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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俄罗斯蓝猫
他所不知道的是,基督山伯爵已经暗暗在这些新仆人里面安插了一批人手。
第二天是庭审的日子,维尔福一直工作到凌晨五点多。这时候天还未亮,世界一片寂静,灰蒙蒙的。他吹熄蜡烛,想小憩一会儿。也许是因为工作太疲惫,再加上破晓的寒意,他很快睡过去,直到仆人来送早间的报纸才醒过来。
“先生,您让我提醒您今早要开庭,现在已经十点了。”
“是的”,维尔福晃晃昏沉的脑袋,他没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告诉夫人,我有话要跟她说,请她在她房间里等我。”
“好的,先生。”
仆人领命离开,很快又回来为他穿衣和刮脸。修整完之后,维尔福对着镜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然后带着整理好的文件,向他夫人的房间走去。推开门的时候,他发现爱洛伊丝已经形如枯槁,憔悴不堪,完全不复从前的美貌,倒像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但这并没有激起他内心一丝一毫的同情。
也许是因为维尔福终于愿意见自己,爱洛伊丝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她仍不死心地向维尔福认罪忏悔,乞求他的原谅。
“是的,你认罪了”,维尔福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道,“但在不得不认罪的时候认罪,是不能减轻惩罚的!”
“惩罚?”爱洛伊丝张了张嘴,话音却像是消失在了嗓子里,她忽然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个法官。
“你以为因为你的丈夫是检察官,法律就会对你例外吗?不!”维尔福摇摇头,“我只希望巴黎首席检察官的妻子不会以她的耻辱去玷污一个清白无瑕的姓氏,让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像马尔塞夫伯爵的家人那样,落到声名狼藉的地步。”
“噢,不会那样的!”爱洛伊丝急忙说道。
“嗯,夫人,为此我得向你表示感谢”,维尔福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冷酷的微笑。
“你感谢我,为了什么?”
“为了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斜射在大理石地砖上的晨光隐隐显出几分寒意,可那远不及维尔福的目光一半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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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洛伊丝忽然明白过她丈夫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维尔福,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
“夫人,为你好,为我们大家都好,我并不想看到你在断头台上送命,你懂吗?”维尔福略一沉吟,“我相信你足够聪明,在配置那种致命药剂的时候,也给自己留了一份,好使你逃脱那等待着你的惩罚。”
“噢,维尔福,我会赎罪的。看在我们的儿子小爱德华的份上,求你留我一条命吧”,维尔福夫人哭求道。
“那绝无可能”,维尔福尖刻地说,“假如我允许你活下去,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像杀死另外几个人一样,杀死我最后的孩子呢?”
“我...杀死我们的孩子!哈哈哈...”维尔福夫人在一阵可怕的魔鬼般的狂笑中结束了她的话,她双膝跪下,那种笑声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啜泣。
维尔福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记住,夫人,如果在我回来的时候,正义还没有伸张,我就要亲自来逮捕你!”
