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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醉琉
把凌夜推回床上,纪悠瞳低头埋在他腿间,想学凌夜方才对自己的动作为他疏解欲望。
“悠瞳!”一把拉过纪悠瞳,凌夜叹了口气,点上他的美唇柔声道,“别忘了你现害喜得有多厉害,不适合做这种事的,用手就可以了。”
说著,抓住纪悠瞳的手放到自己已经有些烫手的坚硬上,上下揉搓。
“……凌夜……”
纪悠瞳被凌夜深深吻住,晕眩中不忘一手在他忍耐多时的火热阳物上来回搓动,努力的取悦著。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使凌夜的呼吸变得急促,手中的阳物抖动得越来越厉害,逐渐湿润,纪悠瞳忽然有一种成就感,愈发卖力的揉搓起来。
“嗯!”
被凌夜一下抱紧,滚烫的液体宣泄到手中,纪悠瞳柔顺的偎进凌夜怀里,享受著令人眷恋的温暖。
雷雨过後,厚厚的云层早已散去,子夜清辉泻洒一地霜白,却减不了满室温情荡漾,醉人的温馨。
“呕!”
“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灰蓝色的天际射出,迷糊间凌夜被一声声痛苦隐忍的干呕声惊醒,见纪悠捂著嘴匆匆起身下床,冲到梳洗的盆边,便尾随过去,一手搂过纪悠,紧张的轻拍他的前胸为他顺气。
“……呕……呕……”
早晨胃中无物,明明已经什麽也吐不出,那泛上来的恶心还是让自己止不住的干呕。
半晌,恶心劲稍稍减缓,凌夜抱起怀中吐到脱力的纪悠轻轻放到床上,倒了杯水,小心的喂他喝下。
纪悠昨晚一夜无梦,十几天来的疲惫忧郁都在凌夜令人安心眷恋的气息下堙灭无踪,虽然定时一般的害喜之苦依旧,不过现在有凌夜在身边,又消去了误会再无间隙,心境不同,再难受心中溢出的仍是满满的幸福。
第24章
“回回都这麽厉害吗?”凌夜心疼地问。
“还好。”纪悠脸色苍白,却眼角带笑,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我今天会配些药吃吃看,如果能把药喝下去的话,应该可以减轻症状。”
“……”
“凌夜,我没事,有了宝宝都是这样的。”
凌夜轻抚上纪悠臃肿著,已经有些凸起的小腹,“你说你放任自己的症状,才会弄得一天到晚处於流产的边缘,那现在呢,会不会再受那种苦?”
“……好好调养应该就不会了……毕竟心结已解。”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不是你……本来就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说过以後会一直爱我……这样就够了。”
“我的悠这麽好,让我如此倾心,又那麽爱我,天下决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哪里会笨到不好好珍惜?”
“……凌夜……”
含笑著的两人彼此拥抱,静静的感受对方的气息,夏风微拂轻漾,略带潮湿的青草香贯入房中,清新宜人。
“对了,凌夜,你说以前的属下找到了你,那你以前到底是怎麽样的?”
“听他们说,我是天翼教的教主。”
“天翼教教主!”纪悠瞳一惊,天翼教威名远播,即使像他这样在山里住了十一年的人都听闻过它的强大势力,没想到被自己“捡”回来的竟然天翼教那个神秘的教主。
“嗯,那天好像在我外出时不慎被自己人算计了,先是下了药,再被一群人围攻,然後……就遇到你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麽办?”
“等你的情况稳定了之後,我们就去隐庄,那里很安全,等我找到了想要害我的人之後我们再一起回天翼教,现在暂时住在这里,我已经让人去布置了。”
“……这样也好。”
“现在还早,再睡会吧。”
“嗯。”
拉过薄毯细心的替纪悠瞳盖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轻点一下,穿好衣服出了房。
“教主。”
“什麽时候到的?”凌夜才出了房门,就见到侯在门外的羽镜羽遥。
“刚刚到。”
“让你们查的事有没有什麽进展?”
