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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问鼎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无奇
凌希想把猫赶走,又不敢靠近,只好两手抓着栏杆虚张声势道:“喂,嘘嘘嘘,走开!”
大花猫充耳不闻,根本不理睬他,爪子胡乱抓了一阵,袋子散了,饭盒差点翻扣到地上。凌希急中生智学起了狗叫:“汪,汪汪!”
大花猫懒懒回头瞥了他一眼,就低头舔饭去了,看样子对他拙劣的模仿十分不屑。好在没多久老乞丐醒了,披着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毯子晃晃悠悠走了出来,直走到垃圾桶旁边,非常霸道地一脚将大花猫踢飞了出去,然后就蹲在原地用抓着肉块大口嚼了起来,蜜汁和油汁顺着嘴角胡须直往下淌,阳光一晃亮晶晶的。
老乞丐吃得香甜,凌希在一旁看着也心情舒畅,不知不觉他嘴角就翘了起来,还用手指敲击膝盖替老乞丐吃饭的节奏打着拍子,吧唧,吧唧,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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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辛苦了几天,小样终于搞定了,凌希将几个版本录在一张碟片里,满心欢喜地打算交给吴老师验货。到了辉途的办公室,听说吴老师正在和人谈事情,凌希不便贸然打扰,就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起了杂志。
刚刚坐定,就有人端过杯咖啡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凌希抬头一看,是女助理宝妹,他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咖啡做出的谢意,然后又将目光调转回了杂志上,完全没有要去动那杯咖啡的意思。
宝妹站了一会儿,讪讪搭话道:“凌希啊,是不是我冲的咖啡不好喝?其实我挺笨的,不太会做这些。”她搓弄着两手想了想,忽然眼珠儿一亮,“哦,对了,前面街角新开了一家咖啡店,隔壁几个女生去过都说味道不错,要不我们去试试吧?怎么样?”
凌希看看宝妹,又看看吴老师办公室紧闭的房门,果断拒绝:“不去。”
宝妹翻了翻眼皮,几根手指不断搅动着,再次建议道:“反正吴老师这还要谈好一阵,没那么快结束,何必白等着浪时间呢。还有还有,听说它家的起司蛋糕做得特别地道,你就不想尝尝?”
不知怎么回事,凌希感觉宝妹有种刻意想把他拉走的企图,他抬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宝妹几眼,小声吐出两个字:“不想。”
宝妹不死心,小碎步从左边蹭到右边:“你不想喝咖啡的话,那能陪我下楼去趟书店吗?吴老师开出了一张书单,好多都是英文的,你知道我是三流学校毕业的,有些实在看不懂……”她越说声音越低,蚊子似地嗡嗡嗡着,见凌希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她也怕再多说下去,凌希又会拿出耳机把耳朵堵起来了。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吴老师跟一群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凌希认得其中一个是公司刚刚崭露头角的男歌手,旁边还跟着他的经纪人。吴老师原本与人说笑着,一抬头见到凌希,他表情明显僵了几秒,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又很快恢复如常了。
等到将人全都送出了门去,吴老师转回身招呼凌希道:“你来啦。”
凌希抬起一直抓在手里的碟片晃了晃:“老师,我录了几版小样,想给你听听。”
吴老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没有要接碟片的意思,他掏出根烟点燃,不慌不忙吸了几口,才斟酌着说道:“凌希,是这样的……其实本想早点跟你说的,不过这事儿也是刚刚才定。关于那首歌……你看你是不是可以让出来?”
凌希下意识望向门口,那名男歌手和经纪人已经走远了,只看到一片空荡荡、黑洞洞的走廊。
吴老师留意着他的反应,又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样做你心里可能不舒服,但你也得想想,将来歌手也要配合着电影做宣传的,一方面公司目前打算推他,另一方面选择有新闻价值的人出来对合作双方都有好处。不过你放心,署名和版权还是你的,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作品……”
听着听着,凌希目光落在了吴老师指间的香烟上,有些走神儿。烟头上看不见火星,可灰白色的烟雾依旧像被人牵扯的丝线一样摇摇摆摆、飘飘忽忽向上升起,摸不着,抓不住,直至悄然散尽,说没就没了。
吴老师一个人说得累了,停下来询问道:“你的意见呢?怎么样?”
