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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匠与小农夫的田园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林季繁
吴明玉听他说这一番,也有些意外。自是高兴的应下了。
“明玉,我还要去买点干粮,你在此等候,别让船家把船给开走了。”林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也不同刘宝林一行做过多的寒暄,往岸边的吃食铺子走了去。
“把那牛肉干和腊肠多买些!”吴明玉高亢的喊了一句,刘宝林听后笑出了声。
捏了捏程缙肩头的包袱。给程缙的干粮他在一日前就已经备好了。大块的酱牛肉、酱猪蹄猪耳朵,船上有做饭的地方,到时叫船娘给热一热便能吃了。
程缙爱吃的蜜饯零嘴儿也给他装了满满一匣子,怕他不够吃,刘宝林给他备了能有足足两大包袱的吃食。
林六提着买好的吃食跑了回来,吴明玉站在船的夹板上朝他招了招手,船客们都差不多上了船,他便叫着程缙和林六赶紧上去。
程缙看了看刘宝林,朝他做了个“我走了”的口型,刘宝林笑着点点头,突的把他拉过来抱了抱,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我在你棉袄夹层里缝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拿来救急使。”
程缙面露不满之意,他知道刘宝林做营生也累的很,谁挣钱也都不容易,但心里早就被他这份心给暖化了。
刘宝林把他转过身去,往船那边推了推,顽笑般的催着他走。
程缙朝他眨了眨眼,吴明玉等着呢,他忙着跑了几步登上了船。
进了船舱,船小二问了他名字,给了他一张木牌,上面写着叁字,住的便是那叁号舱房。
吴明玉凑过来看了看,朝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七号牌,笑道“我俩这隔的有点远了,但这林六哥就住你对面,你有事时找他便利些。”
林六晃了晃他手里的肆号牌,朝程缙笑了笑,“拾完了咱一同下头舱里吃午饭吧,我刚见船娘在招呼着吃饭了。”
吴明玉和程缙自是对此提议没异议,进了各自的屋后把东西都归置了一番后又一同去厨舱里了。
许是因为刚起航,食材还算新鲜,船娘给做的菜也还算过得去,但因为吃的人多,菜色还是粗放了些,不管是从外形还是味道来说,都算不上致。
程缙拿出了刘宝林给他买的酱猪蹄酱牛肉,招呼着另外两人给他一起吃,三人就着船上给的热乎的饭,倒也吃了个痛快。
行水路船摇晃的厉害,船上有不少人晕船晕的厉害,饭一口都吃不进只抚额在那儿坐着。吴明玉三人看着心有戚戚,幸亏他们都没什么不适症状,否则让他们在船上还不吃不喝的,那可受不了。
吴明玉拿了一大块酱牛肉在那儿啃着,摇头说到,“幸亏我大舅子寻着了冯员外家的那等好差事,不用跟着我上船下地的这番劳累,听我那浑家说,大舅子也晕船晕的厉害呢,啧啧……”
程缙附和了两句,林六却顿了顿手里的筷子,问到,“李家兄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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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做何差使呢?我同他跑了一回营生,觉着他挺适合做我们这行的。”
林六原以为吴明玉让李耀宗替他跑阳南那趟,除了是实在有事没法子,更多的是想将李耀宗也带上这行,要不让个信得过的伙计替他跑那一趟也是可以的。
他在家还心心念念了好几天,忍着心中的情意等待着李耀宗加入他们,这样一来他便能多跟李耀宗接触,也能趁机让李耀宗明白他的情意……
可如此听来,这些计划竟是还未执行就泡汤了,林六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大舅子说他现在在冯员外家做看果园的管事呢,那也是个好差。”吴明玉笑着说,林六听了后也附和着笑了,闷头吃着饭不再说话。
吃完了午饭,吴明玉觉着有些闷,提议去甲板上去走走,透透气。
程缙婉拒了一番,他觉着有些累了,想歇会儿。林六也觉着有些不爽快,但大多也是心里带出来的,他有些闷闷的回了自己那船舱。
吴明玉摆了摆手独自去了甲板上透气,晚冬的天气,船只在朱江上前行着,阵阵冷而湿润的风刮在了人的脸上,让人清醒了不少。
吴明玉迎着风,畅快的吸了两口冷冽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甲板上有妇人带着稚童看那前行奔涌着的江水,朱江很是清澈,船弦划过能看见它所激起的白花花的水花。
稚童指着两岸的墨色青山,不住的发出稚嫩的“哦,哦”声,吴明玉听了不禁笑弯了嘴角。
此行出门前,他最舍不得的便是屋里的李淑娘儿三。
吴宝榕已经能说能跑能跳了,一两岁的孩子跟那拔节的春笋似的见风就长,每天都有不同的变化。
李淑肚子里的那个也有快四个月了,除了刚怀上的时候着实让李淑受了不少苦,接下来的日子都很乖巧,出门前一日刚刚能动了,看踢李淑肚子的那劲道,怕还是个小子。
出门前他答应了李淑,此行定能在她生产前回来,吴明玉仔细想了想,应也不会食言。
这趟路虽在路程上花时间颇多,来回至少月余,在庭洲花的时间却不用很多,前后加起来想不会超过两个月。
庭洲产大燕最好的胭脂水粉,只要是弄上庭洲弄的货,不管有多少都能卖个干净。
可这胭脂水粉娇贵的很,在运的过程中需得小心看守着,这一不小心,损失便颇为严重,到最后挣得还抵不上路上的花。
这回吴明玉是图了个买方子的心思,他也在外奔波了这些年,渐渐的生了倦意,能寻得个独一无二的营生,在东洲县里能扎稳脚跟,伴得妻儿过着安稳的生活又何尝不惬意呢?
