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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涩涩儿
萧君烨心中兀自纠结和兴奋着,萧无尘却全然不知。
他前世因为在母后去世之后的那一次中毒,不但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最后被太医断定是不能令女子受孕。不但如此,太医院的太医集体讨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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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道他最好远离房事,减少欢爱次数。
承光帝闻言,依旧不肯改变初衷,坚持要萧无尘继承了皇位。
而萧无尘虽然不曾因此颓废,可是既要远离房事,又不能令女子受孕,如此一来,他又哪里肯充实后宫?就是充实了,不也只是让这世上多了些可怜人么?
因此前世的萧无尘虽活到二十七岁,可是却全然不知情爱一事,此刻竟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萧君烨的不对劲。
他只是全然的相信着前世那个毫无保留的护着他的皇叔。
前世他初初登基,因父皇嘱咐和自小与萧君烨的情分,亦因他的身子不顶用,只能由着萧君烨把持朝政,纵使是如此,萧君烨也从没有叛变他的想法;及至后来,他被姨母和坛儿欺骗,从萧君烨手中一点一点夺、权的时候,萧君烨亦不曾背叛过他。甚至直到成了他的阶下囚,萧君烨还在心心念念的为他着想……
萧无尘神色恍惚的想,有了前世萧君烨对他的好,他这辈子最最信任的人就是萧君烨了。即便是父皇,都比不过萧君烨。
他这般想着,看向萧君烨的目光也就越发笃定。
萧君烨心头又猛地跳了好几下,才负手掐着手心,和萧无尘并肩走在雪地里头,面无表情道:“明日圣上就要开始上朝。这两日,皇嫂刚刚去世,圣上又护你护得紧,那些朝臣总不好打到宫里来斥责你,所以才让你安生了两日。可是明日……那些朝臣必然会拿着守孝一事来参你。”
他驻足,看向萧无尘:“毕竟,你是太子。那些觊觎你的位置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萧无尘也停住脚步,然后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就打算继续往前走。
萧君烨:“……那你想好明日要怎么应对他们了么?那些人,可不都是吃素的。”
萧无尘这才把这个问题当成问题,想了片刻,忽而伸出手,抓住了萧君烨宽大的袖子,道:“太医说,我不能思虑太多,劳累太多。所以……皇叔,你明日,会帮我的,对么?”
萧君烨的声音再次沙哑起来:“对。”
不只是明日,将来的日日夜夜,只要你有所求,我都会……有求必应。
第12章人心
在萧君烨那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萧无尘其实就已经猜到了萧君烨的回答。
他知道,他的皇叔,永远都不会拒绝他的。
可是饶是如此,在最终听到萧君烨的回答时,萧无尘还是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我就知道,皇叔会一直站着我这一边的。”萧无尘依旧抓着萧君烨的衣袖,笑道,“皇叔从来,都对我最好。”
萧君烨此刻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严肃的颇有些吓人。
可是萧无尘并不害怕。他甚至仰起脸,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看向萧君烨,追问道:“皇叔,对么?”
萧君烨还能如何说?他心中早就已经把萧无尘紧紧地抱在怀里了,偏偏面上却半点情意不能表露。
“对。”萧君烨终究是败下阵来,他甚至舍不得萧无尘稍稍等待上那么几息的时间,“无论如何,皇叔都会帮着无尘。”
皇位也罢,权利也好,只要萧无尘喜欢,他总要千方百计,把萧无尘喜欢的东西,统统捧到他的面前。
萧无尘立刻笑了。
瞧,他早就猜到的。
他的皇叔,是最最值得他信任的那人。
单单为了这个,将来的某一日,他也是愿意将权力全都给他的皇叔,让他的皇叔为他保住这个皇位的。
萧无尘如此想罢,就很是愉悦的松开了拉着萧君烨衣角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大雪已经停了。
只是那场大雪下的太久,地上的积雪太多,宫人来不及扫,这宫墙之内,竟也积了厚厚的雪。
萧无尘不说话了,萧君烨还在紧张与兴奋之中,板着一张冷冽的脸,压根不敢开口。
二人就这样并肩走着,虽无人说话,竟也不觉冷清。
跟在二人身后的小太监低着头挤眉弄眼,觉得太子和昭王真是奇怪。不过,太子有法子几句话间,就得了昭王的助力,也的的确确是个有本事的。
这厢萧无尘与萧君烨一同回了东宫用膳,用膳之后,萧君烨倒是想要赖着不走,奈何宫门下钥的时辰到了,萧君烨只得离开。
等着萧君烨走了,萧无尘才去东宫后头的梅园去看了八公主。
八公主小小的人儿,吃了饭,看过了太医,拧着眉把苦苦的药汁子喝完了,哈欠连连,却偏偏不肯睡觉。
直到萧无尘来看她,八公主眼睛一亮,就奔了过来,抱着萧无尘的腿不肯松开。
“太子哥哥,囡囡还以为太子哥哥又不喜欢囡囡了……”
八公主软糯的声音,让萧无尘的心也柔软了三分。
他蹲下身子,就想抱起八公主结果发现,他这病怏怏的身子根本抱不动八公主。
萧无尘:“……”
八公主立刻小大人似的安慰他道:“太子哥哥身体不好,等吃了药,身体好了,就能抱起囡囡了。囡囡会等着太子哥哥身体变好的那一天!”