凌希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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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工作还是要继续,说清楚之后,吴老师就很自然地打发凌希去做别的事了。
走到门口,宝妹在背后怯怯叫了一声:“凌希……”等凌希回过头,她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别想太多……”
凌希恍然大悟,看来宝妹早知道吴老师要拿他的歌给别人唱了,之所以千方百计试图支开他,可能是不想他亲眼看到顶替自己的人而尴尬吧。
宝妹的神情里满是愧疚,好像损害到凌希的人是她一样:“其实这种事经常发生的,以前还遇到过一个创作型歌手,是直接把人家的歌拿来用呢,然后给几个钱就打发了……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等什么时候你红了,他们也会倒过来捧你的,所以……加油吧凌希!”
凌希朝她安抚地笑了一下:“谢谢。”然后转过身去抬手摆了摆,大步走了。
经过楼梯口的垃圾桶,他抬手将录有插曲小样的碟片甩了进去,动作利落而准。
愿望落空而已嘛,没必要伤心伤肺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好比你平白被扎上一刀吧,可能很疼,可能流很多血,保不住还会很丢人地流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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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怎么办?等你再被扎上一刀,力气更大,伤口更深,之前的一刀就显得没那么疼了。
失败是这样,孤独是这样,被抛弃也是这样,经历得多了,就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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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安的上一部影片后期还没完成,就已经在着手筹备新的片子了,这一次拍摄地点选在里岛,听说投资规模不小。
毕竟是国际级的知名导演,各路媒体都在紧盯着他的动向,电视节目和报纸杂志纷纷向他发出了访问的邀请。可冯安本人行事十分低调,不炒作,没绯闻,拍戏以外的时间都深居简出,方方面面充满了神秘感。最终还是一家高规格的影视杂志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成功打动冯安,让他点头接受了独家专访。杂志的编辑是陆孝严朋友,所以他第一时间到了消息,采访那天也混在工作团队中一起跟了过去。
冯安本人比照片里更加清瘦,鬓角的头发也早早泛白了,一双眼倒是超乎寻常的锐利有神,说起话来语速缓慢,十分感性。
新电影《岛上人》即将上映,话题自然是从它开始的,前前后后聊了好大一通,才渐渐转向接下来的拍片计划。记者问冯安下一部电影的题材,冯安表示要延续《岛上人》的风格,拍同系列的第二部,是个歌手的故事。
记者很感兴趣:“既然这部电影的背景选在了里岛,那会不会选择里岛本地的演员呢?您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方便透露一下吗?”
冯安回答得很详细:“演员我们还在找,很遗憾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电影主人公lyle的年龄跨度是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所以我希望能找个真正的歌手来演,而且要年轻人,最好是新人。相比之下我不太喜欢用专业演员,因为他们经验太丰富了,你说想要个笑容,他们可以立刻给出十几种甚至几十种,我不喜欢这种经过思考的东西。我更想要最原始、最真实的反应,比如有那么一个人,他不是演员,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电影人物。不是演员演活了角色,而是演员就是活着的角色。当然,也正因为这样,我没办法和任何一个演员进行重复合作,因为我不会重复自己的故事。”
记者一边听一边不住点着头,等他说完又接着问道:“冯导,很多人说您片子里的男性角色都差异很大,各有特点,而且非常出,但女性角色似乎都或多或少有些相似,刻薄一点说就是千人一面,不知道您自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冯安面对质疑表现得非常淡定:“每个男人心目中都有个属于自己的女神,女神各不相同,有人是居里夫人,有人是南丁格尔,有人是昂山素季,有人是玛丽莲梦露,可能还有人是秀兰邓波……我的女神曾经生活在我最美好的初恋时光里,时至今日想起她,我还是会毫不吝啬将所有美丽的词汇加诸在她身上,年轻,活泼,纯洁,善良,带着点圆润的婴儿肥……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很快消逝,就像花朵和虹一样,所以我总是不断在自己的电影里寻找着她的影子,要么声音像她,要么笑容像她,要么侧面的轮廓像她……”
记者会意地点点头,又问:“还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据传您的初恋对象是选美皇后孔繁珍,在她婚后你们还曾传出过绯闻,请问这是真的吗?还是八卦杂志以讹传讹?”
