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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芙暖
闻人卿终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白木染揉了揉脸,只觉得自己哭了一场,好像病也发出来一些似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头和





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67
身体好像也没有那么沉重了,轻快了些许。
“……闻人卿。”
“你若是后悔了,等养好了病,就离开这儿。”闻人卿说完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来,扔到了白木染的面前。
白木染心中一跳,却不去碰那纸条。
“这是……”
闻人卿却不再理她,竟然转身就要走。
白木染又气又急,几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声喊道:“闻人卿!你……咳咳……你到底……”
闻人卿像是没听见一般,就这样走了,一下都没有回头。
这一日的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窗外寒风肆虐,听着便觉得是刺骨的冷。屋子里的窗户和门都掩得严严实实的,又烧了炭盆,却是温暖如春。甚至,茯苓还特地拿了个手炉塞到了白木染的被子里。而白芷则正小心翼翼地端进来一碗药汁,要喂给她喝。
白木染自下午醒来之后,便再也没有睡着。
她分明是醒了,有知觉了,但却又总觉得整个身体都变得迟钝了,甚至连神思都是涣散了的。转过头来正看见白芷端来的药,白木染伸手接了过来,拿到嘴边便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下去。
“哎”
“不烫么?你……你别是病傻了吧?”
白木染一口喝完了,其实并没有感觉到烫,倒是感觉挺苦的,苦到心里去了。
“还好这药算不得苦,小姐特地选了些酸甜的草药,哼,还是为了你!”白芷又嘀咕了几句,再伸手摸了摸白木染的额头,又道,“还算好,不那么烫得厉害了。你早些睡吧。”
有白芷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是热闹的,而等到白芷与茯苓都走了,这屋子就真的冷下来了。
炭盆烧得很旺,被褥也很厚。可白木染仍觉得心里冷得要命。
她的手里一直紧紧攥着那一方闻人卿扔给她的纸。
她不用打开,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许久之前,也有一次,闻人卿突然将这东西给她,说是让她走。
……
“你若害怕,出了这山洞,我们就此……”
那是她们被追杀时,从百香谷的后山上下去之后,闻人卿递给她了这个。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怕。”
“怎么?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了?”
……
“……那我也不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0-0虐一虐有利于身心健康~
第47章.誓言
白木染想起很久之前在别庄的时候,闻人曾经与她说过几次话。
有一回,闻人曾明明白白地与白木染说过一句“你配不上她”。那时白木染下意识便觉得是说论外表家世武功等等,她的确配不上闻人卿。可偏偏闻人又道:“你别想岔了,我可不说那些虚的。我是说,你太弱了,别说保护不了她,连与她并肩的资格也没有。若来日有什么变故,她还需要分心来护着你。”
什么变故?
“身处于这变幻莫测的江湖之中,总会有些变故。”
白木染没想到,所谓“变故”,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变故”。
缠绵于病榻之上太久,人也会变得悲观与消极。白木染想一想闻人卿那冷漠的态度,真有一种被闻人当日所言料中了的感觉。对啊,她太弱了,别说保护不了闻人卿,自己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反倒是先支撑不住倒下了。
她是不是真的不配站在闻人卿身边?
那一张047文契被白木染反复捏在手中,揉得早已不成形了,可她仍是日日夜夜都攥着,没有放开过。
到了这一日夜里,又是白芷进来送药。
仔细算算,她醒来已过去两日,自闻人卿那日走后,便再也没来看过她。
接过药碗,白木染仍是毫不犹豫,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
白芷又端了水来给她漱口,再拿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本要递给她,却又突然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以调羹舀了一勺,细心地吹了吹,才递到白木染嘴边来。其实白芷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很温柔很小心的,但看着白木染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又忍不住要凶巴巴地说几句话。
她道:“你这人也是真不知好歹!既然醒过来,还不快好好将身子养好!白白让我家小姐担心!”
闻人卿还会担心她吗?
