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而且任太医也会从旁辅助开药!你也晓得我那时是被下了药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以后绝不会那样了!阿娴你不相信我吗?”
程玉酌沉默了一时。
赵凛等着她慢慢想明白,却一不留神打了个喷嚏。
程玉酌连忙将衣衫递了过去,“太子爷快快披上,莫要着凉!”
赵凛一点头不冷,甚至心头暖了起来。
他说,“阿娴你看,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我,我们怎么可能不能治好这个病?”
程玉酌没有再问,眼中随着他的笑,多了一丝希望的光亮。
赵凛如何看不出来,瞬间高兴了起来。
“阿娴,相信我,绝对可以!”
他将手伸了过去,看向程玉酌。
程玉酌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烫,低下了头。
她却还是抬起手,将手慢慢的放在了他手中。
被他抓住了。
那一瞬,紧张又害怕,可又瞬间安定下来。
赵凛见她这般模样,脸上有淡淡的红,低着头的眼眸似有一泓温泉,心下又是一阵荡漾。
这是他心尖上的人。
赵凛握着程玉酌的手,向京城的方向看去。
他仿佛看到风云变化的京城、波云诡异的宫闱……
他赵凛既然握住了她的手,便不会再松开了。
赵凛没让程玉酌随他回宫,将她留在了距离行宫不远的一处山庄。
程玉酌暂且留下来等弟弟妹妹到来。
京城文武百官莫不识得赵凛,赵凛无法用替身,将程玉酌送至此,便急急离去。
程玉酌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静默站了许久。
就算是太子,单枪匹马又如何征战四方?
两人之间还有太多难关。
可她没有似之前那般犹豫着退缩。
程玉酌慢慢挺直了腰板,转身向房中走去,从箱笼中翻出了一件十多年不曾开启的信件。
程玉酌轻轻吹掉此信上的细尘,缓慢地打开了这经年的书信。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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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经年的老旧书信,字迹有了几分模糊,程玉酌仍能从字迹上,看到父亲一撇一捺中的筋骨。
父亲将字写得清隽而磊落,正如父亲的人品一般。
程玉酌打开书信,看了下去。
“吾兄亲启……”
她将信细细看了一遍,目光有落到了信的开头。
程玉酌有些意外,有些惊诧。
她来来回回又将信看了两遍,小心叠好,重新放进了信封里。
父亲是没有亲兄的,甚至连叔伯兄弟都没有。
她虽然晓得自己老家在江西,可族人长辈全然不知。
父亲是祖父唯一的孩子,而祖父更像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没有父母兄弟,独自一人撑着一片小家业,带着父亲耕读。
程玉酌的祖父一直在举人打转,始终未能再进一步。
他将一生的愿望都寄托在了程玉酌的父亲程谦身上。
程谦读书很有灵性,很快就中了举,只是那时,程家多年不事产业,又因她祖父常年病着,平白耗损了不少家底,便给父亲娶了行商人家的女儿,也就是程玉酌的母亲,以供程谦继续科举。
程谦不负众望,终于蟾宫折桂,程玉酌的祖父一偿宿愿之后,撑了没两年人就没了。
守孝结束,程玉酌姐弟便随着程谦辗转任上,再也没有回过江西老家。
程玉酌记得那是一个边境小城,她后来也打听过,城中并没有其他姓程的大户。
而他们家最初颇有几分资产,后来祖父去世,父亲也一直留着祖宅,是一片大院子,只是不晓得他们姐弟零散之后,祖宅又如何了。
程玉酌看着那封信,不免想到了赵凛的话。
他想让他们姐弟借同在江西的渊源,与兵部尚书兼内阁辅臣的程阁老攀亲。
程阁老出身江西乐平程氏,是百年诗书传家的大族。
乐平程氏如今便有六人同朝为官,程访更是高居内阁辅臣。
他虽非首辅,可年岁却轻,又极得皇上看重,待魏阁老致仕,他很有可能便是下一任首辅。
若能归入乐平程氏,程家姐弟身价凭空上了一层。
程玉酌看了一眼那封老旧的信,思量半晌,小心收了回去。
晚间,山庄寂静,只有静静乱窜着在程玉酌脚下打转。
成彭传来了赵凛的消息,说太子爷南巡大驾正式回宫。
程玉酌并没有随着他回宫放下心来,坐在房外廊下静默喝了一盏茶,前前后后想了许多事。
想到当年给他下药的人不知有没有抓到,后宫里贵妃和皇后娘娘两人瞪着眼过日子,太子身边又能清爽到哪里去,再加上皇上……
这一刻,程玉酌竟然想回宫。
只是她这念头刚起,外面突然哄闹了起来。
马车声音越来越近,程玉酌连忙带着静静向外快步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程获程姝带着盈盈来了!
