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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金玉王朝第3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弄
后来,又思考着,要不要把薄被子给宣怀风胸口盖一盖。
这时,睡着的宣怀风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手慢慢摸索到白雪岚的手臂,像把它错认为是被子的一角了,拉着往自己背上一搭。
一条长腿伸展过来,在半空中无意识地一蜷,压在白雪岚大腿上。
便继续沉沉睡过去了。
白雪岚见他梦里还念着自己,极是快乐,只希望这恩爱的姿势保持得越久越好。
就这样硬是一动不动的,在床上待了好几个钟头。
第八章
梧桐巷子一事,两人不曾生嫌隙,反而更好了三分,接下来几日,自然过得蜜里调油一般。只是宣怀风又几次说起争取自由出门的权力,白雪岚开始不以为意,后来见他的声色,知道他是极认真的,要继续耍着手段敷衍过去,总要闹出些大事来,反不好弥补关系。
后来,又看见宣怀风常趁着空就在后院练枪,学得非常专心,左右两手使枪,进步格外的快,白雪岚高兴得又再送了他一把崭新澄亮的手枪,要他以后出门左边挂一把,右边挂一把,笑言,「我小时候,老家那头有个姓王的,使的两手好枪,绰号就叫双枪王麻子。我瞧你这左右连发,比他还利害,以后他这绰号该送给你了,叫什么好呢?不如就叫双枪宣少爷,这名字美不美?」
宣怀风大不以为然,说:「所谓什么双枪,又什么少爷,一听就浑身的匪气霸气,我学枪一是闲着无聊,二是求个自保,要那些绰号干什么?」
白雪岚哈哈一声,说:「匪气倒是被你说中了。王麻子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匪,后来被我父亲带了两个团的兵,把他的老巢给剿了,那叫一个痛快。那些年他劫了不少大户,山寨里银钱不少,被我们山东军捡了个小便宜,充了军饷。」
宣怀风说:「好大的军威。你是想说,如果我有什么轻举妄动,你也带两个团的兵来剿我吗?」
白雪岚眼睛飞斜,懒洋洋调侃道:「要剿你,我一个人就够了,带两团兵干什么?」
如此大言不惭,宣怀风知道他身上那几分天生的邪气,也不如何生气,又问起自己出门的事来。
白雪岚这次不再拦着,叹了口气,说:「我要再和你争这个,把你惹恼了,指不定那一天会挨你的枪子儿啦。好罢,只要你让宋壬跟着,平日要上哪就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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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怀风本来想着这一次争取,再争取不来,就非和白雪岚认真一次不可,没想到这鬼灵比泥鳅还滑,不知怎么看出了危险,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宣怀风乐起来,不禁也开了玩笑,拱手道:「多谢总长,您高抬贵手,必定公侯万代。」
白雪岚摇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这里坐牢呢。」
宣怀风说:「关在四方墙里,连大门也不能出,难道不是坐牢?」
白雪岚说:「我这白公馆过去好歹也是堂堂王府,把它看成牢笼,你也太高傲了些。」
宣怀风还想说句什么,已经被白雪岚挨了过来,封住了嘴。
四片唇轻轻贴着,互享甜蜜的津液。
因为心情实在很好,当夜自然份外缠绵,两人汗津津抱着,厮磨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睡。
第二日宣怀风睁开眼睛,身边的床已经空了,白雪岚也不知在忙什么,近日总是一大早出去,很晚才回来。宣怀风起来洗漱穿衣,吃了一碗白粥,把宋壬叫过来,兴冲冲地问:「我的门禁解了,你知道不知道?」
宋壬说:「知道,总长出门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宣副官要去哪里,只管去得。只要两个条件,一要带着我,二要带着枪。」