冯安轻轻笑了一下,反问道:“你会舍得用绯闻这种东西去玷污你的女神吗?”
记者还想再套出些当年的八卦,可惜冯安不肯说了,无奈话题只好绕回了电影上头。采访结束,冯安又补拍了几张照片,就在助理的陪伴下告辞离开了。陆孝严想了想,也当机立断跟了出去。
很奇怪,冯安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闲闲站在路边,好像等人的样子。陆孝严观察了片刻,见并没什么人出现,试着走过去打招呼道:“冯导您好,我叫陆孝严,刚才您在里头做访问时应该见过了吧,请问能耽误点时间请您喝杯东西吗?”
冯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刚好附近就有一家环境清幽的中式茶楼,陆孝严与冯安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对面分别坐定,陆孝严也不嗦,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是孔繁珍的儿子……”
冯安仍旧保持着儒雅笑容:“其实我也早就认出你了,你长得很像你妈妈,尤其眼睛,和她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来冯安是早有心理准备了,陆孝严也没打算多绕圈子:“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跑来见您。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有人能多告诉我一些妈妈去世前的事。”
冯安端起热茶慢慢抿了一口:“这种事情问你父亲不是更直接?”
陆孝严无奈地摊开两手:“从妈妈去世那天起,这就成了我们家的禁忌话题,不是不能问,而是问了也没人敢回答。”
“他应该做的不是忌讳,而是愧疚。”冯安苦笑着摇摇头,“从始至终,阿珍都是爱他的,一心一意爱着他,可他呢?非但不信任阿珍,还要在明知道一切只是虚假绯闻的情况下,为了保住面子而封杀我,逼我去美国发展。”
陆孝严疑惑地眯起眼睛:“这么说……我妈妈并没有背叛爸爸?”
冯安幽幽叹了口气:“唉,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很多人遇到喜欢的画册,都会选择一次性购买两本,一本拿来翻看,一本拿来藏,藏的那本连塑胶封套都不会拆来。阿珍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本小心翼翼珍藏的画册,里面全部都是关于青春最真挚、最美好的记忆。”
陆孝严心中的疑团仍未消去:“可她去世时,分明开着你的车子。”
冯安犹如长在脸上一般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无尽的遗憾与哀伤:“这才是我离开里岛的真正原因。虽然当年你父亲势力很大,但我那时也有大公司做靠山,不是非离开不可。我去美国,是因为在里岛发生了让我追悔莫及的事,我受不了,所以逃了。事发当天我们刚刚结束掉一部戏的拍摄,阿珍说要赶去附近的品行买一款刚上市的限量版戒指,偏巧她的车油快耗光了,很着急,我就临时和她换了车,谁知她这一去再没能回来……”冯安的目光透过落地窗望了向室外嘈杂的大街,眼神深邃而悲切,深陷在久远的回忆之中,“我和阿珍是高中同学,曾经短暂的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各自考入不同的学校,也就自然而然分开了。和其他人苦涩的初恋不同,我对于初恋的记忆全都是既阳光又正面的。后来她去参加选美比赛,得了冠军,我在电视前替她激动不已。等到我作为导演再次与阿珍相遇,她已经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了,我知道她没有名分,私下曾经替她不平过,可她自己并没有抱怨,反而告诉我她很幸福。阿珍跟我说,她喜欢强大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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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理想的对象应该是穿着盔甲的骑士,从远方驰骋而来,将她一把揽上马背……她说你爸爸就是那样的人。我并不认同她的想法,你知道,女人面对爱情总是没办法冷静思考的,可我是她的朋友,所以不管我认同与否,都会真诚地祝福她。”
短暂沉默片刻,冯安再次开口:“最开始一起合作拍戏,我曾担心过会不会给你父亲造成误会,阿珍拍胸脯保证说一定不会。后来有狗仔爆出我和她是初恋关系,说我们之间暧昧不清,我再次提出要帮她一起在你父亲面前澄清真相,谁知她还是拒绝了。直到某天我们剧组有人过生日,大家出去喝酒庆祝,她喝醉了,才第一次说了实话。她说你父亲的心越走越远,渐渐开始不在她身上了,更令她难过的是,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没她漂亮,没她付出的多。她认为你父亲是犯了男人的通病,对于得到手的东西不懂珍惜,所以她想利用绯闻刺激你父亲,让你父亲嫉妒,进而产生危机感,对她回心转意。”
听冯安讲述着这些,陆孝严心情沉重地喃喃低语道:“原来是这样……”
冯安眼中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距离阿珍去世没多久,就是你父亲的生日了。她还特意拜托我帮她拍摄了一小段短片,说是如果在生日之前你父亲能回心转意,她就在派对上把片子放出来,算是第二次向你父亲告白。其实她骗人的,无论你父亲作何表现,她都打算要在派对上示好了,她要去买的戒指根本就是一款情侣对戒,那是她打算送给你父亲的礼物。如果那天我们没调换车子,被撞死的人就该是我,如果那天她不是非要赶去买什么礼物,也就不会出事了……”
终于得知真相的陆孝严心里依旧充满遗憾,可遗憾之余,又莫名有种扬眉吐气的骄傲,原来妈妈是爱着爸爸的,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背叛,所有对母亲品行的指责都是栽赃和污蔑。同时他又充满了愤怒,父亲竟然就这么轻率地怀疑母亲、怀疑他,足足怀疑了二十年,偏偏父亲自己才是朝三暮四、始乱终弃的哪一个!
