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强强 )
作者:深海先生
现代腹黑病态美人强势继父攻x前性瘾诱受后妖孽强受破锅配破盖两个恐怖分子的爱情故事he
诱惑法则(强强 ) 分卷阅读1
《诱惑法则》作者:深海先生
文案:
黑手党背景,20世纪美国禁酒令时期
继父子,腹黑病态美人强势继父攻x前期狐狸性瘾小诱受后期妖孽强受,互相引诱互相博弈的故事。
【避雷针南】阅前必看,觉得雷就没必要往下拉了。
小受出场时17,第一次跟攻发生关系16+,两人相差15岁。
是继父,不是养父,是小受亡母的丈夫,意思是跟小受母亲结过婚。两人都有各自的追求者,在正式确定关系前都与他人有暧昧。
攻有藏癖,且有神病,是个霸占小受家产与监护权的倒插门。受患有被攻一手造就的性瘾,喜欢攻且想整垮攻。
本文不表达任何三观。
攻受都犯罪分子,没良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炮灰攻受都有,戏份不多,比较能搞事。
有肉有虐有甜,he。
第1章
轻微的眩晕,红酒的芬芳,玻璃杯后模糊扭曲的整个世界。
甘醇的灼热感从喉头发酵开来,半醉了的少年眯起眼,懒懒地仰靠在自己继父宽大的皮椅上,双腿自然而然地搭到了那张古董级别的桃花心木书桌上,脚趾绷得笔直。
那种扎根在身体里的…恶魔一般的病毒又发作了。
真该死啊……
攥了攥盖住身体的西服,他把自己赤裸的下半身往这件并不属于他的成年男人的衣物里缩了缩,低下头把脸埋了进去,深嗅了一口。在闻见那混合着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的烟草味时,少年的嘴里溢出了某种小动物般几不可闻的呻吟,手在西服的遮蔽下快速动作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听得清壁炉里炭火细小的噼啪声,挂钟滴滴答答的敲击声,衣料摩擦声……
以及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自慰造成的动静。
因此而萌生的负罪感便格外强烈了起来。
他坐在继父的位置上。
用他的衣服意淫着他。
而此时,他的继父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随时都有可能撞见他的这幅丑态。
这个念头使他有些紧张,因而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在并不陌生的疼痛中释放了出来。
涣散的目光在空气中游离着,最后聚焦在西服背面一小块湿渍处逗留了片刻,少年茫然地心想着:啊,今天是第三次了啊……在这里荒废了一下午,做着这样的事情,继父知道了,一定会厌恶这样的自己的吧。
自暴自弃地这样想着,少年苦笑了一下。
发软的脚踝落到覆盖着土耳其地毯的地面上,支撑着纵欲过度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将被蹂躏的皱巴巴的“犯罪证据”扔进壁炉,他从桌子的第一个抽屉里熟练的翻找出一根雪茄,在骤然窜高的火苗上点燃,叼在嘴里,慢悠悠的呼出一大口烟雾。
烟雾中少年被火光照亮的侧脸是稚气的,泛红的眼尾沾染着一种不合年龄的妖冶,像一名早熟的雏妓。他抽烟的动作很老练,这全然拜模仿他那时常混迹在上流阶层的继父所赐作为博那罗蒂家族的少爷,当然是要熟知所有的商场礼仪的。
一阵由远而近的车声穿透静谧的黑夜。
少年将没抽完的半根雪茄扔进了壁炉里,在楼梯上响起皮鞋踏地的声响前就回到了自己楼上的房间,穿上睡袍钻进被窝里,一连串行动犹如一位熟练的惯偷。
这绝不是他第一次干这样的勾当,也将不是最后一次。
这样想着,带着某种寻觅刺激过后的兴奋感,他闭上了双眼,听见了沉重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把半个头缩进了被窝里,心脏惴惴狂跳起来,兔子般随着那不紧不慢地走进客厅的响动越蹦越快。
不会被发现的。
他听见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似乎并没有进入书房,而是穿过客厅,停顿了片刻,径直往楼梯上走来。手工制作的软鞋底踱过木头地面发出的声响很轻,让人联想到某种危险的大型猫科动物在逼近。
他闭上眼也可以在脑海里描摹出男人走路的姿态。
总是从容缓慢的,仿佛可以将任何场所变成一片属于他的丛林。
如同一只嗅到捕猎者气息的小兽,在响动接近了床边时,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只散发着淡淡烟味的手若有似无地掠过他裹在被子里的肩头,悬在他的脸颊上方。那戴着一颗玛瑙权戒的食指触碰到了他的皮肤。冰凉的,却带来一种近乎灼烧的错觉。
他在心里祈祷着:快离开吧,上帝。
然而那根手指慢慢地拂过了他的脸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脸红成这样……约书亚,你生病了吗?”
