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对方不卑不亢地答道:“如果人有一张生满蛆的嘴,也不用每日奔波了,毕竟随时都有肉吃,何况还是营养丰富、高蛋白的肉类。”
“……”陆景浩瞪了他一眼,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恶狠狠朝办公室一指:“给我滚进去。”
进到办公室,那人就抓住他的手。
被对方一碰触,怒气就像一种病毒,瞬间走遍全身的血管,有种即将被掀开头盖骨的感觉,陆景浩想也没想就要打掉那只手,却被那把幽幽的黯淡的又充满真挚喜悦和朴实感动的嗓音给定住了。
“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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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浩反应过来时,发现全身狂掉鸡皮疙瘩,几乎脱了层皮。
那人又从包里掏出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有些羞涩又满怀期望地递给他:“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交往好吗?”
陆景浩踉跄几步,撑住办公桌才没有跌倒。
“喔,我永远都忘不了你第一次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模样,你是那样美,就好比一个一尘不染的天使,在我胯下依偎。”男人站在办公室中间,动情地朗诵诗歌一般,把自己恋爱的心情全部抖落出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就好像找到了温暖的家,找到了一直苦苦寻觅的真理,快乐得心碎……”
他沉溺在自己的真情告白中,丝毫没发现被他告白的人已经彻底阵亡、血流成河。
好半天,深受荼毒、倍受打击的黑道大哥才挣扎着从绝望中爬起来:“只是……只是一夜情,能不能,好聚好散?”
说这三个字时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这段关系,并不能以一夜情来形容。正因为说不清楚,他才如此地痛不欲生。
“我从来不搞一夜情。一夜情是不负责任的。”薛平光一脸正儿八经,“你既然已经成为我的人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我会和你结婚,生孩子,组建一个完美而幸福的家庭。”
陆景浩简直快要哭了。不过他仍然坚强地屹立在他面前,做最后的博弈。
要不是在公司,他早就掏出枪,把这个从疯人院逃出来的家伙打成筛子。
何况他虽然是双性人,但并没有生育功能,就算有,也是自己的事。
如果我会给这个白痴生猴子,老子绝对脚底的鞋子给生吃了!
第13章反败为胜
小白见到老大时,不由吓了一跳。
见过一夜白头的,没见过一夜毁容的,他心中高大威猛的男神脸上居然长满了青春痘,不由捂住了嘴,忍俊不已。
还好陆景浩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正低着头,眉头紧锁,在专心研究对付廖坤的计策。
昨天又失眠了一夜,都是那个白痴害的,想来都气。但是有一点,薛平光虽然和廖坤同样棘手,但属于无知和脱线,完全讲不通而已。廖坤呢,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可谓阴险卑鄙到极端,最近屡次三番挑动董事会,要他做出交代,苦苦纠缠,简直让人烦不胜烦,他必须拿出个主意,当断则断。
“老大,等下就要开会了,你能把廖坤摆平吗?”
陆景浩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多问几遍,就能把他摆平?”
小白不开腔了。
“你出去吧,让我好生静一静。”男人揉了揉额头,冲他挥了挥手。他的思维一向清晰,可是脑海中总有张讨厌的面孔挥之不去,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
妈的,再跟我提生孩子,老子绝对让你给廖坤那头肥猪陪葬!
陆景浩恨恨地想着,来到窗口,点起一根烟。
窗台上摆着一个水缸,缸里养着一只巴掌大的乌龟。
“亲爱的,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看见它,你就会想起我,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想起这事,陆景浩心头一怒,不禁恶狠狠地瞪了那乌龟一眼,要不是他教养好,早就连龟带缸从窗口扔下去了。
那乌龟不但没有乖乖夹起尾巴做它的宠物,反而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在袅袅烟雾中伸出头,似乎在说:兄弟,给我来一根~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将手中的烟塞进它嘴里,嘿,它立马就上道了,半眯着眼,乐滋滋地吸着。
陆景浩傻了眼,细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家伙是真的在抽烟,不禁拍案叫奇。很快乌龟就抽完了,半眯着的眼睁开,瞪着他,仿佛又在对他说话:还不懂?再来一根啊!
