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保荐书被郁容放入储物格,留作藏。
老国医的好意,少年大夫心领了,可对成为官医,实在是没任何想法。
不提官场上那些事,经此疫病一事,只觉自己的医术,需得心打磨,想成为国医,尚且差得有些远……“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还是先把自己的水准提高了再说。
第三天,周防御果真走了,如来时一般,走得悄无声息的。
郁容早上还看到了他,至中午,在庄子里遇到了新来的两位官医,才知老国医和他的侄子已经离开了。
没能道别,让少年大夫略感遗憾。
回去后,聂昕之交给他一本半寸厚的书:“周防御托我转交给你的,他已知晓你不会进京。”
郁容接过书,翻看了几页后,心里触动不已。
这本书,准确的说,是一本医学手札,内容囊括了医药的知识,详细描述了各种行医手法,记载着心得体悟,甚至还有少数妙至极的独门医方……其珍贵性与价值,远非一纸保荐书可比拟的。
捧着手札,郁容不由得出了神。
“想甚么?”
少年大夫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老国医离开后,日子过得更快了。
郁容就这样每天忙着、忙着,伤寒患者一个一个离开了庄子,等到病情最严重的、几度濒临死亡的感染者也痊愈了,安静到没有存在感的系统突然又发出了提示。
少年趴在浴桶里,正昏昏欲睡,便是被惊醒了,下意识地打开系统。
【隐藏任务一已完成。】
【任务评价:良。】
【是否接奖励大礼包?】
瞌睡虫一瞬间跑光了。
郁容先是有点迷惑:还有几个感染者没康复呢,怎么系统就说完成任务了?
转而,无心再纠结,一听到“大礼包”三个字,浑身都来了劲。
二话不说
接!接!
下一刻,少年大夫被飙升的贡献度吓呆了,可怜巴巴的几百点余额,一下子多了五千!
系统该不会抽了吧?
系统当然没有抽。
反复确认后,郁容安心了,喜滋滋地盯着余额看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回到大礼包上。
白银十两,又是及时雨……等他回了青帘,有一大堆等待他支付的余款,一旦付清了,兜里怕没剩几个铜板了。
五折优惠券?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郁容不好奇,点开使用说明后,发现不是预想中的商城折扣券……竟是用于虚拟空间的,总长48小时的半价优惠,其实比商城折扣要划算得多。
除此,系统还送了两本书。
一本是《药用植株培育大全》,对郁容来说,真真是意外之喜。尽管他每年会在农村生活一段时间,在种植方面,到底不如有经验的农民。
大概翻了翻书,图文兼备,对植株的培育、栽种,描写得极为详细,看得郁容心满意足,塞到储物格里。
这才将目光投到另一本书上……
《青少年性教育》
郁容:“……”
什么鬼?!系统果然抽了吧?
想也不想地将书“扔”到储物格最边角的位置……
一刻钟后。
躲在被窝里的少年大夫,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打开了似乎不太和谐的某本书。
第一行加黑加粗,写道:“男性初次发生性行为宜为22岁……破阳过早,易伤气,需求适度,过犹不及……”
不算厚的一本书,不知不觉被他看完了。
系统真够前卫的,书里不仅有男女,还有男男,女女,不男不女……各种不可说。
郁容:“……”
第二天,早醒的少年大夫,十分之尴尬,虽然屋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再看床上……
《黄帝内经》有云:“心怵惕思虑则伤神,神伤则恐惧,流淫不止。”
他该不会被昨晚那本书,吓得怵惕神伤吧……
当然,还谈不上流淫不止,咳。
正常的生理现象。
尴尬之后又是庆幸……事实说明,他应该不是性冷淡。
不过……
那本见鬼的《青少年性教育》还是别留储物格里白占空间了,直接人道毁灭吧!
结果,郁容并没有毁掉书,忽发奇想,将书扔商城了没说系统的奖励不能卖吧随手设置了个不低的价。没成想,过两天想起这本书时,顺道打开商城一看……
居然真卖出去了?