说完他锁上门,不再看她,只撂下一句“永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到客厅的时候,他发现阿夫里尼医生已经到了。
“我知道你今天要开庭,这是为你准备的”,医生递过来一杯热巧克力,“喝了它,我加了一点刚配好的药剂,它能让你神振奋起来。”
维尔福注意到医生的眼眸中似乎略过一丝阴霾,但他下意识地认为那是他的错觉。因为多年来医生一直是他们家最忠实的朋友,所以他并没有怀疑什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而他错了。事实上,得知蕾妮去世的真相后,医生就下定决心要与梅色苔丝联手,为蕾妮复仇。他在杯子里加了一种他配好的药剂,这种药有强烈的催眠和致幻的作用,相信很快就会有效果。
同医生告别之后,维尔福登上了马车。
因为药剂的作用,他很快昏睡过去,所以并没有发现马车没走法院那条路,而是径直往郊外驶去,它的目的地是基督山伯爵搭好的那座外观与巴黎法院一模一样的大楼。
等待维尔福的将是一场正义的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飞舞的黄油、小唯酱的地雷,破了,么么哒~
谢谢小唯酱、辛夷、泰勒尼斯、云空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46章非公开审判
chapter143
随着检察官缓步走进法庭,司仪用歌剧演员般的声调庄严地宣布开庭,好似拉开一场大戏的帷幕。
维尔福在一片肃静中入座了。阿夫里尼医生的药剂麻痹了他的神经,再加上这里的陈设是完全比照巴黎法院来布置的,所以维尔福竟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他以一种庄严的神色宣布道,“带被告。”
门开了,奇怪的是没有人关心那个被押进法庭的人,旁听席上观众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检察官的位置,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嫌犯。
这让维尔福有些不舒服。
他以凛冽的目光扫过被告,对方是典型的科西嘉面孔。在维尔福看来,那些拿破仑的老乡都长得差不多,所以他并未认出被告席上的人是基督山伯爵的管家贝尔图乔。
而被告身边的律师,那位留着浓密髭须的金发男子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维尔福的感觉是对的,其实这个律师之前已经在他家里出现过一次,他是布沙尼假扮的。
接下来,维尔福开始宣读他用很长时间整理出来的起诉书。他不时地觑一眼被告的方向,向犯人实施他惯用的心理攻势,然而被告始终挺直背脊端坐,以深不可测的表情看着他。
起诉书终于读完了,维尔福开始例行的审问,“你的姓名?”
“琪奥凡尼.伯都西粤。”
维尔福不禁皱皱眉头,好似这个名字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被告,这并不是你预审档案里的名字。”
“的确不是”,贝尔图乔挑挑眉,“但这才是我的真实姓名。”
检察官顿了顿,继续问道,“你的年龄?”
“四十三。”
“你是在哪儿出生的?”
“科西嘉岛的一个名叫洛格里亚诺的小村子。”
“你的职业?”
“我曾当过走私船主”,贝尔图乔平静地答道,“后来我杀过人,又偷了东西。”
维尔福愣了一下,起诉状上的确写了被告曾偷过东西,不过杀人的事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我们先来说你偷盗的事情”,维尔福微微眯起眼睛,“一星期以前,你在圣日耳曼偷了一位女士的钱包。”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检察官大人”,贝尔图乔清清嗓子,“那时候我还在一位可敬的贵族家里服务。”
“那你刚才承认的盗窃和杀人又是怎么回事?”维尔福质问道。
“我的确偷过东西,但我是在欧特伊一栋别墅的花园里偷了一个木箱,而不是在圣日耳曼偷了一个钱包。我记得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本以为箱子里会是什么财宝,没想到却是一个婴儿,一个被认为不该出生的私生子!”
贝尔图乔略一沉吟,“而那时候我要刺杀的人,就是您,检察官。很显然,当时我并没有成功,因为您此刻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呢!”
维尔福瞪大双眼,他恍然悟过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要起诉的犯人,而是他多年以前的仇家,那个要为在尼姆惨死的哥哥复仇的科西嘉人!
他抬手抹了抹冷汗,接着两手稳稳抓住椅背,以泄漏自己内心的紧张。不,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张,他告诫自己。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根本不认识你,先生。你编的故事也不能为你洗脱罪名,法院方面只会对你进行严厉的惩罚!”
“我并不想脱罪,检察官大人。相反,我来到这里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坦白我犯下的罪过”,贝尔图乔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那个被我的嫂嫂爱苏泰抚养到成少年的孩子。是的,他的父亲曾想掐死他,想活埋他,但他活下来了。虽然后来他成了马尔塞夫子爵,过上了本应享受的贵族生活,可十几年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您难道不会感到羞愧吗,检察官大人?阿尔贝是您的亲生儿子呀!”
