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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问鼎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无奇
陆孝严揣摩着凌希的心思,将小虫递了过去,凌希果然伸手接了。陆孝严试图转移话题:“这里怎么会有七星瓢虫,是不是附近哪座公园种了果树?”
“这不是七星瓢虫。”凌希很认真地纠正陆孝严,“这是十一星瓢虫。”
“啊?”陆孝严完全闹不明白七星还是十一星有什么要紧,“不都是瓢虫?”
凌希尽职尽责做着科普:“七星瓢虫是益虫,十一星瓢虫是害虫。”
“哦,这样啊……”陆孝严原本不想理会这个幼稚的问题,可凌希一直在用循循善诱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抵挡不住。
陆孝严想不通凌希为什么总是坚持一些在别人看来无关紧要的细节,仿佛跟他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要知道他光是分辨周遭的人是好是坏就花了一辈子,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分辨一只虫子的好坏。
陆孝严暗自腹诽的功夫,凌希已经丢下他专注于那只瓢虫去了,好像看着一只小瓢虫在掌心爬来爬去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似的。陆孝严尽量把车开得很稳,不去打扰安安静静观察大自然的“小学生”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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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严带着凌希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几个朋友也都到了,林广乐和蔡史墨坐在沙发上吵吵嚷嚷打着游戏机,戴志友帮好姐一起在厨房忙碌着。
一进门陆孝严就迫不及待把凌希拉到了鱼缸旁边,兴冲冲指点给他看里头那几尾花色各异的名贵热带鱼,炫耀之情溢于言表。林广乐光顾着扭头看热闹,手上忘了按操控钮,游戏很快输掉了,传出了系统“哈哈哈”的怪笑声。
蔡史墨没能破纪录,郁闷地推了把林广乐:“看什么呢?”
林广乐食指往嘴唇上一竖:“嘘,看幼稚园葵花班的小朋友呢。”
戴志友正好经过,听话听了半截:“怎么今天还有别人来吗?还带着小朋友?要不要我准备些儿童餐?”
剩下那两个也懒得理他,蔡史墨凑到林广乐旁边小声问:“上次不是还有个夏什么的吗?孝严到底看上谁了?”
林广乐美滋滋一撇下巴:“这个好,傻乎乎逗着玩最有意思了,反正我喜欢这个。”
戴志友坐到了林广乐另一边,语重心长地劝着他:“阿乐你不要这样,真的,影响兄弟感情的。”
林广乐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呆头,以你的智商这辈子不要妄想考下律师执照了,还是做厨师更有前途些。”
打打闹闹的功夫,晚餐准备妥当了,好姐出来一一招呼着几个人:“蔡主任,大头,金宝,吃饭了。”
蔡史墨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好姐,我是阿mo,蔡主任是家父。”
戴志友倒是不介意被人叫错名字:“大头、呆头都无所谓啦,怎么样都好。”
只有林广乐反应最强烈,冲到好姐面前不断展示着自己圆滚滚的娃娃脸:“好姐,看清楚,我是阿乐!阿乐!”
无论是好姐的称呼、林广乐的举动、还是其他几人的笑容都让凌希颇为不解,在旁边看得一脸迷茫,陆孝严笑着跟他解释道:“金宝是好姐去世的小儿子,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好姐最近健康状况出了点问题,记忆力不太好,经常叫错名字,不过该认得的她都认得。”
话音刚落,好姐就朝着陆孝严招了招手:“美丽,快去洗手吃饭。”
现场短暂沉默了片刻,除陆孝严之外的三个人一起哄堂大笑起来。凌希悄悄问捂着肚子的林广乐:“乐哥,美丽是谁?”
林广乐幸灾乐祸地解释道:“我来告诉你吧,好姐的名字叫陈美好,她妹妹叫陈美丽,哈哈哈……”
没等笑完,陆孝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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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凶悍的眼神儿瞪了过来:“很好笑是不是?笑得很开心是不是?”
林广乐一缩脖子,假装求饶道:“不敢啦不敢啦!不好笑,噗,一点也不好笑!”
他想跑去戴志友身后躲起来,可惜动作不够敏捷,被陆孝严揪着衣领拖进了卫生间。林广乐抓着门框呼救道:“保安呢?保安!有人要殴打总裁!”
蔡史墨用肩膀撞了撞戴志友:“保安,林总裁叫你呢?”
