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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解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_pool
“别!别删,这是基神给你的见面礼……你没错,基神就在那里。”糖豆咧开笑容,灼热手掌压住了他抓手机的手。他的目光撞进糖豆镜子般的眼睛,他一直知道糖豆的眼睛很美,此刻这冰晶欲化未化时的泫然欲泣,如魔法般让他倏然被吸进漩涡,那是基神坠落时的深渊。
“试一下吧……看他会不会回来。”糖豆神经兮兮地笑着,手掌从他手背来到了他的后颈,在他神智踏空的状态中,糖豆炽#热的气息靠近,勾过他的头,将唇贴上了他的唇。
那个吻到底有多久,可爱斯已经忘了,感觉上仿佛跨越千年,事实上却也许不过几秒。关于“入戏太深”,是演员和角色的缘分。可爱斯一直都知道,糖豆远比他疯魔,所以直到两天后的今天,他仍不知道糖豆当时说的“试一下”是以基神的身份,还是以演员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亲吻的是雷神,还是可爱斯,更不知道他是烧晕头的兄弟,还是清醒的邪神。
“过!”导演的嗓音把可爱斯拉回现时,他把目光又投向了场内,糖豆已经在和今天同样完成了戏份的“科尔森探员”提前话别。接下来的一场就是兄弟俩的告别,糖豆的最后一场。
“洛基,你跑来干嘛?”
“我必须见你。”
“真是残酷,父王把雷神之锤放在这里,你却永远拔不起来。王位的责任现在落在我身上……”
“我能回家吗?”
“这是告别,哥哥……我真的很抱歉。”
“不,我才该道歉,谢谢你来这里。”
“别了。”
“……再见。”
可爱斯看着剧本上的台词,他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他的台词很少,总是洛基在说,欺骗他,引#诱他,讽刺他,怒骂他……洛基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份试炼,没人想过这试炼也可能变成一份诱#惑,洛基无疑羡慕他的一切,但他本也可能羡慕洛基的所有,唯有洛基能注解索尔。
回想糖豆神秘笑容中带着的喟叹,也许洛基,真的来告过别了。
一片悄无声息的阴影挡住了光,他转头看见糖豆在他旁边的小桌上拿起矿泉水喝水。从他目光的角度,刚好看见那仰起的纤细脖子上喉结的滚动,配合那细微的吞#咽声,竟让可爱斯堂堂八尺汉子猛地转开了脸。
这的确莫名其妙,现在不仅糖豆成了“糖有馅儿豆”,自己都变成了“可爱心里有鬼斯”,是的,因为糖豆(或说基神)无故招惹他,大概留下后遗症了,但是很快会好的,他相信。
“今晚有时间吗?神盾局请客喝酒。”糖豆悠悠声音从头顶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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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鞋来到了他面前,“科尔森明天一早的飞机。”
“你的呢,航班什么时候?”他瞧着台本,稳住声音。
“后天……我想在小镇再找一找。”糖豆扭头看着玻璃房外广阔的地平线。
“找什么?”他皱起眉头。
摄影机已经就位,化妆师妹子过来给两人补妆,糖豆抿起唇,结束了话题。可爱斯又一次憋了一肚子疑虑。
金色的小船浸没在灰蒙空气中,缓缓从各种巨大战舰残锈的碎片上方穿行而过,瓦特海姆,这颗被遗忘的星球保持着远古大战的所有遗迹,残垣断壁,天地荒置。
“你真的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吗,洛基。”索尔的嗓音打破了这里千万年的沉寂。
“这至少是个计划,”洛基倚在船舷边淡淡笑,“比我们手牵手一起打怪看起来像样些。”
“可是简,有可能会伤到她,”索尔看向体内以太红光愈来愈盛的简,迟疑,“要告诉她计划吗?”
