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先生说的不错,所以孤要借此机会,在襄王得到新式火器之前,拿到兵权!”
杨柏泉讶然,“这可不易!”
自古兵权握在皇帝手中,便是太子,也鲜少有手握重兵在外之时。
赵凛默了一默,向北方看了过去,“孤总得试一试,不能让襄王顺风顺水。”
亳州。
程获代替襄王,同戚之礼议事回去,正要往戚婧房中去。
早间走之前,她说替他晚上备了枇杷膏,是她亲手调制的家乡枇杷膏,味道同襄阳并不相同。
这些日,她过得松快了许多,常做些小食给他。
程获恍惚中也感觉,好像寻常夫妻一般。
天已经黑透了,他快步向戚婧房中走去,不想让她过多等待。
可不想走至半路,突然被拦了下来。
章择出现在他面前。
“不必去了。”
程获皱眉,章择看了他一眼。
“王爷到了。”
程获顿住了脚步,目光往不远处戚婧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收了回来。
他转头离开,章择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程获转头看住了他。
“是什么?莫要无端猜测,害人害己。”
章择到嘴边的话一顿。
他痴长程获几岁,是亲眼看着程获进了襄王府,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好些年,而他奉命看管程获,手里还常年握着程获两颗解药。
程获逃跑那年,他也被一顿毒打,整个人吊着气半月才活下来。
襄王每每提醒他,但凡程获有一点反心,就扣押程获一日的解药,让程获清醒清醒。
章择从未如此。
可他说不清为何不恨程获,或许,他太清楚程获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程获就像被困入兽笼的野兽,而他不过是看管兽笼的猎狗。
这些日一来程获的变化,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他不得不上前。
“那是襄王妃,你不是襄王。”
程获冷笑,“我也从未在襄王妃房中留宿。王爷那般追求完美极致,何不让我也留宿王妃房中,说不定……”
章择让他快快闭嘴,“你不要命了?”
程获嗤笑了一声,问他,“我有过命吗?”
章择默然。
“王爷已经来了,过几日更要回襄阳,你不要再……”
“再怎样?”程获看着章择,“你要扣我一日的解药吗?”
章择沉默,程获也沉默了一时。
林间只有风吹得声音。
程获先开了口,“你父兄都是为襄王卖命而死,你如今也为他卖命,你兄长留下的孩子以后也要为他卖命,他在乎过你们章家人的命吗?我不想为他卖命,我想为自己而活。”
章择讶然,却说不出话来。
章家自襄王还在宫里,就由襄王生母容太嫔买下在外培植势力,等襄王出宫为襄王所用。
容太嫔走一步看三步,不然襄王也不能有今日。
而章家作为容太嫔第一批买下的人,除了侍奉襄王别无选择,便是章家尚未长大的稚童也是这样的宿命。
章择低下头。
“生而为奴,世代为奴,章家别无选择,他日家侄长大,不为襄王效力又当如何?”
程获却问:“襄王反意甚浓,造反有几人能成?若是他被削甚至被杀了呢?”
章择大惊失色,“你怎敢如此言语?”
程获看着他惊讶的神色,淡漠地笑了笑。
章择不住打量他,“你不会又想逃?”
程获笑着反问,“你看得这般严密,我怎么逃?你能给我弄来假死药?”
章择皱眉,程获又道,“纵有假死药,也没得解药,我不想活活疼死。”
“你既然晓得没有假死药也没有解药,便老实些,王爷对你不会有太多耐心。”
章择说着,见程获的目光看向了襄王妃的院子,一步过去挡住了他的目光。
“别看了,你只是替身,她却是真的王妃。”
程获收回了目光。
王妃是真的,那么也只能假死才可以脱身了吧?
