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世
言子星大吃一惊,脱口道:“什麽?你契弟?”
***
终於真相大白了,包子终於在乌爷爷的指点下正式浮出水面了,哦呵呵呵~~~
ps:不幸的消息,十某卡文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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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吉叹了口气,这才简短地将自己的往事给言子星说了一遍。
原来乌吉当初也是与一位契兄弟结合,二人生了两男一女。可惜他契弟生产小女儿时难产,孩子生下来不久,便大出血去世了。乌吉伤心之下,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儿子,实在照顾不了小女儿,便送给了别人抚养。现在他两个儿子都因意外早逝,反而小女儿因送给了别人抚养长大,後来嫁到外面草原上另外一个部族,生活得挺好,如今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
乌吉道:“我那契弟是萨摩耶人,可以以男身繁育子嗣。当初你与拓跋真刚到我们部落时,我便看出你们也是萨摩耶人。想你们二人男子结合,又都是身强体健之人,日後必定多子多孙,真心祈祷山神赐福给你们。谁知……唉,阿真都这个样子了,你怎麽还欺负他?”
言子星听得晕头晕脑,呆了半天,才想到萨摩耶在西厥语中便是摩耶人的意思,不由结巴道:“我、我喝多了,和他吵架,不知怎麽的就打起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摩耶人。我一直以为……他……草原上怎麽会有萨摩耶人?我……我以为只有中原有……”
乌吉叹道:“也难怪你不知道。据说千年之前,萨摩耶人从天神的脚下迁徙而来,在天山处分成了两支。一支进入了中原,另一支则迁徙到了大草原。你们中原那边的萨摩耶人,听说几百年前就灭绝了。草原这边也所剩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我那死去的契弟就是啊。”
言子星这才相信事实,这时不由急出一身冷汗,道:“那你快给阿真看看,孩子能保住吗?”
乌吉瞪他一眼,骂道:“伤成这样,还流了这麽多血,我看悬了。”
言子星脸色苍白,一下跌坐在凳子上。
乌吉见他那模样,心下不忍。他待言子星一直犹如自己的亲孙子一般,言子星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所以今夜出了这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自己商量,自己又怎忍心让他失望?
他拍了拍言子星的肩,安慰道:“我还记得几个萨摩耶人安胎的方子,这就去给你找药煎药去。如果天亮时胎儿还没有落下,应该可以保住。”
言子星感激地望著乌吉,眼睛湿润。
乌吉也不再罗嗦,又嘱咐了他几句,赶著夜色回去找药材了。
拓跋真一直昏昏沈沈地睡著,全身虚弱无力,腹中一直隐隐作痛,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他体内不安地躁动著,想要挣脱离去一般。
拓跋真虽不明了是怎麽回事,却心下不忍、不愿、也不甘,硬是咬著牙将体内的真气都护到小腹,也不管身上的伤势如何,只是一味护著那里。
後来言子星给他喂了两颗大还丹。这大还丹的效果惊人,他立时感觉体内一暖,真气越发充盈起来,缓缓运转著,腹痛似乎也慢慢轻了许多。之後他略略安心,心头一松,便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抱了起来,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弥漫在鼻前。
“阿真,快把这药喝了。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拓跋真迷蒙地睁开眼,看见言子星一脸焦急关切地望著自己,一时有些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乌吉皱褶的老脸出现在眼前,慈爱温和地道:“好孩子,把药喝了。喝了药就能保住你们的孩子了。”
拓跋真听得迷迷糊糊地,不过还是乖顺地将药喝了下去,心里还想:什麽孩子?哪里来的孩子?
