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醉琉
天翼教中一流好手众多,许多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名宿若是一下没了踪迹,那十有八九是被招揽入了天翼教;那些出生世家名门年少有为之辈,有很多也是未曝光身份的教中之人,说不定就暗暗掌管哪堂哪门,或者根本就是羽堂成员。至於那三代教主,皆是武功奇高,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辈,只有教主才能练的九重天魔神功,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现在在山庄的正厅里,凌夜,不,应该说是萧焱,正与他的亲信商议著教中之事,其他羽堂成员侯在屋外。
萧焱身边有五名贴身亲信,同时也是护卫。这五人从小贴身追随箫焱,武功不低,是羽堂中的英,亦是教内一流好手。
羽镜,掌管教中日常事务,柔美温顺,但处事干净利落,不留情面,与外表的感觉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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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遥,掌管财物,心思细腻,英俊挺拔,纯阳刚之美,羽镜的弟弟。
羽雪,负责对教外的联系,类似外交,长相清俊,外冷内热,八面玲珑,很有手腕。
羽月,掌管羽堂的影卫和教中相关武力的各项事宜,专职护卫,给人感觉清雅淡然,看似略显纤瘦,实则悍。
羽星,於用毒与暗器,是羽月的双胞胎弟弟。心性如同孩子一般天真无邪,不过对敌人狠辣犀利,出手不留活口。
其中有两对兄弟并不是偶然,除了这四人立志效忠报恩,本身就杰出外,萧焱在选择时也考虑到让两对兄弟分掌文武,互相牵制,以防异动。
不是怀疑他们的忠诚,只是不想留下不安全的隐患,萧焱做事向来如此。
三个月前,萧焱被人投毒暗杀,与其几名贴身的下属一起遇袭。
教主在山谷里失踪,此事被羽镜压下,对外称教主外出游历,只让羽堂的人加紧暗中搜寻。
能避过羽星的眼下毒的人,在教中地位不会低,而且必是他们毫无防备之人。
刺杀教主,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取而代之。
奇怪的是,教主失踪三个月,生死未卜,那人不可能不知道,照理应是部署夺位的最佳时机。可教中却是一切正常,无任何异动,让人无法理解始作俑者的动机。
敌暗我明著实不利,凌夜现在打算先藏身暗处,等明确了对方的目的,找到背後黑手之後再回教中。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一共有六对情人哦!!!
其中三对是兄弟!!!
偶喜欢兄弟文,但兄弟不能生子,所以只好在只好在配角上一偿心愿啦!!!
ps:不是兄弟的皆有包子!!!
第16章
那日凌夜站在桥头,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浮动荡漾著,思绪万千。
回忆与纪悠瞳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终於明白,自己早就放不开那个人了,现在的所为根本就是对双方无谓的折磨。想通了的自己本想立刻赶回去找纪悠瞳,告诉他,不管发生什麽事,今生,自己绝不放手。
归程中,凌夜被自称是他属下的人几名青年找到。
由於是暗中行动,无法用情报网大面积搜索,所以就只有羽堂成员出动,苦苦寻了近三个月,才终於找到了在他们心中有著至高无上地位的教主。当时他们的表情可谓是欣喜若狂,只差没声泪俱下了。
虽然凌夜尚未恢复记忆,但面对这些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亲信,多少有著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再看他们眼中,并没有虚假和闪烁,凌夜相信自己的眼力,对他们的身份多了几分相信,不过仍需自己去进一步肯定。
凌夜急於了解自己的过去,也想确认一些事,除去自己和纪悠瞳之间的隐患。所以便相约第二日晚在森林入口碰面,到庄里与所有的羽堂成员会面。
当晚,凌夜再一次抱了纪悠瞳,是一种对之前所为的歉疚,一种明确自己心中所想後,对心爱之人的急切认证,同时也是用行动许下的誓约,他,不会再放手了。
如今,凌夜已经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後,凌夜打算在自己承诺的第三天早上回去,大概傍晚就能见到纪悠瞳了。
只要他愿意,自己会把他接来庄里,这样既便於自己处理教务,也足够安全。
只是,当凌夜带著羽月羽星风尘仆仆,迫不及待的赶回纪府,冲进悠澜院时,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却早已离去,只剩空空荡荡的屋子,一片寂静。
凌夜独立园中,满脸惊措。
从忠伯那里得知,纪悠瞳今早外出游历去了,说是在山上呆了太久,要出门见见世面。
纪悠瞳的贸然离去让凌夜有深深体会到了失去的恐惧,心痛,仿佛被生生割下了一半,不再完整。
为什麽不在?为什麽要离开?明明约好三天的不是吗?