一人一龟就这么面对面地吞云吐雾,相见恨晚一般,颇有默契地共同享受着这惬意的一刻。陆景浩的心情也由阴转晴,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对待会的血战也更是胸有成竹了。
“等我回来,咱们再接着抽。”熄掉烟,男人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景浩,那件事你调查得怎么样?”
会议上,不等董事长开腔,总裁就迫不及待地向他发起了进攻。
“就是用脚趾头也想,也知道百分之百是黑虎堂干的!”沉不住气的某人率先说了一句。
总裁生怕被人引走了话题,正要开口,却听陆景浩自断后路一般说:“虽然黑虎堂和咱们一向交恶,但无凭无据,又怎能断定是其所作所为?”
廖坤一下就坐起来了:“那我倒要听听陆部长的高论,如果你弟弟不是黑虎堂派来的,那必定就是你的问题。”
陆景浩对严阵以待又急不可耐的男人微微一笑,顾左而言他:“廖部长,我要多谢你帮了我一把,但是这一把帮得不到位啊。”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帮人还不讨好,”廖坤不悦地翘起嘴巴,“什么不到位?从何说起?”
“你强硬的手段,我陆某人向来是望尘莫及,敲山震虎并没有错,但是你有没有调查过每家公司的背景?”
廖坤身边的黄毛连忙出声,给老大解围:“你是说耀光地产?我们当然调查过,老板是个富二代,商业大亨郭敬元的儿子就是他了。”
“你只知道他是郭敬元的儿子,但你可知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有当警察的志向?”陆景浩淡淡地说,“为了实现铲平中国黑社会的目标,他努力学习,拼命工作,如今才有资格拿到这个艰巨的任务。如果你调查仔细点,你说他这个任务还能完成么?”
听言,众人一惊,全都看向廖坤,似在指责他不该出这样的纰漏。
廖坤一下就懵了,没想到一只脚已经踩到悬崖上的家伙竟然反打自己一耙,他的大脑紧急思考着,刚勉强想出一套开脱的措辞,就被对方丢过来的一叠资料堵住了嘴。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廖坤正左右为难,资料就被董事长一把拽了过去。
“景浩,你接着说。”
“那些公司为什么没有参加竞标?”男人接了下去,“不是因为对天狼会的畏惧,而是有警察给他们打了招呼,大家是否赞成我的推理?”寥寥几句就将廖坤的功劳全部否定。
在座纷纷点头称是。
“那个人既然是公安局派来调查我们的卧底,他的资料应该极度保密,你是怎么弄到的?”总裁没有放弃,不断替廖坤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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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见过面。”有问必答,陆景浩并不遮遮掩掩,“我开始也没怀疑,当他提到想参与欧创公司一些隐秘的交易时,我便留了个神。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他,而正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和一些细微末节出卖了自己。回去后我一调查,果不其然。”然后他又不着痕迹地将矛头指向廖坤,“非法交易不是不能做,但是务必要做得高明,不能落下任何把柄。有人却把公司的秘密弄得天下皆知,敢问欧创集团还有什么安危可言?”
第14章被严词拒绝的爱
一向老练的董事长也有点坐不住了,忍不住狠狠瞪剜了廖坤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真不该把那些事交给你!”
廖坤又是狼狈又是惭愧,垂着头不停地抹汗。总裁也感到颜面无光,现在已经没有帮他说话的余地,便不再暗暗使力。
“景浩,公安那边已有所察觉,你觉得该怎么办?”董事长转向他,和颜悦色,脸上透着满满的信任。
“他们之所以布这么个局,就是想搞到我们违法犯罪的证据。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并没露出丝毫马脚。其他的,就看董事长您怎么决定。”
“那我把这个重要的权力交给你如何?”
此话一出,陆景浩的地位立刻水涨船高,大家看他的目光也顿时变得不同,不过他比人们想象中聪明多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却委婉地拒绝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渡过难关,这件事以后再说,大哥,你看行么?”
