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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戚婧琢磨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太子的意思。”
“怎么说?”
戚婧回忆几次入宫的情形,“我从前在宫中见过程姑姑,她在宫中颇有体面,应该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眼下也在为太子做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能让太子给我开恩……”程获还是不太相信。
但戚婧却说起了在省亲别院的事情。
“……大堂兄派人来问了我,说别院好似被人围了,可什么都没有查到,问我有没有察觉异常。”
程获挑眉,戚婧说道,“大堂兄提及好似被围了别院的时间,正是程姑姑离开前后,如果我猜的没错,约莫是来接程姑姑离开的吧!什么人能做到如此不着痕迹?”
程获惊愕说不出话来。
戚婧低低笑了一声,“姑姑在太子那里,应该不是一般的体面。”
程获说不出话来了。
戚婧给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我真高兴,你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话音一落,程获按住了她的手,“如果我能脱身,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戚婧鼻头一酸,泪如雨下,她不停地去擦眼泪,可眼泪越流越多,“可我到底是襄王的继妃……这怎么可能呢?”
可程获的力道从手上传来,坚定地给她注入力量。
“如果有假死药呢?”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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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程获从襄王妃的院子出来,已经到了该隐身回去的时候。
他心中琢磨着假死药的事情,和太子交给他的任务,章择走过来叫了他,“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程获同襄王大多时候都是章择等人在中间传话传递消息,不过襄王也会时不时抽查他有无异处,或者同他交代一些不方便传话的事。
程获暗暗打起了精神,随着章择去了襄王一个秘密书房。
襄王坐在窗下的圈椅中,细细地瞧着一只甜白瓷的酒盅,酒盅看起来十分名贵。
程获上前未及行礼,他突然将手中酒盅扔在了地上。
酒盅咣当一声响,碎成了五六片。
一整套酒壶酒盅,一只碎了,就全都不完了。
“好生生的东西,竟让我发现以个釉下黑点,可惜了这一套!”
程获心下一跳,却不敢迟疑,按照襄王的规矩,给他跪下行礼。
襄王却抬手止了他,“等他们收拾了,你再跪吧,本王可膝盖没受伤。”
程获应了声低头站到了一旁。
襄王却抬头打量起他来。
下面的人很快收拾了东西,程获重新跪下行礼,襄王这才让他起了,说起话来。
“这些日你陪王妃时间也不短,本王听说王妃甚是开怀?”
程获能看出戚婧的变化,襄王当然也能。
他感受到了襄王的打量,面不改色心不跳,“王妃多年不回娘家,自然甚是开怀。”
襄王却道,“本王却听说你在王妃面前,总能让王妃笑,可有此事?”
程获心下紧了紧,“奴才多半顺着王妃,许是这个缘故。”
他一边说着,一边揣摩襄王的心思,“奴才其实不太晓得王爷对王妃的态度,王爷若觉不妥,奴才立即更改。”
襄王默了一默,倒是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才道:“算了,只要王妃没发现异常就行。”
程获松了口气,襄王又嘀咕了一句,“整日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戚家还以为本王虐待了她,眼下这个时候,不能让戚家和贵妃多想……”
程获暗暗冷笑,襄王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明日你启程,去镇国公处接手一批东西。”
话音未落,程获心下一跳。
是那批好不容易送出来的神火枪吗?
他应了是,装作不知地问道,“奴才是先跟镇国公见面,再取此物,还是直接过去?”
“不要见面多添风险。”
程获听着,越发确定是那神火枪了!
但他现在需要知道交接的位置,传信出去。
他又问襄王,“不知在何处交接?奴才先行准备。”
襄王却摆手,“这你不必知道,自然有我身边的人带你过去。”
程获暗觉不好。
等他离开了襄王,身边没有戚婧的人,全部换上襄王的人,就不易传出消息了!
