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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头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卜做人了





陇头歌 分卷阅读133
心。”
又过了几日,陈望之考问狸奴功课。太傅懒洋洋的没什么神,但依旧让小太子心惊胆战。
“狸奴不错,是弟弟们的榜样。”宇文彻深感满意,招呼狸奴过来,摸摸脑袋,笑着问道,“狸奴年纪也不小了,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陈望之立时怒目而视,宇文彻视而不见,笑呵呵道,“告诉父皇,喜欢什么样的,父皇给你寻个合心意的太子妃。”
狸奴看看陈望之,摇摇头,“不……不喜欢。”
宇文彻道,“那咱们父子偷偷说,不要让太傅听见。”抱起狸奴走到屏风后面,压低声音道,“来,告诉爹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狸奴伸着脖子往外看去,陈望之没有跟进来,便拍了拍胸口。宇文彻忍俊不禁,追问道,“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和气的,”狸奴嘀咕,“软软的,唉,”突然叹口气,极为认真地望着宇文彻,道,“父皇呀,你喜欢广陵侯,可是广陵侯好凶,总咬你。”
“你懂什么,”宇文彻把手藏进袖子,“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就说广陵侯多虑了好了,去玩吧。”
第148章番外打赌
起先,八月十五,陈望之生辰。
广陵侯脾气执拗,谁的礼也不。在朝堂之上一如往常,宇文彻也没提这件事。散朝后有好事的聚在一起聊天,耳语道,看来陛下这是彻底撕破脸喽。也怪陈望之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为官一途,万万不能学他。
就这么着到了夜里,陈望之却不得不礼。狸奴手捧金玉环,小小一个,穿的圆圆滚滚。另一个更小的路还不太会走,摇摇晃晃,被董琦儿牵在手中。两个孩子恭恭敬敬跪下给陈望之磕头,陈望之红了脸,却还是一本正经道,“太子叩拜如何使得……”
宇文彻高兴,多喝了两杯,“这是家宴,如何使不得!”
陈望之瞪他一眼,宇文彻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蹭过来,“你脸红了。”
“没有!”陈望之大怒,宇文彻愈发得意。吵闹整夜睡下,起来后陈望之就回了侯府。宇文彻抱起来请安的狸奴,点点他的小鼻尖,道,“又跑了,你说怎么办?”
狸奴也没办法。广陵侯凶巴巴的,长得再好看他也怕。前年有一会儿广陵侯不凶,他看见广陵侯抱着父皇的胳膊睡觉。后来有弟弟了,广陵侯又开始凶了。
看出了儿子的为难,宇文彻说,“别怕,父皇想办法。”
秋季围猎,陈望之不得不“随驾”。
宇文彻打到了一头巨大的野猪,烤肉喝酒。突然眯起眼睛,说,光喝酒没意思,不如掷骰子玩。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赢了,我就答应你。
宇文彻手气欠佳,陈望之根本不怕他,就点点头。结果奇了,掷了十次,陈望之都输。宇文彻哈哈大笑,“上天帮我!”
“你想做什么?”陈望之问。
宇文彻拍拍肚子,“那个……一个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别”
很多人看到广陵侯红着眼睛冲出了君上的帐篷。
至于下一个月么……
宇文彻说,朕作为父亲,答应儿子的不能不做。
陈望之被他按着,怒问,你答应他什么了?!
宇文彻笑眯眯,总之朕会努力,爱卿你就受着吧,嘻嘻。
第149章番外七夕节小段子
1
多年以后,狸奴长大了。
有一天带着儿子进宫,宇文彻见到孙子,非常高兴。
父子赏月饮酒,宇文彻失落道,他这个人,一去这么多天,写来信也是问政事,最后才问一句朕的身体。
狸奴说,父皇生病的时候,太傅最紧张不过,没日没夜守着。
宇文彻苦笑,他是怕朕早死了,你还小,这国没人治。
狸奴说,太傅爱着父皇呢。
宇文彻说,有么?
