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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问鼎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无奇
其实所谓的手机“遗落”在桌上,当然是陆孝严故意为之的,至于里面的所有内容,也都是为大哥心准备的。如果沐夏老老实实等他回来,对手机不理不睬,他反倒白力气了。
很多东西摆在明面上大哥未必会留意到,反而是这种模模糊糊的冰山一角,才让人有兴趣花力去调查一二。只要将那些邮件拼凑在一起,大哥不难得出结论,目前跟腾华抢生意的竞争对手不止一家,且各个财雄势大,想靠砸钱脱颖而出简直是痴心说梦。那要怎么做才能顺利从林家拿到至关重要的待改建街区呢?感念于多年友情,林广乐偷偷给陆孝严指了条明路林家有意购一间名为“ra”的高科技环保材料公司,以支持和政府合作的新型住宅投建计划,如果腾华能抢先一步将这间公司弄到手,再以此为筹码和林家进行利益置换,相信林家一定很愿意交出腾华需要的地皮。
大哥是个奸诈明深藏不漏的家伙,如果由陆孝严出面把这些消息直接告诉他,他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但通过沐夏之手偷到的情报就又有不同了,尤其这消息还是隐隐约约残缺不全的,反而更显逼真,更会加叫大哥深信不疑。
至于那间“ra”公司,只是陆孝严设下的一道陷阱,存在大量潜在问题,不管大哥是投钱也好、入股也好、大手笔买下也好,只要沾上就别想轻易脱身了。老话常说“偷鸡不成蚀把米”,陆孝严倒迫不及待想看看大哥是如何亲身演绎这句话的。
除了林广乐私下知会的情报,陆孝严手机里还隐藏着另一个重大秘密……有关于一个神秘而陌生的男人,不,确切说只是一个男人的零星资料。那男人是陆孝严千挑万选帮小妈找来的,不但长相身量与父亲有几分相似,连血型也和父亲一模一样,简直是最佳的“借”人选。陆孝严自然不会蠢到直接将人送到小妈面前,那样只会适得其反,他采取的是迂回战术,先想方设法将人送到小妈的心腹好友庄医生身边,再一点一点透露给庄医生知道,这小子急需用钱,只要能赚到钱不管用任何方式付出任何代价都来者不拒,并且他一年后即将移民国外,从此会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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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彻底消失,再也不回来了。至于小妈会不会顺利就范,暂且交给时间吧。
鱼饵这么香,不知道鱼儿又几时才会上钩呢?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到最后会不会幸运地钓上来一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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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回到家,陆孝严先是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自在地坐在沙发里边看球赛边远程监控起了沐夏的一举一动。
他自信地以为事情会如他预期那样按部就班进行着,谁知派去跟踪沐夏的人打电话来说,沐夏原本确实是和大哥约好见面的,可人都到约定的会所门口了,却迟迟没有走进去,也不知在犹豫些什么,看神情似乎还有要离开的打算。
陆孝严闻言不禁有些疑惑,猜不透沐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是怕情报信息量少不足以向大哥讨要报酬?还是想拖延时间向大哥索取更多报酬?该不会是良心发现不愿再出卖自己了吧?想到这陆孝严赶紧摇摇头,暗笑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沐夏是条毒蛇,前世今生从未改变过,身为冷血动物,又哪里来的感情?
总之沐夏要是出了岔子,那接下来大把计划都要跟着泡汤了,不想节外生枝就必须逼着沐夏把资料交到大哥手上。陆孝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左思右想,最终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沐夏:“下周末我朋友的店有活动,还缺个表演嘉宾,你看你能不能过去帮忙充充场面?”
“下周末不是说好去听演唱会的吗?”话筒里依稀可以听到街边滴滴嘟嘟的汽车喇叭声,看来沐夏正站在街边无误了。
“噢,”陆孝严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计划有变,那天你别去了。”
沐夏所说的演唱会是某国外顶尖乐团的世界巡演里岛站,因为乐团即将解散,其中两人更是处在半隐退状态,所以这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场巡演了,每个歌迷都无比珍惜这次机会,沐夏也不例外。他提前几个月就在心心念念地盼着,如今听到计划有变,一时难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不去?不是票都买好了吗?”
