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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还要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糯糯啊
沈淮脱了自己的外衣躺了过去,他缓缓的勾了勾嘴角,然后闭上眼睛安稳的睡了过去。
以季萧的性子,两人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这其实是沈淮意料之外的。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能逼得太紧,以季萧才被他从乌龟壳里拉出来,就又给缩了回去。
沈淮不想得不偿失,他要的是来日方长。
床帐露出一条缝隙,将外头的光亮投到床里面。
一个张小胖脸忽的从里头挤了出来,探头探脑的看着外头。小家伙唇红齿白,肉嘟嘟的手笔想藕节一般,紧紧地巴在床沿。阿元正要撅着屁股往外继续爬,想自己下床去,不想一下给人从后面拎住了衣襟,一下子给提溜了回去,也防了他倒栽葱摔下去哇哇哭叫的场面。
沈淮起身将老老实实缩在自己怀里的阿元抱到门外,递给今春。自个儿却回到屋里,将季萧抱到自个儿身上,又飞快的装成熟睡的模样,等着季萧醒来。
季萧早上浅眠,这一会儿果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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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糊间低头看了看自己枕着的胸膛,立刻清醒了过来。
第,第五天了!自己怎么又忘了。
季萧自责不已,面上又露出一些羞愧的神色。虽然自己夜夜都告诫自己要有个好睡相,不好每天都往晋和那边靠,可自从与晋和睡在一起后,他却是日日都忘记。
沈淮任由季萧懊恼了一会儿,这才装作刚刚睡醒,打了个哈欠直起身来。
“昨天晚上又压着我睡了?”他神色疑窦,盯着季萧。
季萧胡乱的摇头,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小声撒谎,“没,没有的。”
沈淮啧的一声,他假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道,“没有压着我睡,我这胸前怎么还有人的口水,莫不是我自己流的?”
季萧给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想去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在沈淮胸前流了口水,“没,没有吧?”
沈淮就势将他抱住,轻轻巧巧的拎到自己怀里,垂头笑着在他的两边脸颊各亲了一口,又用额头蹭了蹭季萧的,低声道,“阿萧真是个小宝贝。”
不像季萧每每将里衣穿的严严实实,这些天便是天气转冷了,沈淮照样光着上身。
他将季萧抱在怀里,不用什么其他动作,季萧就能感受到他的肌理勃发,上头的脉络阵阵跳动。
天天这么逗着玩儿,饶是季萧这样脸皮薄的也渐渐习惯了起来。他脸颊微红的伸手推开沈淮的脸,垂眼道,“我,我要去看看阿元,他又给今春抱走了?”
“可不是,”沈淮倒也没有为难季萧,只顺势松了手起身给自己穿衣服。
他一边穿一边笑道,“你看看你,每日像个宝贝似的将他给抱在怀里睡,白天却连他给人抱走了也不知道,要我说还抱着他睡作甚?放到小床里就是了,”他顿了顿,语气又无赖起来,“阿萧你若是抱着我睡,我哪里会躲?你又说一说那天我不让你睡得安安稳稳?”
季萧自是说不过他,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沈淮留在房里,他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下那玩意儿,骂道,“神什么,见着就要往上翘,老子还吃得消你?”
骂归骂,硬着的地方照样硬的厉害。
屋外,今春抱着阿元已经给他洗漱完毕喂起粥来。
见季萧走出来,等在一旁的庆云上前躬身道,“爷,早上泥瓦师傅来说过,这门面已经弄好了,铁铺和木匠哪里的东西也说中午就能送来,您看,今天这酒馆开门不开门?”
