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可是临到最後,他却突然改口了。
拓跋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挽起袖子,很平常地道:“那你累了吧?你歇著吧,今天晚饭我来做。”
言子星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著拓跋真,眼神随著他的动作而跟随著。
拓跋真忙了一会儿,一回头,看见言子星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著我干什麽?你到底累不累?不累就过来帮忙,累的话就躺下歇会儿。”
言子星道:“我不累,就想看著你。”
拓跋真好笑道:“发什麽神经啊你。干马粪不够了,快出去铲点来。”
言子星欲言又止,最後默默起身,掀开门帘出了帐篷。
拓跋真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晚上二人用过晚膳,喝了点酒。拓跋真最先困了,上床躺著去了。言子星却毫无睡意,拿了壶马奶酒出了帐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开始思索问题,一个早就该面对的问题:这个谎言,到底应该什麽时候结束。
不是拓跋真对他的谎言,而是自己对他的欺骗。
言子星突然想到,其实他是没有资格去质问拓跋真的。不论拓跋真到底做了什麽,事实上是自己欺骗他在先的。而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从阿慕达大会开始,言子星就隐隐有了这种担忧,而现在,这种担忧更深了一层。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沿著他硬朗的下巴流了下来。
他有些颓废地望著漫无边际的星辰,想起拓跋真那天的话:“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他心口一热。他知道,像拓跋真这样的男人,是不屑撒谎的,他必定有什麽事瞒著自己。
可是……又不对。拓跋真不是个不会撒谎的男人,不然当初就不会将自己拐到这片莫名的西边草原了。若不是今天这麽巧,让他遇到了哈斯儿,否则绝对揭不穿这个谎言。
言子星默默地坐到半夜,喝了一大壶酒,最後有些醉醺醺地回了帐篷。
拓跋真背对著他,面向里侧,睡得正香,一点没有发现他不在身边。
言子星郁闷了一下,低头解开衣服,随手扔在地毯上,准备上床。可是衣服掉落时发出了叮地清脆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地毯上凌乱地扔著拓跋真的衣服,言子星的外衣是落在那上面的。
西厥人不像明、文两国的中原人那般喜欢佩戴各种代表身份地位的饰物,什麽玉佩啊、珠坠啊等等,对於他们这些生活在马背上的人来说都是累赘。而像弯刀、匕首等贴身配带的武器,都会在睡前仔细地在床头或褥子下面这些触手可及的地方,不会随意丢在地上。所以刚才那声轻响,仿佛硬物撞击的声音,便显得格外醒目和让人疑惑。
言子星摇摇晃晃地蹲下身,奇怪地翻起地上的衣服。
因为酒气的影响,他的动作慢吞吞的,有些笨拙。他的神智仿佛有些不清醒,直到从拓跋真的贴身里衣里翻出那个发出声响的东西,言子星仍然呆呆的,蹲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动静。
那是一枚翠玉镶金的发簪,下面坠著两颗一般大小的珍珠,样式十分美,一看就是女人最喜欢的那种可以别在高高的发髻上,随著身姿摆动,而珍珠摇摆、流光华的首饰。
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两颗美丽的珍珠受到震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
下一章,风暴来临,小真真要倒霉了,哦呵呵呵~~~~
其实偶很喜欢这两人的日常琐碎生活呢,做饭啦、洗衣啦、拾家务啦……两个人都蛮勤劳的,生活和谐啊,厚厚~~~
ps:十某可以进作者登录,但没法鲜鲜人登录,可以发文却不能看文,太奇怪了。汗~~~
(鲜币)望星辰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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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将那簪子拿在手里,眼睛发直,脑袋晕晕的,似乎反应不过来这是什麽东西。
其实他当然熟悉。这种美丽华贵的发簪,他在姐姐曜辰的头上经常看到。西厥的贵妇贵女们也很喜欢,许多还是从明国的商队那里购买的。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麽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和拓跋真这两个大男人的帐篷里?