狸奴说,有。
宇文彻抿了抿酒,狸奴叹口气,低声说,虽然爱着父皇,却说不出口……其实他心里,想必也很难过罢。
2
陈望之到两封信。第一封公事公办,他记下要点,又去看第二封。第二封写得很长,用词也不那么讲究。笔迹潦草,想来是酒后所书,信笔游龙。
信里写,最近天气转冷,你还好么?我在宫里,觉得没意思。你为何还不回来?太子妃又有孕了,若是女儿,我想给她取名无忧。这些天来你不在身边,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对镜自照,确实大不如从前。人如草木,一岁枯荣。不知我还能活多久?夜里睡不着,总想叹气。可是老了罢,心气消磨……
陈望之将信读了又读,眉头渐渐紧。翌日得报,宇文彻病了,先是风寒,复又发热,昏沉不醒。陈望之当即胸口一闷,怔了怔,当即策马回京。等冲进宫里,章士澄带着儿子和徒弟在商量对策,陈望之抓住章士澄,问他,“什么病?”
“就是老了。”宇文彻说着,突然发现陈望之手腕磨破了皮,鲜血淋漓,急的坐起来,“怎么搞的?”
陈望之不理他,只问章士澄,“到底什么病?”
章士澄说,“没大碍,多休息,心情宽松就好。”那边宇文彻早跳下床,捧着陈望之的手心疼。陈望之骑马用不上力,就想了个办法,将缰绳做长了,牢牢捆在腕上。“疼不疼?”宇文彻这回真觉得头昏,“你也是,着什么急……”
陈望之说,“我能不急?!”
宇文彻讪讪,让章士澄赶紧给陈望之包扎。夜里用过膳,宇文彻酝酿一番,笑道,“我错了,以后你别……”
他想说,以后你别离开我了。那些事,交给年轻人去办,你留在我身边。
可陈望之愣了很久,才说,“没事了。”
“你的手……”
“没事了。”
陈望之居然没生气,宇文彻惴惴不安。夜里睡得熟了,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他站在树后偷偷盯着陈望之瞧。他知道这是梦,于是在梦里嫌弃自己,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做祖父的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幼稚。迷迷糊糊地又想,陈望之手腕伤了,就好好养着,在宫里养着,养的白白胖胖的……
一个人钻进怀里,头靠在他起伏的胸口。宇文彻听到陈望之低低的啜泣声,像春雨打在心头。
对不起啊,他翕动嘴唇,又难过,又有点高兴。
3
宇文瑞一抬头,陈望之立在走廊尽头,长眉不展。
“太傅。”宇文瑞加快脚步,“您回来了。”
陈望之从沉思中惊醒,低声道,“殿下。”
“太傅一去两个月,父皇日日思念。”宇文瑞道,“茶不思饭不想,看谁都不顺眼。小妹去劝,父皇板着脸,把她吓哭了,这才哄了一哄。”
陈望之不太敢与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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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单独相处,别过目光,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宇文瑞脱了披风,“下雨了,可别伤风,太傅就算打个喷嚏,父皇也是会心疼的。”
陈望之点点头。披风很暖,“可你……”
“我不冷。”宇文瑞笑笑,“麒麟最近常常提起思念太傅,不如明日我带他进宫来,一家人热闹热闹,为父皇驱驱病气。”
麒麟是宇文瑞的长子,聪明伶俐。陈望之微红了脸,道,“好。”又赶忙说了句“辛苦殿下”。宇文瑞道,“儿臣不辛苦。”他容貌酷似陈望之,脾气却温和中正。陈望之眼巴巴地想了半晌,才道,“虽说国事要紧,你也要保重身体。”
宇文瑞笑起来,“好。”
4
陈望之到一张纸条。
宇文彻潦草地写了几行字:桂花未开,颇思念那香气。婆罗洲进了香木,留着给你做笔。卿要记得服药。夜长梦短,不觉唏嘘,新作了衣裳,绣的花纹致。喜欢,又怕太过奢华。不用回。
莫名其妙,才刚见过面。陈望之问送纸条的小太监,“可是陛下身体不适了?”
小太监恭恭敬敬,“没有。”
那又是为何?陈望之忽然记起他确实没服药,叹口气,道,“回去就说谢他。”
午后,陈望之回到宫里。宇文彻非要他坐在膝头,一颗颗喂他吃葡萄。陈望之说,我自己来。宇文彻不肯,“你手腕……”喂几颗,亲亲脸颊,陈望之推不开,就说,“一会狸奴要来!”宇文彻笑嘻嘻,怕什么,咱们恩爱,孩子们看了也高兴。
等一碗葡萄喂完,左等右等,狸奴不到。陈望之唤了内侍询问,那小太监说,太子殿下刚刚来了……然后,然后就笑眯眯地走了。
5
宇文彻养了几只猫,其中有一只大食所贡,白毛如缎,双目异色,最为宇文彻所爱。
这日陈望之走到廊下,发现宇文彻正抱着白猫,掰了肉干一点点喂。那情形怎么看怎么眼熟,片刻后,陈望之满脸通红,怒道:“你!”转身就走,宇文彻不解,猫叼着剩下的肉干,飞快地跑走了。
“他又发脾气了。”宇文彻摸摸鼻子,“我就是喂了猫几块肉。这也算奢靡无度?”