第51章乘船
回到自己船舱内后,程缙便往那床上随意一躺,放松的眯上了眼。这次行程有幸遇上熟人,旅途中也轻松了许多。
这吴明玉果然如刘宝林所言的,是个畅快的利落人,程缙也生了些与他结交的心思。
倒是那同行的林六,程缙摸了摸下巴,眉毛微蹙,那林六看着城府极深,倒不像个好相与的。看人的目光也让人觉着有些腻味,他不是很喜欢和他多接触。
程缙从包袱里摸出了一本书来,靠在背后的被团上细细看着。
船行至山谷处,窗边透过的光陡然暗了些,书上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屋外有船娘挨屋敲门问需不需续灯油,程缙看了一眼油灯里的灯油,有些少了,还是续些妥当些。
船娘敲门时程缙很快就开了门将她迎了进来,船娘善意的笑着说了声公子安好,慢步进来给他屋内的几盏油灯都续上了灯油。
“公子好生和善,刚给那对面船舱的公子续灯油,这白日青天的在屋里喝了个酩酊大醉,老婆子我叫了半天才开门不说,嘴里还朝着我嘟嘟囔囔……”
船娘见他面色和善,待人又温和可亲,那嘴里就说个不停了。
程缙眼睛眯了眯,对面不就是林六么,没想到还有这臭毛病,真跟个市斤流氓没两样了。
吴明玉从船上清醒完了下来,见程缙的舱门来着,走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程缙也回了个笑,朝吴明玉点了点头。
程缙虽爱结交朋友,可也不是那黑白通吃、荤素不忌的人,他对于很多事都带着不想招惹的心思,希望这次同行不要出什么篓子才行。
“程掌柜的,这船舱最底下还有个喝酒的好地方,咱三待会儿晚点了去看看?”
吴明玉是这些商船的常客,他所说的喝酒的地方其实是个船老大私开的一个赌坊,赌钱的多喝酒的少。
吴明玉要去自是去喝酒的,但要是来了兴致,掷两把骰子过过瘾也不是不行,好在他不上瘾,说手便能手。
“这船上日子无趣的很,人多一起找点乐趣才好过,待会我和林六来邀你来?”吴明玉盛情邀请,程缙不好拒绝,想着这一人在那黑洞洞的船舱里呆着也确实乏味的很,他点头也就应了。
“你去的时候叫上我一同前往便是。”程缙应答了他,待吴明玉走后又关上了舱门。
舱内已经暗的看不清书了,他点起了床头的两盏油灯,把灯芯拨了两下,屋内立马亮堂了很多,他靠上床头又专心的看起书来。
看的正好时,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追赶的纷乱的脚步声踏的木板嘎嘎做响。
程缙直坐起身来,拿出了被褥底下藏着的匕首。他不敢贸然出舱,在这种纷乱的场景中,保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
待得门外安静了些,他才把门打开向外看了看究竟。
一壮硕船丁拿着木棍从门前匆匆忙忙的欲奔过去,程缙赶紧叫住了他。
“小哥,出了什么事,刚才听的好大一阵吵闹声。”程缙笑着询问到。
船丁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没什么,船上混进了几个南漠蛮子,但客官莫担心,咱们一并都逮住了。”
船丁说完就走,程缙笑了笑转身欲进自己舱门。但想起船工手上的那柄长棍,心里又有些坠坠的。见那船丁转过了角去,程缙捏了捏手里拿着的匕首,转身关好了自己的舱门,静悄悄的跟了上去。
船丁转了过去后又矮身下了舱,程缙知道,那是在去商船的最底层。
他先待船丁走了下去后,见着没人了他这才也跟着下去,放轻了脚步跟着船丁走过九曲八拐的黑暗的舱道,前方豁然有了一个大厅,厅内声音甚是嘈杂吵闹,橘黄的光把人的影子投在了墙上,晃动着似鬼魅般。
程缙躲在了一排破箩筐后面,看着内里的景象。
刚才持棍的壮硕船丁将手里的木棒交给了领头的船头,船头往手里啐了一把唾沫,挥棒给了地上的黑影一下。
