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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快穿]拆CP专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大伏

[综快穿]拆CP专家 分卷阅读23
起一个问题,请教伯父:孔子弟子达者七十二人,多少已经成年,多少还是孩子?”
崔大伯没想到游宴之时,侄女竟然请教起孔子的问题,还这样刁钻。
众人也一副看怪胎的样子看李明明。
李明明只笑吟吟地等着。
崔大伯想了想,坐直了身子,诸典籍中好像并无关于此的记载呢,当下尴尬一笑,把诸人都拖下水,“你们谁知道?”
谁也没想到这脑筋急转弯似的问题,都看李明明。
李明明笑嘻嘻地公布答案,“刚才阿姊吹《舞雩曲》,冠者五六人,五六是三十,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加在一起正是七十二。”2
众人哄笑,大娘握着帕子一边笑,一边推李明明。
“好个慧黠的小娘子!”
屏风后走出两个人,一个老叟,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不是别个,正是王存。
崔大伯、崔三叔都站起来,其余人也跟着站起来,老叟道,“坐,坐,某等闯入家宴已是不该,久龄、延年何需客气。”
崔大伯笑道,“不嫌弃的话,阁老与王舍人请坐下吃两杯水酒。”
“如此,某就不客气了。”
当下重新调整了座位,添了杯盘,众人入座。
“适才吹箫的是哪位?”李阁老问。
“便是小女。”崔大伯代答。
大娘站起身微微一福。
“又婉转又清丽,小娘子吹得好箫。”
大娘微微脸红,仪态大方地道谢。
李阁老又看李明明,“这位小娘子莫非是益寿之女?”
崔莺莺的父亲崔汾字益寿。
崔大伯代答,“正是。”
李阁老怃然,“当初益寿少年登科,去我门上拜会,便宛如昨日一般,没想到如今……”
郑氏眼圈红了,李明明也面现悲色,满座尽皆凄然。
“某老背晦了,节庆日子,竟说这样的伤感话,诸位莫怪!”片刻,李阁老道。
众人谁敢怪他。
李阁老或许是为了挽救气氛,对李明明笑道,“汝父温静平和,怎么有你这样调皮的女郎。”
李明明略想了想,正色道,“儿不知。”
却不知,回答这样逗趣的话,越严肃越有“笑果”所谓反差萌嘛。
众人果真开颜。
李明明一脸懵叉,我这回没说笑话啊,你们唐朝人笑点太诡异了。
王存看李明明微瞪着眼,一脸不明所以,也笑了,这个小娘子……
又喝两盏酒,李阁老就带着王存走了。
崔大伯道,“孩儿们也去走走,莫要辜负了这春光。”
王氏嘱咐大娘、李明明和三娘,去江边小心水,却又说让去洗洗手,祓除不祥。
郑氏则是嘱咐婢子们跟好了小娘子。
周氏笑道,“玩去吧。”
遵照王氏嘱咐,先去“洗了手”,然后大娘便道,“如今桃花吐艳,小娘子们都去桃花林,我们也去吧。”
途中经过杏树林,杏花已经落了,结了小小的青杏,张生约自己在这见面?也对,花谢了,这片树林子想来是少人来的,还真是个男女约会的地方。
红娘悄悄拉拉李明明的袖子。
李明明不理她,我不能用另外一个错误去修正前一个错误,若在这树林子里被人看见,那才真是名声尽毁呢。
不多时,到了桃花林,里面成群的小娘子们,或看鸟扑蝶、斗草簪花,或低吟浅唱、作画吟诗,甚至有人扎了秋千架,荡起了秋千,就如一个小小的女儿国。
大娘三娘都遇上了熟人,大娘为李明明做介绍,“这是耿家三娘,这是方十一娘,郑七娘,郑九娘,”又笑道,“七娘、九娘与我家二娘还是亲戚呢,只是你们初见。”
郑七娘笑道,“二娘的阿娘是我等堂姑母,我们算是表姐妹了。”
李明明笑道,“不知七娘九娘芳龄几何,或许还是我大些。”
却不想九娘撇撇嘴小声嘟囔,“可不是大嘛,都能让郎君们念叨了。”
几个小娘子都变了脸色,崔三娘怒道,“你怎这般说我阿姊?”
