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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问鼎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无奇
只见沐夏穿着身香槟色的休闲套装径直走到陆孝严面前,先是笑嘻嘻转了一圈儿,接着又摆出个时尚杂志中常见的经典poss,定格在那满怀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话明明是在问陆孝严,可他却忍不住边说边拿余光瞟向了坐在对面沙发上低头专注玩着手机的凌希。沐夏有种奇怪的直觉,好像某些原本抓在手里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流走,而带给他最大威胁的人很可能就是凌希,这预感从庆功宴当晚就已经出现了,并且还在随着时间递进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这间买手店主打欧洲小众设计师品牌,虽然风格未必多时尚,但版型和质感绝对上乘,很多款式在里岛是独一无二的,对于沐夏这类注重打扮又讨厌和人撞衫的年轻人简直再适合不过。每次跟着陆孝严来光顾,沐夏都恨不能将店里的男装全部试个遍,反正有陆孝严买单,就算穿过一两次直接丢掉也不可惜。唯独这一次,他始终心不在焉,连穿上身的这套也挑选得很仓促。一想到陆孝严和凌希正身处同个空间之中,说不定还在热络地有说有笑着,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冲下楼,冲到陆孝严身边,去保卫住自己那点岌岌可危的领地。没办法,陆孝严对他实在太重要了,不单单关乎情感上的嫉妒心和占有欲,还因为陆孝严口袋里大把大把的钞票和那些可以拿去跟周挺换取钞票的机密情报……他真的太需要钱了。
既然沐夏开口问了,陆孝严只好装模作样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末了赞许地点点头:“嗯,不错,颜色很衬你。”
沐夏也装模作样地受宠若惊了一下,继而甜丝丝笑道:“听孝仪姐说你很喜欢这个颜色,看来我选得没错。对了,前几天跟孝仪姐通电话,她说酒廊新到一批红酒,打算送几瓶给我尝尝,你知道的,我又不懂酒,不如你去帮我选吧。”
他刻意提到陆孝仪,无非是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间接向凌希宣示主权看,我连他的家里人都搞定了,并非只是床伴那么简单,所以你赶快知难而退吧!
人往往是越缺少什么才越要去炫耀什么,正因为沐夏知道自己在陆孝严心目中根本没有地位,才更加拼了命要去证明自己的地位。如果他是个女人,恐怕早就想方设法骗陆孝严上床再母凭子贵嫁进陆家了,偏偏老天就是没给他这份功能,而陆孝严对他除了偶尔当成宠物般逗弄逗弄之外,似乎也提不起多大兴致,别说“占有”了,连一点点“垂青”都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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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夏使尽浑身解数在凌希面前自导自演着独角戏,可从头到尾凌希都是墨镜遮脸,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也没抬头看过他一眼。
倒是林广乐对陆孝严羡慕地砸吧着嘴:“呦,呦呦,还是成双成对的好啊,试个衣服、选个酒都能赤|裸裸秀恩爱。”
陆孝严挑眉斜眼看着他:“何必羡慕呢,凭你林少爷的家底,只要站在中心广场振臂一呼,必然是大把大把的青春少艾蜂拥而至。”
林广乐一脸高深地撇撇嘴:“金钱买不到快乐啊!”
话音刚落,宝妹就穿着件复古高腰礼服裙从试衣间走了出来,裙摆有点窄,箍得她不敢迈步,只能慢悠悠蹭到林广乐面前,极其不自信地用手搓弄着大腿问道:“怎么样?”
宝妹身材肥嘟嘟的,腰有点点粗,屁股有点点大,平时只敢穿宽松的衣服,稍微修身一些就会暴露出肚皮上的三层游泳圈,而高腰裙则很好地遮盖掉了她的这一缺陷,同时将视线焦点集中在了胸部以上,充分拉伸了整体线条。只是侧面看过去,腹部被撑得翘起来一块,很容易让人产生某方面的联想……这倒是很合林广乐心意。
宝妹这一身虽说不出众,可也挑不出大毛病,林广乐满意之余,发现还少了双画龙点睛的鞋子。他起身在旁边架子上依次扫过,凭直觉选了双酒红色浅口粗跟女鞋,往宝妹脚下一丢:“再换上这个试试。”
宝妹小心翼翼穿在脚上,竟然刚刚好合适,她提着裙摆兴高采烈跑到镜子前,左边照照,右边照照,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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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勾勾脚尖,鞋和裙子风格统一相得益彰,就像原本配套好了似的。林广乐看着也很喜欢,当即麻利地签单买了下来。
“多少钱啊?”宝妹伸头过去偷看着账单上的金额,“咦,四百块,很便宜啊。”
林广乐将捏着账单的手指往后挪了挪:“你看漏了一个零。”
宝妹又凑近去看了一眼,果然有个零被挡住了,她不有点小惊讶:“四千块啊,那就贵了,还要帅哥总裁你买单真不好意思。”
林广乐抖抖账单:“是美金。”
“呃!”宝妹响亮地打了个饱嗝,有些不敢自信地低头看看裙子,又看看鞋子,高兴得简直要跳起舞来了,“真好看,真好看,真是越看越好看!高价货就是不一样!”
