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醉琉
“有劳纪少爷心了。”
落座桌前,气氛僵硬怪异。
凌夜多少明白了纪悠瞳不愿回家的原因,侧首望向依旧带著面具的纪悠瞳,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与心疼。
“瞳儿!”一声急切的呼喊,声音中带著颤抖。
纪悠瞳回首,面前站著一个年近五十的伟岸男子,剑眉飞扬,面容俊朗。虽上了年纪,可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有著众多的钦慕者。
此人正是纪悠瞳的父亲,金玉王朝的最高将领,震威大将军纪悟。
“父亲。”依旧微笑的脸,却止不住声音的冰冷。
来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上前拥住纪悠瞳,“孩子,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纪悠瞳就这麽安静的让他抱著,不回抱也没推开,长长的睫毛下垂,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半晌,纪悟松开手,看著十几年未见的儿子,不禁眼眶湿润。
抬手摸上纪悠瞳的头,“……十一年了……都长得和我一般高了”,细细的注视著他的脸,“……和你爹爹……也是越长越像了……”纪悟的语气中夹杂著难掩的悲伤。
纪悠瞳沈默不语。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要好好为瞳儿接风。”
晚宴很丰盛,然而觥筹交错中却是个人自怀心事,表面的和睦难掩内心深处从未愈合过的裂痕。
往事
悠澜院中花簇锦攒,蕊萼相辉,在月光渲染下,更添几分娇媚。
如水的月光,倾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朦朦薄雾,给悠澜院罩上了几分迷蒙之色。
然而走进院中,吸引凌夜目光的不是这似梦亦幻的美景,而是坐在屋顶上的一席白色身影。
清风吹过,青丝飘逸,似是误入凡尘的仙子,而眉宇间萦绕著的浓浓愁绪,黯淡的泫然欲泣的眼神,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飘然而去的样子,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搂在怀中抚慰。
凌夜纵身上楼,悄悄来到纪悠瞳身後,轻轻环上了他的腰,温柔的吻了一下他的眼角,“悠瞳,在想什麽?”
纪悠瞳回首定定地看了凌夜一会,忽然扑入他怀中,紧紧的抱住。
“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爱我……你没有想过要利用我……对不对?”纪悠瞳的声音哽咽著,颤抖而无助,夹杂著恐惧。
“悠瞳,你怎麽了?”这样的纪悠瞳让凌夜心痛。
“回答我!”纪悠瞳抬起头,红红的双眸直视凌夜的眼睛,眼神不安而期待。
“是,我爱你,没想过要利用你,也不觉得有什麽理由要骗你。”凌夜微笑中带著宠溺,沈稳的嗓音透著坚定,有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亲吻著纪悠瞳的泪眼,舔去咸涩的泪水,又道,“小傻瓜,你心思玲珑剔透,性情温柔似水,羞涩起来那麽可爱,偶尔喜欢对我撒娇,还是个医术高超的大神医,长得又那麽美,我疼你宠你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这麽欺负你?”
“……真的?”
“真的。”说著,再次把他抱入怀中,一手抚上他的青丝一下下的安慰著。
半晌,埋在凌夜颈项的人儿抬起头来,注视著他,认真中带著几分羞涩。
“凌夜……我也爱你。”
“我知道。”
点上纪悠瞳诱人的唇瓣,像是一种无声的誓言,两个人坐在屋檐上尽情拥吻。
“悠瞳,好一点了吗?”
“嗯。”怀中的人儿冲著凌夜甜甜的笑了,令园中的美景霎时失色。
“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凌夜,我恨父亲,因为……是他害死爹爹的。”
“爹爹?干爹吗?”
