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强强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这不是一间仓库,而是一间用来照相的暗房。
一架方箱照相机正对着一张铺着暗红色天鹅绒的床,上方垂下长长的纱状帷幔,看上去异常梦幻,很适合拍照的背景。
难道他的继父私下还是个摄影爱好者,喜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在这儿给自己拍照?
约书亚不禁在脑子里描摹出洛伦佐穿着各种各样的奇装异服,躺在这床上拗造型的情景,差点笑出声。但此时不是取笑洛伦佐的时候,他绕过了那张床,径直走到了照相机后的几个大木箱前。
木箱上没有上锁,约书亚失望的猜想这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他还是打了开来,然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箱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衣物,他一面心想着,难道他刚才的联想是真的?一面将其中一件拎了起来,继而,他立刻发现这不是一件成年人体型可以穿的下的少年款英伦风格子背带裤。
……而且,这似乎是他穿过的。
约书亚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
失神了几秒钟,他弯下腰翻了翻其他的衣物,无一例外全都是他穿过的旧衣物,袜子,帽子,甚至还有内裤,约书亚即刻意识到,这就是他的衣服总是神秘失踪的真相。它们都被藏起来了。
强令自己保持镇定,他屏住呼吸,打开了旁边的另一个箱子。
更令人震惊的发现一下子暴露出来。
约书亚捡起其中一张照片,注视着上面自己半裸着的影像,羞耻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而箱子里还有不计其数的照片,呈现出他被摆在那张床上的各种姿态。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都极具独特,假如它们被摆在一个展馆里,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般的杰作,但作为照片的主角,约书亚可无心欣赏它们的美感。只要仔细观察这些照片,就能发现,他无一例外是闭着眼的。毫无自我意志的,被摆放着,像一个提线布偶。
这么多年,他都毫无察觉自己成为了洛伦佐的玩具多久。就像是这间屋子里的那些照片般,他也是一件被心存放的藏品,一个作为满足他的继父古怪又变态的癖好而存在的物件。
可他却是这么……这么无知的,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他。
约书亚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恼羞成怒,脸都气红了。
疑惑,恐惧,愤怒,委屈,一股脑全化为了某种动力,让他立即付诸了实际行动。
他把燃烧的烛台一甩,扔进了木箱子里。
火舌很快吞噬了那些照片,也熏黑了木箱内部。约书亚没有看见箱盖上那行被洛伦佐深深刻下的字,就把它重重地合上了。
这样还觉得不够,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油灯,把灯具里的油泼满了地面,一脚将那笨重的方箱照相机踹倒了,提起它的镁光灯镜头按到了那滩煤油里。闪亮亮的镁粉洒了出来,约书亚当然知道怎么将它物尽其用,镁粉的点燃是由打火机用的火石,磨火石的轮子上有发条,他把发条抽出来一点放进了煤油灯里。
只要开一枪,将镁粉点燃,这个玩具屋就能被炸个稀巴烂。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枪,迫不及待的想干这件事。
不过,他还得先干完更重要的事才行。
决心在自己家里搞破坏的小少爷搓了搓手,朝楼梯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杜克激烈的吠声,紧接着,不远处骤然响起了几声枪响,以及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约书亚打了个激灵,
诱惑法则(强强 ) 分卷阅读38
脚一滑差点栽下去。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脑子里窜出来洛伦佐回来了。
第28章
听见杜克狂吠起来,约书亚连滚带爬的钻出地下室。
刚回到书房门前时,门外传来了咔嗒一声,有人走了进来,来不及躲回地下室里,他急忙缩到了书柜后面。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外面的车声风驰电掣的远去了,像是一辆追击着另一辆。
约书亚知道那一定望风的安德吸引火力去了,不知道阿尔瑟有没有被抓到,但愿没有,但他此刻顾不上救阿尔瑟,他自顾不暇。
这下子他可能要大难临头了。一种糟糕的预感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口。
嗒,嗒,嗒,嗒。
上好的皮鞋踱到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具有金属质感的冰凉声响,那种不论何时都优雅的步伐节奏令约书亚能轻易分辨出来人是谁。
想起地下室里的情形,他紧张地将身子贴紧了书柜后的空隙后的墙面,屏住了呼吸,却听见自己的心跳无比之响,砰砰砰砰,锤击着他的胸骨,他毫不怀疑洛伦佐的耳朵如果稍微灵敏一点就能听的见。
嘎吱
书房门被推了开来。
该死!他没有把书房门锁起来!约书亚心下大骇。
这下洛伦佐能肯定的判断出他进过这里了。
约书亚汗流浃背,脊骨发硬,一动也不敢动。那脚步声就像属于一只嗅到猎物血味的夜行生物,缓慢地逼近过来,让他无处可逃。
他听见洛伦佐绕过了他的书桌,走过了书柜,然后来到了那个唱片机的位置。毋庸置疑的,他发现了有人将它动过了。他放下了唱片针,书桌下的暗房的门弹了开来,里面飘出一股难闻的焦味。
约书亚的牙关打架。
但万幸的是这招似乎成功吸引了洛伦佐的注意力,脚步声离开了唱片机,回到了书桌前,他透过缝隙斜眼看过去,洛伦佐果然走进了书桌下的楼梯。糟糕!那些镁粉……会爆炸!
