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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快穿]拆CP专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大伏
郑氏车到了门前,早有奴婢迎了出来,当下启中门,车径直进了门,郑氏在二门下车,得到消息的长房和三房的人已经候在那里了。
李明明按照崔莺莺浅浅的印象,拜见伯母和婶母,又与姐妹们见礼。
伯母王氏也是世家夫人的气派,不过看着似乎比郑氏柔和一些,婶母周氏明显要直爽一些。
在路上,郑氏就给李明明科普了,王氏也是山东士族出身,且是嫡系嫡女,嫁给崔大伯算是低嫁了。用郑氏话说,王氏“雅重温柔”,“你若学得你伯母一半,我也放心了”这是来自妯娌的评语,真实性应该颇高。
郑氏对小婶子周氏评价也不错,“直爽磊落”,不过也要加一句“可惜不是旧族出身”。周氏出身“新贵”。其实叫李明明说,也不新了,周氏祖先是开国跟着打江山那一拨的,到现在也多少代了。不过是郑氏这种动不动上溯几百年的认为其家族资历太浅。
郑氏与妯娌们多年未见,过去也不是没有争胜心,也不是没有小龃龉,但这么多年了,又长期聚少离多,关键是分了家,没有多少利益的纠葛,这时候见了竟然有些情真意切的高兴和唏嘘。家族还是要





[综快穿]拆CP专家 分卷阅读20
团结和睦,相互帮扶,才能长远的。
姐妹们也见礼。堂姐是王氏所出,堂妹是周氏所出,李明明仔细打量这对姐妹,堂姐活像伯母的缩小版,一看就是个淑女;堂妹则一派天真活泼,可见“有什么妈,就有什么闺女”这句话是很靠谱的,不过想起崔莺莺和郑氏李明明了。
若论长相,李明明或说崔莺莺却是姐妹们中最出挑的。
王氏拉着李明明的手,笑道,“二娘真是长成大姑娘了。”李明明在姐妹里大排行是二,所以以后就可以人称崔二娘了。
周氏道,“小时候看着便玉雪可爱,这长大了更不得了。”
郑氏笑道,“别夸她,尽淘气,我看还是大娘和三娘更好些。”
王氏、周氏又夸欢郎。
一会儿从先生那被叫回来的三个堂弟也来给郑氏见礼一位出自长房,二位出自三房,另有一位大堂兄去国子监上学了,暂时不得见。
兄弟姐妹们又见一回礼。然后郑氏便带着李明明和欢郎回自己的院子。
一通拾后,总算安顿下来。郑氏与长房三房又有各种礼物往来,李明明把崔莺莺过去存的针线拿来应景儿走礼,倒也能凑合过去记忆里崔莺莺并不爱做针线,这水平……连李明明这外行都觉得也就是一般。不过见了堂姐与堂妹的针线,李明明放心了,大家难姐难妹,谁也别说谁。
李明明发现自己这次穿越有点诡异,偏心的老祖母、争权夺利的伯母婶娘,勾心斗角的姐妹,这不都是标配吗?自己这穿的,都没有!让李明明这预设了好几天,想到宅斗还隐隐有点兴奋的穿越女,有点一拳打空的感觉。嘿,这样一团和气真的好吗?
不过也有一样没预设错的上学。
没错,姐妹们竟然还单请了个夫子也不是女夫子,是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叟。
老先生倒不是考试运不好,久试不第什么的,而是因为他爹叫“晋”,他需要避讳同音字进,不能考进士。家境又不好,只能出来坐馆,混口饭吃。
李明明在心里骂一句这吃人的封建制度和封建思想,如果老爹叫“人”或者叫“范”,当儿子的就不能当人,不能吃饭了?1
被封建制度迫害的老先生却没有“愤老”,也没变态,反而很是和蔼,总是眼角带笑,可见是个真心大的。李明明对其很有好感。
老先生考较了李明明的才艺读书、写字、画画、弹琴,崔莺莺是琴棋书画全面发展的真学霸,落到没天分的李明明手里,虽然打了折扣,却仍十分能看。老先生很是满意老师们总是喜欢成绩好的学生的。
崔大娘书读得比李明明用功,弹琴在伯仲之间,写字画画却要逊色一些,三娘则每一样都平平。
三娘道,“阿姊来了,衬得我越发不佳了。”当下扮个苦脸。
厮混了几天,已经熟了,李明明道,“你的球打得好啊,马也骑得好,几时你也教教我。”
三娘笑道,“那可要天分的,我看你和大姊一般,不像在这上面开窍的,阿兄阿弟们也不行,只有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说罢,故作得意地一仰头。
李明明配合地摇头慨叹,“果真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了,悲哉!”
