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这家伙是有多注重自我修养的提高,每次见他不是工作就是读书,这种无趣的生活他倒也能乐在其中。
陈瑞允过去夺走宋宁涛手里那本碍事的书,闭着眼就朝他嘴唇吻了上去。他这次说什么都不后悔不退缩了,谁后悔谁他妈是王八蛋。
陈瑞允吻过了,眯着眼睛盯着宋宁涛看,宋宁涛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然后马上恢复了常态。
“你是喝了多少酒?”
“不多,一打剩下两瓶。”
“还识数啊。”宋宁涛嘲笑道。
“废话,我他妈还知道你是宋宁涛呢。”陈瑞允犟嘴道。
宋宁涛推搡了他一把,“从我床上滚下去。”却无奈醉酒的人蛮力太大,未果。
“我偏不。”陈瑞允说着去扯宋宁涛的睡衣,动作间还俯下身开始啃咬宋宁涛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留下一个个红彤彤的印迹。宋宁涛最开始还不太愿意似的,到最后却也不再抵抗。
陈瑞允心里是那种胜利的喜悦,他将宋宁涛的衣服扒了,只顾去吮吸他的胸口,因此没看见宋宁涛眼睛里流露出的一抹冰冷。
等陈瑞允亲够了,宋宁涛扯着他的衣领子强迫与他面对面:“你玩够了没?”
“妈的什么是玩?老子是认真的!认真的让你上我。”
“你就犯贱吧。”宋宁涛说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陈瑞允傻呵呵的笑了,捧着宋宁涛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挣脱了宋宁涛对他的钳制,跪在宋宁涛的双腿中间,非常虔诚地拉开了那条碍事儿的睡裤,将那还未勃起的性器握在手心,接着他俯下身,将那东西纳入口中。
不是第一次做,却是第一次这样认真。也许是真的喝醉,还醉得不清,所以才能这样子放得开,弟弟的话音犹在耳边:“哥,你这是吃醋吧。”
是啊,他很吃醋,看见弟弟和宋宁涛在一起就酸,看见别的女人看着宋宁涛也酸。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无可救药的混蛋一个,玩过疯过被宋宁涛整过,他爸没教育好的地方,宋宁涛全给正了过来。要是再给他十个胆儿,他敢站在这城市中最高的楼上向所有人喊:“我,陈瑞允,是宋宁涛这辈子改造的最他妈成功的作品。”
他弟弟犯的贱又算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贱才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
陈瑞允听见宋宁涛嘴里穿出舒坦的呻吟声,就知道自己做得还不错,而且那诚实的家伙在嘴里越胀越大,撑得他嘴巴都酸了,甚至顶端还有液体流出来。他继续卖力的吮吸着,就想让宋宁涛在他嘴里缴械,但那人却拽着他的头发将他脑袋提起,性器从他嘴里就势滑出来。在陈瑞允眼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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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宋宁涛的目光是有些凶狠的。
“你还要继续玩?”
陈瑞允点点头,换成手抚弄宋宁涛的性器。
“那好,我成全你。”宋宁涛捏着陈瑞允的下巴,道:“身上全是酒味恶心死了,你他妈去给我洗澡,别忘了把屁股洗干净的。”
陈瑞允在浴室里冲洗,被不温不热的水一刺激,发现整个人清醒多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还是有些懊恼的。
间隙中,他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吗,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寻求点帮助还是有话想要跟弟弟倾述,结果那边是关机状态,他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陈瑞允胡乱的洗了洗,而宋宁涛重点交待的部分却不敢松懈,探进去的时候他的手在抖,那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可是不这样又该怎么办?临阵退缩的话整天和宋宁涛接触却又会是煎熬,还不如就这样一次性死个痛快。
他把自己擦干,还故作矜持的围了条浴巾,出去的时候宋宁涛靠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根本没有等他回来的意思。他上了床,这样产生的动静让宋宁涛睁开了眼。
出乎意料的,挨得这么近的他们让陈瑞允觉得宋宁涛的那双眼睛很清澈。
“太慢。”宋宁涛懒洋洋的开了口,然后在陈瑞允身上巡视了一番,看见浴巾后皱起了眉头。“你装什么矜持?”