令人窒息的静谧里,幽沉而温柔的男人声音响起来。
约书亚眨了眨快要黏在一块的眼皮,揉了揉眼睛,用那种并非假装的惶然看着床边的男人:“爸爸…”随即他又改口,“父亲大人。”
戴着戒指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鬓角,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一头金发泛着柔和的光泽,由于俯着身的姿势落了几根到他的脸上,暗蓝的眼底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泽,让人轻易就会弥足深陷。
“我说过,约书亚,在家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爸爸。”
第2章
“…爸爸。”
约书亚迟疑的嗫嚅着嘴唇,从这个无比简单的音节中嚼出一丝莫名的羞耻。他藏在被子下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了,才释放完毕的东西又渗出了一点儿黏液。
他把光脚缩进被子,心虚地躲避着继父的注视,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松了松领带,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副要与他谈心的样子。
柔弱的天鹅绒床垫被压塌下去一块,约书亚的心脏也像跟着陷进一片泥沼里。也许与儿子秉烛夜谈对于一个父亲而言不是什么罕事,但洛伦佐不是寻常的父亲,他是势力庞大的博纳罗蒂家族的最高领袖,每天事务繁多,像这样与他交流的时机是很少的。
在他看来,继父就跟那位与他同名的美第奇家族先辈一样遥不可及又高高在上,如同油画里触碰不到的神秘人物。
隐约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约书亚撑起身体,仰起头,等待着洛伦佐发话。
“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赌场。你长大了,也是时候接触一下‘辖区’内的事务了。”说着,洛伦佐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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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那张俊美的脸上的笑实在没什么温度,这话真像个称职的父亲所说的。
只是他早就已经接触过了。
在他的继父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尽管如此,约书亚仍然装出一副惊喜的神情,像个初次品尝到糖的傻孩子:“真的吗?我是不是可以参加入会仪式成为一名‘小圣徒’了?”
“你不必经历仪式,我可爱的约书亚。”洛伦佐修长骨感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过他的耳际,约书亚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攥住了被角,脸更红了。
“你是我的儿子,我会让你直接成为‘布道者’。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学会在自己的辖区里成为一名合格的小头目。”
他已经是了。
小圣徒是博纳罗蒂家族成立的黑手党组织中初级骨干的称谓,往上一级是‘布道者’,最高级则是‘教父’。
事实上他觉得他离教父的距离也并不遥远,只需要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一些。
约书亚轻蔑的想着,在洛佐伦站起来前,他恭敬而小心地托住他的一只手,吻了吻他食指上的权戒,像受过良好教养的中世纪贵族那样。
“我不会令您失望的,父亲大人。”
“我很期待。”洛伦佐的语调温和的回应。
他的手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指腹好像滑过了他的唇角。但那动作太快,以至于像一种转瞬即逝的幻觉。然后他吹灭了他床头的灯,背影消失在了门缝透进来的光线之中,轻轻关上了门。
约书亚松了口气,发了会呆,用被子蒙住了头。
随着接踵而至的黑暗一起扑来的,还有多年以来始终阴魂不散的那个噩梦。
肮脏的喘息声。魔鬼一样的双手。喷在脸上的滚烫鼻息。
像荆棘一样缠住他的、无法挣脱的罪恶的欲望,还有烙印般刻在骨髓里的恐惧。
他哆嗦着把自己裹紧,手又习惯性地探向了下腹,如溺水之人般深嗅着空气里残余的那股令他迷恋又安心的味道,闭上了眼睛,让漫溢上来的快感将跗骨的阴霾冲散。
听见门缝里溢出的微弱呻吟,走下楼梯的男人的脚步顿了一顿,在昏暗的灯光中静静聆听着。
浑然不觉这一切,在又一次发泄后的浓重疲倦里,约书亚终于平静的睡着了。