今春用余光看了季萧一眼,无声的打量着他的反应。
无论要沈淮身边的谁说,他们没几个会觉得季萧还坚持要将小酒馆重新开起来有什么意义。只是季萧自己十分坚持,沈淮又素愿意由着他,下面的人便也只能做出恭顺的态势,随着两个主子如何折腾。
“开的,开的,”听见酒馆可以重新复业,季萧很是松了一口气。沈淮的嘴挑,今春买的菜色材料都是上乘的。季萧不愿意占人便宜,处处都要出一半,不过几天已经有些入不敷出。
酒馆能重新开业,他或多或少都算重新有了进项,总能暂且缓一缓。
不过季萧心里到底是愁的,晋和他,他可是在太能吃啦。
而另一边,沈淮也有自己的烦心事。
沈淮得的这块封地,虽然颇为富庶,然而边境之间的争斗却常年不断。他恰是在南方连连打了胜仗的,皇帝将这块地赏给他的意思,一来有对弟弟的疼宠,二来则主要因着沈淮在这南地的威名,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的。
各地新派任下去的各级官员渐渐将他们统管处的情况上报过来。南地的四分五裂貌合神离虽然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真当情况都汇总到沈淮这里时,他也不由得咋舌。
好大一块烂摊子,拾起来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事。皇帝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没给自己做亏本买卖。
然而更让沈淮烦闷的不是这个,而是南地那些有权有势又不愿意失去往日荣光的家族们,或小或大,也不知从哪里学的,一个个都赶趟似的将自家闺女往过来送。
京城来的两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到,那边还有在路上的。沈淮在折子上狠狠的批注了几段,将这有事没事送美人的恶习给骂了个底朝天。
骂归骂,这一波要来的美人,他还得结结实实的接着。
街上往来熙攘,今春一手挎着一只篮子,一马当先的在前面走着。
人流不知怎么忽然涌动起来,远远的便有人往路两边让去。季萧虽是疑惑,却也照做。
四五辆马车前前后后的行驶而来,将那本不算宽敞的街道挤得满满当当。众人的目光均是疑惑的看着那些个马车,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头。
季萧抱着阿元,也带着些看热闹的心思。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将几辆马车的窗帘吹开一些。那绸布之下,一张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从人们面前一晃而过,使得人群之中的惊叹声一时不断。
“这么多好看的姑娘,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有人嗤笑发问的人无知,“咱们平阳城的那位爷难道还留不住这些金凤凰?这一个个往后都要添到平王的后院里去,你们这会儿多看几眼,小心万一叫人挖了眼睛!”
人群哄哄闹闹的说起笑来,都将这事当做平常。
只有季萧站在原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自己早早的与平王断了牵扯,否则看着他这般花里胡哨爱好风月的性子,哪里能有什么好结果?
第39章哎嘿
马车一辆辆的缓缓停下,在一处门面窄小的院子前排成长队。
马车有独坐的,有两个人一起的,更有一堆挤在一处的。此时众人一起下了马车,场面不有些热闹过分。
陆宛茵由丫头搀扶着从马车下布好的台阶上缓慢走下,她四下环视一圈,眸光里瞧不出多少喜怒,倒是耳边听见不少抱怨的声音。
“怎么会安排在这样的地方,咱们不是应该与平王殿下住在一起吗?”
“这,这院子比我家的马厩还小呢……”
“这也太,太过分了些。”
这里头的人,再不济都是京都贵族家的庶出小姐,哪个不是荣华富贵来的?而此时面前的这处院子,恐怕是这些千金见都没见过的破败。
安远站在门边,双目平视着这些世家小姐,等她们抱怨完一阵,才道,“诸位请跟我来。”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面色也冰冷冷的一片。少女们的胆子到底不大,一时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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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去。
陆宛茵瞧见了他,便迈步走过去,也不管身后那一群一路周折都没有磨了她们的神气,过分活泼的少女此刻如何。
“安大人。”她停在安远面前两步,略微屈膝,面上含笑,一双眸子潋滟有光,皓齿琼鼻,是个好看的。
安远一愣,为的不是别的,是陆宛茵那双勾魂摄魄与季萧有八分相似的眸子。不过他随即敛了神色,抬手往里,“陆小姐请随我来。”
有这样的相似美貌,如果在此之前遇见,沈淮恐怕还会多看她一眼,可如今……这到底是好是坏,安远也说不出个准。
陆宛茵不知他所思所想,只垂了首,缓步跟着安远迈入院门。身后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见状,也赶紧带着丫鬟追了上去。
安顿好已是中午。
陆宛茵坐在窗边,听见外头来回走动的人小声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王爷呢……”
“哪会先轮到咱们?”
