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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当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舟踏翠
只希望他已经把蒙馆开起来。忙碌些,也就不会太过担忧。
没等几天,鞑靼果然出兵直袭平凉城,被早有准备的尤峻一锅端了。
同一时间,姜卫衍领着兵营悄悄离开了军营。
北疆的风风雨雨,季玉竹还一无所知。
小豆丁们休过周末,再次回来了。
他忙着备课、上课,带着小豆丁们玩呢。
这天正上着课,他眼角扫到外面人影晃动。
侧头一看,却是陈易领着洛子进等人过来,只是被课室外的小安拦下了。
见他们不来打扰课堂,季玉竹就没管,接着往下讲课。
“大家觉得,黄香这样做,哪里对?哪里不对?”
章庭钰举手:“先生,我知道!”
“那庭钰你说说看。”
章庭钰站起来,自信满满地开口:“黄香怕父亲着凉,替父亲暖被窝,是孝顺父亲,是好孩子!”
“答对。黄香是个孝顺父母的好孩子。”季玉竹先点头,然后再问,“那他哪儿不对了?”
章庭钰歪头:“孝顺不对吗?我觉得他没错啊。”
“庭钰想想,刚才先生说黄香几岁啊?”
“九岁!”
“那他父亲大概是几岁呢?”
“啊?”章庭钰不解地眨眨眼。
“想一下你跟你阿父差几岁。”季玉竹谆谆善诱。
章庭钰挠挠头:“阿父好像是二十四了。”他想了想,“我今年五岁,阿父二十四。那黄香九岁,他阿父应该就有……”他掰着手指算了又算。
“二十八!”旁边的骆昊忙小声提醒他。
“对!二十八岁!”章庭钰挺起胸膛。
季玉竹没指责骆昊的小报告,微笑点点头:“对,黄香阿父大概也就是二十八、二十九岁,最多也就只有三十多一点。”伸手拍拍他脑袋,示意他坐下来。
“你们想想,冬天是不是可冷可冷了?”
众人点头。
“那黄香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而他阿父还年轻力壮的,他若是去给他阿父暖被窝,是不是比他阿父更容易着凉生病?”
众人再点头。
“黄香若是生病了,他阿父就要一边担心着一边照顾他,或许还得花银子请大夫开药吃药。”季玉竹一条一条地给他们列出可能的结果,“或者他阿爹阿母可能会因太过担忧跟着生病,然后家里其他人就更为劳心劳力。”
列举完可能的后果,他再问:“黄香给他阿父暖被窝的举动,本心虽然是好的,但结果却不好。这样看来,他是不是做错了?”
大家一想,好像还真是,遂再次点头。
“所以说,我们要学习黄香的孝顺,但是要做得比他好。如果担心阿父着凉,我们可以在房里烧上炭火,或者加床被褥,或者给阿父端杯热茶等等,不是比傻乎乎自己去暖被窝好吗?”
他总结道:“孝顺是好品格,但是尽孝要考虑后果,力所能及,量力而为。能让父母长辈开心健康,又不会带来不好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孝顺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后面情节所说的黄香,来自《三字经》的“香九龄,能温席。”
另,谢谢舞阳的建议,以后就这样做了!舞阳么么哒~
第62章
“好了,课间休息一刻钟。”
小豆丁们欢呼一声,呼啦啦地就往外跑。
经过门外几个老头子时,大家下意识地住口声,呼地一下跑过去。
季玉竹施施然走出课室,对着洛子进敛身行礼。
“洛先生日安。真高兴又见到您。不知道洛先生这是……?”
洛子进摆摆手,先给他介绍旁边两位。
“这是国子监祭酒叶齐芳先生,这是司业徐松涛先生。”
“这是姜府郎君,季玉竹。”
季玉竹忙分别行礼。
俩人也都回了半礼。
“不知几位先生前来,有失远迎,学生深感不安。”
连下摆都掸得平平整整的叶齐芳颔首:“无妨。是我们冒昧前来,不知者无罪。”
旁边衣衫朴素的徐松涛也跟着抚须点头。
虽然这么一说,但在清平县文人圈也算混过几年的季玉竹依然行了个歉礼,才直起身说话。
“不知几位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叶齐芳一脸严肃:“听闻你这里有广府王应麟所著的三字经,我们来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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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竹闻言看了洛子进一眼:“其实不然。学生手上并没有原稿,只是凭着记忆书写加注。”顿了顿,他期待地问道,“几位先生可是找着了王应麟的相关记载?”
