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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军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毕于易
☆、11
他从来没有像眼下等托尼电话这样急于联系过谁。一个周末,两个周末,三个周末,托尼就像是算准了他的焦急,所以偏不联系他。他没有托尼的消息,仍丝毫不敢懈怠,跑理发店,又约学弟去买衣服跟鞋,时刻做着见面的准备。整整一个月过去,总算等来托尼电话,他赶紧接听。电话那头说话的却是士官,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他脱口道,托尼在家吗。士官说,你是想他在家呢还是不想他在家?他立即给这话噎住了,又羞又急,正不知怎么撇清。电话那头换作了托尼。托尼说,我们直接到菜市场见吧。他这才答出个好字。再打车赶到托尼家附近的菜市。刚下车,就看见托尼也远远的来了。
两个人莆一见面,表情动作都自然得有些不自然。托尼主动解释,士官参加集训,所以最近都没有联系你。他忙说,士官不在也可以联系他。托尼笑了,说那你怎么也没有电话过来。他说,我怎么能主动打电话呢。话说到这里,两个人不由自主的互看了一眼。似乎是他说出这样屈身俯就的话,叫双方都很惊讶。虽然从不说明,托尼一直是仰视他的。而他则是刚刚发现,性竟然是这样有说服力的一件大事,大到可以为了它,把任何顾忌都抛弃。托尼干笑两声道,没必要!却是很满意他这回答的神情。他暗暗松一口气,更进一步的说,士官好像已经知道……托尼马上打断,那他也没有吃亏呀这叫什么话,我算是你送给士官的补偿?他脸上一僵,顿时就没了刚才的负疚。这也是托尼天真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把有没有吃亏挂在嘴上。可总想占便宜不吃亏的人,往往都要吃亏上当。两个人按下士官的话题不提,认真买菜。托尼选好一样,还没过秤,他已经掏出钱包。托尼打趣的说,男人都没你对我这么好。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回到托尼家,进门就看见士官打着赤膊,坐在沙发看电视。士官主动招呼他们,回来啦。托尼翻个白眼,径直去了厨房。他赶紧跟过去。他们在厨房摘菜。士官很快也来帮忙,上身套了件迷体恤。三个人的手都往洗菜盆里伸,难会你碰到我我碰到他。碰到托尼无所谓,碰到士官的时候,很奇怪的,他竟然也没有丝毫欲念,只感到悉心悉意说不出的欢喜。他暗暗的想,真是不容易啊,这样长久的期盼,终于透过托尼,在士官的身上得到落实。托尼开始做饭,他和士官帮不上忙了。士官接着看他的电视。他去打扫卫生。把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拢起来,干净的挂进衣柜,穿过的丢进洗衣机。再洗来拖布擦地,弓着身子经过士官跟前时,士官恶作剧的伸手指捅了捅他身后某处。他唰的红了脸,赶紧离开。心里却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然而等到三个人真的坦诚相见,他又犯起别扭。尤其是托尼夸张的样子,简直要叫他笑场。士官见他不在状态,丢开托尼,只对他上下其手。他马上受不了的哼了一声。他想,士官可真是厉害啊。但这念头很快消失,思绪清空,感官却变得敏锐,特别需要别人的抚慰跟抚慰别人。突然,有一股温热裹挟上来,他进入了托尼的身体。而他意识到这点,曾有片刻清醒,像是只皮球嘟的浮出水面,然后又十分安稳的沉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托尼还没起床,他就不请自来。来干什么呢,带了师傅来装空调。空调是2匹的挂机,就在托尼家楼下的二手电器铺买得。装在客厅中央,卧室、厨房都有冷气。送走师傅,托尼问多少钱。他掏了一千六,却只说六百元。托尼非要给他钱,理由他还是学生。两个人推来让去的,最后以他下三百元了事。再一起下楼吃碗牛肉粉,托尼去上班,他回学校。
