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涩涩儿
萧君烨虽有能为,然而终究是辈分有差,身份有别,他只能将消息查到这里,却不能越过承光帝和太后,去捉太后身边的人来询问。只能通过询问旁人,将拿出毒蘑菇的另一拨人找了出来而已。
而听到萧君烨所查到的结果的承光帝,思忖片刻,竟也没有对太后身边的那位嬷嬷出手,而是直接下令让太后与诸多妃嫔一起进了小佛堂。
原本太后年纪虽比承光帝还小,但终究是太后,承光帝不好强硬的让“嫡母”被禁足,然而承光帝搬出了先帝托梦之说,加之太后心中也有些心虚,这才将人顺顺利利的给关了进去。
如此既将人送进了小佛堂,自然就没有无缘无故反悔,在时候不到的时候把人给重新接回来的理由了。
承光帝如是想着,听着底下太医回报着八皇子的情形,“嗯”了一声,好一会才道:“既如此,那王太医就继续负责八皇子的病罢。无论如何,都不得令八皇子的病传染开来,亦要尽力医治八皇子。”
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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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心里一突,忙跪地道:“是,臣定当谨遵圣意。只是、只是八皇子如今只是三岁小儿,口中一直唤着母妃二字。臣唯恐没有生母在身边鼓励安慰,八皇子撑不到最后。毕竟,天花之苦,寻常成人都经受不得,遑论一小儿?”
承光帝闻言,沉默良久,才道:“先帝难得托梦于朕,朕自然要让先帝心愿得偿。至于八皇子……这世上,何时有因一小儿,而令先帝于地下不安的道理?”
王太医登时唯唯诺诺,口中连连称是,绝口不敢再提请沈妃去照看八皇子一事。
待得承光帝半晌不语,王太医这才在内侍的示意下,起身后退离开。
等离开了宣室殿,王太医走在院中,这才镇定下来,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尔后就继续往皇子院行去他虽然因幼时得过天花并熬了下来,以及医术不错才被派来医治八皇子的天花,也正因此,可以每隔三日沐浴更衣,远远隔着陛下能汇报一次八皇子的情形,但也仅仅如此。
因此在这之后,他要继续往皇子院去。
因去皇子院就要经过东宫,好巧不巧的,王太医就看到了正等在东宫外的魏阳侯老夫人和夫人。
王太医兀自垂了头,心中正想着当做不曾瞧见,径自而去便罢了。
谁料王太医想做不曾见到,魏阳侯夫人却是大喜,忙忙上前,道:“原是王太医。王太医安好,敢问八皇子如今,可是安好?饮食如何?可有开口说话?手上是否包裹起来,脸上是否被挠伤过?可是……想娘娘和太子了?”
王太医深恨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魏阳侯毕竟是太子和八皇子母族,魏阳侯也算是受陛下器重,闻言只得一一答了。
只是最后一个问题……王太医顿了顿,只得敷衍道:“娘娘是八皇子母妃,太子是八皇子兄长,八皇子自然没有不想的。”
不意魏阳侯夫人听完,就哭了两声,待得哭完,又道:“苦命的八皇子啊!王太医,既八皇子如此思念太子,八皇子又身上染病,那么,不若王太医跟着咱们,去把八皇子惦念太子的事情,去亲自告诉太子?”
王太医先前还随意听着,闻言立刻拒绝:“侯夫人大约还不知晓,陛下早早有令,但凡伺候八皇子的近身人,都不得靠近太子和太子的亲近人十丈之内,老夫守了八皇子多日,如何能去见太子?”
魏阳侯夫人面容一僵,显见没有料到,圣上会对太子如此宠爱。
那王太医说罢,又打量了几眼魏阳侯夫人,道:“说来,夫人慈母之心,想来令千金病了,定是会日夜守在身边的。既是如此……”王太医微微一笑,“老夫只劝夫人,切莫当真进了这东宫才好。否则的话,依照陛下对太子的爱惜之心,即便是太子无事,陛下也定会对侯府不喜的。老夫言尽于此,告辞。”
王太医走得极快,魏阳侯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王太医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魏阳侯夫人懊恼片刻,就想搀扶着老夫人往东宫里头去。
“方才王太医所说,莫非你没有听到?”老夫人却是一把甩开了儿媳的手,冷声道,“你若是富贵日子过够了,尽可自请下堂,我自会为我儿令择佳妇。可是,你若是想要整个侯府为你陪葬……那就莫怪侯府对你不住了!”