少年大夫吃了一惊,好奇地查了一下销售记录,就看到了一串十分眼熟的编号。
不是之前那个土豪吗?
郁容有点,一边觉得土豪挺特立独行的,一边脑洞大开,寻思着,书坊里好像有卖春宫图的,要不他批发一批,挂商城出售……说不准比瓷器更吃香?
想想罢了。别提有没有人要春宫图,反正他肯定不好意思去买的……也没那个闲心。
白鹫镇这边的事结束了。
郁容搭上了逆卫的顺风船,回到青帘,正好赶上了屋顶盖瓦。
盖完了瓦,房子就竣工了。
按照当地习俗,房子建成的当天,得再置办一次宴席。
郁容望向身边的男人:“你要不留下喝一杯喜酒?”
从出大恶山,到这回来一路,这位指挥使大人当真任劳任怨,简直快成了苦力,害得少年大夫乱愧疚一把……对方却始终泰然自若,总是一句“你还小”,就把事情全给揽过去了。
聂昕之没有拒绝他的邀约:“后日卯前,定会赶到。”
郁容想了想,道:“太忙的话,昕之兄没必要特地跑这一趟。”
从沧平到青帘,骑马也得花上小一天的时间吧?
男人轻描淡写地回:“不忙。”
郁容:“……”
随这男人便吧。乔迁之日,能有朋友来贺喜……也挺好的。
聂昕之领着两位校尉,帮着少年大夫把东西送到义庄安置好最麻烦的就是那一笼子的乌梢蛇连饭也没吃,换马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郁容站在村口,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才不紧不慢地转身回村。
“小郁大夫回来啦?”
“是啊,张二叔。”
“咦,小郁大夫?什么时候回的?”
“惠三爷。”郁容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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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上午刚回。”
一路,遇到好些个人,像张二叔、惠三爷一样,不管熟悉与否,一个月没见着人了,都上前打了招呼。
少年大夫一一回着话……
恍惚有一种,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好久的错觉。
老槐树下,郁容微微仰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豁然有一种开朗的心情。
“总算回来了,小郁大夫。”
“大爷。”郁容笑应,“好些天没见,都好吧?”
“都好,都好。”老里长对少年大夫的态度是一贯的亲和,“这趟是来接那几只狸猫的吧?”
郁容颔首:“嗯……这些日子给大爷你家添麻烦了。”
“麻烦倒不至于,就是……”老里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大爷?”
“哎……小郁大夫你自己过来看吧。”
郁容跟在老里长身后,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几只……
猫?
第30章
若不是那几只的特征足够明显,郁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些家伙怎的全都大了近乎一圈了?
第一反应是猫怀孕了,然而……
这三只,除了橘猫,三秀和赤炎将军可都不是母的。
实际上,有着“十只橘猫九只胖”美名的桑臣,反倒是其中最不胖的那只三秀健美的腰身粗成了小水桶,原就十分富态的赤炎将军简直能媲美小猪崽了。
乍一看到猫儿们的样子,郁容有些懵,一只只圆滚滚的,着实可爱讨喜,看得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失笑过后,遂是担忧。
猫跟人一样,一旦肥胖过度,容易引发诸多疾病,寿命随之可能大大地缩短。
自觉没照顾好小伙伴们的少年大夫顿时心生自责。
问了老里长,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几只在这一个月里长得跟吹气球似的。
早先郁容出门前,将猫儿们寄放在老里长家,给了百文钱,拜托一小厮照看两日。不想临时去了白鹫镇,由于无法确定归期,担心苦了几只猫儿,便在聂昕之派一校尉代他传信回青帘时,顺便托那人转交一两碎银给小厮。
钱的数目好似不大,却够几只猫吃上一年足足有余了。郁容当然没打算过一年再回,这点碎银其实只有一部分是“猫粮”,剩余的,原意算是小厮的“辛苦”罢了。
却不知,那位逆卫校尉怎么想的兴许是觉得一两钱太少了自掏腰包,又添了一两银。
哪料,这一位给老里长家做长工的小厮,着实是个实诚人,根本没想过“贪墨”猫儿们的“口粮”,把这些钱全花在了猫食上,一天喂上五六顿,猫吃的比人都好……
桑臣与赤炎将军一向不怎么爱活动,三秀本身又特别能吃……自然肉长得飞快。
郁容得知了这一切,顿时哭笑不得:那小厮本是好意,在对方看来,猫越能吃代表身体越好,长得越胖就是越有福气。
怨不得对方,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够细心,临走前没能将几只安置得妥当。
少年大夫在心里叹着气,嘴上还是跟实心眼的小厮道了谢,让对方保留没用完的“猫粮”,向老里长借了根扁担和一副土箕,一边放上桑臣与三秀,一边是体重以一挡二的赤炎将军……
认命地挑着猫儿们,回家。
原先装猫的篮子,根本就塞不下这几只啦!