可他不敢多问,心下一琢磨,说起了在亳州的事情。
“……镇国公恐有几分疑心,当时多看了奴才几眼,而后言语不乏试探之意,奴才不晓得何处出了差错,这次去交接,不知镇国公可会再起疑。”
襄王对此事十分在意,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完美不能露馅。
襄王上下打量着程获,并没瞧出太多不妥。
他不免道,“镇国公此人警惕多疑,对外不是坏事,对内却也不是好事。”
程获说是,“奴才这才想着多知道些事情,免得言语中不敢开口,又被镇国公怀疑。”
襄王听着,点了头。
程获提起了精神。
襄王道,“你说的不错,此番本王不去,就是怕出了差错将本王困住,本王尚且小心,就不要说镇国公了……”
他话没继续说下去,就叫了人进来,正是襄王近身护卫的侍卫长。
他叫了那人,“把这次出行之事跟程获交代一番,详细些也无妨。”
程获闻言立刻心下快跳一拍。
他告退,可到了门口,襄王又叫住了他。
程获立刻紧张了几分。
襄王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本王舟车劳顿多疲累,你倒是丝毫不见累意,这不对。今晚不要睡了,熬一宿更显得相像。”
程获下去了。
便是一宿不能睡觉,他也认了。
他跟着襄王的人问了许多细节,襄王的人一一作答。
程获转头就将消息编成了长诗,传了出去。
徐州。
程玉酌将程获新传来的长诗破解了出来,一字一字写下递给了赵凛。
赵凛只瞧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太和县,他们倒是选了个不起眼的交接地方。”赵凛点了点舆图给程玉酌看,“程获此番也要去,若是事成,可以趁着混乱,将他一并救出来,这样你们姐弟就能团聚了。”
程玉酌不免眼眶一热,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望,“若是如此也好,见机行事就可。”
赵凛揽了她的肩,“就算这次不成,我也会尽快救他脱身。襄王没了这批肖想已久的火器,必定要乱上一阵,他可以借机出逃,我已经在安排人手。”
赵凛看向她泛红的鼻头,心中疼惜。
他手下紧了紧她的肩膀,“阿娴,莫哭,我看不得你流泪。”
可他话音一落,程玉酌还是落下一滴泪来。
赵凛看得心下丝丝地疼,替她抹掉那滴泪珠。
她躲闪,要用帕子自己擦掉,赵凛更心疼了,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弟弟妹妹我如此对待,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宫里很难我晓得,可我会护着你,我比你更在意你。”
程玉酌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中稍稍平静了几分。
他的话好像在说服,说服她不要继续颤抖下去,她也不知道这说服能不能成功,只是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好像没有那般剧烈的颤动了。
赵凛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
“阿娴,你对我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程玉酌自己也说不好。
赵凛却越发抱进了她,凑在她耳边,“你便是不说,我也能感觉的到,只是你这般柔顺,我总觉得不真实呢!”
程玉酌越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凛却更高兴了。
她对他的亲近,这总不能有假吧?
几日后,太和县发生了一场大战。
多年后太和县人忆起那夜的火光,仍觉得如同堕入地狱。
幸而事发在郊野一片小树林那间,只烧了那片小树林,倒没有殃及周围的农户。
火下埋了血,火光冲天的时候还有几声噼啪的火枪之声。
可到了第二日,那里已经被军户围了,发什么了什么没人晓得。
只有一个半夜起夜的农户男子,说先看到林间有人,且人马不少。
他本要过去瞧瞧究竟,却被突然从后围上来的一大群黑衣人捂住了口鼻,一人直接砍晕了他,晕之前,他听到一句话。
“爷说了,夺不下东西便不要了,直接烧了了事,交接的人最好活捉了,捉不了便杀了……”
神火枪烧毁在了太和县的树林中。
镇国公受了重伤,程获没被活捉也没被杀,被章择发现了端倪拽着跑了。
交接失败。
襄王发大发雷霆。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前去,就是因为有了不好的预兆,可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镇国公的人一路押运没有出事,同我们的人交接倒是出了事,你们说说,是谁泄密?”
程获等一行前去交接的人尽数跪在襄王脚下。
他们前去的一行也折损了小半的人,那个襄王极其信任的侍卫长受伤昏迷,至今未醒。
襄王攥紧了手,指骨噼啪作响。
“镇国公受了伤,向本王要一个说法!本王只能向你们要个说法了!”
他拿过一旁的长鞭,啪地一声甩在了地上,长鞭在每个人眼中掠过。
“到底是谁?”
跪在地下的众人无人敢发出一声。
程获低着头,想到那夜的场景。
太子的人想将他直接趁乱带走,他犹豫了一息,章择立刻出现了,将他拽走离去。
他当时没能走,如今也只能忍受襄王的暴怒。
襄王往每个人身上抽了一鞭子,连程获也不例外。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到底是谁泄密,可给本王小心着点,若让本王抓到你,必死无疑!”
程获强忍着后背的痛意,咬紧了牙关。
襄王不会就此揭过,他必须要快些离开,包括戚婧!
只是他们受了鞭子离开的时候,章择跟上了向前走着的程获。
“你当时何不走?”
程获脚下一顿,又继续往前,“我不懂你说什么。”
章择低哼了一声,“我已经看见了,是你对不对?”
程获眼睛微眯,“随便你怎么说。”
章择没有逼问,沉默地跟在他身旁走了几步,在路口处最后开了口。
“侍卫长当时也看见了,若他醒了,你命不保。”
程获心下一咯噔,手下紧紧攥了起来。
章择看向他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章择开了口。
“若你要走,提前告诉我。”
程获讶然,章择淡淡道,“我给你我仅有的两颗解药。”
程获大惊,“你……你会被连累,可能会死!”