“自己做了还不能说吗?”郑九娘宛如炸了毛的鸡。
郑七娘拉住九娘,微微一福,“舍妹天真性子,听风是雨,我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
崔大娘拉住李明明的手,一张脸结了冰一般,“还请管好令妹,这样红口白牙污人清白的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郑九娘还要说什么,被七娘瞪住,七娘又说一句情面话,便拉着妹妹走了。
其余几位难讪讪的,又有些好奇地打量李明明。
1出自司马相如《上林赋》。
2这段笑话其实并非金庸先生原创,据说隋朝侯白的《启颜录》有记载,北齐一个俳优曾用此故事戏弄人。唐当然晚于隋,更晚于北齐,大家不要较真,看个乐呵吧。
第21章决战前夕
与那几个小娘子分开,李明明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这必须是张生的事!没有了自荐枕席那一段,只是你看上一个姑娘,人家不理你,你特马就这样败坏人名声,你真行!
李明明在心里发狠,别让我逮着机会,逮着机会黑死你!
大娘和三娘与李明明同仇敌忾。大娘的脸都黑了,三娘一个劲儿地骂郑九无礼至极,还不如田舍儿。
然而她们也有疑问,毕竟郑九不是咬人的疯狗,见个生人就咬,她总要有个缘由。
屏退了丫头们,李明明不好意思地把崔莺莺之前的行为裁裁剪剪地说了,花笺的事当然按照原著中崔莺莺义正言辞那一套来说,“自荐枕席”就不能说了。
大娘抿抿嘴,颇不赞同地看着李明明。
李明明推推大娘,装憨求原谅,“阿姊我知道错了。”对着个小自己一截子的姑娘撒娇,关键是,还从内心深处真把对方当姐姐看……也是没谁了。
大娘伸出指头戳李明明,“你虽出于好心,但也太不谨慎,这样阴私事,女郎们哪里沾得。”
李明明狗腿地连连称是,三娘在一旁挤眉弄眼。
气氛松了下来,事情却没解决。
三娘道,“既然知道是谁在使坏,便告诉家里大人,去质问这姓张的泼皮儿。”
大娘沉吟半晌,摇摇头,“那恐怕会越描越黑。这样阴私事,人们总是宁可信其有的。”而且大人们总要顾及家族颜面,若是为了颜面把二娘嫁与这姓张的,岂不是害了二娘一生。
李明明觉得大娘说的简直太对了。没看哪怕是二十一世纪,想搞臭某个人,还是经常用“作风问题”这个老手段吗?围观群众永远都更倾向于相信“苍蝇不叮无缝蛋”“有空穴才会来风”。
不能告诉大人,李明明还有更现实的考虑。崔莺莺还有个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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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遂一段呢,如果大人问起,红娘不用拷打就会招的。
红娘这若是大杀四方的女主们就该灭了红娘的口,或者寻个错处,堵了嘴打发到庄子上什么的……只能说又蠢又心软的现代人李明明,真不是这一挂的。
罢了,还是先对着张生使劲吧!李明明决定。
至于办法,李明明也有了大致的方案。根据前世的所闻所见,如果你想掩盖一个丑闻,那么千万别想着捂住,而是应该塑造一个更幽曲的“另有隐情”来翻转。人们总是更倾向于相信“隐情”的。
只是这个“隐情”,还有节奏,还要好好想想。
李明明发现自己又要进入背水一战环节了所以这个系统的设定是女主通关就得背水一战?
从曲江回来,大娘、三娘积极地帮李明明出去打探。
三娘那边还好多是新贵家庭的小娘子们,跟郑家这种老牌世家不是一个圈子,所以这种小话并没传过来。
大娘那边传来的消息就不大好,山东老士族世代联姻,关系错综复杂,有好几个小娘子突然找大娘打听,“听闻阿崔家还有个二堂妹?长得颜色甚好。”“阿崔几时带你家妹妹们一起来玩?”
