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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电话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那头才有人接起。
“操!谁啊。几点钟就他妈的来电话啊!”小张暴怒的吼着。
陈瑞允哪里受过下面的人给他的气,他刚想挂电话却又想起那个梦,于是只好把火压了下来,说:“是我,陈瑞允。”
“呵,大少啊。什么事儿?”小张的声音还不爽利,但嘲笑声却已经声声入耳,给陈瑞允刺激得心脏都疼。
“宋……宋宁涛他在哪儿?”陈瑞允原本以为这个问题很难开口,可真的问起来却不是这样,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只有这样,他的父亲才不会怪他。
“你找宋总干嘛?”小张警惕的问道,“而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宋总他可没交待我有义务告诉你他的下落,你把人逼走了,反而现在又要来找人,真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再见,陈大少!”小张不由分说的挂掉了电话,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瑞允继续拨小张的电话,谁知响了几声后直接就被挂断了,接着再打却是关机。
陈瑞允被这小张弄得满肚子都是气,站起身来绕着办公室走了好几圈,最后他想到不如去小张的家里找人,面对面总能说清楚。
于是,他去人事那边翻到了小张家里的住址,接着便开车去了那个地方。
这时候,天刚刚亮,开门的是小张的母亲,陈瑞允学不来什么打扰人的歉意和应该有礼貌,态度还是很生硬。
“小张他人呢?”
明的老太太打量着陈瑞允,只见面前这人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西装裤,头发跟鸡窝没两样,说他是个卖保险的吧,还真没有人家那股子气神儿,于是她不屑的问道:“你谁啊?”
“我是他们公司领导。”陈瑞允还是没开窍,态度依然如故的嚣张。
“他们公司领导我就知道一宋总,人家可是彬彬有礼不像你这样儿。”老太太出了门,手里拎着一菜筐,绕过他直接走了。
“……”陈瑞陶不仅被抢白一番,还被无视了,心里这个憋屈,他就不信死皮赖脸还找不到一个小张了。
于是陈瑞允又开始死命敲门,因为老太太走了,小张那家伙总该还在家吧。
老太太又听见门响这次可不乐意了,下了楼梯又折了上来,她警告陈瑞允道:“喂喂!你敲什么呢,我儿子又不和我住在一起,你这是扰民,你再这样我可就找警察抓你了啊?”
三进宫的经历让陈瑞允现在对“警察”这俩字格外的疫,听见还条件反射的一哆嗦,老太太再回来,他又听见这信息,难开了点儿窍,多少懂了点礼貌,于是他抓着老太太的胳膊问:“阿姨,那小张现在住哪儿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哪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
三十五
陈瑞允跟老太太解释了半天,老太太说什么都不太愿意相信他是个好人,这要是换做以前,陈瑞允早就不耐烦了,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就更没办法打听到宋宁涛的消息了。
陈瑞允也是个没轻没重的人,说话不仅颠三倒四,还没个好脾气,老太太最后将他两句他就连脏话都出口了,这下这把老太太惹急了,二话不说就打了110,报警的理由还是性骚扰。这可把陈瑞允给愁坏了,百口莫辩的就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后来他琢磨着赶紧跑吧,可别再四进宫了,可他还没等走,却被老太太抓住了胳膊。
“我操,你干嘛啊?”陈瑞允不烦躁的问老太太。
“你可不能走,你得等警察来。”
“你别玩我了,就您这么大岁数,我可没心情性骚扰您!”