戴志友笑得朴实又憨厚:“总裁,这次想要冰块还是蜡烛?”
蔡史墨殷勤地补充道:“还有芥末和辣椒油,不知道总裁喜欢哪种口味?”
三个人都去围攻林广乐了,就剩了凌希呆呆站在客厅中央,好姐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多大了?”
凌希乖乖回答:“十九。”
好姐笑眯眯地问:“嫁人了吗?”
凌希有些发懵,大眼睛不停眨巴着,求助地望向陆孝严,可那几个男人闹得正起劲儿,根本顾不上他,好姐还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嫁人了吗?”
凌希很为难地抿了抿嘴:“阿姨,我是男的。”
好姐一脸“我早知道”的不屑表情:“还真当我老糊涂啦,男的女的都分不出?走走走,吃饭去。”
把凌希领到餐桌旁边,指给他位置坐好,可只不过转身盛了个饭,好姐就又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多大了?”
凌希觉得好姐像在捉弄自己,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十九。”
好姐笑眯眯看着他:“嫁人了吗?”
凌希郁闷地啃着嘴唇,默默将目光转向天花板一角,盯着那里的顶灯,努力装成了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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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好姐坚持不和大家同桌,她自诩老派人,处处要遵照老规矩做事,帮佣怎么能跟主人家一张桌子吃饭?所以她特地挑走了最大个的鲍鱼和最肥的龙虾一个人到厨房去吃了。
这个时间正好开始播放璀璨之星的节目,餐厅里有电视机,几个人边吃饭边看着。比赛开场之前,先安排了一段参赛选手的集体舞蹈,因为人数太多,镜头都是一扫而过,很多人连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好在凌希脸长得小,五官也致,比较上镜,导播偏心给切了几个特写镜头。
切近景有利有弊,一方面充分展现了凌希容貌上的优势,另一方面也暴露了他舞蹈上的缺陷。凌希身材不错,肢体也协调,学习各项运动总能很快上手,偏偏就是不擅长跳舞,同样的动作和舞步,放在他身上总显得极不协调,中间有一段甚至还把左右方向给跳错了。错也就算了,偏偏他举手投足件表现得自信满满,完全是一副“我最正确”的架势,很快就成功把前后左右几个人全都带错了。
刚开始那几个人还在疑惑地东张西望,慢慢就都跟他保持一致了,搞得他们这一组跟其他组动作完全相反,挥手抬腿难撞到一起,结果有人摔了跤,有人笑了场,还有人同手同脚,场面混乱不堪,没等音乐结束,后面的镜头就全都被剪掉了。而始作俑者凌希虽然出了丑,却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凌希就坐在旁边,其他几个人没好意思当面笑出来,蔡史墨悄悄跟林广乐耳语道:“这节目编舞是谁?认识吗?让他小心点,凌希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林广乐憋着笑,冲凌希赞许地竖起了拇指:“恩,凌希,表现不错,我看好你。以后不能光走唱歌这条路,也要好好练舞,说不定能混个‘里岛舞王’当当。”
“乐哥,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凌希一本正经地问道,“说真的,你认为我跳得怎么样?”
林广乐忍俊反问:“你觉得呢?”
凌希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还不错,但是还有进步的空间。”
林广乐被凌希噎得吞了口吐沫,转头去找陆孝严:“我认识几个脑科权威,带小希弟弟去看看吧,这是正事,大意不得。”
陆孝严抬腿踹了林广乐一脚:“滚蛋,凌希跳得不错,别打击他。”
林广乐眼珠儿瞪得比铜铃还大:“好吧孝严,我给你们预约双人门诊。”
凌希看节目看得很专注,吃菜也只吃摆在面前的两盘,陆孝严不得不偶尔帮他调换一下菜的位置,还亲手帮他剥了几只虾肉蘸好酱汁放在了碟子里。凌希很喜欢吃虾蟹之类的海鲜,但是非常讨厌剥壳,每每都在吃和不吃之间挣扎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委屈自己的嘴巴。
电视里一个叫程彻的选手正在卖力唱跳着,陆孝严认得他就是那天盛旷带过去的小子,听介绍他在国外长大,人很开朗阳光,皮肤黝黑肌肉强壮,走的是动感活力路线,和其他人一比确实有几分冠军相。
欣赏归欣赏,凌希那副看得挪不开眼的架势陆孝严可受不了,他很不悦地用手指敲了敲碟子边缘:“嘿!嘿嘿!”