服侍的丫头绿水从外间进来,她手上端着茶,面庞却皱在一起,一开口就是抱怨,“这地方也太小了,来回走个路都周转不开,那一院子的丫头婆子又只有一小半会说官话的,方才比划了半天他们才懂……”
来前她们虽然也知道这是个小地方,却也没想到能小成这样啊,这可实在太让人受罪了些。
陆宛茵接过茶盏,轻轻地扣了扣茶沿,将漂浮的茶叶拨弄开去,抿了口茶,面色不喜的道,“抱怨什么,你到这儿来是为了住家里那样的房子?还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人来服侍?”
绿水连忙屈膝低头,连连道,“小姐,奴婢知错。”
陆宛茵垂眸缓缓的说,“你还真当平王选了这小地方是随性闹着玩的?”她起身推开窗,目光放远了,看着辽阔的天际,“平阳县处在这南地的北面,往来通达,地势又是易守难攻的,咱们一路来时瞧见那些商队了吗?不消五年,这平阳县就能成了南地首屈一指的大城市。”
绿水听得似懂非懂,只呐呐点头,后又小声追问,“那,小姐,您说平王什么时候会将您接到府里去呢?”
她别的不盼,只盼着自家小姐得了平王的宠信,好杀杀那一车队一起来的女人们的威风。
宰相家的幺女,能和那些个旁门左道的一样么?可偏偏来时没有显出半点特别,那些个人虽然面上恭敬,背后都在笑呢。
绿水撅着唇,有些不服气。
陆宛茵却是笑了,“这我怎么说得准呢。”她话说的轻巧,扣在窗沿上的手却紧紧捏的毫无血色。
陆宛茵是带着野心来的,她愿意暂且委屈自己,为的是能实实在在掌握在手里的荣华,而不是那浮光掠影一般的情爱。
此刻小院的另一处,低矮的院墙上一个脑袋若隐若现。
李曼双劲儿的巴拉在墙头,一边要注意着身后不被其他人瞧见,一边还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避过外头巡视的卫队。
等卫兵背着长枪又走过一圈,她一使劲儿,从院墙上跳了出去,低着头就跑。
安远站在不远处,瞧见了这场面,微微眯了眯眼睛,又抬了抬手,让一旁一个小侍卫跟了上去。
李曼双很快注意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眉头皱起,只当不知。走了好一阵,她四下熟悉了地形,便猛地加快了脚步。那小侍卫给她绕了两圈,有些昏头昏脑起来,正犹豫着往哪儿走,却给猛跳出来的李曼双一掌打在后颈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曼双干脆利落的拍了拍手,扭头就走,却瞧见一个抱着奶娃娃的男子站在巷子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让她讶异的是,这抱着孩子的男子长得实在太过好看了些。仔细看来,便是她们这趟一起来的,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称号的陆宛茵在他面前也要失了颜色。
可长得再好看,李曼双都不会留着对方坏自己的好事。她是要跑的,谁要在这儿给个面都没见过的平王当小妾?
她眸色一冷,正要上前,那男子身后又走上来一个仆妇打扮的人。那仆妇脚步沉稳,眸光冷然,一瞧便知道是个练家子。
李曼双的脚步生生止住,原本握成拳头的手掌也慢慢的松了下来。
她将脸上的果决换成犹豫踌躇,眸中瞬间挤出水来,无助道,“他,他刚才要追我,我害怕……”
季萧抱着阿元,一时判断不出李曼双话里的真假。
今春看看地上躺着人的打扮,一时眸色更冷,问道,“不知姑娘因由何事被平王身边的侍卫追赶?”
季萧闻言略一吃惊,再定睛看去,那倒在地上的小侍卫的衣服果然与家里小五身上的差不离。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离李曼双远了些。
“姐,姐姐,”阿元盯着李曼双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季萧这两天给他教的人称,傻乎乎的开口指着李曼双,半是向季萧邀功似的嘿嘿笑了。
季萧拉下他的手,胡乱的低声应付过阿元,“对,是姐姐……”
这会儿哪是叫姐姐的时候?
