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待他回到歇脚的院子,已经过了午夜时分。
赵凛问了小棉子。
小棉子道,“姑姑未泡澡便睡了,奴才本要给姑姑送水过去,姑姑却说乏了,熄了灯歇了。”
赵凛想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吧。
他有点担心会不会像上次落水一样生了病,毕竟连日劳累还受了惊吓,但又怕扰了她的清梦,脚步走到她门前又收了回来。
“算了,都歇了吧。”
赵凛跑马一日,若不是他素来身强体健,恐怕要顶不住了。
赵凛亲自吹熄了程玉酌廊下的气死风灯。
“明日也不必叫她,且让她多睡一会。”
“是。”
赵凛离开了程玉酌门前。
脚步渐渐远去,房中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程玉酌紧紧抿着嘴才没有发出颤抖的声音。
他是太子。
他竟然就是太子!
程玉酌脑中发懵,眼中不停闪现太子居高临下的凌厉目光,又同他平日里眼中含笑的面容交错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哪里错了?
从五年前那夜之后,她浑浑噩噩地病了十多天。
她病得人事不知,醒来之后甚至连师父都不敢触碰。
师父看着她那样子,惊诧又心疼地落了泪,“怎么……成了这般?”
师父心疼地不行,叫着她的名字,“你已经出来了,皇后娘娘也答应你离去了,没事了!”
可没两日,她就听说他在找她,明里暗里竟然将宫里找了一遍!
若不是她在行宫,恐怕已经被找到了!
程玉酌是真的不敢了,不敢跟他有一分纠缠,她只想要离他远远地,离这个皇宫远远的。
如果能撑到出宫,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找到弟妹,安静得过日子。
她去求师父。
师父见她着实是怕了,没有一点想要那泼天富贵的意思,替她又去皇后娘娘脸前求了一遍。
皇后娘娘不是心狠之人,不然赐死她断了他的念想更加永绝后患。
皇后娘娘见她这般真心求去,倒是愿意替她掩藏,把那晚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
师父怕让她没按规矩出宫反而容易露馅,让她继续留在宫里。
她就这样在宫里屏气凝神地过了五年,终于出了宫。
谁想到……
程玉酌想到之前和他的接触,身上发麻,两腿发软,颤抖不已。
偏偏他对她,一次又一次地说出了心意!
程玉酌混乱了,脑中仿佛无数被搅动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想要问问师父,她该怎么继续在太子面前掩藏?
还是说,太子根本就知道她是谁?
可程玉酌觉得不会,他若是知道,为何从不提及?
且看他初初与她相处的模样,分明是并不识得。
再者,他要是知道她就是当年为他侍寝的宫女,恐怕今时今日她不会这般安然。
必得还是做那侍寝的用途吧?
她们这些宫女,一旦侍奉过主子,便是主子的人……
程玉酌头晕目眩,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
月光在窗前流转。
她脑中放空了不知多久,天边有了一点光亮,程玉酌从混沌中找到了一丝清醒。
天快亮了。
她不可能一直躲在房间,她还要面对他,面对他的一切言行。
她看向自己的手,那手不停颤着。
她尽力想要压下颤抖,可只要一想到同他接触,就完全没办法压制。
程玉酌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想去闻一闻何情薄的味道,找回一点镇定,可是何情薄压根就没敢戴在身上。
她没有办法克服对他的恐惧,那是身体自发的恐惧。
曾经当他是替身的时候,还能骗骗自己,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
她和他,实在不应该有所交集。
为何不能就此分开,各自安好呢?
天亮了。
程玉酌起了身,慢慢地一层层穿起衣衫。
却在系上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他昨日的话。
在石桥上,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
“阿娴,这一次,你听到我的心意了吗?”
程玉酌苦笑着。
错了,全都错了……
后半夜才睡下的赵凛,一直睡到辰正时分才醒过来。
他起身穿了衣,就问起了小棉子。
“她人呢?可醒了?吃饭了吗?”
小棉子连忙道,“姑姑早就醒了,去灶上做了饭,又去在后罩房洗了衣裳。”
赵凛皱眉,“才歇了一宿,又做这些粗活做什么?”
小棉子也说,“奴才也说不让姑姑做饭来着,姑姑却说是应该的,奴才也不好说什么。”
“那她眼下在何处?”
“姑姑约莫回房了。”
赵凛听罢,立刻往她房中而去。
程玉酌正将包袱重新整理了一遍,全都打包系了起来。
赵凛的脚步声一到,她就听见了。
“阿娴?”
程玉酌头皮发麻,开了门。
她只敢在他面上扫了一眼,立刻别开了目光。
赵凛见她神色有些奇怪,歪着头打量她,却又见她不同自己对视,还在想难道昨晚的害羞一直延续到现在?