“……不,爹爹和父亲都是我的生父。”抬眼看到凌夜惊错的表情,继续道,“我是爹爹生的。”
凌夜一愣,“男人也可生育?那你……”
“我应该不能。”纪悠瞳一笑,继续解释道,“我们轩辕一族女人生的男子几乎都能生育,而男人诞下的男子有生育能力的极少。族人大多隐居在幽影谷中,不过我从未去过。爹爹的母亲不知何故嫁到了族外,也就是现在的四大武林世家之一的叶家。”
“爹爹天资极高,不但功力深厚,更是博闻强记学识渊源,人也长得美,可谓是风华绝代。别说是叶家,就连整个武林的年轻一代中都无人能与他比肩。爹爹虽然性子清冷孤傲,让人觉得难以亲近,但处事沈稳可靠在武林中声誉极高,叶玄瑜三个字可谓无人不晓,一度曾是叶家的骄傲。……就是这样的爹爹,却在一次的游历经过边关时,遇到了父亲……那年,父亲二十四,爹爹二十二。”清透无尘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著,带著淡淡的忧伤,静静叙述著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无人能想象,像冰山雪莲一般清冷的人会有如此炙热,如此不顾一切的感情……那样的狂热……就像宿命一样,强烈的吸引,爹爹第一眼就爱上了父亲……父亲家中世代为将,守关护国,当时正驻守边关,抵御恙族的侵犯……爹爹不在乎父亲已有家室,不在乎叶家的反对甚至与其决裂,不在乎自己身败名裂被当作茶余饭後的笑谈,只是想陪在父亲身边,与他相爱相守,助他实现报国的理想。”
“父亲原本就威名远播,有了爹爹更是如虎添翼。爹爹在军中作为副将,冲锋陷阵运筹帷幄,助父亲立下不世之功,使父亲成为金玉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甚至……一次为救身重剧毒性命垂危的父亲……耗尽了自己一身的功力。”
“因为爹爹的才智,断断续续打了几十年的仗只用了两年就彻底结束了,父亲凯旋而归……之後的一年,父亲陪爹爹住在南阳别院中修养,那应该是爹爹最幸福的一年,也就是在那一年里……爹爹怀上了我。”
“原本美好的一切,在父亲的一个同僚来访後彻底的粉碎。那个同僚也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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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作战的夥伴,与父亲从小相识,一起长大,两人是挚友……爹爹听说他来了,很高兴的跑去父亲的书房,却在门口听到了足以让他绝望的对话。”
“原来,父亲并不喜欢男人……当年与爹爹在一起,主要是看重爹爹的惊世之才,欲揽入麾下……知道爹爹爱他後与他在一起,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只是没想到爹爹的感情如此强烈,几乎付出了一切,不但因他废了武功,现在更是以男子之身怀上了他的骨肉……虽然父亲有家室,但都是父母之命,对家中的一妻一妾并无感情。所以才会陪爹爹安静的住在别院来报答他的深情,这是出於愧疚与不舍,不是爱。”
“爹爹本来清高孤傲,不恋凡尘,却唯独为父亲停留,倾尽所有的爱却只换来怜悯与同情……本以为出自真心的缠绵与温情,却只是在可怜他,这让他觉得自己无悔的付出一下子变得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讽刺……爹爹几乎崩溃,极致的爱容不下这样的羞辱。”
“按爹爹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想杀了父亲再自尽,可当他拿起匕首,看著搂住他正在睡梦中的父亲,却恨自己下不了手……就这样,爹爹留下‘既然无爱,莫再相见’八个字,怀著六个月的身孕,在深夜中绝望的离开了。”
往事
两行清泪划过面颊,纪悠瞳的泪滴在凌夜的手上,炙热的水珠在夜风中很快变的冰凉。
“轩辕一族的男子虽有可生育者,但毕竟不同於女人。我族男子只有与自己深爱之人交合,才有可能受孕,接受了对方的欲望,若是怀上了孩子便会昏迷一日临时改变体质,以完成之後十个月的孕育。生完後,这种体质会保持一年,以便……以便哺育。一年之後会恢复如初。”
“一般若是有武功的男子,可以真气在一定程度上护住孩子,生起来也比不会武功的安全些……可爹爹……爹爹为救父亲耗尽功力,已受重创,虽调养了近一年,但身子还是大不如前,比那些不会武功的人危险多了。”
“爹爹离开後,在深山里找到了一个僻静的住所,像是猎人上山时住的那种。因为已是冬季,不会再有人上来。男人生子甚是少见,被人看见不知要闹出什麽事来,再说以前为了与父亲在一起,又断绝了自己所有的後路。所以爹爹便决定暂时先住在那,打算生下我後再离开。”
“就是那样一个冬天,爹爹身怀六甲还要事事亲力亲为,爹爹出生世家,自小锦衣玉食,却在那种简陋的屋子里……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与他相伴的只有冰天白雪和心中那刻骨铭心刺痛著的绝望……我出生那天大雪纷飞,由於是早产,爹爹没有准备……疼倒在从後山回屋的雪地里……尽管已经可以看得到屋子,但那几步之遥对临盆在即的爹爹来说无异於沟壑……当爹爹强忍过数阵阵痛终於回到屋子时,一定早已成雪人了……就是那样寒冷的雪天,爹爹倒在床上无助的辗转呻吟,一个人苦苦挣扎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下了我……爹爹说,顺产已经是万幸了……”
“之後的几年,爹爹带著我隐居在一个小村庄里,远离一切的是非恩怨,过著最平凡的生活……尽管知道父亲像疯了一样,在外面找他已是找得天翻地覆,但以爹爹的才智,若是想躲,父亲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爹爹对我极好,亦父亦母的关爱著我,但教育也是极严的,早上读书,下午练功,一日不可荒废。”
“……那你怎麽说你武功不好?”凌夜疑道。
“……当时我要不这麽说,你恐怕就走了吧。”纪悠瞳柔柔一笑,小声道。
“原来悠瞳对我是一见倾心啊!”凌夜不忍纪悠瞳这般伤感的样子,心痛之余故意逗起他来,冲淡了悲伤的气氛。
“……”
“是不是,悠瞳?”