李曼双想,这会儿说了谎话反倒要一个个圆回去徒增疲累,倒不如实话实说。若是他们不买账,执意要与她作对,她也有与之一拼的把握。
实在不行,那边不好有个孩子可以下手么。
人人为己,李曼双不觉得自己有错的。
“我,我是京城来的,我爹贪图荣华,将我送过来给平王当妾室的,”李曼双泪眼汪汪,看着有几分可怜的模样,“我不想给人当妾室,我要走……”
她这么一哭,季萧难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触。当年他不也是从家里跑出来?这中间的苦处与辛酸,他是明白的。
“他的伤,严不严重?”季萧轻声问道。
李曼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那在地上躺着的小侍卫,摇了摇头,“他就是晕了,指不定下一刻就醒过来将我带走了呢。”她已然瞧出季萧神色里的松动,言语间添柴加火更甚。
季萧果然更加犹豫起来,他看看今春,又看看李曼双,下了决定,“要么,要么你就走吧,这人,一会儿我帮着送去医馆。”他想了想,又叹一口气般,“你要跑快些,得给人抓回去了。”
今春站在季萧身后,没想到他心这么软,一时之间心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李曼双轻笑起来,她对季萧拱了拱手,颇具江湖气的道,“谢过,后会无期。”
她说着快步往外走,没一会儿消失在了窄弄堂之间。
城门口,一早出城去了军营的沈淮与温冲,一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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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骑马进城。
骏马的脚步渐缓,小跑着往里去。怎料一边忽然冲出一个莽撞的身影,二话不说闭着眼睛就要往马蹄子上撞。
沈淮一惊,连忙勒紧了缰绳,整个人跟着马一起向后猛仰去。他眉目俊朗,身子矫健,一时让李曼双看得呆了。
他,他可长得真好看。同样是男子,与方才她见过的季萧却完全不是一种好看。若是要说,他们两个的差别就是一柔一刚,各自有说不出的好。
“你没事吧?”沈淮堪堪将马稳住,他偏过头去看着地上站着的那个傻愣愣的少女,眉头不禁皱了皱。
守城的侍卫连忙跑来,长长短短的将李曼双斥责了一顿,恨不得当着沈淮的面表一表忠心,将她押走关进大牢里去。
李曼双心里来了火气,这些个狗仗人势的侍卫,一个个还不是都靠着那劳什子平王?实在让她半点儿看不上!
沈淮这些天得了季萧滋润,心宽非常,此刻倒没多生气,顶多被李曼双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耐烦。他偏了偏马头,随口道,“若是没事,就快些离开,别在城门口堵着。”
李曼双笑着脆声道,“好,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她可第一眼就有些喜欢他了。
沈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白天见着了鬼,这下断定这少女恐怕脑子有些毛病,一句话也懒得再跟她说,只管自己驾马离去。
温冲骑马跟在沈淮身后,回头反复的看了李曼双几眼,他怎么觉着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丫头?
守城的侍卫因着沈淮的话,也不敢拿李曼双如何。李曼双大摇大摆的折回城里去,悄悄地跟在了沈淮的身后。
闹市之中人流往来不息,沈淮一时之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跳下马,让下属将马牵走,自个儿在集市里头转了转。
东头的卤味店是阿萧爱吃的,沈淮进去买了两斤牛肉。
街口的馄饨铺子还没关门,他又去给阿元买了一碗馄饨。四下看看没什么好的了,这才快步拐进弄堂往里走。
李曼双屏息远远的跟着,眼瞧着沈淮提着东西走进了一处小院子里。小院门前站着四个侍卫,均是眸色漠然,模样正气。
李曼双弹了弹舌头,啧的一声,她背身靠在墙上,回想着沈淮的模样,心里直痒痒。
这样的男人才是极好的呢,一瞧便是有本事的不说,责任担当定也不少的。那什么平王,一定连点渣都比不上!她要按着自己的喜欢,无论是嫁人还是生活。
她原本是想跑的,可如今见了沈淮,却有些改变了主意。跑什么?那平王也不一定能抓到自己。那一院子的温柔乡,他能不能想起自己都不是个准数呢李曼双拉了拉自己的裙摆,抿唇将头顶上的两只钗子取下,又褪去自己手上的一只玉镯子,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院门,这才转身快步离去。
第40章心事
阿元穿着一件薄秋衣站在院子里的水缸边上。他劲的扒拉在缸沿,张望里头来回游动的活鱼,一双眼睛跟着鱼儿的游动滴溜溜的转来转去。
季萧站在阿元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拿着一块湿布给阿元擦脸。
他垂眸想起方才在巷子口遇见的李曼双,心中有些不安宁。自己还是太过莽撞了,对方来路不明不白,怎么好因为一两句话觉得同病相怜而出手相帮呢?不说他现在自己都并不宽裕,过的是胆战心惊的日子。
虽然那侍卫醒来时季萧告诉他自己并没有见过李曼双,而那侍卫也信了。可季萧此刻全是后悔着自己恐怕给沈淮找来祸患。
中间无论出什么纰漏,一步错就是步步错。
他轻叹了一口气,正要回身,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沈淮将手上的东西全都交给了今春,他两手空空,紧紧地环住季萧的腰,偏头在他的脸颊上反复亲了三四口,然后低声问,“阿萧今早上出去了?”