不过喝了药後他很快又睡了过去。这次却是真正陷入了沈睡,周围的事都不知道了。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是被後背的伤势疼醒的。
他睁开眼,看见言子星与他面对面躺著,似乎睡著了,只是睡梦中还皱著眉头,下巴上也长出青青点点的胡渣,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和邋遢。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分卷阅读35
拓跋真呆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正是害得自己後背火辣辣疼痛的罪魁祸首,不由便想再给他一拳。可是手一动才发觉,自己的右手正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他一动,言子星立刻醒了过来,看他睁著眼,不由高兴地叫道:“阿真,你醒啦。”
拓跋真冷哼一声,道:“是啊。总算没被你打死。”他声音还十分虚弱,让他的气势大打折扣。
言子星羞愧地道:“阿真,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下手太重。你是不是後背疼啊?我帮你换药……”
拓跋真怒道:“不用你假惺惺!我……”他挣开言子星的手,似乎是想起来给他一拳。
言子星看出他的想法,忙道:“别动!别动!你伤得厉害,小心身子,等你身子好了再打。”
拓跋真毫不领情:“现在你想到我的身子了?当时怎麽不打死我?你手软什麽?孬种!”
言子星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怕他火气一大再影响孩子,赶紧好言好语地道:“你想骂就骂吧,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你要想打我,等你好了我一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你打个够好不好?现在你先好好……”
他话未说完,拓跋真已气道:“谁要你一动不动地让我打了?不用等我好了,现在我们就凭本事再来较量较量!”说著就要起身。
我的天啊!
言子星简直欲哭无泪。从某种程度上,拓跋真绝对比他好斗。昨天两人糊里糊涂地打起来,虽然是自己先动的手,但若不是拓跋真吃亏在有了身孕,动了胎气,说不好今天就是自己被他揍得起不来床了。
本来自己是好意哄他消气,谁知却激起了他的性子,真是、真是……
“阿真,算我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好好歇歇。等你好了,想怎麽打我都奉陪!”言子星扑上去死死地按住他,既不敢让他乱动,也不敢伤著他,真是左右为难。
拓跋真愣了一下,道:“什麽孩子?”
***
写了40章,包子才刚刚浮出水面……偶泪,後面还有包子在排队,这篇难道又要成超长篇?不要啊啊啊~~~俺要加快进度!!!
(在俺的观念里,一集是正常篇,两集是长篇,三集是超长篇。目前某十还没有写过四集的超超长篇,庆幸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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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也不知该怎麽和他解释,呐呐道:“这个……那个……”
拓跋真心里还气得很,一心还想与他打架,只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上不好,肚子还隐隐作痛,因此并没有坚持,等不及他解释便打断他道:“昨天如果不是我突然腹痛难忍,岂会这麽轻易就被你打到?被你揍了就揍了,不过你既然打不死我,等我伤好了,我们再正大光明的分个胜负!”
言子星苦笑,心道你这个样子,我哪里敢再和你打?
拓跋真别过去脸不再看他,但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皱著眉不说话。
言子星一直在旁关切地看著他,见他神色不好,忙伸过手去:“怎麽了?哪里难受?”
拓跋真一把拍开他的手,恼恨无比地瞪著他,眼里都是凶狠之色。
言子星看了,不由难受,道:“阿真,昨天……真的很对不起。”
拓跋真也不领情,撑著身子想起来。
言子星忙道:“你要做什麽?”
“不用你管!”
拓跋真想下床,可是言子星哪里敢让他动。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把他肚子里的孩子保下来。乌吉说了,照他这样必须在床上老老实实地躺上一个月,才能真正保住孩子,不然这番大动胎气,实在不稳。
“阿真,乌吉说了你现在不能动,要在床上好好躺著。”
拓跋真闻言,登时双目怒睁,喷火道:“你告诉乌吉了!?”
“没,我、我……”言子星一时不知该怎麽解释。
拓跋真气怒交集:“你这混……唔……”他突然捂著肚子又软下去。
言子星吓得魂飞魄散,叫道:“阿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别生气了。”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孩子了。
拓跋真忍不住疑惑道:“你怎麽老提孩子?什麽孩子?”
言子星干脆直言道:“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你还不知道吧?”