“约书亚少爷……该起床了。”
将他唤醒的是一个带着伦敦腔的男中音。
约书亚撑开朦胧的睡眼,眼前站着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叠衣物,熨烫得十分整齐。他的管家阿尔瑟,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男人,贵族血统,军官出身,约书亚从一个顽劣不化的小狼狗变得现在这样举止得体,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劳。
不过阿尔瑟自己却很清楚,这只是一种伪装。
果然,在逐渐清醒后,床上的少年盯着他露出了一种顽皮的神色,将一条腿抻到了被子外,像个勾引人的荡妇般用足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已经习惯了对方在他面前撒野,阿尔瑟俯着身体,面不改色,像某种温顺而忠诚的大型犬类。
“少爷,会被大人看见的。”他低声提醒道。
“怎么…你很害怕吗?”约书亚翘起唇角,问出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脚趾挑逗地戳着男人的喉结。
观察到面相刚毅的男人脸上泛起的可疑红晕,约书亚恶质的挑起眉毛,刻意地把纤细的小腿抵到了对方的胯间,戏耍意味地磨蹭了几下那已经明显起了反应的玩意儿。
阿尔瑟动作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
“这是一种考验,阿尔瑟,你知道忍耐力就跟缄默法则一样重要。”
约书亚耸了耸肩膀,一双手懒懒地撑在背后,任由对方给他穿上衣物,可当听见楼梯上传来那软皮鞋踏出的脚步声的一瞬间,他立刻坐得端端正正的,变成了一个等待老师到来的小学生,紧盯着门口。
一只戴着麂皮手套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随之出现的男人的一头金发似乎让整个昏暗的房屋都亮了几分。
约书亚斜着身体,故意裸露着自己的肩头,揉着一边眼睛,用那种刚睡醒的沙哑声音轻唤:“早上好,爸爸。”
第3章
“早上好,约书亚。”
门口的男人温和地回应着自己的继子。他穿着一身考究的深紫色西装,袖口有金丝滚边的刺绣,丝绸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修长的颈项,像门前那张壁画里半隐在阴影里的古典美人。
约书亚迷恋地望着他,同时窃喜地注意到洛伦佐的目光在他的腿上多逗留了一两秒。阿尔瑟的手都因此僵掉了,幸而他的腿上还搭着小主人的西装马甲,不至于洛伦佐发现他的异状。但在洛伦佐从门口踱进来时,阿尔瑟仍然感到的冷汗沁湿了自己的后背。
“你不应该再给约书亚穿这样的衣服,阿尔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男人的声音透出些许的不满,阿尔瑟不知所措地僵在那儿,一只手还捧着约书亚纤细的脚踝。
“可是……父亲大人,我没有成年人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您亲自找人订做的样式,请您不要责怪阿尔瑟。”
意识到继父的不悦,约书亚怯生生的缩回了脚,自己穿起了那件小马甲,看着阿尔瑟一脸窘迫地用胳膊遮住了下腹,嘴角扬了起来,又在洛伦佐走到床对面的穿衣镜前时立即敛去了那丝坏笑。
阿尔瑟如芒在背地蹲在那里,但他很快获得了赦,洛伦佐扫视着衣架上那一排排致的衣物,挑了一件狐毛领的长款大衣。
“你可以出去了,阿尔瑟。”
阿尔瑟落荒而逃,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大狗。
约书亚状无其事地在床上坐着,一只手慢吞吞地将另一只没穿上的长筒袜套上去,他的小腿肚绷出妖娆的线条,手将袜子从脚踝一直拉到被短裤遮住的大腿根,模仿街边那些风尘女子的动作。
他模仿得很拙劣,但却很卖力。
当洛伦佐回头看向他时,他的手还抓着袜子的边沿,将一截白皙的大腿从裤口的缝隙露出来,轻咬着的嘴唇透出一种挑逗的意味。
引人堕落的,天使的诱惑。
“过来,我的孩子。”
洛伦佐低声唤着,像诱捕天使的魔鬼。
他将约书亚引到衣帽间里的镜子前,亲自替他披上了那件大衣。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俩一齐站在镜子前,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发育的没有大多数同龄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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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身高才刚到自己的继父胸口,像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偶娃娃。他微微踮起脚,好使自己显得高一点,后脑勺便不经意地擦到了男人的下巴。