不久便是学校发奖学金的日子,他到入账短信,又跟托尼提议找人来做一次粉刷。出租屋几经出租,墙壁早已经发黄、脏污。而这学校发的钱,又不是跟家里伸手,他总可以自由支配吧。托尼同意维修房间,但是不同意粉刷,一股脑报出粉刷的程序,非得一周时间才能搞定。他事先哪知道这些,立即也打了退堂鼓。托尼建议贴墙纸,自己贴,一个下午就够了。托尼还介绍自己父亲,干了几十年的油漆工。托尼最早在北京,就是跟着父亲到处给人粉刷。所以呢,听托尼的准没错。两个人说干就干,先去建材市场买材料。郊区的建材市场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山寨,譬如“科靳”牌的马桶、“立帮”牌的油漆,还都高高挂出巨幅海报。虽是欺骗,做到这样明目张胆的程度,就有股傻乎乎的实诚劲,叫人放心。然后价格也便宜,几乎可以砍到报价的四分之一,就很对托尼的胃口。两人反复看了几家墙纸店,几乎同时的说了句,你来定。他们这样齐心,倒有些叫人难为情。于是托尼做主,选了一款白底带英文字母的。托尼一片好心,以为这便是他喜欢的。殊不知这恰恰是他觉得俗气、最不喜欢的款式。他也不说二话,马上刷卡买单。回到租屋,托尼把两只餐椅叠在一起作梯子,麻利的踩上去清理天花板。只让他做一些挪动家具、搅拌胶水的轻松活。等到托尼贴完卧室,他逞强要去贴客厅,颠颠微微的爬上椅子,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托尼好笑又好气的招呼他下来。又说,你出钱,我出力,公平合理。他有些心疼,因为窥见了托尼少小离家的艰辛。
墙纸贴完,整个租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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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然一新。他仍不满足,又背着托尼上网买来沙发,替换掉房东那破旧的。早过时的印花窗帘也卸掉,换成两幅木百叶。几趟下来,他的奖学金早用完了,还动用了部分积蓄。他也是有点积蓄的呢,除了帮导师做事的入,主要来自家里给的零花、压岁钱。最后是托尼说,你要再买东西,我就搬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就此打住。然后士官休假的日子也到了。士官一进门,马上惊呼,走错地方了吧。他和托尼相视一笑,心里好不宽慰。
☆、12
他对托尼的家这样用心,托尼几次要给他一把钥匙,他都不肯拿。而且总是刚见过士官的日子来得勤,估摸着士官又可以休假,就非要等托尼来电话请。三个人一块吃饭,这次是托尼做,下次他就做东请出去吃,也是不能只让托尼开销的意思。这天去吃自助火锅,取菜回来,看见士官拿了满满一大盘泥鳅。士官说,这东西得多吃,否则“招呼”不起你们!托尼说,那我再去给你拿点。他忙说,我去吧,说着就站起身。托尼和士官都给他逗笑了,玩笑话你也当真。在这三人关系里,他无师自通的懂得分寸,务必要做到识趣,只求能这样长治久安的好下去。
星期天的下午,接到托尼电话,他兴冲冲赶到租屋。进门看见沙发上坐着士官和一个陌生男人。男人瘦小身材,穿的是休闲西裤跟衬衫。但他一眼认定对方也是军人。再听士官介绍,果然说对方是士官的连长。对方则谦虚的补充,副连长而已。三个人正说着话,托尼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塑料箱。丢到餐桌上打开,原来是一套麻将。他忙说,他不会。士官就说,边打边学。大家先陪着他试打一把,教的是最简单的推倒胡。然后才动“真格”,但是打得不大,一把十元。他云里雾里的打下去,只听托尼和士官一会又在说连长赢了,就递上自己的筹码。副连长手气好,心情就好,聊起自己做排长时遇到的一桩奇事。