拓跋真瞠目结舌,见鬼一样瞪了他半天,结巴道:“你、你糊涂了吧?我怎麽会有孩子……”
言子星哭笑不得地道:“别说我糊涂了,你这个当妈的才是真糊涂呢。咱孩子在你肚子里都住了五个多月了,你竟一点没有察觉吗?”
拓跋真呆了片刻,然後恼道:“别和我开这混玩笑。你当我是娘们吗!?”
言子星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不仅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恐怕连什麽是摩耶人都不清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想,拉住他的手按在他肚子上,柔声道:“是不是有孩子了,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
拓跋真疑惑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半信半疑地道:“我不就是最近胖了点吗?你非拿这话来说我是什麽意思?”
言子星真是百口莫辩,忍不住叫道:“你真的有孩子了,为何就是不信呢?”
拓跋真神色一变,正要恶狠狠地再度开口骂他,忽然门帘一掀,乌吉端著一碗东西走了进来。
他看见言子星和拓跋真依偎在一起,手还放在拓跋真的肚子上,以为他们和好了,不由呵呵一笑,端著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道:“你们和好啦?那就好,那就好。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们现在也是要当爹的人了,可不能再随便打打闹闹的了。”说著严厉地瞪了言子星一眼,斥道:“下次再敢对阿真动手,我先大鞭子掀了你!”
言子星赶紧乖乖地应了,并以山神的名义起誓,保证不再对阿真动手。
乌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慈祥地看著拓跋真,道:“身上有没有觉得好点?肚子还疼吗?先把这碗安胎药喝了,再吃点东西,好好养一养。你这次动了胎气,没有个把个月养不回来。”
言子星见状,立刻跳起来:“乌吉,我出去剥只羊做晚膳,阿真就麻烦你了。”说著将这烂摊子留给乌吉,自己跑出去了。
他可实在不知该怎麽和拓跋真解释。
待他宰完羊剥完皮,正觉得时候差不多时,乌吉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乌吉,阿真怎麽样了?”
乌吉道:“放心吧,我和他解释了。他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了,现在喝了药正休息呢。”
“那、那……”言子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踢著草地上的石子。
乌吉看著他无措的样子,怜爱地道:“阿星,我看得出来,你和阿真有感情。而且萨摩耶人你是知道的,动情受孕,阿真若不是心里有你,也不会怀上这孩子。以後你们有什麽事,一定要好好商量,不要再动手动脚了。”
言子星呐呐地道:“这次是我错了。”
乌吉看了看他脸上的伤,那痕迹也不比拓跋真的轻多少,不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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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脾气燥,打架吵嘴在所难,看得出阿真下手也不轻。不过他现在是双身子,你要多让著点他。”见言子星点头,又叹了一声,道:“萨摩耶的男人虽然天生可以产子,但是毕竟不比女人,所受的苦楚也大得多,你可要好好待阿真,这一个月要仔细照顾他。”
言子星知道乌吉可能是触动了心事,赶紧诚恳地道:“乌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真的。”
乌吉点点头,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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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的小真真,听了两遍都没注意到孩子这件事,汗==||||
话说,某十最近懒病发作的,好想废啊~~~~
ps:貌似最近大家都在征讨小星星的家暴事件……事实上俺觉得这两只以後肯定少不了打架,不过因为小真真蒸著包子,说不定吃亏的是小星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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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回到帐篷,见拓跋真侧身向里躺著,看不清面容,也不知在想什麽。
言子星没去打搅他,动手做了一锅香喷喷地晚饭,然後盛了一碗,端过去低声唤道:“阿真,饿了吧?吃晚饭了。”
拓跋真动了动,慢慢撑著床榻坐起来。
言子星见他後背还有伤,赶紧过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避开那些鞭伤。
拓跋真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反对,在他身上靠好,自己端起碗来呼噜呼噜大吃起来。
“再来一碗!”
言子星见他胃口不错,心里高兴,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
拓跋真连吃了两碗,恢复了些体力,神也好转许多。他後背的鞭伤还疼著,这倒不重要,只是肚子仍隐隐坠痛,让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恼怒,对言子星便怒火难平。
他吃饱了饭,侧身半靠在榻上,看著言子星忙里忙外地拾东西,突然道:“那个簪子呢?”