魏阳侯夫人蓦地怔住。
老夫人说罢,就见小太监前来请她进去,老夫人理了理衣裳,深深叹息一声,就走了进去。
待得小半日之后,老夫人才终于从东宫里头出来,整个人看起来都老了好几岁。
魏阳侯夫人忙忙上前询问,老夫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却已然下定了决心魏阳侯夫人为儿子生儿育女,还守了老侯爷的孝,休是不能休了。但是,再为魏阳侯纳几房美妾,迎一房二房来,却不是不可能的。
原本家宅安宁,老夫人也不愿意让儿媳糟心。可是现下,儿媳和儿子明显都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想让儿媳规劝儿子的路显然已经走不通了,只能想着再为儿子择一二房,让她来替自己规劝儿子一二了退一步说,即便是规劝不成,她好歹有了亲近儿子的人,知晓儿子的行动了。
老夫人的心思,魏阳侯夫人要到一个月后,才真正知晓。
可是,自老夫人去了东宫一趟,当天时候,太子就去了陛下寝宫,跪了足足一个时辰,晕倒在地,这才被陛下准许进去。当天夜里,沈妃才被允许从小佛堂里放了出来。
只是沈妃还来不及高兴,等见到八皇子时,就见八皇子正在痛苦的使劲挠自己的脸!
沈妃登时哭喊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
三个月后,八皇子身子痊愈,却留下了满脸的麻子。
沈妃脸上,亦被八皇子抓出了两道浅浅的疤痕。
萧无尘闻得此事时,正在院子里跟萧君烨学养生的拳脚。学成萧君烨那般他是不想了,但是,为了身体康健,只学学架势,也未必不是好事。
萧君烨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如深潭一般,望不到眼底。
可是,每每萧无尘动作错了,或是有细小的误差,萧君烨都会立刻上前,“亲手”将萧无尘的动作“摆正”。
萧无尘不觉有异,只乖乖的任由皇叔动作。不过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疑惑的皇叔今日的嗓子或许不大好,要不然,怎么老是沙哑沙哑的呢?
二人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脚,萧君烨见萧无尘露出疲态,立刻就不让他再打了,而是让人送上水来,二人对坐歇息。
萧无尘累得很了,一句话都不想说,只端着蜂蜜水,看着院子发呆。
萧君烨原是一心想要找些话题来与萧无尘说,可是见着萧无尘如此,整个人就呆住了。
就这么绷着一张冷峻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无尘。
众宫人:“……”这昭王好生奇怪!也就只有太子能受得住昭王这样严肃的“怒视”了!
然而不论众人如何做想,萧无尘和萧君烨却是同时开始各自发呆。
直到承光帝身边的内侍拿着圣旨来了。
“恭喜昭王,贺喜昭王,陛下已经允了您前些日子所求,说是许您半月内赶去匈奴边境,为我大兴,铲除蛮夷!”
萧无尘蓦地转头,看向萧君烨。
第22章遇袭
萧无尘蓦地转头,看向萧君烨。
萧君烨有那么一瞬间,不敢去看萧无尘的目光。
他是知道自己在做甚么的,也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萧无尘的将来好,他并不后悔自己主动请缨一事。
可是,萧君烨心中更加明白的是,这些日子,他的无尘,已经越发信任他了。他请缨去战场的事情,却不曾告诉过萧无尘。
“不是你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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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萧君烨嘴唇微微干涩,解释道,“皇叔之前不说,不是不想告诉无尘,而是……”他不舍得说。
日日与萧无尘在一处,日日与萧无尘越发亲密,萧君烨纵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愈发高兴的。而且高兴的不只是他一人,他能看得出来,萧无尘心情也是极好的。
萧君烨其实几次都想张口说自己的打算,可是看到萧无尘对自己越发依赖的模样,他就有些说不出口。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般。”萧君烨一到了萧无尘面前,就显得有些口拙,挫败的看了萧无尘好一会,见萧无尘只静静看着他不语,萧君烨就想伸出手,让萧无尘好与他说话。
无论如何,生气也好,恼怒也罢,总憋着不说话,对身子总归是不好的。
萧君烨心中担忧,那内侍却是笑着打断二人:“昭王,您还未曾接旨呢。”
萧无尘率先退后一步,微微一笑:“正是,父皇才是最重要的。”
萧君烨紧张的看了萧无尘一眼,这才正式接旨谢恩。
待得将内侍送走,萧君烨才绷着脸,朝萧无尘走去。
萧无尘原是笑着,瞧见萧君烨还绷着脸看他,立时也了笑,一双桃花目,斜斜看向远方。
于他来说,前世亏欠萧君烨是真,他相信萧君烨不会背叛他也是真,可是,亲眼看到萧君烨背着他做下这等事情,还要很快离开洛阳城,萧无尘就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他清楚的记得,前世的时候,萧君烨是在一年后匈奴强抢边境百姓粮食时,才自请离开的。可是现在,萧君烨却是提前就走了。
所以,这是他重生之后,改变的事情么?