宣怀风苦笑道:「他还真把我当小孩子看了,难道我是黄百万的独生子,一出门就招绑票的?」
宋壬说:「总长也是为您着想,您就听他的吧。」
宣怀风说:「能不听吗?」
宋壬便问他,今天打算去哪里。
宣怀风说:「我哪有什么地方去?不过就是去海关衙门上班,伤已经大好了,还待在公馆里偷闲,也不好意思领那份薪金。」
宋壬正要去备车,一个听差从院子那头过来了,见着宣怀风就说:「宣副官,请您到书房听电话,总长打过来的。」
宣怀风去了书房,一接电话,果然是白雪岚。
白雪岚先问他吃了早饭没有等小事,后来又问他今天有没有空。
宣怀风说:「我正想去海关衙门办公,你做什么问我有没有空?有事要吩咐我办吗?」
白雪岚说:「正好有一件事,非你不可。」
宣怀风问:「什么事?」
白雪岚说:「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戒毒院吗?弄来弄去,政府批文总算发下来了,还拨了城里一片空置的房子,可以暂时充当院舍。」
「真的?」宣怀风又惊又喜,了然道:「原来你最近忙成这样,是为了这个奔波。辛苦,辛苦。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呢?」
白雪岚说:「我打听过了,有一个英国医生,叫奥德里奇布朗的,听说在戒毒的医学方面很有一些研究的,最近到首都来了。现在不是时兴讲什么现代医学吗?既然要开戒毒院,也不妨实施一下,趁着有这样的人物在,请来指点一二。他是个英国医生,你又是英国留过学回来的……」
不等他说完,宣怀风就应了,说:「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今天就去拜访一下,他住哪里呢?」
白雪岚把问来的公馆地址说了,又道:「出门当心点,早去早回,晚上我还有事找你。」
宣怀风问:「什么事?」
白雪岚从电话里传了几声暧昧的笑,说:「自然是让你很舒服的事。」
宣怀风脸颊顿时一红,幸亏是在通电话,白雪岚在对面也瞧不见,宣怀风骂了一句,「胡说八道。」便把电话挂了。
不料,话筒一放下,那电话又铃铃地响起来。
宣怀风料着是白雪岚被他挂了电话,又打回来要讨嘴头便宜,无奈地摇了摇头。
铃声响了两道,外头有一个听差,以为书房里没人,忙跑过来打算接,一跨进门,却看见宣副官就站在桌旁边,瞅着那电话一脸无奈,听差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赶紧含笑说了声抱歉,默默退了出去。
宣怀风只好拿起电话,正想问白雪岚,你到底又要怎么着,没想到还未开口,却听见话筒里娇滴滴脆生生一把女声,说着,「劳驾,我找宣怀风先生,嗯,就是你们白公馆里的宣副官。」
宣怀风微愣,一时听不出这是哪位女子的声音,很礼貌地答道:「在下就是宣怀风,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也一愣,似乎没想到那么巧,尝试着打过来,恰恰就是宣怀风本人接了电话,好一会,才笑道:「宣先生,大概您早就忘了我吧,我是舒燕阁的梨花。」
宣怀风听了,才认出这把有些熟悉的声音来,心里却有些尴尬,这舒燕阁的女子,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幸亏是自己接了,要是听差接了,给白雪岚一个耳报神,又有一场解释,拿着话筒,嘴上温和地说:「原来是您,自然我是记得的。有什么事吗?」
梨花欣然道:「真好,我只怕您贵人事忙,全不记得我了呢。」
那边在话筒里,又是一阵银铃似的笑,虽则悦耳,听在宣怀风耳中,却很有一种不庄重的味道。
大概欢场中的女子,总以为这般的笑声能让男子失魂落魄。
笑了后,梨花才在电话里款款地道:「我今天打电话来,不为别的,因为上回和您说了小飞燕的事,到如今都没有个消息……」
宣怀风恍然,忙道:「抱歉,抱歉,我应该和你说一声的。」
将如何联系自己三弟,他三弟那边又如何将小飞燕接到别处,大概说了一通。
不过为了不让梨花担忧,展司令恼火,要拿小飞燕出气,把她卖去窑子的事,却隐瞒了下来。想着日后把事情解决了,花钱救了人出来再说。