叶齐芳摇头:“并没有。我们带着人把国子监的藏书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这个广府王应麟的只言片语。原想着过来能看看王先生的手稿……”他皱着眉头,有些失望。
季玉竹叹了口气。
看来这王应麟并不存在这个世间?
还是他当真就是个哥儿,脱离了原有的轨迹?
徐松涛想了想,和声问道:“姜郎君,请问王先生原稿何在?可能够找到?”
季玉竹摇头。
徐松涛诧异:“那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季玉竹尴尬一笑:“那个,我也是偶然得见别人的手抄稿,并没有见过原稿的。”
“其手抄稿又是从何而来?”
“这、这就无从得知了。”季玉竹顿了顿,“那人也是游学经过,并没有留下详细信息。”
徐松涛语塞。
叶齐芳皱眉:“既然你拿这三字经当蒙学,相信你也看到其可贵之处,怎么当初不仔细问问呢?”
“当时、当时,”季玉竹狂汗,“当时也是年少无知。”
“真是不应该!”叶齐芳教训他,“作为一个读书人,怎能如此轻忽对待他人心血之作。”
“先生教训的是。”季玉竹乖乖认错。
叶齐芳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才缓和下语气:“可惜了!这样的大家,若是能请入国子监……”
站边上听着他们谈话的洛子进突然开口:“听说,这三字经是你写的?”
季玉竹急忙摆手:“不不,学生不敢冒认。”
“尤老将军可不是这么说的。”洛子进眼睛紧盯着季玉竹。
季玉竹冷汗都快要下来了。这爷爷,是要给他招黑呀!
他急忙解释:“真不是,我不过是帮忙加注而已。我这等年纪学识,哪里能写出如此文字。”
“若不是你写的。如此佳作,断不会连只言片语都不见。国子监里,广府文献可是不少,近几年更是名篇连连。”
洛子进作为国子监典籍,对此可谓专业。遍查不到王应麟的手稿之时,再想到京城里的传言,他本就有些怀疑,此时见他态度不甚自然,更是疑上加疑。
叶齐芳狐疑地扫了两眼季玉竹,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这等文学、这等笔力,非博览群书、通透事理的大家不可。”他看了眼季玉竹,“况且,姜郎君刚才教孩子们,也对三字经进行了辩驳的。”
哪有人会反驳自己的作品观点呢?
洛子进想想也是,这才作罢。
季玉竹舒了口气。
可算蒙过去了。
虽然这世界里,没人知道他不是原作者。
但是起码他对得起自己的良知。
若是开个真正的乡馆,估计这三字经就没这么引人注目了。
唉……
爷爷这些猪队友!
“姜郎君,你这蒙学怎地如此随便。”既然三字经原稿无法再寻,叶齐芳就开始对季玉竹说教,“读书是很严肃的事情。”他指了指外边嘻嘻哈哈的小豆丁们,“现在是什么时辰?这才巳时正,怎么就让学童们去玩耍了?”
徐松涛点点头表示赞同。
洛子进倒是被引得去打量院子里的小朋友,上次草草看了一遍这些器材,倒不知是这样玩的。
季玉竹微笑:“先生,玩闹本就是孩童天性,怎么能遏制呢?善于引导,寓教于乐,才适合尚未懂事的蒙童。”
叶齐芳并不苟同:“就是因为孩童顽劣,才需要教导他们静心、安坐,多读多背圣人书,才能沉稳心智。”
“学生认为,这样做,更大的可能是教出学究,而不是学者。”
“此话怎讲?”听了他的反驳,叶齐芳并没有生气,倒是颇感兴趣地开问。
“学究,只会生搬硬套书本知识,不懂变通。学者,能开创流派,能著书育人。”
“你认为你能教出学者?”叶齐芳皱眉。
“学生不敢。”季玉竹抱拳,“尽力而已。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学生只当尽力为他们做到这一点。”
“有此想法倒是好。就是对蒙童太过放松了。”叶齐芳摇头。
“先生认为蒙童学习,应当有什么水平才算合适?”