白木染自暴自弃地想,既然将那纸文契都还给她了,以闻人卿的冷情性子来看,应当是不会再担心她了吧。即便想起她这个人来,也想的多半是她的病怎么还没好,怎么还不快离开此处,得见了碍眼。
白芷见她不说话,又叽叽咕咕地念叨起来:“你不知道,当日你病情来得汹汹,连我们都看出了凶险!小姐衣不解带地照看了你一整个晚上,亲自替你煎药喂药,眼看着有起色了,不知为何,你却迟迟不肯醒来。小姐急坏了,又守着你说了一日一夜的话,这才将你喊醒!可真是……哎就为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真是气死人了!”
什么?白木染有些恍然,脑筋也有些转不过来了,尽力想要消化白芷说的这一大堆的话,那一字一句分明都是听懂了的,可不知为何,连起来的话却令她听起来很是吃力。
莫名其妙的,白木染却反问了一句不相干的:“我……我怎么没心没肺了?”
养了两日,她的声音总算没那么粗哑难听,白芷倒是一下就听清楚了。
“你若不是没心没肺,怎么一好了又惹小姐不高兴了?”白芷愤愤道,“你可别说你没有!那一日我与茯苓出去之后,听见你们在屋子里大声吵了几句,虽然也不知究竟说的是什么。可那日之后,小姐就将自己关在药庐不见人,也不许我们进去,只让我们照顾好你。你说说,你怎么不是没心没肺了!小姐即便是被你气着了,也还想着要照顾你的病!”
“……”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白芷又恶狠狠道,“你此时还病着我就不与你计较了!等你好了,乖乖地去给小姐赔礼道歉!要哄得她高兴了才行,不然我们绝不饶了你!”
一碗粥喝下去,白木染居然有些吃饱了的感觉。
这就很奇怪了。
白木染自从病了之后,就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感知都变得迟钝了,喝什么吃什么都没感觉似的。可也许是因为白芷说了那么一通话将她给骂醒了,她突然就悟了。
“晚上能不能送点别的给我吃?”病人白木染开口要求,“药也是水,粥也是水,喝得人都软了。”
“……你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白芷气愤愤地拿着东西出去了,但毕竟没有拒绝。
到了晚间,果然送了些清淡小菜和




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68
一碗煮得比较软烂的米饭过来。
白木染喝过了药,就赶紧吃了起来,好像三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大口大口地吃得格外香甜。惊得白芷与茯苓都差点以为她又脑袋发热,甚至以为她烧糊涂了。
冬日里天黑得早,夜晚十分漫长。
白木染躺了好几天,已经有些睡不着了。索性就把白芷与她说的话又想了一遍。白芷说她病得凶险,眼看有起色了,却迟迟不肯醒来。
那应当是……
那个梦的缘故吧?
白木染想起了那个梦,虽然关键处还有些模糊,记不清全部的细节,可是她还记得,当时她很虚弱,想起了许多往事,身体上的痛楚加上心底的,以及在病过去之前知道的关于闻人卿的事,让她变得非常脆弱。白木染当时一心只想逃避,不想面对这许多的问题,所以,才会有一个在黑暗之中诱惑着她,让她就此沉睡过去,永远都不再醒过来的那个拿着糖葫芦的男人。
她好像还记得,当时,她都已经往那一边走了,却又突然听见了闻人卿的声音。
闻人卿说了什么来着?
喊了她的名字,这是肯定的。白芷还说闻人卿其实坐在她身边,对她说了一日一夜的话,却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她当时病得昏昏沉沉,闻人卿简直是对牛弹琴。
白木染有些好笑地想:这恐怕是闻人卿对她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吧?然而她却没听见,真是太可惜了!
不对,好像……她好像是听到了一句的。
……
“白木染!你说过的,你要陪我一辈子,可如今,你连十年也等不了了吗?”