“我这边有个小朋友,喜欢音乐,也很想去听,但是买不到票,再多钱也没人肯转让,急得不行,我就把票让给他了。”陆孝严想用这种方法来激起沐夏的嫉妒和愤怒,进而毫不留情地出卖自己。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沐夏竟在那头冲口而出地问道:“哪位小朋友?是凌希对不对?”
陆孝严一愣,语气不觉生硬了几分:“你怎么会想到凌希的?”
又是凌希!又他妈是凌希!陆孝严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把凌希也牵扯进这场混战当中。如果说之前他对沐夏还有几分猫逗老鼠时拨弄来拨弄去的闲情逸致,那现在他只想尽快将这恶心的生物踩死碾碎。还好,这种虚与委蛇的日子没有多久了。
情急之下,沐夏也顾不得维护自己“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美好形象了:“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凌希?一定是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沐夏的声音过于尖锐,令陆孝严心头好一阵烦躁。沉默片刻,他冷淡而缓慢地说道:“沐夏,你这样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多嘴又多事的男孩子。”沐夏听见这话有些后悔,也有些委屈,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惜陆孝严没给他这个机会,“我要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大约半小时后,陆孝严接到手下回报,说沐夏已经如预计的那样将从他手里窃取的信息全部转交给了大哥。陆孝严听后松了一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不屑地低声骂道:“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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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解决掉了一桩小麻烦,可陆孝严完全高兴不起来,即便有金石帮忙看着凌希,他还是放心不下。想提醒凌希注意保护自己,又怕因此影响到凌希的正常生活,再者以凌希的性格,不管他是疾言厉色还是苦口婆心,都只会被当成耳旁风。
正烦恼着,手机响了,凌希竟然主动打了电话过来!看见屏幕上显示出凌希的号码,陆孝严顿时一咧嘴傻乎乎笑了起来,但是很快,他记起他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又硬撑着把笑给憋了回去。为了小惩大诫,陆孝严打算故意拖着不接电话,让凌希也尝尝不被理睬、苦苦等候的滋味,谁知铃声只响了四、五下,竟然就挂断了!凌希他竟然敢就这么挂断了!
陆孝严很不争气地立刻抓起电话打了回去:“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凌希语气平和坦然,“我刚才忽然想到,你可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所以打电话跟你说声谢谢。”
陆孝严抬手看了看表:“嚯,反应可真快啊,八个小时了!就只有一句谢谢?”
“啊?”凌希仔细想了想,“哦,对了,耳麦我拿去店里看过了,可以修好,你不用赔给我了。”
陆孝严恨恨翻了个白眼:“还有别的吗?”
凌希像个被老师叫起来却回答不出问题的小学生:“还有……嗯……钱包我给乐哥了,他会转交给你。”
“你就是这么对人表示感谢的?”陆孝严十分不满,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我还没吃晚饭,想喝生记的鲍鱼鸡粥,你去帮我买。”
无奈凌希完全不解风情:“为什么不让好姐煮给你吃?”
陆孝严早有准备:“好姐回乡下扫墓去了,要去一个礼拜。”
凌希有意无意继续跟陆孝严唱着反调:“不是还有帮忙做家事的工人?”
“工人当然是陪着好姐一起回乡下啦!”陆孝严老大不耐烦,“不然好姐那记性一旦出了门就根本找不回来了!”
眼见推无可推,凌希还是很不情愿:“生记在哪里?我不认识的……”
陆孝严却不肯善罢甘休:“让阿石开车带你去,他知道。”
凌希当即机智地反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让金石哥去买?”
是啊,为什么呢?陆孝严找不出反驳的理由,顿觉火大:“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赶紧换好衣服,阿石半小时后到!”
说完他也不管凌希答应不答应,果断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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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严的愈合能力向来很好,伤口处已经初步结痂了,之前洗澡的时候他嫌手上有纱布太碍事,就给扯掉了。这会儿想到凌希要来,他又巴巴找出纱布重新包扎了起来,还缠得厚厚一层,看着很严重的样子。
没多久,凌希来了,手里提着新鲜出炉的鲍鱼鸡粥,热气腾腾鲜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毕竟是带着道谢的目的而来,凌希的表现要比平时稍稍殷勤一些,他不但主动摆好了碗筷,还笨手笨脚帮陆孝严把粥盛进了碗里。陆孝严美滋滋坐在餐桌旁,将缠着纱布的手往桌面上一放:“我手伤了,拿勺子不方便,你喂我吃。”
凌希不解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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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可以用另一只手。”
陆少爷耍起了赖皮:“我从小就喜欢用这只手,另外那只用不惯!”
