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强强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他确定自己忘记了不少事情,以至于在他脑海里形成了大片的断层。而最重要的是,他怀疑这是他曾经身为一名神科医生的继父干的,毕竟洛伦佐有显而易见的作案时机与动机,让他无法不把他列为最佳嫌疑人。
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太可怕了。
“还是想不起来吗,约书亚少爷?”约翰推了推眼镜,懊恼而畏惧地抬起头看着他。
约书亚抱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恐吓:“这种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是说你是塔夫斯医学院的教授吗?你所谓的催眠疗法一点效果也没有,今天已经是第三周的疗程了,你的小诊所到底想不想开下去?我想是时候考虑把我的注资撤回来了,是不是?”
“不不,约书亚少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我会对你使用更新的疗法,一定让您想起来!请相信我!”
被喜怒无常的黑手党小头目吓得面无人色,约翰双股打颤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约书亚冷漠地扫了一眼抓着自己裤脚的中年男人,弯下腰,用丝绸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汗,微笑了一下。
“下周六是最后一次机会,约翰先生,我给你的诊所注资,可不是让你拿我当一个失败的实验品。当然,我不介意给你多一点时间,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
“如果不违反我的职业道德的话……”约翰迟疑地抬起头,眼前倾身看着他的漂亮少年唇角勾着,就像一个引入堕落的小恶魔。
“噢……那也许您不幸言中了。约翰先生。”
从洛伦佐的电话薄里翻到这个人的联络信息,知道他跟他曾经是什么关系后,约书亚就不是抱着单纯治病的目的跟约翰接触。
约书亚凑到他的耳畔:“我想知道,您在塔夫斯大学工作的时候,那个叫洛伦佐兰美第奇的学生的所有事情。”
……
当约书亚从地下的秘密诊所走出来的时候,暮色已经深浓。
走出狭窄幽深的胡同后,他来到了街上,望着穿梭往来的人流,约书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迷惘,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他的生活是一场该死的游戏。他被困在一个名为“家”的无形蛛网里,却不知道猎食者会何时出击,只能步步为营。
天上正下着雨,湿漉漉的街面倒映着斑驳的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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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又被往来的车子碾碎。他在街上孤独而漫无目的徘徊了一会,跟着那些匆匆往家里赶的人们散了会步,享受了片刻这难得的自由,然后在街边买了根冰淇淋,才把自己塞回了一辆计程车里,像个逃学的孩子一样往来时的方向赶。
今天是周六。
他本该待在训练馆,接受安德的枪法指导,晚饭时间洛伦佐会来检查他的训练结果,这是每个周六固定的安排,就连在他上学期间也一样。
他的继父永远把他的生活安排的“井然有序”,就像用一根看不见的镣铐拴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既憎恨又上瘾。
这是一种奇特而矛盾的感受,约书亚搞不懂自己对洛伦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正如他看不透这个男人本身。
在洛伦佐到来前,他成功的回到了他本该待在的地方,当门外传来车声时,约书亚才刚刚对着满是枪眼的靶子开了第一枪。
“哇噢,八环,真不错!我的小少爷,你终于靠近靶心了!”在门口响起那熟悉缓慢的脚步声时,安德配合地鼓了一下掌,夸张的赞叹。
约书亚赏了他一个白眼:天知道他的枪法早已准得能当个职业杀手,可在洛伦佐面前他必须装成一个菜鸟承受安德令人羞耻的夸奖。
尽管这是安德的建议,但他赞同这样做是明智的毕竟在他那可怕的母亲的授意下他曾经杀过不少人,他可不希望这种经历被他那危险的继父知晓。
“嘎吱”,训练馆的木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约书亚叩动了扳机,射出了奇烂无比的一枪,顺着后座力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安德则立刻将他扶了起来。
“约书亚少爷,你没事吧?”