叶齐芳想了想:“读书识字无碍,五常五德俱全。”(注:五常五德指礼智仁义信,忠孝节勇和。)
“先生,学生开蒙,用的是三字经。识字育德,无一不含。既然先生特地跑这一趟想要找到原稿,想必对此经也是颇为赞赏。”说罢,他随手往外一指,“至于其他,先生可随意找一孩童进行考核,看看他们嬉戏玩耍之余,是否能将学习的东西熟记于心。”
叶齐芳摆摆手:“这是你的蒙馆,你如何教导,我并不干涉。”他严肃脸,“只是万不可轻忽,开蒙一时,对孩童一生影响重大。”
“学生谨记。”季玉竹敛眉拱手。
徐松涛抚须呵呵一笑:“无需太过严肃。”他顿了顿,“我看,姜郎君的教学颇具灵气。‘香九龄,能温席。’竟还能这样解说,倒让我耳目一新。”
“这倒是。”叶齐芳点点头,“不迂腐,能引导学生思考。不错。”
“先生谬赞了,学生愧不敢当。”
洛子进摆摆手:“你们就别敬来敬去的。”指了指外面,“来来,说说外面这些玩儿的,看起来还挺好玩的。弄来干啥呢?不怕让小孩儿玩得乐不思蜀吗?”
季玉竹摇摇头:“恰恰相反,有了这些,能诱着他们在更短时间内完成学业。”
旁边几位也不是傻子,一想,都笑了。
洛子进指着他:“你小子,对着小孩儿都用上利诱!”
“也不尽然。”季玉竹指了指滑梯,“还能让他们学会礼让。”
再指攀爬架:“勇武心志。”
再指秋千:“和合。”
放下手:“见微知著,从玩乐教起。”
叶齐芳三人惊诧!
“姜郎君善教。”叶齐芳点头。
洛子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难怪老顾对你另眼相看。”
季玉竹微笑拱手,谢过他的赞誉。
叶齐芳背着手仔细打量院子里的孩童半晌,回过身:“姜郎君可有意再念念书?继续下去,相信你必成一方大家。”
“谢先生赞誉。不过学生对此并无野望,闲暇也只喜看些闲书。”季玉竹想了想,“而且,不敢欺瞒几位先生。当初因故匆匆定亲,未能守大孝,仅仅守了小孝。往后就只能止步于廪生了。”
叶齐芳三人大惊!
“怎可如此草率?!”叶齐芳惊斥,“大好前途就被你如此行事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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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季玉竹强调,“学生对功名无意。当年考取廪生,也只为了减去家人劳役罢了。”
“真真是!”叶齐芳甩袖,“胸无大志!”
徐松涛叹气:“可惜了。”
“先生们也无需为学生可惜,学生确实是志不在此。”季玉竹笑道,“不考功名也可勤耕不缀。学海无涯,学生不会止步于此。”
“罢了罢了!”叶齐芳板着脸,“学问上有什么不解之处,均可来问。”
徐松涛点头,温和道:“教学上也可探讨一番。鄙人在国子监多年,或许也能为你提供些许建议。”
季玉竹大为感动,对着俩人深揖一礼:“多谢先生们的关心。”
“若是我那老友所说属实,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这家伙惫懒着呢。要不是有这蒙馆,估计他不知道懒成什么样子。”与顾辰深入交流过的洛子进一把道破事实。
季玉竹黑线,尴尬地顶着两位老先生狐疑的目光傻笑两声。
送走三位先生,刚上完上午的课,就到通报宁郡王府的岑君来访。
岑奕陪着骆昊蹭了一顿蒙馆食堂的午饭,才跟着季玉竹回到正院。
“昊昊在这里,你竟然也舍得这么多天没过来。真的生病了?”季玉竹接过小安送上来的茶水,刚倒了杯茶,还没递过去
“咳咳,不用给我茶了。小安,给我倒杯白水吧。”岑奕转头吩咐道。
小安应了声是,赶紧退出去给他倒水。
季玉竹诧异,放下茶壶,把茶放到自己面前:“怎得?病还没好?什么病啊这是,怎么还不能喝茶?”