那么,他的重生,是只改变了这一件事情,还是改变了其余许多事情?
萧无尘心下惶惶,一时无语。
萧君烨见了,却是格外心疼。
心疼到连心下算计一番,然后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萧无尘都等不及了。
“小尘莫要误会。”萧君烨道,“皇叔无论何时,都是向着小尘的。皇叔这次往边境去,也只是想要多立些军功,将来朝堂之上,好能离小尘更近。”
他还有两个没说的理由,就是只有他将这些军功都拿在手里,将兵权拢,如此将来无论诸王如何反叛,萧无尘的储位以及未来的帝位,都会稳稳当当,不容生变;而另一个缘由,则是他必须要有了足够的功劳,如此才能在萧无尘将来继位之后,站得更高,帮萧无尘更多……也更不会被萧无尘舍弃。
萧无尘说是恼了,其实也不算太恼。虽然这件事情提前了,但是,皇叔前世也的确是通过这件事情,将边境之地的军权攥在了手中。
对前世想要做明君并且不愿被掣肘的萧无尘来说,皇叔如此,让他忌惮,大约花了几年的时间,才真正逼得皇叔失掉这些权柄;而对这一世宁可做昏君也要长命百岁的萧无尘来说,皇叔手握重权,于他来说,只是好事。即便皇叔想要推脱,在将来的某个时候,他也会把这些权力送到皇叔面前的。
因此萧无尘只是纠结了片刻,就道:“也好。皇叔自从七岁进洛阳,还未曾去过别处吧?现下有机会去过外头。只是沙场危险重重,皇叔去了,当要谨慎才是。”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萧君烨见萧无尘始终打不起神来,终于告辞离开。
其实萧君烨根本不舍得走。他就要去边境了,现下在萧无尘身边的时候越来越少,若是可以的话,他只恨自己不能干脆做了萧无尘的贴身侍从,日日夜夜的陪着萧无尘,让萧无尘就此在自己眼前再不消失。
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萧无尘既肯这般信任他,萧君烨要离开,自然也要将萧无尘身边的危险都处理清楚。当然,在萧无尘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手的事情,自然也不必多提。
只是除了这些事情之外,萧君烨想到被放出来的太后和宫嫔,还有三个月前就进了洛阳城的元王和蜀王,就颇为不安心。
元王是废太子的嫡长子,身后有一些迂腐的正统维持的臣子扶持,还有四公主的帮扶;而蜀王身后,则是自己的母族、妻族和太后的帮扶。
且这二人年纪都比萧无尘大,身子也比萧无尘强健得多。再加上二人在封地多年,各自私下训练的兵将也好,积攒的钱粮也罢,都有一定数量。若是在承光帝驾崩之前,萧无尘手中没有相应的兵力的话,很可能就会在登基之初,就受到二人联合起来的攻击。甚至于,他们会想方设法的让萧无尘根本无法登基。
萧君烨心中思虑着,就打算毫不客气的对着二人出手这二人司马昭之心,早已不再掩饰。承光帝能暂时容得下他们,可是萧君烨不能。
他不能让他们在洛阳城里如此威胁着萧无尘。当然,他也不希望二人再回封地去。
他想要二人的性命。
他们死了,封地因无嫡子,定会有一场权利之争,而这场权力之争才能让萧无尘有更多的喘息时间。
萧君烨如何做想,萧无尘却是不知。
因此他还不知道,自己和萧君烨竟是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情。
原本萧君烨没有露出离开的迹象时,萧无尘自是打算再拖延些时日,待到秋天狩猎时候,再趁着这二人算计自己时,与皇叔一道将二人一网打尽,直接要了二人性命。
毕竟,前世做过一遍的事情,这一世再来做,萧无尘是驾轻就熟的。且前世他只将蜀王杀了,元王重伤却活了下来,这一世萧无尘原是想着,有了皇叔的帮忙,元王这次必然也是要提前死在他手上才是。只是没想到,萧君烨竟是要提前走了。
萧无尘有些失神的在宫中随意走着。
他其实是知道皇叔此去,是为着他好。前世也是如此,皇叔去了边境一趟,将边境兵权攥在了手中,如此才有了后来父皇暴毙后,他在皇叔的一力扶持下,坐稳皇位的事情。
萧无尘心中明白,萧君烨的走,是必然的事情。可是,他心底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