梨花听了,赞叹不已,「您真是个大好人。再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这么些辛劳。只不知道她如今在那个展军官处,过得好不好。我要是得空去看看她,不知道方不方便?」
宣怀风说:「再过几日吧,她也不能在那个地方久留,我准备接她过来的。等来了,要见自然就方便了。」
梨花虽在欢场,对小飞燕却似乎天生的一种关切,连声说好。
两人说毕,便挂了电话。
这时,宋壬已经出去吩咐人备车,又走回来了,因为宣怀风在通电话,他就老实地在旁边等着。
看着宣怀风把话筒放下,宋壬才开口,「宣副官,车已经……」
才说了几个字,又突兀的一阵铃铃声,把他的话打断了。
宣怀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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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壬盯着那电话,不由失笑。
宣怀风摇头,「不知道今天哪来这么多的电话。」拿起话筒,才说了一声,「这里是白公馆……」
就听见话筒里黄万山的声音热情钻进耳中,「怀风,是我,万山。今天有没有空?」
宣怀风说:「今天吗?有些事要办。」
黄万山听了,语气中便多了一分失望和抗议,说:「说你是个大忙人,你还不承认。上次我做的东道,你本说来的,后来中途又推了。今日约你,你又推辞。」
宣怀风问:「约我做什么?要紧事吗?」
黄万山反问:「新生小学的事,你觉得是要紧呢,还是不要紧呢?说好了大家一块去新生小学看看的,难得约齐了,就差你一个,你去不去?」
宣怀风一想,这事倒真是自己答应过的,问:「你们这钟点就往城外去吗?」
黄万山说:「不是,晚一点,有人上午也有事要办。我们约的是下午一点,在西城门口,大伙碰了头再一道走。」
宣怀风颇为踌躇,思忖了一下,说:「我今天恰好是有一件公务要出门办。这样吧,我看看时间,要是事情顺利,赶紧办成了,就赶去和你们见面,行不行?」
黄万山说:「行,这可说好了。」
电话挂了,宣怀风对等在一边的宋壬笑道:「快走,快走,再待在这里,我都要成专门接电话的了。」
宋壬也呵呵笑起来,跟着宣怀风身后出了门。
汽车是早准备好了,就停在大门外等着,宣怀风上车,按白雪岚给的地址说了。
汽车往长安大道那边方向,开了大半个钟头,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所说的地方。下了车,抬头看去,就在绿柳河边,一连的好几座小洋楼,很清新别致。
宣怀风走到左边第二家,规规矩矩地敲门。
不一会,出来一个老妈子,打量他两眼,问他找谁。
宣怀风说找布朗医生,老妈子说:「医生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您明天再来吧。」
宣怀风对戒毒院的事很有热诚,趁兴而来,没想到别人却刚好出门了。他把手放进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医生留个消息,递给那老妈子,说:「要是医生回来,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改日再来拜访。」
那老妈子正斜着眼,盯着他身后的宋壬上上下下的看,一脸警惕愚顽,见宣怀风递名片过来,便把目光转回来,放在那名片上,不做一声,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宣怀风正不解,宋壬在身后忽然瞪着眼睛骂起来,「死老婆子,就这么点事,要什么赏钱!」
声音打雷一般的凶。
老妈子被他一瞪,一喝,浑身一颤,立即老实了,再也顾不得赏钱,赶紧地把宣怀风递的名片接了过来。
宋壬又恶狠狠加了一句,「我们宣副官是海关衙门的,找你家老爷有正经事,等他回来,这名片你赶紧的交给他,误了我们的正经事,老子一枪毙了你!听懂了吗?」
一边说,一边把大掌在腰间的枪匣子上啪地一拍。
老妈子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软在门口。
宣怀风回到车上,才对宋壬说:「你刚才也太凶狠了,人家不过一个不识事的老妈子,何必这样吓唬她?」