路遇到老板娘,牵着她家的虎仔教走路。
两三周岁的娃子口齿不太清晰,指着红毛彻底褪了色的大白猫,兴奋地嚷嚷着:“猪猪……”
性子爽利的老板娘,笑弯了腰:“是猫猫,不是猪猪……”纠正了娃儿的说法,熟稔地跟少年大夫打起了招呼,语带赞美,“小郁大夫家的猫就是不一样,各个长得神气极了!”
郁容:“……”
再怎么神气,他都下定了决心,要给这几只减肥。
这样想着,在心里盘算起猫的健康减肥方法。
饮食必得控制,绝不能再像此前一个月那样肆无忌惮地投喂;同时得注意分寸,节食不能过度,以伤了猫儿们的健康;在猫粮上些心思,自制减肥套餐,定时定量地喂,正餐之外坚决不喂零食;再则,运动能消耗热量,要让督促猫儿尤其是桑臣与赤炎将军多多运动……
预想的各种好,一套猫咪减肥计划制定得科学又周祥。
次日一大早,郁容吃完饭,直接去了隔壁房子,打算趁今天有些空闲,赶紧将那一笼子的乌梢蛇给炮制了。
打开门,就看到了地上,一条只剩下蛇头的乌梢蛇……
少年大夫静默了半晌,走到顶盖半开的笼子前,望里看了看乌梢蛇体型较大,明显可见,笼子空了一些平静地将竹笼盖好,转身出了房子,找几只猫儿算账去。
三秀跳脱,桑臣高冷,赤炎将军稳如泰山。
郁容一一打量着这三只,目光最终落在了最调皮的白手套身上,掰开猫儿嘴检查,仔细辩看牙齿缝里的残渣……很好!
遂又察看了另两个……非常好!
这仨还挺团结的,不声不响,合伙偷吃了一条乌梢蛇。
少年大夫微觉心塞,有心想教训,三秀喵呜地凑上来,蹭着他的腿,圆溜溜的猫眼,看得人心里发软。
“唉……”
郁容叹了口气,表示心累:这些小家伙,打不得,又不忍心骂,难不成只能口头批评教育了?
“小郁大夫。”这时,有人在屋外喊着。
少年大夫听出是林三哥的声音,暂且先放下对猫儿们的“思想教育”:算了,是他的疏忽,这几只本也不是现代的宠物猫,养它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抓老鼠或捉蛇什么的……回头重新调整一下减肥计划即是。
“林三哥,好久不见。”
郁容将人请进了屋,又给他斟了杯热水。
林三哥却没心情与他寒暄,坐也不坐,拉开手里的布袋送到对方跟前,直奔主题:“小郁大夫,这是卖牙膏、药皂的钱……一共换了三十八两银子。”
袋子里,正是三锭十两的官银,还有一锭五两的,以及些许碎银。
郁容十分惊诧:“这么多?”