努力控制住浮动情绪,陆孝严问冯安:“冯导,您所说的那部短片,请问还保存着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拷贝一份留给我做个纪念?”
冯安当即点头:“还保存着,按道理是应该交给你的,我本来就没有任何资格藏阿珍留在人世间最后的心意。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替她鸣不平而已,就当我小家子气吧,我不想把它交给你父亲,那个践踏了真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真爱!”
听冯安指责自己的父亲,陆孝严没有半点不悦,反而隐隐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是啊,践踏了真爱的人,没有资格得到真爱。”
所以现如今陪伴在父亲身边的那些人他年轻的妻子,能干的儿子,娇媚的女儿,还有见得光、见不得光的情人和私生子们,全都各有各的企图,没有任何一个单纯地发乎于情和爱。
话说完了,茶也喝完了,临别之际冯安止不住感叹:“真好,真好,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阿珍的儿子。谢谢你孝严,这些话藏在我心里二十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和人聊聊了,我很开心。我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虽然对你来说我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我这里是一厢情愿把你当自己的晚辈看待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经他一提醒,陆孝严想起了凌希做的那首歌,立刻厚着脸皮问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冯导是不是将《岛上人》配乐的案子交给了辉途旗下一间工作室?”
冯安一愣,旋即畅快笑道:“看不出你消息这么灵通。”
陆孝严把握着分寸,趁机推销道:“纯粹是凑巧而已,我朋友在那里做事,有幸参与了创作,他很喜欢这部电影,也下了很大功夫写歌。他是个很勤奋、很认真的孩子,只是年纪比较小,缺少经验,也没什么名气,如果可以,希望能给他一次机会。”
冯安了然地点点:“音乐方面的事目前下面有人在跟进,我并不需要直接过问。但你既然提出来了,我会专门去看看。年纪、名气、经验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最后的效果。”
说完这些话,冯安还将手掌搭在陆孝严肩膀上,用力握了两下。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让陆孝严心里升起一阵奇怪的暖意,这种长辈对晚辈的亲切举动,竟是他很多很多年都不曾在父亲身上得到的,哦,原来是这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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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将冯安送上车子,陆孝严对自己获的成果十分满意。
那一团罩在他头顶如影随形的乌云散了,让他面对大哥、姐姐、方瑶都可以充满底气。看冯安对母亲的态度,也是有情有义,帮忙的话绝不只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冯安这种级别的导演,资源人脉一定少不了,有他帮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助力了。
陆孝严忽然想起这一天是周末,璀璨之星的第二轮比赛刚刚结束,虽然不是现场直播,但是会在晚上的节目里剪辑播出,他倒有些好奇凌希的表现了。
陆孝严一边朝停车场走,一边拿出手机按下了凌希的号码,直到电话接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凌希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了,总不能直接挂掉,于是他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道:“晚上别安排事情,去阿乐那吃饭。”说完他又怕凌希多心,急忙补充道,“是阿乐非让我打给你,可真麻烦,整天就是吃吃喝喝。”
这么一说,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陆孝严再次生硬地转换了话题:“上次你帮电影配的那首歌很好听,我只听了一遍,今天再想竟然还能回忆起旋律。说真的,机会难得,好好唱,一定没问题。冯安的片子内行、外行都很买账,这算是个好开始……”
说了半天凌希都没回应,陆孝严觉得不对劲:“凌希?凌希?”那头还是没反应,他有些烦躁了,“是活人吗?是活人能不能哼一声?”
