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酩酊醉
奈特掏出一支烟就着火把点着。她认为林宵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他们是陌生人,但从某种程度来说,除了长相一样,他们的人生经历也有重合之处,比如都曾是雇佣兵。
“你干这行多久了?”奈特问道。
林宵冷漠的回答:“很久了,九岁的时候就杀了第一个人。”
泰拉达尔的社会环境太残酷,很多孩子从小就被迫端起武器磨灭人性。奈特迟疑了一下:“那你是自己一个人……”
“你想问生下我们的那个女人?”林宵淡淡一笑,“她把我卖了。”
奈特挑起眉峰,笑了一声:“只会打孩子的酒鬼和卖孩子的女人,真是绝配。我真怀疑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婚。”
林宵看着奈特,火光映在他瞳孔里,好像他的心思都在跳跃。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林中传来的响动。
声音不大,可能是体型较小的动物。二人停下脚步警惕声音传来的方向,不过并未过多担心。
很快一棵树后走出一头小野猪,它看起来很悠闲,也可能是很盲目,低头在树根附近轻轻拱了拱,迟钝的看向火光。
奈特放下枪:“走吧,还不到杀猪吃肉的时候。”
两人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见那野猪嘶叫一声栽倒在地,速度飞快的被拖到树后。哀嚎一声接一声,不过没多久便消失了。
二人面面相觑,再度执起武器。林宵打起作战手势,奈特点点头,两人分作两个方向,悄无声息的往那棵树走去。
绕过树干后,奈特和林宵几乎是同时举起武器瞄向对方,却只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惊讶。树根下面有一摊血迹,地面凌乱的痕迹显示那小野猪死前还挣扎了一会儿。可尸体却不翼而飞了。
他们在附近看了看,地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林宵皱眉道:“能把一头野猪轻松拖走咬死,这动物体型和力量应该不小。要把野猪尸体拖到别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留下血迹和脚印,难不成它会飞吗?”
奈特看向那棵树,目光顺着树干往上看去。厚实的树叶交织在一起,像层层叠叠的毯子,什么都看不到。如果真有某种凶猛、强壮、敏捷得毫无声息的野兽,将野猪尸体不吹灰之力拖到树上,那会是什么呢,猎豹吗?
“赶紧离开吧,”奈特径直走开,“还是汇合要紧。”
嘶
林宵一边走一边回头往后看,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声音
“丁丁,快醒醒。”查理急迫的小声叫道。
杜乐丁眉头一紧,缓缓睁眼,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呃……发生什么事了?”
查理压低声音:“我们被绑架了!”
杜乐丁身体动了动,这才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只脚也被捆得结结实实。他转动眼珠往四周看去,这里好像是个简陋的房子,到处都是血淋淋的,那些形状可疑的骨头,真说不出是属于什么生物。
墙边有张脏污遍布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块肉,一把布满血迹的切肉刀立在上头,叫人联想到它握在屠夫手里的样子。
杜乐丁神思恍惚,好一会儿才完全恢复知觉,他一边反手解绳子一边问:“你看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查理打了个激灵:“好像,好像是个人吧,我看到他的手了,很吓人。”
“什么叫好像是个人,是那些雇佣兵的一员吗?”杜乐丁问。他们跟宋征目前没有冲突,正如苏腾所说,至少有一个人对宋征是有用的。所以在事情完成之前,宋征应该不会对他们怎样。
可除了宋征,其他人更不会害他们。他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是雇佣兵干的了。
查理摇了摇头:“那个人没穿衣服,身体怪怪的。”
杜乐丁双手挣脱束缚,又去解脚上的绳子:“怎么个怪法?”
“嗯……”查理歪着脑袋沉思,“胸很大。”
杜乐丁一愣:“女的,dcup?”他们一行人中可只有奈特是女的从外表来看。
“不是那个意思你个流氓,”查理斜眼瞧他,“就是胸部很突出。”
杜乐丁把绳子丢到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脚,帮查理脱身:“突出和很大有什么区别。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我们没见过的?”