“…………”
半晌,纪悠瞳抬头,红著脸大声道,“是啦!是啦!”
凌夜闷笑,胸口立刻挨了不轻不中的一记粉拳。
“别恼,别恼,其实我也一样,对悠瞳是一见锺情。”凌夜笑著。
“……那你干嘛还要走?”
“……正常人都会那麽做的吧,难道因为你救了我,我就能无缘无故缠著你不放吗?”凌夜装出委屈的样子,“我又不是无赖,也不知道你那时就已经被我吸引了啊!”
“……”纪悠瞳含嗔带怨的瞪了凌夜一眼。可惜眼中带泪,不但没瞪出气势反倒瞪出一番别样风情,透著娇媚,引得凌夜玩火自焚,别过头去,干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然後呢?”
“……爹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毕竟当年生产过後根本无法好好调养,再加上原本就留下病根的身体……我记得那时的爹爹常常发呆,往往一坐就是好久,有时望著窗外的夕阳,神情凄凉无助,带著淡淡的自嘲,透著深深的孤寂……好像是知道这样的身体拖不了几年了,而我还太小,无人照顾。无奈之下,爹爹修书给父亲,说是无力照顾我,希望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让我回到父亲身边生活,他自会一人离开,绝不会打扰父亲现在的生活。”
“那天在凉亭里,我看到一个英伟的男人急急赶来,带著显而易见狂喜。他冲进凉亭,紧紧的抱住爹爹久久不愿放开,一边还倾诉著对爹爹的爱意与悔恨。父亲说,他一生只爱过爹爹一人,以前是被男女外表所惑,其实早就对爹爹倾心,更是爱到不可自拔,只是自己太笨,没发现,直到爹爹离去才骤然醒悟,悔不当初。父亲甚至单膝下跪,苦苦恳求爹爹原谅他,跟他回去。我看得出,那时爹爹表面上虽毫无反应,但心里动摇的很厉害。”
“爹爹最终还是回去了,父亲为了爹爹甚至休了府中所有妻妾,对朝廷称病了一整个月,一心一意陪著爹爹,竭尽所能得疼惜宠爱,那两年里爹爹看起来很幸福,笑容里也不再时时流露出悲伤。”
“那两年中父亲对我也是宠得厉害,有什麽好的都会为我留著。这一点引来了兄长和姐姐的嫉妒。再加上他们的母亲因爹爹被遣散出府,对我更是心存怨恨,常常冷嘲热讽借机报复,不过当时父亲常在府中,他们也没作出什麽破格的事来。”
“……两年,爹爹只活了两年,尽管师傅竭力救治,但当年的种种彻底的损坏了爹爹的体质,阴寒入骨,五脏俱损,拖了两年……已经是奇迹了……爹爹死的那天,给了我一个黑木的盒子,让我十岁那天再打开。爹爹死的时候我哭得很惨,爹爹在我心中的分量很重,我那时已经七岁了,明白死是怎麽回事,我不想失去爹爹……那天走出房间我不愿离去,蹲在门口,无声的哭……也就是在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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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父亲的忏悔,知道了当年的种种……是父亲害死爹爹的……这是我当时唯一的念头,也就从那时起,我开始恨父亲……尽管我知道他最终还是给了爹爹幸福,爹爹并不怪他,爹爹那样的爱他,我应该如爹爹所愿的好好侍奉父亲,可是……我做不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父亲撒娇,对著父亲只能用微笑掩饰心中的恨意,因为我不想爹爹伤心,所以,至少表面上……我敬重父亲,做好一个儿子该做的……这些,父亲很早就察觉了,却是对我宠爱依旧。可即使是这样,仍无法抚平我心中的恨意。”
“父亲在爹爹死後,犹如行尸走肉一般,除非看到我,否则几乎不再有什麽表情。父亲全心於朝政,试图用繁忙的政务与疲惫来减轻心中的悔恨,减轻心中对爹爹疯狂的思念,一旦空闲下来,总是对著房中爹爹的牌位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由於父亲常常不在家,大哥还好,虽然对我冷冷的,却也不曾给我为难。但是三姐和二哥不一样,时常欺负我,更是做出许多过分的事。我因为恨著父亲,不愿示弱,所以父亲也就一直不知道。”纪悠瞳眼神黯淡,幽幽的诉说著,仿佛是在讲著别人的事。
“见我不向父亲告状,他们做得越发过分。一次趁父亲不在,三姐对我下了药,二哥对我……对我……用了强。”纪悠瞳的声音在颤抖。
“好了,别再说了。”凌夜心疼的搂紧纪悠瞳。