“那咱也得去警察局把话说清楚,年纪轻轻的人,一大早到人家门口闹腾还骂人,也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陈瑞允刚想回嘴,就有警察上楼来了,陈瑞允心道这可麻烦了,就试图跟警察解释,可似乎没太大用,人家二话不说就把他跟老太太都请走了,陈瑞允真的实现了四进宫。
警察当然也明白陈瑞允不可能去性骚扰一老太太,但还是耐心的听完了老太太的控诉,老太太可会添油加醋,说得是声泪俱下,警察没办法问了老太太儿子的电话,叫人过来接她。
接下来才是听陈瑞允辩解,这次陈瑞允来的警察局他可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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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过,程序上却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这次也不算大事儿,警察记了笔录就口头教训了一顿他,然后便对他说可以走了。
陈瑞允嫌这地方太晦气,回头瞪了老太太一眼就走了,谁知刚出门却撞上了来接他老妈的小张,一下子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扯住了小张的衣服,这可真是得来全不工夫。
“你干啥啊?”小张不乐意了,将他的手甩了下去,撞了他一下便往警局里面走。
“你带我去找宋宁涛!”陈瑞允复又不由分说的抓住他,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走。
小张却是有骨气的人,转过身来面对他道:“大少,咱不是挺厉害的吗?有能耐你自己打听啊,那样才像个爷们儿,大早晨的去骚扰一老太太算什么能耐。”
小张真的挺嚣张,这话直击陈瑞允痛处,就在他失神的时候,小张挣脱了他,进去了里面。
陈瑞允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自打他爸去世以来就一直犯着傻,谁跟他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但凡有关于宋宁涛的事儿就必然会冒火甚至失去理智,甚至还为了去陷害宋宁涛给他下什么药,结果自己却被干了一顿,真他妈的丧气!如今还要在这里受个小破司机的气,他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陈瑞允蹲警局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小张出来,他怕再蹲一会儿就得五进宫。他去老太太家楼下取了车,准备回公司。
折腾一早上,饭也没吃,人的下落也没问到,他现在是又累又饿还犯着困,谁知还没等他到公司楼下,却看见一堆人站在公司门口,拉起了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无良资本家陈瑞允欠薪不还天理难容。”
这个队伍边上还有一群围观群众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很多人都是满脸愤慨的样子。
明明是这些人自己愿意辞职,他也才接手这个公司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还冒出欠薪这一说法的呢?自己真是被冤枉得太惨!陈瑞允有一种下车跟他们去辩解的冲动,可是他又不太敢,他们人多势众,他即使冲过去估计胜算也很少。
陈瑞允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被一种绝望的灰暗所笼罩,他好像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能力就成为万夫所指的对象。他挫败地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车窗外喧闹的人们在抹黑他,甚至过了一会儿还来了一台电视台的采访车,也只能就这样看事态越变越差。
面对这样的恶劣情况,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没有脸去面对任何人,大脑就像短路一般,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路径全是死路,走不通也回不去,他甚至动了不如就此一死了之的念头。
而这种念头一起,再加上心灰意冷的意念的浇灌,这便像一颗发了芽的种子迅猛生长占领他的四肢百骸。
陈瑞允看见那群人依然闹得很欢,还煞有介事的喊起了口号;记者采访起周围的群众,那愤慨控诉指责的样子直指他的心灵;好友背叛、甚至亲弟弟的疏远……这种心酸失落甚至绝望的滋味真是无人能懂。
他想给别人证明自己很优秀,他想让所有人都懂他不比宋宁涛差多远,可事实上呢,他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不如就死了算了……
陈瑞允一脚踩向油门,上了那条准备通往结束的路。
陈瑞允是想把车开得飞快,随便出个车祸就能结束了,可他总有一点良心在不太想害人,就想干脆找个山沟好了,可这座城市的交通又太不顺当,而且还是早高峰,于是他刚起车就被车流堵住了。
他骂了句脏话,寻思想死都不能快一点儿,要是再过一会儿可能他都没勇气了。
这时,和他僵持了一早上的小张倒是来了电话,陈瑞允气急败坏的接起来,小张竟然说:“大少,你还想不想见宋总了?”
陈瑞允心里一动,却嘴硬道:“你他妈不是不告诉我吗?”
那头笑了,又说:“求人还这种态度,那我真不告诉你了。”
“别……”陈瑞允下意识的说道。
小张笑得更开心了,说:“那你来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陈瑞允不愿低头,怎么都不想说句软话的,面对小张那充满调侃的态度,他更不想服软。可是面临死亡和脸面,他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不想面对前者,他知道那样太痛苦,如果死不了撞个半残,他这辈子就真毁了。
他磕磕巴巴的开了口,对电话那头的小张说:“求……求你。”
“哈哈哈……你求我什么啊?”小张更加得寸进尺,非得逼陈瑞允把话说完。
陈瑞允心一横眼一闭,说:“求你告诉我宋宁涛现在在哪儿。”
“宋总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吗?”
