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补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夕微雨
贺程调整好呼吸,挑了一边眉毛,“还来吗?”
沈迪摸到他脖子,轻轻往下一拉,仰起头迎了过去,“那就凑满一个小时吧……”
沈迪突然醒了。
醒在自己家床上,黑暗里他睁开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周围漆黑的一切,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呼吸,没有人说话,没有手底下熟悉的触感,没有压在他骨头上的疼痛……习惯了很多年的房子,和无多次梦醒了一样,只有他自己。
欣喜和失落。
鲜活的记忆和僵硬的身体。
梦里随处可见的那个人身上看得到的希望和醒来后房间流动着的如有实质的绝望。
就不该醒过来。
那个时候,就应该一直睡下去。
醒的一瞬间击穿心脏的痛意,让忍过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肉体痛苦的他一次又一次的濒临崩溃,沈迪一动不动的躺着,清醒的听着身体里传来的无法忍受的尖叫,他张了张嘴……
贺程。
贺程……
沈迪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应,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叫出了口,直到一瞬间耳边犹豫飞过无数细小的虫子,潮水一般的嘶吼声里,他听出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他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撑在膝盖上的手捂着脸,等着那些刺入耳膜的声音从他周围一点点褪去。
他下了床,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了杯冰水,贯通四肢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大概是今……昨天贺程过于神经质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什么,才会在不再频繁梦见他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一段。
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反着微弱的光,沈迪眯了眯眼睛,看清是贺程之前握在手里的,那张想要留给他的卡。
他不相信他说的这是他的全部,贺程一直在追着的,除了钱,还有很多用钱没办法衡量的东西。
但他相信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后向他求和的筹码,因为就像他说的,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逆,他们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重新交出真心。
贺程没有办法再用任何东西向他证明,他现在或者当时,对他到过怎样一种程度。
什么样的人会舍得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亲手把他推给别人?
沈迪不是没有爱过人,他爱着贺程的时候,唯恐自己抱的不够紧,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够将他从他身边换走。
他把那张卡从门下面的缝隙里踢了出去。
他没有动,而是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喝完了一整杯水,杯子放在柜子上,他站起来,开了门。
贺程缓慢的转动着呆滞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被室内的光线逐渐充盈,他看着沈迪,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声控灯没有亮,沈迪猜到过他可能还在,但当真的看到如同静止了一样,在他门口坐了一夜,并且还准备继续坐下去的人时,莫名的烦躁让他一瞬间仿佛闻到了血液里的焦糊味。
贺程看他不说话,拿出手机来摁了两下,屏幕一片漆黑,原来已经自动关机了,“要出去吗?”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沈迪铁青着脸,怒气被他暂时压在一层面皮下。
“除非你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贺程不领情,咳了一声,“不然我总有办法出来的。”
沈迪拿外套的手一顿,回过头来骂了句,“你是不是有病?”
贺程无奈的笑了声,“你不让我进去,我待这里也不行吗?”
“去医院。”沈迪又重复了一遍。
贺程摇头,咳了两声,咳嗽明显比中午来找他时频繁了许多,“我好歹是个医生,身体怎么样我知道。”
“想让我心疼你?”沈迪把人从地上往上拽,贺程不配合,他提了半程不敢太用力,压着火放下了,准备打电话叫秦俊过来。
贺程抓着他的手,喘了两声,“那你心疼了吗?”