言子星忽然用力揉了揉头,慢慢站起来,看著背对著他酣睡的男人,眼神里有疑惑,也有怀疑。
“阿真,你醒醒,这是什麽?”
他用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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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拓跋真,想要弄清楚这东西是怎麽来的,为什麽会藏在拓跋真的衣服里。
以拓跋真的为人,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後,打死他都不可能做出偷窃这种事。那麽……难道是谁送给他的?
言子星为这个念头激红了脸。
拓跋真好梦正香,被他用力摇醒,迷迷糊糊地道:“什麽?”
“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
拓跋真迷蒙地睁开眼,努力看著眼前晃动的闪亮的东西。
言子星喘著粗气,再次喝问:“这是什麽?你哪来的!?”
拓跋真终於看清言子星手里的簪子,一瞬间好似有些慌张,神情闪烁,结巴道:“你、你怎麽发现的?”
言子星咬牙道:“从你衣服里翻出来的。”
拓跋真愣了一下,不悦地皱眉:“你怎麽能随便翻我的衣服?”
言子星冷笑:“怎麽,你的衣服我什麽时候不能翻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拓跋真有些恼怒:“你胡说什麽,把东西给我!”
“我胡说?”言子星冷冷一笑:“你今天根本没去哈斯儿家对不对?他家的羊根本没丢,你也没去帮他修羊圈!”
拓跋真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你怎麽知道?”
他这话一出口,便等於变相承认了。
言子星怒道:“你不要管我怎麽知道。现在我要知道你到底做什麽去了?是不是和这个簪子有关!?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为什麽要解释!这和你有什麽关系!”拓跋真在睡梦中被吵醒,本来就有些不悦,看到那簪子时还有些心虚,但听了是言子星从他衣服里翻出来的,再加上那质问和怀疑的口气,登时不知哪里一股邪火冒了上来,就是不想解释,与他顶了起来。
言子星闻言,脑袋一热。
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他酒後神智本来便有些不清醒,此时受了拓跋真的挑衅,一股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涨红了脸,怒瞪著拓跋真咆吼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解不解释!?”
拓跋真被他的态度激怒,一把掀开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喝道:“把东西给我。”
他这一起身,露出了赤裸的胸膛,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从他右肩向下,划过胸前红色的茱萸,仿佛一道抓痕。
言子星紧紧盯著那道痕迹,一时失神,手中的玉簪被拓跋真抢了过去。他反应过来,紧紧盯著拓跋真,咬牙道:“你、好!”
拓跋真不理他,翻身下床,想将那簪子起来,谁知手臂一紧,猛然被身後的力量向後一拽,力气之大,竟将他扔飞回床上。
“你……”拓跋真被摔得一晕,还没爬起来,便听见‘啪’地一声,脸上一阵麻木。
他下意识地捂住脸,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言子星翻身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双眸如火,仿佛里面燃烧著一片猩红的火光。
拓跋真这时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热痛,不由怒吼:“你竟然打我!”说著一扬手,向言子星扇了回去。
但言子星反应迅速,竟抓住了他凌厉地攻势,反手一掀,将他的手臂拧到身後,嗓音沙哑中透著狠厉,恶狠狠地道:“你还敢还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著眼神一扫,抽过床头的一件单衣,迅速地拧了两拧,将拓跋真的双手束缚住。
拓跋真气疯了。他哪里是个省油的灯,一看言子星这架势,登时也是火冒三丈,大吼一声,用力向後一顶。