“我……”操字还没等出口,陈瑞允却把脏话忍住了。香都烧了,不差再磕俩头了。“我求你告诉我宋哥在哪儿。”
“德性吧。”小张嘟囔了一句不太动听的话,接着告诉了陈瑞允宋宁涛在哪里,然后挂了电话。
三十六
陈瑞允最近一次和宋宁涛见面就是在床上,自从宋宁涛走后,他也曾经想过他们再见面会是何种情形,但更多的幻想是如何羞辱这个大仇人,惟独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低三下四的去求他。那次的经历并不愉快,本想害人却自食恶果,用身体换来的公司却又再次失去,他觉得无奈却也再无选择。反正不用去死了,大不了卧薪尝胆,以后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可陈瑞允真的见到宋宁涛的时候,却被这个人的闲适打击到了。
他辛辛苦苦的求爷爷告奶奶的来找宋宁涛,而宋宁涛却正在水边悠闲的钓着鱼,许久不见的陈瑞陶就在他身边规规矩矩的坐着,俩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陈瑞允都能看见弟弟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陈瑞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有点酸,他自认为是羡慕,又或者是嫉妒。蹲了一个星期的监狱,出来就被羞辱被众人抛弃,他目前的处境与他们两个相比简直就如同天壤。
此时见到此景,陈瑞允才觉到有些后悔。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生活,可那时候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幼稚的破坏了这份美好,等他再想回归,却发现原本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不属于他了。
好像已经晚了。
陈瑞允下了车,慢慢的走过去,面对宋宁涛,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好,只觉得很尴尬。
还是陈瑞陶听见声音回了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哥。而宋宁涛却依然平静的盯着水面,连个侧脸都不肯给他。
依然是陈瑞陶,他扯了扯宋宁涛的衣服说:“宋哥,我哥来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陪你哥说话,我一会儿回去。”宋宁涛的声音很平淡,却能听出对陈瑞陶的温柔来。
陈瑞允又有点嫉妒,却不知道这嫉妒的来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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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陶把他领进了房间,便去给他倒杯水。
“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陈瑞陶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了下来问陈瑞允。他其实也有点窘迫,自己出来走得急,就连手机都忘记带,到这里一和宋宁涛相处便把什么都忘了,等他想起他哥来,已经过了三、四天的时间。陈瑞陶不知道这次哥哥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知道宋宁涛的计划,还以为哥哥特地找过来责备自己不告而别,所以心情非常忐忑。
而陈瑞允这次是来求人的,相比公司的事,弟弟不知所踪却也成了小事,于是便回答说:“我来找宋宁涛。”
“咦?”陈瑞陶发出一声疑问,他哥从来跟宋宁涛不对付,如今却要特地来找人,莫非他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大事?
“小孩子就别管了。”陈瑞允喝了口水,觉得自己更饿了,肚子开始不雅的叫了起来。
这时候,宋宁涛刚好出现在门口,他招了招手,陈瑞陶看见便出去了,宋宁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而陈瑞陶也又回到了他身边坐下,笑着说:“宋哥说他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了,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吃。”
“好。”陈瑞允分析宋宁涛这样说,好像也挺随和的样子,于是才想起来关心弟弟:“他……你们……怎么又会在一起?”