言子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夜争执中,还真不知道把那簪子扔哪去了。他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後了,此时忙道:“我找找啊。”
说著四处寻找。谁知那簪子也不知在二人打架时被扔哪里去了,一时竟找不到,急得言子星满头大汗。最後终於在床脚的木柱後面的角落里找到了。
“这呢!”他高兴地叫了一声,赶紧献宝一般将那根碧玉金簪送到拓跋真眼前。
拓跋真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你著吧。我不要!”
言子星愣住。
拓跋真道:“你昨天不是问我这簪子哪来的吗?现在还想知道吗?”
言子星顿了顿,道:“你愿意告诉我就告诉我,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阿真,我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这簪子你哪里来的,又或者是不是骗了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
拓跋真不屑地呸了一声,道:“哪个喜欢你了。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话虽这麽说,神色却好转许多。
言子星其实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主,不高兴的事发泄出来,事後便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了。小时候他爹爹常教他,做人要懂得知足常乐,莫要强求,一切顺其自然。而他父王却教他,人要学会争取,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只要你喜欢,就要努力得到,决不能轻易放弃。
两位父亲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再加上对他从小溺爱,虽说上面还有兄姐,但言子星却几乎是独生子一般长大,所以他的性格很是复杂。有时轻狂冷酷起来,跟他父王年轻时一模一样,甚至任性程度尤有过之。但有时温和清朗起来,笑眯眯地好脾气,又和他爹爹很是相像。
不过总体来说,言子星还是很乐观开朗的,所以面对拓跋真硬梆梆的态度,他倒觉得事情也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心情不由好转起来。
他轻轻一笑,道:“阿真,簪子的事以後再说吧,现在你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现在真是悔死了,以後再也不对你动手了。”
拓跋真道:“别把我当个娘们。”
他刚说完,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竟然怀了孩子,不是和娘们差不多吗?这麽一想,刚刚好转的脸色又差了起来。
言子星看出他在想什麽,趴在榻上正色地望著拓跋真,道:“阿真,你对这个孩子是怎麽想的?”
拓跋真没想到他突然转换话题,还是个让自己这麽尴尬地话题,不由微微一愣,接著沈下脸道:“你是什麽意思?”
言子星迟疑片刻,道:“我没想到你是摩耶人……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虽然我从来没想过当父亲,但知道你有了孩子,还是非常高兴的。可是阿真……你呢?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拓跋真淡淡道:“想要怎麽样?不想要又怎麽样?”
言子星坦率地道:“你若是想要,咱们就一起期待著他的出生,将来细心抚养他长大,做一对好父亲。若是……”他声音低了下去,神色黯然地弱声道:“若是你不想要,我同意你打掉他。只是、只是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已经成形了,我怕落胎对你身体不好。”
拓跋真冷冷地看了他半晌,硬声道:“你放心,我还没那麽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
言子星大喜,立刻脸上跟放了光一般。他捧住拓跋真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欢声道:“阿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哈哈哈,咱们要当爹了!”
