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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芙暖
“睁眼!”闻人卿突然轻斥一声,“看好这路,若有尖石及时避让开。”
白木染只得睁开眼来,却见面前是几根粗壮的藤条,这才发觉闻人卿一手拽着她已依附在了崖壁上,另一手则已抓紧了垂下的藤条。白木染不敢再往下看,也想学着闻人卿的样子伸手去抓藤条。
然闻人卿却道:“不必,你只需抓紧我便是。”
话音刚落,闻人卿便提起一口气来,足尖微点,顺着那藤条一路飞速向下,踩踏之处溅起一阵尘土。白木染一手扯住闻人卿的衣服,一手去捂眼睛,却感觉自己摇摇欲坠,根本控住不住自己的身体,心中一时惊慌起来,索性两手都伸了过去,将闻人卿一把抱住,再将脸埋在闻人卿的身上。
白木染感觉到闻人卿的身形似乎稍稍歪了一下,但很快的,又定住了,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继续急速下行。
……看来是不介意了。
白木染想,什么断壁悬崖之类的“路”也实在太过可怕了,若不是为了稍稍保持那么一点点形象,她恨不得将两条腿也缠在闻人卿身上才觉得安稳。
闻人卿的身体又软又香,抱住便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之前不敢放肆也没机会放肆,可这一次,危急关头,白木染听得脚下有簌簌落石之声,耳畔则是呼呼的风声,她死死抱住闻人卿不放,觉得特别理直气壮。
然而一切美妙时光总是结束得特别快。
白木染觉得自己尚未能好好品尝一回闻人卿的温柔,就感觉脚下已落在了实处。
“到了。”
闻人卿放开了她,退开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白木染还伸着的手便显得有些尴尬了,只好讪讪地将手了回来,挪开眼神假装自己在四处观望。原来她们并非已到了崖底,而是在那一丛丛树藤与一缕缕云雾的掩盖之下,山崖之下居然有一个天然的石洞,洞内看来似乎被人为地休整过。
“这石洞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山下小镇。”
“那……我们去哪儿?”白木染有些想不到,“总不会还要去等上官凌云吧?”
百香谷里自然是不能再回去了,若说闻人卿要回闻人世家,白木染也不太信,看闻人卿的模样,多半是个负气离家的出走少女。那么,难不成她们要露宿荒野,四处躲藏?
“先去别庄。”
“……”
这倒是让白木染意外了。
闻人卿不喜欢别庄,闻人也不喜欢见到闻人卿,当然,白木染也不愿再去,一想到那个掐她脖子,差点将她扼死的红玉,她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有些得慌。可闻人卿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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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要去,白木染也只能乖乖跟着。
“白木染。”
“嗯?”
“此后,只怕还有得麻烦。”
不知是否白木染的错觉,她总觉得闻人卿的声音在这有些暗的山洞里变得格外温柔,温柔得仿佛一股清泉,汩汩流入她的心中。
“你若害怕……”
闻人卿说着,竟然从衣袋之中,拿出一叠折成四方的纸来。
白木染有些不懂,可看着闻人卿将那叠纸打开来递给她,她忽而又明白了那是什么。似乎是她装病误入百香谷时,闻人卿不知为何,让她签下的那一纸十年文契。此时,闻人卿竟拿出这个来,看来是要放她走了。
白木染抬起头来,看着闻人卿。
闻人卿面色平和,眸光熠熠,让人忍不住要对她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眷恋。
“你若害怕,出了这山洞,我们就此……”
白木染也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里,她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动作就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她飞快接过闻人卿手中的文契,将它重新叠好,再放入闻人卿的手中。
“我不怕。”
“怎么?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了?”
闻人卿说这话时,似乎带了一点玩笑之意,语气竟比方才要轻松了许多。
“那你呢?”白木染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便索性反问起闻人卿来,“我知道了你们闻人世家的秘密,你居然放我走?不怕我宣扬于天下?”
