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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后院里一片空荡,适才发生的一幕,好似全是一场幻象。
再定睛细看,才发现打斗的双方,三个人全部扑地了。
“……”
郁容不敢大意,仍旧拉开一定的距离,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位差点伤到了自己的黑衣人。
确认是昏迷了。
不由得默然,他忍不住打开系统,仔细地看了一遍这种麻醉药的介绍:超短速、极强效,简直不科学。
到这时,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
确认麻醉药效至少在一天以上,就先不管这位红名了,急忙走去查看那位逆郎卫……不知道到底伤得多重?
逆郎卫的伤,看着严重,其实就是一些皮肉之苦,除了体力透支之外,没真伤到要害。之所以会昏死过去,全是因为,被暗器给打中了。
郁容了。
幸运的是,可能是使用方法或角度什么的有问题,暗器造成的效果,远不如当日聂昕之示范的那样可怕……否则这仨,现在怕都得缺胳膊少腿了。
默默地先将直插在密探肩上的暗器给拔了出来,郁容从储物格里拿了自制药棉和伤药,简单快速对流血的伤口作初步的处理。
这才有心关注两名红名。
同样身受暗器,也流了一些血。郁容纠结了一下下,还是给他们处理了伤口。尽管厌恶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但一想到那逆郎卫的身份,想必这二人定有什么用处,可别让他们出了意外。
今晚受到了惊吓的少年大夫,行事更加谨慎了几分,给两位红名下了药,手脚保准他们睡上个三天不醒,将人搬移到诊室,绳结捆着手脚……以防万一。
逆郎卫的待遇完全不同,重新处理了伤口,经过心的料理,被安置在了客房。
忙完了这些,郁容里里外外将房屋检查了一遍。空间大,住得畅快,可有时候,真挺不安全的。确定没什么突然冒出的人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这一夜,没再发生什么意外。莫名遭逢这样的事故,郁容却是睡得不怎么安心。
直待晨曦初现,心里的一点阴霾,烟消云散,终是了无痕。
一早,郁容先诊室检查了两个亡命之徒的情况,确定药效仍在发挥着余威,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清醒不过后,又去客房给同样昏迷中的密探换了药。
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几人,去报官的话,又有诸多顾忌……一时,分外想念起好些日没了消息的某位指挥使大人。
似乎,只有先等客房里的那位郎卫醒来再说了?
可以想象,到时候怎么解释又是一大问题。
郁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真是糟心,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乡村大夫,怎么老是遇到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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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事?
“小郁大夫……”
在后院翻土的一位零工喊道。
“怎么了,成二哥?”
成二哥神色有些奇怪,引着郁容看向水凼:“那里有一摊血,好像挺新鲜的。”
郁容不动声色,顺着对方的指示,看了过去。其实,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趁着零工们没来上工,他已将昨晚打斗的痕迹,包括血迹之类的,都处理干净了……没想到漏了这里。
湿地上的血渍,没那么容易干涸,不过也就巴掌大小的一片,算不得惹眼。
郁容笑了笑,神态自若:“没什么,老鼠的。一大早在厨房遇到了一只大老鼠,我就用火钳夹死了给扔这水凼里了……死老鼠大概给猫吃了。”
成二哥有些好奇:“养了几只猫,家里还有老鼠啊?”
郁容摇头,叹了声:“都娇贵得很,老鼠满屋子跑,没哪一只去抓。”
成二哥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跟零工闲扯了几句,郁容便回屋去了。
家里藏了人,人的身份又特殊得很,不时刻在跟前看着,当真有些不放心。
便坐在客房与诊室之间的半厅,郁容拿了本这个世界的医书,慢条斯理地翻阅着。
将近中午的时候,客房里,自我介绍名叫“罗清”的郎卫终于醒了过来,在感谢了少年大夫的救命之恩后,果然问起了另外二人的下落。
郁容没有隐瞒,引着抱伤在身的密探,去了对面的房间。
看到昏死后还遭捆绑的两名黑衣人,罗清忽是行了一个大礼,比之前感谢救命之恩时,还认真,认真到虔敬:“小恩公大义,罗清没齿难忘。”
郁容避开了这个大礼:“罗公子言重了,不过是顺手之举……”微顿,话锋一转,“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我去给你那些吃的。”
“真是劳烦小恩公了。”
郁容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客房,忍不住腹诽:他看起来很幼齿吗,小郁大夫就算了,为什么连“恩公”前头都非得加个小字?