“你觉得呢?”沈迪以为要用点劲,没想到刚挣了一下,贺程手就放开了,犹如只受到重力一样,笔直的摔下去敲在地上,他皱眉看着,手用力捏了一下屏幕。
“心疼可以,但不要觉得愧疚。”贺程说:“你要记得,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现在做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不就是想做给我看,你问过我愿意了吗?”沈迪打给沈歆,没有打通,“别死在我门口,秦俊电话给我。”
贺程摇头,“死不了,我这样子,也就看着吓人,没伤到根本,你看我连手术都没做……”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短时间内不会突然西去,贺程还安慰似的对着他扯了个笑。
“你他妈别逼我!”沈迪突然吼了声,手机用力砸在墙上。
“是你在逼我。”贺程看了他一会,低下头,小声的说。
两个人在门口僵持着,一个不走,一个不进去,贺程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滴米未进,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沈迪如果真把他扔下去,再要上来恐怕困难。
他说的对,他是在逼他,可逼着他的同时他也不好受,这段时间来他所忍受的一切,好多次让他心力交瘁,可想到当年沈迪为他受的,又觉得自己欠了他的何止一颗真心。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贺程睁开眼睛看着他,“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去照照镜子。”沈迪蹲下身,跟他平视,“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本拿这步算计我?”
“我说过,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反抗,你以前那么多次想过的……这副身体,现在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吗,你跟那些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贺程咳过几声后,苍白到病态的脸上终于有了些颜色,看着他的目光既清明又透出些隐隐的旖旎来,“你看着付我钱也行。”
他那副来上我啊,上到就是赚到的贱样让沈迪厌恶的起身,用力的关上了门。
从卧室里绵延出来的那点稀薄的热气随着昏黄的光亮一起,被再一次隔绝在了门里面,贺程头在墙上用力撞了几下,全身上下不知道从哪一处泛上来的疼痛灼烧的他辗转难耐。
就算是个医生,此刻也对自己的身体束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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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贺程裹紧了衣服,抱着一边膝盖把咳嗽尽量小声的压在身体里。
冷意让他昏昏欲睡,下一秒就会跌进黑暗里,贺程一根根搓着自己冻僵了的手指,无法回暖的困境让他意识到,他今天大概坚持不了多久了,沈迪明天一早就会把他扔回医院。
他不能好的太快,也许哪天他真的心疼了呢……
他今天就有些动摇了不是吗。
门突然开了。
贺程肩膀猛的被人拎住了,接着一股力道将他提了起来,不容他反抗的往门里拽去。
贺程只在最初没反应过来时挣了一下,之后他便放任着沈迪的动作,在被粗暴的扔到床上,肋骨那传来的痛意几乎让他以为又断了一次时,他眼里居然带着毫不掩饰的笑。
充斥着暖意的房间,混有沈迪味道的空气,被子上残留的余温都让贺程不由自主的在沈迪压过来的一瞬间紧紧抱住了他。
这副身体他在碰不到的日子里想到发疯,贺程胡乱的亲在他脸上,被沈迪粗暴的扯着头发拉开了。
“你再动一下我让你死。”沈迪跨在他身上,把他两只手死死的压在头两侧。
贺程胸口剧烈起伏着,轻轻转了转手腕,顺从的样子别说让他不反抗,就是这会沈迪真的要弄死他,他也毫无怨言。
忍不住要叹气,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被如此粗暴对待还觉得异常满足的人。
怒火混杂着躁意让沈迪理智全无,他从贺程的脖子一路往下啃咬,他自甘堕落,那他就送他下去。
被钳制的双手无法动弹,贺程目光一刻不停的追着他,忍不住仰起头吻他头顶。
只有摸到这副身体,只有被这副身体狠狠的压着,他才觉得真实,尽管沈迪没有控制力道,粗暴的动作让他整个胸腹都陷于剧痛,但在双手重获自由的一瞬间,他还是选择抱紧他,在他背上用力的捏着。
沈迪撕扯下的他的外套,手从他衣服下面伸进去,贺程居然还穿着他们医院的病号服,单薄的一件,这种天气在阴冷的楼道里坐到现在。
他身上冰冷,沈迪往上摸,摸到了不属于衣服材质的东西。
“拆了吧,没事的。”贺程在他耳边咬着,喘息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沈迪停下来,一拳砸在贺程枕头边上,他喘了口气,突然起身,用力带上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不更大后天更