凌希叹了口气,默默坐在陆孝严对面,舀起满满一勺粥送到了陆孝严嘴边。旁边电视里正在播放着nba得分集锦,把他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只见黑人球星一记漂亮的三分,正中篮筐,他也跟着激动不已,结果手上一抖,热粥滴滴答答全都洒在了陆孝严胸口上,烫得陆孝严跳起老高,嘴里“嘶嘶”倒吸着凉气,急吼吼找了纸巾过来擦拭。
可气的是陆孝严被烫成了这幅鬼样子,凌希竟然还在那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直到节目告一段落,他才转过头淡定地问陆孝严:“你没事吧?”
陆孝严低头看看衣襟上黏糊糊的粥点子,将纸巾往凌希手里一塞:“帮我擦干净。”
这次凌希倒很听话,接过纸巾像擦皮鞋一样认真帮他擦了起来,因为手劲儿太大,蹭得他皮肉生疼。不知不觉,两人间的距离越凑越近,凌希低着头,额前碎发不时拂过陆孝严鼻尖,痒兮兮的。
凌希的皮肤很好,几乎找不到毛孔,灯光下只能看到一小层淡淡的绒毛,在两颊边缘勾勒出细腻的光晕……凌希的嘴唇饱满而有光泽,泛着健康自然的粉红色,好像带有甜味儿的果冻,清新爽口……陆孝严往前凑了凑,见凌希没什么反应,又往前凑了凑,他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呼出去的气喷到凌希脸上,会惊动到凌希,把人吓跑。
就在这一刻,淬不及防地,凌希忽然抬起头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大眼睛眨巴眨巴,睫毛飞快上下扇动:“你是想亲我吗?”
“那个……”陆孝严被质问得好一阵慌乱,眼神闪烁着,笑容又虚伪又夸张,“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味道挺好闻的……”
第41章身材
陆孝严的“顾左右而言他”算是给出了否定答案,凌希听后没再说什么,仍旧低下头继续尽职尽责帮忙擦拭着污渍,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因为刚洗过澡的关系,陆孝严只穿了件棉质的家常便服,衣服是套头的,但两侧领子下方各有一颗装饰用的纽扣。凌希的手来来回回滑动着,袖口边缘的拉链不小心被纽扣给勾住了,结果他一个没留神,直接把扣子给扯了下来。
手捏着这颗意外脱落的纽扣,凌希像研究文物一样盯着看了半天,又将它举到残留的线迹处认真摆弄着,看样子似乎想安放回原位,结果当然是失败的。整个过程陆孝严也不出言阻止,就这么津津有味欣赏着凌希冒傻气没办法,漂亮的人连冒傻气也总能冒得很漂亮。
原本那两颗纽扣位置是对称的,现在掉了一颗,对于凡事追求规矩、整齐的凌希来说简直是种折磨。缝扣子这种手艺活他当然是做不来的,用胶布粘上也不太现实,凌希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当机立断,伸出手去直接把另一侧的纽扣也给扯了下来,然后就在陆孝严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径直走进卫生间,将两颗纽扣往马桶里一丢,按下冲水钮,哗……这下总算是舒服多了。
从卫生间出来,凌希迈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举起手朝背后挥了挥:“我走了。”然后真就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嘭”一声扣上,室内顿时安静下来,陆孝严摸摸自己尚带潮气的衣襟,忽然莫名感到了一丝惆怅,心里头空落落的。看来他比自己以为的更需要凌希,恨不能每时每刻身边都充满凌希的气息,他甚至不需要凌希为他做什么,有没有拥抱、亲吻、床笫之欢都无所谓,只要凌希能一直存在于他视线可及的地方,就足够了。
半个多小时后金石打来电话:“陆先生,人我已经安全送到家了。”
陆孝严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了,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都是我应该做的。”金石客气地笑笑,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好奇地问道,“对了陆先生,凌希他……没出什么事吧?”