会长的用意,他心中有数。表面是抬举,实则不过试探罢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不该出头的时候出头,就相当于把自己钉在靶子上,很快就会千疮百孔。
“老大,你这次真是打了个完美的胜仗啊,你瞧廖坤那个表情,跟死了爹妈没两样。”
“是啊,是啊,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扬眉吐气了,你真不愧是我们的大哥!”
梁永剑却没有忙着奉承和附和:“唯一的不足就是那块地丢了,如果咱们能拿回来,要搬倒廖坤,那是胜券在握。”
陆景浩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得没错。廖坤本来就是个没有头脑的家伙,要置他于死地,还不简单么?”
办公室里,廖坤又恨又怕,急得团团转,会长虽然没有将他当场革职,可再让陆景浩捣鼓下去,翻身就成了一件难事。
他之所以位低权重,皆是因为他掌管着欧创的核心生意,替天狼会赚了不少钱,如果失去这个筹码,自己将一文不值。
虽然他是二当家的人,但毕竟还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危急时刻,丢车保帅乃兵家常识,何况这事涉及到天狼会的命脉,对方很可能会撇下自己,明哲保身。
越想越觉得严重,他心一横,不得不下了个决定,那就是让陆景浩消失。只有干掉他自己生命中最大的障碍,他才能一帆风顺,歌舞升平。
时光飞逝,马上将迎来新年的钟声。
欧创的员工全都无心恋战,忙着拾,准备回老家过年。
除夕的前一天,人走得七零八落,几乎一个不剩。
“老大,今年我不回去,我陪你。”小白和阿强留了下来,他们知道陆景浩没有亲人,不愿留他一个孤零零的,便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不用。”陆景浩摆了摆手,面上不动于衷,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去帮我买个苹果手机和电脑,剩下的归你们。”
“那怎么好意思,”小白脸都笑烂了,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给怀云买的?”
陆景浩不置可否。
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大哥怎么这么宠这个弟弟?”
小白说:“你不知道啊,陆怀云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出了事。”
“什么事?”阿强有些好奇。
“一夜之间,父母双亡。据说是入室抢劫。”
“年纪轻轻就没了双亲,任谁都受不了,怪不得大哥对他这么上心。”
“要不是这样,陆怀云也不会养成玩世不恭的性子,大哥又当爹又当妈的,真不容易。”
“对他这么好,他还是老是给人家添乱,真是不懂事,要是我有这样的弟弟,早就拿刀把他跺成两截!”
拿到东西,陆景浩给那位龟兄投了足够的食,便离开了公司。
街上人来人往,充斥一股让人心头发痒的喜气。然而这样的喜气跟他无缘。他没有家,没有朋友。只有一群并不能相濡以沫的兄弟。
从邮局出来,不知何去何从的他有些茫然,世界之大,却没有地方可以栖息。虽然还有陆怀云这么一个亲人,可他们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思维和性格都相去甚远,再加上某些隐讳的原因,根本就没有和睦相处的可能性。
但他仍旧在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刻。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电话并没有响起。
“你下班啦?我一直在等你。”就在他黯然神伤之时,有人暖暖地靠近。
“你还敢出现?!”陆景浩看见来人,下意识地浑身透出一股嫌恶之情,然而所有的不友好,都被对方的笑脸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
“你啊,最爱说反话了,”薛平光笑眯眯地凑近,“一个人多孤单啊,和我一起过年不好吗?”
“谁要和你一起?!”陆景浩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我很忙,别来骚扰我!”
“我是在追求你,怎么能和骚扰相提并论呢?”青年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结婚的良辰吉日我都选好了,只要你点头,咱们就能走进婚姻的殿堂,成为令人羡慕的夫妻。”
“……”
陆景浩实在是厌烦了,不由得沉下气好生地跟他说,“我真的没见过你这种人,简直莫名其妙,不就是上了一次床,还他妈没完没了!我这辈子不会结婚,更不会和你结婚,劝你别异想天开了!”