“阿姝!阿获!盈盈!”
“姐!”
“姨母!”
姐弟三人虽然全都找了回来,可如此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程玉酌不免激动地落了泪。
父母在天之灵,终于保佑他们姐弟分离十二年,跋山涉水再相聚!
程姝连忙抽了帕子给程玉酌擦泪,自己也红了眼睛。
盈盈抱着程获问他,“舅舅,娘和姨母为什么哭哭?”
程获哽咽着笑道,“因为开心。”
盈盈不懂,被程玉酌抱了过来,她还说着,“盈盈开心,要吃好吃的。”
程玉酌没忍住笑出了声,“难怪盈盈小胳膊像莲藕了呢!”
她收了眼泪问程姝,“你都给她喂了什么好吃的?”
“哪有?哪里是我喂的?如今盈盈都是跟着她舅舅吃饭呢!”
程姝说着,笑嗔程获,“阿获,你把我们家苗条的小淑女还回来!”
程获眼中染了点点的笑,笑着看着姐姐们和外甥女。
多少年前,他在襄王府那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时,便想着这般场景了。
程姝更是将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天实在等了太久了!”
“是啊……”
一行人还没吃上晚饭,程玉酌连忙招呼了众人。
赵凛留下的人手还算充足,程姝身边更是带了不少人,竟然连刑春母子都带来了。
刑春投靠了程玉酌,而她又想让儿子好生读书,程姝问到她,她便立刻答应了。
一同来的还有寻了他们许多年的薛远,和章择托给程获照顾的侄儿。
院子立刻热闹了起来,在院子里摆了大桌吃饭。
盈盈这次又不跟程获了,换了程玉酌抱着吃饭,可把程玉酌疼坏了。
静静在程玉酌脚下转了好几圈,见程玉酌来不及搭理它了,气得乱叫。
众人哈哈大笑,给它拿了两根骨头才消停。
吃过饭,程玉酌叫了程获说话。
程获清瘦了不少,身着黑衣显得有些冷清孤僻。
程玉酌问了两句,才晓得因为襄王造反身亡,戚婧后事无人收敛,戚家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只去了两个管庶务的族兄,将她直接葬在了襄阳。
若不是程获去了,那两人连钱都不愿多花,程获与他们一番据理力争,却被他们问,“你是何人?管得着我们家的闲事?”
程获只能借了太子之名查探过问,戚婧的两位族兄怕查出什么,不敢多言,这才正经置办了棺材后事。
提到戚家,程获恨得牙痒,偏戚家借戚婧之死抽了身,如今也没什么水花。
程获攥紧了手。
“襄王已死,仇却没报完,戚家这样薄待她,我已在她坟前立誓,早晚将贵妃和戚之礼也拉下马来!”
程玉酌叹气。
递了茶水给程获。
同他说山庄后面有一片空地,“或可为她立了衣冠冢,你也能常与她说说话……”
程玉酌心疼程获,劝他。
“她去了,你的日子却才刚开始,你便是要替她报仇,也无需着急,先在朝中站稳脚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程获低头说是,又道,“太子殿下已经吩咐我,让我进京拜访程阁老。”
他抬头看程玉酌,“太子殿下是要攀亲的意思吧?我明日便过去。”
程玉酌点了点头,只叮嘱他,“你可先去探一探口风,倒也不用说的太明。”
程获有点意外。
“不是攀亲么?程阁老家约莫不差上门攀附的人,不说明只怕人家装听不懂。”
程玉酌轻笑了一声。
“懂的不说也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你且先去探探吧。”
程获第二日去了,一盏茶就出了程府。
回来同程玉酌说了,程玉酌并不意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先不用去了,回头再说吧。”
程获晓得她与太子牵涉太多事情,便没有多问,只是问到自己的姐姐接下来要如何。
太子那般身份,太子妃他实在不敢想,他的姐姐莫不是要进宫做个才人?
程获想到戚婧,不免提醒她,“宫廷牵涉事多而深,姐姐好不容易出了宫,再进宫……”
程玉酌叹气,又轻轻笑了笑。
“我宫中师父曾说,有些事由不得人,却又都在于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程玉酌说着,向北京城的方向望去。
那人如今回了宫里,不知如何了。
景阳宫。
皇后问赵凛,“怎么让人提了同魏家退婚的事?这又是从何而来?”
赵凛笑道,“不过是有人提了,儿子便要试试那人意图,没什么大事。”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皇后看赵凛却觉得他同南巡之前有些不同了。
“太子在外可好?”
“除了襄王的一档子事,哪有什么不好?”赵凛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母后在担心儿子?儿子倒觉得心中敞亮不少。”
他这样说,皇后越发觉得他不同了。
从前皇后看他,只觉犯愁。
她心里长子赵冰才是太子的模样,赵凛这等性情,怎么能做的了太子?
