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好运纯阴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岁山拎着食盒进了儿子的宫殿,两面的鬼宫女纷纷消失,他推开儿子的卧房门,见他仍痴痴地抱着那阴司轮回镜看,气不打一处来,来之前告诫自己的好好说话几个大字,早被抛到了脑后。他重重将那食盒放在桌子上,沉声道:“你这孽子,又在作甚。”
岁砂根本头也不回,只是喃喃道:“可算醒了。”
他伸手摩挲着镜面,那镜面水做的一般,被他触得水纹层层,如同海市蜃楼。
他似乎这才察觉到老爹来了一般,回头慢慢道:“父王,你何时放我回阳间。”
“你还在赌气么?”鬼王本要咆哮,见儿子一张脸,几日不吃不喝早瘦的凹了下去,可怜父母心,语气立刻软了,“快五百年了,你竟然还在生为父的气么。”
岁砂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是道:“你何时放我走。”
他失了魂一般这样问了数遍,岁山的怒火又烧起来,抓着他的领子,问道:“你是为了这凡人么?”
岁砂被他抓得脸色更惨白,并不说话,只是点头。
他被拖起来的地方,地上拖出一条极长的链子,一头拴在地上的石谛听上,一头隐没在他的袍脚。
他两个父子都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犟脾气。五百年前,不过是因为一点小误会,便这样父子分离了无数光阴,此时新仇旧恨交加,他两个更谁也不肯让步,只是怒视着对方。
“孩子,我是为了你好。”岁山忽然失了力气似的,将儿子的领子放下,“我是为了你好。”
“父王,”岁砂根本不去理会那领子衣衫,头上半长的刘海顺着额头落下来,遮住半边脸庞,“您上次要我娶龙女,也说是为了我好。”
“您又不是我,怎么知道什么叫为我好。”
岁山看了他半晌,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本生死簿。
他将那书册放在岁砂面前,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终于停在了一页。
岁砂顺着他的手,将那书册拿了起来,他细细看着。突然,拿着书页的两个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将那书册又放回桌子上,忽然恢复了冷静一般,手一点也不抖了,但是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他将那书页慢慢合上,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道:“我懂了,父亲。”
岁山终于松了一口气,想抱着儿子的头安慰一番,谁知岁砂缓缓道:“我要为他,逆天改命。”
第十七章两难
说来奇怪,梅好运这次受伤,实创口并不怎么大,却左右怎么也不好。日日夜夜疼痛,睡不着觉,人眼见着也瘦了下去,又回到了刚考上举子时那副样子。洛樱雪十分头痛心痛,审问了阿二,剑上也未淬毒,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洛樱雪想着也许岁砂有好办法,但是已经多日未见岁砂,又不知如何联系一个鬼,真是急的无法。
华御烽本对迷昏他这事儿颇为计较,然梅好运这个病怏怏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大痛快。他心里痛恨洛樱雪既要把他迷晕,却不讲这书生保护好些,又气自己本该离开回武林盟复命,这样日日地不想回去,只是拖。于是整个家里气氛俱是阴沉,丫鬟小厮也不敢在大院调笑,只躲在柴房后厨说些玩笑话。
这日,外面又下起小雪。
梅好运是被梦吓醒的。他吓得大口喘气,额头汗湿冰凉,后背更是湿哒哒一片。洛樱雪睡得轻,以为他伤口又剧痛,吓得爬起来伸手去摸他伤口。伤口并无大碍,外边的纱布包的好好的,洛樱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他小小的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拿手巾给他擦汗。梅好运过了好久才平息了气喘,抓着雪儿衣襟道:“雪儿,我梦见香香了。”
洛樱雪听了这话,手下一顿,抚着他脸颊边发丝道:“想她了?”他这话醋意冲天,可惜梅好运听不出来,竟认真地点点头。洛樱雪心里似被抓了一把,撑在梅好运身侧道:“为何想她?”
梅好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却皱着眉道:“我却梦见香香被个胳膊粗的铁链拴在雾里,有人拿着铁钩子从他身上抽出丝线来。”
洛樱雪一听这梦,觉得颇为不对,立时了吃醋的心思,细细问道:“你可看见是在何处?”