第15章这样都能被拐上床?
属于身体的只是一道激流,属于灵魂的只是一个梦幻;在激流的冲刷下一切落入忘川,在梦幻的困扰里死活皆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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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相信爱情,也从不提及爱情,甚至有些鄙夷爱情。他根本就对这种华而不实、来去如风的玩意儿不感兴趣,他只想把事业做大,只想活得过瘾。除了身体,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个纯爷们,这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恰好碰到的一件称心称意的性爱工具。一两次还可以陪他玩,多了就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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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你最好也守口如瓶。”他冷冷地看着他,“你还很年轻,不该这么英年早逝,我这样决定,已经是发了善心。你最好知趣。”
薛平光低着头,没说话,眼角居然红了。
陆景浩顿时有点受不了,不禁放软了口气:“说实话,我跟你一起时还是很愉快的。什么都不用想,只是经常被你惹得生气。我并不怪你。我陆景浩阅人无数,你这样的人,并不多得。忘了我,我跟你不是一路的。”
他肯说这么多话已是仁义至尽,当然也是为了对方不再纠缠他。都怪他贪恋肉欲,否则也不会招来这么个煞星。
这时,他接到个电话。而那个被他打击得心碎了一地的青年,并没离去,而是坐在旁边的花坛上,神色黯然,一直哽咽无语。
挂掉电话,陆景浩发现他还没走,便拔高了声音:“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回不去了。”青年扁着嘴,一副忧伤的样子,“我的家在你心里,你叫我怎么回去?”
“……”
“我是那么喜欢你,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突然抬起头,两眼放光,“咱们可不可以从朋友做起?”
陆景浩满头黑线,断然拒绝:“不行!”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青年耷拉下脑袋,一脸泫然欲泣,“我一生的爱恋,就这样离我而去,再也看不到你,摸不到你,所有的希望随之湮灭,一切快乐尽数凋零,生命只剩下一片空白,还不如去死。”
说着便站起来,走向马路,一副慷慨赴死、生无可恋的神情。
“你干什么?!”陆景浩上前一把拉住他,“别发疯行不行?”
那人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侧过身,抬起眼幽幽地看着他,那个可怜劲就是连环杀手看了也会心软不已:“能不能和我沿着街走一会儿?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那闪着泪光的眸子满是哀求和希翼,叫陆景浩怎么也将那个‘不’字说不出口。
简直可以媲美龟速,陆景浩陪他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终于走完了整个路程。其间两人默然无语,气氛单调而沉闷。到了他住处的楼下,陆景浩如释重负,拔腿就走,说什么都不愿意跟他废话了。
青年却将他拉住,用那种兔子那般惴惴不安的眼神把他盯着:“不上去坐坐么?”
“和我最后约会一次,咱们就散了……”他像是压抑着强烈的痛苦,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他只要说个不字,他就会立马咽气,决不耽搁。
再将就他一次,得他上去就跳下来了,砸在自己面前,血肉模糊的,大过年的岂不晦气?
陆景浩一脸无奈,很不情愿地跟他上了楼,薛平光一进门就狠狠灌了口酒,又说:“我知道你想走,能不能,让我最后再吻你一次……”他按住自己的心脏,“求求你,不要拒绝。”
陆景浩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因为青年不停地强调最后一次,让他觉得既然如此,成全他也不是不可。
不过他真的很反感接吻。何况是和一个男人亲嘴。他会反胃三天吃不下饭的。
然而不待他考虑,青年就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嘴。
亲一亲就罢了,这家伙居然像发了狂,又咬又啃,还强行将舌头伸进来,越吻越深。陆景浩简直要疯了,连喘口气都不能,因为缺氧的大脑渐渐变得迟钝。
还好对方没有口气,他并不是很排斥,因为确实感到了他的用情之深,最后陆景浩还是从这个绝望的深吻里挣扎了出来,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行了吧,我该走了。”不想给他任何幻想,陆景浩非常冷淡。
薛平光恋恋不舍,绞着手指,难以启齿,但又不愿放弃似地:“你放心,我说了以后不再纠缠你,就一定做到。看在你始乱终弃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和我最后一次,”他脸上浮现一抹羞涩又凄美的笑:“共度春宵?”