“嗯嗯,”查理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那人与其他人不同,“很可怕的。”
这岛上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这不太可能吧,别说这座岛了,地球上都没人了不是吗。
杜乐丁没把查理的话当回事,跑到门边把背包背好,走到门口才发觉不对劲那是一扇铁皮门。
查理看着突然停住脚步的杜乐丁:“你怎么了,饿了吗?”
“……”杜乐丁有些困惑,“岛上有建筑物不奇怪,毕竟这里曾经有一座古国,岛民的遗址肯定不少。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铁皮门。”
说着他推门出去,外面是相对稀疏的林子,一座座矮山耸立其间,还有一条非常浅的小溪从旁流过。他转身打量这座房子,是一座简陋的水泥砖房。
正当他诧异的时候,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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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开启了直播,弹幕一条条的蹦出来,纷纷追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查理东张西望:“这一期的直播主题是荒岛求生。刚刚我和丁丁遭遇了第一次危机野人袭击。现在我们要趁着野人没回来赶紧离开这里。”
弹幕:野人又何尝不是为了求生……
弹幕:猹能吃吗?
弹幕:掐掉头部和尾部,去毛剥皮,在火上烤一烤。
弹幕:不要说的这么恐怖。请问丁丁要怎么吃好?
弹幕:首先,把丁丁扒光……【兴奋脸】
弹幕:我是不是进错了直播间?
“丁丁,”查理快速爬到杜乐丁肩膀,“你昏过去之后我听到宋征说什么在‘鸟颈’汇合。”
杜乐丁摸摸下巴,很快想到了鸟颈指的是哪里。不过他们现在没有地图,也不知被从海滩带到了什么位置,想要找到鸟颈还真不容易。
他正兀自出神,查理突然尖叫起来:“那个人,是他!”
杜乐丁猛然抬头,一个高大阴沉的人影扑了上来,用极大的力气将他撞倒在地。杜乐丁一个翻滚躲开,闻到一股超级难闻的味道。
“我操,这货是多少年没洗澡了,”杜乐丁快被熏得睁不开眼睛,“使用生化武器是犯规啊!”
他边喊边跳起来,迎着冲来的男人便是一拳。男人纹丝不动,气势更猛,口中呜呜咽咽的叫着,黑漆漆的手往杜乐丁肩上抓去。
杜乐丁眼前一闪,差点被那漆黑尖利的指甲勾到。他弯腰躲过,用装备臂甲的拳头往男人脆弱的腹部招呼,余光瞥见一个隆起的轮廓。
查理说的没错,这人胸部相当突出,好像胸骨往外扩张了一样。男人腹部连中数拳,痛苦的龚起后背,两只手胡乱抓着。
“唔,呜……”男人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
“污污污,开火车呢你。”杜乐丁一脚将他踢晕,蹲下来看他的脸。
查理捂着嘴:“我没说错吧,他跟咱们长得不一样。”
“是我们,你是猹,谁都跟你长得不一样。”杜乐丁嘴上笑话查理,心里却很惊讶。这张脸已经变形了,但不是被他踢的。
男人额头很扁,脸的下半部分往外突出,鼻梁近乎于没有。他嘴唇的颜色发黑,微微张开的嘴里一口碎牙,看上去很尖利。
不仅面部构造异常,身体也是如此。除了胸骨隆起,两条腿也是弯着的。皮肤布满黑漆漆的疤痕,丑陋而恐怖。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腰间围着破布和兽皮拼接而成的东西。杜乐丁起身道:“纯粹是个野人,走吧。”
查理茫然四顾:“往哪走?”