……
白木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好像明白了。
后来的几日里,白木染认真喝药,努力吃饭,病就渐渐好起来了。等她觉得脑袋不那么重了,身子也不那么绵软无力了之后,她提出了要起床走走的要求。
茯苓倒是没说什么,只端了热水给她擦洗,又给她准备了衣物。
而白芷则瞪着她。
白木染急急地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衣服,下床之后直接抓住了白芷,问她:“闻人卿还在药庐?药庐在哪里?带我去!我有重要的话跟她说!”
白芷哼了一声,一掀门帘,也不等白木染便出了门。
闻人世家世代学医制药,每个院子里都设有药庐。闻人卿的药庐就在这院子的后边,单独的一块空地上。这一日是个晴日,地上积压了几日的雪正在慢慢融化,风冷得很,地也滑的很。白木染小心翼翼地跟着白芷走着,一直走到药庐门口了,白芷才道:“你自己进去吧。”
“谢谢你。”这一句是真心实意的,不带一点玩笑。
“谢什么谢!你要是有本事把小姐带出来,我才要谢你呢!”白芷压低了声音,恨恨地朝白木染丢了一句。之后,她也不再多留,很快便走了。
白木染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
她很快就走上去,去敲那扇看起来关得紧紧的门。谁知这一敲,门却自己开了,倒吓了白木染一跳。白木染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么冷的天,闻人卿居然没将门关紧,这万一也冻出病来了可怎么办?等她走进去一看,却发现闻人卿趴在书桌旁睡着了。
数日不见,白木染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要不就是看错了。
闻人卿本就是偏瘦的身材,可这短短数日的功夫,她似乎又瘦了许多,面色也不太好,看着很是憔悴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这些天以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也没有睡过觉。
再一看,这药庐之中果然没有床。
白木染赶紧走了过去,细细去看闻人卿的脸庞,离得近了,却连闻人卿的气息也感觉不到了似的。她心头一跳,吓得不轻,赶紧伸手去探。
呼吸很微弱,几乎没有。
“闻人卿!闻人卿”
白木染心惊胆战,整个人都扑在了闻人卿身上,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而闻人卿则皱起了眉头,终于动了动。
“闻人……”
“你来干什么?”闻人卿睁开了眼睛,却看也不看白木染一眼,只是冷冷道。
“我有话要和你说。”
白木染想了好几天,终于想明白了。她的确软弱胆怯,的确庸庸无能,可她既然喜欢上了闻人卿,既然闻人卿是这样的一种身份,会有那样的一个结果,她就要为了闻人卿而改变,才有资格陪着她走下去。
而曾经对闻人卿说过的话,却是不管何时都绝不会再变的。
“我会陪你一辈子,不是这短短小半年,也不是十年,而是一辈子,这一生这一世。”
哪怕在病弱之中,她也不会轻言放弃了。
她不要什么十年,她要她们在一起很久很久。
就像世间所有有情人所希望的那样,快活自在,相知相守,共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小绿字(。-w-)zzz
第48章.遗秘
白木染所说的一字一句,皆是她在病床上深思过的,亦都是出自她的真心。
但眼见闻人卿听了,面上却是淡淡的。
“说完了?”
白木染不明其意,只得先点头道:“是。”
“出去。”
闻人卿只对她说了这么两个字,甚至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最终,自认为已经想明白了的白木染还是被冷冰冰的闻人卿拒之门外。
然而白木染并未灰心,只是再也不敢再在雪地里吹着寒风去想了,出了药庐的门,就一步一步地走回了离得不远的,闻人卿的屋子里去。说起来,自从她病倒之后,便鸠占鹊巢,害得闻人卿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她却还一赖就赖了这么久,不但一点也没考虑过闻人卿的感受,甚至直到今时今日才想个清楚明白,闻人卿一时不愿理她,那也是应当的。
再想一想在药庐之中所见的闻人卿憔悴的模样,白木染更觉得心疼。无论如何……哪怕闻人卿还不愿意搭理她,她也一定要先想个办法让闻人卿先离开那药庐,回到屋子里好好休息一阵才行。
白木染进了屋子,叹了一口气。
白芷一见她这样,就猜到了一半,顿时对她也没什么好气,只道:“快吃药,刚熬好的,别还没好又病一场!”