温热的呼吸萦绕着他的后颈,激起细微的痒意,像一只翩然降落的蝴蝶。约书亚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洛伦佐的一只手却在这时从后面伸过来,替他扣上了大衣上的金属腰扣。
小腹上若有似无的触碰令约书亚顷刻间起了反应。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地撑住了镜面,指尖晕出一道汗液的湿渍,那种蚀骨的病瘾又在体内深处发作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冰凉的指尖贴上他的面颊,约书亚打了个激灵,摇了摇头,看见洛伦佐垂眸凝视着镜面中他泛红的脸,眼睛半眯着,是一种审度撒谎的孩子的神色,假如他不诚实,洛伦佐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表情令他感到羞耻,可也更加兴奋。
“只是……屋子里有点热,出去就好了吧。”他不敢直视洛伦佐那双足以穿透人心而又迷惑灵魂的眼眸,低下了头。
“你是在害怕我吗,约书亚……和其他人一样?”洛伦佐拨过他的身体,伸手从衣帽间里那无数个小格子的其中一格里选中了一条刺绣领带,替他打上。
那张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垂下的睫毛仿佛遮蔽一切的云翳。
“当然没有,爸爸。也许是今天要去赌场和您一起接触那些复杂的事务,我有点儿紧张。”约书亚局促地答道。他像只被主人挂上铃铛的小猫那样惶惑地僵立着,男人沾染着烟草味的手指不时擦过他的喉结,让他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颤栗,内裤都已经湿透了。
要知道“洛伦佐亲自替他系领带”简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殊荣,这可是阿尔瑟该干的活,他几乎都要怀疑现在是在做梦了。
假如真的是个梦,他还希望洛伦佐不仅仅是在替他打领带,而是用这根百无一用的小玩意绑住他的手,把他压在床上狠狠地。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从他的母亲过世以后,他的继父身边便情人不断,绝不可能寂寞得对亡妻的遗孤下手,何况他还是个男孩子。约书亚再清楚不过,洛伦佐的情人们都是美艳风骚的名媛。
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却躁动得更加难忍了。
如果洛伦佐在此时再碰他一下,他恐怕会软在他身上,像只发春的小母猫那样在他怀里磨蹭,央求他的继父干出背德的事来。
但洛伦佐适时地结束了手上令他煎熬的酷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手上镶金的古董机械表:“走吧,约书亚,我们该迟到了。”
男孩狼狈地用大衣掩住身下,夹紧双腿跟了出去,静候在门口的是与他同病相怜的阿尔瑟,为他套上靴子时被他冷酷地踹了一脚。
当市中心的钟塔敲响时早上十点的钟声时,加长的黑色贵宾车驶出了那不勒斯的郊区,沿海岸线朝市区北部驶去。
约书亚侧头望着风景秀丽的桑塔露琪亚海岸,心不在焉地拿着一杯咖啡小口啜饮,随着车体震动小幅度的抖动双腿。
他不敢动得太明显他的继父就坐在对面,除此以外还有他的保镖安德,一个像狼一样悍的西班牙男人,有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皮肤和引人艳羡的结实肌肉,也是教他的搏击术、剑术与枪法的老师。
除此以外,安德也是唯一一个了解他的病情的人。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安德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似乎朝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约书亚瞪了他一眼,交叠起了双腿。
安德“好心”递给洛佐伦一张报纸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报纸上占了很大版面的黑白照片同样引起了约书亚的注意:“老板,这是今天早上的新闻。昨天午夜,有个布道者在我们的地盘被杀了,和他的艳星情人一起,凶手还没被抓到,不过应该是哥德林家族那帮人干的,您刚来那不勒斯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我想他们在向我们宣战。”
眉梢微微挑起,约书亚故作疑惑地看着报纸:“可前几天父亲大人才刚跟哥德林家族的长老会过面,就那不勒斯的管辖权进行了协商,怎么会贸然对我们的人下手?还是布道者这样的身份……”
“那个布道者叫什么名字?”
