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醉琉
两天了,自纪悠瞳晕倒之后已经整整两天,萧焱一次也没露过面,依旧是只有小司和羽情守着那个院子。
纪悠瞳醒来之后,曾找过萧焱,却不见人影。
问了羽镜才知道,姬厘香找到了,教主已经往那里赶了。
他在很努力的养好身体,微笑依旧,三餐依旧,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司以为他受了太大刺激,担心的想劝什么,却每每欲言又止。
纪悠瞳斜靠在软枕上,喂了风儿又逗他玩了会,宠溺的看着小东西美美的睡着,轻轻地啄了一口他的小脸,才让羽红抱了回去。
不管萧焱是否记得他,纪悠瞳都打算履行曾经的约定。
这次必定是九死一生,相信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包括风儿的未来,他也留了东西给风儿,不用再为他的将来担心。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和焱一起看这他们的孩子长大。
不求将来风儿能原谅他的自私,只求他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将来亲自掌教,找一个喜欢的人相伴,逍遥一生……
就是出自于这份愧疚,自风儿出生后,纪悠瞳都尽量亲自喂他,偶尔不够了,才会用到羽红,也算是他唯一能做的弥补了。
两天后的傍晚,萧焱带着羽月回到了隐庄。
几乎他一到,就有人通报了纪悠瞳。
纪悠瞳来到萧焱的书房,关了房门,慢慢走到他的桌前。
窗外树影斑驳,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残烛摇曳。
纪悠瞳从进门之后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萧焱,不语,已是两个时辰……
萧焱从纪悠瞳进了这个院子便知道了,却视如无物,自顾自的做他手头的事情,哪怕见纪悠瞳苍白着脸色,虚弱的微微晃了身形也依旧不予理睬。
宫里拿来的折子和教里上报的事务积了两日,不少,却也不必处理这么久。
慢慢的批着,打算让纪悠瞳知难而退,却不想他都处理完了,纪悠瞳还是这般站的那里。
“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萧焱冷冷的抬眼。
“你肯说话了?”
“……”萧焱起身,信步来到纪悠瞳身边,一手松松圈着他,一手摩挲着他如玉般的脸颊,“你的事,我听羽镜说了。”
纪悠瞳微微一震,萧焱又道,“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行吗?”良久吐出的低语,颤抖着。
“你说呢?”
纪悠瞳心中剧痛,望向萧焱的美丽凤眸里,浸透了心碎的哀求。
刀削般的侧脸,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纪悠瞳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痴迷的一一抚过。
端正的五官依旧那样的俊逸,只是冷情取代了原本的温情,从萧焱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不死心的吻上他的唇,想要从那熟悉不过的地方再次得到曾经的温暖。
萧焱湿滑的柔软舔过他的贝齿,吮吸着他的舌头……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模式,一样的气息,可现在的吻里却只有调戏般的欲望,只是动物□的前奏,再找不到那份拥有过的肆意柔情与爱恋。
心痛久了,是不是可以麻木?
纪悠瞳呆呆的让萧焱抱上了床,任他解了自己的衣物,简单的前戏过后,刺入了产后尚未恢复紧致的幽穴。
痛,很痛。
即使他的身体和以往一样的在焱的手中释放,却似乎感受不到那种欢愉一般。
哀莫大于心死,萧焱的一次次律动,曾经是甜蜜,如今却像是利刃一般,狠狠的割在他心上。
同样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感受。
焱不是在爱他,只是在一个温雅美丽的男宠身上泄欲……这就是这场欢爱唯一告诉他的一件事…………
任凭绝望一寸一寸侵蚀他的身心,纪悠瞳依旧如同以前一样,紧紧抱住眼前这个在他身体里驰骋的人。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了吧,即使心已不再,也不论焱是否记得他。
他果然逃不出那被诅咒一般的宿命……
颊上湿湿凉凉的,原来,他早已泪流满面。
不知焱做了多久,纪悠瞳昏昏沉沉,时醒时睡。
梦中,似乎有人吻上了他干涩的眼睛,似乎有人小心的把他搂在怀中,一如当年……
第105章
纪悠瞳醒来的时候,天下着暴雨,屋外黑压压的一片,偶尔一道白光撕裂天际,滚雷阵阵。
睁开酸涩的美眸,本该属于那个人的的位置冰冰冷冷的,显然空了许久。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经历,焱的液体凝固在腿间,稍稍一动,又有白色的稠液从□流出。
“公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是羽镜,而非小司和羽情。
“他……”沙哑的声音让纪悠瞳皱了眉,羽镜贴心的拿过一杯温热的水,扶着他靠上身后的软枕,慢慢把水喝下。
“时间到了,教主已经去了。”
“昨晚走的?”