陆孝严见状,立刻就林广乐之前的话调侃了起来:“阿乐,你看,谁说金钱买不到快乐?”
宝妹小孩子似地蹦蹦跳跳着,一不小心把含在嘴里的太妃糖给吞了,糖块卡在喉咙口,憋得她脸色涨红差点窒息,幸亏林广乐眼疾手快在她后背上大力拍了几巴掌,宝妹才把糖块给咳了出来,可一眨眼她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跑去照镜子臭美了。
确认宝妹平安无事了,凌希扭头望向陆孝严:“看来金钱不光能买到快乐,还能买到乐极生悲。”
对于这种摆明了处处玩针对的态度,陆孝严只是大度地笑笑,既没有争辩也没有反驳。他发现从侧面四十五度看凌希,比正面看还要更帅气一些,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多看了一眼,再多看一眼……
突然间,拐角处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清脆响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林广乐赶紧招过经理:“怎么回事?”
经理笑容可掬地躬身答道:“是刚才那位小姐,不当心把一架玻璃雕塑撞翻了。”
林广乐探头出去张望着:“什么雕塑?”
经理认识林广乐,知道他是自家老板的朋友:“就是前些天您和老板去艺术展拍卖回来的那一架,前卫艺术家艾迪杨的作品。”
凌希保持着自己一贯的独特关注点:“很贵吗?”
林广乐翻着眼皮想了想:“同样的鞋子差不多可以买十双吧。”
凌希默默转过头去,一手捂着胸口满脸忧伤。
陆孝严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了?”
凌希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心疼……”
陆孝严努力憋住笑,明知故问道:“心疼什么?”
凌希回答得很诚实:“钱。”
陆孝严指指他另一只手:“那你掰着指头在算什么呢?”
凌希扁了扁嘴,有点懒得理他:“算算我要跑多少场通告才能把钱赚回来。”
天星的主要业务是影视投资,并没有专门的经济部,经纪人也还没到位,凌希的团队在名义上是要由他自己养的,当然,以他那点儿入根本养不起,所以到目前为止全部支出都是公司在负责。但凌希心里始终有笔账,连带着之前林广乐帮忙垫付的解约金,他希望能尽快凭自己的本事赚到钱回报公司。
直到赏玩够了凌希的蠢呆样,陆孝严才无奈地摇头笑道:“不用心疼了,有药可以治的那天拍卖会我也在,艾迪杨送了我一件同系列的作品,大不了拿来赔给老板喽。”
凌希听了嘴角一弯,露出个大大的酒窝,手在胸口飞快拍打了两下:“咦,我好了。”
这本是他们最正常不过的交流状态,在别人看来实在平平无奇,可沐夏心里却生出了老大的不舒服。或许是过于在乎了吧,才会变得格外敏感,他总觉得陆孝严和凌希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奇特的气场,矛盾而和谐,别扭又默契,这种气场将他们严严实实包裹起来,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无论如何插不进去。
有些事沐夏从没跟任何人讲过,其实从第一次接触,他就已经开始暗暗嫉妒起凌希了即便那时他都叫不出凌希的名字。因为陆孝严的加入,这份嫉妒有增无减,连比赛中高出凌希一个名次都无法缓解。他明明比凌希表现得更和善、友爱,可程澈那些家伙却只愿意跟在凌希屁股后头形影不离,他明明更卖力地做着表演,可摄像机镜头却总是更偏爱凌希多一些,他明明对粉丝更亲切谦逊,甚至于几近讨好,可得到的欢呼声尖叫声却依旧不如凌希响亮。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凌希并没有表现出多强烈的斗志,那副样子完全是漫不经心地、从从容容地,就轻松夺走了他拼尽全力想要争取的东西,他很怕陆孝严也会走向同样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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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造型师赶到了,因为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之前又已经联系过了,所以整个挑选和试穿的过程都速战速决,很快大家就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前后脚朝外走去。刚到门口,正巧碰上过来巡店的老板,林广乐和对方本来就是相熟的朋友,陆孝严也认识,少不得停下来寒暄几句,顺便就撞坏了玻璃雕塑的事情跟人赔个不是。
这片高档商业街区建筑在半山腰,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徒步的话走上半小时保管把人累得腿脚酸胀。好在来这里消的人群大多目标明确,很少有谁会闲情逸致地跑过来闲逛,相应的,这里也要比市区那些大众化的综合性商业广场冷清很多。陆孝严的车停在斜坡上方稍远的位置,靠近一家爵士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一架运货用的铁皮手推车就停在店门前,上头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成了一座小山,几名员工正忙碌着向店里搬送酒水货品。