“你干脆写个剧本黑暗灵人手一份吧!”洛基掩不住怒气的笑容灿烂得人,“和你演戏我已经很没脸了,玛勒基斯智商高一点点我们就得全军覆没,你还有空担心她受伤?”
“我也担心你”索尔冲口而出。
“担心我忽悠你?”洛基冷笑,“你是该担心,毕竟这剧本是我写的,我也很可能现场改戏,给你个惊喜。”
索尔被那绿眸中的凶光和苍白唇边的笑容撞得胸口一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信任,就像两人之间钻地洞的小鼠,两个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始终无法把它握在手里。他是因信任而把洛基捞出地牢,远征这凶险战场,但洛基总是一次次用“信任”来攻击他的信任之门。
极目处的地平线已经出现了黑暗灵高耸入云的战舰,甲板上昏睡的简也在一瞬红光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索尔俯身扶起简,握紧神锤,“就照你的计划吧,弟弟。”
他的一声“弟弟”明显让刚清醒的简微微一怔,转眸瞧了仍坐在船舷上的邪神一眼。后者垂下眼睛抚着镣铐,没有表情。
原来只要不去歧路上瞎逛,旅程竟是如此短暂,短暂到他们连好好吵一架都不够时间。揣在怀里的嘟贴在他的胸口,像一只暖暖的手掌。嘟已经极度衰弱,只剩幽幽的蓝光不时闪烁一下,他知道那是因为嘟的主体已经葬身于尼福尔海姆,和那个心如铁石的洛基一起。
他不知道那一个索尔是否还在碎片森林中哀嚎,那个集万千宠爱的天赋之子是否能寻得一条生路逃出那死灵之星……那些都不重要了,逃出来的索尔,也回不到这个世界,而那个世界的洛基已死,他再也无法向他索讨罪责。
他制定的计划充满变数,但这已经是他在短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计划,他只想从这次必死的行动中至少救出一个人。他抬眼看着船头索尔如撑起天地的背影,身披银亮战甲,手握至宝神锤,飞扬的红色披风如火艳烈
他一直,都是爱着这份风景的。他在寒冽空气中站起身,停下了船。
就这样吧。
沙漠的星空深邃悠远,擦得透亮的星星仿佛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凡人们一直臆想着自己的命运也藏在星星之上,有轨迹,有方向,有必然的辉煌。
酒只半醉,夜景却让人更醺醺然。从吵闹酒馆逃出来的两人无目的地漫步在静夜广袤的星空下。他们离开公路,随便走上一片荒凉砂石地。
“全剧杀青后,我会要一只神锤做纪念的,到时候我寄给你吧。”可爱斯手上还拎着一罐啤酒,在太安静的空间中他的嘟囔显得有点大舌头。
“不用了,我有二维的神锤留个念想就够了。”糖豆笑。
糖豆拍完最后一场时,所有工作人员都起立鼓掌,剧组按惯例,让糖豆挑一件道具做纪念,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挑他的鹿角盔,那简直是独属于他的道具,无人能驾驭,但糖豆笑着要了肯爹藏的一幅雷神神锤的拼贴画,理由是“我家的厨房少一幅画。”
风滚草在他们脚边蹦跳着滚过去,灌木丛暗影簇簇,齐人高的仙人掌树稀稀落落,如守护着这片贫瘠又博大的风景。
可爱斯突然笑了笑,仰头喝干了啤酒,弯腰捡了一截树枝,把枯枝插#进罐口中,拉开架势,如神锤一样举起。
“说真的,弟弟,我看起来怎样?”他凝着糖豆,一本正经。
糖豆微微错神,笑道,“如同一位君王。”
可爱斯扬起笑脸,那张如战神般的脸上泛起难得一见的狡黠,“还有呢?”
糖豆很难见到这个老实人比他更耍宝,于是笑着陪他演下去,“有时候我确实嫉妒你,但永远别怀疑,我爱你。”
可爱斯开心地挥了挥他的酒罐神锤,伸手挽住了他的后颈,“谢谢,我也爱你!”