“……让我说完……我爱你,所以……我的一切,都要让你知道。”纪悠瞳柔柔的一笑,眼中露出一丝执著。
纪悠瞳依在凌夜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道,“那天,他吻了我,很恶心,想吐。他那年十五岁,初次去过青楼後,便想上了我,用这种方式羞辱我……那时我才八岁,别说中了药不能动弹,就是能动,恐怕也不是二哥的对手。若不是忠伯恰巧有事来找我,没让他做完最後一步,我恐怕就要失身给那个无耻的混蛋了……不过即使如此,……凌夜,你会不会因为我被……就……就……”
“不会,你是被迫的,不管当年他有没有得逞,我都一样爱你。”坚定的话语,带给纪悠瞳安心与甜蜜。
“後来父亲大怒,狠狠教训了三姐和二哥。因为之後父亲要出去平乱,不知何时回来,不放心我在家,於是就让我拜了他故交圣手医仙为师,让我上山学医。爹爹不在了,在这里我没有什麽留恋,也想离开,便跟著师傅走了,一去就是十一年。”
“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封封的信和爹爹默记下的叶家的武功秘籍。每封信上都标著日期。上山学医的那些年,我按照日期打开信,按著爹爹给的进度习武,就像爹爹在身边一样。里面还有一些信,是对我的关心和叮嘱还有一些我该知道的事,就像是轩辕一族的事之类的。盒子里有一封信详细讲述了爹爹当年与父亲的种种。虽然爹爹原谅了父亲,也终是无悔,但爹爹爱得实在太辛苦,不忍我像他一样。所以,告戒我……不要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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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爱男人?”凌夜一愣,扳过纪悠瞳的脸,“你明明爱我。”
“所以……别让我後悔没听爹爹的告诫。”
“嗯。”亲了一下纪悠瞳,凌夜认真道,“我不是你父亲,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悠瞳,我绝不负你。”
“说定了哦!”
“说定了。”凌夜笑著。
静静对视片刻,凌夜一个翻身把纪悠瞳压在身下,再次吻上了纪悠瞳浅绯色的唇。
凌夜用舌头挑开纪悠瞳的唇瓣,长驱直入,细细舔过贝齿,时轻时重的吸吮著诱人的丁香小舌,不时咬上几下,霸道而温柔,像是在品尝一道可口的佳肴。
手更是不安分的在纪悠瞳身上揉捏磨搓,掌心的硬茧磨擦著如玉般光滑温润的肌肤,带轻微的颤栗,四周的空气渐渐升温,充斥著情欲的暧昧与旖旎
一吻过後,凌夜撑起身满意地看著纪悠瞳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样子。
纪悠瞳因缺氧而变得异常红润的双颊,含泪的迷蒙双眸,无不挑逗著凌夜的神经,一股热潮顿时集中到了身下的某处。
“悠瞳,你说……我们是在屋顶上做还是回房间继续?”凌夜对著纪悠瞳的的耳朵吹了口气,恶劣道。
纪悠瞳闻言瞪了凌夜一眼,可惜染上情欲的眼睛媚眼如丝,不但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瞪得凌夜更是欲火焚身。
初夏的衣衫已是轻薄,纪悠瞳感到身下被一炙热的硬物顶著,顿时心跳加速,长长的睫毛蝴蝶一般扑扇了几下羞涩的垂下。
片刻後,纪悠瞳抬起眼,对著凌夜妩媚一笑,双臂勾住凌夜的脖子拉下他的头,把头埋进他颈项,侧首含住凌夜的耳垂轻咬,仿佛是无声的邀请。
“啊!”纪悠瞳惊喘一声,手脚并用地缠抱著他,凌夜一下抱起纪悠瞳纵身跳下楼顶。
凌夜把纪悠瞳轻轻放到床上,边吻边动手退去两人的衣服,露出纪悠瞳莹白无暇的肌肤。
从芊芊玉颈到致的锁骨,略显单薄的胸膛,柔韧的细腰,小巧的肚脐,火热而温柔的吮吻著,留下串串青青紫紫惹人遐想的痕迹。
凌夜含上纪悠瞳胸前淡粉色的茱萸,吸吮舔弄,一手在另一个上磨搓揉捏,一手探到纪悠瞳身下,抚上他羞涩微挺的欲望上下套弄,极尽挑逗。
纪悠瞳初尝情欲,在凌夜刻意的爱抚挑逗下早已是媚意朦胧,偏偏带著纯澈如水的青涩,与那暗香浮动的妩媚相称相应,两种不同气质的融合却不显突兀,形成一种极致的魅惑。
身体渐渐升温,纪悠瞳在凌夜的爱抚下感受在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欲火焚燃,喘息呻吟越来越急促。
“……嗯……凌夜……嗯……啊!”随著一声惊呼,纪悠瞳在凌夜手中释放。
“……悠瞳,舒服吗?”