萧无尘听了,也不再勉强,只笑:“太子哥哥也会等着那一天的。”然后就让浣儿把八公主抱了起来,兄妹二人在床榻上相对而坐。
宫中的孩子,年纪再小也不能愚笨、不敢愚笨,因此萧无尘逗了八公主一会,就直接提出了八公主将来的归宿问题无论如何,东宫也不是八公主的久居之所。
“囡囡觉得哪一位母妃看着顺眼,平日里对你最好?东宫不是囡囡的久住之地,等过上几日,囡囡的‘病’好了,也就要搬回后宫。等将来长到十岁上,再单独搬进公主院,出嫁之后,搬去公主府。”
八公主呆了呆,低着头想了一会,心里知道太子哥哥肯照拂她,就是她的福气了,她不该要的太多。
“那、那就林昭仪吧。”八公主小声道,“她给囡囡送过好几次自己缝制的小衣裳。”
萧无尘很快想起来,林昭仪是寒门出身的林家的女儿。当初林昭仪的父亲是参加第一批科举的寒门状元,因此父皇为揽寒门官员和读书人的心,就纳了他的女儿进宫,并且一进宫就封了昭仪。
只是林昭仪容貌仅仅是清秀,父皇倒也不怎么流连她处。且林昭仪后头虽幸而有孕,但却不幸难产,孩子还未生下来就在母亲腹中被闷死了,因此并未序齿。而林昭仪从那之后,也再不能生育。父皇也只是留着她的位分,不肯再去看她。
林昭仪彼时也灰了心,不肯再争圣宠,只清清淡淡的在宫里过活。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只在有人招惹到她头上的时候,才会毫不客气的反击。
萧无尘想罢,顿觉八公主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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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极好。原本他还想着若是八公主年纪小,挑的人并不合适,他还需要另外选人。现在八公主一下子就挑中了这样合适的人选。
“林昭仪倒是不错。”萧无尘摸了摸八公主脑袋上的小揪揪,道,“既是如此,为兄这两日得了闲,就去告诉父皇这件事,然后再给林昭仪升了位分,让她来正式抚养你。”他说罢,顿了顿,又道,“还有你的生母母后心慈,死前仍旧惦记着你,唯恐你将来在其他公主面前抬不起头,特特嘱咐了为兄,说是要为兄替你的生母请封。就算是位分不会太高,但她也总归是有了正式的名分了。”
萧无尘说罢,又嘱咐了照顾八公主的浣儿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等着萧无尘走了,浣儿一面服侍着八公主脱衣裳,一面小声道:“公主,太子殿下是真心为公主打算的,公主可要记着太子的好才是啊。”
不嫌弃八公主年纪小,亲自询问八公主最喜欢的母妃是谁;在确定八公主选择的养母合适的时候,不忘用给那位养母提高位分作为报酬,让八公主挺胸抬头的去养母宫中居住;到了最后,太子还借了皇后的名头,打算给八公主的生母一个正式的名分无论高低,总比将来八公主的记载上,只得一句“宫女所生”的好。
八公主虽聪明,却还没有聪明到能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地步,闻言只懵懂笑道:“我都知道呢。这个宫里,太子哥哥是最疼我的人。”比父皇要疼的多多了!