游历,这算什麽烂借口,要游历为什麽不等我回来,什麽都不说一声就这麽走了,分明是想避开我。
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之前明明是那麽深情的样子,让我以为你不能没有我,难不成这都是你装出来的吗?还是说,是我太自以为是,其实我在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所想象得那麽重要。
何必要让我以为你爱我至深,让我也陷得如此不可自拔?
是报复吗?报复我这两个月来的狠心,报复我对你的无情?
……不会的,悠瞳不是这种人。
可是为什麽,一声不吭的就这麽离开,你把我当什麽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一开始的惊措慌乱过後,凌夜迅速冷静了下来,极力思索著纪悠瞳忽然离去的原因,却怎麽也没有结果。渐渐的,凌夜变得愤怒,为纪悠瞳莫名的不辞而别。
一定要马上找到他,到底发生了什麽是,悠瞳到底在想什麽,自己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
凌夜进屋,让属下准备笔墨,随即画了一张纪悠瞳的半身像。
虽是动作迅速草草几笔的勾勒,却把纪悠瞳神态容貌表现得栩栩如生,足可见画者对画中人的异常熟悉与那掩不住的情意。
羽月羽星看著教主画的肖像,都惊了一下,世上竟然存在如此无性别的绝美,除了上代副教主,真是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了啊!
不过,只是一顿,两人就恢复了正常,因为这对双胞胎生性自恋,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才是世上最美的。
“羽月,立刻派人去找画中之人。他叫纪悠瞳,今早离开纪府的,身边带著个小厮,他们走不远。尤其是方圆百里的客栈,一家一家的找。”严厉的语气掩不住凌夜内心的焦急与怒火。
“是。”
“教主,这男人是谁啊?”羽星好奇。
“我的情人。”凌夜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是在作一个陈诉。
“……”
“羽星,我们先到福来客栈住下,等找到他之後再回庄去。”
已经十来天了,羽堂的成员暗中把守了裕京周围城镇的所有出入口,查遍了那里的每一个客栈,却找不到那两人的半点踪迹。
福来客栈的天字间里,凌夜脸色越发阴沈,掩不住的焦急。
怎麽可能找不到?
悠瞳并不知道我被下属寻回,若单凭我一人之力,只要他还在裕京,一定会被我找到。而一天之内,足以到达邻近的任何一个城镇,悠瞳既然想要避开我,只需离开裕京,我猜不到他所走的方向,自然不可能找到他。
可是现在,裕京周围的城镇以并没有悠瞳出入过的痕迹,以他的容资,若是有人见过不可能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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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悠瞳尚在裕京。
立即命人在裕京挨家挨户暗中寻找,尤其是郊区偏僻之地,决不可放过。
不出所料,当晚,便在裕京西郊发现一偏僻隐蔽的院落,而户主,正是这画中之人。
是夜,风雨大作,一如十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凌夜在得到消息後,顾不得这磅礴大雨,骑上爱马,冲进迷蒙的雨幕中,向西郊疾驰而去。
第17章
纪悠瞳站在窗前,看著屋外如同倾倒一般的暴雨。
和那夜一样,雨水无情的冲刷著大地,仿佛想要努力的洗去些什麽,却在雨水蒸发了之後发现一切是那麽的徒劳,大地固执著原本的色调,倔强的不肯为之前发泄般的无助泪雨改变分毫。
离家住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已经快半个月了。
当日已经决定要独自抚养这个孩子,可毕竟男人怀孕生子极其少见,不想被别人当怪物般看待,也不想在家里引起麻烦。所以,为了避人耳目带著小司搬来这个地方居住。同时也告诉小司凌夜有事外出,一方面是不想小司因自己责怪他,以日後惹出不必要的事情,一方面也是在自欺欺人,假装凌夜只是出去了而已,没有离弃自己,像这样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也许……能好受些。
