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权若若
刚刚尴尬暧昧的气氛被鸣鸣一打闹,陈全醒过神来,他好笑地拉着鸣鸣的小手,佯装没有听到刚刚陆东棠的话,说:“哦,你哪里可怜了?”
鸣鸣鼓着小脸,说:“小爸爸不回家,鸣鸣就不可以和小爸爸一起睡,爸爸总是让我一个人睡觉。”自从找到小爸爸,他一直都和小爸爸睡觉,鸣鸣认为,只要小爸爸回家,那他就可以天天和小爸爸一起睡觉。
陈全嘴角弯了弯,也没仔细和鸣鸣辩解,心道,就算他回去也不可能天天和你睡觉啊……
陆东棠在一旁也没说话,陈全和鸣鸣还在掰扯其他的。
千禧居的海鲜食材新鲜,品种齐全,陈全点了不少海鲜,他还给鸣鸣和另一个不吃海鲜的人点了些其他的美味,也算圆满。
……
三人回到溪坝镇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鸣鸣吃饱喝足,歪在陈全怀中睡得香甜。
令陈全惊异的是,陆东棠竟然真的是一个人居住在镜苑。今天是周六,张妈也回家了,镜苑里一个人都没有。
睡着的鸣鸣把陈全衣服捏的紧紧的,他实在不好直接抽出来,于是只有先把孩子抱进屋。
给孩子盖好被子,又摸了摸稚嫩的脸蛋,他才起身出去。
门外,陆东棠正在等他。
陈全沉默地走过去。
“孩子睡了?”
“嗯,睡了。”
陆东棠眼睛笼着陈全,声音有些低沉:“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会耽搁几天,你多过来看看孩子。”
陈全伫在一旁,又嗯了一声。
陆东棠变了。陈全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正在努力靠近自己,但又因在感情方面不善言辞而显得笨拙。像这种提前与他交代将要出行的行程,在过去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对,当年他怀着鸣鸣的时候,陆东棠后来也对他显露过几丝温情,只是后来事实证明,陆东棠至始至终从来没有真正地对他表露过在意,那可怜的温情只不过是陆先生捕获猎物的手段,这人向来唯我独尊,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犯贱。
陈全从来就不懂陆东棠,他不知道这人哪句话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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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句话又是假。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曾经他因陆东棠对他的好而不知廉耻心动过,可最终他得到的是什么?是欺骗,是伤害,是背叛。和这种人在一起,有心的会很累,没心的会很惨,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
其实完全没必要再这样了,从他当年决定离开陆家的时候,他们俩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别说过去不可能,即使现在俩人有了孩子,也绝对不可能。
陆东棠和陈全俩人之间,像扭着一股看不见的线。
陆东棠的身份地位,以及他的高傲自负,让他做不来低声下气地道歉挽留,凡事务必用手段得到。陆东棠即使爱上了某个人,他只会用强势坚硬冰冷的外壳把在乎的人隔绝在外,最终或许两败俱伤,或许孤独终生。他的爱人,必须是知分寸识时务的人,这样才能让他心生顾念,将来给予更多。
陈全敏感多思,别人对他的好,他会牢记一辈子,对他的伤害,他会默默远离,他顾家,渴望亲情,他虽是个直男,喜欢女人,可曾经也抵挡不住优秀同性的吸引,他对陆东棠动了情,甚至怀上了他的孩子。陈全挣扎,害怕,恐惧,但同时心底又有点小小的欣喜,也曾幻想过等将来孩子出世,和孩子,或许还有那个男人一起生活的场景。只是残酷的现实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让他彻底清醒。
陈全就像一只蜗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探头出去,当受惊被伤害的时候,默默地把头缩回去,团成一团。
……
陈全最近很忙,农家乐里经常见不到人影。