凌希循声望过去,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咦,有虾。”
陆孝严没好气地“啧”了他一声:“不是有虾,是你眼瞎。”
欢乐围观的林广乐隐约闻到些许酸味,在一旁起哄唱道:“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谁知刚唱了一句,就被凌希不满地打断了:“乐哥,你跑调了!”
陆孝严也趁势补刀:“对,还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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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广乐死皮赖脸非要陆孝严留下自己过夜。他总嫌家里满屋子女人又烦又唠叨,从小就喜欢跟着几个朋友这里蹭一晚、那里混一宿,这段时间因为maggie去了美国,林广乐已经在戴志友家赖了大半个月,要不是蔡史墨跟家人一去住,而且家庭氛围又比较严肃,林广乐早就提着行李转战蔡家了。
陆孝严一口回绝了林广乐的请求:“滚回你自己家去。”
林广乐有得是办法,转身拉住凌希问道:“凌希弟弟,让我去你家睡一晚行不行?”
凌希爽快点头:“可以,不过我的床很小,你要不嫌挤的话……”
“行了!”陆孝严把林广乐扯了回来,“今晚你睡客房,但是不准在房间里抽烟,不准吃东西!”
林广乐奸计得逞,像个主人一样拉着凌希大摇大摆跑去了书房,从架子上抽了照相簿出来给他:“来来来,给你见识下我们兄弟的友情岁月!”简直比陆孝严本人还要热情。
凌希捧着照相簿左右看看,见鱼缸前头放着张宽大的白色沙发,就很自然地走过去坐了上去,沙发很舒服,靠背和扶手都够高,窝在里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据林广乐炫耀说,他曾迷过一段时间的摄影,这些照片大多出自他的手笔,所以画面基本以其他三个人为主,他自己很少出镜。看起来那些照片的光影和构图都把握得不错,也很清楚地记录了几个人从学生时代一路走来的点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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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难得有一张四人聚齐的,凌希留神多看了两眼,照片是背着露营装备在山里拍的,照片底部贴着张便签,有陆孝严手写的日期和备注:二零零四年秋,阿乐生日。
字写得大气舒展,横竖撇奈都很流畅,其中“乐”字似乎简化了几笔,和平常的写法不太一样,应该是练习过书法留下的习惯。看着看着,凌希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几个字总觉得很眼熟……没错!不久之前他刚刚见过,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趁着没人注意,凌希悄悄将便签纸抽出来塞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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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凌希忽然没头没脑问送他回家的陆孝严:“孝严哥,你知道五月五号是什么日子吗?”
陆孝严一愣,满脸不解:“啊?五月五号?什么日子?”
五月五号是凌希的生日,陆孝严无论如何不会忘记。上辈子他就是在这一天与凌希重逢,带着凌希踏上逃亡之路,最后他们两个都没能看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影闪闪烁烁,晃得凌希半边脸忽明忽暗,看不清神情,陆孝严有些心虚地追问了一句:“干嘛问起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凌希脸上有种说不清是羞涩还是失落的神情一晃而过,他打开音响选了一首自己喜欢的歌,“算了,还是听歌吧。”
陆孝严一路听着歌把凌希送回了家,又在楼下等到凌希房间的灯光亮起才驾车离开。途中遇到塞车,前方发生交通事故路被堵死了,车子歪歪斜斜排起了长龙,进也进不去,退又退不出,只能耐心等着。反正不赶时间,陆孝严打开车窗,胳膊肘架在外头点起一根烟慢慢抽着。
街对面就是他曾经驻足留意过的那间琴行,橱窗里灯光柔和明亮,一大堆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安安静静躺在陈列架上,当中也包括了那把带有凌希气息的吉他。想到不久之后凌希就能得到和冯安导演合作的机会,陆孝严也替凌希高兴,左右被困着,他干脆下车走进了那家店,四处打量着,准备看什么顺眼就买下来送给凌希,作为祝贺凌希能如愿以偿的礼物。
转来转去,最吸引他的还是那把吉他,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熟悉。他这头刚走过去拿起吉他,还没等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老板已经周到靠上前帮他讲解了起来:“先生您好,这把是英国产的劳登,完全手工制造,背侧板都是巴斯通胡桃木材质,绝对的好东西,虽然是二手的,但保养很心,音质、手感都跟新的没两样,您要喜欢的话,价格可以商量……”