吐槽罢了,又是暗叹。
看那郎卫行此大礼,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不对,和平年代,能遇到追杀这种事,本身就挺了不得的吧?
只希望……
“李大叔,”郁容去往厨房的脚步硬生生地转了方向,“成二哥怎么不在,是有事先走了?”
李家老大比他更意外:“诶?成子不是去前屋问你讨药吃了吗?”
“我怎么没看到……”
蓦地阖上嘴,郁容慢慢地蹙起眉头,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印证他的感觉一般,李大叔忽然伸手指了指庄子那边,眼神极好:“咦,那不是成子吗?他跑哪去了,怎么领着……那好像是官差?”
郁容闻言看了过去,四五个带刀的差役,在成二哥的引领下,气势汹汹地直朝这边走来。
第35章
一行四个差役,持刀站在栅栏门前,气势凌人、好不威风。领头之人,抬着下颌,神情微带倨傲:“我等奉县丞大人之令,在此缉捕逃犯,还请行个方便。”
听闻差役的要求,郁容神色镇静,想到家里藏的人,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便下意识地露出微笑,刻意带上了些许的敬意:“既是县丞大人之令,小人敢不从命?诸位请进。”
神态自然地让了路,请几位差役进院子。
领头的差役对着几名手下做了个手势,几人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去了正屋和左右厢分别进行搜查。
郁容静默地站在木栅栏门口,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客房与诊室……别看他面上淡定,心里是忽上忽下的,没有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又不能当真阻止搜查,毕竟这些人是正儿八经的差役,不宜表现得心虚。
就看,那一位郎卫怎么应对了,别的不担心,只是难以解释那两个亡命之徒的存在。不过,逆卫不都一直牛气哄哄的吗,应付几个不入品的小差役,应该没问题……吧?
才这样想着,检查客房的差役头子,出了半厅,冲郁容招了个手。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郁容不动声色地跟在差役身后,进了客房,看到屋里空无一人时,微微怔了怔。
差役几个大步走到床边,抖开原是叠好的被子,指着上头的一片血迹,问:“这血怎么解释?”
郁容看了过去,语气平和:“大人想是知道,小人是个大夫,昨天有一位伤患曾来这里看过伤,估计是那时蹭上去的。大人若不放心,这便带你去看那名伤患……”
“不必了。”差役挥手打断他的话,言语似有所指,“我当又是老鼠的血。”
没有探究差役话语里的深意,郁容神色自如:“大人说笑了……”
“我可不是跟你说笑。”差役又一次不客气地截断话头,正欲说什么,忽有一人闯进门。
“头儿。”是另一个差役,他向着领首者报告,“没有什么发现。”
尽管刻意压低了声线,郁容仍旧听到了。
“我问你,”还是之前问话的差役,“昨晚或者今早,你可有发现陌生人经过这边?”