看着那双期盼着不肯谢幕的海蓝眼睛,糖豆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对这一幕的遗憾,想来有些好戏是在戏外,他心中微微一动,翘起嘴角,“那么……给个吻吧。”
“好勒!”可爱斯显然早就在这里等着他,欢天喜地拉近他,俯下头,带着酒香的温热嘴唇瓷瓷实实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个,是索尔托我捎给基神的。”可爱斯的怀抱有力而清醒。
所有的迷茫和别离都不再重要,戏落幕,爱未杀青。
2016-01-26/18:32
pool于成都
?
☆、32.谢谢你
?洛基死了。他为母亲报了仇,他救下了索尔。当利剑贯穿胸口,他竟有点走神,他突然想起自己早已见过这一幕,他会死在这个黑暗国度,只是当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样的结局当他独自困在尼福尔海姆的孤峰上时,他就在时空碎片中看见了自己的死地:黑色山峦,黑色沙漠,无光天地,那是瓦特海姆他原本旅程的终点,他拒绝去往的地方。
他也看见了搂着自己尸体哭泣的索尔,他甚至想象不出要如何才可能走到这样的结果,但那颗死灵之星完整保存了他的死亡场景,在灰飞前偶然坠落于他的眼前。所谓命定,是那些保存在星辰黑洞,早已镌刻好的尘埃轨迹,写就万物命运,无人能打破。他没有死于深渊,没有死于冥达姆界,没有死于尼福尔海姆,他死在暗星一隅,此刻,此地。
索尔无法嚎哭,所有的惊痛都岔在喉咙口,让他无法呼吸无法嘶喊,他只能搂着洛基飞速冰冷的身体,一点点回溯刚刚发生的一切:表演着背叛戏码的洛基没有背叛他们的计划,但是喵喵锤未能趁玛勒基斯取出以太粒子的一瞬摧毁以太,急于一举毁灭九界的玛勒基斯甚至不屑于花时间杀他们,率领一众亲兵抛下他们登船离开。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战斗,战斗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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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他又像当初攻进约顿海姆的鲁莽少年,将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而这一次,付出的代价不止神域的和平,还有整个九界的存亡。
由于轨道和自转周期的差异,九界中的星球经历九界聚合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有些星球也许只有一秒,而有的星球或许长达数年,以玛勒基斯一行的匆忙,瓦特海姆开启九界直达模式的时间显然很短暂。于是他几乎想也未想便挥出神锤,强行开战,他要阻止玛勒基斯的行程,那恼羞成怒的一刻他没有想起简的战斗力为负,也没有留意到衣着单薄的洛基只有一把防身的小刀。
他更加忘了在黑暗灵的地盘上,诅咒战士的威力几乎是整个星球的力量,他不但无法为母亲复仇,他甚至无法单打独斗,至阳至光的神器喵喵锤,在这连光线都无法反射的世界里就如喝醉酒的孩子,被抽空了力量,踉跄蹒跚着疲于奔命。
在诅咒战士将倒地的他狠扁暴揍时,洛基已经拾了几个黑暗灵,洛基捡起地上的利剑从背后刺进了那狰狞诅咒者的心脏,那把剑是杀死母亲的凶器,这个人是杀死母亲的凶手。也许洛基的志愿不如他的高远,但洛基的目的永远比他明确。在他瞄准玛勒基斯的时候,洛基的目标就是报杀母之仇。他不知道诅咒战士能闯进母亲的内宫和洛基是否有关联,但他能感到洛基的恨疚,这是他信任洛基的原因洛基对母亲的爱,和自己没有差别,甚至更甚。