维尔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时至今日,他才知晓那个私生子的真实身份。其实那孩子一直都在他身边,只是不知为何成了马尔塞夫伯爵的儿子。可现在想想,阿尔贝是个漂亮的孩子,的确有很多像他的地方。
维尔福环顾四周,只见旁听席上依旧鸦雀无声,而被告身边的律师仍埋首于文件中,好像对周遭的事浑然不知。他不禁庆幸贝尔图乔此时正站在被告席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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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一切仍在他的掌控制下。
“被告,你的谎言不仅是对马尔塞夫子爵的污蔑,更是对本法官的中伤。难道你想创一个藐视法庭的先例吗?这只能让你罪上加罪!”维尔福避开贝尔图乔那要杀人的眼神,尽量不让紧张渗入话音中,“我说过,我们掌握的证据足以让你进监狱,现在,传证人!”
证人被带进法庭之后,似乎畏惧于检察官的威严,一直不敢正视维尔福的目光,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唯唯诺诺,这一点让维尔福十分满意。
“你说你是圣日耳曼一家旅店的老板,那你一定是在旅店附近目睹这个人偷钱包了?”维尔福问。
“不,我并没有见到那位先生偷东西”,证人摇摇头,“而且我是最近才回的巴黎,在圣日耳曼当旅馆老板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很久以前的事?”维尔福微微眯起眼睛,“要知道,在法庭上作伪证一样是要判罪的!”
“我没有...”证人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时候观众席上有人清了清嗓子,证人回头朝那个角落看了一眼,片刻之后,他像是找回勇气一般,对上了检察官的目光。
“我发誓,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我的确曾在圣日耳曼开过旅馆,但因为我和我手下的跟班目睹了一桩丑闻,我遭到了打压,最后不得不把旅店转手,被迫离开了巴黎。”
维尔福刚想说他的证词与本案无关,副审判长抢先问道,“是什么丑闻?”
直到这时,维尔福才注意到在他因家里连续发生不幸事件休假的这段时日里,法院换上了很多陌生面孔。
不,应该说一个他熟悉的人都不在庭上。
强烈的不安占据了他的内心,因为他已经回想起这个旅馆老板究竟是谁。当年他正是在这个老板开的旅馆里与情人埃尔米妮私会,被前妻蕾妮撞破,而这件事直接导致蕾妮惨死于马车之下。后来为了掩盖真相,他先是把肇事者亚密莱关进监狱,又设法赶走几个当值的服务生,最后暗中打压旅馆的生意,让老板不得不离开了巴黎。
他本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今天,这件事竟然在法庭上被旅馆老板当场揭穿。
只见证人越说越有信心,而检察官则沉吟不语。
藏身于旁听席上的基督山伯爵露出了一个冷峻的微笑,这个关键的证人是正他通过维尔福那本遗失的小册子找到的。而小册子上其他有幸活下来的人中的一部分,今天也被他请到了法庭上。
听完证人的陈述之后,维尔福忍无可忍,他明白自己落入了某个仇家设下的圈套,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日耳曼旅馆外发生的不幸只是一桩意外,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这时候,基督山伯爵从观众席上站起来了,他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走上前,轮椅上正是维尔福的父亲诺瓦蒂埃。
“基督山伯爵?”维尔福问诧异地问,“你带家父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还记得一九三零年那个秋天的晚上吗,维尔福先生?”基督山伯爵用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说道,“为了阻止你父亲诺瓦蒂埃将军拥立拿破仑之子罗马王当皇帝,你在他常喝的酒里下了有毒的药剂,导致他终身瘫痪!这件事是你几天前在他的房间里亲口对他承认的!”
维尔福下意识地张张口,可他父亲那充满着仇恨的目光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可基督山伯爵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不仅残害无辜的陌生人,对自己最亲的人也痛下杀手”,基督山伯爵继续说道,“而就是这样一个刽子手,每天冠冕堂皇地站在检察官的席位上,充当神圣的审判者,这难道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你没有证据...”维尔福喃喃地辩解道,“而且你这是在扰乱法庭的秩序。”
“我想我们不需要更多的证据了,你说过,你的家里发生那一切都是你的报应!”基督山伯爵爆发出了雄狮般的怒吼,此时法庭安静得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维尔福几乎无法呼吸,因为基督山伯爵的那句话正是他在房间里亲口对他父亲说的。他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啊!