“我……”
“脱了。”
陈瑞允犹豫片刻,解开了浴巾。
“然后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要是犯贱,就犯到底吧。宋宁涛对弟弟的温柔是一点都不肯给他的,他早知道这一点。
还是像那次在度假村一样,但又与那次好像不太相似,被进入的时候依然很疼,可陈瑞允却觉得他们彼此间有种其他的感觉在涌动。
一下、两下、三下……宋宁涛在他后面毫不留情的干着他,那粗大的东西进进出出,最开始的疼痛都已消失,陈瑞允被干得兴奋了便开始放浪的叫着,就像能纾缓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不可否认,他真的觉得很爽,是心里的转变还是肉体的臣服他自己也搞不清。
五十四
这个夜晚,就像开启了陈瑞允和宋宁涛之间的一道闸门,没有任何的象征,也没有任何情话。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微妙起来,陈瑞允也因此更加放得开。
陈瑞允不与弟弟说他和宋宁涛到底如何,却固执的隔个几天就去宋宁涛的卧室里求欢。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有时候宋宁涛还会厌恶的不想做,陈瑞允被臊得面子过不去,就像那次酒醉那样强行上去扒他衣服。
“我都这样倒贴了你他妈还有什么不愿意?”陈瑞允在宋宁涛的脖子那里啃咬了一块红印之后问宋宁涛。
“没劲。”在陈瑞允继续往下咬的过程中,他吐出这么两个字。他不喜欢被谁绑着或是宣誓主权什么的,这兄弟二人却前赴后继的都喜欢做这样的事。
“有病。”陈瑞允说着话脱掉了宋宁涛的裤子。
他被宋宁涛干得忘掉一切,甚至沉溺于事后被宋宁涛甩掉之前那短暂的拥抱。
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接下来过了年又立了春,天气渐渐有转暖趋势,这时候陈瑞允生了场病,不比那次宋宁涛的轻,他没敢奢求宋宁涛能照顾他,便认命的自己去看病打针。
从医院里出来,陈瑞允迷迷糊糊的想打车回家睡觉,谁知宋宁涛的车却停在医院门口,还冲他按了几声喇叭。
车后座的窗户落下,宋宁涛的声音传出来:“上车。”
陈瑞允心里像雪全化开了一样温暖,上车之后,宋宁涛又吩咐小张开车去粥店。
有了食物的熨帖,陈瑞允就感觉好多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并不踏实。车上有说话的声音,听不太真切却也全都入了耳,只不过左耳进来右耳出去那样。
“宋总,我们到了。”
“等会儿他醒了再说。”
“你和大少之间……”
“我是不是早就说过你废话太多?”
“我就好奇啊……”
“你闭嘴吧。”
声音消失了,陈瑞允换个姿势找到一个可以靠的地方继续睡。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天都已经渐黑。
“都这么晚了?”他的声音很嘶哑,就像磨锯子。
“废话,你都睡了两、三个小时了。”这是小张那令人讨厌的声音,“要不是宋总交代你生病不舒服,我早就走了,还给你打空调,你就享福去吧。”
陈瑞允四处望了望,却没见宋宁涛的身影。“他人呢?”