约书亚窜了出来,朝着洛伦佐吼了一声:“站住!”
洛伦佐停了下来,回过了头。
刹那间,“砰”地一声震耳欲聋巨响!地下室传来一阵可怕的坍塌的动静,一股浓烟喷了上来,洛伦佐纵身跃了上来,将暗门一把盖上了。约书亚傻愣愣的僵立在原地,和满身烟尘神情复杂的洛伦佐对视了一秒,才像被雷电劈到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就跑。
“给我拦住他!”
洛伦佐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厉喝。
约书亚飞也似的撞开门口的两个保镖,拔出插在后腰的手枪,一只手抄一把,边跑边朝两边围拢过来的保镖们开火。大门早已被几辆车堵死,他一拐弯逃进了别墅后面。他庆幸他们住的地方十分大,别墅后面有一整片花园,一个高尔夫球场,还有一个马术场地。
天色很黑,而别墅后的地形又错综复杂,约书亚在花园的迷宫里暂时甩掉了追击者们,径直冲进了马厩里。
既然没车可用,那就只能用这种老代步工具了。洛伦佐买的马都是品质极好的腓特烈,全速跑起来比轿车还快,约书压跃上他平时最爱骑的那匹纯黑腓特烈“亚瑟”,一甩马鞭,整个人便霎时飞驰出去。
当拦截在门口的保镖们看着那高头大马冲过来时根本措手不及,他们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以优美的姿势紧贴着马背,一人一马像一道闪电那般瞬间就越过了围堵在门前的几辆车。
洛伦佐看着他纵马的矫健身影,想起小家伙当初缩在他怀里,被马颠得一惊一愣的模样,他摘下墙上装饰用的老式火铳,一脚踹开门,瞄准马腿,一扬手就扣动了扳机。
耀眼的火花从枪口迸射出去,骤然刺破了夜色。
“砰砰”几声,沙砾四溅。
腓特烈四蹄生风,一下也没被打中。
约书亚听见枪声,吓得狠狠一挥鞭子,抓紧缰绳,一头扎进了前方的密林子里。
将追击声甩得再也听不见后,约书亚放缓了速度,喘了几口气,一颗心还在胸膛里剧烈颠簸。他此时不由无比感谢起洛伦佐来,他教给他的马术相当实用,让他有一天竟然能用这种方法从他身边逃跑。
他的继父大概怎么样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
可约书亚这会还笑不出来,想起刚才那几下枪声,他心有余悸。
洛伦佐对他动了杀心,这下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一夜之后他非但一无所获,没拿到钱,还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变成了丧家之犬,更变成了被追杀的丧家之犬。被他继父抓到,也不再是被囚禁这么简单他一定会宰了他,或者干点更变态的事。
他必须离开。
约书亚忧心忡忡的抓紧缰绳,亚瑟的马蹄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响声,搅得他心神不宁,不合时宜的回忆起洛伦佐教他骑马的情景。
“爸爸……跑的太快了,我害怕!”