“二手的?”陆孝严有些意外。他想把吉他放回原处,却偶然发现在底部角落位置有一小块奇怪的印记,差不多拇指肚大小,仔细辨认的话颜色似乎比周围稍浅了一些,用手去摸还有不算太明显的粘滞感,倒像是曾经贴过贴纸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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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凌希也力从柜子里拎出了他那只不离身的大号帆布旅行包,并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件里迅速翻找出了生日当天到的匿名贺卡。
他将从陆孝严照相簿里偷偷带回的便签和卡片叠放在一起,对着台灯的光源举了起来,通过透射,两张纸上的字都清晰显露了出来,他很仔细地逐个比对着,生,日,乐……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笔迹一模一样,三个字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凌希捏着贺卡看了老半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被浓重的迷雾所遮盖,看不清真相。陆孝严知道他的生日,知道他对芝麻过敏,在他被人找麻烦时出手解围,又把他从警察局带了出来……可陆孝严又是谁呢?陆孝严是个赚女人钱的牛郎,是个同性恋,陆孝严有很多非富即贵的朋友,对待朋友总是粗鲁又霸道……而除此之外的一切,凌希都知之甚少。
挂钟上的红色秒针在一成不变打着拍子,咔嚓,咔嚓,咔嚓。凌希上半身趴在书桌上,手指按着台灯的圆形开关,配合着秒针的节奏不断按下,抬起,按下,抬起,整个房间也随之一亮,一灭,一亮,一灭……重复多次之后,他厌烦了,关掉台灯独自坐在黑暗里,透过窗口望向外面的夜空,那里挂着好大一轮月亮……
第17章约定
看到吉他上那一小块贴纸留下的印记,陆孝严不禁想起凌希也有用贴纸标注名字的习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还为了简化几笔偷懒把“凌希”写成是“凌c”。这似乎印证了他之前的怀疑凌希在他面前唱歌时所弹奏的吉他分明不是他熟悉的那一把。
陆孝严把刚刚放到架子上的吉他又拿了回来,同时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跟老板打听道:“哦,是好东西的话,二手倒也无所谓……不知道它原来的主人为什么要卖掉,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不会,这您尽管放心。”老板殷勤地解释道,“我们琴行也有些年头了,非常看重信誉,二手的东西都检查得格外仔细。吉他是个年轻男孩子拿来卖的,那天看他在门口来来去去转悠了很久,挺舍不得的样子,估计也是急需用钱吧。对了,他还给我们留了电话,说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他。”
陆孝严跟老板要来了电话号码,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正是凌希的号码。这让他心疼之余又不有些生气,既然是缺钱为什么不肯开口向他或是向林广乐求助,偏要把自己折腾到了卖吉他的地步。
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凌希啊,想被凌希接受,需要花上多于常人十倍、百倍的功夫,但是相应的,凌希一旦认定了谁,就是生死与共,无怨无悔。
二话不说,陆孝严当即买下了那把吉他。他原想调头回去凌希家,直接把吉他送还给凌希,可走到半路又改变了主意。以他对凌希的了解,这样贸然送过去凌希未必会,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才好,同时也需要时间去想想该怎么解释找到这把吉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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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是陆孝严每周固定练拳的日子,他很着迷这项既暴力又刺激的运动,除了可以尽情消耗过剩的雄性荷尔蒙,也可以使他时刻保持紧张与警醒。
此时此刻他正在经历着一场拳拳到肉的搏斗,成败关乎生死荣辱,如果无法抢占先机将对手一击必杀,就注定要被强大的对手掀翻在地,被一脚一脚践踏于浊臭的污泥之中,成为一个人人鄙夷、嘲讽的笑话。
自从知道了陆孝严的这个习惯,沐夏就一直嚷嚷着要陪他去练拳,说是很期待看到他浑身大汗、肌肉闪闪发光的性感模样,所以这次陆孝严也顺便带上了沐夏。
一上车,沐夏就兴冲冲挽起袖口露出手臂,故意晃悠着陆孝严送他那条手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戴上这条手链我就心情特别好,还总




重生之问鼎仇城 分卷阅读49
能碰上喜事。前几天有场活动本来因为时间对不上错过了,结果刚才临出门前又接到电话说活动改期了,还是找我。你说是这条幸运手链的功劳呢,还是送手链的人能给我带来好运?”