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杜乐丁只能根据树冠来推测方向。鸟颈在岛的西北部,他们只能先朝着这个方向走。
山林一片静谧,只有流水潺潺的声音持续不断。偶尔有猴子在树上咕哝,但也只是零星几只。
一只鸟落在树干上,冲他们叫了几声,听起来竟跟那野人的“遗言”很像。
查理噗嗤一声笑了:“这是什么鸟啊,叫起来怎么‘呜呜呜’的。”
那鸟体型外观跟金刚鹦鹉差不多,羽毛则像是黑漆漆如同乌鸦。一双玛瑙般红色的眼珠仿佛若有所思般看着他们。
杜乐丁被它瞧得浑身不舒服,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但那鸟不知什么心思,扑棱着翅膀飞了一小段,又落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树干上,歪着脑袋盯着他们。
“我怎么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杜乐丁试着几次改变方向,黑鸟都不离不弃的等在前面。
查理冲着黑鸟愤愤举起拳头:“喂,走开,不然把你打下来烤着吃。”
话刚说完,查理的肚子咕噜作响,他拍拍杜乐丁的脑袋:“我饿了,我们抓住那只鸟当宵夜吧。”
“我怎么抓鸟?”杜乐丁嘴角抽了抽,从地上摸起一块重量合适的石头,装模作样的朝鸟丢去。他对打鸟不抱希望,只是想把它赶走。
杜乐丁扔东西的准头十足,曾经用一枚硬币把某人手中的打火机打落。小石头速度飞快,飞镖一般朝鸟射去。
出乎意料的是,黑鸟似乎非常迟钝,一点防备都没有,依旧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更让杜乐丁意外的是,石头从黑鸟旁边飞了过去,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打到。
查理斜眼看他:“呜,你这准头不行了。”
杜乐丁皱起眉,在地上捡了好几个小石头,逐一朝黑鸟丢去。诡异的是,没有一个石头能碰到黑鸟,甚至它脚下踩着的树干。
不论杜乐丁如何瞄准,如何调整力度和角度,那些小石头好像能够在空中改变轨迹一样滑开。黑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偶尔“呜”的一声,好像在对杜乐丁说“打我呀,来打我呀”。
在这光线昏暗的环境里,杜乐丁无法确定石头是不是真的改变了轨迹,但这鸟却越看越邪性。
他丢掉手里剩下的几枚石子,一言不发的大步往前走去。没过多久,头顶又传来“呜”的一声。杜乐丁拔腿就跑,也不管哪个方向,在林子里钻来钻去,寻找开阔没有树的地方。
查理也有点害怕,紧紧抓着杜乐丁肩膀,时不时回头看那黑鸟追上来没有。
黑鸟浑身漆黑,跟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在夜幕下闪闪发亮。那双眼睛其实没有流露出感情,既不邪恶也不狡诈,却无端令人有一种被死死盯住,永远无法摆脱的战栗感。
无形的巨大压力在头顶盘旋,逼着杜乐丁想要从中逃离,然而不论他选择哪个方向,始终无法摆脱。
查理叫道:“这破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吓人。”
杜乐丁气喘吁吁的说:“以前听说死去之人的灵魂会依附在乌鸦身上,所以乌鸦才会去报丧。我看这鸟也不正常,说不定邪灵附体了。”
“什么邪灵啊!”查理抓着杜乐丁的头发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杜乐丁回过头,黑色的双翼在低空中不紧不慢的拍着,似乎以此为乐。他光顾着看黑鸟,脚下突然一绊,身体带着惯性往前扑去。
查理在他倒地之前从他肩上跳了下去,一边警惕黑鸟一边表示“关心”:“你怎么这么笨,平地摔还行?”
“有东西绊我。”杜乐丁快速起身往后找去,在草丛中摸到了一根黑漆漆的管子。
查理:“这是什么?”
“这是……”杜乐丁顺着管子往其前后摸去,地上只露出近一米长的一截,两头都埋在土里。黑管表面被磨破了,他用力扯开一块,露出里面几条不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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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线。“这是电缆啊!”
他也顾不上去管什么鸟了,扯了扯电缆才发现其余部分埋的很深,这一段可能是被某种动物挖出来的。
“电缆?”查理吓了一跳,“乌泽国的居民这么先进,老早就进入电力时代了?”
“开什么玩笑,”杜乐丁道,“这岛上应该还有其他人来过现代人。”
“呜。”黑鸟落在他们前面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上,好像在回答杜乐丁的话。
查理催促杜乐丁:“快走啦,这鸟让我不舒服。”
黑鸟突然飞了起来,在巨石上方盘旋不止,往前飞了一段,又停下来回身看他们。
“这鸟好像想让我们跟着它。”查理诧异的说。
杜乐丁有些好奇:“看看它想带我们去哪。”
查理有些担心:“万一是很糟糕的地方怎么办。”
“有它一直跟着还不够糟糕吗?”杜乐丁已经追了上去。
二人跟在黑鸟后面在林中穿梭,没过多久路便到头了。黑鸟继续往前飞去,好像终于玩腻了游戏,决定跟他们分道扬镳。杜乐丁站在坡顶往下看去,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不由得跟查理同时发出了吸气声。
第88章乌泽古国06
如果在山林里看到茅草屋、木屋,杜乐丁不会如此震惊,但山坡下是座二层楼房,周围用铁丝网围着,有点职工宿舍的意思。
他往山坡下方跑去,查理紧张的问:“是什么人在岛上造了这些房子,那些人都哪去了?”