若是,皇叔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萧无尘的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中闪过,随即就被他摇了摇头,赶跑了。是他糊涂了,前世父皇和他接连不信任皇叔,才害得皇叔终身未娶,不但未娶,甚至连子嗣都没有留下。皇叔前世如此“凄惨”,他这一世总要好好弥补皇叔,好生为皇上选一位贤良女子才好。
萧无尘这般想着,许久才发现自己竟是糊里糊涂的走错了路,不知走到了哪里。
阿丑一路闷不吭声的跟着萧无尘,见萧无尘困惑的看向周围,上前道:“这是先前陛下一位妃嫔的住处,不过后来那位妃嫔因病没了,说是死的比较凄惨,这里才长久没有人住。”
萧无尘打量了一下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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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模样,微微皱眉,转身就想离开。
孰料他刚刚转身,就被身边的阿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萧无尘一怔,立即就听到了周遭宫人的惊叫声,还有动物张嘴啃咬的声音!
以及阿丑发出的痛苦闷哼声。
萧无尘脸色顿时铁青。
第23章离别之礼
“汪汪!”
两声凶狠的犬吠声传来,萧无尘瞪大了眼睛,口中喝道:“抓住它!”
萧无尘的话一出,那些怔楞住的宫人,忙忙上前,四个小太监分别抓住那半人高的狼狗的一只腿,还有两个太监则是从后面抱住了那狼狗的脑袋。
众人齐齐用力,如此才将那狼狗从阿丑和萧无尘身上给拽了下来。
阿丑忙忙站起身,将萧无尘拉了起来,正要问萧无尘可受了伤,就见萧无尘递过一只匕首。
阿丑一怔。
“废掉它的四肢。”萧无尘面无表情地道,一双桃花眼明明含情,却又让人心生畏惧,“接着!”
阿丑单膝跪地,接过匕首,随即就拿着匕首朝着众人齐齐压制着的那只大狼狗面前走去,尔后手起刀落,就直接斩断了那狼狗的一只前爪。
“汪”狼狗惨叫一声,叫声从这处的冷宫,直直穿到周遭宫殿。
而随着那狼狗的叫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突然从假山后头冲了出来,大声喊道:“不许伤害大黑!”
一面喊着,一面就哭着朝那只狼狗奔了过去,忙忙要抱住那狼狗。
然而狼狗刚刚被下了要咬伤人的命令,现下又被阿丑砍了一条腿,其余三条腿和整个身子都被人按着,狼狗毕竟是畜生,还是常年被人故意喂了带着血的生肉的狗,见得小女孩朝它奔来,一时没有认出来人,朝着小女孩的肩膀上,既是狠狠一咬!
小女孩尖叫一声,疼得直接晕厥过去。
而这个时候,因着之前狼狗的巨、大的嚎叫声,被引来的巡查的侍卫和宫人也都赶了过来,甚至还有临近宫室的几个妃子。
其中一人见得小女孩如此,登时叫道:“这不是安阳郡主么?还有这畜生,不是太后的爱犬威武将军么?平日里这将军与安阳郡主最亲近,如今怎的……”那宫嫔用手帕掩住唇,讽刺道,“果然,畜生就是畜生。就是不知,太后若是知道了她的爱犬将她最心疼的安阳郡主给咬伤成这个样子,是会先安抚爱犬,还是先安抚安阳郡主了。”
那宫嫔说罢,就看向萧无尘,目光意味不明。
其实,萧无尘在那宫嫔开口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狼狗的主人,更猜到了是谁在背后作妖。
前世的时候,他行事从来谨慎,自从母后去世,身体被算计中毒后,自然就更加谨慎。因此这太后养的畜生的确也咬了人,只是咬伤的时间是一年之后,咬的也不是他,而是元王后来留在洛阳城的质子,直接将那位质子的半张脸皮咬了去。
只是这一世,萧无尘虽谨慎更甚,奈何这次萧君烨要离开的事情,让他心中惶然失措,这才会稀里糊涂之下走到了附近。恰好又遇到了安阳郡主和那条恶犬,以及背后的那个人。
“杀了这狗。”萧无尘一双桃花目里满是寒冰,“然后将这宫室好好搜上一搜。须知安阳郡主素来善良柔弱,如何会令这畜生胡乱咬人?必是有人开口支使她的。若是不将那人搜出来,尔等以后,也不必跟着孤了!”