“……还没有,那天的现场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伤了教主的那两个人,正在派人找,只是这两个人像失踪了一样,到目前仍然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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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消息。”羽镜有些担忧,这幕後之人好像很清楚他们处事的手段,只能说明那人地位之高,可彻查了羽堂,却并没发现内奸,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继续派人查,同时注意教中动静,有什麽异动立刻禀报。还有,羽月应该告诉你们了吧,暂时住在这里,两个月後回隐庄。”
“是,外面已经安排好了,来这里的有三十人,为了隐蔽只有十名影卫在周围,剩下的在附近客栈随时接应。”
“做得很好,记住,无论如何,要保证房内之人的安全,决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
羽镜羽遥对看一眼,心中暗笑,听羽月说,教主在这失踪的三个月里有了个极美的情人,竟比上代副教主还略胜一筹,还能轻易打破教主的冰山脸,著实令两人对他大感兴趣。
“羽星呢?”
“好像在厨房。”
“羽遥,派人去多弄些酸梅来,越酸越好,中午之前我要看到……还有,让羽星守在悠瞳身边,和小司一起照顾他……你办完之後马上来书房,羽镜先和我一起过去。”
“酸梅?”
“嗯……哦,还有安胎之类的药材,具体的等会去问一下羽星。”
羽镜羽遥心中奇怪,教主要安胎药干嘛?之前还拿了那块玉佩,难不成把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明明记得羽月说过教主的情人是个男人啊!
“……是,羽遥马上去办。”
疑惑归疑惑,教主吩咐的事可不能耽搁,反正教主的事他们这些亲信早晚会知道,也不急於一时。
第25章
“少爷,药好了。”
傍晚,小司端著已凉到温热的药进屋,看见自家少爷正靠在床头上和昨天见到的那个叫羽星的人聊得正欢。
一大早,羽星就和自己一起来到房里伺候,说是凌公子派来照顾少爷的,感觉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年,本以为自己可以不用这麽再忙里忙外的了,没想到少爷一直拉著羽星聊了许多凌公子以前的事,害得他一天又是抓药又是熬药的,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
“辛苦你了,小司。”
纪悠瞳接过药,刚闻到味道就有想吐的冲动,看著满满一碗黑漆漆的液体,叹了口气,捏著鼻子,强迫自己无视反胃的感觉,努力的一口一口灌下。
“呕!”谁知才刚灌下一半,就一阵忍不住地恶心强烈的袭来,失手洒了药,纪悠瞳赶紧捂住嘴,翻身出床外,小司机灵的取过盆子,羽星赶紧坐上床沿,轻拍纪悠瞳的背,为他顺气。
“少爷,你感觉怎麽样了?”
“公子,好点了没?”
“……还好。”
纪悠瞳重新靠回床上,揉著尚在酸痛的腰,自己中午只喝下了半碗粥,现在又把药都吐了出来,暗觉再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喝不下药,恐怕几天後又要施针了。
“悠瞳,你还好吧?”
才一进屋,凌夜就看到小司带著药碗,拿著盆子往外走,羽星守在床头一脸担忧的样子。
“凌夜,你忙完了。”
“教主,公子一天几乎什麽东西也没吃,连药都吐了。”
“又吐了吗?”凌夜来到床前,让纪悠瞳靠进自己怀中,凌夜关切的问。
“嗯……不过三个月时害喜得是还比较厉害的,不用担心。”纪悠瞳柔柔的笑著,有最爱的人在一旁这般关怀著,心中的甜蜜是掩不住的。
“羽星,让小司再拿碗药进来,你到厨房让人把悠瞳的晚饭端上来。”
“是。”
“悠瞳,闭上眼,张开嘴。”
“干嘛?”
“听话,快。”
纪悠瞳疑惑的闭上眼,感觉凌夜把一个酸酸的东西放进了他嘴里,顿时胸口的恶心感渐去。
“嗯……是酸梅,凌夜,你哪找到的?”纪悠瞳惊喜地回头,“我让小司买的酸梅就一点酸味也没有。”
“怎麽可能一点酸味都没有?”这种酸梅好像很合纪悠瞳的心意,看到他高兴,凌夜稍稍放心,“只是对你来说不够酸罢了,你现在吃的这种是我特地让人从山林里摘来的,下午加工了一下,怎麽样,现在还觉得恶心想吐吗?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谢谢你。”纪悠瞳转身,笑著抬头亲了凌夜一下。
“谢?对我还说谢?”凌夜故作生气,“原来你竟还把我当外人!”
“是是是,我错了,你是我最爱的人,才不是外人。”纪悠瞳忍笑偎进凌夜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明眸流转,望著凌夜。
“那你说我该怎麽罚你才好?”