沐夏在陆孝严身边站了一会儿,见插不上什么话,便独自走到了车子旁边,人往车门上一靠,边百无聊赖看着别人搬货边闲闲地等了起来。因为路面是倾斜的,为了防止手推车向下滑行,有一名员工被特意差遣了过去扶着车把,以保持稳定。忽然间手机响了,那人招呼不到人来顶替,就临时从旁边拎过一块方砖垫在了车轮底下,然后自己跑到旁边僻静处接起了电话。
沐夏眼看着那名员工匆匆离开,心里不生出一丝嫌恶,员工的行为或多或少有些不负责任,万一方砖松动了,推车顺着斜坡滑下去,在惯性的作用下很可能会伤到路人。这样想着,他不自觉朝下方扫了一眼,几十米外凌希正背对着独个儿站在那,耳朵上套着硕大的耳麦,不知听什么听得很投入。
鬼使神差地,沐夏朝前挪出一小步,紧跟着又挪出一小步,直到顺利站到了手推车附近。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飞快伸出脚尖儿朝前轻轻一勾,很容易就把方砖给勾开了……
第40章鱼饵
平板手推车是全铁质框架,本身就具备一定重量,再加上沉甸甸装满了货的箱子,在倾斜的路面上根本停不住。垫在车轮下充当障碍物的方砖被沐夏用脚踢走后,车子先是小幅度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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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沿着斜坡一路向下滑行而去,速度越来越快,等负责看管的员工发现动静再想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载满货物的手推车带着一股劲风,直笔笔朝凌希撞了过去,那名员工连滚带爬边跑边大喊着:“危险!小心!”试图向凌希示警,可凌希耳朵上架着耳麦,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幸亏陆孝严和买手店老板交谈的过程中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凌希,使他能及时发现飞速俯冲而下的手推车,危急关头,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车子即将撞到凌希的刹那猛地将人揽进怀里,一手搂着腰一手护着头奋力向外旋转出半圈儿,这才侥幸躲过了可怕的撞击。
手推车擦着两人衣袖“嗖”地掠过,一声巨响迎头撞在了大树上,直撞得树叶扑簌簌掉落满地,树干深深凹陷了一大块,货箱稀里哗啦滚出老远,里头的瓶瓶罐罐都摔得粉碎,石板路上顿时溢满了未经调配过的浓郁酒香。
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陆孝严两条胳膊将凌希紧紧箍在怀里,直到凌希被闷得难受,毛虫一样扭了好几下,他才迟钝地松开了手。看着周遭的遍地狼藉,陆孝严不有些后怕,这一下要是结结实实撞在凌希身上,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偏偏凌希还在那满脸茫然,完全是没搞懂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陆孝严仍旧不放心,又扯着胳膊将凌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摸摸头,抖抖手,拍拍膝盖,生怕凌希马虎大意连自己碰伤了哪里都不知道。
等到确认过凌希毫发无损了,陆孝严才算顾得上数落他:“你长两只大眼睛是干嘛用的?装饰品吗?有那么多地方你不站,非要站到路当中,也不知道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上次是撞人家车屁股,这次是差点被运货车撞,下次你又打算玩什么花样?”
陆孝严劈头盖脸将凌希训了一顿,本指望凌希能长点记性,慢慢学会照顾自己,毕竟他和大哥和小妈早晚有撕破脸的一天,到那时既要忙于发展壮大自己又要处处提防敌人的算计,未必有力好好照顾凌希。谁知凌希根本没注意他在讲些什么,反而皱着眉头检查起了自己的耳麦。刚才陆孝严抱住他躲车子那一下,耳麦的连接线又被扯断了,他试着想塞回原处,没成功,大概是不高兴了吧,嘴巴鼓着一口气,脸颊被撑得圆滚滚,活像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
陆孝严恨不能将耳麦夺过来丢在地上踩两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到底是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
凌希十分小气地翻起了旧账:“上回在公司你已经弄坏一个了,这是第二个。”
“那又怎么样?”陆孝严瞪着眼差点骂出脏话,想想又不有些理亏,“那……我上次不都说会赔给你了嘛!”