维尔福下意识地离开法官的席位,惶恐地向后退去。
这时候,陪审团的成员一齐站起来,大喊道,“他有罪!”
维尔福回过头,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他过去的仇家,这些人有的是显贵,有的是商人,但最后都被他踩进了泥里,再也翻不了身。在那之后,他怀着一种得意的心情把他们的名字记录在那本小册子里。
但现在...他所在的法官席却变成了审判席,当初被他迫害的人都成了审判者。维尔福明白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
他越过旁听席,往门口逃去,就在这时,他恍然瞥见波尚正坐在给记者预留的席位上。
维尔福忽然意识到今天的事一经报道,自己就会身败名裂,甚至会比马尔塞夫伯爵的下场更为凄惨。因为他谋害了三个最亲的人,他的父亲,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唾弃他。
不,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失去理智的维尔福朝记者冲过去,想要掐死他,没想到却撞倒了一个旁听的女人。只见那个“女人”摔在地上,裂成无数碎块。
这骇人的一幕把维尔福吓到了。不,这里根本不是人间,而是地狱。今天这场审判是他的末日来临前的审判,而基督山伯爵就是一直埋伏在巴黎复仇的天使!现在,他正张开那双不详的翅膀,把地狱之王普尔德的双叉戟指向他!
维尔福不再去管记者,仓皇往门口逃去,只觉得那种恍惚迷离的状态难以形容。
波尚踏过刚才被维尔福撞倒的蜡像的碎片,准备追出去,却被基督山伯爵拦住。
伯爵目光灼灼地紧盯维尔福的背影,“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维尔福才发现这不是位于巴黎繁华地段的法院,而是一栋位于荒郊野外阴森的林地里尚未完全建好的房子,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这里并非人间而是地狱的想法。
他踉踉跄跄地走马车前,告诉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后,就摔倒在了车座上。
维尔福的眼前不断浮现刚才审判的场景,耳畔不断响起“他有罪”的声音,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因此他完全没有顾及到车夫再一次带他绕了远路。到达圣日耳曼的那家旅馆附近时,他忽然看到一个白衣女人出现在路中央。
维尔福大叫停下,然而车夫并没有听他的话。他紧闭双眼,眼前浮现了当年那可怕的一幕。“蕾妮,不!”他大喊起来。
然而马车并没有撞到人,而是稳稳地驶过去了。维尔福向车窗外看去,刚才的女人也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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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些回到家,因为今天正好是小爱德华放学的日子,既然他的敌人能利用他的父亲对付他,也能利用他的儿子。
然而瓦朗蒂娜比维尔福先回到了家里。
一见到这个本应躺在坟墓里的女孩,大半仆人吓得逃出了房子。
瓦朗蒂娜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到了她继母的房间。此时维尔福夫人已经说服上学归来的小爱德华帮她打开了门锁,然后强行给那孩子灌了几滴有毒的药剂,自己服下了剩下的。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维尔福要她去死,而一个好母亲是不能和她的儿子分离的。
好在那些药剂早就被伯爵安插的人掉了包。
瓦朗蒂娜迅速拉着吓坏的小爱德华反锁上门,逃离了那个房间。伯爵安插的人手在确信他们的安全后也领命离开了。
姐弟两走到花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赶回来的维尔福,但圣日耳曼旅馆前那惊魂一幕仍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因此他把瓦朗蒂娜错认成了她的母亲蕾妮。
他对她承认了当年对蕾妮犯下的罪过,一边忏悔,一边乞求她不要带走自己最后的孩子。
其实那些事瓦朗蒂娜早已从梅色苔丝那里得知,然而听维尔福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瓦朗蒂娜的眼中盈满泪水,但她没有回头,她无法原谅维尔福对她母亲所做的一切,也不想再听那些虚伪恶心的说辞。
小爱德华倒是往身后觑了一眼,但马上被他父亲扭曲的表情吓到,紧紧抓住姐姐的手不放开,一边催促她快点离开。
维尔福想追过去,但被骑马赶到的基督山伯爵及时拦住了。
“基督山,我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维尔福抓着基督山伯爵的领子质问道。
“你说得并不全对,检察官阁下,再仔细想一想”,伯爵甩开他的手,“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你的故乡马赛,就在二十多年前,你与蕾妮小姐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好好想一想吧。”
“你说什么?”