言子星猝不及防,被他撞到床榻下。拓跋真跳起来,双手一用力,竟将那件单衣生生扯碎了。
双手一恢复自由,拓跋真立刻扑过去,骑在言子星身上,挥手就给了他一掌。
言子星大怒,翻身一掀,又将拓跋真压在身下,双手挥舞,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两个巴掌。
拓跋真眼前一阵发蒙,怒声又扑了回去。两个人撕扯在一起,立时是一场混战。
拓跋真虽然武功不如言子星,内力也没有他深厚,但天生力气极大,又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草原健儿,这番力气也是不容小觑。
若是平时,言子星定能轻松制服他,只是今日喝多了酒,反应没有平日灵敏,竟著实挨了几下。
这下子怒火燃烧,最後一丝理智也不翼而飞。他双目赤红,再不手下留情,撕扯中突然一个反手,用力撞在拓跋真的腹部上方。
“唔──”
拓跋真只觉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双手一松,捂著肚子弯下腰去。
言子星趁机扑过去将他牢牢按在身下,又狠狠给了两拳,见他不能反抗了,便四处搜索,一眼扫到挂在矮柱上的马鞭,立刻抽了过来,再次将拓跋真的双手反身紧紧困住。
他就不信这次他还能扯断。
拓跋真满头冷汗,弓著身子倒在地上,腹中的疼痛让他无力反抗。
***
鞭子终於来了,呵呵~~~
ps:谢谢亲亲们的关心,十某的感冒……还没好==一直喷嚏打个不停,昨天生生将嗓子都打哑了,惨==|||
今天早上一起床,窗外大雪纷飞啊~~~哈哈,北京好久没有下过这麽大的雪了,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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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两天你到底干什麽去了?那个簪子哪里来的!?”言子星厉声喝问。
拓跋真难受地蜷缩在地上,怒瞪著言子星,却不吭声。
“好!你还不说……我看你说不说!”言子星气疯了,跳起来四处寻觅,猛然看见门旁挂著的另外一条马鞭。
“你……你要做什麽?”拓跋真见言子星状若疯虎,拿著那鞭子凶狠地瞪著自己的样子,不由一阵心悸。
“做什麽?”言子星冷冷一笑,刷地一挥鞭子,道:“我要让你今天说实话!”说著见拓跋真仍不服输地瞪著自己,立刻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鞭子重重地落在拓跋真赤裸的背脊上,立刻皮开肉绽,血珠飞溅。
拓跋真正努力想跪起身,却被这一鞭子抽得再度倒地。他也被激红了双眼,怒火喷发,吼骂道:“言星,你敢!”
言子星闻言,手腕一动,又是两鞭子抽上去,神情冷厉:“我敢!今天你不说,我就抽死你!”
拓跋真背上火辣辣地疼著,但与此相比,心头那被刺伤的自尊心更加让他火冒三丈。他想起身反抗,可是身子却酸软无力,尤其小腹隐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弯著身子蜷缩在地。
“言星,你这个畜生!你会後悔的!”他这句话不是说的西厥语,而是用汉语破口大骂。
言子星登时脑袋一热,扑上去骑在他身上,鞭子好像雨点一般落在拓跋真的背脊上,边抽边一字一句用力道:“你记住了,老子不叫言星!老子名叫北堂曜星!”
北堂曜星,是言子星记在北堂家族谱上的名字,虽然从来没有人叫过,但是他时时记得自己的身份: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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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北堂家的第四子,是父王骄傲的小儿子,是北堂家的继承人之一!
他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名字,可是此时此刻,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他要让拓跋真记住,将他压在身下抽打他、教训他的人,是大明国北堂家的第四子!
可是混乱中,拓跋真被怒火和疼痛弄得神智昏溃,根本没有听清言子星的话。他只是不停地咆吼著,用力挣扎著身子,不断地用汉语和西厥语交替怒骂,一点不肯服输。
“你这个浑蛋!畜牲!放开我!”
“你到底说不说!?服不服!?”
“不服!你打死我也不服!”
“好!我让你不服!我让你不服!”
