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权若若
“媳妇儿?是谁要结婚了啊?”大门外,听见陈全带笑的声音。
陈全和陈灏带着鸣鸣回来,买了一车玩具。
“说你呢,”陈斌也大笑,“说你媳妇儿都还没有,儿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我儿子还不就是你儿子,儿子,快叫陈斌爸爸!”陈全也开玩笑。
可惜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鸣鸣手里抱着玩具虎着脸,老大不乐意了。
“他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才没那么黑。”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爆发一阵笑声。
陈灏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直乐道:“不是,说真的,大哥,你咋比上次回来还黑了啊。”
羌城那边日照充足,降水少,气候干燥,紫外线也强,陈斌常年待在那边,原本小麦色的皮肤也被晒得油光发黑。
陈斌蹲到鸣鸣面前,做了一个鬼脸,鸣鸣被黑乎乎的一团吓得哇哇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叔叔,陈叔叔”
陈全也不管,陈灏也加入进去逗耍孩子,陈斌于是追着鸣鸣在屋子里到处跑,屋子里立刻传来杀猪般的阵阵嚎叫。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也老大不小的,就别逗鸣鸣了,”蒋云英看不过去,把鸣鸣抱过去,一边哄着说,“来,陈奶奶带鸣鸣去吃好吃的啊,你陈斌叔叔给鸣鸣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兄弟三人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
陈灏不负众望早已经喝趴下,陈斌也喝得面皮发红,酒量最好的陈全也有点喝麻。
“大哥,嗝,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陈全问。
“走?走哪儿?哦,对,嗝,”陈斌手里的啤酒空了,又去开了罐,“走,要走,不走,嗝,那边货还积着,得倒出去才行。”
“大哥,现在你也不缺这几个钱了,回来吧,我听说那边经常发生灾害,总担心你哪天就遇上了,嗯,你回来和我一起开农家乐吧。”
“这可不成,再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灾害,陈全儿,要是现在让你关了农家乐,你愿意?”陈斌似借着醉意,说了不少话,“咱们活着都是有自己的目标,总想着活的像个人样,不用再看他人脸色生活,还要养得起整个家,这可不容易啊,现在羌城那边,是个难得的机会。”陈斌只要再辛苦几年,以他现在做生意的劲头,下半辈子也就无忧了。
陈全手里捏着啤酒,叹息道:“钱挣得再多也没有家人亲人的健康常在重要。”
兄弟俩感慨地又灌了不少酒。
农家乐里住房很多,陈斌睡了一间,陈全关了楼下的灯,也上楼去睡觉。
房间里,鸣鸣还没有睡觉,他正在摆弄陈全今天给他买的玩具。
“陈叔叔,这个大黄蜂的手臂怎么装啊。”
陈全走过去,替鸣鸣把大黄蜂的手臂安装上去。
“哇,好大的大黄蜂!陈叔叔真厉害!”
陈全一拍鸣鸣的脑袋,转身去浴室洗澡。他身上满是酒味,怕孩子闻着睡觉不舒服。
浴室里,陈全站在淋浴下面,任由温暖的热水从头淋下,冲刷掉他身上的疲惫。
浴室门被轻轻推开。
“陈叔叔……”
陈全回转过身子,隔着水雾看见鸣鸣正站在门口。他下意识的就要用毛巾挡住身子,但又一想鸣鸣还是个小孩子,不由又笑了。
“怎么了,鸣鸣?”
“陈叔叔,我给你搓背。”
陈全挑眉,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懂事?
“好啊。”陈全也不拒绝,坐在平常给鸣鸣洗澡的小板凳上,让鸣鸣给他搓背。
鸣鸣得到陈全的同意,高兴地来到陈全身边,开始给陈叔叔搓背。
陈全闭眼,享受着鸣鸣的小肉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搓着,别说,还真有几分舒服。
“鸣鸣啊,今天好玩吗?”
“好玩!”
“陈灏叔叔和陈斌叔叔对鸣鸣好吗?”
“好!”
“哪个更好?”
“……”鸣鸣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灏叔叔给他买了最喜欢的大黄蜂,陈斌叔叔又给他带了好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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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鸣看了看陈全,忽然福至心灵:“陈叔叔最好!”