身体被健壮的马背颠得一起一伏,太短的脚够不着马鞍晃来荡去,约书亚胆怯的往身后男人的怀里缩了缩。勒着他的腰的手稍微紧了一紧,紧跟着却是一声鞭响,马疾驰得更加迅猛了。
“别怕,当你发现你驾驭不了危险的时候,就要学着习惯它。”
低沉性感的嗓音混着猎猎风声灌入耳膜,令约书亚的心脏像一片挂在树梢的残叶般凌乱的悸动。
眼前是一道悬崖般的陡坡,而洛伦佐丝毫没有勒马停下的意思。
他恐惧地闭上眼睛,而洛伦佐却像能看见他的表情一样,在临近坡上,跃到半空时,抵着他的耳根低喝:“睁开眼,约书亚!”
“危险不会因你逃避而不存在!”
“睁开眼!”
而他就真的睁开了眼。
意外的不可怕。
下坠的那一刻他宛如鸟儿迎风展翅,整个人无与伦比的放松,甚至情不自禁的大喊起来,抓住了缰绳,洛伦佐从后把他紧紧抱住了。
“别逃避危险,我的男孩,试着享受它…因为它与你如影随行。”
“这匹马就送给你做生日礼物,你可要好好珍惜它……”
那声音仿佛还近在咫尺。拥抱的体温似乎还烙在身上。约书亚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夹着温热马腹的双腿一阵发紧。
他总算理解了那句话的暗意。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点怀念那时粉饰太平的日子,约书亚不由有些鄙视自己。难道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伪装,这畸形扭曲的父子关
诱惑法则(强强 ) 分卷阅读39
系,他还没有厌倦么?
明明知道他对他犯下过怎样的罪行,并且有可能…极有可能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还放不下对他的恋慕吗?
更重要的是……还有路易斯,他的仇人,他和他的继父还是生意伙伴,不离开他,他怎么有可能像路易斯复仇呢?
透过斑驳浓郁的树影,约书亚看见临海公路上来去消逝的车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抵挡那不勒斯港,他的船就停靠在那里。
上了那艘船,他就将远赴异国,开始新的生活。
真可惜,没有跟他的继父再做一次爱。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离开前,把这些过去抛弃在这里吧。
约书亚躺在马背上,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洛伦佐压在身上,遵循本能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内裤早就湿漉漉的了和那时洛伦佐教他骑马时一样。
如影随行的危险刺激得要命,就如同暗恋着他的继父的滋味。
月色透过树影洒落在马背的少年身上,他一只手抚慰着胯间翘立的根茎,一只手从自己的大腿一直摸到胸口,隔着衬衫细细摩擦着凸起来的乳头,将修身的鹿皮小马甲都被弄皱了。
他咬着唇,神态隐忍而矛盾,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可脸颊泛起的绯红将冷冽的月光都淬染得艳丽起来。
衬衫被揉得敞开来,露出男孩潮湿起伏的胸膛,他情动地仰起了脖子,喉结犹如白浪上逐流的一颗贝壳,诱人的浮动着。
密林里异常安静,只有叶子细碎的诉语,没有什么愿破坏这旖旎而美好的一幕,可突然间,一阵咆哮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约书亚一下子坐了起来,顾不及系好皮带就抓紧了缰绳,在他挥鞭的刹那,约书亚听见了来自斜方的树叶快速的沙沙声,像是猛兽来袭的声响。
他扭过头,就看见一道巨大的黑影犹如可怕的龙卷风一样从林子里袭向了他们!约书亚猝不及防地被撞得摔进灌木丛里,听见亚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而压在它身上的正是洛伦佐豢养的纽波利顿猎犬杜克。与平日它看上去憨厚的模样不同,杜克全然释放出它嗜血好斗的本性,像一头饥饿的狮子般撕咬着他最心爱的骏马。
“你这头野兽从亚瑟身边滚开!!”