“你会後悔的!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唔……呃──”
拓跋真原本激烈的反抗,忽然慢慢弱了下去。他一直下意识地蜷缩在地上保护著腹部,所有的鞭打和拳头都落在身後,可是小腹越来越尖锐地疼痛让他冷汗淋漓,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
言子星虽然毫不留情,但并没有动用内力,他所发泄的完全是心中的怒火,这些肉体上的惩罚对拓跋真来说,也不过是些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可是不知为何,体内暴起的疼痛却让拓跋真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不知这是怎麽回事。此时他完全被言子星骑在身下,血珠四溅,嘴角也流下了鲜血,地毯上都被染得猩红点点。可是这些都没有腹中的疼痛更让他心悸。
不知过了多久,言子星似乎也打累了,终於停下手,望著眼前被自己抽得皮开肉绽的人,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拓跋真虚弱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已过了半夜,一阵夜风刮进帐篷,吹醒了一些言子星的理智。
他望著眼前的一片狼籍,尤其看见拓跋真浑身血色,後背全是交错深壑的鞭痕,怒火不由消去了大半。
他扔下手中的鞭子,过去扶起拓跋真的头,道:“你到底瞒了我什麽?你……”他忽然住口,因为拓跋真的脸色白得不同寻常,而且浑身冷汗,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这时候言子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许下手太重了。可是再重,应该也不会让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啊?这完全不像是拓跋真。
“你怎麽了?怎麽这麽不经打?喂……阿真!阿真!?”
言子星呼唤了两声,赫然发现拓跋真仿佛已经神智不清了。他软软地倒在那里,头无力地垂在言子星怀里,双眼半睁,但视线里一片迷茫。
言子星的理智终於慢慢回归,看著眼前人这个样子,忽然感觉到心疼了,不由有些慌乱地道:“阿真,你怎麽了?你说话呀。”
“呃……”
随著他的动作,拓跋真终於发出了一声呻吟,断断续续地道:“放……开……我……”
言子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开束缚著他的马鞭。
鞭子一解开,拓跋真的双手终於恢复了自由,不过由於刚才的用力挣扎,手腕被鞭子深深地磨出了血痕。
但这些都是小意思。拓跋真缓慢地挪动麻木地双手,一旦发觉稍微能动了,一反手就先给了言子星一拳。
只不过他虚弱无力,手也没有完全恢复知觉,这一拳便尤其酸软无力,打在言子星身上不痛不痒,简直跟捶背差不多。
言子星没想到他能动後第一件事就是反击自己,一时失察让他打到脸上,不由又有些恼怒,把人一推,站了起来。
拓跋真本来半躺在怀中,这下跌回地上,撞击倒不是很重,可是却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时他感觉腹中的闷痛越发厉害了,还伴随著隐隐的下坠。这让他心中莫名地惶恐,再也顾不得言子星,双手环抱著肚子,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缓缓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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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家庭啊~~~话说,这两只都够暴力的,要不是小真真吃亏在揣了包子,这会儿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呵呵呵~~~
话说,大家想不想要包子涅?嘿嘿,想要包子都捐献点票票,不然……哦呵呵呵,飘走~~~
ps:又飘回来。有件郁闷的事,十某写了快一集的量了,结果这两只才刚揣上第一只包子……偶泪!偶的计划是上下两册,难道这次字数又要超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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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终於察觉到拓跋真的不对了。明明受伤最厉害的应该是背上的鞭伤,怎麽却抱著肚子呻吟不停?
言子星的视线落在拓跋真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因为他上身赤裸,所以那小腹的形状便十分分明。言子星的视线再往下移去,竟看见了拓跋真双腿间的一片猩红。
那是与鞭伤完全不同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染在拓跋真白色单裤的双腿间,似乎还有流出的迹象。
言子星脑袋一蒙,曾经的疑惑突然一下子涌上心头,一个念头刹那间闪电一般划过。
他登时手足冰凉,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拓跋真在地毯上呻吟挣扎。
突然他反应过来,扑过去小心地抱起拓跋真,紧张地道:“阿真!阿真,你怎麽样?你哪里痛?到底哪里痛?”
拓跋真抱著肚子,说不出话来,浑身都是冷汗,身子微微发颤。
好疼……肚子疼……
言子星越发焦急:“阿真,你说话呀。求求你,快告诉我你哪里难受?是不是肚子疼?是不是肚子疼?”