“吉利亚胡格,他的情人是经常在我们设在波利港附近的赛壬赌场表演的脱衣舞女星珍妮波斯顿。”
“吉利亚胡格。我有印象,他是个赌棍,逢赌必赢,珍妮是他的缪思女神,两个人在赌场上都小有名气。”约书亚插嘴道。
“看来你对那不勒斯的分区成员背景做了很多功课。很不错,约书亚,真让我感到欣慰。”
洛伦佐的目光掠过面前儿子的面庞,持着雪茄的手在烟灰缸上点了一下,红玛瑙的戒指闪烁着嗜血的幽光。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让安德与西瑟负责协助你,怎么样?这算是你正式接手我要交给你的权力的第一项考验。”
“嗯?”
约书亚有点儿猝不及防,垂着眼皮,点了点头,似乎想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像在学校一样,我也会努力考出满分给您看的。”
“cin”
洛伦佐抬起酒杯,撞了一下儿子的咖啡杯。
“如果查不出来,是会有惩罚的喔。”
“呃?……嗯。”
突然转换的哄孩子口吻让约书亚冷不丁被咖啡呛了一口,安德笑眯眯地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角,被他恼恨地踩住了脚背。
第4章
赌场内部俨然是与外界迥异的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吞噬灵魂的销金窟,魑魅魍魉横行的地狱,也是纸醉金迷的天堂。和天堂与地狱的差距,往往在一念之间,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此倾家荡产,横死街头,一张赌桌便是一盘命运棋局。
维持这赌场良好运营的博那罗蒂家族,则是那捏着棋子俯瞰众生的神诋。在洛伦佐走进赌场大门的那一刻,整个赌场都安静了一瞬,将目光聚集到了他与他身后的男孩身上,形形色色的眼神,恭敬,畏惧,好奇,谄媚,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
但他们都向洛伦佐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像对待国王那样。
约书亚在继父身后享受着狐假虎威的快意,上身往旁边歪了一下,让安德给他点上一根雪茄。他的手傲慢地插在衣兜里,与洛伦佐的步伐近乎一致;栗色短发被掩在压低的爵士帽檐下,属于男孩的稚气在他走入这座鱼龙混杂的场所的那一刻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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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凌厉,就像那藏在他帽缝间的剃刀般锋芒隐露,举手投足能让任何一个混迹在这个地下世界里的老江湖意识到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而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危险人物。
“不必在意我的到来,诸位贵宾请尽情享乐。”洛伦佐和颜悦色地予以回应,领着约书亚走上赌场的二层旋梯,在靠围栏的贵宾台边坐了下来。他一边俯瞰着下方沸腾的景象,一边听管理赌场账务的亲信弗兰博纳罗蒂给他汇报近期赌场的盈亏情况。
弗兰是个明的犹太人,作为一个以家族为枝蔓发展的帮派,其核心成员自然都多多少少有点亲缘关系约书亚看了一眼这个外表惹眼,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远房表亲,带着一点不服输的嫉妒。
从他的母亲住进神病院,由他的继父掌控家族事务后,弗兰就成为了他的左右手,如今已在他们的家族事业中身居高位,是“布道者”级别的了。
他汇报的井井有条,洛伦佐静静听着,手指不时在桌面上敲打,约书亚在一旁假装出全神贯注的模样,尽管他早就对这些数据了若指掌,并且利用操纵赌局背着继父捞了不少,用以给自己招兵买马。
但这是洛伦佐第一次容许他旁听,多少令他有些欣喜。
这意味着洛伦佐不再把他完全当个小孩子,这个“游戏”也变得有趣起来。他无法想象出当洛伦佐发现自己高高在上的王座底部被他一点一点蛀空了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而在那个时候,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怕有一天在睡梦中那些在他名下的母亲留给他的遗产都被这个鸠占鹊巢成为家族掌权者的男人一点点侵噬,等“博那罗蒂家的少爷”这个身份变得毫无价值,然后被洛伦佐一脚踢出门外,沦为丧家之犬的恐惧,也就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