闷闷的叫声从地上传来,程缙定睛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是三个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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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不蔽体的男子,手脚俱被紧紧缚上了。
恐是多日未进饮食,也恐是被抓后被船上的船丁打了一顿伤了筋骨,三人在地上似晒干的蚯蚓般扭动着,口里发出闷闷的哼叫声,看着甚是可怜。
“你们这些腌蛮子,悄悄潜入我大燕境内不说,竟还想法子偷偷上了咱的商船,你想作甚,啊?”船丁踢了那其中一人一脚,厉声逼问到。
也不怪此船的船丁对这些南漠的人粗鲁对待,实在是这南漠的人寡廉鲜耻。仗着自己身体强壮了些,便时常饲机攻打大燕边境,惹得边境群民不得安生。
从小了说,南漠蛮子大多懒散惯了,大燕子民却都勤劳向上,种田养猪养鸭样样做的来,到了年关里那自是粮仓丰裕,腊肉挂满了屋外的竹竿子,端的是一番丰景象。
那些又懒又馋的蛮子看了大燕境内竟是那番富足景象,不由得眼热心痒,常常趁机溜进他们的柴房,偷粮又偷鸡的,让人防不胜防又无计可施。
而往大了讲,大燕边界的战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南漠挑起的,他们对外界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仇视感,对别人的东西又总是想以蛮力加以抢夺。
这让大燕人很是苦恼,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财产和人力都受到很大的损失。
程缙看了几眼地上倒着的三名男子,看那瘦弱的身板不像是能干那些烧杀抢掠的坏事的人,可能只是几个偷渡的商人也未可知。
正心里暗想着,船丁里有人提议当船行到下一个码头时,就把那几人一水儿提溜着送官去。船头摸着下巴点点头,手一挥让手下人把那三人紧紧的绑在了船杆上,又留下了一个兄弟看守着,一行这才一窝蜂的往上边走去了。
程缙见状赶紧伏在了地上,不发出一点声响,借着箩筐完美的掩盖住了本就瘦弱的身影,待得过去后他又看了一会。
抬脚欲走时,三人其中的一名男子虚弱的向看守喊叫着,嘴里说着听不清的方言。看守的船丁警惕的走过去听了会,听了几句但实在听不懂,面上顿显了不耐神色,低声呵斥了几句后便不做理会。
程缙长年走南闯北的,对那南漠的方言听的两句明白,那男子说的是不要把他们送官,他们是被酷吏所逼迫过的艰难才想来大燕讨生活,南漠的人已经连饭都吃不上了……
此行去忝洲也是为去寻一位故人,偷偷上船实在非他本愿,无奈兜中无半点银钱,只能出此下策……
这番话看似平静无波,程缙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南漠境内百姓生活竟已经如此艰难,弃国远奔的子民除了这几个肯定还有更多。
而大燕近年来国家逐渐昌盛,经济富庶,这在南漠人眼中,无异于像是一块冒着热气的大肥肉,南漠蛮子定是虎视眈眈已久。
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其实早已暗涛汹涌,而看似听话乖巧的南漠蛮子们暗里早把指甲磨尖,只待合适时期便给大燕狠命一击。
一想到这可能发生的种种,程缙的背后汗毛倒竖,他的心就像是浸进了那腊月寒冰中,冷的刺骨。
他的父亲,便是死于十年前的那场战乱,没了父亲的孩子过的是什么生活他比谁都清楚。
他头脑有些发蒙的悄悄走上船舱,回到了自己的舱房,拿起了床上没看完的书,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待夜晚吴明玉来唤他去喝酒时他还是有些闷闷的,吴明玉只当他不适应这船中生活,并未做他想。
进了喝酒的船舱里,林六就好似那鱼儿入了江,倍儿熟稔的就拎了两坛来,给吴明玉和程缙都给倒上了。
吴明玉看着不远处的船客们掷骰子玩的正在兴头,挤兑了林六一句:“今儿打算赢多少?”