“是。”羽镜在纪悠瞳床前单膝跪下,正色道,“教主离开之前曾下令,小主子将是下一任的教主,公子是小主子的生父,又是极为难得的人才,若是想留在我天翼教便留下,辅佐小主子,我等需以教主之礼待之,不敬者,格杀勿论,由我亲自执行。”羽镜顿了顿,又道,“教主与恒陛下相交甚密,之前早已托孤,将来恒陛下便是小主子的义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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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若是公子有意离开,也不必担心小主子的未来,我等亦不可阻拦。”
纪悠瞳像是早就知道如此,垂下眼睑,蝶翅般的睫毛微颤。
“公子……”良久不见纪悠瞳开口,羽镜担心的看着他。
和他预料的基本不差,只是他没想到焱还会给他离开的机会,这算是为他留下骨肉的报酬吗?若是单纯的以掌权者的角度来考虑,他留下才是对天翼教有好处的,换作他在萧焱的立场,怎么也会强留下这个的,更是绝不会背叛的优质苦力吧……纪悠瞳自嘲的想着。
“只有这些吗?”
“……公子,我去帮你准备热水清洗。”羽镜低着头,不忍看纪悠瞳惨白俊颜上那一触即碎的脆弱,匆匆转身出门。
除了这些公式化的命令还能有什么,他居然还没死心……真是学不乖啊…………
纪悠瞳嘴角微勾起一丝自嘲的无奈,“不用热水了,今天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打扰……包括风儿。”
“公子…”
“下去。”
“可是…”
“下去。”
“……是。”
纪悠瞳的声音始终是轻轻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与决绝,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他之前看似一切正常,是因为他还没有绝望,再痛再委屈,却是希望尚存。
就算焱忘了他,他们也可以重来一次,本来就是一见钟情,他要让焱再一次的爱上他,即使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使焱来不及像之前那样爱他也无妨……只要在焱心中有他就够了,哪怕只是一个微不可见的角落,也够了。
只要如此,他便会陪着焱一起,与他联手,试着救叔叔,就算武的现在不行,他的医术和毒术还是能派上很大的用场的(医毒不分家),哪怕失败了,也不过是携手共赴黄泉。
可是焱拒绝了,毫不留情的,在焱的眼中,他已然是一个外人,一个不配与他并肩的人,就算他和焱有了一个共同的血骨,在焱眼中也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能有多亲密。
甚至,焱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让他意识到一个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实当初爱上他的人是凌夜,一个没有过去的男子,而不是萧焱,这个从小被他父亲用腥风血雨、尔虞我诈培养出来的继任人。
凌夜可以爱上第一次见面的人,萧焱却不能,即使知道他们的过去,即使有几分相信这些事情曾经发生过,也不会就这样心无芥蒂的相信和接受。
纪悠瞳没有把握,面对这样陌生的、冰冷的萧焱,他们要怎么回去……即使能有足够的时间,他也没有这个把握。
爱得越深,就越乱了方寸。
纪悠瞳转过头,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暴雨。
半晌,撑着酸痛后腰,勉强下了床,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
从未好过的旧伤再加上昨夜的后果,腰像是要断了一样,以前还有焱温柔的按摩,此刻,已经不再了……
缓了缓,调了真气到腰部,感觉稍稍好了点,又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屋外的倾盆大雨仿佛有魔力一般,蛊惑着他。
纪悠瞳就这么敞着一件单衣,走入雨中,微微扬起头,任凭暴雨砸在他颀长削瘦的身子上。
急急的雨水冲向大地,在青石板上、屋檐上、胧起一片白雾。
耳边只有哗哗巨响的雨声,再无一点杂音,山中天气本就阴冷,身体早已从冰凉刺骨变得无知无觉,灼伤的心却随着暴雨的冲刷渐渐麻木了,周围发生了什么,浑然不觉。
真想就此逃离,逃离这尘世一切的伤心绝望……
努力把自己融进这场暴雨中,片刻就好,他太乱了,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让他暂时离开一下,一下下就好……
暴雨中,朦胧的白色身影孤立于其中,与周遭的融成了一片。