可先太子在南巡途中患了疫病没了,赵凛却将造反的襄王镇压了下来。
“太子这般,母后很欣慰,那赵楼死了,也告了你长兄在天之灵。”
皇后红了眼眶。
赵凛递去帕子,劝道,“赵楼已死,也已经承认当年与镇国公勾结害兄长的事,母后莫要再将此事滞于心中了。”
他这样说了,没有提及襄王赵楼关于皇上的言语。
这宫中从来都是表面平衡,皇后更是平衡最紧要的一端,他不能随意让皇后知晓。
皇后却抬头看他,“太子这次南巡,回来委实大不相同了。从前如何会软语劝人?自来都是丢了帕子应付了事的。”
赵凛愣了一愣。
他有这样吗?
皇后却突然问,“你不是外边有人了吧?”
赵凛差点被吐沫呛住。
“母后在说什么?”
皇后盯着他看,“果真没有?”
这便是赵凛不敢立刻让程玉酌进宫的原因了!
他道没有,皇后仍旧狐疑,“那为何提什么退婚?”
赵凛暗叹不愧是自己的母亲,可真是……
“母后真的想多了,眼下朝中暗潮涌动,儿子可不敢作壁上观,总要弄个一清二楚。试探而已!”
皇后没有再问,只是正经看着他,提醒他。
“魏阁老可是本宫好不容易替你争取来的,可莫要胡来!这东宫太子妃的人选,可动不得!”
赵凛只好道好,又说了两句闲话便离了去。
皇后看向赵凛离开的身影,定了几息。
晚间,盈盈粘着程玉酌。
这娃娃是跟了一个人便要粘一段时间的。
程姝自离了伯爵府便不愿意再束缚女儿,随了她去,自己自去收拾刚搬来的东西。
程玉酌陪着盈盈说了会故事,又将静静抱到小榻上给盈盈玩。
盈盈不停地跟静静说话,静静只会“汪”,盈盈很生气,嘟了嘴。
程玉酌笑了一阵,听见门开的声音,问了是谁。
没人回答,她走过去瞧,刚一靠近,就被人拉了手臂。
男人声音低哑在她耳边环绕。
“阿娴,想我没有?”
程玉酌讶然看着门后的男人。
“太子爷?”
赵凛拉着她的手捏了两下。
“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是不想我!”
程玉酌还在他的神出鬼没中没缓过劲来。
赵凛却拉着她向他身前靠来。
“阿娴,能不能让我抱抱?我整整三日没见到你了!”
程玉酌的脸腾地一下就热了。
偏男人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目光柔软又火热。
从前他要做这样的事,只要拽她一把就够了。
如今却不敢,只能这样可怜兮兮地问她,让她先答应下来才敢。
程玉酌见他这可怜样子,实在是像个……要饭的……
她正要开口,静静忽然叫了起来。
静静一叫,程玉酌瞬间回了神,连忙甩开了赵凛的手,“盈盈还在!”
赵凛被甩开了,心碎了大半,静静跳下来热情地迎接他,他也没心思了。
然而盈盈不知道他是谁,歪着脑袋打量他,打量了两眼,忽的趴进了程玉酌怀里。
“这人吓人,盈盈怕!”
赵凛:……
程玉酌笑得不行,抱了盈盈拍着她。
赵凛坐在太师椅上无可奈何地叹气,眼睛示意程玉酌赶紧把孩子送走。
程玉酌被他眼神连连催促,只好送走了盈盈。
盈盈走地时候还偷偷瞄了赵凛一眼,只看了一眼,又躲进了程玉酌怀里。
程玉酌就快要笑出声了。
送了盈盈回来,赵凛连他忠实的狗子也撵了出去,将程玉酌圈在门上。
程玉酌不自在,“太子爷怎么晚上过来了?”
赵凛低头看她,见她眼神不自在地躲闪,哼哼两声,“你果真是不想我的!三天了!你可数过?”
程玉酌暗想三天还需要掰手指头数吗?
她没敢说,怕赵凛用牛眼瞪她。
可赵凛还是读出了她的心思。
“程娴,你没良心!”
程玉酌赶紧让他小声些,“太子爷不是悄声来的吗?总不好弄的人尽皆知吧?”
赵凛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哼哼,“反正也要在你处过夜的,早晚他们还是要知道!”
他又没了耐心,“说这些做什么?阿娴,咱们三日没见了,按照任太医说的,咱们得时常一处,时常有些进展,你才能好的快些,咱们得遵医嘱……能不能让我抱抱?”
程玉酌干呛。
任太医可没说抱抱是遵医嘱吧?
程玉酌没同意也没拒绝,她只是脸更烫了。
赵凛露了笑,小心翼翼地搂了她的腰,轻声问她,“你紧不紧张?”