凌希低头小小声嘟囔着:“又没有赔……”
“你……好好好,赔你!这次赔你十个!不,你要几个就赔你几个!”陆孝严越想越火大,掏出钱包将里头的钞票悉数抽出来甩在了凌希身上,“拿去!去买吧!”
因为平时出入各种场合大都不需要他亲自付款,所以钱包里备用的现金不多,他觉得不解气,又将提款卡抽出来甩在了凌希身上:“都拿去,要买多少买多少!当饭吃也好,当柴烧也好,够你折腾一辈子的!”最后他干脆将钱包也一并甩在了凌希身上。
凌希这才发现陆孝严手背上新添了条伤口,足有两寸多长,还在往外冒着血珠儿,他好心提醒陆孝严道:“你流血了。”
陆孝严抬起手看看,鼻子不屑地“哼”了声:“是啊,幸亏是小伤,不然等你发现我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说完他气呼呼转回头大步流星走向车子,一拉门跳了上去,连招呼也不打,就这么带着沐夏开走了,只留给凌希满地的现金、钱包、提款卡和一鼻子的汽车尾气。
凌希不知是被骂懵了还是反应太慢,直到陆孝严离开好一会儿,他目光仍旧注视着车子开出去的方向,表情严肃若有所思。林广乐见状赶紧过去拍拍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孝严脾气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非得全世界都顺着他说话才行,你不用管,一天半天他自己就好了……”
话音未落,凌希忽然伸手朝街对面一指:“乐哥,那边新开了家铁板烧,我们午餐就在那解决吧。”
林广乐恍然大悟,原来凌希盯着看的不是陆孝严的车,而是对面新开的餐馆。既然凌希都不把陆孝严大发雷霆的事放在心上,他更加懒得理会了:“铁板烧火气很大的,你不是快开始筹备新专辑了嘛,平时要注意护嗓,不如去吃海鲜怎么样?我请客。”
凌希摇摇头,坚持着自己的提议:“这间铁板烧新店开张有八折优惠,米饭不限量。”
“啧啧,真可怜……”林广乐“噗嗤”笑出了声,忍不住抬手过去揉了揉凌希柔软蓬松的头毛儿,“一哥啊,要不要我拿公司的财务报表来给你过过目,让你长点底气?咱们公司就算规模再小,底子再穷,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二人不紧不慢讨论午餐意向和公司资本的功夫,宝妹很勤快地蹲在地上将钞票、卡片逐次回了钱包里,末了还用袖子将钱包上不小心沾染的浮灰擦了个干干净净,简直跟新的一样。为了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她先将钱包摆在脸侧做亲吻状,又将手机举到斜上方四十五度的位置,“喀嚓”,愉快地自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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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严那手只是被车子边缘突出的铁刺刮了一下,伤口并不深,没多久血就自己止住了。倒是沐夏为了表现出对他的关怀备至,非拖着他去医院就诊不可,看沐夏那一脸担忧的神情,好像他不是被擦破点儿皮,而是被斩断了手脚一样。
实在忍受不住沐夏的“脉脉温情”,陆孝严只好中途临时找间诊所去做了处理。医生见没大问题,就只简单帮忙消了消毒,又贴上块纱布防止伤口受到污染,之后就将人打发了。
中午和冯安的一餐饭吃了很长时间,因为母亲孔繁珍的关系,冯安对陆孝严一直另眼相看,这次还特地带了两位圈内好友过来给陆孝严认识,话里话外多少有那么点让人帮忙提携陆孝严的意思。众人边吃边聊,饭后尤不尽兴,又去咖啡馆小坐了一下,整个过程轻松而愉快。遗憾的是,冯安照旧对沐夏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中间陆孝严几次试图把话题引向冯安的新电影,都没有成功,冯安就像刻意要忽略掉沐夏的存在一样。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陆孝严仍不有些小小的失望,他是生意人,一件工具在自己手里没有得到充分利用,丢掉的时候终究显得有些浪。
喝完咖啡,冯安和他的朋友们起身告辞了。陆孝严刚想离开,手机响了,拿起来看看是金石,他毫不避忌地当着沐夏面前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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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电话:“什么事?”