陆孝严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了?出什么事?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金石也是一副疑惑的语气:“说起来不算多大事,就是有点怪,他一路上都在那蹭脸来着。”
“啊?”陆孝严一时没听懂,“蹭脸?蹭什么脸?”
金石试图找出更准确的词来描述:“就是……就把脸贴在前排椅背上蹭来蹭去,问他在干嘛也不回答,所以我才感觉奇怪……”
陆孝严挑起半边眉毛,在脑海里想象着那幅画面,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联系之前关于“是不是要亲他”的提问,不难推测出凌希会这么做的原因那小子根本就是在害羞啊!只是连害羞的方式也如此别扭。
霎时间陆孝严的心情好了起来,既有感同身受的欣慰,又有幸灾乐祸的快感,同时不忘叮嘱金石:“下次做清洁叫人注意消毒,尤其是座椅的部分……”爱蹭就给他蹭去,只要别蹭出痘痘来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凌希为什么会害羞呢?白天在买手店偶遇时又为什么会处处玩儿针对?陆孝严终于开始回过味儿来了,搞不好……凌希是有点喜欢上自己了吧?可因为什么啊?这是陆孝严想了两辈子依旧没能想明白的一件事他浑身上下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凌希喜欢?又有哪一点值得凌希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陆孝严很清楚自己对凌希的感情,重生一世不管结局如何,如果真要选择一个人的话,那只能是凌希,也只有凌希。可他又很懊恼,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凌希,默默守护吗?目前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开诚布公地表明心意?难保会将凌希牵扯进复杂的缠斗当中。难道狠心疏远凌希吗?那他实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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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生日当天非常热闹,林广乐特意包下了环球酒店顶端的三层观光厅用来摆寿宴,光菜品就分了中式、西式、日式还有素斋等等好几种,到场宾客更是囊括了社会各界三教九流,从商业巨子到市场小贩,从驻岛公使到装修工人,从电台主播到地下拳手,甚至还有位打庙里远道而来的庙祝。更令人惊讶的是,冯安竟然也来了。
冯安和林广乐只是在陆孝严做东的饭局上一起喝过几次酒,聊过一些电影相关话题,按说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但林广乐就是有这种本事,能很快和各色人等混成朋友,就算成不了朋友的,他也会单方面把自己当成人家的至交好友,简而言之,就是自来熟。冯安是里岛电影行业的佼佼者,算是屈指可数的大导之一吧,他的出现一定能为这场宴会锦上添花,所以打从着手筹备寿宴那天开始,林广乐就三不五时打电话过去盛情邀请冯安一番,冯安虽说是搞艺术的性格清高,但脸皮较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下来,他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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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过意不去了,最后少不得碍于人情世故答应过来略坐一坐。
这下子不光林广乐作为主人家面上有光,连凌希也偷偷地开心不已,他从好些天前就在考虑打电话联络冯安,可一直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既然有机会可以跟冯安面对面沟通,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大导演毕竟是大导演,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冯安刚一到场,还没等入座,就被各路攀谈、敬酒的人马给包围了。在这一点上冯安倒是应对有度,既没表现出多大热情,也不会显得过分冷淡,遇到懒怠对付的,就交给助手帮忙处理。
凌希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试图逮到个空档再过去和冯安打招呼,无奈冯安一直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插也插不进去,等得心烦了,他独个儿躲进了僻静的景观露台,上半身懒洋洋伏在栏杆上,一边望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发呆,一边点起支烟默默吸着。
想不到没过多久,冯安也进来了,凌希听见脚步声回过头,一时间倍感惊讶,略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冯导您好。”
其实凌希之所以迟迟没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冯安,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敢确定冯安是否还记得他这么一号人,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好在冯安不但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表现得极为亲切:“好久不见啊凌希小朋友,前阵子我看了你的比赛,能拿到奖很了不起,祝贺你。”
关于那场未能如愿却并无遗憾的比赛,凌希不想多提,礼貌道谢之后,他从口袋里将烟盒掏出来,朝冯安示意了一下:“要来一支吗?”
冯安摆摆手:“不了,我只是贪图这里清静。”说着话他透过落地窗朝喧闹的室内扬了扬下巴,“你知道,应酬太多有时候真的消受不起。怎么,你也是进来躲应酬的?”