赵凛暗觉好笑,不去理会她,抬脚就进了她的屋子。
只是他刚要说话,就见她打好了的包袱。
赵凛挑眉,笑了起来。
“阿娴这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跟我走了吗?”
赵凛不便在亳州多留,还怕她不愿意跟他一起走,要留在亳州同程获通消息。
昨晚入睡前还想着,怎么说服她才好。
赵凛笑着打量着她,却见她目光不住闪烁。
“……家弟还在亳州,这等机会不可多得。”
赵凛说这没什么,“我派人替你同程获联系,你放心跟我走便是,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这亳州你人生地不熟,我可不放心把你留在这。”
程玉酌嘴里泛苦,小心地摇了摇头。
赵凛见她这根本不是害羞,还是莫名的拘谨,更奇怪了。
他两步走到她面前,“阿娴,你怎么了?”
他一靠近,程玉酌便有些持不住了,连忙向后退开半步。
“不必劳烦,家弟的事……”
赵凛一步上前打断了她,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程玉酌头脑一懵,瞬间混沌一片。
她也想当他是替身,可他就是太子啊!
程玉酌手抖了起来,无论如何想要压制都没办法压制下去。
她果然受不住了,持不住了,她没法掩饰下去了……
赵凛见她脸色越来越白,身子越来越挣抖,也吓了一跳。
“阿娴,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他话没说完,就见手中抓着的人跪了下去。
她跪在了他脚下,深深地埋下了头去。
赵凛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髻,而再看不到她的脸庞。
“奴婢不敢!”
赵凛愣在了当场。
而跪在他面前的人还在说着冰冷而颤动的话语。
“奴婢之前对太子爷多有冒犯,请爷恕罪!”
她叩头到了青砖之上,发出磕碰一声响。
赵凛方向听见了有人用锤子打击他的心的声音。
他心口一疼,看向她跪拜的身影。
“你都知道了……”
她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赵凛俯身轻轻扶她,“你起来说话。”
只是他略一触碰,她便将头埋得更深了。
赵凛心口收紧,他握住了她的手臂。
“地上凉,你起来,你不用同我下跪,你好生说话……”
可回应他的还是那句冰冷而抗拒的言语。
“奴婢不敢!”
赵凛手下一顿,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臂,手下一使力,将她拽了起来。
“你起来!我不许你跪地!”
他力量大得惊人,程玉酌完全无法抗拒他的力量,更不应该违逆他的命令。
赵凛见她身子轻轻抖着,脸色发白,垂首看向地下,不得不将方才的怒气压下少许。
他立刻放柔了声音,“阿娴,你同我,不是太子与宫人,只是我和你啊!”
然而他这样说了,可她只不过稍稍一顿,又生硬地开了口。
“太子爷是东宫之主,是一国之本,奴婢只是小小宫女,本也不应该与太子爷称你我,请爷恕罪!”
每一个字落进赵凛耳中,都扎得他心头一戳一戳地疼。
赵凛最近越发知道,她温柔似水的表象下,到底是何等的坚硬。
他曾以为最多是冰块,总有暖化的一日,却没想到是冰刀,直直向他心头戳来!
他从没有这等心痛之感。
拜她所赐,今天总算是领教了!
他嗤笑起来,一声声在房中回荡着,他看向她。
“程玉酌,你非要这样说话,是吗?我都说了,我不在意!”
片刻停顿之后,回应他的还是那四个字。
那让他瞬间恨极了的四个字……
“奴婢不敢!”
赵凛终于忍不住了,心头火腾地一下扬了起来,火苗蹿到了头脑。
他一挥手扫掉了身旁桌案上的茶盅。
接着,直接掀了整张桌案,犹不解气,又一下踹到了门边。
檀木桌案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撞到了门边,门窗颤了三颤。
茶盅茶壶瞬间倾翻,稀里哗啦落在青砖上,摔了个粉碎。
房中的气息仿佛凝滞,又怪异地扭曲起来。
程玉酌眼帘微扇。
没有任何多余反应。
见她那冰人模样,全然不在意他动怒至此,只一味抗拒,赵凛怒气更胜,手下紧攥,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拆了吃入腹中。
他咬牙切齿,“程娴!你可真是捏准了孤!”
程玉酌一动未动。
赵凛气疯了,他心痛也让她一同感受!
他一把扯过她,将她箍进了怀里。
赵凛死死箍着她的腰,感受到她不住的颤抖,狠狠地瞪着她。
“告诉孤,到底是怎么了?”