林三哥满脸兴奋:“可不是……我都没料到牙膏跟药皂那么好卖,尤其是牙膏,最下品的那些也卖了近两千钱,后面打出了名声,匡万春堂的直接找上我,包圆了剩余所有的牙膏和药皂。”
“这样吗……”
林三哥点头,忽是想到什么,道:“对了,小郁大夫,匡万春堂的人想让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匡万春堂?”郁容沉吟了片刻,问,“林三哥可知他们有什么目的?”
“嗨!能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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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瞧上了你那牙膏和药皂的方子。”
少年大夫直言:“暂时我没打算卖方子。”
不是想垄断。牙膏这东西之前没人想到这样的制法,他无非是占了个先机,有他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市场再紧俏点,相信可能花不了太久的时间,总有擅药者琢磨出其中的门道……
卖方子没必要。他是个俗人,想让日子过得舒坦,得靠这些小玩意儿,补贴家用。
林三哥表示一万个赞同,卖方子只得一时的“涌钱”,哪里比得上卖成品,细水长流、积少成多,哪怕以后真有别人弄出了牙膏,到时候声名早打够了,顶多降一点价,根本不担心销路。
“不过,”林三哥话锋一转,说,“匡万春堂也不能得罪狠了,我瞧那个人挺诚心实意的,小郁大夫要不要见上一面?生意谈不拢不要紧,结个善缘,日后也好相见。”
郁容想了想,觉得林三哥的说法挺有道理的。他不怕得罪人,可匡万春堂到底是雁洲第一大药局,同时坐拥了南船北马,若真能搭上关系,与他也有好处……做买卖嘛,和气生财。
“林三哥说得有理。”少年大夫表态,“如果这几天,匡万春堂的人再找林三哥你,就直接请人来村子吧……对方不介意的话。”
倒不是摆什么架子,新房子明天完工,办了喜酒后马上得搬家,要把新家拾妥当,少不了花好几天的时间。
林三哥应下了。
其后,两人就着牙膏与药皂的买卖详谈了半天。知道少年大夫刚回来,尚没有存货,林三哥按捺着失望,约定了下一批牙膏与药皂的出货期限,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家。
郁容从对方留下的钱袋里,分出一小半的银钱,送作“代理”。
林三哥推却不要……表示钱太多了,拿着烫手。少年大夫不以为然,若不是林三哥有本事,那一点东西绝对卖不了那样的高价,理当让几分利。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最终拍了板,除去成本,按照利润的金额三七分账,郁容占七,林三哥得三分……并由此确定,之后再作其他交易,不出意外的话,同样按照这个比例分成。
干脆去找了老里长和户长,请二人作个见证,双方就此契了一份正式的“代理”合约。
并非是郁容,或林三哥,对彼此不放心……在商言商,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事先约定好了,往后行事才有章程,同样得天长日久、人心易变,到时候成了一桩掰扯不清的官司。
对这一份合约,双方都很满意。
倒是老里长悄悄在少年大夫耳边问,是不是被自家鬼灵的侄子给坑了,在他看来,“代理”完全是空手套白狼,给个两成就够意思了。
郁容失笑,摇头否认了老里长的猜测。
会契这一份约,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系统的副职业,便是再多让两分利,他也不算吃亏。商人逐利,林三哥坚持这样的分成,当真是够厚道了。
告别林三哥几人,郁容紧赶慢赶地回了义庄……
已是晌午,要在今天加工完那一笼子乌梢蛇,得抓点紧了。
他不会饲蛇,那些蛇放久了,可别给冻死了,再则……家里三只大馋猫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着实让人不放心。
早些炮制了,早安心。
从白鹫镇回青帘的路上,借着逆卫有船方便,顺道采购了分量足够的黄酒,和一些醋。
针对这些蛇,不打算弄太多花样,直接酒浸、酒炙,少许一两条,用醋炮制,以备不时之需。
说干就干。
少年大夫换上了劳作服,绑好袖口与裤脚,将大笼子一点一点拖出房间,安置在水井不远。
搭着土基,在另一边垒了个临时锅灶,架上大锅,准备足够的干草、柴禾。继而搬出了方桌,砧板、切药刀,罐子、砂盆,该用到的器具,全部清洗好,放在一旁。
备好酒醋。提水桶,打井水倒入大木盆。
开始对乌梢蛇进行初步加工。
郁容坐在小板凳上,洗净了蛇,右手拿刀,毫不手软地剁了蛇头并去掉鳞片,切成寸断,简单快速地滤一遍,丢到药筛上沥干……
光这一步,就花了好半天,蛇太多了……真想不通聂昕之从哪弄来的。
申时,少年大夫才将所有的蛇净制、切制完毕,点火烧锅,正式炮制起来。
“……是这里?他怎么住在这么个破地方?”