陈全大笑着把鸣鸣抱过来,这小子,这些天果然没白疼。
鸣鸣靠在陈全怀中,感受着陈全从心底透出来的高兴,特满足。
忽然,鸣鸣一不小心瞥见一个东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呀,陈叔叔,你肚皮上怎么趴着一条毛毛虫,好吓人哦。”
“嗯?”陈全懒懒地朝鸣鸣说的地方看去,他浑身猛地一僵,后背浸出冷汗,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平常几乎从不在外面袒露肚子,没有人知道他这里有个伤疤的事情。
鸣鸣这时候已经傻傻地伸手去摸了,有些惊异道:“哎,不是毛毛虫诶。”那个丑丑的“毛毛虫”趴在陈叔叔肚皮上,抠不下来。
肚皮上传来的异样感觉令陈全终于醒过神来,他把鸣鸣朝后让了让,特淡定地说:“那不是毛毛虫,是伤疤。”
“陈叔叔受伤了吗?”
陈全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以前陈叔叔不听话,然后就长了这个疤痕。”
鸣鸣睁大眼睛看着陈全,陈全继续忽悠:“所以鸣鸣要听话知道吗?要不然以后也要像陈叔叔这样长伤疤。”
鸣鸣瞪大眼睛,俨然一副被陈全吓到的样子。
陈全很满意,很好。
其实陈全不知道的是,鸣鸣此刻的内心活动是:陈叔叔以前是有多么不听话啊,才会长这么一条伤疤,比他的手掌都长呢。
“鸣鸣,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鸣鸣点点头:“哦,好。”
要说当年那件事在陈全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便是他肚皮上没有祛除的疤痕,怎么也祛不掉。这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想起过去那可怕的瞬间。当初贺琛林和他说,等他痊愈了给他用药祛除掉,可惜他最终没等到痊愈那天就离开了。
俩人洗完澡,陈全把孩子抱上床去,准备睡觉。
鸣鸣靠在陈全怀中,手里摸着胸前的小饰品,他睁大眼睛看着房顶,一双黑曜石一样的黑眸骨碌碌的转着。
“鸣鸣,想什么呢?还不睡。”
鸣鸣扭扭身子,钻到陈全怀里,他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陈全,小声地说:“陈叔叔,陈斌叔叔和陈灏叔叔他们不都是你的兄弟吗?陈斌叔叔他为什么叫陈爷爷二爸,叫陈奶奶二妈呢?陈灏叔叔却叫陈爷爷爸爸,叫陈奶奶妈妈呢?”
陈全挑眉,这孩子还懂什么是兄弟?真难为他能把这么复杂的关系说清楚。
陈全搂了搂怀中的孩子,说:“他们啊,确实都是陈叔叔的兄弟,只是呢……”陈全慢慢地把陈志华和陈志国的关系说给鸣鸣听,“所以说,即使我们可能不是同一个爸妈生的,但我们关系好,更胜似亲兄弟。陈志国爷爷和陈志华爷爷由于是亲兄弟,所以陈斌叔叔就要叫陈志华爷爷二爸,而我就要叫陈志国爷爷大伯。”
鸣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听见他说:“陈叔叔,你说为什么一个孩子只能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呢?可我想要两个爸爸怎么办呢?”
陈全失笑,这小孩子,脑袋里一天都在转些什么呢。
“你怎么会想要两个爸爸呢?”