“公司有事就回公司去了,他让我在这儿陪你。我说大少啊,你以后能不能少跟宋总顶嘴啊,他本身就够辛苦的了,成天还得应付你,你说累不累?当然,你现在这样我们大家都觉得挺知足的了,可我觉得宋总他还是喜欢你弟那样的乖宝宝,至少不用操心。”小张的碎嘴一说话就停不下来,数落起人来也不管谁大谁小,唯独不敢跟宋宁涛废话。
陈瑞允听见心里颇不是滋味,迟疑了半天说了句:“这也轮不到你管啊。”
“是,不用我管,你赶紧下车吧,我得去接宋总下班了,这都快九点钟了。”小张下了逐客令。
陈瑞允从车上下来,站在外面发了会儿呆,看着那辆车远走。
生病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却也知道小张说得全都没错。可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再也没办法变得更好了,宋宁涛没说多喜欢他,那他还是就保持这样吧,至少不会更差劲。
他迷迷瞪瞪的开了门,上了楼,却不知怎么了,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就往宋宁涛的房间走,他一头栽倒那张睡了不知多少次的床上,搂着被子呼呼的大睡起来。
床上很舒服,有宋宁涛的味道,他睡得也很沉,药效在无止境的发挥着,就连宋宁涛回来都不知道。
宋宁涛回到家,开了灯看着自己床上趴着的人,无奈的摇摇头,他把灯的亮度调低,拿着睡衣去洗澡。
这段时间陈瑞允着实让他困扰,兄弟二人的情感于他来说接受起来也十分困难,他盼望得到的自由却在真正快要得到的时候似乎又被剥夺走,所谓爱情于他完全没有有吸引力。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过于冷漠,但是想想还在部队时的烂事儿,他就觉得十分厌倦。
等他洗好了澡再出来,看见床上的人已经将肢体延伸到了多半面床的地方,与陈瑞允一起睡的时候也发现这人睡觉特别不老实,大部分时间一清早醒来自己的身上不是搭着他的胳膊就是腿,真是烦的要死。宋宁涛一来气,上了床也不管陈瑞允是否会醒来,就直接把越界的胳膊和腿踢走,然后嫌弃的关了灯睡觉。
其实在宋宁涛进浴室后陈瑞允便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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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完全是故意这样做的,没想到还真被弄走,不过按照宋宁涛的个性没把他踹下床就不错了,于是他揽了揽被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陈瑞允从未想到自己还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却在再一次睡着的时候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说真的,与宋宁涛在一起真是一件斗智斗勇的事,这人会拒绝会厌烦但也会接受。自己学不来弟弟的乖顺,甚至还保持着那种执拗,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却是他最安心的时间。
如果弟弟回来了,他可能会离他们远远的,纵使弟弟已经不在意,可他也过不了心里的坎儿,三个人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有多拥挤了。而这两年,就当是他偷来的时光吧。
陈瑞允睡着睡着因为想了这些事,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他的胸口压抑得难受,随后却梦见一只温暖的手在摩挲他的脊背,他无意识的伸手揽了一下碰到旁边的人,那身体真真的很温暖,于是将其抱住了。
心里的难过终于被安抚住了,也因为有了依靠而平静,借由生病的脆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陈瑞允发现自己又是抱着宋宁涛醒来,眼睛的酸胀证明昨晚真做了些不够爷们儿的事儿,他趁宋宁涛还没醒就狼狈的从这个房间里离开,生病让他浑身乏力,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四处冰冷,他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
两年,大概一眨眼就会过去吧,想想心里还真他妈难受。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跟神经病似的给弟弟发了短信:“陶子啊,哥也陷进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陈瑞允都要睡着了手机才震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把屏幕按亮,是陈瑞陶发来的短信。
“怎么会呢?哥。”
“大傻逼。”陈瑞允回了三个字给弟弟。
“你不也是吗?”弟弟回复到。
“真是让宋宁涛赚到了。”
“你觉得他是这样想吗?”
“也是。”
……
陈瑞允和弟弟发着短信却又被困意袭击,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五十五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陈瑞允的病才算痊愈,他又恢复了常态,也变得清醒。
生病会使人神经都会变得脆弱和敏感,他对着给弟弟发的二逼短信发了会儿呆,干脆一股脑的全删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就当那些话他都没说过吧。
他翻了翻手边的文件,发现有几处不太明白,便想去宋宁涛的办公室问问,可是去到那里却被告知宋宁涛一早就已经离开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人说得清楚。
他给宋宁涛打电话,那边乱糟糟的听不太清晰,只是说应该下午才能回来。