“嗯!”
凌夜调笑著,趁纪悠瞳还没回神,一下吻上他的唇,细细舔过颗颗贝齿,卷过温软湿滑的红舌轻轻吸吮,温柔绵长的一个深吻。直到纪悠瞳晕眩著,几乎喘不过气来,凌夜才微微松开,两人唇间暧昧银丝相牵,额头相抵,相视而笑,分享著彼此的气息,说不出的温馨醉人。
“少爷,药来了。”
“小司,把药给我,让我来。”凌夜接过安胎药,想要亲自喂。
“凌公子,盆在床下,要是少爷又不舒服了,叫一声我就会来帮忙的。”
“知道了。”
“少爷的晚饭马上就好了,羽星问凌公子是和少爷吃一样的,还是……”
“和悠瞳一样就好,小司,麻烦你让他们准备两人份的。”
“好。”
“凌夜,其实你不用……”纪悠瞳怀孕初期吃不了荤腥,一碰就止不住的想吐,只能接受些清淡之物,口味也偏酸。
“胡说什麽呢?”凌夜伸手到纪悠瞳微凸的小腹上轻轻抚摸,柔声道,“你吃什麽,我自然陪你一起,你怀著的可是属於我们两个人宝宝,自当我们一起面对……”
“有你陪著我就够了,哪用连东西都和我吃的一样?不合你胃口的。”
“没关系。”凌夜轻轻咬住纪悠瞳莹白剔透的耳垂,深情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凌夜……”纪悠瞳感动得微笑,那神情尽是浓到化不开的甜蜜。
第26章
“来,乖乖喝药了。”
让纪悠含了一颗酸梅嘴里,凌夜拿过药勺,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喂著。
可能是酸梅起了作用,虽然纪悠皱著眉,中间也停下过几次缓了缓恶心的感觉,但一碗药总算是都喝下了。
这些日子来,凌夜总是利用白天抓紧处理教务,让羽星,有时是羽镜照顾纪悠。到了下午,最晚是傍晚前,凌夜就会过来陪静养中的纪悠,和他一起看书,帮著他晒药,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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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干柴烈火,做些撩人的韵事。有了凌夜的陪伴,纪悠心境疏朗,情况一日日的好转。
纪悠的身体本来就很好,没了那些自虐的成分,再加上他自己配的安胎药,害喜的症状很快就减轻了,人也渐渐胖了一些,不再像被找到时瘦得那般让凌夜心痛了。怀孕中的他渐渐变得丰盈,略显单薄的秋衣掩不住已经显形的肚子,侧看时腹部凸起的圆润的曲线,不但不觉突兀,反而在那张不分性别的绝色容颜映衬下,显得别样魅惑,俊美逼人。
这些日子来,纪悠身上多了一股由内而外的柔和之气,不像以前,外热内冷,除了凌夜对谁都是淡淡微笑,却从达不到心底,温润而疏远,可现在只是远远看著就能感到一种温暖,可能这就是肚子里的宝宝带来的,被称作母性的美。
“悠,在看什麽?”忙完一天的事,凌夜来到主屋,看见纪悠望著天空发呆,便悄悄走过去,从身後轻轻环住他。
“……好无聊,在这里呆了这麽久,都没出去过。”纪悠舒服的向後一靠,把自己的重量交给了凌夜,柳眉微皱的抱怨。
“……原来我的悠是闷坏了啊”,凌夜歉疚的笑笑,把手放在纪悠已经五个月的圆润上,轻轻的抚摸著,“这段日子委屈你了,我这些天一直在忙,明天是中秋,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真的?”
“嗯,也总不能一直闷著,你现在情况既然已经稳定了,出去走走有何妨?”凌夜在纪悠眼角一吻,“再说过几天到了隐庄,再想要这样随便走走就比较麻烦了,恐怕你生产之前得一直住在那里了……不过我会一直陪著你,决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纪悠微笑著叹了一口气,“谁让我那麽爱你。”
次日下午,凌夜出门前来叫纪悠,看到一个身著白色宽松女装,蒙著面纱的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先是一愣,之後便忍著笑道,“……悠,真的又有必要吗?”