宋壬咧嘴笑道:「宣副官,您不知道,这种人才最会误事。不吓唬她,她等我们走了,把你的名片一丢,任事不理呢。吓唬一下,她就知道我们不好招惹了。」
宣怀风说:「反正明天要再来拜访,名片不到布朗医生手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壬说:「事情不大,这口气要争。总长说了,叫我出门时跟着你,脸装凶一点,得有人欺负您脸皮薄,太好性儿。」
宣怀风不料白雪岚还能想到如此细微之处,心肺里酸酸甜甜,一时翻搅在一起,??竟不知道是感激他好,还是抱怨他好,呆了半响,讷讷摇头道:「就知道胡闹。」
把背往座椅上一靠,就叫开车。
前面司机把头扭回来问:「宣副官,是回公馆吗?」
宣怀风看看表,十一点三刻,这时分,回公馆吧,没什么事做,去西城门口,约的又是一点钟,太早了。忽然想到,自己早上只吃了一碗白粥,正有点饿了,倒不如找一家馆子吃了午饭再去和黄万山他们见面。
宣怀风随口问:「有什么吃饭的好馆子没有?」
那司机平时开车载贵人们出门,倒认识几个繁华场所,当即就很熟悉地举了几个出了名的馆子。
宣怀风摇头,「那些地方,吵吵嚷嚷,闹得人头疼。我又不是要吃什么大馆子,找个清静雅致的,简单吃点就算。我一点在西城门口还约了朋友。」
司机略一想,就笑了,说:「宣副官,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准合您的意思,离西城门又近,不会误您的事。」
宣怀风问:「什么地方?」
司机说:「春香公园里,不是有吃番菜的地方吗?今天不是周末,公园里人不会太多。那番菜馆子就靠在湖边,又雅致又清幽,听说请的还是外国厨子,不比枫山的那一家差。春香公园大门开过去十来分钟,就是西城门了。」
宣怀风一听是春香公园,心里便有几分乐意。
这种时候,去公园边逛逛,看看景色,也是一件赏心乐事,他可是在公馆里关了好些日子。
便点头说:「就那里吧。」
司机于是把车开到春香公园门口,这公园入门虽不用买票,为着公园里的清幽,却是不许汽车进去的。宣怀风下了车,宋壬立即跟过来,另一辆车也停了,下来三四个护兵,也是从公馆就一路保护到这里的,现在也朝这边走过来,立即吸引了不少行人注目。
宣怀风转过身来看了看,说:「再这样下去,我都要遭人耻笑了。不过是逛逛公园,也没人知道我会来,总不能这种地方也打我的埋伏。我看,今天就算了,别总跟着。」
宋壬在他面前总是呵呵的,只听了这个,眉角蓦地掠过一抹厉色,虽然脸上还是带笑,声音却有些发沉,「宣副官,你可是和总长说好条件的。」
宣怀风瞧他这一身气势,知道这贴身膏药绝对揭不走,便不再说了。
走进公园,游人果然不多,这时间来逛公园的,多半是富贵有闲的太太小姐,和梦想与情人共沐爱河的漂亮青年男子,穿着华装的窈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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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偶尔在树荫下一现。
快十二点的时候,七月的日头正灿炽,树叶在日光下一动一动地放着油润的绿光,满满一汪湖水也是深绿色的,上面荡着几艘小船,又有美丽年轻的女子在船上撑着阳伞坐着,富有夏日生动之悦目。
宣怀风缓步走着,也觉得心旷神怡,忽然想起白雪岚说过,两人认识这么久,可惜却没有什么外出同游,罗曼蒂克的机会。当时不以为然,对着此情此景,却觉得白雪岚说的也有道理。
要是弄一艘小船,两人在湖水上飘荡一个下午,不管公务,只天南地北地说说闲话,也真是不错。
不多时,就到了番菜馆子门前。
那番菜馆子的侍应都是眼睛尖的,看见宣怀风身后跟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护兵,就知道这一定是贵人,赶紧过来招呼,笑着问要包厢还是露天座位。
按宣怀风的性子,原是想要露天座位的,但转头看看后面这几位,幽雅宁静的湖边露天座,出现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兵,实在大煞风景,自己又何必为了一己之享受,坏了他人的感触?