“一周前他叫张哥把我接过来的,然后我手机忘在家里了,就没跟你联系。”陈瑞陶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眼哥哥,见他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便开口叙述着自己的心里话,“哥,宋哥他现在真的对我挺好的,照顾我很周到,他也说不会再去管家里的事,放手让你做。所以,哥,你就别和宋哥对着干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陈瑞允听见弟弟的话,心里难咯噔一声,莫非这次要白来?但是看着弟弟专注的样子,却也明白自己想要得到某样东西,所要付出代价便是更多的失去。
陈瑞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有服务员过来叫他们吃饭。
早餐还算丰盛,有鱼片粥、豆浆、牛奶、杂面馒头、煎蛋和好几样小菜,宋宁涛坐在主位上翻着报纸,陈瑞陶进到餐厅便接手了服务员给宋宁涛盛粥的工作,他服务完宋宁涛,便用探寻的目光问哥哥想吃什么,陈瑞允说了句我自己来,接过了弟弟手中的碗。
陈瑞陶乖乖的坐在宋宁涛旁边,说:“宋哥,吃饭了。”
宋宁涛放下手中的报纸,上下打量了狼狈的陈瑞允几眼,冷笑一声便开始吃碗中的粥。
陈瑞允被这一声弄得浑身都不自在,而陈瑞陶却不懂其中蹊跷,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来回的巡视,几乎忘了还要吃饭,直到宋宁涛提醒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陈瑞陶并不笨,大哥过来他本就觉得很突然,却没有责备自己。宋哥和他哥之间的气氛又是奇怪得不得了,不过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正常过啊,尤其是那件事之后,宋宁涛的突然失踪以及哥哥总是告诉他那些说了百遍的让他们分开的话,可是他们谁都欠他个解释,如今还有继续瞒着他的架势,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宁涛只喝了一碗粥便起身了,他临走前告诉陈瑞陶:“你们吃完的话,你带你哥过来找我。”
“哦,好。”
宋宁涛交待完这些离开了餐厅,陈瑞陶目送他离开,视线才又回到面前那碗粥上,他小声的又问:“哥,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陈瑞陶的声音很小,讷讷的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陈瑞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那件事……我都忘了,我以为咱们谁也不要再想起来就好,甚至都觉得哥你去实现你的抱负,而我,就想这样和宋哥在一起,如果不是一辈子,也期待尽可能的长久一点。所以哥,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来的,求求你别再执着了,好吗?”陈瑞陶试探性的看着陈瑞允,抿着嘴期待他哥的答复。
“可是我……我发现我什么都没得到。”陈瑞允放下勺子也回看弟弟,他决定实话实说,于是用极其失落口吻对陈瑞陶道:“不知道为什么,公司好像一夜之间就那么完了。而家,现在也不是家了,那里没有你真是空得可以。我以为我能撑下去,可是内忧外患我什么都做不到,现在能挽救这一切的就只有宋宁涛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这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因为我的无能而完了。”
“什么?”陈瑞陶完全不敢相信一般他哥的话,问道。
“是的。”陈瑞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三十七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的在那里呆坐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东西自是谁也不愿意再动一口,最后陈瑞陶清了清嗓子对陈瑞允说:“哥,既然你不再吃了的话,那我带你去宋哥那里吧。”
“好。”陈瑞允站起身来,随着陈瑞陶走了。
他们来到一扇门前,陈瑞陶敲了敲门,冲着里面说:“宋哥,我哥来了。”
接着从里面传出宋宁涛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你让他进来。”
陈瑞陶指了指门,说:“哥,那你进去吧。”
“嗯。”陈瑞允压了门把手,门已经开了一个缝隙,可他却又转回头来,对陈瑞陶说:“陶子,你放心,咱们家的事儿我真的会解决,至于你和他,就顺其自然吧。”
陈瑞陶被他哥突然之间的松口给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似乎想看面前的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陈瑞允又点头明确了自己的想法,瞬间便发现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而因为对弟弟做出那种事的愧疚也随着这样的允诺消失了几分。他推门进去,将自己与弟弟隔绝在两个空间。
此时宋宁涛正靠在窗边的躺椅上翻书,今天的天气还算凉爽,阳光也不太热烈,微风将室内的纱帘吹得轻飘飘的飞起来,空气中飘着一股甜香的味道,似乎杂糅着好多种淡淡的花的芬芳。陈瑞允一时间有些迷茫,就这样定在那里,不再动了。
宋宁涛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读书,这本书似乎很吸引他,只见他单手擎着书,另外一只手的修长手指在书的纸页上顺着阅读的方向快速的划着,找到重要的地方便停下手指,读上一会儿,便又将手指挪到下一行。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陈瑞允觉得自己的双腿都站得乏力了,可他知道自己是求人的态度,那人不理他,他也不太好像往常一样没头没脑的去打扰人家。毕竟宋宁涛的坏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不管怎样在这种宋宁涛还没开口的情况下陈瑞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宋宁涛却丝毫没有理会陈瑞允的意思,读累了甚至把书就那样倒着扣着,闭目养神起来。
见此情形,陈瑞允更加不知所措,在这个屋子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他几乎认为宋宁涛是不是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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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不要先出去的时候,宋宁涛才淡淡的开了口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儿?进来就那么杵着跟个死人似的也不说个话,你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
被晾了这么半天便是这种数落的语气,陈瑞允自知无理但也忍着脾气,于是他冷冰冰的甩出了自己的本意:“我是来请你回去的。”
“呵。”宋宁涛笑了,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看着陈瑞允,说:“请人连点儿东西都不带、见面了连个屁都不放,这就是你的诚意吗?再者说,当初你尽心机把我撵走,我如了你的愿。现在我过得自在也不想再回去了,你倒是改变态度来请我回去了?怎么了?公司经营不下去了?你这是走投无路了?”