“……”陆景浩如临大敌,后退一步,却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转头一看,脚边竟然挨着一张床。
青年抱住他,他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便双双倒在床上。
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混迹黑道三十余年的男人,难道就要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头给诱奸了吗?
“让我最后一次,进到这里……”那人将头埋在他胸口上,像个吃奶的孩子撒着娇,眼角瞅着他的裤裆,“再感受下你的湿热和紧致,就是让我死,我也甘愿……”
被他这么一说,陆景浩不由觉得身体燥热了起来,那个地方开始阵阵空虚,生出了一种渴望被填满的欲望,他努力保持清醒,想从像蛇一般裹紧自己的男人怀中脱身而出,却被突然插进胯间的那只手给搅乱了本有的原则和撤退的念头。
“你……”陆景浩咬牙切齿,好不容易从嘴边挤出的喝斥,转眼就变成了懊恼的呻吟。
“亲爱的,你湿了,难道是在为我们即将的分离而哭泣?”
“……”
青年用牙齿咬开他胸前的扣子,舌头情色至极地卷上被冷空气刺激得挺立的乳豆:“这么快就充血了,别担心,宝贝,我不会离开你。”
他和那颗乳头的深情对话,让陆景浩有种被硫酸慢慢腐蚀的感觉,他很想发作,可偏偏受制于人,快感荡漾,又发作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他剥得一丝不挂,像是按了快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男人的勃起之物就以一副破门而入的架势稳稳抵住了花穴。
第16章手指还在里面呢--。h~
男人揉开穴插进来的时候,陆景浩终于明白自己被那层层递进、步步为营的‘最后一次’给忽悠了。
可明白了又怎样,木已成舟,难道他还要装作贞洁烈女反抗不成?
想来他成天玩弄权术,如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计谋。
不甘心是有,不舒坦是有,但是想到性爱的销魂,也就将错就错。
何况他来不及思考更多,快感就拉开了序幕。那家伙一来就拿住了他的死穴,一边套弄他的昂扬,一边缓缓地抽插着。
双重享受下,陆景浩立刻变为了毫无缚鸡之力的那个。在有条不紊的活塞运动中,突然想起对方是赤根上阵,不由咬牙切齿地:“你怎么不带套子……”
青年甜腻一笑:“我也想带,可你过敏啊。”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景浩气得想把他一口吃了。
薛平光毫不畏惧他的
孤火 分卷阅读14
怒意,将他腿掰得大开,从各个角度刺弄里面的软肉,没一会儿就插出了淫靡的水声。
身下的人比他高大结实,胯下阳具比他还要狰狞几分,毛发也粗犷浓黑,无奈囊袋下生着一张供人玩弄的粉红小嘴,两者对比鲜明,显得诡艳的同时,让人觉得好生可惜。毕竟他这种类型的男人征服异性最合适不过,如今却反而张开腿,被各方面弱于自己的同性插得风生水起。
陆景浩自己也觉得十分滑稽。但命运不可忤逆。有失必有得,他以身体的畸形得到了两性皆有的快感,说来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好在他想得开,并不在意此刻颠覆的情景。但是这种门户大开的姿势,还是让他有点抹不开面子。
他想换个体面的姿势,可这一次,男人并没体恤他复杂的心情,反而将他的双腿压到两旁,方便自己肆虐。
陆景浩本欲发火,然而在羞耻之下连绵不断冲击他的快感变得更为强烈,不得不作罢,毕竟酣畅淋漓的快乐才是他所追求的。
只是在他就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体内的肉棒忽然抽了出去,就好像一个人在飙车时,宁愿刹车失灵,也不愿油箱见底。偏偏在那只需一顶就飘向云端的关键时刻,快乐毫无预兆地离他远去。
“你干什么!”陆景浩极度不满,泛着情欲的眼神瞬间就充满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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