“少爷,今天感觉怎麽样?要不要扎针?”小司见少爷这一天都抚著腰,眼中尽是担忧。
“……还好,昨天刚施过针,明早再说吧。”用手揉著酸痛的腰腹,纪悠瞳慢慢走进卧室,虚弱道,“我想早点休息。”
纪悠瞳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不但没有爱人的悉心呵护,反而被凌夜无情的离弃。尤其是那日,从希望的峰顶被无情的推下绝望的深渊,情绪大起大落,险些失去这个孩子。
那样的深的心伤是不可能就这麽恢原的,或许即使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改变什麽。而偏偏这种负面的情绪对孩子极为不利。现在孩子的情况尚不稳定,自己整日腰酸腹痛,随时都有可能流产。
本来就心情抑郁没什麽胃口,再加上害喜的症状,难以用药,所以只好隔日让小司按自己教的方法施一次针,配合自己运气保胎,有时情况不好就每天一次。
虽然很疼,但这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因此,再辛苦也不要紧,这孩子,决不能失去。
小司小心的扶著纪悠瞳上床,伺候少爷更衣。
那日随少爷匆匆搬来这个空空荡荡的屋子,帮看似很痛苦的少爷施针,然後又被少爷告知怀了孕,自己真是惊得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一直以为少爷是没有生育能力的,现在居然有了凌公子的骨肉,要以男子之身替他……生子。
不过再吃惊也只是一瞬,因为接下来马上就被现在的少爷吓得心惊胆战了。
难道女人怀孕也辛苦成这样吗?还是说,就因为是男人才会特别的辛苦?
每个晨昏定时一样的干呕也就算了,可少爷每天几乎什麽都吃不下,不管是什麽,都会无一例外的全部吐出来,每隔一晚还要扎针保胎,尽管少爷次次都痛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却始终都强忍著,一声不吭。
虽然少爷看上去和以前没什麽两样,依旧是微笑著,温润如玉,却时常一个人发呆,而且这十几天来少爷急剧消瘦,弄得自己只能手足无措的干著急,没有一点办法。
偏偏这凌公子在这种时候外出办事!难道就不能换个时间嘛,怎麽能扔下少爷一个人受这种罪?太不负责任了,虽然少爷是男人,可怎麽说怀的也是他的骨肉啊!凌公子竟然不闻不问,就这麽外出,一点消息都没有,太过分了!
每次想到这里,小司都忍不住怒火上升,为少爷不值,怨恨起一切的始作俑者来。
纪悠瞳身子不适,这段日子时常半夜盗汗抽筋的,往往都是辗转反侧,一夜浅眠。
此刻,纪悠瞳才要入睡,就被门外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吵醒。紧接著,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悠瞳!悠瞳!开门,悠瞳!”急迫的声音,带著几丝愤怒,却是让纪悠瞳呆住了。
“凌公子!你怎麽到现在才……”见到凌夜总算回来了,小司一阵欣喜,不过出语难有几分不满。
“悠瞳呢?他在哪?”没时间理小司,凌夜现在一心只想见到纪悠瞳。
“在里……啊!少爷,凌公子回来啦!”
凌夜抬头望向小司身後,站著的那人异常的削瘦,脸色苍白,神情惊错不已,连鞋都没穿就衣衫不整的跑出来了。
这不正是那个让他揪心了近半个月的人儿吗?
心中原有的几丝怒火在见到纪悠瞳的霎那烟消云散,尤其是他那明显的病容,让凌夜的心中只剩满满的心疼和疑惑。
纪悠瞳就这麽愣愣的,看著浑身湿透的凌夜慢慢向自己走来。
时间仿佛停止,凌夜的眼中尽是激动与心疼,这……是梦吗?
不敢眨眼,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一切就会立刻堙灭无踪。
下一秒,身体就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的。
冰冰冷冷的雨水透过衣服湿润了纪悠瞳的身体,却被相拥的温度掩盖,没有带来半点不适,让人依恋的气息与怀抱,是凌夜的,好温暖。
被紧紧扣住的腹中传来一阵轻微刺痛,纪悠瞳一下惊醒。
不是梦?这种触感……是真实的。
为什麽?为什麽来找我?明明已经和原来的爱人在一起了不是吗?