不过是早上一会儿没见,心里便想的紧,恨不得将人给揉到自己怀里去。
“啊,”季萧低着头,含糊的应了声,他心跳渐渐快起来,不安稳的情绪更甚。
若是追查下来……
沈淮见季萧神色有异,大概也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左不过是因为李曼双的事情,今春刚才已经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他。
季萧的心肠软,他是知道的,这怪不了季萧。他从小给人苛待,养成个有些内向的性子,又有那样的经历,李曼双用那等“不愿意委身平王”的借口来搪塞,多半是会在一时间让季萧觉得同病相怜。
小到这里,沈淮难心中有愧,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沈淮握住季萧微凉的指尖,放在自己的手心捻了捻,依旧拥着他,说话时热气扑在季萧耳边,“我今日出门瞧见不少有趣的,改日咱们一块出去看看?”
季萧依旧含糊应过,给沈淮抱着,他心中的慌乱不减反增。
沈淮的前程与一个陌生的李曼双,两相权衡,这事该不该说,季萧几乎是立刻下了决定。
“晋和,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他转过身,拉住沈淮的衣摆,迎着沈淮略带疑惑的视线,咬牙将前头遇见李曼双时候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又解释道,“我太心软了些,实在不该,如若,如若,”季萧错开与沈淮对视的目光,下了很大的决心,“平王要怪罪,这是我的错,我会去认的。”
平王之于季萧,是不可言说的梦魇以及过去那段时光的最后束缚。可他宁愿自己去面对平王,也不愿意将自己一时糊涂犯了蠢做出的决定归咎到沈淮身上。
只季萧不知,此时的沈淮心里又是愁又是要乐出花来。
阿萧愿意这样待他,实在是甜蜜至极。然而平王的形象在季萧眼里越发的负面,这是沈淮不愿意见到的。
他抬手环住季萧的肩膀,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后脖子,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这样,”季萧闻言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着沈淮,听着他继续道,“今天运过来的那些女人,平王没有一个要的,他才不像外头说的那样,素来是不喜欢碰外头送来的人的。”
季萧抿了抿唇,对这话显然是不信的。别的且不说,平王不爱碰外头送去的人,这话在季萧面前就假之又假。
“那,那也说不准的,”他摇摇头,“总之,若是有什么变故,你切莫自己担着……”
“我的小宝贝儿,”沈淮哈哈大笑着摸了摸季萧的脸颊,心中分外愉悦,“你别想这些了,我说了没事,那就




儿子你还要吗? 分卷阅读44
是没事。”
季萧的目光转为犹疑,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等说话,一边忽然传来哎呦一声。
阿元站在水缸边上,被忽然甩了甩尾巴的鱼儿溅了一脸的水和满面的腥味。
“臭的,爹,臭。”他蹬蹬蹬的走到季萧身边,哭丧着脸仰头望着他,小模样可怜巴巴。
沈淮松了手,季萧连忙蹲下身去,帮着阿元擦了擦脸面。又安慰似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不臭不臭,是香的。”
阿元得了亲吻,脸上便绽出笑意来,他撒娇似的挽住季萧的脖颈,嗲声嗲气的道,“爹,抱。”
季萧抱起阿元,与他说笑两句,似乎是将前面的事情放到了脑后。只沈淮知道,若不早早的将那一院子所谓美人解决了,后头的变故指不定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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