“如今江湖中关于闻人家的谣言还少?”闻人卿却叹道,“多你一个也不如何。”
“……那我也不离开你。”
“……”
白木染那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出来却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她平时总爱咋咋呼呼嘀嘀咕咕,喜欢打听有的没的,谈论与自己无关的,却从未这样坚定而直白地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情绪。不过,不想离开闻人卿……这便是她内心的情绪吗?
无论如何,这话说出口,便是后悔也晚了。
再看闻人卿,果真有些讶异,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窥探出她的内心一般。
白木染赶紧撇开了脸。
“我可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签了文契,那就老老实实地……遵守。”白木染厚着脸皮找了个借口,尽管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找个借口撇开那话题,但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当做她三番五次想要私逃之事都不曾发生过,“说好的陪你十年,那就……十年。”
“当真?”
有轻笑声自身后传来。
“当真!”
白木染这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完自己却又有些迷糊了。她的心口隐隐发热,似乎这一句话就真是从那发热的地方蹦出来的。
至于为何,竟未可知。
闻人卿却走过来,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石洞深处便渐渐暗下来,唯一照亮前路的,是闻人卿手中拿着的一个闪着微弱亮光的火折子。白木染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闻人卿那微凉的手,只能感觉到闻人卿这个人走在自己身旁,便觉得无所畏惧了。
前路将遇着什么,前路将去向何方,似乎都不重要。
一路无言。
两人都默默前行,仿佛有某种默契一般。
白木染觉得有些奇怪,她能感觉到闻人卿的手是清晰的,在黑暗之中,她连对偶尔萦绕在鼻尖的,闻人卿身上的淡淡气息也是极为敏感的,可她的人却是糊糊涂涂的,一颗心仿佛飘向了未知的远处不回来,脑袋里的东西也飘散四处,理不出一点头绪。
好像生病了一样。
白木染被闻人卿拉扯着往前走,在她还没能想出自己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之前,石洞便已走到了尽头。拨开重重山藤杂草,竟是另一番天地。看这山路,似乎是已经绕出了百香谷,到了山脚下。
到了这一处,白木染似乎一下回了魂。
白木染还记得,似乎再往前走一段,便是她们上一回下山时去小坐过的茶棚子,也不知那茶棚子里的主人是否还是那林婶与春娘。想到那茶棚,白木染便不可避地想到她们在茶棚里遭遇的一场恶斗,以及其时的言语。
对了。
白木染总算替自己找到了留下的理由。
她要留下来,并非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而是她还没能完成她的师父余春明所交代的任务。传闻中的秘药并不在百香谷里,那么,必定就是被闻人卿藏在了什么隐秘之处。
说不定,就在闻人卿的身上。
正好经过这一回,闻人卿似乎对她更加信任,也许离她探知那最终的秘密不会远了。
白木染放开莫名的心绪,心境便开朗起来,拉着闻人卿便往前走,一壁走一壁道:“你说那林婶若还在原处开茶摊子,我们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不妨一去。”
闻人卿看来心情不错,竟也跟着她玩笑。
但可惜的是,那茶摊子虽还在,主人却已换成了一对老夫妇。白木染细细观察一番,怎么看也只是两个普通百姓。
实在令人失望。
白木染悻悻要走,却见闻人卿当真走进去,找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00^本来今天想早点更新,谁知道每月一痛又来了,再加上头痛,结果居然过了12点才更~
不过也不错了→_→至少我没有因此遁走……对吧?
明天应该也还是有更新的啦~不过不保证是不是半夜更……
第28章.女子
这一回,茶棚子里意外的倒有不少客人。
白木染见闻人卿坐了下来,便主动起身去吩咐那茶棚里的老婆子要茶点,其余倒也没细心去留意。待坐下来之后,才发觉这茶棚子里的几桌客人都有些古怪。
难不成每一回来这茶棚子里喝茶都要出点什么事?