大娘握着帕子捂着嘴笑,“二娘也这般促狭!”又劝三娘,“你也要注意着些,如今有些下流人,专门说小娘子是非。慢说打马球,便是读书识字写诗画画也认为不该的,恨不得小娘子们都两眼一抹黑地憋在家里,做个无知无识不能行不能动的废人。”
李明明给定性,“嫉妒,明晃晃的嫉妒!一定是些自己没长脑子也没长腿的弱鸡,自己不好,也看不得别人好。又蠢又坏,无可救药!”
三娘笑得前仰后合。
大娘也笑得推李明明。
李明明找到了前世大学卧谈会的感觉。
长安风气比李明明知道的明清还是开放得多,有大娘和三娘,郑氏也就不大约束李明明。李明明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东市和西市,还观看了一场马球没想到却因此引出了事端。
1这是真实发生在唐朝诗人李贺身上的事。倒霉催的李贺!整件事及李明明的小心理活动参见韩愈《讳辩》。
第18章多事的马球赛(上)
话说李明明这次穿越真是过得挺开心的当然如果老先生不是每天讲汉赋就更好了。
汉赋,虽然有崔莺莺的底子,臣妾还是学不了啊!
这帮汉赋大家都是水文的一把好手。写只鸟,能从眼睛到羽毛到爪子到它妈妈的妈妈的历史传说都说一遍,关键它的角色定位就是只不负责推动情节、勉强对人设构建有一丢丢作用的宠物鸟!
如果这是在大晋江,你们会被读者骂灌水骗钱刷负分的,你们造吗?
李明明在心里吐槽完,还得老老实实地学。
瞥一眼堂姐,坐得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时做个笔记,李明明惭愧了,再瞥一眼另一侧的堂妹,脑袋一点一点的,马上就磕到桌子上了,李明明平衡了。
老先生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又或者是老庄的信徒道法自然,所以对下面的学生们基本放养,乐意学的就多学一些,不愿学的也不勉强。
讲完书,是习字课。今天先生拿出一幅怀素的《苦笋贴》当然肯定不是正版,笑眯眯地给三个女学生看。
草书这玩意,女孩子们很少写,更极少人擅长,看三个小娘子一幅目瞪口呆像,老先生笑了。
三娘用“先生你又顽皮了”的眼神看一眼老师,大娘也露出个无奈的笑来。
李明明人来疯,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流氓相地对着字帖左看右看,然后便跃跃欲试,“儿临摹几笔,请先生指教。”
当下铺开纸,大开大合地挥毫泼墨起来。
老先生拈着胡须,二娘这勾折腾挪笔法布局倒还罢了,难得她不是亦步亦趋地临,若是但求像,规规矩矩地临摹,草书之狂态必然尽失,还有什么趣味。倒是现在这样,字迹虽只有五六分似,然笔画洒脱,飞动自然,颇得几分醉僧神韵。这孩子于书法上果真有天分。
待写完了,三娘直拍手,大娘也赞赏地点头。
老先生道,“二娘倒是有两分狂意。”
李明明看看先生,不知道这是夸自己写得好,还是贬自己刚才上课不认真。
看李明明神色,老先生在心里一笑,面上却老神在在,指导了女学生们几个草书技巧,留了临帖的作业,然后便卷了书本走了。
大娘颇有长姊气派地对李明明和三娘道,“你们也太过分,一个个都当先生眼盲吗?上课这般不用功!”说着瞪二人一眼。
李明明和三娘都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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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下午的马球,阿姊们,我先走了。”三娘提着裙子一溜小跑地走了。
说起马球,李明明也很兴奋,好想学啊,穿着胡服,骑着马,飒爽英姿有没有一个体育渣想学打球,必须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漂亮的运动衣。