浣儿听了也笑。她知道自己以后就要跟着八公主了,八公主聪明乖巧还能讨得太子喜欢,于她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
萧无尘看过了八公主,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喝了药,漱口擦牙沐浴,同时还不忘让阿丑弹琴,自己却是闲闲坐着,不再像往常那般或习字或看书了。
阿药和阿哑见了,都松了口气。
阿药还小声道:“殿下如此就是对了。太医都说,殿下的病就该养着,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如此无灾无难的过上几载,殿下便也不会身子这般虚弱了。”
阿哑在一旁忙忙点头,随即又用两只手对着阿药比划了起来。
阿药边看边皱眉:“你说找些歌姬舞姬过来唱歌跳舞给殿下打发时间?原本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殿下还在孝期,能听些小曲儿,已经是极限了,旁的事情,如何能做?说起来,明日圣上就要上朝,还不知明日殿下又要在朝堂上吃什么亏。只盼昭王和魏阳侯都护着殿下一些才好……”
昭王萧君烨,自是将萧无尘放在了心尖尖上,回府之后,就迅速召见了府中幕僚,商议此事。
而魏阳侯府中,魏阳侯虽也召见了府中幕僚,然而明着商议的是如何帮太子,而私底下却是在商议让太子如何坐实了“不孝”的名头。
魏阳侯府中的幕僚早早就知晓了魏阳侯和宫中的沈妃的心意,因此商议起如何坑害太子的事情来,半点也不尴尬和藏私,俱都将心中的主意一一说了出来。
魏阳侯听罢,心中渐渐有数,叹息一声,这才从书房离开,往后院中去。
他原本是想要去魏阳侯夫人的院子里,哪知他刚到了夫人的院子门口,就碰到了老侯夫人院子里的嬷嬷。
这嬷嬷是老侯夫人眼前的红人,魏阳侯自然认识,因此等她行了礼,就温声问道:“都这个时辰了,嬷嬷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怎么来了夫人这里?”
那嬷嬷正要屈膝答话,就听院子里头一阵响动。
魏阳侯眉心立时拧了起来,他正要呵斥那些奴才,就见侍奉他的小女儿的丫鬟急急跑了过来。
“侯爷,姑娘似是在宫里为皇后娘娘守孝着了风,上吐下泻的有小半个时辰了。夫人正打发奴婢来请您呢!”
魏阳侯素来喜欢自己的小女儿,又因他和沈妃的约定,如此就更看重这个女儿。闻言横眉怒目道:“单单请了本侯就成了?还不去把府里的大夫叫来,本侯自会再打发人去送帖子给太医的。”
说罢,就大步朝着院子里头走去,竟是将老侯夫人身边的嬷嬷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嬷嬷站在院子门口等了半晌,只见院子里头人来人往的,每个人瞧见她,都会恭敬的行礼,尔后继续忙碌起来,却偏偏无人去为她通报。
嬷嬷看了半晌,见得府中的大夫来了,这才掉头往回走。
嬷嬷身边的小丫鬟道:“嬷嬷,老夫人不是说让咱们请了侯爷和夫人去敬堂院吗?咱们现下一个都没请着,不用等着大夫给姑娘看了诊,再请侯爷和夫人去么?”
嬷嬷冷笑:“请?怎么请?你没瞧见,夫人是故意不让侯爷与咱们多说话的么?且姑娘是夫人的心肝肉,平日里但凡是多咳嗽了一声,夫人都要大半夜的请上至少两位太医过来,今日怎可能姑娘上吐下泻了半个时辰,才急急忙忙的在咱们刚刚见到侯爷的时候,慌忙着叫一个小丫鬟去请侯爷?”
丫鬟微微呆住,结巴道:“夫、夫人竟连孝道、规矩都顾不得了么?”
嬷嬷眯了眯眼,想到宫里刚刚传到老夫人耳中的消息,心中叹道,那样的诱惑面前,孝道、规矩又算得上甚么?
只是夫人和沈妃糊涂也就罢了,明明太子也是侯爷的亲外甥,皇后生前对侯爷照拂颇多,为何侯爷也能这样干脆的打算舍弃太子呢?
人心啊!
嬷嬷摇着头,踩着雪,往敬堂院中走去。
第13章生病
却说魏阳侯进了厢房之后,才发现小女儿正歪着身子斜靠在魏阳侯夫人的身上,要睡不睡的打着小哈欠,人却不像是生病了样子。
魏阳侯脸色登时一变。
他虽是男子,然而内宅之事,却也不是全然不知。之前他只当母亲和妻子相敬如宾,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可是,想到母亲对嫡姐的怜惜,再想到他和妻子对嫡姐唯一儿子的算计,魏阳侯就不了心虚,并且怀疑妻子在母亲的贴身嬷嬷来的时候打断他,是否是有何阴谋。
魏阳侯夫人和魏阳侯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一看魏阳侯神色,就知道了魏阳侯心中所想,忙将奴仆打发下去,抱着小女儿低声道:“侯爷,您在书房忙了许久,许是还不知晓,太子殿下将长姐的乳母秦嬷嬷给打了板子,今日下午,正送回给咱们府里呢。”
“甚么?”魏阳侯面色一变。之前长姐去世那一宿,太子打杀了他送给太子的内侍时,魏阳侯就心中略略恼怒,现下听得太子竟如此罔顾他舅父和魏阳侯府的面子,连皇后的乳母都敢打板子,然后堂而皇之的再把人给送回来,摆明了是在打魏阳侯府的脸面,魏阳侯岂能不恼?