约书亚衣衫不整的爬起来,拔出枪,瞄准杜克连开三枪。
杜克被打中,立即窜到一旁,通红的眼睛还死盯着亚瑟,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嗷呜吼声,约书亚眼也不眨的一枪把它爆了头。
啪啪啪
重归于寂静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个人鼓掌的声响。
“。我真欣慰能看见你表露出真实自我的样子。”
约书亚霎时间血液凝固。
他扯了一下敞开的衬衣,攥紧手上的枪,就要回头
一个冷硬的枪口先一步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第29章
一瞬间约书亚仿佛听见了丧钟敲响的声音。
“哐铛”一声,肝胆俱裂。
枪管从男孩的后脑勺慢慢下滑,滑过纤细的后颈,绷得笔直的脊椎,被马甲掐出的漂亮腰线,最后抵达他的尾椎处,顶住了。
约书亚往前弹了一下,双股发软,刚才嚣张气焰散得无影无踪。
“爸爸……”
他胆战心惊的叫了一声,但洛伦佐没有回应他。沉默比什么都要可怖,寂静的树林里只萦绕着耳畔幽沉清晰的呼吸声,不急不粗,是透着那种冷血动物在捕杀猎物前特有的慑人。那股他熟悉的气味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嗅觉,令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毙命。
他实在太害怕这样的洛伦佐了。
枪管从他的尾椎继续下滑,顺着股沟往下,约书亚本能地夹紧双腿,站得笔直,感到一只手猛地勒住了他的腰,枪管从他的腿间空隙里插了过来,一直顶到了他的阴囊。
约书亚浑身一颤,惊叫了一声。
洛伦佐从后面叼住了男孩小小的耳垂,另一只手用那硕大戒指上坚硬的宝石抵住了他的咽喉。约书亚仰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他怕一说话洛伦佐就宰了他。
腿间的枪身被缓慢地抽动起来,隔着裤料一下下摩擦着半勃的性根顶部,冰冷的金属贴着炽热的肉体,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约书亚吓得几乎失禁,害怕那枪突然走火,恐惧感却使快感变得分外尖锐,他抖得站不住脚,喘息凌乱地靠在洛伦佐的怀里,在这危险的折磨中痉挛着射了出来,接踵而至的是一股浓重的尿意,来不及憋住,他猝不及防地下身一热,像个三岁小孩般尿了一裤子。
洛伦佐这才在他耳边啧了一声,把枪从他湿淋淋的腿间抽出来:“看看,我的小儿子,爸爸的枪都被你弄坏了。”
约书亚怒不可遏,不管那枪还顶着他的腿根,回过身就要开火,洛伦佐牢牢抓住他的两只手,接连扣动扳机。四周火花四溅,子弹全射在旁边的树干上,子弹壳迸得到处都是,一发也没打在他身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总共十发。”
洛伦佐双手拇指一顶,将两把手枪的转轮一齐卸掉,松开手,退后一步,漫不经心地问,“你还有备用子弹吗?”
约书亚一扭身子,反手握住了洛伦佐的枪管,提膝狠狠踹向他的小腹,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握住了脚踝。
洛伦佐的手颀长、优美而骨感,是一双擅长类似解剖这种细活计的手,爆发的力量却强大得骇人,约书亚只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他用力一扯,胯骨就像被卸了下来,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后一仰就栽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男人身体的阴影迎面倾塌下来,将他笼罩在下面,约书亚屈起手肘,企图击打他的头颅,但他在安德那里学到的搏斗技巧在洛伦佐这里都是三角猫功夫,两三下就被制得动弹不得。
“小孩子技俩。”
洛伦佐一只手将他的双手钳制在头顶,发出一声讥诮的冷哼。
“啊滚开!”
约书亚被打击得又窘又惧,但示弱显然已经毫不起效,他拗起脖子一口咬向对方的肩头,犬齿却无法穿透质地极佳的衣料分毫。
洛伦佐用另一只手卡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牢牢按在草地上,他眯起眼逼视着那对亮得惊人的绿色眸子,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我说过你最好别让我抓到,约书亚。可你却还跑回来在我的藏室里搞了些小破坏,该叫爸爸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诱惑法则(强强 ) 分卷阅读40
约书亚背脊发毛,仍然壮着胆子凶神恶煞:“你怪我破坏了你的藏品吗?那些…那些……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拍的艳照吗!”
“嘘。”洛伦佐用食指划过他的嘴唇,“别激动,我的小男孩。”
“变态!”约书亚脸红脖子粗。
卡住他下巴的手指刹那间紧了。
洛伦佐用大拇指揉了一下约书亚颤抖的喉结,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的:“不许这样骂我,知道吗?”
“变态!大变态!老变态!衣冠禽兽!”约书亚血涌上头,咬着牙,纤白的脖子上一根血管两根粗,“这么多年你偷拍过我多少次?”