安德摘下他的手套,装模作样的揉了揉他那红肿的虎口,约书亚眼泪汪汪地摇摇头,又扭过头,望向了站在门口的身影。
一个保镖替男人脱下披在身上的斗篷,他依然穿着考究而复古的西装三件套。外面雨很大,但他铂金色的长发一点也没有被打湿,优雅的向后梳起,一副刚刚从谈判桌或者高级宴会走出来的装扮。
当洛伦佐朝他走过来时,约书亚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在他的注视下狼狈地站了起来,低下了头:“父亲大人。”
“你们出去吧。”洛伦佐挥了挥手,吩咐其他人退下。
门被轻轻掩上,诺大的训练馆里只剩下父子俩。
约书亚的心脏吊了起来,洛伦佐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皮鞋上沾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滚落到地板上,一只手伸出来。
“把手给我看看。”
心脏骤然一停,约书亚还是听话的伸出了手。
以这个俯角看去,洛伦佐睫毛低垂着的神态竟是温柔的。
约书亚感到有点不可置信,他本能地对这种关切意味的触碰产生了戒备,但身体的反应却总是背叛他的思想。当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掌心的时刻,他又可耻的起了生理反应。
他夹紧双腿僵在那里,像头嗅到猎豹气味的麋鹿,洛伦佐适时的放开了他的手,走到射击台边,拾起了一把半自动左轮手枪。
他上膛的动作漂亮而凌厉,像持着手术刀切割某个人的肉体,修长的手指只是轻而迅速的一动,眨眼间靶心上就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眼。
约书亚心惊肉跳地看着自己的继父,洛伦佐侧过头,向他伸出一只手,温柔的下令:“过来,约书亚。”
他不情愿地硬着头皮走过去,打算拿起桌上另一把枪,但洛伦佐的一只手却落到他的肩头上,以一种极为自然的姿势将他圈在了身前。约书亚感到肩头的那只手像柔软的蟒蛇那般滑到手臂上,攥住他的手。
冰冷的枪柄被塞到手心里,仿佛侵入体内。
洛伦佐的嘴唇近在咫尺,呼吸气流扫过他的耳畔,约书亚打了个激灵,又感到两条腿被洛伦佐向前顶的膝盖分开了,另一只手扶着他的髋骨。他们俩贴得如此之近,这样亲密,约书亚有点喘不上气。
“杀戮总是会令杀戮者疼痛,但这是生存所需,你得学会习惯它。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的男孩,总有一天你会需要向某个人开枪。”
也许是你。
约书亚心想着,但洛伦佐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凑到他耳垂边。
“也许是我。”
他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下身的反应也更加清晰。
在叩动扳机的一瞬间,洛伦佐的胯部重重顶上他的臀,令他站不稳脚跟,几乎软在洛伦佐的身上。他已经彻底硬了,腿肚子抖得厉害,像只发春的小猫,洛伦佐抓着他的手一枪接着一枪,将暧昧的摩擦持续着。
他夹着他的膝盖,屁股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汗液从额头上淌下来,在枪膛射空的一刻也颤抖滑了,可下身仍然鼓胀着。
“记住我是怎么射击的吗?”洛伦佐低声询问。
约书亚急促的喘息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感到的裤子湿透了,唯恐被继父发现,他站直了身体,但洛伦佐依然贴得很紧。
黏糊糊的液体沿着腿根,从他的裤缝里流了下去,他羞耻得想逃,却看见洛伦佐拿起了另一把枪,似乎打算再教他一次。
“爸爸……”约书亚几乎要哭出来了。
少年挣扎着转过身,却被男人的双臂限制着,余光一扫就看见他流出来的浊液已经沾到了对方的西裤上,脸顷刻沸腾起来。
“爸爸…我肚子痛……”他试图转移洛伦佐的注意力,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洛伦佐垂着眼皮,正疑惑地盯着那块污渍瞧。
约书亚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青春期男孩那样羞耻得无地自容,一把扯开洛伦佐的手臂,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而他却没有看见,身后男人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角。
他总有办法,轻而易举地戳破小家伙的伪装。
第8章
在盥洗室里匆匆解决完,约书亚有气无力地扶着墙走出去。洛伦佐就在门口等着他,因为安德在旁边,也没有过问刚才的事,令他的难堪减轻了不少。外面正下着暴雨,车子停在门口,却不是他们常坐的那辆加长型贵宾车,而是一辆较为低调、更适合参加某些特殊场合的保时捷。