她们左前方那一桌,也是两个客人,一个是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却敷脂抹粉,妖里妖气,生得比女人还要妩媚,另一个是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长发高束,生得虽普通,眉目之中却有一股凛凛英气。书生男子手持一把玉骨扇,黑衣女子腰间却别着一把剑,两人看来都是江湖中人。自闻人卿坐下之后,这两人便一直盯着闻人卿看,尤其是那书生,还偶尔低头小声说几句话,但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闻人卿半分。
至于右边那一桌,却坐的是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童。两人身边放着一大一小的药篓子,药篓子里倒装了一些草药。那老者捻着胡子喝茶,小童却只顾着抓盘子里的糕饼吃。看似并无什么不妥,可白木染却留意到,那老者的眼珠子转得很快,时不时地便要瞟一眼闻人卿。
她们二人这回出谷走得匆忙,闻人卿也没来得及带上她覆面的白纱,白木染盯着闻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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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心想:总不会是那些人见识太少,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吧?
闻人卿见白木染看她,便问:“怎么?”
“啊……没什么。”白木染料想,连她都看出这些不对来,闻人卿只怕也早就察觉,便悄声道,“我在偷听门口那一桌人说话。”
门口那一桌坐了几个持刀的彪形大汉,大声说笑,喝茶如喝酒一般,不用那小茶杯,非要茶棚子里的老夫妇找了几个海碗来。
本来这几个大汉也没什么,可偏偏他们聊起的闲话,却是她们所知的。
“……你们可知那边山头上有个大庄子?可气派了!”
“当然知道!那庄子里的主人可也够会想的,也够有钱!那一片竹林子里头的星灯……真就像天上的星子掉下来了一般!只可惜那庄子里尽是一些高手,谁都不许靠近,只能远远看一看,却不知道里头又该是如何?”
一听这话,白木染便知道说的便是别庄。
即便是只去过别庄一次,白木染也对那一片竹林之中星星点点的美丽难以忘怀。
难得听到外人议论自己认识的人与事,白木染便来了兴趣,竖着两只耳朵认真听起来,只差没将脖子在伸长一点。
“你们光知道人家庄子气派,却不知里头住的是什么人吧?”
“大哥,莫非你知道?”
“据说那庄子的主人是个极为厉害的女子,还有传闻说,那女子便是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鬼月!”
“……真的?”
“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竟住在这样的山上?”
“这算什么,我听说,那鬼谷里,还住了一位神医咧!”
“去去去!那神医不神医的,说的人多了,我可还从没见过,多半是假的!可这庄子却是实实在在的!那女魔头鬼月的脾性你们可知道?她专爱搜罗一些美貌的年轻少年少女们……嘿嘿嘿……”
说到兴起之处,几个大汉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白木染听得摇头,看来闻人的坏名声的确早已人尽皆知。这闲话听完,一盏茶也喝完了,看闻人卿的样子是打算走了,白木染便起身招呼老板结账。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坐不住了。
不是那个妖媚的书生与冷面的黑衣女子,也不是那带着小童的老者,而是那一桌大汉中的一个。
那汉子身材肥壮,往门口一挡,便如一座小山一般。
白木染知道闻人卿素来厌恶男子,便赶紧挡在她身前,瞪着那汉子。
“麻烦让一让路。”
“两位小娘子慢些走。”那汉子嬉皮笑脸,语气轻佻,“这么急,是要往哪里去?”
白木染可不是什么脸皮薄的小姑娘,她自幼便见惯了油腔滑调的破皮流氓,见这汉子故意为难,倒也不慌张。要对付这样的人,便只能比他们更无赖。
只是,白木染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身后的闻人卿将她拉开了。
“让开。”
闻人卿面色冷冷,言简意赅。
这方法的确直接,但对付那种人却偏一点都不管用。
那汉子听了,果然不但不让开,反倒被激得朝她们逼近了一步。
“这一个小娘子生得可真是好看,本大爷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好模样!不知若是将她绑了献给那山上的庄子里头的女魔头……”
“说不定那女魔头要请你入庄子里喝一杯好酒!”