“中秋从下午起就会有市集,我下山後还没去过,一定要好好玩玩。”
“……好吧,不过……”凌夜凑上前,往纪悠耳边吹著气,不正经的轻道,“夫人的样子可好美,为夫真想现在就吃了你,你说怎麽办?”
“……那就给我忍著。”虽看不见表情,可纪悠的好看的眉角在明显的抽搐著,声音里似乎也有些磨牙的成分。这夏天的余波刚过,秋高气爽的天气,人们穿得也轻便,纪悠的相貌再美,可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从未有人把他错当成女子过,若是不改穿女装再蒙上一块面纱,难道要他挺著五个月的肚子,一身男装的在人群堆里被当怪物看吗?
“哈哈哈……啊,悠!慢点,小心身子!”貌似纪悠恼羞成怒的向前走去,凌夜忙敛了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夕阳斜照,满地金辉尽洒,天空霞云翻腾,美不胜。
凌夜和纪悠在集市上慢慢闲逛了一下午,让羽月他们四人跟随,顺便也一起外出走走。
一俊朗英挺的年轻男子小心的扶著一位面带轻纱的怀孕“少妇”,身後还跟了四名随从,本就惹人瞩目。尤其是那少妇虽蒙著面,可那双盈盈间波光流转的凤眸,还有臃肿著却不失风韵的优雅身姿,难以想象这面纱下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姿国色。这些自然让人们议论纷纷,都在暗自猜测是哪家的少爷偕夫人出游,真是如神仙眷侣一般。
到了晚上,绯色的暮霞尽,清寒的月光从薄云间溢出,玉盘中天如皓魄当空,在闹市的喧嚣下,更显无声的高贵。
清辉洒在盈盈湖面,湖水柔柔的起伏荡漾著,抚蕴层层华光。
湖面上大大小小船舫顺著水波缓缓而行,丝竹,仙乐飘飘,一派歌舞升平。
从天香楼出来,一行人向湖边缓缓前行,路经一欢馆,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从里面仓皇冲出,被人追著,逼进旁边的暗巷,没一会就传出阵阵殴打声。
纪悠看了凌夜一眼,眼中有掩不住的担忧,凌夜刚想出手,就见一个身影向前掠去,几下打趴了十多个彪形大汉,扶起受伤的少年。
出手的人正是羽镜。
“你觉得怎麽样了?”纪悠急急上前,想蹲下察看的伤势,被凌夜一把拉住,略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怪他忘了自己的身子。
“羽星,你去看看。”
“是。”
“还好,只是断了手骨,其它都是外伤。”
第27章
“你们是什麽人?尽敢管我们翠柔居的闲事!不要命了吗?”倒在地上哀嚎的几个彪形大汉害怕还不忘威胁,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爷爷我今天心情好,这闲事就是管定了,你又能怎麽样?”羽遥看著守在少年身边的羽镜,忍不住出声。
“这小子是我们翠玉楼卖了身的相公!”
“那也不能这麽把人往死里打吧,我们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人就被你们打死了!”纪悠不平,医者仁心仁术,救一个人要花多大力气啊,怎麽能这样随意伤害他人。
“这个骚货两周前被卖了身,死活不肯接客还敢逃,不好好作作规矩怎麽行!进了欢馆不就一欠人操的骚货吗,这辈子都是不干不净的贱人,还敢端著架子装什麽清高……哎呦!”