当约书亚在后车厢换好衣服,将自己拾整齐,车子已经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栋华丽得堪比白宫的建筑。
那是赫赫有名的美国企业家兰博林的府邸,一场盛大的派对正在这儿举行。作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意大利经济命脉的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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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罗蒂家族的掌权者,洛伦佐自然是这位远道而来的富商最希望邀请到的贵客之一。
要想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生意人总是需要得到支持与保护,以及另一些行之有效的对付竞争对手的手段,黑手党能完美的提供这一切,尽管并不是无偿的,但往往这样的合作就像扎根进土壤里的树根一样牢固。
于是,在他刚刚踏出车门的那一刻,约书亚就看见一位性感的美女出现在了阶梯上,她看上去就像电影明星那样迷人,有着异域风情。的蜜色皮肤,身材凹凸有致,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类型。
如同她的表情那样热情洋溢,在一个亲昵的贴面礼后,她挽住了洛伦佐的胳膊,而后者彬彬有礼的接纳了这个动作。安德注意到旁边约书亚的脸色顷刻多云转阴,将脸扭到了一边,不由噗嗤笑出了声。
“那是博林家的大女儿玛琳,她那种才是你的继父会感兴趣的类型,我的小少爷。”安德雪上加霜的解说道,“啊……我看兰先生说不定有意让玛琳嫁到你们家来,不知道你的继父会不会拒绝这桩绝好的买卖。”
说着他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吧。”
约书亚板着脸跟了上去。
宴会十分热闹,聚集着不少上流人士,其中不乏政客与明星,但约书亚无心与他们周旋,他只跟能帮得上他的人打交道,譬如某些有利可图的同道中人类似安德这样的,或者像约翰那一类方便操纵的家伙。
在洛伦佐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的时候,他就静悄悄的躲到不起眼的角落里。这种时候,他总是分外庆幸自己看上去是个小孩子,不至于让那些想攀上博纳罗蒂家族的人花太多力在他身上。
比起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下,他更愿意做一个幕后的提线者。静静等待着他的傀儡,约书亚端着一杯酒,窥视着他的继父与一位美女跳华尔兹。他拥着那个女人,与她耳鬓厮磨,仿佛是在引诱,他的舞步那样优美而飘逸,像一抹暗夜中时隐时现的幽灵,足以让人心甘情愿的献出魂灵。
约书亚捏着酒杯,都快要将玻璃捏碎了。
他不想承认他在嫉妒,犹如一个痴心的妒妇,想冲上去将那个女人推开,投入洛伦佐的怀抱,但这绝不是他的身份该干的事。
多可恶啊,他怎么就是这个男人的继子呢?
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驱使他走入人群中去,安德还来不及阻拦,博纳罗蒂家的小少爷就风度翩翩的走到了一位像洋娃娃一样的小美人面前。
约书亚认得眼前是兰博家的女儿安,尽管她比他高上一个头,但并不影响他伸出手像一个成年男人那样向她邀舞。
他自上而下的盯着对方,碧绿的瞳仁像猫眼一般闪烁着蛊惑而莫测的光芒,眉毛挑起一边,是个引诱的神态。
安看着眼前的男孩愣住了,尽管他的外表还稚气未脱,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魅力,已经让任何一个与她同龄的女孩都难以拒绝了。她情不自禁地扫了一眼舞池中揽着她姐姐起舞的那个男人,不难想象,假如再过几年,这位小少爷也许也会蜕变成那样一个倾倒众生的存在。
“愿意与我共舞一曲吗,美丽的小姐?”约书亚弯下腰,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的荣幸。”
安俏皮地用孔雀扇掩住了脸,将纤细的手放到了对方的掌心里。约书亚体贴地轻轻握牢,与女孩儿手挽手地步入被人群包围的舞池。
目光方寸不离的追随着男人颀长的身影,约书亚带着女孩轻盈地滑向他所在的位置,在转过几个圈后,他终于与他擦肩而过。
但洛伦佐没有斜目看他一眼,一眼也没有,而是专注地与怀里的女人耳鬓厮磨地窃窃私语着什么。在与洛伦佐几近接踵的瞬间,约书亚一脚踩中了安的裙摆,接着惯性一头扑进了自己继父的怀里。
“约书亚?”