难道是为了要回那半块玉佩?还是……想要说清楚,和我彻底的绝断?
“……悠瞳……悠瞳,我终於找到你了……”凌夜此刻异常的激动,终於寻回了自己失去的那一半,感觉只有像这样抱著怀中的人,自己才会完整。
“……悠瞳,你听我说……”
“不,不要……”纪悠瞳推开凌夜,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为什麽要来?你想说什麽?还是,连我编织的谎言你都不允许,连这个都要无情的撕毁吗?
“……不要……凌夜……什麽都不要说……”纪悠瞳一步步的後退,美丽的丹凤眼中已蒙上了薄薄的雾气。
“悠瞳?”凌夜一愣,随即坚定的拉过不断挣扎著的纪悠瞳,有些生气,“什麽叫不要说?我……”
“……不要……求你了……不要……嗯……”
小腹中袭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纪悠瞳紧绷著身体,疼得一身冷汗。
“悠瞳!你怎麽了……悠瞳!”
只是因为凌夜在身边,不爱也没关系,至少他现在在我身边,什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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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让我再骗自己一次,现在,你还爱我。
眼中的积蓄已久的露水终於落下,纪悠瞳蜷缩了身体,任凌夜把自己紧紧的搂在怀中。
“悠瞳!你别吓我啊!悠瞳!”
“少爷!”
第18章
凌夜慌乱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慢慢的,渐行渐远,含泪的美眸缓缓合上,一片黑暗袭来,纪悠瞳第一次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悠瞳!醒醒!悠瞳!”凌夜被这样的纪悠瞳吓到了,“羽星!”
“是。”
羽星於用毒,对药理的研究不浅,虽不如纪悠瞳,但比一般所谓的名医要好上太多,在教中有“毒医”之称。把纪悠瞳交给羽星,自己应该可以放心。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凌夜边抱著昏迷的纪悠瞳上床,边焦急的询问小司,“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麽成了这个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少爷怎麽会变成这样?”小司怒目相向,生气道,“让少爷怀了孕就什麽都不理的走掉,你知不知道少爷这十几天是怎麽过来的啊?”
“怀孕?”凌夜一惊,呆住了。
“别说你不知道!少爷这些日子吃什麽吐什麽,连药都不能喝,隔天就要行针保胎,少爷痛成什麽样子你关心过没有!才不过十几天,好好的一个人就被折腾成这样,都瘦成什麽样子了,少爷到底为你吃了多少苦,你看不出来吗?”
“怎麽会……他不是不能……”凌夜忽然想起刚才搂住纪悠瞳时的感觉,明明那麽消瘦,原本纤细柔韧的腰腹地带偏偏硬硬的,臃肿得不成比例。又想起他们第一次欢爱之後,纪悠瞳的确睡到第二天半夜才醒来,原本以为是自己累著他了,可没想到竟然是……
“不能什麽?”小司说到後来几乎是边哭边责备,为少爷不平,“少爷那麽爱你,心甘情愿为你受这份罪,你倒好,三个月来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现在一回来就刺激少爷,之前再怎麽难受也没昏迷过啊!你怎麽对得起少爷!”
连声的指责听得凌夜揪心不已。
小司说的必不会是全部,纪悠瞳向来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丝毫软弱。也就是说,小司所看到的仅仅是纪悠瞳遮掩不住的一些表象。那在这些之後呢?无法遮掩的部分就已经让自己如此惊心了,纪悠瞳真实的样子又该让自己内疚自责到什麽地步?
怎麽会这麽粗心,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到!还那样狠心的疏离了他两个月!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让他一人承受这种痛苦,自己还真是禽兽不如!
“你们怎麽搬到这来了?为什麽要离开纪家?”凌夜不解,这个问题困扰他已久。
“不搬到这里,难道要等少爷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被人当怪物看吗?”
就只是这样?不,不可能。
悠瞳到底是什麽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为什麽不告诉我?