萧无尘一发怒,众宫人无不听从。阿丑更是直接将匕首按在了那恶犬的脖子上,一用力杀了恶犬它虽无过,然而养它的人故意将它养的这般凶恶,又偏偏不知管束,故意放出威胁他人性命安危,如此,它就不得不死了。
那恶犬一死,两名宫人与阿丑继续守在萧无尘身边,其余人则是在这冷寂的宫室中开始搜寻起来。
那几位闻风赶来的宫嫔不意萧无尘说杀狗就杀狗,还是当着她们的面就这样血淋淋的将那恶狗杀死,几人面色立时变了。
而这其中,唯一算是神色尚好的就只有沈妃一人了。
萧无尘初时就看到了她,然而因前世之事,他根本视她为无物,因此根本未曾打算开口与她说话,只站在原地,看着诸人寻人。
沈妃尴尬之余,见得萧无尘当真是要无视她到底,心中深恨萧无尘不孝无情,竟是半分都不肯顾忌她从前那般放下手段委曲求全的照顾他长大的情分。
可是,恨又如何?想到萧无尘自从前次皇后仙逝那夜,她不曾派人去叫他的事情后,就对她只剩下了无视和厌恶。后头又害她和八皇子不得不被禁足;她想了法子害他,结果她出了主意,打算上一番周折,让四公主出手,然而四公主狡诈,竟是哄了太后出手,且到了最后,不但下的药不是她给的那种可以让人身子根基毁损的毒药,下药害的人,也由太子变成了萧无尘。而那件事情之后,虽然事情没有查到她的头上,但是八皇子却突然得了天花……
沈妃微微掐住自己的手心,哪怕她心中清楚,八皇子突生天花,其实与向来喜欢爱护八皇子的萧无尘并没有关系,沈妃心中也忍不住的迁怒萧无尘若不是萧无尘糊涂,让萧君烨去审问东宫的宫人,使得圣上容不得后宫妃嫔插手东宫之事,她又为何会被关到了小佛堂里?她的八皇子,又何至于会糟了那么多的苦难,甚至于毁了一张脸?就连她自己的脸上也夺了两道疤痕……
沈妃摸了摸脸上的面纱,低头将眼睛里的恨意敛起来,这才往萧无尘身边走去无论如何,她既然在萧无尘身上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力,那么,就该让萧无尘重新信任她才好。
“原来无尘怀疑是有人撺掇了安阳郡主么?”沈妃脸上依旧遮着面纱,面上做出同仇敌忾的表情,“不过想来也是,能故意撺掇了安阳郡主,让那恶犬奔着无尘而来的,还能是为着甚么?既是如此,敢谋害储君,待会将那人抓出来,自当将其千刀万剐,以儆效尤的好。”
沈妃的话刚刚落下,正在等待萧无尘的认同时,就见萧无尘忽然转头看她,俊俏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妃心中“咯噔”一下,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唔,姨母当真以为,这个敢撺掇着安阳放狗来咬孤的人,合该千刀万剐,处以极刑么?”
沈妃心中依旧有些异样,可是等她听到萧无尘终于再次唤她姨母的时候,她就顾不得心里的那斯异样了。
“当然。无尘是大兴储君,是你父皇最看重和疼爱的皇子,若有人敢要伤你,可不是就该千刀万剐?”沈妃神色严肃道,“今次这背后之人阴毒,故意利用太后的爱宠来伤你,显见是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太后与安阳郡主身上去了。如此大逆不道阴险毒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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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该千刀万剐?”
沈妃颇为严肃的说完这番话后,就听萧无尘的内侍高声叫了一声:“呀,八皇子?您怎么在这里?”
“噗嗤!”那些还在看热闹的妃嫔忽地一笑,“千刀万剐?沈妃姐姐,您可以说话算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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