农家乐里有小方和高力,还有陈志华夫妻俩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陈全平常在农家乐里接待生意,晚上有时就不见踪影,好几次都是九十点钟才回农家乐。虽说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出啥意外,而且九十点钟也不是太迟,但确实和过去有些不同。
陈全老板的儿子,在他们这溪坝镇镇上读幼儿园,陈家人略感意外之余还是挺高兴的,特别是周六周日,陈全有时带鸣鸣来农家乐里玩,鸣鸣一口一个陈奶奶陈爷爷的稚嫩声音,简直听的陈志华夫妻心都化了,私下没少给陈全敲警钟,让他加快脚步,好让他俩能早点抱上大孙子。老人和小孩之间总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或许也有血缘因素。
农家乐最近一段时间,生意不太好,和过去相比,客流明显少了不少。
“是不是我们推出的优惠活动少了的原因?”小方拿最近一段时间的业务统计报表给陈全,说,“昨天我按照陈哥你的吩咐,去我们镇上其他农家乐走访了一下,有些农家乐的优惠活动确实挺大的。”
陈全仔细看了看统计数据,说:“我们陈家大院的菜品价格一向比市场价格低些,如果再进行大力度优惠活动,恐怕不行。”
“可是如果有优惠,客人更愿意去优惠的地方。”
陈全点了点手上的顾客单:“我们农家乐在溪坝镇,是要往长远开的,不是来一个客人宰一顿,我们的客人,往往都是回头客,或者回头客介绍的。”
小方点头,确实,如果只是为了一时赚钱,却失去更多客户,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我亲自出去看看。”
小方从桌边抽出一个信笺给陈全,说:“对了,陈哥,昨天你不在,这是溪坝镇政府里送的帖子,好像邀请你去宁县世嘉酒店吃饭。”
“邀请我?”陈全意外,一向都是做生意的请政府里的官员吃饭,还没有政府里的人请他吃饭的。
“确切说是谈生意。”小方说。昨天政府里的人来找陈全,可当时陈全不在农家乐,他们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留下这个请柬。昨晚陈全也快十二点才回农家乐,小方于是今早才给陈全说这个事。
“什么时候?”
“九月十七号,明天晚上八点。”
陈全眉头微蹙,没有说话,他或许知道是什么事,但贾镇长实在没必要请他去吃什么饭,那件事,他办不了。
陆东棠已三天没有回镜苑,镜苑里只有张妈和鸣鸣,好在鸣鸣懂事,没有哭闹,张妈一早送孩子去幼儿园,下午再接回来。陈全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去一趟镜苑,陪孩子吃饭,看动画,看书。
这天下午,陈全去幼儿园接了孩子,还给鸣鸣买了一只棒棒糖,送回家,他才开车前往宁县世嘉酒店。
第99章
陈全来到世嘉酒店的时候,正好晚上七点五十。
陈全在酒店大堂看见早已等候许久的贾镇长。
“贾镇长。”
贾镇长看见出现的陈全,立刻快步过来,同时道:“你怎么才来,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陈全奇怪,不是说八点吃饭吗,他好像也没迟到吧。
贾镇长似乎看出陈全心中所想,一边拉着陈全朝楼上走,一边道:“怎么,你农家乐的人没给你说,今天过来是做什么?”
陈全说:“不是吃饭吗。”
贾镇长脚步顿了下,转过头来对陈全说:“没错,陈老板,一会儿你进去不该说的不要说,你只要跟在我身后,该喝酒的时候喝酒,该倒酒的时候倒酒,人放机灵点,如果有人给你倒酒不要拒绝知道吗?”
陈全这时候才听出点不同寻常,不由问道:“贾镇长,你让我来吃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镇长捂嘴咳了声,这才说道:“陈老板,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努力,我们已和彦氏集团的人联系上,今晚约出来吃饭,顺便谈谈生意。”
陈全这下终于明白了,贾镇长今晚压根不是叫他来吃饭,而是喝酒陪酒谈生意的。
“我们认为,陈老板是最适合的人选。”贾镇长等人肯定早就商量好了,陈老板和陆氏东家认识,必定有过人之处,很可能和彦氏集团的人也认识,即使不认识也没关系,他们今天之所以找陈全来,还有一个原因是知道陈全酒量好,而今天来的客户十分喜欢喝酒,所以就让陈全来陪酒了。
这边贾镇长计划的好,谁知那边陈全不乐意了,凭什么让他去给人陪酒了?