“……嗯……”纪悠瞳不敢看凌夜,脸红得几乎滴的出血。
“接下来……该我舒服了哦!”凌夜轻吻纪悠瞳的眼角,一手下探揉捏他的臀部,再悄悄潜入股间沟壑处上下摸索,寻到密穴,在入口处徘徊轻按。
“悠瞳,我爱你……给我,好吗?”沙哑低沈的声音带著明显的忍耐。
“……嗯……凌夜……抱我。”纪悠瞳羞涩一笑,惹人怜爱。
凌夜一边继续爱抚纪悠瞳,一边用沾上爱液的手指探入爱人从未被侵入过的禁地。
“嗯……凌夜……”
“疼吗?”
“……还好,不过……感觉好奇怪……”
“……忍著点,一会就习惯了。”
伸入第二根,凌夜继续在纪悠瞳紧窒的幽穴中探索著,有时还坏心的用指甲刮著敏感柔嫩的内壁,成功引来身下人的轻颤。
手指触碰到一处凸起,故意一次次的重重按下。
“啊!你做什麽?”
“……当然是做让我的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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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觉得舒服的事。”凌夜调笑。虽然下身已是坚硬如铁,但不想伤到心爱之人,所以忍著欲望想让纪悠瞳做好充足的准备。
“……啊……啊……不,不要……别碰那里……凌夜……嗯……”纪悠瞳在後穴中的刺激下,一阵阵的酥麻,前面的欲望再一次渐渐挺起。
“哦……不要吗?”凌夜坏笑著‘听话的’抽出了手指。
纪悠瞳随即感到一种空虚感,不由自主地扭动著身体,波光流转的迷蒙双眸染著情欲,含嗔带怨的瞪了凌夜一眼。
“……到底要不要?”
“……”
“说出来,我想听。”下身嵌入虚软无力的双腿之间,灼人的硬热时不时磨蹭著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引起阵阵低喘。
“……要……”纪悠瞳的声音低不可闻。
“要什麽?”
“……要……要你……啊……”
硕大的火热刺进柔软湿润幽穴,从令人羞涩的地方撕裂一般的疼,纪悠瞳前方的欲望立刻软了下去。
“……凌夜……痛……好痛……”纪悠瞳美目含泪,双手紧紧搂住凌夜,低低呻吟。
“……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凌夜的欲望才进去一半,却感觉紧窒的内壁湿热柔嫩,真想立刻攻城略地好好云雨一番。
但看到身下人这般的痛苦,不舍与怜爱心起,强忍著欲望亲吻爱抚,以减轻他的痛苦。
甜蜜
看到凌夜脸上因忍耐而隐约起伏的青筋,从额头滴下的汗水,感受到体内凌夜强忍著未全的进入欲望炙热如火,心中不舍。
感受到凌夜对自己的爱与怜惜,纪悠瞳感到温暖甜蜜。
他也同样爱著凌夜,所以,即使自己会受伤,也不要看到他这麽强忍著,自己也是会心疼的。
“……凌夜,别忍著……进来……”伸手抚上凌夜的额头轻拭如雨的汗珠,主动吻上凌夜,双腿缠上他的腰际,柔顺而魅惑,温柔的嗓音发出醉人的邀请。
“再等会,你还没……悠瞳!”
“嗯!”纪悠瞳自己一个挺身,硬是吞下了凌夜完整的欲望,顿时惨白了如玉俊脸却紧咬下唇,忍住一声痛呼只发出一声闷哼,眼中已疼出泪水,结合处更是流下一道醒目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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