他转了身,一句也不再多言。
只是章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头脑混乱了一时,又立刻摇了头,快步跟了上去。
当晚,山东境内一片混乱。
太子南巡大驾遇袭,对方来人数百,太子殿下险些遇险,多名侍卫受伤,袭驾贼人却消失无踪。
山东全面封境。
匆忙赶来的襄王,当晚便接到了消息,镇国公也收到了传信,三人急急聚在了一处。
戚之礼听到襄王和镇国公得到的同样消息,十分震惊。
“太子南巡大驾居然遇袭?是什么人做的?山东都指挥使司怎么说?”
襄王摇头,镇国公说还不清楚。
“我两位女婿都在都指挥使司,方才一人同我传信说了此事,说正在封境抓捕,据说是人数不少,神出鬼没,抓捕毫无头绪。”
戚之礼讶然,“咱们没出手,是什么人出的手?难道也有人想借机除掉太子?”
他问镇国公,“你可要借此机会出手?这个机会倒是不可多得。”
谁想戚之礼这么说了,襄王和镇国公竟然异口同声地否定了。
“不可。”
“为何?”戚之礼不明白,“水浑了,正好摸鱼!”
镇国公自听了消息便觉不对劲,当下直接道,“这遇袭实在太奇怪,若是晚几日,同我的计划重合一起,我倒是乐意。可眼下,山东全面封境,消息和人手调配全然变了,我只怕其中有诈!”
他问襄王,“王爷如何说?”
襄王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略略思索了一番,突然提出了一个猜测。
“会否是太子的手笔?”
戚之礼挑眉,“太子让人袭了自己的车驾么?”
他说着,还真就想到了这个可能,“那他想做什么?趁机集中兵力?”
“这倒是好机会,山东各地增兵护卫太子南巡车驾,兵力确实不少。”镇国公看向襄王,“王爷也是如此想?”
襄王并未确定,“咱们这位太子同先太子确实不同,摸不清脾性,也猜不透他的想法。那次我三人被人听壁,应该就是太子的人,不过镇国公的二婿却说太子还有意来襄阳。实在是琢磨不透。”
襄王犯了愁,最近的事情越发变得不受控制了。
他思量了一番。
“咱们暂且按兵不动,以防有诈,静观其变吧!”
三人又猜了几句关于太子赵凛的行径,都没有什么头绪。
三人各自歇了,第二日下晌,突然就有了消息……
太子以南巡车驾遇袭为由,上折子请兵护驾,要从临近山东的直隶和河南调兵。
太子本就因着南巡有不少人手,接驾的山东和即将接驾的南直隶兵强马壮,如今犹嫌不够,还要从直隶和河南调兵。
一旦调兵成功,襄王那点兵马完全不足为惧!
戚之礼深觉不妙,镇国公也道不好。
“在外有兵,山东境内又各处调兵管制,便是流寇也不易动弹了!”
这样的话,不禁襄王的兵马受到威胁,他们打算的十几支神火枪,也很难从海上运过来了。
襄王攥了拳,“这位太子果然不简单!”
戚之礼惆怅,“那咱们该如何以应对?总不能就这般被他扼住了脖颈!”
“不至于!”襄王虽然这样说,可是脸色全然不见和缓。
“让本王好生想想!”
徐州。
赵凛神清气爽。
他早间同杨柏泉一起吃了早饭,说起上折子调兵一事,杨柏泉连道好。
“太子爷手里有了兵马,襄王有动作也不必怕了。只是不晓得皇上会调多少兵给太子爷。”
赵凛说不会太多,“襄王一日不挑明,朝廷的兵就不对大动,以父皇的不变应万变之心,有两万人就不错了。”
皇上在政事上面,偏为保守,杨柏泉也以为如此。
“不管怎样,有兵在手便是好的。太子爷这番‘遇袭’,可真是恰到好处。”
赵凛轻笑一声。
杨柏泉瞧着他眉目舒展,想到他接替东宫之位这三年的不易,感叹。
“襄王叛乱若能被殿下消除,殿下名声大振,日后也不会总有人时时疑虑、处处挑刺了!”