“不好意思,贾镇长,今天这个饭想必我吃不了了。”
贾镇长一顿,显然早已料到陈全的反应,只听他说:“陈老板,今晚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再说建设家乡,人人有责,陈老板再在那里推脱,可就有点不好看了。”这最后的话语气有些重,贾镇长显然有些不高兴。
陈全不吭声,心知不能得罪眼前的人,否则他以后的农家乐在溪坝镇别想再做下去了。过去他做销售,陪客户吃饭喝酒应酬也是有的。
陈全沉了一口气,说道:“贾镇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并不认识什么彦氏集团的人,就算我去,也没什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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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贾镇长一听陈全的语气,当即笑道:“不用特别心思,你就当陪着这些大客户吃顿饭喝酒就行,再说,我们宁县县委书记都在里面,即使需要谈点什么,他们也不会直接让你去面对面,你还有啥担心的。”
陈全思忖两下,最后还是答应。
揽月轩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了几个据说是彦氏集团的客户,大概三四个的样子,喝了点酒,衣衫扣子都解开了,露出带着汗珠的脖颈。
陈全随贾镇长坐到吴书记的旁边。
“哟,吴书记,这是哪位啊,怎么没见过啊。”
吴书记笑道:“张老板,这是我们宁县陈家大院农家乐老板陈老板!陈老板的酒量那在我们宁县可是一等一的好,陈老板,这是负责我们东城片区项目开发的张老板。”
陈全站起来,嘴角带笑和张老板握手:“张老板,幸会幸会。”陈全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阳刚中带着如沐春风的帅气,让人移不开眼。
张老板拉着陈全的胳膊,笑说:“哈哈哈,是吗,我最喜欢能喝酒的人,来,陈老板,咱们先干上三杯。”
陈全爽快地接下,连饮三杯。
陈全确实能喝,席间,和张老板,李老板,赵老板,还有那啥老板来着,轮着喝,服务员进来两次。吴书记还有贾镇长,还有其他两个宁县县政委里面的人,一边和几个老板吹牛聊天,一边聊着最近的生意。
“没,没问题,”张老板手里拿着酒杯,摇摇晃晃来到陈全座位边,嗝了一声,一手重重拍在陈全肩上,“这,这位陈兄弟,我,我喜欢,爽快!吴书记,你放心,我保准给你们拿下这个项目。”
吴书记大喜,笑道:“哈哈哈,有张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张老板,我敬你一杯!”
陈全被张老板一巴掌拍的身体摇了摇,晚上喝了不少,头晕。
贾镇长这时候过来,在吴书记耳边说了些什么,只听吴书记开口:“张老板,赵老板,李老板,王老板,我让人在楼上定了ktv包间,走,去玩玩?”
“走走走,当,当然去,今天太高兴了。”张老板一手搭着陈全肩膀,摇摇晃晃地转头对陈全说,“陈兄弟,走,一起。”
酒足饭饱,玩什么,都懂。
陈全眼眸中都带着水雾,泛着醉意朦胧:“我,我就不去了,太晚了,还得回家……”
张老板大着舌头说:“回,回啥家啊,走,先陪哥哥玩,玩会儿,一会送你回去!”
陈全还要拒绝,其他几个老板书记一群人拥着闹着,出包间上了电梯。
订的ktv包间很大,里面几个美女嘻嘻哈哈,茶几上摆了不少酒水饮料。一群人进来摔进沙发里。
包间里灯光昏暗,喧嚣。
“不行,张老板,真对不住,我真的走了。”陈全从沙发上挣扎起来,想要起身离开。
他身旁的人把他压住,不悦道:“咋了,陈兄弟,来都来了,别扫兴啊。”
“就是,今天好不容易高兴一场,就好好出来玩玩。”
陈全脾气有时候有些拧,挣扎着要离开,有人说道:“行行行,那只要陈老板喝下三瓶啤酒,我们就让你走,哈哈哈。”
陈全眼角带水,在一群人起哄中,他开了第一瓶啤酒……
同一时刻,在世嘉酒店吃饭的,还有其他人。
彦悦最近在筹划新城第二期开发项目,前几天才和陆氏碰面,今天他在世嘉应酬几个客户。刚刚应酬完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醉醺醺地上了电梯,其中有几个人他稍有印象,曾经打过几次交道。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其中一人看着很是熟悉,那人身材挺拔,容貌英俊,此刻脚步不稳,显然喝多了。要不是当年因着陆家和贺的关系,他和那男人见过几面,对他的印象也是极为深刻,他恐怕此刻一时也没能认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彦悦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彦悦拨通了某人的手机。
“喂,陆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那边没有回答,显然不想多说,这彦悦可不是没事找他闲聊的主。
彦悦低低笑了声,嗓音沉沉的:“陆先生,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你家的那只小白兔呢,只是小白兔好像喝了不少,都快分不清狼和狐狸了。”
电话那边的陆东棠眼眸微缩,道:“哪里?”