那一瞬,纪悠瞳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宁静。
第106章
羽镜站在离主院不远的回廊里,透过石窗雕栏,看着雨中的公子,他本该去阻止的,可是那个领域像是排斥这一切外来物一样,让他无法侵入半步,只能在这里看着……
羽情和小司拿着早膳来伺候,见到这一幕立刻想冲上前去,却都让羽镜拦住,尤其是小司,被羽镜点了一指,昏睡了过去。
“羽镜?”羽情接住小司,责备的望向他。
“这里有我,你们先下去吧。”
“你就任公子这么站着吗?就算教主现在忘了他,也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在一起啊。”羽情愤愤道,“你难道一点不关心公子吗?果然跟教主一样冷血。”
羽情和羽镜他们五人不同,羽镜他们在羽堂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尤其是他。羽情在萧焱眼中不过一般的下属,是那种若有必要,牺牲也无妨的棋子。
很多事羽情是没有资格知道,只以为教主出去办事,没几日就会回来。
羽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的确,他处事很有手段,也决不留情面,有时甚至阴狠毒辣,可若非如此根本无法成为萧焱最有力的辅佐,何况他自小就尝尽了人情冷暖,早已脱了本应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稚嫩。
有些事情不是羽情有资格知道的,羽镜懒得与他多话,顺手也把他给点了,准备让护庄的影卫把两人带下去。
“哥?”羽遥在平日处理公务的房间里不见羽镜,便四处寻找,正好看见这一幕。
羽镜挥了挥手,让影卫把地上的两人带下去。
羽遥也看到了站在雨中的纪悠瞳,想上前却又见羽镜一直未动,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哥,不去劝劝公子吗?”
放软了身子依上羽遥,羽镜幽幽开口,“让公子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的好……”
整整一个上午,终于,那个人体力不支的摇晃了身体,倒了下来,羽镜急忙飞身上前,羽遥去准备热水和干衣。
纪悠瞳由羽镜扶着,回了屋子。
之后,便是三日的高烧。
***
萧焱花了两天的时间来到了姬厘香所在的悬崖,又在山间溪边的那幢小木屋里住了两日,终于等来了小屋的主人萧云苍。
“有事吗?”萧云苍进门就看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眼也未抬一下的自顾自整理着出门采来的奇珍异草,当然,包括那几朵用内力风干了的姬厘香。
“来拾你年少风流时留下的烂摊子。”
萧焱也不客气,在他心里,对这人或许有微不可见的尊敬,却根本就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小时候曾经是那样的渴望他的一句肯定,一丝关心,这种心情不知何时早已随着时间被掩埋在心底不知名的一个角落,再加上叔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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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冷淡的父子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烂摊子?”
“怎么,都快把人给逼死了,还一点不知情呢?”萧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萧云苍顿了顿,看向萧焱的眼神变得复杂,“……你叔叔出什么事了?”
“哼,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叔叔?”萧焱走到萧云苍这里,拿起姬厘香,质问,“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肯和他在一起?”
萧云苍冷冷的看着这个和他年少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眯着眼,浑然的威严,“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转身走向院子里,小心的照看培育着的药物。
萧焱在门边站了一会,“如果我们联手,叔叔或许还有一丝活下来机会。”见萧云苍的身形震了一下,又不缓不慢道,“否则,我们都得死。”
下一个瞬间,萧云苍已经拉着萧焱的前襟,抵在墙上,甚为危险的问道,“惜儿怎么了?”