旁边坐着的几个汉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白木染心中着急,总觉得这几个人惹怒了闻人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又觉得那几个大汉虽然嘴贱了些,却也不至于十恶不赦。正纠结于到底要不要开口和缓下气氛,却听得背后突然有人笑了一声。
那一声笑得妩媚至极,勾人心魄。
“那样的臭男人,本公子可不愿脏了自己的手。”原来那笑声竟是那妖媚书生发出的,只见其装模作样地拿着玉骨扇扇着风,却又朝同座的黑衣女子道,“红尘,不如你去?”
那个名叫红尘的黑衣女子听了,果真就动了。
可这茶棚子里的人,竟没一个人看得清楚她是如何动的。如白木染这般武功浅薄的,便只觉得眼前一花,那红尘的剑便已出鞘,剑尖直抵在挡住那壮汉的咽喉处。
“……女……女侠饶命!”
那几个壮汉倒也算有些见识,那红尘虽只出了一招,可只需这一招便能看出,他们几人加起来也不是她一人的对手。
“还不快滚?”
那妖媚书生又是一声笑。
几个壮汉心知这次是遇上了高手,自然吓得不行,赶紧四散跑了。
白木染松了半口气,却在见那个白面书生笑嘻嘻地凑过来之后,重又提起了半口气。那几个壮汉倒是好对付,这一个书生并那个剑法高超却不言语的黑衣女子红尘,才真是难对付的两个人。
“九小姐不必生气。”那书生朝闻人卿拱一拱手,才道,“都是在下的错,让那等小人惹得九小姐不快。”
闻人卿并不言语,似乎压根就不打算理会。
白木染却突然便领悟了一点点,想那黑衣女子的名字叫做红尘,再看这书生装扮得这般妖娆,看来似乎与别庄有些联系。
“你们是……闻人的手下?”
白木染问得直截了当。
“你这小丫头胆子不小,竟敢直呼我们主人的名讳!”那书生恼怒起来皱着眉嘟着嘴,竟一点都不似个男子,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来。
有闻人卿在一旁,白木染倒也不怕,只在心中暗暗腹诽,这一个书生实在太娘,那一个黑衣女子虽然武功高,却呆头木脑,连一句话也不会说。不知那闻人到底是什么品位,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思来想去,倒只有红绫算得是个正常人。
“我们走。”
闻人卿不耐与这人说话,只拉着白木染便要走。
“九小姐。”书生总算回过神来,急急拦在了前头,“属下红莲,与红尘两人是来接九小姐上别庄去的。马车已经备好,就在前头镇子里,还请九小姐移步。”
红莲?白木染不由又瞪大眼睛,这一个书生像个女人就算了,连名字也这么……
“九小姐不必如此嫌弃我……”偏那红莲嘟嘟囔囔又补了一句,“红莲与红尘一样,都是女子,并不是那臭男人。”
听了这话,不但白木染吓了一跳,连闻人卿都有些讶异。
白木染不知闻人卿在想什么,反正她想的只有一点:难怪这红莲妖里妖气,居然是个假男人,真女子!
闻人卿却本以为那红莲是闻人的男宠,才不愿搭理,此刻见是误会了,当下也不再推辞,点了头与红莲红尘二人同行,朝那小镇而去。
走了一段路,白木染才突然想起,那茶棚里还有个古怪的老头子。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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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样走了,也不见那老头子如何,也许是见了红尘的剑招,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总之,有惊无险便好。
镇上果真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那马车妆饰得极为华丽,檐角还挂了两盏致的六角小灯,倒真极符合闻人的喜好。
闻人卿与白木染坐上了马车,那红莲与红尘却不进去,坐在马车外充当马夫。马车里边也十分宽敞舒适,隔间内还放了热的茶水与点心。白木染初时觉得有趣,可在里头翻看了一会儿便无聊了,掀开车帘便想问那红莲还有多远的路。
谁知,车帘一掀开,便吓得白木染差点从马车上跌下去。
那个扮作书生模样的女子红莲几乎整个人都缠在黑衣女子红尘身上,两手紧紧抱住还不算,嘴也嘟起来,正往红尘的脸上亲过去。而那个一脸刻板不声不响的黑衣女子红尘,却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只有面颊上微微泛着红晕,有几分羞赧之色。
白木染掀帘子的动静大,坐在外头的两个人自然都听见了,可那红莲却还是毫无廉耻,狠狠地亲上去,甚至还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声。
白木染啪的一下又将帘子放下了,飞快地坐了回去,莫名地,脑海之中却忍不住要想起方才所见,脸竟有一点儿烧起来。
那个红莲简直不要脸!