刚下连的新兵请假外出后失踪。部队当他做了逃兵,派人追去老家,却遍寻不着。透过家里联系新兵的同学、朋友,也始终没有消息。小半年过去,连队旁边的山上发生山火。大家都去扑火,就有那新兵的班长,中途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但总觉得不对劲,像是有人盯着他。终于忍不住抬头一瞧,顿时吓得哇哇直叫,那新兵竟然就挂在他头顶的树杈上。事后查实,新兵因为受过这班长在内的几个老兵欺辱,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故事说到这,留下一个阴渗渗的印象。大家一时都没了声响。他低头码牌,发现手下少了两张。刚才听得太投入,连牌都忘记摸,他不好意思的说明情况。大家都气得笑起来。托尼说,你这是打的“相公”牌啊。他脸上一热,赶紧要推倒重来。墙上电子钟正好报十一点。士官说,今晚到此为止吧。于是计算输赢,他竟然输了足足一千余元。托尼跟士官稍微少些,也都有数百元。他掏钱包数钱,还好带有足够的现金,不至于丢人。那边托尼已经进厨房煮宵夜,他也去帮忙准备。期间,托尼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今天真不好意思!他忙说,没关系。很诚心实意的口气。托尼又说,你留下过夜。他点点头,开始替托尼考虑租屋怎样睡下四个人,卧室睡两个,沙发睡两个?然而吃完宵夜,才听见士官和副连长说要走。他不知怎的就有些脸红耳热。略等了等,估摸着士官他们已经走远,也起身告辞。托尼说,果然我是留不住你呀。他勉强解释两句,仍坚持走了。
下个周末,托尼打来电话,但不为麻将的事,而是约他逛商城。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有一起逛街,兴致很好的看东看西。期间也遇到了满意的衣服,无奈想着刚输过钱且还要为下次输钱准备,只能克制着不买。临近晚饭时间,托尼却说要请他吃饭。他不奇怪,托尼今天怎么这样大方。走进餐厅,才看见副连长坐在里头。托尼做作的大声招呼,巧了!他不动声色的笑笑,心里已明白几分。三个人点好餐,边吃边聊。他几次偷偷打量副连长。副连长虽然没有士官那样的男子气,脸庞还是很英俊的。再等到吃差不多,托尼果然借口上班,拿了桌上的账单告辞。而托尼刚走,副连长马上说,我们把事情给办了吧。他顿时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副连长会说出这样直接的话。可是,也正因为说得直接,那话里就有种不容置疑的威慑。他点点头。副连长说,士官已经给了他钥匙。他却说,我们去酒店。副连长迟疑了一下,说那你去开好房间再通知我。他独个步出餐厅,正等电梯,又到副连长的短信,提醒他准备“用具”。好在商厦楼下便是超市,他买好东西,找到房间。副连长来得很快,进门就去冲洗。再等他洗好回来,看见副连长正拿手机在播一部片子助兴。副连长提出,要戴两只安全套这是在嫌他脏吗。他愤愤的想,他应该立刻、转身、走掉。无奈身体已经跟副连长纠缠在一起。副连长各个方面都比士官瘦小。但接触以后,十分意外的,竟带给他更大的快乐。似乎士官的好主要来自结实的胸膛,灵活的手跟舌头。副连长没有这些花哨的性感,却能直捣他体内某个敏感点,叫他难以自持。他很快就瘫软下来。副连长说,那我也快点。于是加快速度,分分钟完成任务。他忍不住笑起来,说我们就像在例行公事。副连长没吭声,自顾自靠在床头刷手机新闻。他却变得饶舌,不知耻的说起刚才的体会。副连长这才提起点交流的兴趣,跟他讲解了男性生理构造的一些特殊。副连长总结,大有大的好看,小有小的实惠。这是他今晚以前根本听不懂的话,现在却一点即通。他窃喜的想,之前居然还在舍不得士官,多么傻里傻气。副连长又说,打电话叫点外卖吧。他赶紧照办,很满意副连长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个人吃了宵夜,并肩靠在床头看电视里的韩剧。