李明明跟大娘说起对男装胡服的向往,大娘道,“你便是不打球,穿胡服也没什么,咱们俩身量差不多,我送你一套。”
李明明大喜,又有点担心地问,“我阿娘要说的啊。”崔莺莺记忆里没有穿男式胡服的片段。
大娘也有点为难了。
李明明眼睛一转,“我午后去找阿姊,在你那里换上,回来也先去你那里,阿娘也就无从知道了。”
大娘笑道,“就你机灵。”却也答应帮李明明打这个掩护。
穿上窄袖圆领袍,蹬上靴子,头发也打散梳成男儿发髻,带上幞头,李明明拿着铜镜左照右照,心里美得不行,便如前世照艺术照穿宽袍大袖的汉服一样。
“好个俊俏的小郎君!”大娘笑道。
大娘自己却不换胡服,“我穿着不好看。”
大娘相貌温婉,确实不大适合英武利落的胡服,崔莺莺长相也偏娇柔,只是李明明自带一股子混不吝的气神,穿上利落的胡服,倒也洒脱。
最英武的要算三娘,穿枣红胡服,头戴红色抹额,帅得李明明想吹口哨。
姐妹三人早就跟长辈请示过了,此时三人汇合,带了丫鬟仆人,坐上牛车出了门。
马球赛在曲江边上举行。还有几天就到上巳节了,这场马球赛算是上巳节的一个序幕。
长安人民对文体活动的兴趣浓厚异常。李明明以为不过是看场中学球赛,十几个人打球,周围几十个家长同学当啦啦队。没想到,好么,好有小二三百人,毡垫铺起来,帐篷搭起来,还有矫情地设步障的这隔着步障,还怎么看呢?
赞助商赵国公的马也已经到了,据说都是大宛良驹,汗血是没有,但看起来确实很神骏。
看到同样扎红抹额的一个年轻郎君,三娘便扔下两个姐姐,去与队友汇合了男女混合打,唐朝人真是开明得厉害。
大娘笑道,“幸亏有你,往年我自己孤零零,别提多可怜了。”
李明明咧开嘴笑,要是搁在后世,三娘保不齐能当个职业球员,为国争光呢。
作为家属福利,李明明和大娘得以在一个很不错的位置观战。周围几个小娘子也是球员的家人,大娘都认识,一一为李明明做介绍。
大娘不卑不亢,只介绍这是“高家五娘”“箫家十二娘”什么的,李明明客气地见礼,却不知道这里面某某的阿耶、某某的阿翁是朝中跺脚乱颤的人物。
几位小娘子对大娘和李明明倒也还算客气。
李明明土包子进城,什么都想看看,以后穿回去可就看不着了嗳。
却不知自己看人家,也有人看她。
“那位着绿色胡服的小娘子是哪家的,着实艳色无双!”三个年轻士子中的一个赞道。
另一个顺着方向看去,崔莺莺!
张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看到了崔莺莺。在普济寺时,崔莺莺要么冷漠,要么哀怨,要么大义凛然,红娘说她对自己有意,张生却从未见她这般明媚生动过。
看着李明明弯着眉眼娇憨地笑,张生一颗心似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
“三郎?三郎?三郎这般出神,赶是认识那位女郎?”旁边的伙伴笑道。
张生寂寥地笑笑,微叹一口气。
“当真认识?”
“那是先山阳郡崔太守的掌珠,其母郑氏,乃我异派从母。”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笑道,“崔小娘子这般出色,可惜生于没落之家,崔太守过身太早,其叔伯一为太学助教,一为监察御史,都是七八品的官职……”这人摇摇头,“且看下一代小郎君们如何吧。”
张生脸色一变。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说来崔助教也是神奇,据闻有少慧之名,早早中了进士,谁想混了二十年,还是个太学助教。”
……
忽听得一声,广陵王和舒王来了
第19章多事的马球赛(下)
这个时代和明清不一样,虽然来的是皇孙,但也没见呼啦跪下一片,不过是相熟的、遇见的打个招呼,小娘子们只福身即可。
李明明跟崔大娘都没往前凑,崔大娘是矜持,李明明是怕惹麻烦。
崔莺莺这张脸长得太漂亮,万一因为自己一时好奇,让崔莺莺跟皇室的人有了牵扯,甚至脑洞再大点,做了妃子什么的作孽了那可就。要知道中晚期的唐朝皇室尽出点子短命鬼,李明明恍惚记得白居易经历了八九个皇帝。
大娘看一眼端坐喝酪浆的李明明,心下暗赞,二娘倒是个拎得清稳得住的。