“两个爸爸的话,他们就会都疼爱我啊。”
“那你妈妈也会疼爱你啊。”
“才不会,我又没有妈妈。”
陈全一愣,原来鸣鸣没有妈妈了吗?可怜的孩子。
“陈叔叔,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才能有两个爸爸呢。”
陈全笑,没见过这么执着的孩子:“如果你想要两个爸爸,那你就要让他们关系很好啊。”
爸爸和干爹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第84章
鸣鸣觉得他的陈叔叔今天有些不正常。
具体表现在他把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又剪短了……
“陈叔叔,虽然我不忍心打击你,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陈全坐在理发椅子上,朝对面镜子里的鸣鸣说。
鸣鸣矜持地坐在休息椅上,认真地说:“短发虽然很好看,但你的新发型真不适合你。”
一旁的理发师笑了:“哟,你小娃还会欣赏这些啊,来说说看,你觉得你陈叔叔适合什么发型。”
“那是。”鸣鸣一摆头,“陈叔叔适合那种前边长长的,后边短短的。”鸣鸣说不清楚,但他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
陈全给了钱,拉起小孩子的手朝外走:“你啊,等长大了再说欣赏力的问题。”
陈全剪完头发,先把鸣鸣带回家,交给陈灏暂时帮忙带着,他今天还有其他事情,不方便再拖着个小拖油瓶。
“哥,你可得快点回来啊,时间长了,我可兜不住这小子。”陈灏凑到陈全身边,对他说。虽然最近陈灏和鸣鸣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他可不敢保证这小子会不会忽然又大哭起来。
“嗯,我知道,”陈全换了件衬衫,说,“就是去见个面,最多再喝杯饮料咖啡,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那可不一定,万一到时候你们俩一不小心看对眼,然后一起相约去哪儿那个那个也说不定啊。”
陈全白一眼陈灏:“你一天就瞎贫吧,人家那姑娘又是大学毕业又是教书的,清清白白,怎么可能看上我?我今天不过是去见个面,走个过场,了他们一个心意。”
陈灏在一边无语了:“哥,你就这副德行吧!”他老哥未也太自惭形秽了吧,不就是离个婚吗?至于把自己说的好像真的一无是处一样。
“鸣鸣,今天你就在家和陈灏叔叔一起玩啊,要听话,等叔叔办完事情就回来。”
鸣鸣瞅一眼他陈叔叔,又瞅一眼对他笑的特假的陈灏叔叔:“那好吧,不过陈叔叔可要早点回来哦。”
陈全走后,陈灏和鸣鸣各霸一方桌子。
陈灏说:“好了,你陈叔叔也走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家待着和我玩,要么去隔壁找你的小伙伴玩。”
鸣鸣郁郁地看了眼陈灏,拿上他的推圈儿,头也不回的去隔壁玩儿了。
短短几天时间,鸣鸣已经在青苔村有一起玩的小伙伴了。
陈灏吐血,这孩子的目中无人是向谁学的?小孩果然难带。
……
溪坝镇车站。
陈全靠在一颗大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一辆辆来往的公交,许多人从上面下来,又一拨人上去。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从车站朝他走来。
女子手里提着书袋,年龄不大,留着齐耳短发,带着一副厚厚的边框眼镜,满身书生卷气。
“嗨,你,是陈全吧。”
陈全:“是我,你是齐燕?”
“是,是我。”齐燕有些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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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忙着给学生补课的事情,实在太忙了。”
孙六给陈全和齐燕各自联系方式已三天左右。齐燕由于给学生补课的事情,陈全农家乐里也有忙不完的事情,因此两位当事人也只是简短的短信联系过。
陈全在车站附近找了间冷饮店。
“听六叔说,你是在我们镇上教书?教的什么呢?”陈全没话找话。
齐燕有些害羞,说:“是的,教的是语文。”
“多少年级呢?”
“二年级。”
“二年级好,小孩子挺可爱的。”
一谈及孩子,齐燕笑了:“是呢,二年级的孩子正是懵懂不知的时候,特单纯,每天和他们待在一起,感觉特别快乐。”
齐燕今天比较开心,她年龄其实不小了,每天都是学校回家两点一线,生活十分单调。前段时间他舅舅孙六和她说,要介绍个小伙子给她认识,齐燕一听对方的家庭条件,其实并不是很乐意,就算她已经二十七岁,在他们镇上也算大龄未婚女青年,也实在犯不着要和一个二婚男相亲吧。后来还是孙六在她妈妈和她面前好说歹说,说什么对方开了间农家乐,自己当老板,家庭条件不差,让她先去见见面,不合适再说。齐燕没想到,对方人不仅长得又高又帅,还正是她喜欢的类型。
陈全今天来相亲见面,本是奔着坐三分钟就走的心态,可对面的女子偶尔表露出的健谈,让陈全意识到,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正当陈全寻找脱身法子时,他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一看,是灏灏。
这个救星来的太及时了!