白木染也不反驳,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将那一碗尚自热气腾腾的药又是咕咚咕咚一口气饮尽。
刚喝下去,茯苓进来了。
茯苓先看一眼白木染,又看一眼白芷,问道:“小姐可还是在药庐?”
“是。”白芷道,“怎么了?”
“小姐来了。”
“……”
“家主请咱们小姐去给小姐再看看……病。”茯苓又道




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69

白芷与茯苓两人又商议了几句,最终还是决定去药庐找闻人卿。待到她们都走了,白木染也想了一想:是闻人来了?不是说那个闻人早就不回闻人家了吗?怎么这回却跑来了?不过,也就只想了这么一会儿,白木染又放下了手中药碗,爬上了床去,继续去想她与闻人卿的事。至于闻人,又关她什么事呢?
白木染觉得闻人事不关己,然到了下午,闻人却跑来看她了。
见过闻人几回,白木染的印象之中,那闻人不是一副妖媚不正经的样子,便是疯疯癫癫要发病的样子,唯一一回似是神智清晰地与她说话,却说的都不好听,先是戳穿白木染的心思,又斩钉截铁地说白木染配不上闻人卿。白木染倒是并未因为这些而觉得闻人不好,可也谈不上对其有多好的印象。
但这一次相见,却见到个与往日几回所见完全不同的闻人。
她穿着一袭极为致华美的大红色袍子,又有白色风毛滚边,红白相衬,更显得人十分明艳娇美,面上还挂着淡淡浅笑,却是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样子。白木染不由得便多看了陪着闻人一起进来的红玉一眼。红玉倒是老样子,只看闻人的眼神里透着些许的温柔。
见到这么两个人来“探病”,白木染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心更堵得慌了呢。
“闻人卿呢?”闻人说是自己听说了白木染卧病在床才来看看的,却先问起闻人卿来,但不等白木染回答,她又来了一句,“你病成这样,她怕不是得心疼死了?”
“她……”
白木染说不出来。
“咦?这又是怎么了?”闻人奇道,又问一旁的白芷与茯苓,“她不给我看病也就罢了,怎么见也懒得见我了?”
等到连闻人也知道了白木染这一场病的复杂,闻人卿却还一个人将自己关在药庐里,并不愿见任何人。哪怕闻人也去药庐外头叩了一回门,闻人卿也是不理。
闻人不怒反笑。
“我自有法子让你出来,有本事你便一辈子不要出来。”
闻人丢了一句狠话,就又跑进来找白木染。
“你总算是知道了。”
白木染不吭声。此时听到这么一句,无异于在她的创口上撒盐,本就因闻人卿对她不搭不理而感到郁结,听到闻人又提起那“秘药”的事来,白木染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先说出来给我听听。”闻人笑道,“好歹我也算是经历过一回的人,能给你几句忠告。”
“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之人想出来的!”白木染先生了气,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你若还只有这么点见识,我倒还要劝闻人卿干脆躲着不要见你了。”闻人却又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看那样子,竟然神色平淡自若,一点都不像是之前在别庄时所见那般,一提到什么双生子,什么姐姐妹妹,什么秘药之类,就要发怪病的样子。见白木染盯着她看,闻人又笑,笑得一点温度也没有,全是冷厉,又道,“怎么看着我?我可是没法子了,若有,我也不会让我那可怜的姐姐闻人珏死在我亲爹爹的手中!”