“拎得清稳得住”的李明明一双耳朵抻得老长,隐隐约约能听到刚才一直颇为矜持的箫十二娘娇俏地一口一个“大王”,而和蔼可亲的王九娘则称呼广陵王“大郎”所以我刚才是在和一帮子高干子弟在一起说话?李明明后知后觉地发现。
要说也难贵女们上赶着,这两位“大王”年少英俊,身份尊贵,典型的高富帅。气质也很好,广陵王是尊贵的谦和,舒王则带点不讨人嫌的骄矜,都是小说男主人设。
虽然两位皇孙很帅,但在李明明眼里还是不如他们身边那位。今天王舍人一袭朱红官服估计是正上班,被派过来或拉过来的。李明明第一次觉得,原来红色是这么漂亮的一种颜色。
李明明一颗少女心噗噗地冒起粉红泡泡来。
又不由得叹息,唉,可惜,自己是穿越人士,不然真想倒追这位啊。
王存从人缝中间也看到毡垫上坐着的李明明,今日倒有些那晚去厨下吃羊肉串的样子了。
李明明扭头,恰与王存目光相接,王存的微笑幅度稍微加大了那么一点点,李明明则是咧开嘴笑了。
“嗯?”看李明明傻笑,崔大娘挑起眉毛。
李明明心思磊落,无不可告人处,便低声把路上的事说了。
崔大娘惊讶道,“你这般胆大!”又回头从人缝里看一眼王存,笑道,“王舍人人中龙凤,以后或许会位极人臣也说不定。”
李明明点头,看起来王舍人与第三代领导们关系也不错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伴君如伴虎……希望他平安如意吧。
一直关注李明明,同时关注两位皇孙的张生看到这一幕,竟然隐隐产生出些老婆偷人的气愤,我还道是个冰清玉洁的,原来是不知几时攀了高枝。
张生本想找机会接近两位皇孙,特别是广陵王,一是他保不齐就是日后的太子乃至皇帝,二是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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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不少名士大儒,若入了这些人的眼,可得行卷或公荐,进士及第,又有何难!
但这样凑上去,皇孙们连名字恐怕都记不住,又显得趋炎附势没格调,再者看王存实在不顺眼,张生只得暂时作罢。
看同行的两位朋友兴头头往皇孙们身边凑,张生清高地负起手去吹江风去了。嗟夫!才高而不得用于王庭,情深而见弃于美人,悲哉!张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现代的屈原。
李明明却着实看了一场好球赛。
三娘果真厉害,平时看着娇憨,在球场上狡猾得紧,马术也着实是好,准头也不错,赢得好几个满堂。李明明觉得,三娘即便不是mvp,也得是个状元新秀什么的原谅一个只看过两场nba什么也不懂的人胡言乱语吧。
俗话说,女人看球,其实都是看球员。李明明除了看三娘,也看打球的帅哥们,运动系的总是格外顺眼些,奔跑的荷尔蒙,不对,骑马的荷尔蒙!
偶尔,忙中偷闲,李明明也瞄一眼王存。
马球赛越发激烈,周围看球的人,包括女郎们,有兴奋地站起来,甚至大喊大叫的,也有崔姐姐这种依旧端坐,宛如听音乐会的。李明明一边陪着“听音乐会”,一边腹诽,如果大家都这样“有气度”,球员们保不齐会没意思地中途摔杆子走人的。
回去的牛车上,三娘一边把玩广陵王奖励的玉环,一边叽叽喳喳解说加“重播”比赛没错,三娘他们队赢了。
为了不扫三娘的兴,大娘和李明明一直听着,被荼毒了一路。
晚上,李明明给赵如琢留言,“今天看到了唐代的马球比赛,很棒,真心很棒!我妹妹三娘打得也特别好”
赵如琢微皱眉,李明明这是融入到角色身份中去了?
“还见到了皇孙,可惜没法查书,不知道这个皇长孙是不是以后的皇帝。对了,我又见到了王存。”李明明暂时把赵如琢当树洞加闺蜜,“我原来也知道他帅,但是今天觉得他特别帅,有点怦然心动,怎么办?”
“……”
李明明看到那一串省略号,脑补银白色机器人一脸懵叉加无奈,不由得笑了,恶作剧地说,“你们机器人不能理解!”