梅好运奇道:“难道雪儿你会解梦不成?”他脸色苍白,嘴唇只留一抹浅浅的粉色,宛如两片细小的花瓣,一张一合。洛樱雪这几日只顾着照顾他,多日未行房,脑子里即刻溢满了梅好运在他胯下吞吐他那巨物的模样,下腹隐隐地热了。他自然是不敢招惹梅好运,恐他那伤口撕开。于是控制自己不去想,谁知越是不想,脑子却越渐渐乱成了一锅粥,漫天飞的都是梅好运或是淫荡呻吟,或是挂着泪珠自渎的样子。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梅好运却正伸手揉着他胸肌,一脸贼兮兮色眯眯的样子。
他吓得背都僵硬了,他这几日忙昏头,胸前根本没塞那些布包棉花之类的。洛樱雪浑身僵硬地任他摸着,等待着他的惊叫。
谁知梅好运一面抹,一面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贼眉鼠眼地道:“雪儿,你的奶子似乎硬了。”
洛樱雪亏得习惯了不苟言笑,不然非笑的要昏死过去。这家伙竟连男人胸肌女人胸乳都分不出来,简直要令他同情了。他憋着笑正经道:“是呀相公,这几日端茶送水的,想是长了些





好运纯阴男 分卷阅读25
肌肉。”
梅好运陶醉地揉着他的两块硕大胸肌,隔衣服抠着他小小的乳头,低头要去吮吻。被洛樱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抓着他吻住他嘴唇。梅好运这几日药吃多了,嘴里尽是些药味,舔吻起来颇有些苦涩。他一边伸舌在梅好运嘴里乱搅,一边抚摸着他的身体,揉着他窄小的臀。梅好运本同他接吻,觉得口舌十分舒爽,浑身暖洋洋,谁知雪儿竟来揉他屁股,手指从他股缝间扫过,他立刻腰软腿软,差点呻吟出声。
我老天!我这是怎么了!
梅好运睁开眼睛,见雪儿还紧紧闭着眼睛,投入地吻着他的嘴唇,他忽然有些亏心。他一边张口回应着雪儿,一面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忽然觉得那梦魔,那梦里男人,和她长得好像。他两个俱是眉骨高,眼窝深,眼睛大而且长,多的他也不知如何形容,总之极像。那揉着他臀腰的手,动作也是如此相似。
梅好运迟钝的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两人将将从床上起来,梅好运慢吞吞捂着伤口在桌边坐下看书,洛樱雪忽见窗边射来一只细小的飞镖。他伸手夹住,悄悄抬眼看梅好运,见他睁着两个眼睛盯着书本,根本没看到他动作。于是悄悄进怀里,对梅好运说:“相公读书莫要累了,妾去给你拿点心匣子来。”
梅好运一听点心匣子,立刻露出一个饿鬼般的表情,大大点头。
正巧华御烽推门进来,洛樱雪便放心地出了门。
他出了屋子,便将那飞镖掏出来一瞧,脸色大变。
上书:“教主时日无多,请左护法速速回教,成败在此一举。”
一时间他心绪大乱,脑子里又是教主那可恨面孔,又是梅好运满是血的身体,他捏着飞镖,额头上青筋暴起。
洛樱雪站在廊下,呆了半晌,将那飞镖回怀里。他欲回头去看那屋子,却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看,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住的院子。
洛樱雪将阿二困了扔在马上,对站在一旁背着包袱的阿大道:“阿大,你留在此处。”
阿大脸上划过一丝抗拒,却仍点头道:“是。”
洛樱雪知道他不愿,语重心长道:“你在此处,为我看好这宅院,便是一等功劳。”
说罢翻身上马,他将一封书信递给阿大,让他交给梅好运。
阿大对着他的马跪下,道:“阿大祝主人马到成功。”
洛樱雪微微一点头,扬鞭绝尘而去。
屋内,梅好运一脸疑惑地展开书信,傻了。
“雪儿要回教去杀她主子?”
这下华御烽也傻了。
他欲动身去追,却无法暴露身份,况且前几日已经消失过,现在再找不出借口离开。他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从前做卧底的那些经验全都喂了狗,现在简直是个傻子蠢蛋了。他差点要脱口而出要去追洛樱雪,看看梅好运傻兮兮的脸,又无法脱身。这货这么傻,况且伤口还未好,万一死了可如何是好。可他的任务怎么办,他此次不跟在洛樱雪身边,万一他没杀掉现教主,按照武林盟意思,自己还要将他灭口的。华御烽简直要抓耳挠腮了,却没意识到自己竟将梅好运同重要的任务摆在了一起比较。这放在他从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梅好运正在华御烽纠结时,忽然问阿大:“雪儿可说会在回来么?”