陈全立刻接通:“喂,灏灏,什么事?”
“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回来,鸣鸣他,他出事了!!!”
陈全大惊:“怎么回事?鸣鸣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他脑袋都流血了,你赶快回来!!!”
陈灏那边的声音很急。
都出血了,看来应该很严重。
陈全没时间多想,起身离开:“严重吗?好好好,我马上回来……不好意思,今天我有急事得先走了,以后聊……别急,我这就回来……”陈全没时间和齐燕解释,大步离开。
齐燕一脸懵逼地看着陈全说走就走了。
……
十五分钟后,陈全回到陈家大院。
陈家大院里有很多人。
“陈全回来了,陈全回来了。”他才一进院里,就有人看见他,大声喊道。
“怎么回事,鸣鸣他怎么了?”陈全拨开人群,看见鸣鸣惨白着脸正闭眼躺在椅子上,额头上鲜红一片,模样瞧着挺虚弱凄惨。
陈全眼睛都红了:“谁干的?!鸣鸣?鸣鸣?这谁他妈干的?!”
鸣鸣不省人事,额头上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
“哥,你别急,先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吧,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什么叫没那么严重?你没看见鸣鸣他满额头的血吗?”陈全关心则乱,迁怒道,“让你看着孩子,你怎么看的?!”
“我怎么了我?我才一转身一会儿谁晓得忽然就这样了。”陈灏一听他哥对他发怒,也不爽,幸好一旁有人拉着劝阻。
“哎呀哎呀,都是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也没想到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呐,就为了这个东西,也不晓得俩孩子怎么就打起来了……”说话的人拿出一件染血的挂件饰品,陈全一看,正是一直挂在鸣鸣脖子上的那个。
陈全狠狠盯了那人一眼,眼神骇人,他把挂件顺手揣兜里,抱起孩子火速朝蓉城医院而去。
“瞧他那着急着慌的样子,不就流点血吗?那孩子不是他捡的吗,至于那副样子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生的呢。”
“可不是,王家那小子的脸还被抓花了呢,可不要破相了啊。”
陈全走后,背后开始有人议论。
陈灏听这话怎么感觉那么刺耳不爽,对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说话的,管他是不是我哥亲生的,怎么着?是亲生的就该疼爱,不是亲生的就活该受罪?什么玩意儿,那要是今儿换成你家孩子躺那儿,看你们现在还在不在这儿说风凉话。”
刚刚议论的人被陈灏堵得面皮涨红,旁边开始有人指指点点:“就是就是,没看见人家那孩子都昏迷不醒了吗?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儿啊。”
……
另一边,陈全已快速把孩子送去了五医院。
五医院是蓉城东部的大医院之一,距离溪坝镇最近,医院的医疗条件也属上乘可靠,价格也相对贵点。对于东部普通老百姓人家,平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去镇上卫生院就行了,但凡遇到较为严重的重大疾病,能去五医院看病就已算很不错了。
陈全带着孩子在五医院终于止了血,但孩子一直昏迷不醒。
“这孩子过去有没有得过什么重病?”
陈全摇头,他并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他看鸣鸣平常的身体健康有活力,不像是得过重病的样子。
医生有点怀疑:“你真的是孩子的爸爸吗?”
陈全嗯了一声。
医生看陈全一眼,抽出一张报告单,对他说:“我就和你直说了吧,刚才在给孩子做检查时候发现,这孩子的检查报告数据中显示多处指标异常,根据我多年行医经验来看,这孩子多年前应该进行过换血手术治疗。”
“换血?!”陈全有些惊讶。
“幸亏你送来的及时,及时止住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病人额头的伤并不严重,而他现在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很可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换血会导致病人血样特殊,现在我们必须找到当初给孩子换血的血源,然后给他补给,孩子才有可能醒过来。”
……
晚些时候,陈灏带着蒋云英和陈志华也赶到五医院。
“哎呀,鸣鸣?鸣鸣?陈奶奶来看你了,”蒋云英看见躺在病床上脑袋绑着纱布一动不动的小孩,满眼心疼,“你们兄弟俩是怎么看孩子的,我和你爸才出门半天,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忽然就这样了。”
陈灏难得自责地低下脑袋。
“是啊,老大,医院里都怎么说啊,鸣鸣这孩子他怎么了?”