“也没。”岑奕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了。”
“有什么?”季玉竹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捏着茶盖轻轻扫开飘在上面的茶叶,小啜一口。
“就是、就是有身孕了啊。”岑奕不自然地解释道。
“噗”季玉竹瞪大眼,“什么?”
第63章
岑奕瞪他一眼:“什么什么的!大惊小怪!”
“不不不,我就是吓一跳。”季玉竹抽出手绢擦了擦嘴角手背上的水渍,“怎么这么突然?”
“什么突然?”岑奕气鼓鼓,“我都盼了好几年了,昊昊都五岁了!”
好吧,他忘记岑奕已经是一个五岁娃的爹了。
两辈子的习惯,让他对着哥儿的时候,依然会把他们当成男人看待。
因为有个疼爱他的亲阿爹,加上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二十年,见多了生儿育女的哥儿,他对男人、不、哥儿生孩子已经不会排斥。
但是接触到有孕的哥儿,还是难会有些别扭。
“我的错我的错。”他连忙道歉,“那不是看你之前一直活蹦乱跳的,没想到这一茬嘛。”
岑奕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也没想到呢。”
“你都生过一个了,还没想到。”季玉竹为这不靠谱的家伙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过去太久了嘛。”岑奕嘟囔,“我还以为这辈子只有昊昊一个儿子了。”
“唉,意思是,不是你自己发现的?”季玉竹好奇了。
岑奕挠挠头:“嘿嘿,那不是我这段时间食欲大涨,吃太多了。我们爷担心我吃撑了,就叫御医到府里给我看诊。谁知道竟是怀孕了呢。”
季玉竹笑喷:“吃太多!哈哈哈哈,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能吃吗?”
等等,吃太多?
他心里一咯噔!
不会吧?
岑奕还在给自己辩解:“我就这几个月吃的多啊,刚好就是怀孕这几个月!”
季玉竹定了定神,问道:“几个月了?之前王爷不让你出来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倒没有,快四个月了,安稳着呢。一点都不闹人。不过是王爷不放心,让我先安分几天。”
“那就好!”季玉竹松了口气,“怎么今天王爷就愿意让你出来呢?”
“我想昊昊了,我要在这里呆几天陪陪昊昊。”
季玉竹可不相信:“王爷允许你在这住几天?”
“哼!我住几天还需要他允许吗?整日里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烦死了。”岑奕抱怨道。
哦,懂了!
原来是闹情绪了。
季玉竹无奈摆手:“得,我才不管你们。要是王爷派人来接你,你还不是得乖乖跟着回去。”
“我才不要跟他回去。”岑奕撇嘴。
季玉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岑奕想了想,转了个话题:“其实我今儿过来,是想给你带个消息的。”
“什么消息?”
“昨夜到北疆急报。半月前平凉城遇袭,我方大捷!昨夜我家爷就被叫进宫了,深夜才回来。然后一大早又跑出去了,估计这段时间都要忙了。”他叹气。
季玉竹捏紧拳头:“战事开始了?”
岑奕严肃地点点头:“应是更久之前就开始布防准备,严禁往外递送信件。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到姜将军的回信。”
季玉竹失神地望着虚空。
岑奕担心地看着他:“玉竹,你别担心。我家爷跟姜将军很早就开始筹备这场战事了,必定万无一失。姜将军不日就能大胜而归,升官进爵。”
季玉竹回神,扯出一丝笑容:“无妨。本就预料了有这一天的。”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只希望战争早日结束,他能平安归来。”
“一定会的。”岑奕忙安慰他。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俩人也没什么心情再聊下去,分别去睡午觉。
原本以为会焦躁失眠的季玉竹倒头就睡了一觉。
迷迷瞪瞪爬起来,就听陈易说郡王爷亲自过来把岑奕接回去了。
“郡王爷过来了?怎么不叫醒我?这可是对王爷不敬!”季玉竹皱眉。
陈易见他神情不悦,急忙跪下:“回郎君,是郡王爷不让我们打扰您的。当时岑君还在睡着呢,郡王爷直接就把他抱出去了。连骆少爷那边也没通知,急匆匆就走了。”
季玉竹诧异:“这么急?”