凌希利落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躲,因为根本没人找我应酬。”
冯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和我们初次见面时一样,你说话还是这么的坦率直接,我还以为你经过比赛的熏陶会有所改变呢。”
凌希嘴角轻轻抿了一下:“我可以把这当成褒奖吗?”
“当然是褒奖!”冯安对着他显然要比对着之前那些主动接近的人热络很多,“说实话,当演员的当歌手的我接触过不少,大家在一个圈子里头混,彼此几斤几两都心中有数,想红的就明说想红,别借口什么‘身不由己’,不红的就老实承认不红,也别扯什么‘淡泊名利’。我很欣赏你做人和说话的态度,不过我猜大多数人未必喜欢。”
既然说到了“欣赏”二字,凌希就顺势提问道:“当初见面的时候,您曾经问过我是否想做演员,还说希望有机会能够合作,也是因为这些吗?”
冯安正色回答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还因为你身上有种干净、纯粹的特质,我很喜欢。其实我始终觉得你的形象从内到外都非常适合我新片子的男主角,可是很遗憾,你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
沉吟片刻,凌希试着问道:“那……您现在找到人选了吗?”
提问的时候他一直目不转睛望着冯安,心里十分紧张,生怕从冯安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目前还没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冯安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这里头也有你的责任……”
凌希不解地瞪大眼睛:“我的责任?”
冯安笑得和蔼敦厚:“你知不知道选演员也像谈恋爱一样,要讲缘分的,有时候你遇到一个人,也说不出她到底哪里好,但凭直觉判断就是她了。因为她是最初的的一个,那么分手之后你就会不自觉把她当成标准,第二个第三个都按照她的样子去寻找,可惜世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鸡蛋,更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之后的所有人都注定不能跟她媲美,于是你会每天每天生活在遗憾与感怀之中……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希想了想:“能听明白一件事,你的初恋是以失败告终了。”
冯安笑着摇摇头:“不光是我,每个男人都是这样,都注定要经历一次失败的初恋。而初恋正因为不完满才更显得美好而珍贵。想来你也是逃不掉的。”
凌希很不以为然:“只要不给自己定出目标,就没有所谓的失败了。如果我喜欢谁,也只是我自己的事,和那个人无关。”
冯安饱含深意地上下打量了凌希一眼:“小朋友,你有喜欢的人了?”
凌希没有立刻回答,他目光幽幽瞟向墙角处的装饰喷泉,出神地看了片刻,忽然唇角弯弯翘起,羞涩又俏皮地笑了一下,嘴角边现出一只大大的酒窝。很快,他敛起笑容生硬扭转话题道:“冯导,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放着那么多专业演员不用,您为什么总喜欢找一些非专业的演员呢?比如像我这种从没演过戏,连走位都走不顺的家伙。”
涉及到职业相关,冯安瞬间来了神:“专业演员确实很好用很方便,他们经过系统的训练,都掌握了很多技巧,你设定一段情节,他们可以给出十几种乃至几十种表演方式。比如‘路边捡到一千块’这个主题,不同性格的人反应也各不相同,腼腆的人,仇恨社会的人,酒鬼,等等,甚至是腼腆的仇恨社会的酒鬼这样一个复杂人设。只要提出要求,他们基本都能完成,观众看了会惊呼说,啊,演得真好,演技出神入化……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说得兴起,他直接从凌希手上拿过烟盒,两根指头夹起支烟,却忘了点燃:“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是真实,对,但不是演出来的真实。还是以‘路边捡到一千块’为例吧,那种从小衣食无忧众星捧月的富家子和穷困潦倒乞讨卫生的叫花子,所流露出的情感截然不同,而这种情感非关性格,完全是本能。所谓好的表演,是让观众看不出你在表演,而更好的表演则是你根本没有在演。前者会引领者观众进入剧情,后者让观众变成他,融入在剧情当中。所以我找演员看中的不是演技、经验这些,而是他本身的特质,看他是否符合我心目中角色的形象和定位。我知道这种追求或许显得有些不可理喻,有些吹毛求疵,但电影是我的作品,会打上我的标签,我希望每个细节都合乎心意吗,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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