陈瑞允被宋宁涛丢下的几个问题激得脸都红了,宋宁涛又补充问了一句:“你这是被我说中了?”
陈瑞允依然不说话,平时伶牙俐齿的他一旦被戳穿了底细就再没有反驳的理由,于是倔强的别过脑袋,继续执着的请宋宁涛:“宋哥,请你跟我回去。”
“不。”宋宁涛直接拒绝。
“为什么?”陈瑞允睁大眼睛看着宋宁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低三下四了。
宋宁涛冷笑着上下巡视着陈瑞允,“我为什么要回去,在这里山清水秀没人害我,还有你弟弟伺候得那么周到,虽然他说过两天开学也舍不得走,我倒是不介意再找其他人来陪我继续享受,你来说说我为什么要回去替你受那份儿洋罪?”
“你不能那么对陶子。”陈瑞允听宋宁涛这么说,竟然替自己弟弟争辩起来。
“那你是怎么对他的啊?”宋宁涛站起身来,走到陈瑞陶面前,与他贴的很紧,接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忘了你和我上床被他亲眼看见了吗?你又是他亲哥,他这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这句话就像一条冰冷的小蛇钻进陈瑞允的耳朵里,接着在他的身上成长蔓延,蠕动过得地方无一不起满了鸡皮疙瘩,难受得他直哆嗦。
“你别说了。”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遭受到了惩罚,还放任了弟弟的感情,但他真的不能接受面前这人对弟弟的不忠,而这种不忠他却没办法阻止的,因为始作俑者便是他。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给我下了药,给我录了像,还想趁机敲诈我把我逼走,你说我把这那录像放给陈瑞陶看,你觉得他还能原谅你这个‘亲’哥哥吗?”宋宁涛特地把“亲”字说得很重,陈瑞允在听见这个真相后简直如同遭雷劈了一般。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他像疯了一样的抓住宋宁涛的衣服,与他目光相对,不敢相信的继续问。
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宋宁涛竟然全都知道,那个录像机竟然也是被他拿走的吗?那李子乾呢?李子乾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呢?
宋宁涛平静的继续说:“你想我背叛你弟弟,那好,我‘成全’你;你借此想要回公司,那好,我还给你;你想我离开陈家,那好,我也可以走;但是你现在想我回去,呵呵,那我就做不到了。”宋宁涛笑着拍了拍陈瑞允的脸蛋,“以后你做事想周全点儿,千万别没头没脑的。你回去吧,或者还可以去找李子乾啊,看他现在还能不能帮你,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人家,估计也得低三下四的跟他道歉。”
宋宁涛大笑着转身坐回到躺椅上,只把对于真相一知半解的陈瑞允丢在那里不再理他。
而陈瑞允立刻便冲过去,疯子一样的给了宋宁涛一拳,他把宋宁涛打倒在躺椅上,当他再扬起手时,却被宋宁涛抓住了。
“这也是你求人的诚意吗?”宋宁涛被打这一拳并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只是的盯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地问,“你就想让你爸几十年的心血全都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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