狸奴看看宇文彻膝头,这位置只能一个人坐,父皇怎么就是不懂。
6
这次换陈望之病了。
敷了清凉退热的药膏,窝在榻上,昏沉沉地睡着。醒来宇文彻不在,阿岑守在旁边,撑着额头打瞌睡,侧脸像极了宇文彻。陈望之看了片刻,阿岑搜搜眼睛,这才又惊又喜,“太傅……”
“累了,就去睡。”十六七岁的年纪,力充沛,又容易瞌睡。阿岑挠挠脸颊,“我不睡,太傅也不要告诉父皇和大哥我睡着了,不然我要挨骂。”
陈望之嗯了声,“你父皇上朝去了?”
“去了,本来不想去,大哥说,若是不去,太傅要生气,这才去了。留了这件旧袍子……”
陈望之看看怀中那件褐色圆领袍,怔住了。
“太傅,”阿岑贴过来,“父皇哭了。”
“……”
“父皇说,他让太傅吃苦了。”
陈望之抓着圆领袍,转头看向窗外。
风雨潇潇。
7
陈望之的病就如淅淅沥沥的秋雨,缠绵到九月底,方有了起色。
“太傅,你要不要吃葡萄?服了药口里发苦,这葡萄儿尝过啦,甜得紧,比桂花蜜还甜。”
宇文瞪着大大的眼睛,鬓发柔软蓬松。陈望之扶正了她歪斜的金钗,轻声道,“去哪里跑了,头发这样乱。”
“没乱跑,就是……金钗沉重,好端端就歪了。”宇文吐吐舌头,捧起玉碗,“你吃嘛,你吃一颗,好不好?”
几个孩子中,陈望之最拿宇文没办法。她是幺女,宇文彻唯一的公主,视为掌上明珠。“男孩子去历练,女儿却是吃不了苦的。”宇文彻常常如此提起,将宇文宠得无法无天,陈望之也念在幼女娇娇,往往舍不得责骂。“那就吃一颗。”他伸手去拿葡萄,宇文却挪开玉碗,笑道,“儿喂你吃,好么?”
陈望之沉下脸,“我自己吃,不然就不吃了。”
宇文才不怕他,摇头晃脑,“父皇要儿好生孝顺太傅,儿这是行孝道呀,太傅……”楚楚可怜地眨眨眼睛,撒娇耍赖,不知跟谁学来。陈望之无奈,“就一颗。”
“好,就一颗。”宇文选了一颗最大的葡萄,“葡萄甜,太傅多吃,病就飞走啦。”
午后,宇文彻下朝回来,例行要抱一抱陈望之。
陈望之想起宇文,不由羞愧,“还是不要了罢。”
宇文彻道,“我最近十分勤勉。”言外之意,你不该生气。陈望之道,“你是勤勉。”宇文彻喜悦,陈望之垂下眼眸,艰难道,“你这般,被儿他们瞧了去,有样学样。”
“学就学。”宇文彻把陈望之抱到膝头,端来参汤,一口口喂了起来。
8
陈望之病中无聊,斜靠窗边。初冬日短,他看着空空的燕巢,听到背后细碎的脚步声。
儿悄声道,“是不是睡着啦?”
“都怪你,非要梳头发,耽误了半个多时辰功夫。”阿珲嗤笑,儿不满,嘀咕道,“我头发乱了呀!乱了太傅要骂我的!”