哎呀呀,实在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上班党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这次就先让我缓一天
再次给那些能日更的大大跪了
第73章第七十三章选这个与选那个
贺程在黑暗里一点点放松下来,身体各处随即汹涌而上的酸痛让他翻了个身侧躺了不到一分钟又翻了回来,尽管意识飘来荡去虚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但此刻包围着他的一切,沈迪的味道,沈迪的温度,沈迪没来得及带走的气息,都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
他手在身侧划了半圈,把被他们弄乱的床单抚平,房间里空调温度不高,贺程什么都没盖,病号服上面几粒扣子还被沈迪扯开了,燥热散下来后,他没忍住发了会抖,就这样他居然还昏昏欲睡起来。
如果不用时刻提防着沈迪再把他扔出去,贺程想就这样先睡上三天三夜。
陷入黑暗之前,他被饥饿感重新拉回现实,意识到身体上的困境如果不先解决一个,他今晚大概很难真的睡着,贺程挣扎着坐起来,衬衫扣子扣好,开了门。
沈迪不在客厅里,隔壁房门紧闭着,他应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睡着,贺程放轻了脚步走到冰箱前,打开后发现里面能吃的东西不多。
唯一看起来有点分量的,是最上面那个用半透明盒子装着的手工蛋糕,四方形周围一圈装饰着玫瑰花瓣,就连包扎的带子都是粉色的。
沈迪的生日在六月份,比他小五天,贺程从这个不适时出现的蛋糕甜腻的奶油味儿里嗅到了让他既熟悉又十分讨厌的酸味。
沈迪以前到有比这更夸张的东西,用包,用手机,用衣服口袋,时间长了送的人花样多了,总会有一两样没来得及处理的被带回来。
好的时候两个人都装瞎,不好的时候就吵,互相顶几句刺两回,基本上离开打或者冷战不远了,两种方式怎么选完全随机,就看他们两个人当天的心情。
贺程果断在这种时候选择了装瞎,他拿了两片吐司,又在柜门上找到盒牛奶,坐到桌边,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小声咀嚼的声音,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只在别人家偷吃东西的老鼠。
牛奶和面包都有些凉,吃下去并没有很舒服,贺程困倦不堪,吃完他回到房间,换上沈迪的睡衣,袖口在脸上蹭了不到两下就睡了过去。
中午,沈迪找来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向他汇报,“我去的时候人还睡着,有一点热度,你之前说他肺里有伤,这种情况倒也正常,不过光吃药不行,还是要输液治疗……”
这医生以前姜瑜经常用,年纪有些大了,总忍不住要对他们这一代人的生活方式发表意见,沈迪对他说的不感兴趣,他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他多久能好?”
“这要看骨头的愈合时间,正常情况下用不了太久,像他这种过了这么久还有炎症的,肯定是治疗没及时,加上又没有休息好。”老医生说着就要叹气,“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这种时候能胡来吗,养不好这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输液能好的快点是吗?”沈迪打断他。
“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是必须要。”老医生被他两个问题问的动了气,“医讲求的是治本,一味追求快,这病就永远没法好。”
沈迪:“……”
“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们年轻人听不进这套,我就说一点,他这病得静养,得有人照顾着,像之前那样肯定是不行的,这点你问任何一个医生他都会这么回答你……”
沈迪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抽屉里,有些头疼。
静养,怎么静养?
要输液就得把贺程弄医院去,去了没人看着他又要往他这跑,在他门口以死相逼……他静不下来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非要折腾?
沈迪在搜索引擎里打下“肋骨断了怎么养”这几个字,没等回车又删了,倒在椅子上,撑着头半天没有动。
坐到十一点,大厦空调总机停了后,玻璃上逐渐消失的白气让他都快分不清,真正没地方可以去的人是贺程还是他了。
疯了。
他问沈歆要来秦俊的号码,给他打了认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电话。
对面的人毫不意外的接起,“比我想的能忍啊,我以为你昨天就会给我打呢。”
“把他弄回去。”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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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说。
“命令我啊?”秦俊说:“我劝你还是态度好一点,毕竟你现在能找的,也就只有我了。”
“你以为我是在求你?”