阿大并不知主人早动了凡心,还以为洛樱雪只把他当个炉鼎,想必得了位置,传封书信给他叫他回去便罢。于是道:“未提。”
梅好运张着嘴巴,瞪着眼睛愣了半晌,忽然道:“真是不守妇道!”
他越想越生气,气得将那信纸丢在桌子上道:“一个个走也不同我说一声,简直眼里没有我这个相公!都休了便罢!”说罢便拽着桌上写文章的宣纸,蘸了墨便要写休书。华御烽觉得十分可笑,又不敢笑,只拽着他的笔不让写。他功夫好,自然力大,梅好运差点被他推在地上,这下委屈地不得了,举着手要打他。
刚抬起来又放下去,道:“我不同你们这妇人一般见识。”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气哼哼地往屋内走,才走了两步,忽然晕倒在地。
第十八章再见
山内又下大雪。
华御烽晨起练了一阵功,站起身时,身上半粒雪也没有,只有富裕的真气萦绕于周身。他双目挣开,眼内一片光,乃是纯阳功法练到极致,体内自生非凡气度,双目明,可视数十丈之外的风吹草动。他凝神遥望远处连绵的山峰,层峦叠嶂中团围着智王的行宫,如猛虎伏在半山。一阵晨风吹来,松树上的积雪被吹下来些许,落在他鬓边,宛如一夜白发。
他并未去管,只几个闪身回到自己屋内,自去做那妇人打扮。
不过一炷香时间,小花施施然从那卧房出来了。
因梅好运病着,他也没心思穿金戴银,对镜贴花,只将那乌黑的发挽起,插上一朵水蓝的花。他佯装娇弱的样儿,掩着衣襟进了梅好运屋子。
屋内都是些药味,里面熏了香,混在一处,闻着令人昏昏欲睡。梅好运也的确在沉睡。他整个人已经瘦小得完全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深深地陷在被褥皮毛里,几乎看不到的小小一团。他那伤口一直在恶化,已经近一月了,竟然毫无愈合的迹象。从昨日起,梅好运忽然开始吃不下饭,昨日一日不过吃了半碗稀粥。
华御烽坐在床边,低下头抚摸他的脸。
即便这样病入膏肓的光景,他还是睡得没心没肺的,瘦的凹下去的脸颊,一点红晕都没有,却还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竟然嘿嘿傻笑着。笑了几声,梅好运忽然开始剧烈咳嗽。华御烽吓了一跳,见他咳得脸憋得通红,忙把他拖起来,拍着他的背,顺气。梅好运咳得肺都快咳出来了,才醒过来,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说:“你猜我梦见什么,小花?”
“不知道。”华御烽将旁边的手炉拿过来塞进他的怀里,却被梅好运推开:“我梦见我和香香在吃大闸蟹,好香啊。还有你,还有雪儿。”
他说到雪儿时,忽然止住了笑意,讪讪地撇嘴,道:“算了,我才不同她吃,我自己吃。”
华御烽失笑道:“那相公你今日可要吃些什么?”
梅好运这下似乎有了一些神,抓着他的袖子硬是坐了起来,道:“哎,我想吃炸藕圆子。”
华御烽见他似乎好些了,于是拿个垫子给他靠好,出门唤了丫鬟,叫告诉厨房炸些圆子来。他关了门,竟没听到梅好运大声小气地吩咐,有些奇怪,回头一




好运纯阴男 分卷阅读26
看,竟见他在床上歪着,望着旁边的一面窗。他并不知道梅好运在看些什么,只是见他渐渐红了眼眶。他抽着鼻子的样子颇为可笑,华御烽却仿佛觉得心内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下去,跌进了悬崖,跌得粉身碎骨似的。他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道:“相公,你哭什么,真是不知羞。”
“我只是,”他仰起头大大地抽了一下鼻子,强自振作道,“我只是怕多日未去上学,落了功课。”
这借口实在不怎么样,华御烽却佯装信了,安慰他道:“没关系,相公天资聪颖,过几日好了,很快便赶上。”
梅好运听到过几日,脸又惨白了几分,低声说:“我是好不了了。”
“你胡说什么!”
华御烽尖利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梅好运傻呆呆地看着他,他才知自己失了态,轻轻道:“不会,前日郎中不是看过么,冬日本就不易好。”
“我怎么听……”
“你听错了!”华御烽不耐烦地打断他,“很快就会好的!”