“不多,每年生日一次。”
洛伦佐答得简洁明了,毫无愧色。他这样俯视着他,审视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神病人。
约书亚气得一时语塞。
洛伦佐具有一种诡异的侵略性特质,无论是在谈判或寻常交流中,他永远能把正确立场扭转到他那一方,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错的,就如同一个神科医生总能令人相信谁是真正的疯子。
“本来是打算持续到你成年,但现在看样子得把期限延长一些,一直到爸爸将来愿意放你出来为止。”
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约书亚浑身颤栗。
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会彻底沦为一个禁脔,一个没有自由的玩具,让洛伦佐为所欲为,想玩就玩,想杀就杀。
但被他的继父侵犯不是他的错,被对方当作提线木偶一样催眠玩弄也不是他的错。约书亚当然不会再允许自己再被蛊惑,他直视着那双深渊般暗沉的眼睛,一仰头吻上了近在咫尺的红唇。
无法逃避危险的时候,就试着去面对它,驾驭它。
这是洛伦佐教他的。
约书亚吮吸着继父的唇舌,吻得无比动情,既笨拙又放浪,洛伦佐没有拒绝他别有用心的挑逗,但一会儿就把他的头用力扳开了。
他的手掌像铁钳般卡着他的后颈,表情阴沉:“真正的接吻可不是这样的,小家伙……别敷衍我,我说过我不好应付。”
他宁可应付路易斯也不愿应付洛伦佐。约书亚心想着,他开始后悔那天晚上踏进书房里,迈出越过雷池的那一步了。他从母亲那里习得勾引人的把戏,却不知道能有什么招数可以用在洛伦佐身上,或许根本就没有。他舔了舔泛着血腥味的唇角,不再装模作样地怒视着对方:“你以为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学接吻吗,父亲大人?”
他没有喊爸爸,而是换了一个正式而疏离的称呼,跟他对峙一般。
洛伦佐眼神一凛,知道他自以为抓在手心的小家伙连跟他假装亲近也不愿了。他的“网”得太紧,反而起了反效果。
惯于操控人心的男人感到如鲠在喉,少年却刻意要点燃他一触即发的怒意般不知死活的昂着头,大敞的衬衫缝隙内露出致的锁骨,他明明已经怕得极了,胸脯起伏剧烈,但仍一副牙尖爪利的模样。
可这模样动人得要命,洛伦佐越看他,胸口里一颗阴骘的死物就愈炽热。但深渊里的生物总下意识地保留着自己隐匿的姿态,他不肯付出更多的真情,而是本能地去掠夺与侵占,甚至吞噬。
企图用毒液消化掉另一颗剔透而棱角锋利的心。
“怎么不喊爸爸了?”洛伦佐吃人的眼神把约书亚骇得背脊发寒。
他咽了口唾沫,有种死到临头的预感,但男人的这种神态让他想起路易斯虐待他和母亲的那种狰狞的模样。约书亚天生吃软不吃硬,就是不肯屈服于这种恐吓,惊惧之下脱口而出:“你不配!”
洛伦佐把他抵在一颗树干上,班驳凌乱的树影间,那张俊美苍白的脸阴云密布,约书亚呼吸更加急促,不管不顾的说了下去:“你不配当我爸爸……你就和路易斯一样,只是在通过我妈妈敛取了足够财势之后,想要拿我当个填补空虚的宠物或玩具罢了!我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话音未落,约书亚的下巴被狠狠捏住了。
洛伦佐高挺的鼻梁贴着他湿漉漉的鼻尖,呼吸粗重起来:“路易斯?你说你的那个亲叔叔是吗……”
“是啊,你和珍妮的‘老朋友’。”约书亚强调了末尾那个词,喉头颤抖着,挤出一句尖锐的话语,“他对我做过坏事,和你一样!”
只是没你做的那么过分,那么彻底。
约书亚把这句话憋回了喉头,泪水却一下子溢出来,碎裂在碧绿的眼眸里,落在对方的视线里,折射出一种刺痛人的美丽。
轰隆隆,夜空中骤然响起一阵雷鸣。
煞白的电光撕裂了黑暗,暴露出蝎子的面目,它高高耸立着毒刺,就像男人此刻呼之欲出的情绪。
洛伦佐头一次尝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暴躁滋味,他感觉自己极为难得的,有点失控了。他沉默着抬起手,拭净了约书亚流淌到下巴的泪水,低下头凶狠地吻住了他。他的吻势充满了侵略性,如同蝎子通过尾刺施予毒液,仿佛这是他最擅长也最惯于付出的东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