郁容作回忆之态,迅速转动着大脑,心里差不多有了数,便答道:“抱歉,大人,小人一早没出过门,除了来帮忙的大家,未再见过其他人。”
差役听了,没再出声,眼睛却是肆无忌惮地将少年大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彻。
郁容眉目微垂,似是恭谨,不见任何的心虚。
其后,几名差役又将屋子院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反复搜了好几遍……没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郁容站在檐廊下,冷眼旁观着这些人粗暴的举动。
不知道那位逆郎卫,如何神通广大到不惊到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两名歹徒……反正人离开了,他这便没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
昨晚的痕迹都被抹除干净了,一点点的血迹根本不惹眼,无法说明任何问题。
心里便一点儿也不担心。
只等着这些人搜够了……
“我见这人十分可疑,来人,带他回一趟县衙。”
郁容:“……”
诶……哎?眼前这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没犯什么事吧,为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差役“请”他了,到底没拿对待的犯人姿态对待自己,郁容解释不得,只能认命地跟着对方走了。
县衙大牢。昏暗,阴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熏人的馊臭味。
耳畔是时远时近的哀嚎痛吟,被关牢房里的少年大夫,一脸懵忡,有些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
隔壁,传来一阵剧烈的、不间断的咳嗽。
郁容回过神,循声看过去,下意识地想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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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对方得了什么病。这一看,便愣住了看面相与身形,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怎么会被关到这里了?
转而想到自己,那位县丞大人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表示一问三不知后,就不由分说,被关到了大牢……可真没什么道理可言。
郁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地想,好歹只是被限制了行动,没挨板子受过刑,算不得吃苦……兴许明后日就能出去了,权当作体验一把坐牢的滋味。
“喂,咳……你犯了什么罪,咳咳,被关进来了?”
郁容正走着神,忽听到隔壁的少年开口了,一时没弄明白,对方是跟在谁说话。
“怎么不说话啊兄弟?”
“你是在问我?”
少年咳嗽着,语气理所当然:“除了你,还能有谁?”
郁容环视了一圈,大牢里人不少,不过这附近的三四个牢房,只有他和那少年二人,回头,目光复又投了过去:“我没犯事……”见少年咳得厉害,忍不住问,“还好吗你?”
少年灰头灰脸的,仍能看得出气色很不好。
“什么?”少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又咳了好几下,注意到郁容关切的眼神,顿时恍然,语气漫不经心,“我啊,从小就这样,习惯了。”
郁容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问……问了又没用,这种环境下也没办法给对方瞧病。何况,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不宜交浅言深。
少年却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你既没犯事为什么会被关进来?”
郁容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牢房里的条件很是恶劣。
不大的空间,靠墙堆着一片干草,算是歇息的地方。
郁容对这样的环境,有点心理阴影,想了想,装作从兜里掏出一个药包自打意识到古代恶劣的卫生条件后,驱虫药什么的是随身携带惯了。
那边,少年很不讲究地盘腿坐在草上,好奇问:“你在撒什么?药?”
郁容看了看对方尤显稚嫩的面孔,没怎么犹豫,又掏出新的药包,透过木栅格子,将东西塞到对面:“驱虫鼠的,要不?”
少年笑开了:“你这人挺有意思的。”说罢,边咳嗽,边站起,走过来接过药包。
郁容不知道他哪里有意思了,便对少年的说法不作回应,心里却是有点疑惑……怎么说呢,这少年看着年龄小小的,让人下意识地想关照一把,可对方说话的语气,神态与举止,又给人一种挺成熟的感觉。
莫名的违和。
少年接了药包,没立刻走开,站在木栅格前,端详着郁容的面容:“你长得真好。”
郁容:“……”
少年笑嘻嘻地继续道:“要是我家老大看到了,肯定很欢喜。”
郁容没太明白对方的意思……感觉,好像,被调戏了?
少年说着,还来了劲,兴致勃勃地表示:“哎,兄弟,等咱出去了,要不介绍你俩认识一下呗?我哥那人,性格虽然糟糕,不过对自己人没得说。”
“……”
十来岁的小孩,说话怎么跟拉皮条似的,当真是……
郁容无言以对。
还有,对方一口一个“兄弟”的,感觉怪别扭的尽管自己也大不了对方几岁。
“在下郁容,”不好不搭理人的郁容,转移话题道,“不知……小兄弟该怎么称呼?”