陆孝严极为配合地笑了起来,满脸受用:“哈哈哈,你到底是在夸奖手链,还是在夸奖我呢?看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我得要再送你一条更好的才行啦。”
沐夏在陆孝严面前卖过了好,目的也达到了,不觉喜笑颜开。他不经意扫过后视镜,一眼就看到了陆孝严放在后座忘了起来的吉他:“咦,怎么有把吉他?没听说过你会弹琴啊,该不会是……”他歪着头用极具风情的眼尾幽幽瞄着陆孝严,似乎很期待从陆孝严嘴里听到那把吉他是专门买来送给他的。
陆孝严一愣,随即打破了他的幻想:“哦,那是朋友的东西。”
“看盒子很有档次,里头装的应该不是便宜货吧?”沐夏很好奇,探过去半边身体想打开琴盒看一眼吉他,天性使然,他对用钱来衡量价值的东西总是格外感兴趣。
还没等他手指头碰到,就被陆孝严一把扯了回来:“别动,我朋友性格比较古怪,不喜欢被人碰他的东西。”
“哦,那好吧……”沐夏乖巧地答应着,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悦,又赶紧朝陆孝严讨好地笑了笑,“对了,好久没看到你那个朋友阿乐了,听说他最近在做影视相关项目,近水楼台啊,有你这个腾华的少爷在,不怕拉不到好资源。”
陆孝严一听就知道沐夏这话是在替别人探口风,他不动声色地苦笑道:“说起阿乐,唉,随他们几个折腾吧,我可不跟着瞎搅和。凭他那点暴发户的底子还想到娱乐圈插一脚?无非就是为了捧女人上位嘛。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我跟阿乐说说,也帮你安排个角色。”
沐夏连连摇头,态度很是谦逊:“别逗我玩了,我是学唱歌的嘛,又不会演戏,更别提拍电影了。”
陆孝严大喇喇一摆手:“做那种摆明是拿银子砸出来的电影,只要你人够漂亮、造型够抢眼就行。没演技就量身打造剧本,没名气就花大价钱钱请几个有话题度的来抬轿,等片子出来了找专业水军炒作炒作新闻,再雇一群影评人写写好话,不信赚不到票房。要是还不满足,就等年底去各个分猪肉颁奖礼上买个‘最佳新人’啊‘最受欢迎’啊之类的回来,往后就算是名正言顺的电影人了。”
沐夏笑眯眯听着,末了俏皮地一撇嘴:“嗯嗯,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运作起来很容易的样子,想法这么多干嘛不回去腾华帮家里做事?”
陆孝严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刚想回答,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手机装在裤子口袋里,他开车不方便拿,就往沐夏那边挪了挪,用眼神意义沐夏帮他取出来。手机屏幕是朝外摆放的,上头清清楚楚显示着方瑶的名字,不管沐夏有没有要看的意思,最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陆孝严单手挂好耳机,接通电话,有些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应付着。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他很不耐烦地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又从置物箱里翻出一份文件大略翻看了几眼,对着话筒说道:“东西我拿到了,今天刚刚才拿到,还没看过,你又是怎么搞到的?难道说大哥……”他有意无意瞟了沐夏一眼,直接结束了对话,“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赶时间,说话不方便,稍后再谈吧。”
他讲电话的时候,沐夏一直在旁边貌似专注地玩着手机游戏,直到他挂上电话,沐夏才投来一记探询的目光:“出什么事了吗?”
陆孝严没好气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女人就是麻烦。”
沐夏露出安慰的笑容:“那是你不喜欢女人,所以对女人有偏见。”
陆孝严显然颇多怨言:“方瑶那女人也不知抽的什么风,竟然主动跟我爸建议让我回腾华做事,还要把我安排到财务部,说是正好学以致用。呵,谁不知道财务部总监是大哥的人,我插一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越说越烦躁,伸手掏出了烟盒,可打开一看里头是空的,烟刚巧抽完了。
“稍等,去买包烟。”陆孝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街边有间便利店,就拍拍沐夏肩膀下了车。他在店里转了一圈,还跟银员说了几句话,看样子并没找到常抽的牌子,又从店里走了出来,远远朝沐夏打了个手势,接着转身朝街角处的另一家便利店走去。
远远的,目送着陆孝严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口,沐夏飞快打开置物箱,将之前陆孝严看过的那叠文件翻了出来。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和数据,看着很像是财务报表一类的东西,他也看不懂,只管拿手机一张张迅速拍了照,然后将文件按原样放回了置物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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