他第一次在清醒地梅好运面前露出他暴虐的本心,梅好运自然知道他不过是为了自己久病未好,所以焦心了些,也不去怪他在相公面前大声小气的。只点头道:“是了,想必我病得迷糊,听错了。”
这屋里不知是熏香还是药味的缘故,只让华御烽觉得喘不上气,他想伸手去扯衣领,却发现根本没穿高领子的衣服。那令人喘不上气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好转。他实在坐不下去,只好出门去呆一会。
华御烽站在门外,廊下烧了火,一点也不冷,廊上挂着密实的帘子,阴暗不见天日。他站在阴影下,顺着一点缝隙往院子外看着。他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他无法目睹梅好运的生命一点点的流逝,他这时恨起了洛樱雪和岁砂,为何在这么要紧的时候只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照顾梅好运。前日郎中来,说他这伤口久不愈合,已经将人拖得活不了几日了。华御烽听了,眼前一黑,差点跪坐在地。他想回武林盟找郎中去,可又怕自己不在的几日梅好运撑不住。近几日大雪封山,他现下想出去,也变成了白想。
一个丫鬟过来,端着炸好的圆子,他点头示意那丫鬟端进去喂梅好运吃下去。
丫鬟才开了门,便尖叫一声,盘子翻倒在地。
“三夫人!”
华御烽几步跨进房内,见梅好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手下压着三封休书,一字排开,最后一封只写了几个字。
华御烽觉得自己在发疯的边缘。
他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想要逃开,他已经无法在梅好运将死的屋子里,宅子里,多呆一瞬。每一瞬都更痛苦。到今日,梅好运已经昏迷了整整两日了。他无法克制地想要逃跑,甚至想过现在就掐死他,让他死得不知不觉。他觉得自己这次卧底的任务太艰难了,他堂堂七尺男儿,几乎要委屈地嚎哭出来。然而他终究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梅好运。
华御烽坐在他的床边,垂头握着他的手,魔怔似的感受着他越来越弱的脉。
窗外的雪全扫在了纱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华御烽又迷糊睡着了,他醒来时,发现床上的梅好运被个人抱在怀里,他瞬间清醒,抬手便打。
掌风扫到一半,他忽然看到竟是岁砂。
“你回来了?”华御烽惊讶地瞪大眼睛,发现他身上也全是血污一片,背上似乎还有利器打出的数条痕迹,脸色憔悴不堪,并不比梅好运好得多。
岁砂并不回答他,只是冲他点点头,似是很疲惫的样子,道:“你可否让我同他独处一会。”
华御烽点头,慢吞吞走了。
他关门的瞬间,看到岁砂抱着梅好运,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和嘴唇。
他脸上似乎有泪。
华御烽这晚竟然睡得格外沉,外面雪停了都不知道,他被一束投过窗子的光束照醒,外面雪霁天晴,阳光普照。他恍惚间回到了师门一般,失败的任务,濒死的恋人什么的,似乎全都离他远去了,他呆滞地望着窗子外那一簇开的血红的梅花,和花瓣上折射的将化欲化的雪粒。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小花小花,我去书院了,你且不要忘了帮我送饭来!”
他这下真是傻了,梅好运红光满面的冲进屋子,掀起他的挂了一般的床帘,脑袋伸进来冲他大喊大叫的。仿佛从来未病过。
梅好运见他不出声,奇道:“我的好小花,你怎么啦。”上来摸他的脸。
华御烽一把抓住他的手,按着他脉搏检查,竟完全康复了。他将他一把拽到床上来,扯开他的衣襟去看他肋骨上伤口。
梅好运脸红了大半,只是挣扎:“相公还要去念书,晚上回来便陪你。”
华御烽根本不理他,只把他衣服层层扯开,那伤口竟然不见了踪影,他腹上光滑一片。
他默默将那衣服给他穿回去,梅好运红着个脸任他穿好,背着装书的布袋子抬脚要下床。
华御烽给他戴好帽子,问:“岁……香香怎不送你,还睡呢?”
梅好运皱眉道:“谁是香香?”
第十九章美差
梅好运正襟危坐地坐在桌前写文章,最近几日下雪封山,他呆在家里倒是不知道,爬上山进了书院才知道老师已经好几日没来了。于是大家都自己在书阁找书看,或是自己做些文章便罢。写好的文章在匣子里,外面贴上名号,放在老师的格子里,等着老师来了,自会去阅读点评。
几个同学一同去饭堂吃了顿午饭,剔着牙往回走,欲休息片刻。其他几人听说梅好运新娶了妾室,不了调侃一番。再加上他这次风寒,休息了近一月,在外人看来,多半是流连小妾椒房,泄多了。梅好运自然不了炫耀一番腰间的绣花荷包,假装被逼得讲些房闱秘事,那几人听他将小花形容的仙女洛神一般,一面是艳羡一面是不信。几人推推搡搡在廊下脱了鞋子,迎面来了书院的院首周舒海。
梅好运等人连忙冲他行了个礼。
周舒海微微回应一下,便冷声道:“书院今日只有你们几人在么?”