闻人卿没看见车外的景象,只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听得白木染突然一阵动静,又见她脸色极其古怪,便问:“何事?”
“没……没什么……”
白木染心虚得很,却又不知自己为何心虚,只好将脸撇到一边。
闻人卿不像白木染那么爱追根究底,倒也并不多问,可白木染却冷静不下来了。
那别庄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闻人自己便上梁不正,难怪连她手下的女子都这么……这么……
白木染心里乱糟糟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是亲眼看见了刺激到她的场面,从前被她忽略的,觉得事不关己无所谓的,这一次彻底被她拿出来想了一番。
若说两个女子在一起实在不对,可她却又想不出什么不对的理由来。也许是这世上大多都是一个男子配一个女子,所以两个女子便不对了。可她自己便不也自小与大多数女孩子都不同么?各人总有各人的活法……只要自己快活,何必要与别人一样?
想着想着,白木染竟然觉得两个女子在一块儿似乎也不错。
再一转眼,看见闻人卿,又会想到,如闻人卿这般的女子,若当真与什么男子在一起才是真让人觉得可惜了。
可若有一天,闻人卿若真有了一个这样让她愿意亲近的女子……
白木染竟觉得心头有些泛酸。
作者有话要说:_(:3」∠)_又是半夜更新……
今天肚皮凉凉的,于是在高温天气里拿出了羊毛护腰,朋友说可能你明天就要上新闻了→_→
第29章.红枫
别庄似乎还是老样子。
她们第二次到别庄,下马车时天色稍暗,但还没有黑透。白木染正东张西望,就看见有红衣少女自那庄子的偏门一列列走了出来。那些少女容貌姣好,每人手中都拎着一盏十分袖珍小巧的琉璃灯。
“咦,难道那些就是……”
白木染心中觉得有趣,也就忘了在马车上发生的尴尬事,拉着红莲就问了起来。
“就是竹林里那些灵心小灯。”
红莲倒也并不介意,见她好奇,便解释了一句。
“原来竟是这些少女挂上去的。”白木染忍不住惊叹。
“从前不是。”红莲却道,“据说之前庄子里是用的侍灯少年,每一个都生得俊秀不凡,可自红玉姐姐做了别庄的主,就将那些少年都遣了,换上这些侍灯少女。”
“据说?”
“哦,我与红尘都是近几日才入的庄,听说主人看重女子,认同对女子与女子之情,我与红尘便来了。”红莲笑得十分坦荡,她对自己的看法,对她与红尘之间的感情都毫不遮掩,倒让人有几分佩服。
白木染顿时觉得,这红莲虽然爱将自己弄得不男不女妖里妖气,但还是不惹人厌的。
闻人卿站在一旁,当然将她们的话一字不漏都听在了耳中,但也并不觉得如何惊奇,听了面色也只是淡淡。毕竟她对闻人的了解,比在这儿站着的几个人都要多得多,因而,那闻人以及她的别庄之内,无论发生何种变故,她都不觉得意外。
红莲与白木染说了几句,又朝闻人卿道:“九小姐请放心,如今这别庄之内,上上下下都是干干净净的女儿家,绝无一个臭男人。”
闻人卿冷笑一声,也不说话,自顾自当先上了台阶。
白木染却听得咋舌,全是女人?那不成了个女儿国了?
入了庄内才知道,原来上一回替她们布置一切的红绫出庄办事了,这一次,就是红莲与红尘两人招待她们。闻人卿还是择了上一回的小院住下了,白木染便也一样选了闻人卿隔壁的房间。也不知那红尘从前是做什么的,性子简单固执,也不见有什么言语,只是老老实实站在院子里,看那架势,似是要给她们做护卫。红莲也不多劝,便也在小院里拾了一个屋子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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