萧焱微微一笑,“叔叔练了第十重,马上便是最后那几天了。”
冰冷的外壳出现了裂缝,萧云苍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手,呆呆的靠在门框上,像是天塌了一半,没了反应。
第107章
萧焱看他这样,只觉可笑,半晌报复般的又道,“怎么不见那女人?当时叔叔的手下可是见你们日日浓情蜜意的四处游山玩水啊。”
“什么女人?”萧云苍疑惑的看向萧焱。
……果然。
萧焱来到这里之后,观察了这屋子,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再加上刚才的话,几乎证实了自己之前所有猜测。叔叔恨父亲伤了他,又骗了他二十年,所有的心酸情伤终于冲破了底线,再也承受不住了,一念之差,走了极端,让那女人的奸计得了逞。
萧焱把之前自己查到了和猜测的都告诉了萧云苍。
“不可能,生你的那贱人当年就死了,绝不会是她。”萧云苍已经此时压下了他所有翻腾不息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带着隐隐的杀气与霸气。
“怎么死的?你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我亲手杀的,不错有错。”一想起那个女人,萧云苍周围的气场又冷了几分。
“……”即使萧焱想过千万种可能,也从未想到居然是被父亲亲手所杀,难道当年父亲对母亲连一分喜欢都没有吗?
萧云苍本不想解释什么,但见萧焱眼中的薄怒,又想到接下去两人还要连手,不宜把关系弄得更僵,便开口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一年,萧云苍和萧云惜相爱的事被父亲发现,遭到双亲极力反对。
萧云苍本想带云惜离开,但云惜不同意。
他们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云惜怕两人就这样走了,爹娘会更伤心,他想让双亲慢慢的接受他们的关系,而不是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为此,两人甚至冷战过。
萧云苍从小就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放眼整个武林,不论是武功、气度、长相、领导力,同辈中无人能与之相较,十五岁就在武林中闯出了名堂,哪怕天翼教亦正亦邪,也照样荡漾了无数的芳心。相较之下,萧云惜虽然因身体关系从未离开过天翼教,也显得单薄,可武功修为却着实不弱,而那惑人的美貌,带着忧思的气质,很容易引起女性的母爱本能,因此,对他动了春心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双亲在知道他们的事情后,一直帮兄弟两个物色妻妾,家里住进了十多个美人,几乎都是教中羽堂中人的女儿,得了教主的意思,安排了住进来的。这些女人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还不时色诱或装可怜,为吸引他们的注意,用什么手段的都有,弄得萧云苍不胜其烦,尤其看不得从来只属于他一个的萧云惜被女人围在中间,萧云惜亦然。
然后,两人渐渐有了误会。
虽然每次都因受不了对方强装的冷漠和内心的呼唤而很快和好,萧云苍却终于在一次和萧云惜的争执过后离开了。
他并没想要放弃两人的牵绊,只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萧云苍毕竟年少,遇事容易冲动,他不想每次都在伤了惜儿之后再搂着他心疼自责的哄。
他不可能听从双亲的意思娶一个女人挡在他们中间,因此,他打算出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给爹娘,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云惜离开这里,抛下一切,从此与惜儿相伴,再不回来了。
萧云苍这次没带萧云惜一起出去,并不是因为起了争执,而是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后胡思乱想,也不愿让惜儿见到那个将会怀上他孩子的女子,只想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惜儿再生气,也已成定局,到时就算是绑也要绑走他,之后再软磨硬泡的慢慢哄。
他的惜儿可是极爱吃醋的,心却又是最软的。
他从小就喜欺负惜儿,却也从来没舍得真让他委屈。想到他每次气鼓鼓的用微湿含怨的桃花眼瞪他,却又一句话不说,那样子真是惹人怜爱至极,让他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扑上去一口咬。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是真正捧在心尖上的宠溺。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留了字条,让萧云惜等他回来。
当年他闯荡江湖,结交了不少朋友,也用带出来的钱在外面建了自己的根基,像风月场所这种好赚的生意自然也有所涉及。