“小兄弟……噗,咳咳咳!”少年笑得乐不可支。
郁容有点蒙,实在弄不明白自己的说法,有什么好笑的。
奇奇怪怪的小孩。
被郁容评价“奇奇怪怪”的少年笑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咳得厉害,不得不强迫自己停下笑片刻之后,回答了问题:“叫我瓶子就行,诶,兄弟,你多大了?”
“……十七。”
少年或者说瓶子皱了皱脸,道:“果然……好小。”
郁容了,被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人说小,真是……一言难尽。
“我哥都二十六了,太老了。”瓶子咕哝着,更像自言自语。
“……”
郁容默默转身,继续撒起驱虫药。古代的小孩真早熟,害得他总被噎得无语。不过……
话说回来,这小孩说他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莫不是,朝的民风,比他想象得更开放啊。
瓶子重新回了草铺上,又跟郁容闲扯了几句,便明显有点神不济了,靠着墙闭上眼,不知只是在养神,还是睡着了。
郁容仍是站在牢房中央,一想到草铺不知道放了多久,之前上面都休息过怎样的人,就有些……不忍坐下去。
反正,目前没觉得累。
没了人搭话,耳根子清净了,郁容又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境况,想来想去,这无妄的牢狱灾,约莫是被那个叫罗清的郎卫牵连到的……想清楚了,反倒不觉慌张,莫名相信,自己不会出事。
时间逐渐流逝,牢房里光线昏晦,无法辩明是白天黑夜。
郁容只觉双腿发酸了干站着有点傻,不过……傻就傻吧便打开系统商城,一条一条地浏览着新上架的商品信息。
只看,不好买,剩下差不多一千五的贡献度,还是留着不动,以备不时之需。
再次刷新商城,忽看到一排熟悉的编号:又是那个土豪。
想到土豪每次摆卖的东西,郁容顿时提起了兴致,点开了这最新的一条信息
种子。
定价不算贵,一克二十点贡献度。让人疑虑的是,种子不独属于某一种植物的,混合在一起不好区分,这才一口价直接打包兜售。
好在,土豪也没打算坑人,在商品信息里注明,里面包含了七八种植物种子,多为观赏性植物,具有驱蚊、熏香之效。
在土豪这买过好几回东西,吃了不少甜头的郁容,不由得心动了。正想着,要在前庭后院栽种些可观赏性的驱虫草之类。看到可怜巴巴的贡献度,又有些迟疑了。
摇摆不定时,发现那好几十斤的种子快被买去了小一半,吓了郁容一跳……无怪乎,土豪会成为土豪,卖的东西着实畅销。
想着,郁容决定先买个五克的看看。怎么说呢,这些不算他急需的,只是他对现有适合种植的驱虫类植物,不太满意罢了。
五克的种子,一共才不到二十粒,大概辨别了下,刚好分成五种植物。
郁容以前养过花,认出了其中两种茉莉花与夜来香算是小小的惊喜,这两种植物,不仅是他还算钟爱的,关键是太难得了,往南或许能找到茉莉花的种植,夜来香……怕还不一定传入国吧!
如此,哪怕剩下的是普通又常见的种子,这二十贡献度一克,也是赚大发了。
郁容不由得对土豪越发有好感了。
另外三种种子,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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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仔细辨认了其中两种,实在认不出来,只好先放在一边,捡起最后那个体细细小小的像芝麻一样的种子。
好像是……
猫薄荷?