几人不知何事,均点头称是。
“念书倒是认真的,”周舒海十分威严,学生大都怕他,他捻捻胡须道,“现下有个差事。”
几人纷纷抬头不解。
周舒海又道:“羲和公主现下在智王行宫小住,圣上挂念她读书,叫从你们中挑个人去伺候公主念书。”
几人一听都是跃跃欲试,




好运纯阴男 分卷阅读27
眼睛闪光地望着周舒海。
周舒海道:“公主还未出阁,须是成亲过的学生方可避嫌。”
这下除了梅好运,其余几个人都立刻转向目光,仇视地蹬着梅好运。梅好运被几个同窗刀子般的目光一扫,面上讪笑道:“学生方才成亲。”
周舒海点点头,似乎对他满意,可眼眸深处又掠过一丝不齿。不过梅好运并未捕捉到,他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回家里,跟小花分享这个喜讯。相公我又走大运啦!小花肯定娇羞地被他抱住,然后娇媚地任他亲吻。见他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去,脸上又露出傻笑,周舒海内心深感不齿。
梅好运跟着周舒海去了他的书房,一路上两人无话,显得十分尴尬。梅好运傻兮兮问道:“院首,敢问公主芳龄啊?”
周舒海皱眉推开书房的门,才对他道:“你且记得,去了莫要多说一句话,乱了皇家的规矩,小命不保。”
梅好运恭敬地应了,问道:“不知学生从哪日起去?”
周舒海沉吟片刻,回道:“明日你便去,早晨先到书院,宫里会来人。”
这日下午又下起了雪,梅好运恐怕小花这样上山要摔跤,急忙地背着布袋子回家去了。
他把那围巾围在头上,遮挡细密的雪花,不过风夹着雪,下得实在是大,不一会他的眉毛睫毛上便沾满了雪花。梅好运抱着书袋子,生怕宝贝课本纸笔被雪淋了,不过这般走路,十分的不稳。他又穿得特别厚,活像一个不灵活的狗熊。眼见着看到了自己家的宅子,他立时松了口气。
忽然,前面小路上慢慢飘过来一朵小小的油纸伞,红色的,上面画着纤细的一枝梅花。梅好运使劲眨几下眼睛,抖掉眼睛上的雪花,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小花。他激动地在小路上慢跑起来。
“哇!”脚下一个石子,将他绊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屁股挨到路面石头的前一瞬时,他仿佛被谁用手掌托了一下,于是摔得并不重,不过是坐在了地上。
小花看见他摔倒了,暗自运起轻功,几步便跃到他身边,将油纸伞在一旁轻轻放下,蹲下身子去拉梅好运。
梅好运见她近日打扮得异常美丽,发髻轻盈地垂在一侧,查了一根红珠子的流苏钗子,扫在她的鬓边,显得眉如远山,睫如轻纱。这色魔立即看呆了,抱着书袋子仰头看她,半天没站起来。
小花被他看得脸红红的,垂下脑袋道:“相公你这光天化日乱看什么,还不快起来?”
梅好运忽然耍赖起来,坐着不肯起来,道:“你今天可真美,亲相公一下,相公就起来。”
小花娇笑着捶打了他几下,终于扭着身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梅好运这才得意地爬起来,举着油纸伞,小花挽着他的胳膊,美滋滋下山去了。
雪白的山路上只有一两串凌乱的脚印,路上厚厚的白雪盖着青色的石头,仿佛是一种江南的点心。那路的中间,慢慢地显出一个人影来,目光痴缠着两人互相挽着的背影。
华御烽感觉到两道视线投在背上,回头看去,小径上空无一人,连个鬼魂都没有。
晚餐时,梅好运一边啃酱鸭掌一边告诉小花他要去教公主了,眉飞色舞,好不得意,把一边布菜的丫鬟逗得咯咯笑个不听,他于是更加得意,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小花将他的背牢牢托住,他才没有翻过去。于是老实了,讪笑着怪怪啃着鸭掌。
1...678910...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