“太子胡闹!长姐刚刚过世三日,他就要这样打长姐的脸面,处置长姐的乳母,这般糊涂,莫非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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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把‘不孝’的名头顶在头上吗?”魏阳侯面色铁青,“魏阳侯府的脸面没了,难道他太子的脸面就好看了么?”
魏阳侯夫人忙忙上前拍了拍魏阳侯的前胸,安抚道:“侯爷莫气,气坏了身子,没得亲者痛,仇者快。要知道,太子如今可是连咱们侯府的面子都不给了,若是您气坏了身子,他还指不定要多高兴呢。”
魏阳侯只觉越听越气。
魏阳侯夫人倒也只说了这几句,随即就叹道:“若只是太子让人把秦嬷嬷给送回来的事情,我也不至于让人半道截了侯爷来。实在是……秦嬷嬷被送回来、沈妃娘娘被禁足的事情,母亲那边,可是都知道了呢。”
老夫人年纪大了,因骤闻长女先她一步离世,好生哭了一场,不及走到宫里最后看一眼长女,就已然病倒在床。
魏阳侯和夫人商量半晌,就决定暂时将外头的事情瞒着老夫人,因此老夫人之前并不知晓这件事情,既不知晓这些,老夫人自然也就以为她的儿子、小女儿和太子还是一条心的,以为儿子、小女儿都在为太子的储位分忧解难。
可是今日太子糊涂,竟不顾皇后和魏阳侯府脸面的将皇后的乳母施亦杖刑,赶了回来。老夫人虽病着,可是身边的亲信却是有的。那些亲信一见秦嬷嬷被这样狼狈的送了回来,再也打听其中缘故,就知道这些事情不能继续瞒着老夫人。因此老夫人才知晓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魏阳侯脸色微微发白。他显然听明白了夫人的言外之意以老夫人的明,只听得这几件事,就一定能猜到几分他和小妹与太子的关系已经开始不睦了。
而太子是储君,他身为储君的舅舅,小妹身为储君的姨母,不肯与储君交好,反而与储君为难,他们所求,显见就是要储君难堪,要小妹的另一个健康的儿子做储君。
如此,他和小妹,就完全站在了太子的对立位置,彻底与长姐唯一留下来的儿子做了仇人。
且,太子的储君身份已定,他们却妄图不该再奢求的东西,其行为就是以下犯上,谋害算计储君……如此种种,无论他和小妹能多么冠冕堂皇的将他们的做法说成是为了太子好,老夫人也绝对不会相信。
“……如此,该当如何?”明明是腊月,魏阳侯额头上竟是冒出了冷汗,心中也没了主意,只能看向妻子。
魏阳侯夫人心底有些看不上魏阳侯做都做了,最后反而拿不定主意的模样,面上却是笑道:“侯爷何必如此担心?只要明日朝廷众人将太子不孝的名声坐实了,让太子将来即便继位,清名亦要受损,如此对八皇子的前程才帮助。而老夫人那里……难道一个病怏怏的外孙,还比不得偌大的侯府,还有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吗?况且……”
侯夫人压低了声音,凑在魏阳侯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魏阳侯瞳孔一缩,神色复杂地看向侯夫人,道:“都说是最毒妇人心,本侯今日,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侯夫人笑容一僵,抱着一脸懵懂的小女儿,苦笑道:“瞧侯爷说了,这主意,可是侯爷的妹妹沈妃娘娘出的。妾身是侯爷的嫡妻,是沈妃娘娘的嫂嫂,若非沈妃娘娘威逼利诱,若非侯爷已经决定了要支持八皇子,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妾身又如何会去做?侯爷这才是误会了妾身了。”
说罢,抱着小女儿就哀戚的哭泣起来。
魏阳侯尴尬了一会,想到自己的幼妹的为人,心中叹息一声,只得道:“罢罢罢,夫人莫哭了。此事,是为夫误会你了。”尔后又道,“既然是小妹的主意,小妹心里,定是为了侯府和八皇子好的。既是如此……那便由着她罢。只是母亲那里,等事情尘埃落定前,我便不去看她老人家了。这两日,就要委屈夫人了。”
烛光下,夫妻二人又依偎着说了许多话。等到二人情动时,却听得外头一番动静,正是太医到了。
翌日一早,早朝在停了数日之后,终于正式恢复。