“这一片群岛自古以来就纷争不断,”杜乐丁在破烂的铁丝网上找到一个能够进去的豁口,“中日美越菲,不同时间不同朝代都曾有人来过。”
南沙群岛岛礁繁多,杜乐丁从没想过连这座岛都有人来过,而且看这样子,停留的时间还不短,不仅盖了房子,还修建了电力系统。
只是这些房子都是最基本最简单的造型,想要从风格来判断属于哪个国家完全没可能。
草丛几乎长到了一层的窗子,楼房里一片漆黑,举架不高,走廊狭长,让人感觉十分压抑。杜乐丁借着手上的亮光,看到暴露在墙体外部的水管,上面锈迹斑驳,老化的不成样子。
墙面大部分都破碎剥落,很多房间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机器。
查理听着他们脚步的回声都感觉阴气森森:“这种废弃在荒郊野外的房子,最容易闹鬼了。”
“跟位置没有关系,”杜乐丁推开一扇门往里看去,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海报,被撕扯得只剩下四角和中间的几条,“闹市区也可能会有凶宅鬼屋,一切都是风水决定的。”
墙上有一条长约三米的玻璃窗,用铁丝网拦着,似乎是用来观察隔壁的。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笔记,杜乐丁走过去翻了翻,上面都是日语。
查理好奇的看着:“写的什么?”
“我又不认识日文。”杜乐丁说。不过日语里有不少汉字,或多或少能猜出其中的意思。
前半部分有大量的数字,可能是记录了某种数据。自某一页开始记录停止了,那一页上只有两行字,杜乐丁能看懂的包括“私”、“”、“”、“永”和“”这几个字眼儿,其中“私”和“”重复出现在上下两句里。
杜乐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猜测:“我在岛上进行监视工作,但这里太无聊了,好想永远离开这座岛啊。”
查理满头黑线:“你确定?”
“无聊”是杜乐丁瞎编的,他笑着说:“差不多应该这意思吧,你看这岛上除了树什么都没有,能不闲得慌吗。”
查理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日语的语法结构吗?”
“知道那个有什么用?”杜乐丁往后翻去。
查理说:“比如英语有很多倒装句,万一……万一这句话的意思是:‘这座岛在监视我,我永远也无法离开这座岛’呢?”
杜乐丁:“你的思想不能积极点吗,怎么总往坏了想。再说‘岛’是怎么监视人的?”
“这种鬼地方……”查理不自在的往后看去,虽然没什么动静,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
之后的几页,出现最频繁的词是“”,杜乐丁看烦了,便将笔记丢到一边,起身走到观察窗前,趴在玻璃上往里看。
之前从走廊上过来时,他没看到那边有门,如果隔壁是个房间,不知道要怎么进去。玻璃反光,什么都看不到,他正要回视线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一张脸突然贴在了玻璃上。
查理失控的发出尖叫,杜乐丁也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
“有鬼,有人,有怪物……”查理躲到桌腿后面语无伦次的说。
杜乐丁没看清那张脸具体长什么样,“它”好像带了个帽子还是头盔,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眼睛像是生锈了一样污浊发黄,眼神阴鸷恐怖。
观察窗应该是防弹玻璃,还有铁丝网固定,不论隔壁是什么东西,很难将其破坏。况且那东西似乎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窗子对面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隔壁没有门,是完全封死的空间,那东西是怎么进去的?盖房子的时候特意为困住它设计的吗?做记录的人目的就是观察“它”?