章择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做一辈子奴隶,不若死了重新投胎。”
程获愕然,想到了章择劝他离戚婧远些的那天,他说不愿为奴,章择却说章家生而为奴,无法选择。
程获疑惑地看向章择的背影,章择顿住了脚。
“我可以死,我不想让我大哥留下来的章家唯一的孩子,也为奴一生。如果你能脱身,替我照看我侄儿。”
章择说完,再不回头地走了。
程获有一瞬的恍惚,想张嘴叫住章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头看向了襄王府的四角天空。
不能耽搁了。
襄王因惦念多时的神火枪毁于一旦,一边着人严查到底是何处泄密,一边紧急集结手下私军。
太子以流寇蹿到了太和县,并且放火耀武扬威为由,上书朝廷出兵剿匪。
说是剿匪,难道不是冲襄阳而来?
襄王心惊。
襄王暂离襄王府,程获再一次见到了戚婧。
戚婧为他担惊受怕许多时日,当下见到他激动不已,不小心碰到了他后背的鞭伤。
戚婧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程获连连安慰她无事,“襄王怀疑有人通风报信,你我都要万分小心……”
他迅速地把事态说了,戚婧脸色青白,“那眼下怎么办?”
程获握着她的手,“你不用怕,再向外传一次消息,我要带你一起走!”
戚婧不可思议,“你一个人走已经很难了,如何带我?果真能用假死药吗?”
程获坚定地向她点了点头,“我在信中已经提及,姐姐回复我没有问题。此番从家姐处得来假死药,你服下假死药,我随后趁乱脱身,我在外面等你!”
窗外有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戚婧泪如雨下,程获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在窗外无时不在的眼睛里强忍了下来。
他看向戚婧,戚婧也看向他。
两人在桌子下面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日后的湛蓝天空。
湛蓝天空中,有飞鸟自由地展翅飞翔。
徐州。
程玉酌接到程获的传信,问了赵凛。
“太子爷果真备了人手?襄王在严查,我怕让阿获出来不容易。”
她拧着眉头,赵凛笑她多操心。
“我们程姑姑就不能放松些吗?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凛说着,自己委屈地撇撇嘴,“我敢伤程获一根毫毛吗?你还不得跟我翻脸?”
程玉酌被他说得尴尬咬唇。
他越发把她说成那等恃宠而骄的宠妃模样了。
赵凛歪头打量她,“怎么?我说的不对?不过,我得提醒咱们程姑姑,我这般待你,你可不能有了弟弟妹妹,便将我甩了跑了,若真如此,可莫要怪我发脾气了。”
程玉酌低头不理他,他不依不饶,“你答应我,不许偷跑。”
赵凛琢磨着,“我总有些不放心似得。”
她这些日子实在是必前些日子,温柔太多了。
程玉酌被他纠缠的不行,“太子爷不许奴婢离开,奴婢还能去哪?”
赵凛闻言觉得有理,但他提醒她,“不许再称奴婢!”
程玉酌无语。
赵凛又跟程玉酌认真说了一下自己对程获的安排。
“……程获身边有个看管他的人,名叫章择,章择手中有两颗解药能让程获撑六日,章择此人已经拿下,剩下的就等着程获借机脱身。我寻了解毒圣手去襄阳待命,等他出来立刻调制解药,六天还是大有机会调制出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若还是担心,便求了菩萨保佑顺利些。”
程玉酌听着赵凛为程获安排的一切,不知为何,心中出奇的心安,靠近他就会出现的心慌感觉仿佛在慢慢消解。
她想到了赵凛那日的话……
“你弟弟妹妹我如此对待,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
这份心意果真是真切而长久的吗?
还是说,根本是她过于谨慎而贪心?
程玉酌不知道答案。
程获提及了假死药的事情,程玉酌从赵凛处离开之后,寻到了任太医。
她之前便同任太医说起要假死药,但只好不要被轻易试出来。
上次袁家姨娘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
任太医答应下来,着实研究了好几日,今日程玉酌过去,已经有些成效了。
“这药老夫找人试了,一般而言是醒不过来的,不过也有些负效用,多半会对身子有些害处,比之前要厉害,最好给身子康健的人用,老弱病残孕便算了。”
程玉酌记下了,细细收好了药。
这日,赵凛同人议事,商议关于以追击流寇的名义调兵一事。
可他忙了半日,回到院中却不见了程玉酌。
赵凛问冯效,“程姑姑呢?”