先太子入主东宫多年,一朝病逝换了赵凛,疑虑之人当然不会少。
赵凛不以为意,“孤才封太子三年,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晓得孤是什么人。”
两人又商议了几句调兵之事,杨柏泉去寻徐州卫的指挥使说话,告辞赵凛出了门去。
却在院中发现了程玉酌。
消失三天的太子一行,回来的时候,怎么多了个女人?
杨柏泉心下一咯噔,叫了程玉酌。
“你是何人?”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55章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最新章节!
第55章
“你是何人?”
杨柏泉打量起程玉酌来。
程玉酌倒是识得他,连忙行了礼。
“杨大人安好,奴婢尚功局司珍,奉皇后娘娘之命在太子爷身边照看。”
杨柏泉一听是皇后派来的宫女,大松了一口气。
正好冯效也走了过来,他问冯效,“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司珍?”
冯效含混道,“司珍之前在旁处,眼下刚到。”
杨柏泉没在意,点点头,他同冯效比较熟络,不免说起自己方才吓了一跳的事。
“老夫还以为太子爷看上了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着实吓了一跳。太子爷毕竟还没大婚,同魏家的亲事又着实不易,还是娘娘多施恩惠,老夫也多次上门,魏家才答应把嫡孙女嫁给太子爷……大婚之前,可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这话并没有避讳程玉酌,程玉酌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不用杨柏泉说,她也晓得太子同魏阁老家结亲的情况。
皇后娘娘几次跟魏家赐下东西,都是过了她的手的。
那些都是皇后宫里的珍品。
程玉酌低着头静默地做着事,冯效却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如今太子爷眼中除了这位,哪还有旁人?
那位主子太子爷都不找了,别说未成亲的太子妃……
皇后娘娘和杨大人又非得要促成同魏家的亲事,这大婚到底能不能顺利,冯效真是一百个怀疑。
可他不敢说,应和了杨柏泉两句,就送这位操心的大人背着手离开了。
冯效不担心杨柏泉,他只担心那位连太子爷都搞不定的人。
冯效小心翼翼地寻到了程玉酌身边,“姑姑昨晚睡得可好?”
程玉酌将刚洗好的帕子晾了起来。
“还好。”
冯效一听她这平静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就觉不妙。
他要替太子爷捏了把汗,琢磨着道,“其实吧,杨大人思虑总是颇多,太子爷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程玉酌将最后一条帕子晾起来,转过头看住了他。
“冯爷,宫里的规矩,不能妄议主子,咱们不能出了宫就忘了规矩。”
冯效被她堵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干笑了两声。
“姑姑说的是。”
程玉酌跟他点了头,端起水盆离开了。
冯效看着她离开的利落背影,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程姑姑,是个狠人……
冯效立刻把成彭他们叫了过来,还特特把李敢这个不靠谱的人也叫了过来。
“今天办差都给我警醒着点,谁要是出了错,就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可别怪我没提醒!”
众人都连连道是,李敢也道了是,但又迷糊地挠了挠头。
“我见太子爷心情比前两日强啊,这是怎么了?冯爷给我解释一下下吧!我好怕啊!”
冯效瞪了他一眼。
“不可说!自己悟!”
李敢悟不出来,他快哭了,他真的不想再当暗卫了,好难啊!
房中。
赵凛处理了几份公务,稍事休息的时候,想到今日还未来得及同某个难办的人说上话。
他让小棉子将她叫了过来给自己磨墨。
她今日穿了藕色褙子月白裙,瞧着清淡让人心静,也并不想前些日那样,浑身散发着冰冷生硬的气韵,一言不合用冰刀戳他心口。
赵凛心下微松,见她低头磨着墨,温柔乖巧,心下暗暗愉悦。
他拿腔捏调地问了她,“字写的如何?”
程玉酌低着头,“奴婢字迹寻常。”
她的声音静如幽潭,赵凛一听就觉得不太对。
他着意看了她一眼,只是她低着头,瞧不清情绪。
赵凛走过去,“我不许你说奴婢,你偏说,故意气我是不是?”