让总管从自家的几家欢楼里挑了几名才貌双全的风尘女子,再经他亲自筛选,最终看中了一个官妓。
这个叫做娉婷的女子,本是官家千金,其父在朝中权利变更时站错了边,家里受了牵连沦落风尘。这名女子不论举止谈吐还是相貌学识都甚佳,从十四岁起到如今在风尘里待了五年,即使变得圆滑也依旧没磨平骨子里的清傲,十六岁那年便挂了头牌,俨然是众人不惜挥洒千金,趋之若鹜的名妓。
萧云苍很是欣赏,若是这样的女子,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只要好好教导,便不必担心他不堪重任,他和惜儿也走得放心。
于是,便有了一份交易。
娉婷要为萧云苍生一个儿子,作为交换,他会为她赎身,并给她一笔钱,让她可以衣食无忧的挥霍下半辈子。
官妓是翻不得身的,而萧云苍自有他的门道,这无疑让娉婷重新燃起了希望,自然爽快地答应了。
本该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交易,却因为一个变故,慢慢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娉婷爱上了萧云苍。
第108章
让她受孕的那段时间,萧云苍为了尽快让她怀上,两人几乎夜夜行房,有时白日里也会再加几次,萧云苍并不喜欢勉强别人,所以在行房事也颇注意娉婷的感受,在外人眼中俨然正是浓情蜜意。
娉婷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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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情识趣,欢场多年,自然也于察言观色。
萧云苍慢慢便不再把她当作一件工具,甚至想过,心思这样玲珑的女子就算不懂武功,也有其它用处,管理几家他名下的产业,她也是不错的人选,干脆入羽堂算了,对教里也有帮助。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毕竟已经承诺了人家日后的生活,更是不想这个人出现在任何与他和惜儿相关的地方。
萧云苍毫不避讳的告诉她自己爱上了亲弟弟,想与他厮守。当时两人聊得最多的便是他。只是到了后来,每次聊到萧云惜,便会被娉婷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慢慢的,也就不在她面前提起。
离开惜儿越久,萧云苍越是思念,每次想起他,一点一滴都溢着幸福。
每每想惜儿了,便拿出怀中用红色丝帕包着的两屡青丝,这是他们当年决定在一起时,亲手为对方剪下的,一人一份,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除此之外,他们的佩剑也是成对的,是他当年回教时专门让人打的,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
知道娉婷有喜之后,萧云苍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时时嘘寒问暖,什么要求都全力满足她。
在萧云苍看来,要是娉婷一个心情不好或是一个不小心动了胎气滑了胎,他还得花时间让她受孕一次。
由于不想要多余的孩子,当时只挑了娉婷一个,省得日后麻烦,所以如今也特别的小心翼翼,希望这一胎就是男胎,希望孩子能平安的生下来,这样,他就能立刻赶回去绑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双宿双飞了。
到时任惜儿怎么拿他撒气发泄,他都会听之任之,无赖的哄,直到他的宝贝消气为止。
然而,娉婷显然会错了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一开始的羡慕,慢慢变成了妒忌。
本是欢场沉浮,看尽男人薄情寡义的女子,早就断了情绝了爱,却被萧云苍对萧云惜的专一和深情所感动,再加上萧云苍本身的出类拔萃,让她的心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知道她有喜之后,虽然没再碰过她,可却对她尽心照料,日日夜夜形影不离的守着,任何任性的要求都被完完全全的满足,自从流落风尘,再也没有人这般对她好过,当年在家里,时时被教导着怎么做一个得体的大家闺秀,学习女红和琴棋书画,家里的孩子也不只她一个双亲再喜欢亦是有限,哪有如今这般的被人宠过。
欢楼里看似能呼风唤雨,让无数人拜倒在石榴裙下,争先恐后地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那些人图的只是她的色,她的风情,只是如同攀比一般的风流罢了,哪里有人真心的为她想过?关心过她?
所以,哪怕这个让他沦陷的男子对她的关怀宠溺是有目的的,在她心里却也足以遮盖了一切残酷的事实,第一次尝到情动的滋味,就是想要起这份心,也根本无力阻止它沦陷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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