“基督山伯爵只是一个面具。我是那个被你埋在伊夫堡最黑暗的地牢里的可怜人的鬼魂,现在,那个鬼魂终于从地狱里爬了出来,神在他的外表刻下了沧桑,又赐予了他一座宝藏,使你直到今天也没能认出他。”
维尔福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
“是的,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伯爵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一个注定要揭穿你庄严的法官长袍下埋藏的罪恶的人!”
维尔福终于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眼中的光芒尽失,原来他今天的报应从二十多年前就注定了。
“你是来复仇的?”
基督山伯爵点点头。
“是的,我曾想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报复你,然而一个被你迫害过的女人让我最终明白,我不该把复仇当做生命的全部意义,它无法给我带来真正的平静。正因为这样,我答应了你的父亲,不要你的命,只要一场公正的审判”,伯爵湛蓝的眼眸闪烁着,“但我会一直盯着你,今天法庭在场的那些被你迫害过的人也会盯着你,如果你胆敢以检察官的身份现身,或者出来为非作歹,我会再度出现,夺走你剩下的一切!”
“我的孩子呢?”
“二十多年前你从一个老父亲的手里夺走了他的孩子,让他含恨在大海中葬身,作为惩罚,你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的孩子!”
“不...”维尔福抱住头绝望地痛哭起来,他明白自己在这位强大的复仇天使面前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就在这时,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我还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你对你的妻子宣判了死刑,她也的确按你的吩咐喝下了有毒的药剂。然而你手上的血债远比她要多得多,根本没有资格审判她,因此我偷偷把她的药换掉了”,伯爵略一沉吟,“现在,去找她吧。”
基督山伯爵说完即转身离开。
“他说的对”,维尔福喃喃地说,“那个女人只是因为跟我结合才会变成罪犯!而我竟然让她去死!不!她可以活下去,我们可以逃走,离开法国。”
他挣扎着爬上楼,打开了房间。然而他的妻子已经完全发疯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掐住他的脖子,“我的孩子呢?把我的爱德华还给我!”
“放开我!”维尔福在挣扎中猛地推了她一把,爱洛绮丝撞墙之后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维尔福不敢去查看他的妻子是否还活着,他只想逃离这座被诅咒的房子。然而下楼的时候,他却不幸顺着楼梯滚滚了下来,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并不是夜晚那种暗,而是那种不见天日的暗。
他瞎了。
这时候,维尔福听到了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直到对方开口的时候,他才认出来人不是基督山伯爵,而是马尔塞夫的儿子。不,应该是他的儿子,阿尔贝。
很显然,阿尔贝也得知了真相。
现在蕾妮没了,爱洛绮丝没了,瓦朗蒂娜没了,小爱德华也没了,维尔福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断地吻阿尔贝的鞋子,乞求他的私生子的原谅,只要他愿意宽恕他,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片刻之后,阿尔贝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假如我要你去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纤维喷雾、泰勒尼斯、并没有名字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47章伯爵的告白
chapter144
如果此前仍有人相信维尔福家发生的那一系列不幸事件纯属巧合,如今他们一定不会再这么想了。就在那天晚上,检察官那栋被诅咒的房子突然燃起大火,整个圣奥诺路都能看到冲天的火光。大火持续燃烧了一整夜,直至黎明才渐渐熄灭,徒留下一座被灰烬掩埋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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