程玉酌面无表情,“太子爷在此地身边人复杂,奴婢自然要守规矩,不能给皇后娘娘丢人。”
赵凛呵呵笑了一声,问她,“怎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都要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了。”
程玉酌听他这样说,好像自己是什么恃宠而骄的宠妃一样,故意来他面前作张作乔告暗状。
她立刻闭了嘴,不说话了。
赵凛啧啧,“看来真有人惹你不高兴了,那孤可得拿此人问罪。”
他说完就叫了冯效进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冯效已经进到了房中。
赵凛问他,“是谁惹了程司珍不快了?”
冯效讶然看了程玉酌一眼。
程玉酌只怕冯效乱说,急急开了口,“太子爷不要无中生有,奴婢没有不快!”
赵凛却不听她的,点了冯效,“你听听,一口一个奴婢的,到底是谁惹了她?”
冯效抹了把汗,程玉酌连连朝他打眼色。
“姑姑昨夜好似半夜就醒了,是没休息好么?”
冯效说的不错,程玉酌自从发现了赵凛的身份之后,总在半夜惊醒。
她只好顺势而下,“确实睡得不太好,”又特特说道,“同旁人都没什么关系。”
赵凛听了这话,也就不再纠缠,问了程玉酌为什么歇得不好。
“要不要让任太医给你看看?”
程玉酌连忙摇头,“太子爷许奴婢多歇一会便是。”
赵凛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歇去了,“明日也不必早起服侍。”
程玉酌立刻就走了。
不过赵凛又问了冯效一遍,“果真没人惹了她?”
冯效哪里敢胡说,半句都不敢提杨柏泉说的话,连连忙摇头。
可赵凛还是训了冯效。
“露馅之事你查不出来,此事你又是不知,要你这个侍卫长有何用!”
冯效心里苦。
李敢他们没有被难为到,他自己被难为到了。
冯效心下叹气,“爷训得是。”
赵凛接下来的一上晌都没瞧见程玉酌,只见她将自己闷在房中,不让他瞧见分毫。
他又觉得她是故意的,可又怕她是真的累了,直到下晌赵凛看折子看得头晕,出门透气走到她房门前,才发现她正在窗下写字。
风从窗缝中吹进去,吹起她鬓边的碎发。
瞧她那样子,甚是怡然自得。
赵凛立刻就气了,躲着他自己乐呵是不是?
赵凛走了过去,推了门走进去,“程司珍说自己字迹寻常,孤倒是想见识见识,怎么个寻常法。”
程玉酌没想到他突然来了,想把纸笔收拾起来都来不及。
赵凛走过去瞧着果见她字迹是用心练过的样子,字迹清秀柔和,但细看间架又工整有力。
赵凛听说程玉酌的父亲当年书法甚是不错,曾得到江南名儒夸赞。
有其父必有其女,赵凛瞧着这字,心下喜欢。
可她说什么字迹寻常根本就是骗他,他又暗暗生她的气。
“孤看你的字迹可不寻常。”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这长诗……你是给程获传信么?”
这首同程获那首差不多,不过比程获的要顺畅许多。
但同样瞧不出传的是什么信。
赵凛心下一动,问她,“你不会是在诗中告诉你弟弟,早些脱身,将你也解救出去吧?”
他打量着她。
程玉酌可没这样说,连忙摇了头,“奴婢没有。”
“是吗?拿你要传什么信?”
“奴婢只是随便写写,有机会便嘱咐他小心些,没机会便算了。”
赵凛一副不信模样,起身走到了她身侧,站在距离她半步不到的地方,一手撑着桌案,侧过身来看着她。
程玉酌被他近距离看得脸上不自在,他没有追究心中的内容,却问她。
“若是程获程姝能脱身,你是不是也想脱身同弟弟妹妹一起过日子?你同我好生说说你的打算,我不定我就……”
赵凛说着,指尖轻敲桌案,等着她的答案。
程玉酌的答案很简单。
“太子爷说的是,奴婢就是想同弟妹一道过清净日子。”
赵凛就算猜到了,亲耳听见她这么说,还是气了一下。
“哼!若你弟弟妹妹各自成家呢?你独守空闺?”