若真是要搬,为什麽一声不吭?明明只差一天,怎麽不等我回来?
悠瞳,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刚才见到纪悠瞳时,从他眼中流露出的委屈与震惊,渴望与恐惧,让自己一下就可以肯定纪悠瞳的深情依旧,原本种种的怀疑立刻被否决。相对的,围绕心中的疑惑更深。
“教主,纪公子受刺激过大,脉息不稳,必须马上输真气给他护住胎儿,配合我为他按摩,再这样下拖去孩子会流掉的。”
“你说什麽?”
“教主,快啊!”
“好。”
“……教主,待会他会很疼的,你要按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乱动。”
“……”
凌夜从後抱起纪悠瞳,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环住,从胸口输入自己的真气。
羽星给纪悠瞳喂了几粒药丸,接著,找准穴位,在他腰腹间时轻时重的按摩推拿起来,与针灸有异曲同工之妙。
“……嗯……疼……”
被熟悉的气息环绕著,半昏迷中的纪悠瞳神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从前那般独自支撑,在那个让他眷恋的温暖胸膛中无助的呻吟著,毫不掩饰自己的软弱。
“……凌夜……好疼……啊……”
“悠瞳,忍著点……我陪著你……”
凌夜绵密的吻在纪悠瞳紧闭的眼角流连,心疼不已吻去他额上密密的冷汗,不停的安抚著怀中痛得俊颜惨白却依旧散发著极致魅惑的爱人。
按小司说的,难道悠瞳每隔一天就要受一次这样的罪吗?好好的为什麽会胎儿不稳?到底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悠瞳这半个月来过的究竟是什麽样的日子?
“……疼啊……凌夜……凌夜……嗯……”纪悠瞳不住的挣动,被凌夜紧紧地扣住。
“悠瞳,我会一直守著你的……别怕,有我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小司和羽月傻了一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下巴都要掉了。
小司什麽时候见过这样依赖著别人,显得如此无助惹人心疼的少爷?
再说羽月,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怀孕的事实,就被自家教主的温柔吓到了。虽说教主对他们这些亲信不像对其他属下那般严肃冷绝,毕竟是从小就跟在教主身边的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不一般,教主多多少少会在暗地里关心他们,有时也会任著他们胡闹,毫不计较。可现在,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上竟然露出这种温柔又心痛的神情,这……这简直就是奇迹。虽说教主失忆了,可在他看来和以前没什麽区别啊,现在的这幕,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第19章
窗外,大雨持续肆虐般倾倒著,砸在地上哗哗作响,白光划破天际,雷声阵阵翻滚。
屋里传出纪悠瞳时起时伏的痛苦呻吟,伴著凌夜心疼不已的软语哄慰。
半晌,羽星终於停了手,松了口气。
“教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纪公子哦,他现在很虚弱的。”羽星一本正经的叮嘱,清秀的脸上依旧是天真稚气的样子,“纪公子不知道为了什麽事郁结在心,因为心结过重情绪不稳,所以情况才会那麽糟的。按他的脉象看,今天这样危险的情况,应该是三天两头一趟的。而且纪公子这段时间没吃什麽东西,只是单靠药浴进补,身子非常的虚,等他醒来後教主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吃点什麽,否则公子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羽星,他现在的样子,什麽时候可以上路回庄?”
“恐怕要等到胎儿四五个月大的时候才能上路,那时候情况会稳定些,不过要趁现在好好调理才行。”
“……羽月,去布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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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这里的安全,这儿也不小,我们在这里住两个月。”凌夜命令道,语气中尽是威严果断,“让羽镜羽遥也过来,方便处事,至於羽雪……让他尽快回皇宫,大哥那里的联系不能断。”
“是。”终於变回了自己所熟悉的教主,羽月这才反应过来,回了神。
“好了,都退下吧。”
“……教主,纪公子虽然是可以怀孕的体质,但比女人辛苦危险是绝对的。”走到了门口羽星不放心的回头,鼻子酸酸的快哭了,“教主要是真的爱他就要好好对他,不然纪公子就太可怜了。”
“……”
“好了,星儿,有教主陪著纪公子就行了。”羽月一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搂住羽星,怕他真的哭出来,“听话,我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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