诅咒者转身将自己胸口的利剑用一个极尽嘲弄的拥抱刺穿了洛基的胸膛,就像当初带着笑将利刃刺进仙后弗丽嘉的胸口,这是千万年的黑暗对光的诅咒,泾渭分明而不可调和。但洛基也趁机把黑暗灵的手#雷系上了诅咒者的腰带,将黑暗送回了光亮产生之前的黑暗深渊。
洛基从来不会光明磊落地战斗,暗器诡计,幻术毒#药,只要能赢,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洛基永远也挣不来“战神”的名号,但承担着恶神名声的洛基一直都有着他难以比拟的强势,在崇尚光明勇武的国度,永不会被认可的强势。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怀中弥留的洛基在向他道歉,但他突然想不起洛基的任何一桩罪过。
洛基的眼瞳像看不见底的碧潭,那里曾落过枯叶,结过寒冰,那里曾被搅弄起污泥遮蔽阳光,但最终留下的却是一汪清泉,碧可鉴人。
“洛基,我会向父王禀明一切,为你所做的一切,恢复你的荣耀……别走,留在我身边!”他只能想起自己出发前的承诺,承诺着洛基早已不屑的一切。
洛基看着眼前这张不改初衷地愚蠢着的脸,似乎想抽他一巴掌,但最终他将最后的力气化成了一个狡黠微笑,“我不是,为他做的。”
我把你踢下悬崖,我后悔了。我答应过妈妈,我做到了。仅此而已。
臂弯微微沉了下去,索尔僵木着,他见过无数的死亡,但他从未有一次感受过死亡的真实重量,甚至母亲的逝去他想起父亲搂着母亲尸体的模样,他想起那个至高无上的父神被压塌了的肩背。
“索尔……”简静静站在他的身后,披风在烈风中扫在他的脸上,他的眼泪提醒着他的软弱,而天边最后一抹光提醒着他从出生就承担的责任。
沙尘飞卷,黑雾弥漫,光亮即将消失,因九界聚合带来的影响也即将消失。索尔脱下披风覆在洛基的尸体上,站起身握紧神锤,向天击出了三个暴雷这是战场上对阵亡勇士的祭奠,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弟弟献上这神域的最高荣誉。
他拉起简的手,没有再回头,他们走向黑暗灵舰艇消失的地方,那里是九界聚合的异点,喵喵锤能带他们从那里去往地球。
六月的冰岛,雷克雅未克广场街角的咖啡馆。糖豆坐在通透敞亮的窗边,飞快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完最后一个单词。
回到欧洲已经两个多月,上个月《雷神》正式杀青,正在加紧剪片的肯爹来了几通电话,带着兴#奋到不行的雀跃,“糖豆,准备好迎接你的春天吧!”然后总还要神经兮兮地补充一句,“给可爱斯的电话我也是这么说的!”
这段时间他接了一些有声读物的工作和小舞台剧的酱油角色,然后他腾出半个月跑到北欧诸国,来了趟北欧神话游。说是神话游,他其实也只去了挪威和瑞典,最后来到冰岛的黄金瀑布、黑沙滩……他在寻找洛基。
在他幼时是听过邪神的名号的,那是会抓走夜里不肯好好睡觉的孩子的恶魔,是扑克牌上的小丑,是所有坏运气的源头……他从不知道在自己快三十岁的时候,邪神会以这样一幅迥异面目进入他的生命。
他在冰岛逗留时间最长,因为初春三月,这里沉寂了两百多年的艾亚菲亚德拉火山再度喷发[1],之后又陆续喷发了两次,火山灰黑雾蔽日,让欧洲好几国的机场被迫关闭数天。这震惊世界的天气异象,总让他觉得和恶作剧之神脱不了干系。虽然他没有找到洛基的踪迹,但当漫步在这仙境一样的地方,享受着长长的白昼,他看着日头隐没在海面,稍息片刻又升起,看着晶莹冰山半隐于澄澈碧海,他甚至确信这里真的住着神祗。