程玉酌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
“奴婢曾听说,终生不嫁的女子多有长寿。”
“你……”
赵凛可被她给堵到了,一手圈了她进自己怀中。
“你想终生不嫁,那就随我回宫,做个老嬷嬷,以后接替你师父崔尚功,你以为如何?”
程玉酌皱了眉。
“奴婢已经年满出宫了,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呵!”
赵凛可就笑了,握住了她的腰。
“孤让你回去,谁敢拦着?”
程玉酌浑身不适,暗暗同他对抗。
“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赵凛直接笑出来声,越发用力掐着她的腰。
“你又拿皇后娘娘压我,我将你带回去藏起来,娘娘根本就不晓得,我看你怎么办呢?”
程玉酌被他弄得透不过气来了,挣他挣不开,同他言语对抗,又怕将他惹急了,真的将她藏起来,当下只好闭了嘴不说话了。
赵凛见她这般,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最后掐了她一把,低声在她耳畔。
“我可不想把你藏起来,我要让你正大光明在我身边。”
程玉酌心下一紧,他却放开了她,朝着她斜着嘴角笑笑。
“你不信么?那就等着瞧孤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玉酌讶然。
是夜。
程玉酌又从梦中惊醒了。
她看着窗外的月,距离日出还有近两个时辰。
她晓得自己睡不下了,起了身倒茶润口。
茶水已经泛凉,她喝进嘴里,忽然想起了方才的梦境。
其实那不是梦,是多年前她在宫里的见闻。
当年进宫的时候都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姑娘。
其中一个姓于的女孩子正巧和她同年同与他同日生,两人也因此结识。
那于姑娘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因着家中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不见儿子,实在是养不起了,只好把女儿们都送了出去。于姑娘行二,正逢宫里征宫女,就进了宫。
她胆子有些小,程玉酌自认自己胆子不大,逾规的事情都不敢做,做小宫女的时候便也没有受过太多打马,只是这于姑娘比她胆子还小,总在晚上默默为一天的惊吓掉泪。
她瞧着于姑娘可怜,劝于姑娘别太在意。
“宫里处处都有规矩,咱们只要小心这些,守着规矩便不会有什么事。”
程玉酌还好心提醒她,“你落泪还是莫要被贵人看见了,贵人们总是觉得晦气的。”
于姑娘抹着眼泪,“我日后就去草丛里,不让别人瞧见。”
程玉酌叹气。
谁想到第二年的某天,她突然联系不上于姑娘了。
程玉酌吓了一跳,以为于姑娘犯了贵人被拉走了,小心着人探听了一日,都道不知。
接着,第二日她听说一个惊人的消息。
于姑娘昨夜竟然承了宠!
且于姑娘因着皇上喜欢,跳过最低级的淑女,直接要被封为选侍。
程玉酌惊得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找于姑娘了。
于姑娘却听说她找了自己一日,特特将她请了过去。
于姑娘已经换上了华服,就是脸色不太好看,程玉酌要跟她行大礼,被她拦了。
“你我相识于微,是杵臼之交,何须行礼?”
她拉了程玉酌上前,程玉酌小心问她“你怎么遇到了皇上?”
于姑娘面露羞涩,“我昨夜难过边去沿河的草丛中哭泣,没想到皇上竟然游船到那处。”
程玉酌那时进宫也有一年多,晓得皇上后宫不乏有宫女出身的妃嫔。
她照着寻常人的思路恭喜了于姑娘。
可于姑娘脸色不太好,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低声同她说,“未必是什么喜事。”
程玉酌不明白她的意思,而于姑娘也将迁去妃嫔宫里,两人便分开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