不知不觉过了零点。他问,睡觉?副连长说,再来一次。这次有了经验,他就慢了些,也主动了些。事后,副连长愤愤的说,感觉像是给你强奸了!他居然也丝毫没觉得害羞,甚至还有点得意。这真是开天辟地的一晚啊。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翻过身,意外看见枕边的副连长两手抱头,大睁着眼睛。他忙问,怎么了?副连长说,没事。然后催他起床拾。他还在卫生间刷牙,就听见副连长关门离开。他赶紧追出去,副连长已经进了电梯。好在楼层不高,他又走楼梯追到大堂,隔着落地窗,正好看见副连长弯腰钻进出租车,唰的开走了。
再去托尼家,他不有小小的忐忑,是拿不准该怎么跟副连长相处,也担心士官跟托尼会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意外的是,并没有谁关心他和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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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的进展,人一到齐就哗哗洗牌开打。这天的麻将还是副连长赢的多。但他手气也不错,输赢基本持平。托尼和士官就输得很惨。托尼自然要抱怨,不只跟士官撒娇,手也在副连长身上摸来摸去。他很看不惯托尼随便的样子。作为提醒,他不停找副连长说话,甚至还跟士官说笑。可惜学不来托尼的风情,那两人的反应都淡淡的。感觉倒像他们三个是一伙,他只是个局外人。他讪讪的沉默下来。这天的宵夜由副连长请客叫外卖。他没胃口,吃到一半就拿去厨房倒垃圾桶。垃圾桶不巧满了,又找来垃圾袋更换。就看见换下来的垃圾袋里头团着一大堆卫生纸,白花花的很触目。他发现了这样的细节,仍理不出任何头绪。也可能是故意不去理清,因为还想做一些争取。
副连长单独约见他,是在几天过后。还是让他预定酒店跟作准备。想着八一建军节临近,他额外买了只钱夹,趁着事后各自洗澡的空隙,悄悄放进副连长的西裤口袋。然而一直等到再去托尼家打麻将,副连长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他简直怀疑他有没有发现它。这晚,他的手气也变得糟糕,只输不赢。他再不经事也能猜着几分,士官组织这牌局是故意输钱给副连长。不过输钱给副连长,他总是愿意的。大家循例玩到十一点。托尼准备宵夜,起身走了。副连长说上厕所,也离开客厅。他坐了坐,就去厨房帮忙。托尼却不在厨房。他也是随便惯了,转身找到卧室,迎面看见副连长坐在床脚。托尼呢,正蹲在副连长身下忙着。他本能的想要上前拉开他们,却定定的站住了。然后有人从身后抱住他。他立即挣脱,再要发作,又不晓得从何说起,难道骂一通脏话解气?一个迟疑,士官的嘴堵了上来。他尝到久违的士官的气味,心头一软,放弃了抵御。他们四个是怎么开始跟结束的,他完全没了印象。只记得有人抵着他的耳朵追问,喜欢吗。他惭愧的把头埋进毯子,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士官跟副连长已经离开,只剩下托尼蜷在床的另一头沉睡,露出瘦嶙嶙的肋骨和脊背。他起身帮托尼盖好毯子,轻手轻脚的离开,心中无喜也无悲。
☆、13
这晚过后,他便不再试图跟副连长建立亲密。副连长也好,士官也罢,大家有缘才聚,又何必非要分彼此呢。而事情一旦想通,也算是打消顾虑,轻装上阵。以至于士官开始隔三岔五带别的战友加入聚会,他也没有大惊小怪。要说意外,也不是完全没有。但他惊讶的是,“战友”关系竟然这样强大。不仅五花八门,只要进过部队,无论何兵种、哪年兵,都互为战友。同时呢,还异常牢靠,似乎是除了感情,还讲原则、守纪律。士官敢于跟战友分享这样私密的聚会,便是证明。十元麻将照常打下去。来人多了,就未必还轮得着他和托尼上场。他虽然不打麻将,钱也没能省下,陆续都拿给托尼开销,买奇奇怪怪的内衣跟特殊的香水。托尼已经辞掉酒吧的工作。他开始为钱发愁,几次跟爷爷、妈妈开口。又申请了信用卡勉强度日。好在除此以外,再无别的烦恼,只需心无旁骛的等待聚会的通知。然后他提早过去打扫房间,托尼做饭,一幅安居乐业的样子。