酒炙结束,郁容正要晾着蛇段块,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这一道陌生的嗓音。
下一刻,林三哥的声音响起:“只是暂住,新房子已经盖瓦了,马上就搬过去。”
感觉是在说自己?
少年大夫不由得看向篱笆入口,没一会儿,一道闪瞎眼的粉红人影,飘然进了院子。
“你就是郁容?”
十七八岁的少年,趾高气扬,像一只骄傲的花公鸡。
不紧不慢地晾着最后一块肉段,郁容冲对方拱了拱手:“不才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公子……”
蛇的腥味,和酒气、醋酸味,纠葛在一起,满溢在整片院子……气味着实说不上好。
“花公鸡”少年唰地一下展开折扇,挡在鼻子前:“匡秀,匡弘雅。”
匡?
郁容不由得看向林三哥。
林三哥面露苦笑:“小郁大夫,这一位……”
林三哥刚一开口,匡秀直接截断了他的话语,神色倨傲,微昂着下巴:“那什么牙膏就是你做的?”
瞟了一眼文竹扇面,郁容暗自吐槽着,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
匡秀当即“哼”了一声。
郁容:“……”
默了片刻,少年大夫看着“花公鸡”鼻子朝天的模样,决定不开口了,等着对方先说话,再随机应变。
匡秀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义庄的篱笆院子,视线转了一圈,落到了竹匾上阴晾的蛇段块。
林三哥看了看郁容,转而望向匡姓的少年:“匡小少爷……”
“你,”匡秀突然又出声,合扇指着林三哥,“去门口候着。”
“匡小少爷……”
“快点。”匡秀不耐烦地挥手,“本少爷有要事与郁大夫商量,不便第三人在场。”
郁容默默看着,因着摸不清这匡家人的意图,便且按兵不动。
林三哥看着有些无奈,拿匡小少爷没法子,只好朝少年大夫使了个眼色,转而出了院子。
郁容注意到了林三哥的眼神,然而……
他没那个本事,光靠一个眼神里,即可分析他人之所思所想。
“喂,你……”
看对方难以启齿的模样,郁容有些意外什么事能让这看着就很傲慢的家伙开不了口?
“匡少爷?”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51
匡秀憋了一会儿,复又开了口,语气略有模糊:“听说你拒绝了金针防御大人的保举?”
少年大夫这一下子当真是惊异了。
周防御送他保荐书一事,除了聂昕之,他可没告诉任何人……当然,那些国医也可能有所耳闻。但可以肯定,青帘的村民当中,没人知道这件事,包括老里长、林三哥。所以……
这一位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再者,距离他到保荐书,没过去几天的时间,当时人还在白鹫镇,雁洲这边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
脑中闪过无数疑问,郁容依旧不露声色,不回答、不否认,语气从容:“匡少爷从何听到这样的传闻?”
匡秀轻哼了一声:“本少爷自有消息渠道。”
少年大夫微微颔首,也不探究,仍是反问:“不知匡少爷有何见教?”
匡秀张嘴,又合上了,犹豫好半天,忽是撇开头:“出个价吧!”
“什……”郁容倏然阖上了嘴,桃花眼微张大,盯着对方细细打量。
诶诶?
他没误会吧,这家伙的意思是……
匡秀好像被他看得羞恼了,猛地转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什么,让你出个价,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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