拓跋真心里也有说不出的不好预感,终於无力地点点头,却始终咬著牙不吭声。
言子星慌忙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谁知刚一著床,拓跋真又是一声痛哼。
言子星这才想起他的後背都是交错的鞭痕,心里又是懊悔又是紧张,忙帮他轻轻翻身,侧躺在床榻上。又赶紧找出家里的药酒,简单而熟练地将拓跋真身後的鞭伤处理了一下。
言子星当初在灵隐谷里,随著杨师兄和柳师傅,也学了一些医术的皮毛。只不过他性子活泼跳动,什麽都想学,又什麽都学不深。对於医术,只停留在看看药方,治治外伤和内伤上,要真让他把脉看诊,那就是笑话了。
他将拓跋真的鞭伤处理好,迟疑了一下,又去轻轻褪下他的裤子。
拓跋真仿佛昏了过去,一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弄,直到感觉他的动作,挣扎著虚弱地低喝了一声:“滚……别碰我!”
言子星看到他那里果然在流血。虽然出血不多,但是那触目惊心的颜色和可能发生的事情仍然大大地刺激了他。
他跳了起来,匆匆道:“阿真,你躺著不要动,我去找人来!”
“不许!”拓跋真大惊,猛然一个翻身,接著又痛得跌回去,断断续续地道:“不许……去!”
他这个样子,怎麽能让其他人看到?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也好,还是维护男人的面子也好,他都不许言子星出去找人。
言子星见他这麽激动,吓得不敢动,忙道:“好好,我不去找人。你好好躺著,千万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分卷阅读34
拓跋真听了他的话,松了口气,神智便有些慢慢溃散了,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言子星见他下身还在出血,大为焦急,呆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事,在帐篷里到处寻找。
当初他从明国来时,身上带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便有一瓶大还丹,还有他皇帝二哥司耀辉特意给他做的一些药。
那瓶大还丹在去年冬天他和拓跋真迷路在大风雪中时已用了不少,可还剩下几粒,都是可救命的。而且除了有补血补身之效外,还可以止血安气,当年他大哥怀著情儿在战场上作战,除了安胎药,也没少吃它。
言子星匆忙将自己藏的丹药瓶子翻找出来,倒出两粒大还丹,给拓跋真塞了下去。然後将手放在他的後背,运功帮他催化药效。
拓跋真昏昏沈沈地躺著,吃了药後觉得腹中很快温暖起来,真气运行得更加顺畅,便连忙调动内息,护住小腹处。
言子星手摸上他的肚子,那里圆隆凸起,从前只当他是胖了,现在却越摸越觉得不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他甚至感觉里面似乎隐隐有什麽东西在动,隔著肚皮也可摸到那微弱的蠕动。
言子星的脸色更白了,那个可能性在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
他见拓跋真好似昏睡了过去,在旁守了半天,终於按耐不住,将被子给他掖好,将背後的伤势都掩住,轻轻窜出了帐篷。
乌吉在睡梦中被言子星焦急的声音吵醒,立刻知道出事了。
他翻身起来点燃油灯,看清来人的面容,不由吃了一惊:“阿星,你的脸怎麽了?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言子星抹了一把脸,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这才想起自己也被拓跋真揍的不清。不过此时他顾不得那麽多,语无伦次地道:“乌吉,你快随我去看看,阿真被我打伤了。他……他一直抱著肚子,说肚子疼。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直以为他是胖了,可是……他一直肚子疼,还流了好多血,我担心会不会是孩子……天啊,我真是要疯了!”
乌吉脸色大变,没有多问,断然道:“别说了,快带我去看看!”
言子星带著乌吉匆匆回到帐篷,拓跋真仍一动不动地昏睡著。
乌吉先看了看拓跋真的情况,然後将手伸进被子,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按,随後不由气道:“这肯定是有身子了。这麽明显,只怕孩子都有五个月了,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怎麽这麽糊涂!”
言子星早已有了这个想法,但此时听乌吉这麽一说,还是犹如五雷轰顶,呆立一旁。
过了好半晌,他才喃喃道:“乌吉,你……你确定吗?会不会搞错了?要……要不要让纳日湖来看看?”
乌吉道:“这方面我比他熟。我的契弟给我生了三个孩儿,我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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