洛伦佐屈身接住软在他怀里的男孩,见他捂住了自己的脚踝,像一头受伤的小鹿般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向了他。
“很抱歉,爸爸,我没有站稳。”
说着约书亚在他怀里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伏在了他的胸口,好像由一个小白马王子变成了一个没长大的婴孩。他的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领带,嗅了一口洛伦佐身上的气息,心里酸胀极了。
“我好疼…好害怕……”
“我失陪一下,玛琳小姐。”洛伦佐朝被冷落在一旁的玛琳歉意地抿唇一笑,将约书亚打横抱了起来。
感到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托起,约书亚顿时有种升空的飘飘然感,心里仿佛有一簇烟花,“砰”地一下,在空中爆开了,让他感到眩晕。
不仅仅是病态的渴求,情窦初开的男孩天真的心想,他好像爱上自己的继父了,这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
走出热闹的宴会厅,洛伦佐抱着怀里的男孩走到僻静的后花园里,几个保镖亦步亦趋地尾随在身后,为这对身份不一般的父子保驾护航。
茂密的树影笼罩着他们,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空中绕着他们飞舞,约书亚不禁错觉他们是在幽会,尽管他知道这是他一厢情愿的荒谬想法。
他被洛伦佐放在喷泉边缘的石台上,随后洛伦佐做了一个在他不可思议的举动他半跪下来,捉着他的一边脚踝,替他小心翼翼地脱去了鞋袜。这该是阿尔瑟才会做的事。约书亚呆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敢像对待阿尔瑟那样越矩,在男人的掌心局促地将小巧可爱的脚趾蜷缩起来:“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扭了一下而已……”
“你该穿大一码的鞋子,约书亚,看看这里,都擦破了。”洛伦佐体贴地用拇指揉了揉他的踝关节。一道细微的电流从男人包裹着他的掌心袭上,约书亚敏感地小腿肚都抽搐了一下。
“我明天会令人为你订做一双新的。不过你的舞步得好好训练了,这是重要的礼仪,知道吗?”
“嗯。”他下意识地并拢腿根,点了点头。多么父子式的对话啊!他腹诽着,有点不甘地撇撇唇角,却在这时骤然感到脚背轻轻地一热。
约书亚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僵在那里,震愕地看着洛伦佐低着头,亲吻着他的足弓上的伤痕,宛如修补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这神态说不出的温柔,又说不出的情色,约书亚屏住呼吸,身体又起了可耻的反应,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
“爸爸……”
他听见自己情不自禁溢出嘴的低唤,类似呻吟,连忙捂住了嘴。
“嗯?”洛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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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面无波澜的抬起头,仿佛这事跟普通的安慰没什么不同,约书亚庆幸天色昏暗,不至于让洛伦佐发现他通红的面色。
“怎么了,我的男孩?”
洛伦佐伸出一只手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约书亚躲了一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某一瞬间那种冲动呼之欲出,又被他忍耐住了。
无论何时何地,跟自己的继父说出:“爸爸我想跟你做情人”,或者“爸爸我想跟你做爱”,这种话都是操蛋到了极点的。
如果他真的勾引洛伦佐,洛伦佐大概会开一纸证明把他送进神病院里去,顺理成章的把他那份遗产入囊中,让他彻底沦为一只丧家之犬。
约书亚咽了口唾沫:“你不会跟玛琳博林小姐发展什么特殊关系的是不是?您不是答应我妈妈,不会再娶别的女人进博纳罗蒂家吗……”
“除非出于不得已的利益需要,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你不必担心这个,小家伙。”洛伦佐俯身平视着他,黑暗中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像某种猎食的夜行动物,令约书亚感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要被看穿了。
“我没有担心,毕竟那是您这种大人的事,我没资格多管。”
约书亚随口掩饰着,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洛伦佐发生这么奇怪的对话,这简直就像是他们在互相刺探一样。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身体也躁动得要命,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资格呢?”