而接下来的这一周,宋宁涛似乎一直这样忙碌的早出晚归,陈瑞允摸不清头脑,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准确答案,宋宁涛更是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陈瑞允也懒得去想,自己这样就跟个小媳妇似的,根本不是他原来的性格,因为公司上了新的项目,压在肩上的工作在变多,这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时间过得很快,他与宋宁涛的关系依然不远不近。陈瑞允没想去要宋宁涛什么必要不必要的承诺,对于宋宁涛偶尔传递过来的若有似无的关心却也是开心并且全盘接着。他跟弟弟不一样,他理想中的就是在这还剩不到两年的时间中就保持这样的状态,等弟弟回来了自己也好能坦然的搬出去住,更可以把这个家留给他生命中重要的两个人,到时候没准他还能送上祝福什么的。
陈瑞允觉得自己大度极了,这都能算得上感动中国了。
做了这个决定,陈瑞允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开车去找新房子,市里的新楼盘在这几年间拔地而起,但大部分都已经脱离了市中心,他不太介意远近,只希望配套设施健全一些就好,只不过走了这些日子就是没遇见可心的。这天他依然往城边走,却意外中发现了宋宁涛的车。
这都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似乎宋宁涛自己的事情还是没忙完,而且还有变多的趋势,陈瑞允不问但不代表不纳闷。既然在这里看见了宋宁涛他便开车跟了上去,这不算刻意跟踪,如果被发现他也不会觉得尴尬。
陈瑞允跟着车一路走,却发现离市内越来越远,直到过了一个镇子,宋宁涛的车才停下来。
陈瑞允停车时,宋宁涛已经在车边等他了,见他下车并无意外也没说话,径直就往岔路里面走,陈瑞允下车后忙不迭的锁好车,跟住了宋宁涛。
这路并不太平整,都是村民用石头子垫的,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量挺大的春雨,到处还有水洼,车根本进不来。宋宁涛双手插在裤兜里,在前面走得很快,陈瑞允磕磕绊绊的在后面跟着,生怕不小心踩到水里,即使这样,他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的尖也都溅上了泥水。
大概走了能有五分钟,宋宁涛终于在一处正施工的地方停下来,只见这是一栋正在修建的二层房,一边挨着其他平房,另一边是片树林。
陈瑞允走近了,问宋宁涛:“这是……”
“这里不错吧?”宋宁涛反问。
“是还好,你别跟我说你要搬到这里来住?”陈瑞允感到非常惊讶,并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因为这跟他想得太不一样了。
宋宁涛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说:“刚买下来的时候,还想着开春的时候修修就能住的,后来发现这里除了位置好,房子也真是太差了,还不如扒了重新盖。这儿的村民们倒也真是矫情,旁边那家觉得我盖房子闹腾了,而且这个房子比他家的高,要是下雨的话水全会到他们房顶上,前面后面那户都嫌我挡阳光,我本来想花钱买消停,谁知他们得寸进尺,后来不得不找了点人过来拾了他们一顿才老实。”他说着就笑了,看了眼陈瑞允。
陈瑞允原本是有些怒意的,因为知道这或许是宋宁涛将来的家,他就像被打乱了自己的计划那样烦躁。可当他看见宋宁涛不经意的一撇和他的笑脸时却什么都不想了,只顾着沉迷于其中。
因为这笑容中就好像镌刻了一副美好的田园画卷,那上面有一个人卷着裤子在菜地里忙活着,周围是淡淡的清风,没有一切世俗,反而全是平淡,这真的很好。
“听说你最近也总开车出来晃荡,是想找房子吗?”宋宁涛问。
“……嗯。”对于宋宁涛的猜测陈瑞允并没有否认,他也不问宋宁涛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目的的,就这样直接承认了。
“那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个房子拾好后我就会搬过来住,你和你弟还在那边住就好了,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再买新的也好。”
“那你不要我……我弟了吗?陶子他……知道你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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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允没有直接说是自己想问的问题,而是拿了弟弟当挡箭牌,因为有些磕巴却反而显得刻意了,为此他的脸都红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宋宁涛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样的话。
还没等陈瑞允问这哪里好了的时候,工头从施工现场中迎出来跟宋宁涛打招呼,打断了他们进行了一半的话题。
陈瑞允看着俩人热闹的说着话,有什么情绪梗在喉咙里堵着难受,他可真没觉得哪里好,也不晓得弟弟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
“宋哥他跟我说过的,没想到真的去买了。”陈瑞陶在电话中的声音有些沮丧,“不过他到哪里我都是想跟着的,可是宋哥好像并不希望我这样。”
“他说这样更好,我真是想不通。其实我是准备等你回来,我搬出去的。”
“哥。”
“我们三个的话……这样太别扭了,不是吗?”陈瑞允说,“即使你觉得没什么,可真的说不过去。只是我没想到是他要走。”
“也许真的这样更好?”陈瑞陶想了想,也自言自语的用疑问的语气说了这么句话。
四十六?这是算不上尾声的尾声
宋宁涛的房子拖拖拉拉的重新盖外加装修是直到年底才完工的,房子加上大院儿根本称不上豪华,但各个地方却都十分妥帖舒适,是真正正的田园风。
宋宁涛等第二年春天才搬进来住,他公司也不去了,陈瑞允对于他的做法非常反对,还说他说话不算话。但那家伙的意见在他眼里根本上就算不得什么,所谓的两年都只是托辞罢了,有什么能比得上享受这田园乐趣更加吸引他呢?