拓跋真看他的样子,心情也好转许多,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他的当,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他心里还有火,见不得言子星太过开心得意,突然在旁淡淡地道:“那个簪子是阿美尔送给我的。”
言子星立刻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般,了笑意,呆呆地看著拓跋真。过了片刻,他苦下脸:“阿真,你别耍我了。阿美尔对纳日湖族长一片痴心,又是订了婚的人,怎麽会送你这麽珍贵的簪子呢?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拓跋真冷声道:“你爱信不信。我累了,要睡了。别和我说话!”说著真的闭上眼,再不看言子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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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真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呵呵呵~~
ps:貌似最近有很多人指责小星星哦。其实小星星的本性是很正直善良的好青年,比拓跋真的本性要好得多。只不过人都有多面性,小真真有善良光明的一面,比如他对子女的爱。小星星同样也有阴郁的一面,比如他的任性和骄傲。
总之,十某会按照自己的预定写下去,大家不要太早下定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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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拓跋真由於背後有伤,翻身不便,又胎气不稳,不能随意乱动,所以折腾得言子星不得不半夜起来好几次,帮他翻身、换药、甚至小解。
拓跋真虽然对他很不客气,但也看得出来态度有些软化。好似自他冬天从高烧中醒来,就一直是言子星在照顾他,拓跋真再大的火气,到了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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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消减许多。
一连几天,二人都没再提起那个簪子。言子星是不敢提,拓跋真是故意不提。
乌吉每天都给拓跋真送安胎药来。纳日湖也知道了这个‘好消息’,特意送来一些补品。几个与二人熟识的朋友也不知怎麽得到了消息,大家纷纷送来礼物,祝福这对外来的契兄弟要在他们这里迎来新的小生命。
拓跋真还在安胎养伤,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他怀孕这件事,不仅脸红了黑,黑了又红,无法形容。
言子星怕他恼羞成怒,再脾气发作,所以这几天都小心翼翼地,忍气吞声,活生生一小媳妇。
可即使这样,拓跋真还是脾气大得很,对言子星动不动就生气,有时简直莫名其妙。
其实多半还是因为他此时受了大罪。因为背後有伤不能仰躺,可有了孩子又不能趴卧,每日每夜只能侧身躺著,还不好翻身。对於他这样一个在马背上自由自在长大的草原汉子来说,真是比死还难过,所以对言子星脾气不好,也是难。
好在言子星乐观开朗,而且由於受‘家教’的影响,对於生病受伤,又或像拓跋真这种特殊情况的人,特别有耐心。一切都当作是他怀孕的情绪反应,他家两个哥哥都生了孩子,这事他懂。
如此过了十来天,拓跋真背後的伤渐渐好了,胎气也安稳下来,整个人也像吹了气一般,迅速膨胀起来。这会儿言子星可不敢笑他胖了,还盼著他越胖越好呢。
这日言子星抽空去了马场帮忙放牧,顺便看看额娜的情况。他估计著额娜可能和拓跋真的生产时候差不多,都要在冬天了。
因为惦记著拓跋真,所以他下午放完牧便早早回来了。刚骑出牧场不久,就见一个少女骑在马上,远远地停在前面,似乎是在等他。
言子星认出那个少女正是最近就要成亲的阿美尔,不由迟疑了一下,慢慢跑近。
阿美尔看见他主动招呼道:“阿星,你最近好吗?”
言子星微笑回道:“山神保佑,我一切都好。”
阿美尔道:“那阿真最近怎麽样?好久没看见他了。”
言子星看她神色自然,不像有什麽‘私情’的样子,点点头道:“他也很好。”
阿美尔因为最近在筹备婚事,并不知道拓跋真有孕的事。而且部族这麽大,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熟悉。
阿美尔与言子星并肩向部族的方向骑去,道:“我上次遇到点事,多亏阿真帮了我。我……马上就要出嫁了,到时就要离开部族,去外面的草原上了。我想有机会见见阿真,亲自谢谢他。”
言子星心下吃惊,嘴角却随意地道:“你要谢他什麽?”
阿美尔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也没什麽,。”
言子星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此时细细一看,才发现阿美尔消瘦很多,从前红润光泽的脸蛋也有些苍白。
他和拓跋真在阿慕达大会时偷听过她与纳日湖的对话,知道她对纳日湖情根深重,却不被接受,还要被爷爷嫁到盆地之外的另外一个部族,不由心里怜惜。不过想到拓跋真现在的情况,还真不太方便见客,便道:“今天有点太突然了,阿真可能有事不太方便。不如这样,我先回去问问他,你改日再来如何?”
草原上的人都很直爽好客,从不会拒绝朋友的邀请和到来,不过不方便的时候也会直言。所以阿美尔只是愣了一愣,便点头道:“好,也是我唐突了。那我改日再去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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