阿珲道,“谁敢骂你?父皇不剥了他的皮。”
“太傅骂我,父皇就不管我了……”儿委屈,“我昨日,昨日就……”
“你明知不能那样叫,谁让你叫的?”阿珲叹口气,“太傅最忌讳那个,你还偏去逗他。他不气你,也会气父皇。所以,你就得挨骂。”
儿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兄妹两人偷偷说了一会,陈望之心里老大不自在。昨日上午,宇文彻上朝去了,儿来请安。陈望之要董绮儿拿新制的糖酥给她,儿接过来,甜甜地笑道,“父亲最疼儿”
陈望之当即脸色大变,呵斥道,“胡说!”儿吓得摔掉糖酥,哭哭啼啼了许久,陈望之硬下心肠,就是不理会她。儿怏怏离去,陈望之原以为,她伤了心,今日不会来了。
“我就想那样唤他嘛。”儿惆怅,“我还想……”
“你会被太傅打手心。”阿珲说,“我可不要被打。太傅睡了,咱们不要扰他,走,三哥带你去吃甜糕。”
“太傅坐在这里,会冷的。”儿压低声音,“我们帮他披上……”说着,两个小人慢慢走过来,阿珲抱着披风,慢慢盖到陈望之肩头。他才十岁,身量未够,其实颇为吃力。儿道,“歪了。”小手拽住披风下摆,一动,披风倏然滑落。陈望之没办法继续装睡,便转过身,道,“不必了。”
儿和阿珲登时吓了一跳,一起跪下请安。陈望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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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两个孩子,阿珲道,“我们不是有意吵醒太傅,儿”
“你们很好,”陈望之道,摸了摸阿珲的额头,又让儿坐过来。儿怯生生道,“太傅,儿早上肚子痛,就……”
“现在还痛么?”陈望之道。
“不痛啦!”儿大大的眼睛满是神采。陈望之心中暗叹,平日自己对孩子是苛刻了些,就硬着头皮,柔声道,“儿想吃什么,一会带你去。”
儿摇摇头,只道,“儿今天头发好不好看?”
陈望之称赞道,“好看。”
儿毛茸茸的小脑袋靠上陈望之肩膀,冲阿珲扮个鬼脸。陈望之见阿珲满面嫉妒,不禁哭笑不得,拍拍身侧,道,“你也过来坐。”
“儿才六岁,有时候说错了话,你不要板着脸么,吓坏了她。昨夜哭哭啼啼的来求我,我一摸,有些发热……”
陈望之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不告诉我?”
宇文彻道,“你知道了,肯定跑去没日没夜守着。你自己身子还弱着呢,可怎么得了。”
陈望之长叹一声,“我以后……”
宇文彻把药膏涂在他手腕伤处,厚厚一层,“称你一声父亲又没错,你看看她的小脸,活脱脱就是你。唉,朕这几个孩子,唯有阿岑像朕。”说完含住陈望之指尖,咬了一口。陈望之吃痛,道,“你去选妃,再生十个八个,总有像你的。”
宇文彻微微一笑,“我就不。”
9
陈望之到一张纸笺,写到:下了雨甚冷,昨日见卿穿得单薄,心内不安;初夏酿的梅酒可以喝了,就喝一盅,应当不会醉;燕子南飞,宫人在燕子腿上缚了朱绳;卿腕上伤痕犹在,我心伤悲。
年纪渐长,宇文彻脾气倒像个小孩子了。把陈望之写的字纸全起来,装进匣中,不时拿出来读一读。陈望之随手摘了花,他也藏进漆盒,过了几日,那花干皱失色,也不肯丢弃。还一日几次写信来,又不许陈望之回信。陈望之哭笑不得,忍不住告诉狸奴,狸奴说,啊,父皇这是思念太傅了罢。
我就在他眼前。陈望之不解,“有什么话,直说不可?”
狸奴笑笑,“即便人在眼前,也会思念。”
陈望之看着那纸笺,不知不觉睡着了。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又到一张。
那梅酒极为美味,再喝一盅,谅也不妨事。
喝罢,陈望之摸了摸手腕,对战战兢兢的小内监说,“请他过来,我们一起喝。”
10
这日狸奴进宫,抱了无忧一起。
婴孩的小脸粉雕玉琢,闭着眼睛睡着,十分香甜。宇文彻道,“像狸奴小时候。”
狸奴这般大小的时候,陈望之并不在宫中,闻言便悒悒不乐,盯着无忧看了片刻,默默走开了。
狸奴趁机对宇文彻道,“父皇不要提那时的事情,太傅又要伤心。”
后来宇文彻提起,陈望之道,“他脾气随和,倒比我强。”
宇文彻就笑。他记起许多年前,狸奴尚幼,懵懵懂懂地来问,太傅生病了么,怎么肚子圆滚滚的?陈望之羞愧难当,总也不敢见狸奴。狸奴就自己跑来,隔着门问,是不是惹太傅生气了。
“狸奴背了书。”小孩子跪在门外恳求,“太傅不要生气,不然,打我手心罢。”
“转眼狸奴都做了父亲,”宇文彻感慨,“不过,你说他脾气随和,那是没见过狸奴发怒罢?”