彦悦给陆东棠说了个地址。
陆东棠一脚刹车掉转方向,朝彦悦所说的地址疾驰而去。
很快,陆东棠的车来到世嘉酒店。
此刻已经半夜十一点二十。
彦悦一直在世嘉,看见陆东棠,他朝某个方向努嘴示意:“人在里面。”
陆东棠:“多谢。”
彦悦却忽然有些踌躇,他沉了嗓音说:“里面那些人,是最近和我们拿地皮的同行。”
陆东棠猛地看向彦悦,彦悦调开视线:“我只是让他们去探探政/府的底,谁知最后你家那小白兔来了。”
陆东棠皱眉,彦悦话中的意思,他很快就明白了,最近他们正在开始新一轮投资东部地皮,想必是这些政/府里的人等不及了。
“地皮的事,我不管,你尽快解决。”陆东棠顿了顿,声音有些寒,“还有,他不是什么小白兔。”
……
ktv包间里气氛很嗨,不时传来阵阵喝喝喝的哄闹声。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身形高大挺拔的人影逆光而站,气场骇然而冰冷,因他的出现,包间里立时陷入安静,都有些愣,没见过这样的人。
陈全摊在沙发一角,衣衫半解,水光潋滟的眸子浸染着醉意,他嘴角带笑地看着,看着那道光影从天而降,把他密密实实笼罩,泛着冰色的寒眸深处像藏着暴风雨,山雨欲来。陈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清醒着,他忽然轻笑出声:“大鸣鸣,你怎么来了?”说着,他挣扎着起身要去摸大鸣鸣的脑袋,嘀咕鸣鸣怎么忽然就长大了呢。
陆东棠手下一个巧力,陈全落入他怀中,陆东棠低头凝视,陈全傻乎乎地伸手抱着他的大鸣鸣,嘴中喃喃着:“大鸣鸣,你是来接,接小爸爸的吗?唔,回家,走,我们回家。”
“哎,哎,哎,这谁啊?”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你,你要对我兄,兄弟做,做什么……”
陆东棠一手揽着醉醺醺傻笑的陈全,寒眸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眼中光乍现。
一旁的彦悦上前,压低嗓音:“张总,醒醒。”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酒瞬间醒一大半:“彦总???”张老板当时那个惊诧啊,不相信啊,居然会在这时候这地方遇见彦氏集团的彦总。
吴书记贾镇长等人都傻了,什么,眼前这人竟然就是彦氏集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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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总?
彦悦道:“还想活命,就什么也别说,别问。”
张老板连连点头,不敢声张。周围其他人见张老板的反应,知道来人身份不浅,不敢出声。
陆东棠狠狠剜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临走前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今天的事,谁胆敢说出去半个字,后果自负。”
说罢,陆东棠揽着陈全离开。
张老板浑身颤了颤,酒意彻底醒了,摸一摸脖子,一脖子冷汗。
彦悦看着离去的俩人,眉头微挑,看来陆东棠最近果然和那位陈先生在一起。
……
陆东棠把陈全塞进车里。
陆东棠脸色有些沉,寒气逼人,他一脚油门射出去。
陈全歪坐在副驾驶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半眯着眸子,街道两旁的夜景一点一点消失在后视镜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车里,响起陈全带着醉意的声音。从世嘉出来,外面夜风一吹,他人也清醒不少,刚刚那个人不是什么“大鸣鸣”,是陆东棠。
陆东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陆东棠没有说话,他双眸直视前方,侧脸冰冷疏离。
陈全盯着陆东棠的侧脸,蓦然一股气涌上来,他伸手去拉车门。
突然,一道刺耳刹车声,轮胎与地面摩擦,陆东棠把车停在路边。
陈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颠簸的差点吐出来:“操,你他妈唔”
转眼刹那间,陈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前的光影被全权遮住,一道温热带着压抑的吻从天而降,彻底覆盖他的嘴唇。陈全愣了一瞬,用力挣扎,陆东棠用身体力量,彻底压制住陈全。
“呜呜,陆,放,放开我”
“……”
“操”
“……”
“靠”
“……”
陈全先前坐在副驾驶,陆东棠一上车就给他绑上安全带,此刻倒显得他被捆绑住,陈全一手被陆东棠反压在后背,一手被压住,陆东棠整个身体都覆在他的身上,两人呼吸相抵,车内狭小的空间瞬间弥漫干/柴/烈/火的碰撞。
陈全今晚喝了酒,醉意朦胧,浑身都使不上力,此刻被陆东棠完全压制住,被迫承受这份沉重的给予,感受身上的那只大手四处游走。
五年不见,彼此的味道却是如此熟悉,唇舌交缠间,是这些年的恨与思念,一触即发。
陈全逮着空隙,张嘴就咬,不料下颚却被陆东棠猛然卡住,陈全怒目而视。陆东棠和陈全拉开一些距离,他眸色深深地看着陈全。
“发什么疯,放开我”陈全撇开眼,粗声道。这陆东棠什么意思?