便和侍应说:「给一个包厢吧。有没有安静的,带窗户,可以看湖那头景色的?」
侍应说:「有的,有的。这就给您安排。」
躬了躬身子,做着手势在前面领路,把他们带进一个包厢里。宣怀风进去一看,只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左右各放两把椅子,是四个人的座,墙上贴着法兰西壁纸,墙角处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雕玫瑰摆架,上面放了个黄铜做的美人雕塑,虽然地方不大,却布置得很得体。
一扇窗户,大半边的带了蕾丝边的纱帘子垂下,不时被吹来的湖风撩拨着,轻轻扫过窗台,那一头半湖的致,和湖边露天座位里享受着的??游人们,就成了窗框里的一幅画了。
宣怀风接了侍应递上来的菜牌子,随意点了几道,叫侍应快点送上来,又对宋壬和几个护兵说:「都坐下,这里没外人,犯不着阅兵仪式似的站规矩。我们略坐坐,吃饱了,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几个护兵跟着宣怀风有一段日子,知道他的人极随和,见他这么吩咐,都松了挺胸腹的姿势,把长枪解下来,在椅子上坐了。
宣怀风因为想看风景,嫌那轻纱帘子挡了大半窗户,自己走到窗边用手去拨,目光随意往外一斜,却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定了一定。
原来窗外头不远,就是露天的雅座,设在几棵广玉兰树荫下,既不受损于烈日,又可以欣赏湖景。此刻,坐在这极妙位置的其中一人,却是宣怀风的姊夫年亮富。
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坐了??一位很标致的女子,看模样只有十八九岁,却十分有风情,穿着一袭宝石蓝的旗袍,正把一只雪似的胳膊搁在桌上,偏着头和年亮富有说有笑,红唇一开一阖间,眼波流动,风流妙曼。
两人桌前摆着几个半空碟子,残留肉肴肉汁,又有两个玲珑剔透的外国玻璃杯并头摆着,杯子却是完全空了。
显然,他们刚刚饱餐了美味的大菜,正酒足饭饱,享受着饭后的乐趣,不知说到什么有??趣话儿,年亮富忽然仰起头来,哈哈笑着,又拿两根手指,在女子白嫩的脸蛋上一拧。那女子便撒娇起来,扭着腰,半个身子似要挨到年亮富怀里去。
宣怀风看得眉头大皱。
他向来风闻年亮富在外面有些拈花惹草,可从来不知年亮富毫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姊姊在家里挺着大肚子,这是头一胎,殊不容易,姊夫也是头一遭做父亲,在宣怀风心里,怎么也该比往日更体贴谨慎些,怎么反而更放肆了?竟丢下怀孕的夫人在家里,带着不正经的女子到公园来吃番菜,还在露天雅座里如此调情,不顾旁人侧目。
此时已有侍应敲门,端了几碟子头盘上来,护兵们从未吃过这古怪的番菜,也不知是个什么规矩,况且宣怀风未坐下,一时都呆坐着没动。宋壬本也坐下歇息,见宣怀风在窗边站住了脚,似乎被外面什么事物吸引住了,他受了白雪岚百般嘱咐,对宣怀风一举一动都很注意,不禁站起来,走到宣怀风身边,也朝着他看的方向一瞅。
宋壬去过年宅几次,又常在宣怀风身边,自然是认得年亮富的。
一看这情形,当即心里就明白了。
这是宣怀风的家事,倒不好多嘴,宋壬想了想,便又不吭声地坐回了桌子旁。
敲门声响起来,侍应端了热香的大菜上来,红酒汁在盛着牛肉的烧热的铁盘子上一倾,顿时热雾弥漫,肉香扑鼻。
宣怀风转过头来,对那些等着他的护兵说:「都吃吧,在包厢里,没这么多规矩。」
几个护兵都应了,可都没动手。
原来他们正头疼眼前银光琳琅的刀刀叉叉,摆得倒是整齐,就不懂怎么使用,对着大块的牛肉无从下手。这些都是上过沙场,见过人血的老兵,要在平日,哪管什么礼仪,用手拿着汁水淋漓的吃了也就算了,偏偏宣怀风有一种天生的优雅气质,总令身边的人不自觉想表现得好一些。
当着宣副官这么斯文的人,再粗豪的汉子也做不出太不入眼的事,彷佛怕给宣怀风留下不好的印像似的,反而个个都束手束脚。
宋壬笑骂,「你们这群土蛋,在山东敢翻到天上去,吃一家番菜馆子,倒变老实了?」
等侍应急急忙忙找了几双筷子来,他们才吃起来。
宣怀风叫他们先吃,自己却还是站在窗边,微恼地看着他姊夫和那女子,想起在年宅的姊姊,就觉得一口气堵着。想了再想,还是忍不下去,目光一闪,决定还是要出出面才行,正打算出去找年亮富谈谈,忽然看见已经有人找上年亮富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到两人座位后,拍拍年亮富的肩膀,态度很是熟悉。
居然是宣怀抿。
宣怀风暗暗奇怪,三弟怎么和姊夫混得这么熟了?
年亮富正畅享和美人调情的快乐,被人在身后一拍,骇得猛一回头,见了是宣怀抿,吓白的脸就恢复正常了,笑容更盛,瞧他们的样子,很是相得。
看来宣怀抿不但和年亮富关系打得火热,和那年轻漂亮的女子也是熟人,他对年亮富说了一句什么,又朝那女子点点头,就随意坐在一张空椅子上,和他们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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