陈望之惊讶,“发怒?”
宇文彻道,“你儿子发起火来很是像你。”
陈望之想不出狸奴发火的样子,就说,“惹得狸奴发火,肯定事出有因。”又说,“他日后要继承大统,脾气太好可不成。”
宇文彻说,“这倒是。”其实他忍住了没告诉陈望之,狸奴发火也是因为他两个京官议论陈望之的病情,言语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好孩子。”宇文彻捏捏陈望之的下巴。陈望之已经靠着他胸口睡着了。很多很多年过去,他不再做噩梦,宇文彻喃喃,“我们一起守着你呢。”
11
宇文彻最近鬼鬼祟祟,常常躲在东厢。陈望之早有觉察,也不说破。他双腕已经痊愈,便打算搬回广陵侯府。对狸奴说起,狸奴皱皱眉,道,“天气冷了,还是宫中暖和。”
陈望之道,“我不怕冷。”
狸奴叹口气,陈望之不知何故心虚了起来,暗暗悔恨不该同狸奴讲这些琐事,便岔开话头,聊起给麒麟开蒙,狸奴说,“请了周距。”
陈望之盘算片刻,“可以。”麒麟聪慧,他颇为喜爱,又道,“他还年幼,你不要太逼迫了。”
狸奴笑道,“儿臣不敢。”
陈望之愈发心虚,别开脸,道,“先别告诉他。”
狸奴道,“父皇其实前些日提起过,想要太傅留在身边……时时相见。”
陈望之道,“时时相见?那就腻歪了。”
狸奴道,“父皇不会的。”
陈望之心里别扭,狸奴再稳重,到底是孩子,他和宇文彻的事情怎好同他商量。这时小内监送信来,陈望之打开看了眼,纸笺上寥寥四行字,仿佛是春歌,可又没见过。
“你父皇学着作诗,韵脚押得不错。”陈望之起纸笺,“我往常劝他把这功夫用别人身上,选几个妃子”
“太傅这样说,难怪父皇伤心。”狸奴罕有地打断了陈望之,“父皇对太傅的心思,太傅不是不明白。”
陈望之咬住嘴唇,心烦意乱。
“朕的诗,卿读了没有?”夜里,宇文彻躺在榻上,翘着脚,十分志得意满,“卿也做一首嘛。”
陈望之道,“你躲起来,是为了作诗?”
宇文彻一愣,目光闪烁。陈望之还在琢磨狸奴的话,忽然宇文彻自后搂住他的腰,轻声道,“你就说我作的好不好嘛……”
陈望之道,“尚可。”以往除了怀孕,他很少这样长时间滞留宫中。如今习惯了,觉得赖在宇文彻怀里也不错,不由感叹自己堕落。既然宇文彻躲在东厢是忙着作诗,那也不妨事。翌日陈望之好奇,出其不意去到东厢,前脚刚迈进去,就见宇文彻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把几册簿子往怀里藏。陈望之抢到一册,打开翻了几页,似乎是什么坊间的传奇故事,只不过那人名与他相同。
“……你躲在这里,就为了读这个?”陈望之浏览了全篇,内容荒诞不经,写的是他被宇文彻霸占,成日哭哭啼啼。还是出宫去罢,陈望之七窍生烟,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12
传奇
当朝陛下出身西凉,性情凶残。当初做质子之时,就看中了陈望之的美貌,处心积虑,终于夺了大齐江山。当时陈望之已死,陛下遍寻巫术,终于将他起死回生,而后据为己有。陈望之不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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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反抗得了暴虐的陛下。陛下有时一夜三次,有时一夜五次,有时一夜七次。就算陈望之哀求,他也不为所动。陈侯称病,陛下却兴致更盛。如此的暴君,简直千古罕有!
陈望之:你很高兴做暴君,是罢?
宇文彻:我觉得……描写甚是细致……可以一试……
陈望之:??????
宇文彻:
陈望之:我看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回泰州了,再见。
宇文彻:别走啊,试试呗!别走啊,试试呗!
第150章番外新雪(一)
已经过了秋分,江南的天气依旧燥热。
早起下了一场雨,缠绵到了午后,这才有了几丝秋意。宇文瑞处理完了政事,宇文彻道,“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又说,等到八月十五,让他带麒麟和无忧入宫,一家人好好给陈望之过生辰。
“须得热闹些。”宇文彻笑道,“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是很惦记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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