林六心里正是烦闷的很,手把那嘴边酒渍一摸,恨恨道:“他娘的,怎么也要把这船票钱赢来,还要给你们赢两坛上好的杏花村……”
吴明玉抚掌大笑,程缙只默默地看着那群赌徒,吃着面前的花生米未做声。
那些赌徒俱因看不见的荣华富贵一把把的掷那骰子,被心中的欲念逼的满面通红,眼睛瞪的老大,嘴里不时发出声声吼叫。
程缙呷了口酒,上下打量了一番,一个个的俱都是穿着不俗,想来过着很体面的日子。谁能想在背地里竟是这番癫狂模样?
林六重重的将手中酒碗搁下,嘴里吐了一口吐沫,走了几步急促的走向了那一团乌烟瘴气中。
吴明玉丢了几粒花生米,转来和程缙说着些他多年来在外所见所闻,程缙很感兴趣,听的也颇认真,两人倒是聊的很是投机。
程缙想了很久,还是将晌午的所见所闻告知给了吴明玉,吴明玉听后了满脸笑意,严肃的蹙了眉头。
由小看大,这道理他不是不知。如若南漠的光景如真如那三个蛮子所说,大燕便定要警惕起来,防着南漠突然袭击。战火纷飞,人们流离失所是谁都不想看见的。
“你我只是小小商贩,人微言轻,纵使有此担忧那还是无济于事,待回了双旗镇再与商会商量商量,让他们都警惕些,出门也要多注意着。”
吴明玉轻拍了拍程缙的背:“咱们也只能自保了,回了后定要把家里人安顿好,多存点粮食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程缙低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却也只能把杯中残酒喝尽了。
第52章休假
今儿是月底,冯府里的小管事来了果园,特意来给李耀宗送了月钱,顺便通知了他有两天的回家休息的时间。
李耀宗领了月钱后先没急着回李家村,而是在双旗镇里走了一趟。给弟弟们各扯了一尺布好做春衣。
李耀祖已经长成了自不说他,小弟李耀荣的个子却像是那见风的春笋,节节拔高,这做衣裳的速度都快赶不上他长个的速度了。
他还给李家二老买了些上好的中药材,两人的年纪大了些,得多进补进补。
还有剩的银子,李耀宗没别的想法,都想存了一股脑儿的给谢松青,让他拿着用也好存起来也罢,总归是交给他使了。
李耀宗眼含柔情,笑着把手上的钱袋子往上抛了抛,再一把给抓住,脚步轻快的回了李家村。
家中只有李杨氏一人在,李富去了他大伯父家话家常,李耀祖在过了年后便在双旗镇里的一家家具铺子里当起了学徒,没事不常归家来。
李耀荣自是不用说,还在书院里没回。
李耀宗把手里的东西都好好的归置归置了后,又陪着李杨氏晒起了家里的冬衣和棉被。
李杨氏只手里不停的拍打棉被让它蓬松些,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李耀宗脸上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耀宗看见了,手里放下了抓着的被角,低声询问着李杨氏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事情就尽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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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杨氏低叹了口气,眼睛在他身上又逡了两眼,“村头的孙伯家的顺儿定亲了,一月后就要把这新媳妇娶进门。”
李耀宗呆了一瞬:“顺儿?是那个跛子顺儿哥吗?”
“跛子都找着媳妇了……”李杨氏看了他一眼,暗暗的叹气。
“娘,顺儿哥虽然跛,可是他能挣钱,你别瞧不起人家。”李耀宗故意不顺着李杨氏的话往下说。
李杨氏听了,脸往下一拉,用手使劲的拍那被褥不说一句话了,那飞舞的扬尘把李耀宗呛的只打喷嚏。
他掩住口鼻,假装呛住了,跌跌撞撞的就想往外走,月假就这么两天,他还没去看松青呢。
李杨氏一眼就看出了他想往外跑的企图,忙发声唤住了他,“园里的菜畦里长了些杂草了,你给除干净了再走!”