金石也不嗦,直接进入了正题:“陆先生,刚才我按照您的意思去查过了,手推车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有人拿走了垫在车轮下的方砖。但那里是摄像头的盲点,看不出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陆孝严点点头:“知道了。”
看来他的直觉没错,车子滑下来那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意外瞄到有个人影从旁边晃过,按照当时的距离和位置推断,应该是沐夏没错。可令他想不通的是,两人之间并没过节,沐夏出于什么理由会想去伤害凌希呢?现在没有证据表明沐夏做过些什么,希望只是他多心了吧,如果最后证明真是沐夏做的……想到这陆孝严不自觉抬头瞥了眼沐夏,刚刚好沐夏也在目不转睛注视着他,四目相交,陆孝严极为自然地眨眨眼,露出了一个透着挑逗意味的笑容。沐夏显然读懂了他的暗示,立刻故作矜持地扭过身去假装摆弄起了做工美的雕花糖罐,只眼神儿还在不安分地一下一下幽幽瞟着他。
金石进一步请示道:“那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暂时不用,”陆孝严轻描淡写地答道,“人你看好了,类似的状况我不想见到第二次。”
金石会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先生放心吧。”
挂断电话,沐夏立刻热乎乎地贴了上来:“又是谁啊?自从回到腾华你越来越忙了,一天到晚电话不断,看来是有大生意?”
陆孝严低头用手指点弄着触屏,假作不经意地随口答道:“啧,哪有什么正经事,真是一个比一个烦,尤其女人……”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自己生硬地打住了话头。他又不跟女人结婚,又不跟女人上床,身边能烦到他的,无非就是小妈和姐姐了。
沐夏凑得很近,下巴几乎搁在了他肩膀上,陆孝严很自然地将手垂到身侧,在沐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直捏得沐夏触电般整个人扭动起来,腰身灵活又柔软,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骚气。
换做以前,陆孝严是最吃这一套的,每次只要沐夏软绵绵哼唧两声,就能勾得他虫上脑,恨不立刻把人按倒在地扒掉裤子干上一炮。可现在不同了,亲眼见到过某种事物内里腐烂生虫的样子,任谁都不会再对它光鲜诱人的外表产生丁点食欲。
沐夏不知道陆孝严内心的真实想法,还在抓紧一切机会努力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柔情蜜意。闻着沐夏身上略带侵略性的男士香水气味,陆孝严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尽量温柔地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你稍等我一下。”说完起身走向大厅另一头,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叮叮”陆孝严刚离开,遗落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听起来应该是新邮件的提示音。起初沐夏没打算理会,可很快屏幕自动亮了起来,上头还显示出了邮件预览,惹得他不自觉多瞄了两眼。发件人是林广乐,因为内容滚动过快,只隐约看到了“交易,秘密,重要”等几个字眼。这倒让他不由产生了几分联想……腾华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那个五星级院线计划涉及到旧街区购,而其中最大的地主正是林家,至于邮件的内容,会不会也与此有关呢?
自从陆孝严进入腾华,大哥陆孝诚就将和林家沟通交涉的任务交给了他来负责,毕竟他和林广乐是朋友,很多事参杂了情分在里头总归会容易许多。可大哥每每问起事情的进展,陆孝严总是装傻充愣不肯明说,让大哥想插手都无从入手。
大哥一直忍耐着,自然有他的打算,他是想等陆孝严这头谈到个八|九不离十了,再跳出来坐成果,然后一脚将陆孝严踢开。功劳他要领,威信他要立,腾华他更是要牢牢握在手里一丝一毫不能放松。所以从很早之前大哥就曾叮嘱过沐夏,要密切留意陆孝严和林广乐之间的互动,任何消息都不得放过,哪怕是些无关紧要的耍贫斗嘴。
沐夏有心点开邮件偷看,可又不敢,一旦点开了,邮件的状态会变为“已读”,陆孝严很快就会发现。这段时间能碰手机的人只有他,岂不是分分钟暴露罪行?正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林广乐会跟陆孝严通过手机邮件商量正事,那类似的邮件肯定不止一封,说不定之前还有。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他赶紧向前翻阅了一下,果然,近期陆孝严和林广乐的邮件来往十分密切。陆孝严只是去趟洗手间,很快就会回来,沐夏没太多时间对邮件进行筛选,干脆批量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再将转发记录全部删除,这下应该不怕留下蛛丝马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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