陈全说:“医生说,鸣鸣他因缺血所以导致现在昏迷不醒,他需要重新输入血源。”
“缺血?那就输血啊,我们都可以捐血的!”在陈志华概念中,缺血那就捐血输进去就好了。
陈全摇头:“鸣鸣以前似乎生过重病,他的血样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不能乱输。”
“老华,你懂什么,那血是能乱输的吗?一个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蒋云英又摸了摸鸣鸣的额头。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谁都不忍心。
“爸,妈,”陈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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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声,声音中带着异样情绪,“鸣鸣的亲生父母至今一直没有消息,他也不能这么一直躺下去,我,打算带鸣鸣去锦华治疗。”锦华是蓉城最好的医院,那里能治愈的几率自然大很多。
陈全的意思,陈家人明白,只是……
“如果治不好呢?老大,你打算怎么办?”陈志华问道。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陈全既然留了这个孩子,他们总要对孩子的人生安全负责,何况这些天陈全对这个叫鸣鸣的孩子的关爱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如果真的治不好怎么办?陈全是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陈全看着病床上的孩子,声音喑哑:“那我就治疗到他康复为止。”
第85章
第二天,陈全和陈灏兄弟俩一大早带着还在昏迷中的鸣鸣,去了蓉城锦华医院。
距离上一次来锦华,还是几年前陈全结婚忽然晕倒那次。
“哥,我把鸣鸣抱着,你去排队挂号吧。”
锦华是大医院,每天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门诊部挂号排队的人排了好长一截。陈全站在人群中,翘首张望前面的人群,挺拔的身形特扎眼,这时候,他身侧似乎有人在喊他。
“陈……全?……”
陈全听见声音,转头朝一侧看去,一晃眼的功夫他就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故人。
陈全嗓子有点干:“贺主任。”
来人正是贺琛林。
贺琛林今早刚从国外回来。
“果然是你,”贺琛林嘴角带笑,“好些年没见了,刚才人群中看见你还以为看错了,怎么,你在干什么?谁生病了?”多年不见,留着板寸头的陈全愈发有男人的阳刚味道。
陈全抬了抬眼,正在想着怎么回答,陈灏抱着鸣鸣已经走过来了。
“哥,怎么回事?”陈灏看了看贺琛林,说,“哥,这谁啊,你认识?”他怎么瞧着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啊,嗯。”
贺琛林视线轻轻一扫,似不经意看到陈灏怀中的孩子,他蓦然倒吸一口气,惊讶道:“这孩子……他怎么在,这孩子他怎么了?生病了?”
陈灏已经意识到对面这个男人应该是这医院的一个医生,而且似乎和他哥认识。
“是啊,鸣鸣他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正要挂号看病。”陈灏说。
陈全看了眼他多嘴的弟弟,没注意到贺琛林忽然惊讶的张大的嘴巴。
鸣鸣……
“如果可以,我或许可以帮助你们。”贺琛林说。
陈全一看眼前情况,权衡再三,只得说:“那可多谢贺主任。”
有贺琛林在,陈全他们看病手续就简单快捷多了,只是陈全不理解,这人为什么把他们带向锦华高层。
“贺主任,鸣鸣他病的很严重吗?”刚才贺琛林已经给鸣鸣重新做了检查,此刻鸣鸣正躺在锦华的病床上,陈灏在一旁看着,陈全则去找贺琛林了解孩子的病况。
贺琛林此刻倒不急着和陈全谈鸣鸣的病况了,只听他说:“陈先生,你和那孩子又是什么关系?你结婚了?”
陈全一愣:“没有……鸣鸣他,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哦,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贺琛林这连番询问,令陈全感到不解:“贺主任,你问这些,这和鸣鸣的病有直接关系?”
“当然有关系,”贺琛林眼神冷冷地,说,“你现在既然来到这里,想必已经去别家医院看过病,治不了,那你多少也应该知道这孩子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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