这肯定是有问题。
看李明明还在那里临帖,三娘急道,“阿姊,我们到底怎么办?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明明把丫头们打发出去,把自己想过多少遍的计划说了。
听了李明明的计划,大娘击节赞叹。
三娘目瞪口呆,学霸果然是不能招惹的动物,妈妈,姐姐好凶残……
小姐妹三个被这个报复计划弄得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也是,还有什么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更激发肾上腺素的呢?
姐儿仨又开小会,大娘道,“明日慈恩寺牡丹花会,或许便是个机会。”这件事再拖拉,万一弄到大人们耳朵里,麻烦就大了。
李明明点头,便是明日吧,就看郑九娘和张生动作不动作了。
再说张生那边,自曲江马球赛回去,心里便郁郁的。之前对崔莺莺只是喜欢她的颜色,想先弄到手再说,后来没成功,虽有遗憾,倒也没怎么样。可见了她与王存眉来眼去,张生便被激起一股斗志,看不上我,回头让你求着嫁给我!
于是便与几个相得的朋友喝酒时,做借酒消愁状,又写了一首隐晦香艳的诗,彻底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张生假装不注意从袖子里掉出崔莺莺那个花笺。得,物证也有了。
然后便被众朋友逼迫,“不得已”地说出崔家二娘的名号。
众人的八卦心彻底被点燃了。崔莺莺和张生的诗都被抄了去,又有自谓才高的写了和诗。这件“风流韵事”流传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张生本想约“崔莺莺”上巳节见面,少不得被一二好事的朋友看见,也就坐实了二人有染的名声。这种事,是怎么洗都洗不脱的,崔家想息事宁人,只能让崔莺莺嫁给自己却不想对方根本没出现。
张生干等半天,简直气炸。
回来又写了一首排律,编排出各种两人交往的情节,让朋友传抄。
至于郑九娘只能说人渣总是格外能吸引无知少女。郑九娘见了李明明这情敌,还能不眼睛发红?
明天又是赏花聚会的日子,这种时候,各种小话总是传的特别快。张生阴暗地想,若是明日有人把这事问到崔莺莺脸上,不知她做何反应。
这种事,于男人,不过是风流韵事,于女人……便是公主,也是让人说道的,更别说一直以端庄雅致著称的高门士族女。
双方不约而同地把“决战”时间定在慈恩寺牡丹花会这一日,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
第22章黑死你!
是日,正值休沐,又是举家同去观看牡丹。
进了寺门,墙下窗边零星可见一丛丛的牡丹,都开得很是娇艳。
除了李明明外,大家都知道这还不是“正餐”。顺着人流,来到一处专门养牡丹的院子,只见中庭一丛牡丹,竟然开了有上百朵殷红的花,颇为壮观。
旁边连着的院子又有珍奇品种,一朵花上竟然有绿有红有紫有白,世上竟然有渐变色的牡丹!
再往前走,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两间茅庐前种的都是白牡丹,与普通的白牡丹不同,花朵极大,花瓣重重叠叠,有一种纯净的繁华。
这白牡丹也是有来历的。据说出自西王母的后园。当日西王母知道天后娘娘爱牡丹,特遣青鸟衔了这种子来。青鸟不小心,撒了一半在慈恩寺,另一半,天后命人植于大明宫,所以这慈恩寺的白牡丹与大明宫的原是同源,别处再没有这样大朵的。
这样有来历有名气的院子走了几个,王氏郑氏等便累了,请小沙弥带去一处禅堂休息。
崔大伯崔三叔早与朋友们赏花联诗去了。
剩下一堆青少年,大人们走了,便三三两两作鸟兽散。
还是大堂兄靠谱,叫住两个最小的堂弟,“你们两个跟着我,莫要到处乱撞,小心被人拐了去。”
看着两个堂弟苦下来的脸,李明明等幸灾乐祸地笑了。
大堂兄微笑着嘱咐,“妹妹们莫要分开了,三人还有个照应。另外,走一走,早些回转。”
三人都轻轻一福,笑道,“晓得了。”
大堂兄转身带着两个“猴儿”走了,三娘吐舌头笑道,“大兄越发唠叨了。”
被大娘瞪一眼。
三人是来“办大事”的,但看着这满眼的花海人潮,什么时候办?怎么办啊?
计划与现实的差距!