冯效连忙道是薛远来了,程玉酌不便在此见薛远,便出门去了。
赵凛问了可让人跟着,怎么还不回来。
冯效也觉得有些奇怪,“是有些时候了,为何还不回来?”
赵凛皱了眉,正要让人去寻,正好任太医过来了。
今日是赵凛请脉的日子,任太医按照往常来请脉。
赵凛只好一边让冯效去找人,一边由任太医诊脉看伤。
“太子爷身子康健,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浅伤再用些去疤的膏子。”
赵凛并不太在意伤痕,只是说,“太医回头也替程司珍诊脉瞧瞧,孤见她有些心浮气躁。”
任太医倒是,“臣昨日便给司珍瞧过了,司珍思虑颇多,神思不定,担惊受怕的,臣也开了药方。”
赵凛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为何昨日你给她诊了脉?她去寻了你,所为何事?”
任太医被问得一愣,但在太子面前他无法隐瞒。
“回太子殿下,司珍昨日在臣处取了假死药。”
“假死药?”
赵凛一惊,突然想到了她这两日温柔的样子,他总觉得那温柔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赵凛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正此时冯效匆忙赶了过来。
“回爷,暂时没寻到程姑姑。”
赵凛心下停跳了一拍,心头的痛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他猛然起了身。
“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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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程玉酌见了薛远,托付了他快快将假死药送给程获的事情。
程玉酌将薛远送走之后,想到赵凛的话,说若是实在不放心,倒可以去求一求菩萨,拜一拜佛。
徐州狮子山上有竹林寺,供奉弥勒菩萨,教化世人量大福大的道理,程玉酌心下不安,正好拜一拜弥勒佛。
竹林寺是尼姑庵,来往多是女客,程玉酌拜过了菩萨,正好到了斋饭时候,便留下来用了饭。
竹林寺在山上,清净而闲适,程玉酌用过饭在寺庙转了转,觉得心下轻快了些。
她正要走,忽然寺庙乱了起来,很快就有小尼姑跑过来让众人都不要乱动,去到附近的禅房回避,有官兵搜查。
程玉酌不知何故,不敢乱问,便寻了个禅房静默待在里面。
外边很快静了下来,一股肃杀之气在弥漫。
程玉酌有种奇怪的预感,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有人问话,问得什么她没有听清,可紧接着,已经开始一间间搜房。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程玉酌奇怪的预感更强烈了,她凑着窗缝向外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她竟然看见了冯效?
程玉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要推开窗户看得更清楚些。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推开,突然来了一阵风,吹得窗户发出吱呀一声响。
程玉酌连忙伸手将窗户关上去,却在关上的一瞬,被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到。
她愣了一下。
几乎与此同时,禅房外一声暴怒的喊声传来。
“程玉酌!”
程玉酌被这声音震得一顿,男人如同从天而降,只听砰得一声,一脚踹开了门。
房门哪里撑得住这暴怒的一脚,在砸到后面的墙壁后,咣当一声歪倒在了地上。
赵凛脸色乌青,两眼仿佛放着冷箭,狠狠地盯住了程玉酌。
程玉酌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往房里退了一步。
可谁想,就是她这一步,彻底激怒了眼前暴怒的男人。
赵凛几乎将徐州城翻了一遍,没想到她竟来了竹林寺。
这也就罢了,他来了,她竟然躲在禅房里不露面,他人已经到了院中,她竟然在瞧见他的一瞬腾地一下关上了窗。
她打量他是瞎的吗?
且她见到了他,竟还向后退去!
“孤倒是瞧瞧你还能退去何地?”
赵凛一步迈出,已经逼到了程玉酌脸前。
程玉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得浑身又抖了起来,下意识想要逃开,可她略一动,男人一把扯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压到了一旁的墙上。
那压迫的姿态更令程玉酌发抖挣扎,男人见她这般却气得两眼发红。
“程娴!你果然是骗我的!”
这气急的一句,倒是让程玉酌迷惑中又有一瞬明晰。
房外竹林沙沙作响,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程玉酌好像听见了男人狂躁的心跳,她要开口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男人一步上前,毫无预兆,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程玉酌脑中空白一片。
她惊诧想要推开,男人却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墙上。
他牙下咬的更用力了,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舌之间蔓延。
程玉酌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赵凛真的是气坏了恨透了,恨不能将她吃入腹中算了!
他狠狠咬着她,不许她挣扎躲闪,她略有躲闪,他便越发使劲咬她,以示惩罚。
赵凛顿住了,看过去,见她眼眸空濛,水色弥漫,惊慌着留下泪来。
赵凛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了起来。
刚才席卷一切的暴怒之火,如同遭遇了观音手中的玉净瓶水,再狂烈的火也被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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