陆东棠松开陈全下颚,指腹划过那细长眼尾,冰冷嗓音中夹着陈全从未见过的失落自嘲:“是,我是疯了,疯了我才会任你出去给别人陪酒!”
陈全愣住,突然就明白过来陆东棠这话中的暗嘲,怒道:“你他妈乱说什么?我这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么原因?是去陪酒陪/睡拿下你们宁县的开发项目?”
陈全不可思议地瞪着陆东棠,他果然什么都知道!陈全突然怒了,面子里子都像被人狠狠践踏,气道:“我操/你/妈的陆东棠,你凭什么这样说,怎么着,就算今天我和别人睡了,那也和你没关系!你管不着!”陈全突然的爆发,与其说是因陆东棠的话,还不如说是气自己,前阵子贾镇长一行人找到他,让他去找陆东棠拿下这个项目,可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那个口,凭什么呢?今天贾镇长又让他去吃饭喝酒,陈全能拒绝吗?不能,他如果想和政/府对着干,今后就别想在溪坝镇安稳生活了。相反,陆东棠呢,他是投资商,是政/府的大客户,政/府里巴结他都来不及。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陆东棠沉默,破天荒的居然开口:“陈全,如果有天你出事,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陈全愣住,一时没明白过来,当年他因陆差点一尸两命,可陆东棠最后竟然原谅还让陆出现在他面前,陆东棠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当年能狠心差点杀了他现在忽然告诉他爱上了他了?骗鬼呢。
陈全靠在椅背上,浑身无力。
陆东棠开车回镜苑。
此后的事,陈全记不太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随陆东棠回的镜苑,又怎么和陆东棠滚上床。俩人赤/身/裸/体,肌肤相触,赤/裸/纠/缠,隐约中,陆东棠覆在他身上,一遍一遍地亲吻他的小腹,阵阵酥麻感从伤疤处浸入皮肤每一根血管。
当陆东棠压住他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陈全好像哭了,太疼了,疼痛过后,是山洪崩塌的yu/望。
夜已深,不知何处一声轻轻叹息。
第100章
第二天一早,陈全醒来,触目所及是一张熟悉面孔。
陈全愣了瞬,整个人僵住。陆东棠面容平静,似乎睡得很熟,他一手搭在陈全身上。陈全轻轻动了动,身体四肢百骸都像被人拆下重装过,下/身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传来阵阵火辣辣的肿胀疼痛,告诉他昨夜发生的一切确实不是春梦。陈全不可置信,他居然在稀里糊涂中和陆东棠又上了床?!陈全呼吸都不敢大喘,轻手轻脚下地,勾着背找衣服裤子的间隙,不小心瞥见地上掉落的四五个套子,他伸手捂住眼,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陈全再不敢看一眼,偷偷摸摸开门离开。
几乎在陈全关门的瞬间,床上的陆东棠就醒了,睁开的双眸清醒冷静,无丝毫睡意。
陆东棠听见陈全朝鸣鸣屋子方向走去,然后才下了楼。楼下厨房里张妈正在做早饭,看见忽然出现的陈全还愣了一下,说陈先生这是要出去还是才回来啊,一起吃早饭吧。
张妈如此平静的反应,倒弄的陈全有些不自在,他支吾两声,说,嗯,出去,我来这里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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