一只白鸽子“扑啦”落在他桌边的窗台上,神气地来回走着,侧着脑袋,盯着他咕噜咕噜叫。
他笑着把盘中剩下的一小片面包掰开,放在窗台上,白鸽子异常敏捷地护住了面包,却不啄食,仰头呼唤同伴。不一刻便来了一只灰黑鸽子,扑棱着翅膀在白鸽子身边落下,白鸽子侧开身,让黑鸽子大快朵颐,还冲后面跟随飞来的几只鸽子扑打翅膀,凶狠地咕咕咕噜。
糖豆愣愣地瞧着这一幕,莫名笑出声来,老板娘在柜台里笑道,“这对杀手夫妻住在广场那边,称霸窗台十几年了,无鸟能敌。”
“夫妻?我以为是哥俩呢……”糖豆笑着,目送用餐完毕的一双老鸟悠悠然飞进冰镇般的透剔蓝天。
洛基在漆黑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睁眼处映进的火红让他迷惑于自己误将一场梦当成了死。覆在脸上是索尔的披风,让每一口都呼吸着混杂“索尔”的空气。他的神智虽已渐醒,但僵木的全身只有胸口有感觉,他依然躺卧于瓦特海姆的黑砂石地,没有索尔,没有简,没有黑暗灵,似乎天地间只剩了一颗心还活着。
一微暖暖的气息仿佛液体一点点渗进他被刺穿的心脏,填满他的残缺。他几乎能想象那液体带着澄静的冰蓝色,宛如生命之泉溅起的珠玉。那是揣在胸口的嘟,最后为他流尽的血。
“它和你的心息息相关,它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许久之前,他的母亲这样对他说过,是母亲把那颗小蓝球带给他,放进他的手里,不许他丢弃。这一




【锤基同人】解药 分卷阅读49
团不死不散的魂陪他走完了所有旅程,终于化进他的心脏,再也不可离弃。它带着母亲的祝福,是他遗失的良心。
心脏一点点恢复跃动,像那颗讨人嫌的圆嘟嘟滚来滚去在逗他开心,像那喋喋不休的奶声奶气说着妈妈我们去这里,妈妈我们去那里,妈妈我给你唱歌吧,妈妈大舅会回来的,妈妈我会保护你……歇歇吧,连大名都没有的家伙,洛基和那颗聒噪的心自娱自乐打嘴仗,对了,就叫你“耶梦加得”吧,这个神气的名字属于中庭传说里足以包裹住天地的衔尾巨蛇。
暖流慢慢复苏四肢百骸,山风吹开了红披风的一角,他凝着黑雾天空,看见了盘旋着的两只黑鸟奥丁的乌鸦:福金和雾尼。
索尔再度回到仙宫,带着满身伤痕、无上荣耀和决绝决心。他封印了以太,把黑暗灵彻底送进了黑暗。他回来是为自己的“叛国罪”和被自己连累的友人们请求奥丁的特赦。
仙宫的正殿已经在巧匠的修复中恢复了巍峨壮丽,但他走进大殿时看到神座上的奥丁独自迎接他归来的父亲时,他能清楚看到某些永远也无法恢复的东西。
他和玛勒基斯穿越九界的大战,让宇宙间的无数生灵看到了雷神的舍生忘死、勇武忠诚,父亲苍老沉郁的目光几乎是给他加冕的神冠。但他再次拒绝了王座,他承诺誓死守护九界,但他尚不配成为君王。经此一役,甚至洛基都比他更配这个王座,但洛基已死,而他会用这数千年的生命去兑现心底的另一个承诺。
“你是为了简做此决定的吗?”奥丁的独眼尖刻又迷茫。
“不,这是遵从我的本心,正如我也从未见您因为母亲改变任何决定。”他举起了神锤,交还这千钧重担,回归到一个青年的自由生命。
“这是你的,只要你配得起。”奥丁抬手为他祝福,“去吧,儿子。”
“谢谢您,父亲。”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大殿。
奥丁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所有复杂情绪渐渐融为暖阳般的得意,幻术退去,王座上的洛基凝着消失在阳光中的红披风,扬起笑容,“不,谢谢你,索尔。”
站在窗口的乌鸦飞到了他的王座扶手上,他凝着乌鸦福金幽深的眸子,“你都看到了,奥丁,我赢了。”