猥琐大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羽遥一脚踢上胸口,飞到身後的墙上再摔下,吐出一口血。
羽遥不安的看了看脸色煞白,有些摇摇欲坠羽镜,赶忙走到他身边,牢牢握住他冰凉的手。良久,感受到羽镜轻轻的回握,才稍稍安心。
“为他赎身,要多少钱?”纪悠有些生气的出声,有谁会自愿进这种地方,这些仗势欺人的恶徒说得也太过分了吧。
“公子要赎他?”小巷幽暗,没武功的人夜视能力差,未看清装束,只听到纪悠的声音,自然认为是个男的。
“多少钱?”纪悠懒得理他。
“这样吧,一口价,五十两。”这骚货不听话得很,留著也赔本,能这样卖出去大汉觉得也不错,而且总觉得这帮人不好惹,不如早些息事宁人。
“……好,就五十两,我们在这里等著,去把卖身契拿来。”
“好,好,你等著。”说完,大汉留下几名同伴,被搀扶回了楼里。
“凌夜,借我五十两,小司不在,我出来时没带银两。”
“我的就是你的,哪来什麽借不借的?”凌夜佯怒,伸手在纪悠後腰最敏感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以示不悦。
纪悠自孕後身子一日日越发的敏感,再加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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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隔三差五的滋润抚弄,早已禁不起他的任何挑逗。只是这麽一捏就让纪悠瞬间瘫软,被凌夜有力的一把扶住,在外人眼里并看不出什麽异常。
“……”纪悠嗔怨的瞪了凌夜一眼,波光流转,媚眼如丝。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少年挣扎著跪下道谢。
“你怎麽会被卖到相公馆的?”纪悠好奇,这少年弱质芊芊,白净的很,看上去不像是因为没钱才被卖身的。
“我虽身於富贵之家,可惜是庶出,父亲风流成性,当初看上了我母亲美貌,弄大了她的肚子强行娶回家,却只几个月就厌了,任我们被其他房里的人欺负,也不管不问,害得母亲早早病逝……现在父亲意外死了,大娘要分家,不想让我占了份,看我长得清秀,就设计把我卖到千里之外的欢馆……我从小饱读诗书,宁死不从,才会被他们三天两头的教训,今天逃跑,要不是遇到了各位公子,恐怕就……”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果然很可怜,纪悠暗叹。
“……不知道……一直只想著往外逃,也没考虑过之後的事……今天蒙各位相救,再造之恩,清若感激不尽,希望留在公子身边,做牛做马以报公子大恩。”说著,还不断地磕著头。
“……凌夜。”纪悠显然心有不忍,望向凌夜,希望他答应。
“……教主……求教主下他吧,属下会看好他,保证他绝不会对教主不利。”羽镜也在一旁恳求。
看著眼前自称清若的少年,凌夜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努力回忆却立刻头疼欲裂。
缓了一会,凌夜走上前,一把扣住少年的脉门。
“嗯!公子?”少年吃痛,不解的看向凌夜。
“……没什麽,你留下吧。”
刚才凌夜出其不意的试探,发觉少年并没有武功,既然如此,纪悠想留下他,倒也无妨。
“羽星,他的伤就交给你了,把他带到船上处理好了。”抬眼看见羽镜苍白的脸色,凌夜有些担心,顿了会命令道,“羽遥,把钱给羽星,你和羽镜先随我们去船舫。”
离开时,凌夜经过羽月身边,轻声道,“去查一下他的底。”
随後扶著纪悠转身缓缓而去。
凌夜昨日命人租下一艘船舫,小司忙著准备了一下午,早在上面等候多时。一行人来到船上,看舞赏月吃月饼,将近子夜才分别进房,准备在船上过夜。
第28章
凌夜昨日命人租下一艘船舫,小司忙著准备了一下午,早在上面等候多时。一行人来到船上,看舞赏月吃月饼,将近子夜才分别进房,准备在船上过夜。
整个晚上,羽镜都表现得隐隐有点不自在,虽然别人未察觉,但时时注意著的羽遥却清楚得很。这才刚关上房门,羽遥便马上打横抱起羽镜,把他压在床上紧紧抱住。
“羽遥?”
“你在害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羽镜愣了一下,本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与平时无异,没想到还是让羽遥担心了。
“从你冲上去救那个少年的时候我就知道,本以为已经没事了,可原来即使之後再未有人提起,即使已经过了将近十年,你还是没有放下。”虽然知道当年的事给向来温柔似水的哥哥带来多大的阴影,可十年来本以为他伤已经被自己的爱渐渐抚平了,却没想到一旦触及,依旧是那麽的深。
羽遥自责叹了口气,那年哥哥才十四岁,自己十一。
哥哥从小就长得柔美,性格温润,不管自己做了什麽都会笑著包容,总是无限的宠溺著自己,因而自己从小就爱粘著哥哥。两人出身江洲秦剑门,自小习武,直到後来仇家找上门来,杀了门中上下近百口人,唯独留下他们两个,说是要留著慢慢折磨来解恨。
於是仇家废了他们的武功,给自己下毒,每两日发作一次,万蚁蚀骨,痛不欲生,那些人给的解药只保证不死,有时甚至会加剧痛苦。还把哥哥扔进欢馆,以自己的解药为条件,逼他绝对的顺从嫖客,乖乖的让人操,再变态的要求也不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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