李明明心大,“先不管,咱们先逛着。”
大娘、三娘也没别的办法,那就走着吧。
三人又走走逛逛,来到一处院落外面,该院门上悬匾,题曰“裁云缀雪”,门口几个奴仆,又有桌案笔墨,见到李明明等过来,便笑道,“此间雅会,内多名品,然需小娘子们以牡丹为题赋诗一首,或作画一幅,方可入内。”
三娘道,“本来还不一定要进去的,你这一说,倒真要进去看看。”
李明明看看三娘,没想到这丫头还有点霸道总裁气质呢。
大娘也被勾起几分兴趣,当下略一沉吟,便写了一首《咏慈恩寺白牡丹》绝句。
三娘取巧,把旧年课业写的咏牡丹诗拿来凑数。
那仆人看李明明,李明明还是能不“偷”就不“偷”人家的诗的,于是便提起笔,画了一朵写意牡丹,旁边只简单地写上“慈恩寺牡丹”几个字。
那仆人捧着姐妹三个的诗画进去,片刻回返,“女郎们请进。”
院内果然春-色-无边。
大娘是识货的,“那一丛莫非是万金难求的圣人花?”
李明明随口就问,“何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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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花?”
大娘责怪地看李明明,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当日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此花开时,氤氲一片紫色,便如那祥瑞的圣人之气一般,故约圣人花。”
哦,李明明秒懂,本朝皇帝姓李,自认是老子后代,就这个缘故,这跟老子扯上关系的花,也必须珍贵。
大娘又指出另外几种难得的名花。
说话间便来到前庭。前庭已经聚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娘面色一变,悠悠福身,“见过信阳公。”
李明明和三娘也跟着行礼。
那年轻人深深地看大娘一眼,“崔大娘无需多礼。家母设下这牡丹诗会,某代为招待,希望诸位能尽兴。”
“请信阳公代为谢过长公主。”
信阳公微微颔首。
大娘没再说话,只又行了一个福礼。
李明明神经有碗口粗,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暧昧,大姐与这个信阳公?
旁边还有个神经比桶粗的三娘,已经活泼地东张西望了。
桌子上诗一摞,画一摞,旁边不少人在品评。
李明明又看到了熟人,王存含笑对李明明点点头。
李明明回以一笑。
“王舍人,某以为,该首《寺北牡丹》最妙,‘剪云披雪蘸丹砂’1,真是恍如图画,如何想来!”。旁边一个中年文士道。
……
大娘、李明明、三娘本只是一时好奇撞进来的,但既然进来了,就不能转身就走,三人便想绕着花圃走一走、看一看。
谁想转身便看见一伙人,内里既有张生,也有郑九娘。
那还走什么看什么,大家开火吧。
信阳公不知去哪里了,那仆人把这一伙领到地方,便走了。
看到“崔莺莺”姐妹,张生一怔,没想到竟然真遇上了。
再看奴仆把自己等人写的诗、画的画儿放在桌上供人品评,而品评之人为首的恰是王存,张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你个王存,好你个崔莺莺……
看张生盯着李明明,郑九娘炮仗性子再也忍不住,“叫众位知道,这位便是大才女崔二娘。”然后又牙疼似的对李明明笑道,“二娘作的好诗啊。”
那一伙其余诸人恍然大悟地盯着李明明看。
李明明感觉脸有点烧不由暗骂自己,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脸红个球啊!