士官带来的新面孔,来来去去总归是那几位,彼此很快都熟悉了。他始终不及托尼放得开,却显然比托尼受欢迎,也更得大家重视。左右逢源之际,他抱住他们结实暖热的胸膛,真有说不出的满足。只是,喘息未定,颓唐就来袭。在这完全受欲望驱使的夜里,你索取了多少快乐,就要承担多少的虚无跟憎恶。聚会结束,他迫不及待的穿衣离开,自己都嫌恶自己。其中一次,他从托尼家出来,站在路边等车。突然有辆私家车在他跟前停下,冲他吹出一声口哨。他抬头看一眼车里的男人。对方却变了脸色,骂出句脏话,慌忙开走了差点当他是失足妇女?他回到学校宿舍,一照镜子,自己也吓一大跳。那镜中人头发又长又乱,脸色苍白,嘴却猩红,这一夜荒唐留下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多亏转博以后住进单人宿舍,否则他这点龌蹉事情早给人察觉了。他赶紧洗澡,换下来的衣服立即丢进洗衣机,再加上两盖子消毒液。等到他整个人都变得干净整齐,又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晒到阳台,甚至会冒出不再参加这聚会的念头。但他马上就自己推翻了它。因为心里再清楚不过,无论这会有多想改过自新,不消两天又会蠢蠢欲动期盼托尼那边的召唤。
除了托尼,他还接到另一个男人的电话,约他私下见面。他多少有些遗憾,因为男人是他们之中身材样貌最普通的。普通到什么程度呢,即便穿一身军装,也丝毫不觉得挺拔,反而露出短脖子短腿的滑稽相。但这一对一的约会,制造出单纯、用心的面目,恰逢其时的安抚了他,叫他觉得自己还不是太无可救药。所以,对男人的约见,他是逢会必到。男人在军区的绿化基地工作,其中一次带了盆栽送他,说是圣诞礼物。小巧别致的水泥花盆里栽着一枝野山楂。男人纠正,这叫火棘果。他说,有人说过这就叫野山楂。谁说的?他一张嘴,却打住了他居然跟眼前的男人谈论军男,在这荒唐的晚上,陌生的酒店房间。这是多么造作,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他赶紧转换话题。偏偏在销魂蚀骨的一刻,又不小心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盆栽红色的小果实针扎似的刺痛了他。他没头没脑的开口,能不能带我去部队看看。身上的男人愣了下,没听懂似的反问,什么?他忙说,没什么。男人说,没什么可看的。说完就埋头苦干,像在担心他会突然叫停这约会。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聚会上,他故意挨个问人,能不能去他们的部队看看?大家果然都说不方便。只有士官假装答应,语带双关的说,可惜我们那儿兵强马壮,担心你去了吃不消。他夸张的哈哈大笑,好像他说想去部队也只是个恶作剧。临到要办正事,才突然说要走,并且态度坚决的说走就走了。再等到下次聚会,他仍不露面。他的缺席果然引起战友们的热烈回应,纷纷打来电话,说着没他不行的好话,又透漏不日将组织大家去部队参加消防演练。他听了这话,忍不住闻风而动了。这晚,大家待他极尽温柔。但是呢,对去部队的事情只字不提。这次没提,下次、下下次也没提,就像压根没有过这回事。他意识到上当,不禁燃起熊熊恨意。愤怒让他的脑子变得格外清醒。看到自己的优势安全、可靠,这是他们最看重的。也看到自己的劣势,随时可以被人取代。而新的人选之所以暂缺,原因又可归结到他的优势上来。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怎么在有限的时间内出奇制胜?他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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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没办法和他们愉快相处。每次聚会都要制造摩擦,让大家不能称心。战友们却不跟他计较。对于他和托尼,他们向来不怎么放在眼里。总之正事照办,别的就一概不提。聚会结束,他们抢先离开,丢给他一个无声的拒绝。他其实一点也没有赢。