可不管他如何发狠,程玉酌只低着头一言不发,紧绷着隐忍着,好似易碎的薄瓷。
赵凛看着她那模样,心头一颤,唯恐那薄瓷碎裂,不禁拾起最后的耐性,再一次将声音放的不能更轻柔,轻轻问她,近乎请求。
“阿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是太子又怎么了?你昨日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若是在宫里久了,怕了我那太子头衔,就莫要去想,我们还同从前一样,好不好?”
她低着头,身子颤抖着挣了挣,赵凛真的怕那薄瓷碎裂,只好放开了她。
他想等着她态度能有一点松动,告诉他答案。
他小心期盼着。
可她离了他,瞬间跪了下去。
“奴婢……不敢!”
赵凛头晕目眩,只觉得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心。
这种感觉再没有过,他呼吸困难。
他薄唇紧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半晌。
“你可真行……真行!”
他言罢,只怕自己把火气发到她身上来,最后狠狠瞪了她一息,一甩手,大步跨出门去。
程玉酌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垂首恭送太子离去。
整个院子静得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风也停了下来。
只有过分明晃的日头将院中一切照的白亮,没有一丝阴影。
脚步声远去了。
程玉酌在白亮的日头下晃了眼,眼睛发酸,心下却终于松了下来。
她看向一地的狼藉。
发了脾气,出了气,这样就好了吧?
那是东宫太子,不会再去迁就一个不识情知趣的老宫女了吧?
他能放她走了吧?
程玉酌看着倒在地上的檀木桌和散乱的碎瓷片,瓷片反着屋外的艳阳,刺得她眼睛越发酸了。
她伸手看看自己的双手,双手还在不住轻颤着。
她叹息,却发现眼角有一点水滴溢了出来。
程玉酌不想那点水滴聚起来,抬手要去抹掉。
突然,一阵旋风瞬间而至。
那旋风仿佛从天而降,裹挟着的凌厉的气息仿佛气浪一样将她席卷。
程玉酌未来得及反应,抬起的手一下被人紧紧抓在了手心里。
程玉酌惊愕,不由抬头看去。
男人盛怒的面容就在她眼前。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故意想让我走是不是?你想都别想!”
程玉酌心头一紧,刚要说什么,已经被他一把拽了起来,手下被反剪扣进了怀里。
这般动作让程玉酌惊吓,想要挣扎,想到两人身份,想到方才好不容易将他气走,又只好咬着唇忍住。
男人冷笑,“我看你能忍到几时!程娴,这是你自找的!”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极了的事情。
“你自称奴婢,一口一个‘奴婢不敢’,那孤让你侍寝,你敢不敢?这可不是你敢不敢的事!”
侍寝?
程玉酌倒抽一口冷气。
赵凛将她的腰越收越紧,侧过头在她耳畔。
呼吸的湿热气息不停在程玉酌耳边环绕,她心颤不止,他的薄唇却贴上了她的耳边。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一落,他离开了程玉酌耳畔,程玉酌心下颤抖未及停止,就被他拽着手拉了出去。
她惊诧地想要脱开,他回头歪着嘴角邪笑。
“自今日起,你要与孤形影不离,只要你敢擅自离开,你心爱的弟弟妹妹就……”
程玉酌大惊,赵凛已经扯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前脚进去,后脚就叫了人。
“来人,上膳!”
外面的人小心应了,赵凛又盯住了程玉酌。
“你来伺候孤进膳!”
很快,小棉子和成彭端了早膳上来。
赵凛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的程玉酌。
看见那毫无血色又毫无表情的脸,就一点食欲都没有,可他还是叫了她。
“布菜!”
“是……”
程玉酌低声应着,走到他身边,拿了筷子。
小棉子和成彭早就吓傻了,两人紧张兮兮地向程玉酌看去,再见她手腕青红一片,更是替她捏了把汗。
程玉酌感受到两人关切的目光,朝着两人勉强笑了笑,示意自己还好。
她这一笑可不得了。
赵凛这半晌的火气仿佛被浇了热油,那火腾地一下又窜了起来。
她倒是对小棉子成彭他们露了笑脸,对他只一副冰冷面孔,只有四个字“奴婢不敢”!
赵凛恨得一下又扯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小棉子和成彭见状,可没法关心程玉酌了,风一样瞬间没了影。
而程玉酌跌坐在赵凛怀中,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
她只觉自己脸冰凉,甚至连嘴唇都是凉的。
赵凛怎么看不出来?
“你这么怕太子,到底是为什么?”
“奴婢……”
赵凛强忍着怒意,“不许说奴婢!”
程玉酌垂下眼帘,默了一默,声音如井水一般冰凉。
“殿下是将登九五的人,自然让人心生敬畏,奴婢小小宫女,只敢同蝼蚁一般仰视殿下。”
赵凛闻言,忍不住冷笑起来。
“好好好!程娴,真是好!你就嘴硬吧!”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直奔内室床榻而去。
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那你就好好仰视!”