联想到北疆战事,想必骆潜是急着去忙这些吧。
顿时心情更是不佳。
朝陈易摆摆手,让他起来:“虽然郡王爷是比我位高权重。但你是我的下人,这种时候应该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及时过来通知我。”
“是!郎君!小的知错了,下回必定不会再犯。”陈易恭敬回道。
“下去吧!诶,等等。”
想到某件事,季玉竹忙叫住起身准备往外退的陈易:“叫人去城里请个好些的大夫过来。”
“郎君可是哪儿不舒服?”陈易急忙问道。
“无事。不过是检查一番,安安心。”
季玉竹随意搪塞一句,把陈易打发了出去,才坐了下来。
迟疑地伸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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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肚子。
季玉竹有些失神。
虽然他以往也很懒散,但这段时日他确实吃得更多、也更能睡了。
会是有了吗?
即使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哥儿会怀孕生娃,但是放到自己身上,一时半会还是转不过来。
虽然,他决定跟衍哥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预料了有这么一天。
但是……
他心里总觉得又怪异又别扭。
下午课毕,季玉竹回到正院。
大夫已经在等着了。
待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季玉竹一脸复杂。
旁边站着的陈易大喜,忙问大夫:“大概几个月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快三个月了。这几天小心些就好,不要太过劳累,日常多注意休息。不过郎君身体康健,也无需太过紧张。”
陈易兴奋地向大夫讨教日常饮食注意事项。
季玉竹神色不定地抬手摸了摸小腹。
他和衍哥的骨肉啊……
陈易直接把大夫送回城,然后拐个弯跑去尤府报喜。
郎君这会身子不方便,估摸着他还是要继续上课,得去把尤郎君请回来帮忙。
于是,正准备吃饭的季玉竹就懵逼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尤允乐。
“阿爹?”他眨眨眼,“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您要准备庄子春耕的事、忙完再回来吗?”
尤允乐淡定地让人给他添副碗筷,坐下:“听说你有了,我过来看看。庄子的事小,他们若有急事自然会过来这里找我。”
季玉竹大窘:“我今天才知道这消息您怎么”恍然,“陈易去找您了?”
尤允乐点点头,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碗筷:“他担心也是正常。你这偌大的将军府,除了陈易几个,都是新买的,连陈易他们也只是刚刚熟练,有点什么事,连个主心骨都没有。”斜睨了他一眼,“你这蒙馆还打算继续开下去的吧?”
“当然,这才刚……又不是躺着动不了,当然得开下去。”
“我就知道。”尤允乐皱眉,想了想,“不过你的蒙馆跟旁人不一样,又玩又唱的,中间还能休息好几回,你上课也能站一会歇一会的,应当不是太碍事。”
季玉竹:“……”
怎么说得他这蒙馆好像就是带着小孩儿玩似的!
他是很正经地在教学的好吗!!
心累。
尤允乐不理会他一副委屈不已的神情,提醒他:“赶紧写封信给大姜送去,让他也开心开心!”
提起姜卫衍,季玉竹顿时有些闷闷不乐:“阿爹,北疆开战了。衍哥现在哪儿有空啊。我之前接连送了两次信过去,都没个回应呢。”
“我知道。毕竟路途遥远,我们这边只能跟着军需补充、朝廷诏令一起送过去,必然会慢一些的。”尤允乐喝了一口汤,淡定地再次开口,“再说,正是因为开战了,你才更应该把消息送过去。”
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季玉竹心下涩然。
“将领人家,总是要习惯的。”尤允乐严肃道,“保家卫国的事,总是要有人做。不是你,也会旁人担着这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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