查理碰碰杜乐丁的腿:“愣着干什么,咱们快离开这里啊。”
杜乐丁抓起查理走出房间,二楼也不想去了,迅速离开这栋楼房后,继续往西北方向前进
“是我眼花了吗,”时千金难以置信的说,“那是一架飞机?”
一架断裂的飞机横在瀑布当中,仿佛两块巨岩中间的独木桥。周围是散发着原始气息的简陋茅草屋,古代、现代元素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中,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苏腾走过去看向机舱内部:“飞机途经岛屿上空发生了空难,坠落在这里。没什么可惊讶的。”
这解释再简单合理不过。时千金揉了揉脑袋,他乘坐的胶囊逃生舱几乎等于是坠毁,等他醒来之后便感觉智商下线。
“我们发现了一个地方,”通讯器里传来另一队人的声音,“这里甚至有空中运输货物的缆车!”
苏腾抓起通讯器说:“你们沿途有留下标记吗?”
“放心吧,都按你说的做了。”对方不耐烦的回复。
到现在为止,杜乐丁都没有消息。苏腾始终坚信他一定不会有事,但他没有通讯器便无法得知汇合地点,留下记号说不定有机会被他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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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千金发了会呆,直到头痛将他唤醒:“你和丁丁把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苏腾沉声说。
时千金瞄了一眼路过的水井,里面黑洞洞的,简直像无底深渊:“沈玉对他的背叛,是他的心结。不解开这个结,恐怕他看着你会一直感到别扭吧。”
别扭这词儿恐怕有些轻描淡写。苏腾沉默了一会儿:“你呢,有没有想过池泽是怎么失踪的?”
时千金在年少时听奶奶说起过,池泽声称要出门一段时间,便再也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又从杜乐丁跟宋征的对话里听出些端倪,貌似当年带走池泽的人就是宋征。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我又不认识池泽。”时千金平淡的说。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苏腾看向他。
时千金默不作声,目光黯淡。他虽然没见过池泽,但这个人却对他的人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池泽跟他长得很像。池泽跟他爱着同一个人。池泽跟那个人走后便音信全无。
而那个人却在六十年间毫无变化。
“听上去很玄妙,很奇怪,”时千金说,“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每一个人,你,我,丁丁,宋征。我想让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也一直这么做。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已经脱轨了,不管我愿不愿意。”
“有些东西是不可捉摸的。”苏腾摘掉破损的个人终端丢到地上。他的情况比时千金还要糟糕,落在岛上的时候,胶囊逃生舱爆炸了。幸好那时他已经从里面出来,不过还是受了伤。
二人穿过破败的村落,翻过后面的山坡,在山顶看到一个简易得像凉亭般的小型祭祀殿。
“这些村民真能应付了事。”时千金评价道。
祭祀殿没有门,空间也很小,入口正对面的墙边竖着一尊戴面具的石像,两侧墙壁上有简单的壁画。
石像的服饰雕刻并不细致,但面具的轮廓就很清晰,跟乌扇古墓里公主戴的很像,更让苏腾想起冰川下那些壁画里的君主。
“乌泽国的居民可能把他们的君王当成神明。”苏腾站在石像前说。
“没错,”时千金看着左边墙上的壁画,“王权、神权集为一体,这个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
壁画里的男人手中拿着的,正是他们从水下找到的鱼神权杖。他将权杖高高擎起,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气旋,雷电自气旋中被召唤而出。
“呼风唤雨,电闪雷鸣,厉害了。”时千金笑道。
苏腾正观察右边的壁画,内容叫人有些看不懂:背景是鱼睽神木,盘绕在顶端的鱼神正极目远方。一只长得像金刚鹦鹉般的黑鸟,口中衔着一枚石子,正奋力往鱼神头部飞去。
“你有想过怎么办吗,”时千金走到苏腾身后,“如果丁丁过不去这个坎儿……”
“事在人为,”苏腾声音低沉的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
时千金:“他这人戒心挺重的,你是他最信任的人,结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腾转身冷冷看着他。
“没什么,”时千金耸耸肩,“我们继续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时千金率先离开祭祀殿,站在门口摆弄强光手电。着陆时手电有些受损,电光隔一会儿忽闪忽闪的,好像在发求救信号一样。他倒是很希望其他人就在附近,能看到他的破手电闪动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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