一片尴尬的寂静之中,他听见洛伦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他的脑子嗡了一下,随后才悟出这大概是把他当大人的意思。但他们的距离使这句话听上去实在太暧昧了,仿佛藏有一丝调情的意味。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发酵前,洛伦佐直起身子,看了一下表:“我还得回去一下。等会就是大人的节目了,约书亚,你先和安德回去吧。”
第9章
夜莺在黑暗里寂寞的歌唱,诺大的宅邸里静悄悄的,百叶窗外透进来斑驳的月光,约书亚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睡着。
他反复琢磨着洛伦佐晚上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手在被褥下持续动作着,头埋在枕头里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呻吟。
阿尔瑟静悄悄的立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牛奶,犹豫了片刻,才敲响了约书亚的房门:“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进来吧。”
约书亚在里面微弱的应道。当阿尔瑟走到他的床边时,约书亚坐起身来,他毫不在意让阿尔瑟瞧见自己在做什么,将湿淋淋的内裤随手扔到阿尔瑟的胳膊上。男人英气的古铜色的面庞泛起一丝红晕,将杯子放到床头,才将内裤拾起来,喉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与他朝夕相对的男孩有意无意的引诱让他倍感折磨,然而就连藏起这种小纪念品的行径也是决不允许的,那是这个家的掌权者的专属特权。
约书亚端起牛奶,慵懒地对他下令:“帮我拿条干净的来。”
阿尔瑟忙不迭地照办,好在约书亚没有命令他替他穿上内裤,而是自己穿上了。男孩散发着一种青涩而煽惑的气息,阿尔瑟忍不住趁他喝牛奶的时候偷看他的身体,立刻就被发现了。
“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阿尔瑟,你喜欢我吗?”男孩用手肘斜支着头,直白地望着他问道,他的模样清纯,但语气却似个危险的荡妇。
军人出身的耿直男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恍惚间似乎从他身上看见了这个家原本的女主人的影子,尽管在她临终前,他才来到这里,但那女人有如剧毒的魅惑力就留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显然,约书亚很好的遗传了他母亲的这一点。
“你想干我吗?”约书亚又轻描淡写的问。
阿尔瑟的下腹都胀得发痛了,他诚实的点了点头,听见约书亚噗嗤一声,又摇了摇头。细密的汗液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
他想起那些埋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的窃听器由洛伦佐下令安装的。他就像一只蜘蛛在这个家中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心爱的小猎物困在其中。他不敢想象假如洛伦佐知道他对小少爷的心思,会发生什么。
“难道我比女人更有魅力吗?我是说像我母亲那种。”约书亚翘起嘴唇,追问着。他用脚尖挑起阿尔瑟的下巴,“看着我,阿尔瑟。”
有那样一瞬,阿尔瑟的心里涌出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那种蛰伏在他体内的,被洛伦佐几乎抹杀掉了的属于军人的征服欲叫嚣着,他闷声不吭地擒住了约书亚的脚腕,把他一把压倒在了床上。
他覆住了惊叫起来的男孩的嘴唇,脑子里全是葬礼当晚的那一幕。在昏黑的房间里,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化身为魔鬼,抚弄着昏睡中的男孩。约书亚痛苦又欢愉的呻吟着,声音动听到了极点。
可约书亚此刻清醒着。
他屈起膝盖给他狠狠来了一下,然后抓起牛奶杯砸了他的头。
头部袭来的剧痛使阿尔瑟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粗重地喘息着,被约书亚一脚踹下了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夺门而逃。
约书亚惊魂未定的攥住了被子。
他玩得有些过分了,他不知道看起来像木头一样的阿尔瑟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也许是因为他忘记了阿尔瑟曾是一名勇猛的军人的事实。在他的手下,有着数以百计的印第安土著的亡魂。
他该小心一点,对任何人都不放松警惕的。
那种感觉令约书亚再次回忆起不堪的那一晚,他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熟悉的羞耻感包裹住了全身,可身体又起了生理反应。越羞耻就越兴奋,越兴奋就越羞耻。这样的恶性循环从遭到侵犯的那一夜就开始折磨他,而他至今为止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在哪里。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亲手杀死他。
约书亚咬了咬牙,无助地夹紧双腿,自暴自弃地将手伸向了下腹,靠着床板闭上了眼睛,要命的想念起自己的继父来。
忽然之间,门外传来了车子驶进庄园的声音。他像嗅到猎物的小狼那样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前,看见洛伦佐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将他搀扶着他似乎喝醉了,这简直是百年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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