不是很敢确认,郁容不太舍得花贡献度请系统鉴定,正犹豫着,忽是想到了那本种植手册从某种程度上,也算药用植物百科了,其中不仅有详细的图文说明,从种子到成株,在不同的生长阶段,从不同的视角上,附有高清的大图。
连忙“翻阅”储物格里的书,找到猫薄荷的说明,再三对比,果真是猫薄荷的种子。
想到了家里的三只猫,刚才还抠抠巴巴的郁容,毫不犹豫地花去了一千点,直接买上了五十克的种子……
此时不买,之后想种,真不晓得到哪买得到。他不确定,新安府或者周边一带有没有猫薄荷的存在,反正,在药局买到的无论是荆芥或者假荆芥,都不是猫薄荷。
之前有想过,种些木天蓼,好哄得几只猫儿开心。
不过木天蓼一般长在千米高的山上、比较寒冷的地方,移栽起来想是有些麻烦。再则,木天蓼本身是带有小毒的,以自家那几只的馋性,吃多了定会中毒的。
新买五十克的种子,猫薄荷估计还不满十克。郁容忍了忍,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再动那剩下的贡献度了,总得以防万一。
反正,十克的种子,仔细照料的话,应该能成功培育出足够的猫薄荷了……新安府的地理气候挺适合这类植物的生长的。
以后真有需要,可以再在商城买,就是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顺带捡漏罢了。
有系统可以打发时间,倒是不无聊。
就是……
身体一个摇晃,差点摔倒,惊醒了打瞌睡的人。
郁容稳着身,强忍着打呵欠的欲望,被自己给到了差点站着睡着了。
想必,时辰真的很晚了,之前显得吵闹的大牢,现在安静了不少。
踱步在窄小的牢房走了一圈,郁容活动着有些发僵的筋骨,只觉得腿脚酸得厉害,瞟到原先超级嫌弃的草铺,意志忍不住动摇了……感觉,睡在上面很舒服的样子。
倒没什么,比较尴尬的是……
好想上厕所,咳。
闻闻这里的气味,就知道,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郁容还算幸运,所在的牢间看起来好一段时间没有关过人了,除了草铺看着实在是放了太久,没有其他的什么“可疑”痕迹。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再不出去,他怕是要成为不得不留下“可疑”痕迹的那一个了。
那也太……破廉耻了。
继续憋吧!
天无绝人之路。
这句话用于这种境况其实并不妥当,但对郁容来说,极恰当地形容了他此刻的心情。
暗沉沉的大牢迎来了一阵火光。
火光耀射,绛红更如血色。
透过木栅格,郁容不能很清楚地辨认出来人的身形……却无需辨认,那种已经熟悉到几许习惯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欣喜地唤了声:“昕之兄!”
牢间的锁链哗啦地响了几声,很快,牢门被打开,男人低下头,弯腰进了牢间。
聂昕之打量着少年大夫,确认没有对方受到任何的皮肉之苦,冷凝到极点的神态舒缓了些许:“我来迟了。”
郁容笑着摇了摇头:“能来就好了。”原以为起码要在大牢里待上一夜的。
“是手下人的失误。”
“罗清?”
聂昕之微颔首:“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没受到实质伤害,郁容丝毫不觉得在意,或者说,自己阴差阳错好像帮了朋友一个大忙……还挺高兴的。
“他没事吧?”毕竟受了伤,尽管没伤到筋骨,到底被刀锋穿透了皮肉,并不适合到处奔走。
聂昕之淡淡回道:“无碍。”话锋一转,“回罢!”
郁容笑着点头。
“喂喂”
两人正要离开,忽闻隔壁少年喊出声:“你们就把我丢着不管啦?咳咳咳……”
郁容回头,看到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少年,恍然发觉自己差点把这小孩给忘了,见到对方咳嗽得那么厉害,难起了恻隐之心,遂把目光投向身边的男人,正要开口……
聂昕之先一步出声了:“你又闯祸了。”
郁容愣了愣,以为男人和自己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咳,这一回真不能怪我啊大哥,我才是,咳咳,被牵连的那一个。”
听到少年的话,郁容才恍悟过来,竟是这么巧,对方也是聂昕之的熟人
诶诶,大哥?
郁容不由得打量起自称叫瓶子的少年,视线遂在他与男人之间来回打转。
所以,那个性格糟糕、被嫌“太老了”的“大哥”,就是聂昕之咯?
一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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