见到闻人如此,白木染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人都是如此,仿佛身边之人将情绪宣泄出来,也能替了自己一半似的。
“如今,你可能告诉我,那……那‘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白木染说到那一个字,只觉得舌头都被灼痛了似的,竟有些说不出来。
“取心头之血。”
闻人还嫌她痛得不够似的,再加了一回盐。
说到闻人家的“种药”之术,初时不过是闻人家的先人想用那些灵药改造闻人家的人,后来,不知哪个疯狂的祖上家主,发现了女体所种之药,却与男体不同。有许多灵药,本就属阴,再由至阴之体滋养,又是不同了。那一代的女儿之中恰有个至阴之体,虽自幼便因寒凉而体弱,种下的药也不好克化,但偏偏却有些异于常人之处来。比如,百毒不侵,再比如,她天资甚高,年纪轻轻却自练成了深厚的内力……可惜的是那女儿身子实在太弱,没活多久,不到三十岁便故去了。故去之时,也不知那位先人家主是如何想的,趁其刚断气时便取了那女子的心头血饮了,再过得数月,闭关修炼一番,竟让他突破天境,成了一代至尊。
后来,这便成了闻人家的家主一代一代传下来遗秘,每代家主临终之时单传给下一任家主,为闻人世家之百年之兴,每一任家主到最后都选择了这一条路。
自然了,并不是每一代都有至阴之体,而每一代传下来,又有每一代家主的改良之法,用药与种药又比往上一代有更多心得,后来传得多了,便渐渐有了记录之法。但总归到最后,不能保证恰好能选出一个符合要求的女子来,便多数都是凡是生了女儿,便都要用药来试一试。闻人与闻人珏两人当时都是被选过的,只是后来闻人珏的身子更适合,便最终择了闻人珏。而到了闻人卿这一代,竟是不用择选了,闻人卿恰就刚好是传说之中的至阴之体。
这些都是只有家主一人知道的隐秘。
外间却有谣传,说闻人家世代有个诅咒,因家主到四十多岁便能突破天境,因而闻人家的女子总是短命,总有几人活不过三十岁。但究竟如何死的,却无人可知。而又有传闻,说闻人家的家主因此便都骄纵女儿,任由家中女子胡闹,从不责备,只想让她们多活些寿数。
说到这里,闻人又要冷笑了。
“既然是遗秘,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白木染倒是有些不解。
“本来是没人知道的。”闻人冷冷道,“只是不巧,我姐姐闻人珏那一回……被我撞见了。我那个爹爹,无奈之下,将那一本记录此事的册子给我瞧了,让我知晓‘闻人家百年兴盛之术’,让我明白‘此乃为家族,为全族人不得已而为之’。”
白木染总算知道闻人这怪病是如何来的了。
亲眼撞见自己的爹爹取了自己双生姐姐的心头之血……若换做是自己,自己只怕也要得疯病。
白木染不自觉又想到闻人卿,只恨不得以己身替了她才好,又恨不能回到数百年前去,找那个想出此法来的闻人家先祖拼一回命。
“我当时真的懵了,回去就病了。”闻人又道,“病了许久,等稍稍清醒一些了,我就搬出了这肮脏的地方,修了个别庄来住,整日里花天酒地,只想让自己忘了这一切。”
忘了?怎会忘得掉?
“再后来,我知道了闻人卿的事,就告诉了她。”闻人的面上突然漾起一个很诡秘的笑来,“那时候她才多大?大概才……六七岁吧?她听了,居然一点也不怕。一个小丫头,




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70
竟比我还冷静,听了之后也是淡淡的,真是教人没由来的就生气!”
这又让白木染哑然了。
白木染无聊之时也曾试想过,闻人卿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总不会也是这么整日冷冷的吧?会不会有爱笑爱闹的顽皮样子?可到了今日,从闻人口中知道闻人卿幼时的模样,却只觉得心痛如绞。
才六七岁便知自己活不长,那么,那之后的十来年,闻人卿独自一人是如何在百香谷里过下去的?
她总也是冷清清的一个人,正是如闻人续所言那般,是不想与什么人有了感情牵念,想一个人干干净净地离去么?
“你都知道了,预备怎么办?”
“我……”
“如何?”
“我绝不让她成了什么‘药’!”白木染道,“我要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_(:3」∠)_最近比较忙,又比较累……日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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