程玉酌未及反应,他已经抱着她两步进了内室,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样如你所愿了吧!”
内室昏暗,程玉酌被他的身影所笼罩,五年前的一切不停在她眼前重合。
她使出所有力气用指甲掐向自己的手心,抑制住惊叫出来的冲动。
可他却压着她不住向下,直到薄唇贴住了她的唇边。
唇边,程玉酌感到了他的轻蹭,那发麻的感觉顺着唇瞬间布满全身,巨大的恐慌近乎将她淹没。
她心下狂跳,急急挣扎着转过头去。
可男人的力气大极了,她挣扎一番也不过侧过了半边身子。
她浑身绷紧到所有神经快要断掉,拼命压着着想要尖叫出来的恐惧。
下一瞬,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程玉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更要紧的是,她的惊恐尖叫已经顶到了喉嗓。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要尖叫出来了!
只是在她尖叫之前,眼角那滴未来得及擦去的泪珠终于持不住力道,落了下来。
泪珠从脸庞滚落,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赵凛一顿。
侧过脸去看她,那双眼睛蓄满了泪水,泪痕上还不住有泪水滑下。
赵凛心下不由得一阵酸软,只觉手下的人连薄瓷都算不上了,不过是薄薄一层纸,沾了泪可能也要破掉。
他心疼,又心疼。
慢慢张口松开了她的耳朵。
他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指尖轻蹭,擦去她眼角下的长长泪痕。
“我不许你流泪。”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53章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最新章节!
第53章
赵凛禁足了程玉酌,自己出了院子,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打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程玉酌才浑身一松。
她看向赵凛离开的方向,抹去眼角的泪坐了起来。
怎么弄成了这样?
本以为能迫使他感到烦厌离开,可事情的发展竟然全然翻了过来。
程玉酌一阵头晕,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时候,才能拨乱反正回归到各自的命途之上?
成彭他们早就吓蒙了,躲在院外的小角角里。
冯效追着赵凛去了,李敢瑟瑟发抖。
“这个程姑姑也太厉害了!我跟太子爷三年,从来没见过爷发这么大的火!神仙呀!”
成彭叹气,“别说你了,我觉得冯爷都没见过……”
跟着程玉酌的暗卫徐鸣则担心,“姑姑不会有事吧?”
小棉子向厢房看了一眼,“姑姑应该不会有事,倒是太子爷……”
成彭叹气又疑惑,“程姑姑是怎么知道太子爷身份的,在哪露的陷?”
成彭话音一落,众人齐齐看向了李敢。
李敢震惊:“看、看我干吗?”
“你来之前,姑姑可没发现!”
“那、那也不是我的事啊!”李敢吓死了。
“你们可别害我!这罪名落到我头上,太子爷怕不是要生吞活剥了我!你们也知道,我都不敢同程姑姑说话了!绝不是我!”
众人疑惑,“那是谁泄露的?”
李敢莫名有点心虚,连忙道,“别管是谁,就说眼下怎么办吧!我心肝都要吓掉了!你们暗卫到底干的事什么差事啊!我再也不要当暗卫了……”
说完捂住了嘴,唯恐说错了话。
小棉子听到太子房中的些许声音,“奴才进去看看姑姑吧。”
众人立刻鸟兽散了。
小棉子进去收拾饭菜。
见程玉酌已经开始收拾了起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透着几分精疲力尽。
小棉子实在没忍住,“姑姑不能顺着太子爷一些吗?太子爷待姑姑是真的好啊。”
程玉酌无可奈何地笑笑。
“我是该顺着些……”
阿获这样的情况,要想全身而退,还得要太子给他机会才是。
可是这不是在用实际行动欺骗他吗?
程玉酌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还在冰冷发麻地轻颤着。
这到底算什么?
程玉酌被禁足赵凛房中。
昨夜半夜未睡,一日一夜心惊胆战,程玉酌在房中枯坐许久,终于挨不住,倚着墙壁睡着了。
外面夜幕四合,赵凛终于回来了。
他一身酒气,直奔房间而来,一眼瞧见房中无有一丝光亮,立刻叫了小棉子。
“她人呢?”
小棉子连忙道,“姑姑就在房中,只是方才奴才进去,瞧见姑姑好似睡着了,奴才便没有叫醒姑姑。”
赵凛闷闷地“嗯”了一声。
小棉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熏天,问可要解酒汤。
赵凛恍惚间想到了在济南那夜,他在宴请上喝了酒回去,她便问他要不要喝解酒汤。
他故意借着酒意靠在她肩头,她想推开他,又怕将他推倒,脸蛋又红又烫……
那个时候,她分明不是如今这样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