☆、14
寒假前,学院举办团拜会。导师因为当选学院委员,专负责文体活动,派了他带两个学弟去会场帮助布置。先只听说地点在某个度假山庄,搭学院的巴士过去,才看见大门外高悬着军区绿化基地的牌匾正是那男人工作的部队。战友们堵得密不透风的防线,就这么给他轻松突破。但是怎么说呢,他完全来不及窃喜,就大失所望的发现,基地里随处可见锻炼身体的居民,带小孩在草地野餐的家庭。度假山庄更是喜迎八方宾客,电子屏幕滚动推送着某某公司周年庆、某某协会研讨班的信息。基地这样的大门敞开,自由散漫,可见不过是部队边角料一样的存在。由此及彼的,他不禁要想,他接触到的又都是些什么军人?士官和副连长在修理营服役,说白了就是汽车修理工。其他几个有的管理军区靶场,有的负责机关警卫,类似保安的角色。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若不是这样的散兵游勇,又怎能一趟趟的往托尼家跑呢。而他这番恶斗,竟然是同一群名不符实的军人。这才真是当头棒喝一样的打击,要多破灭有多破灭!
团拜会临近尾声,导师特意找来和他聊了几句,说的是下学期论文开题的事情。导师的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直指他学习上的松懈。自从转博,没了集体课程,大家平日都各忙各的。他仗着硕士阶段已有论文发表,只管昏天黑地混在托尼家。殊不知其他同学已经准备好开题,而他还没有任何头绪。他是做惯了好学生的,突然得知自己的落后,马上着急起来,隔天早起便一头扎进图书馆。他已经许久不做这查资料、做笔记的工作,稍看一会书就头昏眼花,需要出去买咖啡提神。查阅资料的进展也不顺利,不是找不到要找的书,就是找来的书里没有需要的内容。他咬牙坚持着,几天下来总算开始进入状态。然后聚会的日子到了。他打电话给托尼请假。托尼提醒他,这次不来,就要等春节以后了。他装作惋惜的口气,说那也没办法啊。心里只觉得恰逢其时,是时候结束这一切。寒假期间,他除了在家温书,回乡下祭祖,还去海南小住。他家跟伯父家合伙在三亚买了套公寓。有天父亲在楼下停车,因为车位的事情跟人起了争执。双方都叫来亲友理论。他听到对方的四川口音,不由得想起托尼来。在这温暖明媚的天涯海角想起托尼跟聚会,感觉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戒掉这聚会。
开学前,托尼打来电话,通知他明晚见。他很干脆的回绝了。隔天上午接到士官电话,也坚持说学校确实有事。夜里,已经临近聚会的时间,士官再次打来电话,说已在他楼下。他自然不信。士官强调,真的,不信你看。他这才趴着窗台往下瞧,果然在宿舍围墙外看见士官的车。他不由得愣住了,觉得这情形陌生又熟悉,像是曾在上辈子发生。有人说在他宿舍楼下,要他下去见面。他下楼了,那个人却已经不辞而别……
他到底还是没能拒绝这聚会,但明显感受到大家的变化。他的任性似乎成功激起了公愤。所以,他们先好言好语的诱他就范。然后在过程中使坏,掐他脖子,又来一记耳光。他痛得骂出一句脏话。对方不回嘴,只在身下加把劲,透露出报复的恶意。完全意外的是,双方几乎同时抵达快乐的彼岸。这快乐让他们达成暂时的和解。与之同时,有一个念头徒然变得清晰。那便是,整件事情已经走到最后一步,而他迈出了这一步,就要跨过对军人的迷恋,彻底的敞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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