“不求我你干嘛找我。”秦俊笑了声,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把他关门外啊,这种天,没准挨个三两天就死了,到时候你都不用通过我,直接打给他们医院,会有人来尸的。”
“别他妈威胁我。”沈迪用力扯松了领口。
“那你也别他妈命令我。”秦俊变了语气,“我不想知道你俩那点破事,我也不管你们这么多年神经发够了没有,有一点你给我记住沈迪,你要再敢让他受一点伤,我送你去医院陪他。”
“真这么紧张你会把他放我这?”沈迪沉下声音,“那我也说一点,在你把他弄走之前,会发生什么,我一概不保证。”
“改威胁我了啊。”秦俊差点笑出声,“知道他那个房子谁帮他处理的吗?”
沈迪没说话。
“是不是等着听我啊。”秦俊说:“这么跟你说吧,那地儿当初是我帮他选的,现在卖了,我居然还没你早知道,你觉得他会跟我走吗?”
“想说他现在听我的?”沈迪冷道:“那我让他滚他听了吗。”
“你让他进来他肯定听啊。”
沈迪不想跟他这样没意义的吵下去,“给你两个小时,在我回去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弄走。”
“干嘛盯着我啊,我都说了我不行了。”秦俊叹了口气,“要不我帮你想几个能派得上用场的,他爸妈怎么样,老两口现在在老家呢,一直过的挺好的……怎么不说话,意外啊,是不是一直以为他没爹没妈啊。”
“啧,看来你不喜欢,那要么换个老同学吧。”秦俊说:“他要知道贺程现在什么情况,肯定买当天的机票飞回来,你找他肯定比找我管用,而且吧,他应该也比我更想跟你聊聊……”
沈迪挂了电话,把领带从脖子上扯下来,裹在手上,用力砸向了窗台,愤怒让他的手颤抖着,被力道带的从窗台边滑下来,人因为惯性往前,犹如脱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得不扶着墙壁,慢慢弯下腰,在黑暗里用力嘶吼了一声。
塑料袋子边缘勒的手指充血发疼了,沈迪才摸索着摁下了密码,客厅里没有灯,主卧房门关着,什么声音都没有,贺程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睡着。
他没有去推那扇门,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他熟悉贺程,也熟悉这个房子里的每一处,可当贺程出现在这里,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了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陌生。
沈迪一直坐到背上发疼了才站起来,拎着东西往厨房走去。
贺程一觉睡的跟晕过去差不多,印象里除了考完试后偶尔的放松,他很多年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了。
他昏昏沉沉的坐起来,发了会呆后才意识到,刚才沈迪进来过了,似乎是叫他起来去吃东西。
贺程掀开被子跑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踩在地上也没感觉到冷。
这次终于不是错觉,沈迪就坐在客厅里的饭桌前等他,在他对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贺程从来没有因为能跟他面对面坐下来喝一碗粥而满足成这样,他站在门口,光是这样看着,心里某处蒸腾起的暖意就足以把他融化。
“外套。”沈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同时往门口的鞋柜上示意了一下。
“我现在不冷。”贺程过去穿了拖鞋,朝他走过来,两步后又停下来问,“有洗漱的吗?”
沈迪没回头,“柜子里。”
贺程转过身,在房子里看了看,大概判断了下卫生间的位置,这里比他那要大很多,跟现在拆掉的那个就更没法比了。
他在柜子里找到没开封的牙刷,对着镜子里苍白病态的自己刷了起来,不怪沈迪这样对他,他现在这副样子,说不是苦肉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贺程用力擦了把脸,想让自己至少看起来能稍微神点。
他在沈迪对面坐下,搅了搅碗里的粥,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做的,菜叶切的块儿有点大,看上去没有炖烂,他尝了一口,嗯,连味道都比以前退步了。
贺程吃的很慢,沈迪看了眼,“不好吃?”