不少言官和其他官员都摩拳擦掌,打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辩上一场如果能心想事成,辩得成功了自是最好。如果没有,能好好的在圣上面前露了脸,亦或是在史册上留得一笔,如此也算是圆满了。
当然,有想要与太子为敌的人,自然也有已经投靠太子和想要投靠太子的人。对他们来说,太子虽身子孱弱,然而终究是皇后嫡子,是真正的正统出身,虽此次守孝与先辈不同,然而守孝古礼的确苛刻,如太子当真依礼守孝,只怕这一场丧事下来,太子的身子就会更加孱弱。
而如今圣上年有六十,膝下的三个儿子,一个废太子早早就被关了起来,一个幼子如今才三四岁大,唯一剩下的一个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十四岁的太子了。
因此无论如何,不少臣子为了大兴朝能稳定的传递下去,都不愿意朝中再次出现夺嫡甚至篡位的流血之争。而杜绝这些的唯一法子,就是太子继位,保养好身子,然后将萧氏血脉继续流传下去。
如此一来,这些人自然是盼着萧无尘好了。
而魏阳侯无论心中如何打算,可是至少在表面上,他既是太子的亲舅舅,那么就只能站在太子这一边,认定太子的孝顺。
魏阳侯的态度与心中想法相差万里,然而昭王萧君烨,却是摆明了车马,定要支持萧无尘。
虽然他从前就对萧无尘暗生情愫,然而喜欢是一回事,朝廷立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萧君烨从前虽与萧无尘关系还算不错,但在皇子之争上,他向来都是中立,不肯站位。
可是现在……
“无论如何,既要保太子储位安稳,又要让太子名声不受半点影响。”萧君烨一宿没有休息,带着自家的幕僚和几个可以信任的官员,将此事商议了一宿,翌日一早,擦了把脸,就往宫中去。
而昭王府很快有人悄悄出了门,等到早朝开始的时候,洛阳城里就有十余个老妪和老汉,互相搀扶着往衙门去,击鼓鸣冤。
而未央宫正殿宣室殿里,早朝正式开始。
萧无尘是知道今日的麻烦的。
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既然将这件事托付给了皇叔,便也不肯在这件事情上花太多心思了。
而事实上,他现下就是想要花太多的心思都不能了。
晨起之后,萧无尘就觉脑袋沉沉的,浑身无力,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
他睁着眼睛呆了片刻,随即就苦笑起来他只当他的身体不曾像前世那样中过毒,就能在珍重自己的情形下,偶尔稍稍放纵一番。
谁知他昨日只是和皇叔在雪地里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夜过后,就着了风寒。
如此,竟是他想要做一个稍稍贤能的储君,都不能了么?




昏君[重生] 分卷阅读20
萧无尘正在呆愣之中,就见阿哑正好奇的看他,一见他睁眼不说话,阿哑就开始皱眉,尔后凑上前,嗅了嗅。
萧无尘:“……”
阿哑很快懊恼起来,比划了两下,就跑出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是和阿药、阿壮、阮公公一道来的了。
阿药懂些医理,上前一把脉,再问了问萧无尘的身体状况,就知道萧无尘果真病了。
阿药懊恼道:“都怪奴才糊涂,奴才想着,殿下这几日守孝辛苦,偶尔想要自己走上几步路,散散心,当是无妨。却忘了殿下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如旁人,那雪地里的积雪未化,又有那冷风吹着,殿下岂能不病?”
“殿下且等着,奴才且打发人去太医院,然后就去给殿下熬碗姜汤来,殿下且先吃吃看。”阿药说完,就拉着阿哑走了。他还需要阿哑取了冰来,为太子敷滚烫的额头。
阮公公见了,只觉心疼,只是再心疼,他此刻也只能在看着几人照顾好太子之后,忙忙赶去了椒房殿太子之前几日虽守皇后懿旨“白日不得跪,夜间不得守”,但每每白天,都会乖乖去守着皇后的棺木,今日若不去,定会有人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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