索作响。熟悉的景物激起了梅色苔丝更多的回忆。
梅色苔丝恍然回忆起她和船长第一次来这里时,似乎比现在还要热。可那时候,船长执意砍断茂密的香桃木从,开出一条小路,像是要寻找未知的宝藏。
他们当然没有找到宝藏,然而,她却发现了船长的另一面。他们在夹道尽头圆形的巨石下互相吐露心事,后来又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小水湾,她仍记得船长破水而出时的情形,他把水花溅到了她身上,她仿佛觉得自己真的感受到了那阵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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