赵如琢直接关了留言板。
真小气!李明明笑嘻嘻地闭上眼,王舍人,欢迎你入梦来。
第20章更多事的上巳节
眼看快到上巳节了,王氏给姐妹三个做了一个样式的华丽短襦和裙子,郑氏也被勾起了兴趣,去外面银楼打了一式的步摇,周氏却每人给了一把嵌珠宝的小刀。三样中,李明明最喜欢这把刀。
提前两日,家里便做起了煎饼,据崔大伯说,家里做的比圣人赏下的还要好吃些。
节日的气氛这样燥了,姐妹们却照旧得去上学,只正日子那天可得放假。
自然又是灌了满脑子的“其兽则庸旄貘嫠,沈牛麈麋,赤首圜题,穷奇象犀”1,李明明在心里哀嚎,汉赋到底什么时候能讲完啊!啊!啊!我穿来诗歌文化盛行的唐朝,听了满脑子的汉赋回去,真的没毛病吗?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李明明,红娘张张嘴,犹豫了一下,笑问,“小娘子是怎么了?莫不是被先生责骂了?”
红娘自权力被分流以后,在李明明面前便越发殷勤小心了。
李明明叹口气,没回答红娘,反而道,“我不在家,你们别光在屋里闷着,去庭院里踢踢毽子也好。”
红娘看李明明很是和蔼,便笑道,“小娘子”又目视其他几婢。
几婢都出去了。
李明明看红娘。
“今日张郎来了,拜访娘子,还问起小娘子呢。”
“哦?”李明明神色不明地笑。
红娘再看一眼李明明,小心地说,“婢子时刻记着小娘子吩咐的要回花笺的事,便找机会问他。他约小娘子上巳节时在曲江边杏花林见面,说两人解开误会,自然会把花笺还给小娘子。”
上巳节这种传统的带有暧昧色的节日,跟你曲江边小树林约会?我失心疯了才会答应!再说我跟你有个屁的误会!
李明明点点头道,“知道了。”
既然你张生不要脸,就别怪我泼你脏水了。
李明明静静心神,招呼婢子们,“我要做功课了,阿朱磨墨、阿青铺纸,”自己把书摊开,又道,“红娘、阿紫去帮我煎一碗茶来吃,别又放胡椒又放姜的,要清清淡淡的,用阿姊给我的那瓮梅花雪水。”
婢子们都脆生生答应了,动作起来。
红娘满肚子思量,携着阿紫出去了。
上巳节转眼就到了。
今天全家都出动了,一拉溜的车马,颇有世家气派。整个长安城差点交通堵塞,平时一个时辰的路,今天走了小半上午才到曲江边。
王氏根据往年的经验,一开坊门便派仆人出来占地方,所以崔家得以占了一个临江有石有柳的地方。
看着这漫山遍野的香车宝马,红男绿女,一片的帐篷、毡垫,以及掺杂其中的步障、屏风,李明明总算见识了唐朝人的上巳节盛况。
一年一度的节日,又有郎君娘子们在,铺陈自然与李明明她们看马球时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奴仆们展开画了水墨风景的屏风,铺了大红毡垫,放上一圈矮几,又燃了香,几上摆放着酪浆、煎饼、桃花糕、胡饼等物,郎君们座位前还有酒。
虽有崔莺莺的记忆,李明明仍然咋舌,一个春游,好生讲究!
崔大伯喝了两盏酒,斜倚着旁边的石头,笑道,“大郎去舞一套浑脱剑来。”
“是,阿耶。”大堂兄站起,来到旁边的空地上,拔出腰间佩剑,舞了起来。
真个淋漓顿挫,豪迈万分!李明明看得目眩神驰,平时见大兄温文尔雅得很,听说在国子监学得也很好,今年要考进士的,没想到竟然是文武全才!
崔三叔看得兴起,口占一首《观大郎浑脱剑器舞》七绝。
李明明内心澎湃,这才是大唐气象,这才是士族风流!
崔大伯还不尽兴,让大娘吹一曲箫来。李明明才知道,原来大娘最擅长的乐器不是琴,而是箫。
大娘吹的是《舞雩曲》,谁做的已经不可考证,据说是根据“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段做的曲子。
曲子欢快清新,这个时候听,特别应景。
李明明想起《射雕英雄传》上跟《论语》这一段有关的笑话,不由得翘起嘴角。
大娘一曲毕,崔大伯道,“适才看二娘微微一笑,似有所得,说来听听。”
被大boss点名,李明明并不紧张,崔家人都不错,崔大伯看起来也不严厉,当下笑道,“儿适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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