这几天天气不错,她都在忙着浆洗家里几口子的冬天里的衣裳和床上的被套床帐去了,园里的菜就没时间管了。这杂草像是成了似的,没人盯着就一劲儿疯长,眼见着就要把刚发芽的菜给埋了。
李耀宗自是答应了,老实的把地里的草全除干净了,做完后外头的太阳也没那么烈了,他又想紧着施一遍肥。
刚把这粪桶给满上,李耀荣叽叽喳喳的推开家里院门进来了,一开始还没见着菜园子忙碌的大哥,直直的往屋里跑。
看见屋里堆着的崭新的布匹,这才又当当当的跑出来,嘴都咧开了问李杨氏:“娘!我大哥归家了,他又去哪了玩了,我今儿还念叨他呢。”
李耀宗低笑了几身,成功的把小弟的眼光吸引了过来。李耀荣一转头,眼中忽的漫起了光,小腿紧倒腾着踏踏的就往他那儿奔。
待得还有五尺远的时候又紧忙停了下来,皱着漂亮的小眉毛,拿两根手指塞着鼻孔。
“哥,你好臭!”李耀荣拿另一只手不住的在鼻子前扇着,满脸都是嫌弃的模样。
李耀宗见他这样,越发兴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把那粪瓢使劲往下搅了搅,让那味道更为浓重。
“浇粪呢,哪有香的。”
“那等你弄完了我再找你玩……”李耀荣瘪着小嘴巴,朝屋里跑去了。李耀宗咧嘴笑了笑,忙着手头的活去了。
待得活都弄的差不多了,屋外的阳光已经悄悄的移到了对面山头上。
李耀宗抻了抻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一股朴实的五谷遭轮回的味儿,确实是够呛人,待会子还得出门呢,还是要好好洗洗。
幸的今儿李杨氏为了预备洗衣裳,锅里一直坐着热水,直接拿桶提便是。
洗干净后,李耀宗又仔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嗯,好闻了很多,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李耀宗高兴的出了门。
到了红山书院,李耀宗试着推了推书院的门,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门又是虚掩着的。
李耀宗推开后还未踏进去,一只雪白的大狗忽的就窜出来了要往他身上扑,嘴里哼唧着要舔上他的脖子。
李耀宗赶紧抬起手挡住了他的大头,待得它四蹄着地在地上蹦哒着,又用双手搂住后快速的搓了几下,直搓的点墨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
“点墨,你听话不?没惹阿青不高兴吧?”李耀宗蹲下来摸着点墨温暖的下巴和脖颈,眼睛不住的往屋里瞄。
奇了怪了,他和一只狗玩这老半天,惹出了这老大动静,屋内还是静悄悄的,听了这一阵声音,那人不应该跑出来吗?
李耀宗带着疑惑推门走了进去,堂屋空荡荡,没人;右边的卧房只留的叠的整齐的被子在那儿,也没人。
那什么都不用说了,人定在书房了。
再走至左边厢房一看,门开了一掌宽的缝,李耀宗轻轻的推开一看,谢松青正侧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不知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也或许只是屋里冷冻着了,眉毛稍稍的蹙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攥的紧紧的。
李耀宗放轻了脚步,走到卧房里给寻了一件袄子来,悄悄的饶到谢松青的椅子后,轻手轻脚的给盖在了他的身上。
谢松青觉察到身上的异样,轻轻的转了转头,把脸在棉袄上蹭了蹭,迷糊的睁了眼。待看清身边的人后,脸上慢慢的绽起了一个有些童稚的笑。
“今儿休假了么,什么时候来的?”谢松青直起上身,把背后袄子一把抓过来放在了后面的椅子背上。
一月不见,多少次在梦里见着的笑颜如今近在眼前,李耀宗满足的咧开了嘴。
“晌午时到的家,干了半天活了才来你这。”李耀宗走了过去,从善如流的抓住了谢松青冷的有些泛青的手,慢慢的在掌心里揉搓着。
眼往那书桌上只一瞥,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大部头,写过的摞起来厚厚的纸张,无不说道着谢松青的劳累。
李耀宗微微的扁了扁浓密的眉毛,帮谢松青把小指上沾着的墨汁揩了揩。
不料那墨汁干了后沾的牢的很,他只好把那只手举到了嘴边,连连的呵了好几口气,借着那一点水汽才把那墨迹给揩干净了。
“看书别太累着了,也要顾着点自己的眼睛。”李耀宗点了点桌上对着的书纸,有些不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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