房子暂且不说,光前后院都是花了十成的心思在里面。
一进门便是宽敞的前院,中间是水泥过道,两边是菜园子。在这过道两旁他搭了花架子,又种了爬山虎和葡萄,还有一些藤蔓类的花,等到了夏天,周围的林子鸟语声声,而院子里花香袅袅,这绝对是个纳凉的最好的地方;而那菜园子他更是细细的侍弄着,到时候一定会瓜果硕硕。再往里走是房前的平台,两侧都种了泡桐树,他在树腰上绑了吊床,当然还有躺椅,春光灿烂时他便能躺在上面看书。至于后院是种了花生、黄豆和玉米,等熟了之后他要是愿意的话就能叫他们兄弟二人来吃了。
想着是过一个人的生活,刚开始陈瑞允来的不太勤,周末过来就坐在院子里看着他干活发呆,偶尔还发表不满意的演说,不是嫌弃这里太偏僻,就是说家里有多好之类的话。宋宁涛听了觉得烦,冷冰冰的让他滚蛋,陈瑞允笑嘻嘻的赖着不走。等后来进入炎夏,陈瑞允在这里过了几天之后就说什么都不走了,因为他体会到了乐趣,黄瓜、西红柿都是随手摘了就吃的,热了就压了井水冲凉,没事儿还跑去外面的小河沟里抓鱼,更过分的是到了夏末,陈瑞允干脆搬了躺椅在花架子下面拽葡萄吃,甚至还缠他在那下面做爱。
开什么玩笑,这毕竟是农村,这样做也未太过伤风败俗。宋宁涛表示不愿意,却也被索去了几个吻。
宋宁涛不开心,觉得自己的地方又被外人侵占了,陈瑞允这个完蛋的玩意儿,当初的不满意都去哪里了?他来气了,朝着陈瑞允的腰间踹了一脚,陈瑞允没暴躁,反而抱着他的脚嘿嘿傻乐着,这跟当初跟他斗气的混小子完全是两种样子。
哪里都没有不对,但现在真的物是人非,这四个字并非贬义,只是这种转变让他非常恍惚。
陈瑞允是个还算聪明的人,学什么东西很快就上手,现在把公司搭理的井井有条,这也真是烂泥扶上墙的典范了;至于陈瑞陶据说在外面表现很不错,等回来争取一下学校的保研,可能以后就在学术的道路上前进了。
这兄弟俩人让他觉得过去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好像所有的事情一开始也都是好的,宋宁涛觉得自己能算上对得起死去的他们的父亲了。当然,他原本想的是看见他们步入婚姻殿堂,而如今好像这根本不能实现。
或许再久远一点他都会习惯这兄弟二人对他的心意,可随着时间沉淀却也可能慢慢的沉溺。
这不是好事。
这天,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宋宁涛拾了手里拿的书本正准备回屋,门口却传来汽车的声音,不用想,是陈瑞允又来报道了,他现在一下班就过来,俨然把过去的房子当旅馆,这边才是家。
不出一分钟,大门便被打开了,只见陈瑞允手里拎着个袋子冲了进来。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不是昨天刚来过吗?”
“你住这边太不方便了。”陈瑞允不回答他,把袋子放在外面的小桌子上,“我买了卤肉饭。”
“不爱吃。”宋宁涛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屋。
“不爱吃也得吃,都送上门来了你就没别的选了。”陈瑞允说。
宋宁涛站定了看着他,“你是说你自己吗?”
“呸呸呸,我是说饭。”当然也是指他自己,但这点不能承认。
……这样真的更好吗?陈瑞允直到这时也说不清,弟弟没回来就一切都无法验证。
几个月后,陈瑞陶回来了,虽然是冬天,但一场雪之后四处都银装素裹,倒是没显得那么荒凉。
“宋哥,这里真棒。”陈瑞陶到处走到处望,然后狠命的搂着一脸不悦的宋宁涛猛亲了一口,又说:“宋哥,我搬来这里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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