和奥丁的赌约,源于他在瓦特海姆死而复生时。一直追踪着他们行迹的奥丁的乌鸦落在他身边,奥丁威仪的声音也传达到他耳朵里。
“洛基,我看到了你今日所为,我可以赦你的罪行,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隐匿自己的行踪,永远不再回到神域。”
“你要把我从神域的历史,不,从索尔的生命里抹去?”他轻吁了一口,揭穿奥丁的真正用意。
“是的,我知你的本性,索尔若此战凯旋,他将成为神域的新主人,九界的君王,而你将是他身边最不安定的因素。”奥丁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似乎带着一丝虚弱。
洛基沉默瞧着失却最后一片云的天空,他几乎能看到奥丁金盔下苍老却依然冷酷的脸,心口涌起的寒意几乎要将重铸的心脏再度撕裂,但他嘴角却弯起了笑容,“我们打个赌吧,奥丁。”
奥丁也沉默了,他知道奥丁能通过福金的眼睛看见他,看见他的衰弱凄惨,也能看见他燃起的斗志。
“我赌索尔不会接受你的王位!如果我赢了,你就去你最隐蔽的行宫冬眠,我用你的形象接管九界一千年。如果我输了,我就回到神域的地牢,服我的终身刑期。”
“洛基!”奥丁明显震怒的嗓音有细微颤抖。
“你已经很虚弱,你现在根本守护不了九界,这个赌是你的救赎。”洛基冷冷笑着,是的,他赌赢了索尔的信任,他现在要赌奥丁的勇气见证他才华的勇气。
“你应该很清楚九界即将面临的敌人,我流亡冥达姆界时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强大,如果王位虚设,九界沦陷只在朝夕!”
说完了要说的话,洛基便也沉默应对着奥丁的沉默,最后一次和奥丁的对峙是在奥丁判他终身监#禁之时,那之后父子纽带便正式断裂,他没有想到和奥丁的再次对话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平视着奥丁,不是儿子,不是囚犯,而是权力竞争者。
“我同意。”奥丁是清醒的,决断的,只是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叹息,“这是你我二人之约,不能让任何第三人知道。”
洛基合上眸子,淡淡笑道,“成交。”
他听见乌鸦扑棱着翅膀从他身边飞开,他静静等着心上的伤口愈合,之后他化身一个仙宫侍卫潜回奥丁的宫殿,完成了和众神之父最大的赌约。
他几乎毫不怀疑自己会赢。他赢得了一千年的王权,但是当自己顶着父亲的嘴脸看着索尔转头走向那个凡人的怀抱时,他莫名觉得嘟为他修复的心,也并非那么铜墙铁壁。
走出金宫的索尔合着眼睛享受了片刻神域的阳光,他想起分手时简眼眶滚落的泪珠,他希望中庭的阳光会尽快晒干那眼泪,也希望神域的阳光能给他即将展开的旅程指引方向。
他走上恢复繁荣的街道,他噙着笑颔首接受人们的欢呼祝福。他从大街转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尽头是神域的一个难民安置点,一个佝偻着庞大身躯,全身灰绿的半兽鱼人正背着大行囊,挂着呆滞笑容等着他。
“我们出发吧,你能原路回到那海沟吗?你带错路我就把你剁来吃了那位王子有没有告诉你我最喜欢吃海鲜?你是叫小绿吗?你不是胡诌的吧,我弟弟才冠九界,不会取这么没脑子的名字……”
这是他找到的另一条路,他知道邪神洛基已经死去,但他想起了这个信使,他确信在宇宙的某处,时光停止的一道裂缝里,他的弟弟还在,一直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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