“没有。”贺程摇头,笑了笑,“我只是,太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
沈迪平时最多也就泡个面,以前有段时间贺程胃不好,他跑去跟向磊学做粥还学了个半吊子,贺程这么不挑的人,越吃越瘦,最后实在扛不住,硬撑着爬起来炒个了菜,吃到第一口时别说他了,连沈迪都有了被拯救的感觉。
贺程喝完一碗,勺子捏在手里看着他,“还有吗?”
沈迪:“没了。”
他没吃饱,饿了几天了,昨天晚上的一点牛奶和面包根本顶不了什么。
沈迪端起自己的碗,看了他一眼,贺程把碗推了过去。
沈迪把剩下的大半拨给了他,起身到冰箱里拿了盒牛奶,去厨房里热了,端回来放在贺程手边,“以后别喝凉的。”
不知道是这碗没有还是贺程没闻出来,之前粥里的那点焦糊味没了,一起没的,还有他前一秒还欣欣向荣的胃口,他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沈迪。
他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他有些不安。
经过了昨晚,又经过了现在,任何一点风向的转变,对贺程来说都足以致命。
但沈迪整个状态又看上去很放松,甚至有丝慵懒,贺程放下勺子,犹豫着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你在想什么?”
“你希望我想什么。”沈迪问。
“除了不要把我推出去,你想什么我都接受。”
“是吗?”沈迪另一只手撑在桌边,抵着头,“我选按次数。”
“什么?”贺程没反应过来。
“你听懂了。”沈迪反握住他,捏着他的手指,脸上是与他动作不相称的冷漠,“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下一章还是要大后天更
五一多码点,争取回到隔日更状态
第74章第七十四章有与没有
“哦。”贺程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听懂了。”
他咳了一声,人刚离开凳面,又坐了回来,“你能先亲我一口吗?”
沈迪看着他,似乎在斟酌这是不是个必须的条件,过了会,他说:“把粥咽下去。”
贺程忙嚼了两口咽了。
沈迪:“去洗澡。”
贺程:“……”
沈迪洗完出来,贺程靠在床头,对着墙对面的一排柜子出神,看上去比他想的要平静,心理建设做的太好,在他靠过去时,他甚至朝他张开了双手。
沈迪因为他过于配合的态度心里一阵厌烦,跨上去的动作便没了轻重,贺程皱着眉闷哼了声,手却一刻不停的接着刚才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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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抱住他,从他后背轻轻摸了上去。
沈迪扯开他的上衣,贺程已经把绷带都拆了,被他打过的地方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是青的,在一大片赤*裸的皮肤上,初看有些触目惊心。
相贴的地方传过来不同寻常的热度,贺程还在发烧,他之前一直没表现出来,沈迪忘了这回事,医生说给他留了药,不知道吃了没有。
沈迪的动作算不上粗暴,但也绝对称不上温柔,尤其贺程现在这种身体状态,光是他身体压上来的重量就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可他不想停下来,手底下沈迪的温度让他着迷,生出近乎痴狂的眷恋。
沈迪撑起身,贺程在他脸上一点点摸着,从眼角到颧骨一直摸到嘴唇,大拇指在上面按了按,“怎么了?”
沈迪抓着他的手按在头两边,“就这么想让我上你?”
“我要说我更想上你,你能答应吗?”贺程不怕死的说着,嘴角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这点笑意在沈迪无论多粗暴的动作下都没有落下去,仅有的闷哼也被他压在喉咙里,只泄出几丝难以察觉的呻*吟。
沈迪皱眉,再动时推着他一边肩膀,“转过去。”
“别……”贺程飞快的抓着床沿,“让我看着你,我想看……”
沈迪直起身。
“好吧。”贺程咳了两声,如果不是气氛不对,他大概要摊个手,“……这个姿势,我现在可能做不了。”
沈迪视线往下移,在那处又看了看。
贺程扯过衣服盖住了,“你要不想待会奸*尸,今天晚上还请正面上我吧。”
沈迪:“……”
沈迪用力撕扯下他的裤子扔在一边,整个人覆上去,贺程有些艰难的屈起腿,在他小腿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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