“哼。”
第16章秘密
哼?
“哼”是个什么鬼东西?陆孝严听了止不住牙根微微发痒。凌希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开口即时终结话题,说他好笑也笑不出来,说他可气又不值得生气,总之就是让人不知该怎么接话下去。
不过这到底也算作出回应了,陆孝严还是耐着性子把之前关于晚餐的邀请又重复了一遍。谁知凌希想也不想就直接回了他两个字:“不去。”
陆孝严音调顿时高了两度:“怎么,晚上有事?”
凌希照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平淡语气:“没事。”
“没事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开车去接你!”陆孝严捏着方向盘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气,“朋友之间吃个饭,还要人三请四请的吗?”
凌希也不反驳,只是继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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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自己的答案:“我不去吃饭。”
在陆孝严的认知里头,他和凌希之间始终有根看不见的锁链维系着,只要他不主动赶凌希走,凌希就永远不会弃他而去,所以凌希不肯跟着他去吃饭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到底有什么事?难道不能说?”
凌希好像被人按下了重播键:“没事。”
关于“去不去吃饭”和“有没有事”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翻来覆去绕了好几圈,直到陆孝严将车停在凌希家楼下还没理出个头绪。凌希越是拒绝,陆孝严越是非要他接受不可,对于陆孝严来说比丢面子更严重的是凌希脱离了他的掌控。
车子刚刚停稳,陆孝严就看到凌希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提着便利店的袋子远远走了过来,他立刻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凌希听着听着电话,忽然没声音了,他还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捏着手机傻乎乎摇晃着。因为一直低头走路,差点和人撞了个满怀,他急忙抬头想说声“抱歉”,却看到陆孝严气势汹汹地横在面前。
不等凌希开口,陆孝严一把夺过了他手上的袋子,打开一看,里头装着杯面、牛奶和一包黑巧克力。陆孝严略显不悦地拎着袋子抖了抖:“你打算晚饭就吃这个?”
“还有煎蛋。”凌希点点头,并没感到任何不妥。
陆孝严嫌弃得嘴都快歪了:“就你做的那个屎……那个煎蛋也能吃?”他左右瞧了瞧,见旁边就有个垃圾桶,直接一甩手将袋子连同杯面、牛奶都丢了进去,然后扯着凌希胳膊将人带到车子旁边,粗鲁地塞了进去。
凌希并没多做挣扎,他满心里还在为糟蹋食物而惋惜着,就算自己不吃,留给乞丐或者野猫、野狗填肚皮总是好的,像这样白白丢进垃圾桶简直是犯罪。结果一不留神,上车的时候小腿磕在了门边上,除了有点儿疼之外,裤子还被蹭上了一条黑印子。
陆孝严系好安全带刚准备发动车子,就看到凌希用手不断拍打着裤腿,表情要多苦有多苦,他不放心地问:“怎么了,撞到了吗?严重不严重?”
凌希不理他,继续与裤子上那条污渍奋战着。
陆孝严伸手过去扯了凌希一下:“过来我看看。”
凌希还是不理他,手上的动作由拍打改成了大力揉搓。陆孝严没办法,只好强行把凌希的腿扳了过来。其实凌希穿的是条灰色工装裤,脏那么点儿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但以凌希别扭的性格,一定会把污迹放大无数倍,搞不好还会把自己想象得满身泥垢、灰头土脸,陆孝严实在看不下去了:“得啦得啦,我买条一样的裤子赔给你,行不行?”
凌希眉头登时拧了起来:“我的裤子,干嘛要你买。”
“你可真是……”在陆孝严看来,凌希未太小题大做了些,但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
眼看着气氛就快闹僵了,不知哪里飞来一只小瓢虫,穿过半开的车窗慢悠悠、颤巍巍落在了陆孝严的领带上。陆孝严有些厌烦,拇指、食指一捏打算把虫子丢出窗外,却发现凌希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眼里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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