其余诸人也有听过这“风流韵事”的,这时看当事人竟然遇上了,还被挑破了,一颗看戏的心都跳起来。
崔三娘恨不得撕了郑九娘。
李明明拍拍三娘的手,“阿郑何出此言?我不擅长诗,今日进门也是画的画儿。”
“呵,非得让我说明白吗?”郑九娘瞪着李明明,又幽怨地看一眼张生,“你勾引张家表兄的诗,大家都知道了,‘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众人看看李明明,又看看张生。
“不知你有何凭证?”李明明问的是郑九娘,看的却是张生。
张生脸上显出失魂落魄的神情,“莺莺,你”
“还请张家表兄慎言,若有什么凭证,取出让大家验看便是。”李明明一脸的正大光明,无所畏惧。
众人见李明明如此,倒有些动摇了。
张生也有点疑惑,但这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花笺放在桌上,对周围一拱手,“于蒲州时,我与二娘两情相悦,并有白首之约,谁想二娘回了长安便改了主意。各位请看,此为二娘约我见面之诗。”
王存是品评团队首座,这花笺便摆在他面前。
王存仔细看那首诗,又对李明明道,“请小娘子也写一遍。”
李明明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笔,照着那花笺上的诗就抄了一遍。
在座都是读书人,对字迹也都有些研究。看李明明这字,与花笺上的,确有七八分像,便用怀疑的眼光看起李明明来。
李明明看看大家,随手从那一叠诗中抽出一张,刷刷又写起来。
众人颇为吃惊,竟然也有七八分像。
李明明又随手抽出一份,再抄,字迹也很像。
李明明掷了笔,“儿才情微末,临时模仿,只能做到五六分仿佛。张家表兄,江左才子,想来更擅长临摹。儿于蒲州时,抄了许多佛经舍与寄居之浮屠寺,张家表兄想来便是从那些佛经中得了我的字迹,造了这个东西吧?”
众人恍然大悟。
李明明不容大家多想,再接再厉,“若果真如表兄所说,我与表兄有白首之约,表兄为何不去我家求亲?君既于我家有恩,又与家母有亲,门户相当,表兄一表人才,谦虚温良,若去求亲,何愁家母不应?”
李明明的话,张生无从辩驳。总不能说,那个时候,我看你家没落了没想娶你吧?现在纯粹是被王存激起的气性更不能说。
众人一想,对啊。
张生陷入窘境,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见李明明身后的红娘,“便是这婢子送来这花笺,你说,是不是你家小娘子写的。”
红娘眼看李明明与张生到了这般地步,这时候又问到自己头上,日后不管小娘子与张郎如何,自己都作不了张郎的妾了,自己的性命全捏在小娘子手里,再看张生,又委实不舍得他在众人面前这般出丑,只急得哭起来。
郑九娘走上前推她一把,“你这婢子,快讲。”
“小娘子,小娘子”
“红娘,你去照着那花笺写几个字来!”看红娘要坏事,崔大娘启动第二方案。
众人看看崔大娘,又看红娘,这都是什么神转折。
红娘不敢违拗,颤颤哆嗦地写了起来。
众人看她写得虽然气韵不畅,但字迹竟然与花笺上的也有五分相似。
贴身婢子得小娘子青睐,亲自调教,字迹相似,倒也能理解。
得,整个事情成了罗生门!
郑九娘只想坏了“崔莺莺”名声,并不想她嫁给张生,便觉得这样正好,“呵,好个世家婢子,竟然伪造书信,勾引世家公子!”
张生知道此时是赖不到崔莺莺了,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只得把锅让红娘背了,“好你个婢子,原来是你从中作祟”
“慢!”李明明往前一步,“此事还有待商榷,”李明明看向大娘,“阿姊,我不认为是这婢子作祟,她造这书信,有何好处?再说,刚才张家表兄可是口口声声说我与他两情相悦,相约白头的,此时怎么改口了?”
大娘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然后便功成身退。
红娘没想到张生和小娘子是这般表现,当下哭诉道,“适才小娘子所言不全对”
众人这心又提起来。
“张郎君许我金银,让我偷小娘子写废的字纸与他,我贪图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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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这字纸并不值得什么,便真个偷了,谁想到给小娘子惹来这样的祸患,奴婢有罪啊”说完梆梆地磕头。
“咳,咳……”不知何时,长公主、信阳公母子出来了。
众人连忙给长公主施礼。
“刚才的事,我都听见了。王舍人,圣人曾数次赞你“擅书”,你品一品这花笺上的字还有适才崔小娘子的字。”
“是,长公主。众人皆知,当世闺秀,多习卫夫人之字。此花笺上的字,亦然。单从字迹看,清丽温柔纤弱。崔小娘子之字,也是学卫夫人,但崔小娘子的字,更浑厚洒脱,其中能看到颜公和醉僧的印记。观崔小娘子适才所言所行,当是直道而行、敢作敢为之人,与字迹相合。诸位若怀疑崔小娘子有意隐瞒字迹,可看适才她所画之画儿上的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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