“还……好……”
赵凛立刻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揽进了怀里,“这样呢?”
程玉酌心跳快了些,自己深吸气平复下来。
“还……成……”
赵凛更高兴了,从后揽住了她的后背肩头,将她整个贴到了自己身上。
是紧紧相拥的姿势。
有点像程玉酌抱着盈盈的样子。
赵凛眼眸发亮,“阿娴你看我们都能……”
话没说完,程玉酌急急把他推开了。
程玉酌侧过身来大口喘气,赵凛几乎听到了她紧张到飞快的心跳。
程玉酌抱歉看过去。
“好像不太行……”
赵凛委屈巴巴,但还是安慰着程玉酌,“没事的,阿娴,我们慢慢来。”
但他心里十分抑郁。
他还不如小娃盈盈!
盈盈还能趴在她怀里说怕怕呢!
赵凛觉得郁闷,别人都能靠近他的阿娴,偏他不成……
他的阿娴什么时候能好呢?
不过赵凛郁闷了一瞬,又来了精神,他指了指程玉酌的床,径直走了过去。
“宫门落锁了,我可没地方住,就在你这凑合吧!”
“嗯?”
程玉酌讶然。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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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赵凛在程玉酌的床边蹭来蹭去,最后还是只能睡了小榻。
成彭几个在外面暗笑,“太子爷也有上不了床的时候呀?”
赵凛上不了床也不气馁,睡榻也睡得高兴。
程玉酌有些不自在,见他不肯单睡一间,只能岔开话题。
“阿获去了程阁老家,程阁老在忙,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吗?”赵凛也有些意外。
他虽未明说,可却让人暗示了程阁老。
程获是他从襄王一战提起来的人,是东宫的人,如今群臣皆知。
程阁老竟然表现得十分平淡,让赵凛意外。
但赵凛看了程玉酌一眼,不想将这里面的关系告知她太多。
便道没什么,“程阁老本就是个冷清的人,话不多,便是皇上问话,他也没几句的。今次程获线拜访了,后面自然有机会来往。”
程玉酌点点头,也未多说,若有所思。
赵凛见她目露思索,一副认真模样,心痒了一番,又想爬床。
人还在小榻上,心已经飞了过去。
但他也得遵医嘱,收敛着慢慢来。
当下只能抓心挠肺地同她说些旁的事,“……上次要不是魏丹菱,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程玉酌不知道他怎么有提起了这一茬,她连忙揭过去,“魏姑娘的事,太子爷帮了吗?”
赵凛瞥了一眼,怪她岔开话题,但还是说。
“那厌真生是个人物,魏丹菱给他编了个身份,说是你弟弟,我还真就被骗了……但朝廷查出来厌真生的身份也没查出来,不过我已经派人劫了,我来之前,刚有了消息,人已经劫到了,据说年纪不大,颇有几分文人气质。我本以为好歹也要而立之年,没想到刚及弱冠的样子。不过此人嘴硬的很,肯定是晓得些东西的。”
程玉酌回想了一下当时与魏丹菱达成一致的时候,魏丹菱的模样。
她问赵凛,“太子爷以为,这厌真生是谁?”
赵凛没回答,却回看了过来,他眼中有点点笑意,“阿娴猜到了?说来听听?”
程玉酌见他这样子,显然也是心里有数了,便也不再含混。
“太子爷姑且听听,莫要生气。此人应该是同魏姑娘关系非凡,数来数去,也只有……她那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了。”
“哈!”赵凛笑出了声。
“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魏丹菱心中有人,我亦心中有你,两相便宜!”
这句“我亦心中有你”说的程玉酌有些不好意思。
他越发说话直白了。
“那太子爷救了此人,真是一箭双雕。”
赵凛呵呵笑,说是,但又告诉程玉酌。
“此人名叫穆弦,其父不巧也是因为文字狱而死,他这般写书挑衅朝廷,有为父申冤之意,似乎也在试探什么。等见到此人,约莫就能知晓些事情了。若能将你父亲的事情一并解决掉,那就更好了!”
皇上对文字狱反应极其敏感,对因文字狱负罪的人不予宽恕,程玉酌身为程谦女儿便难以翻身。
但愿这厌真生穆弦能揭开些秘密。
翌日天没亮赵凛就走了,程玉酌见他来去匆忙不免替他担忧,他却精神得很。
“阿娴你要想着我,可莫忘了我!咱们下次还遵医嘱!”
程玉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一直看着他打马远去。
回去的时候,院中人已经醒了。
程姝笑着揶揄她,“姐,你这是在门口站了多久,身上都被风吹冷了!”
程玉酌干咳一声,问了盈盈睡得好不好。
盈盈点点头,却问程玉酌,“姨母,吓人的人是谁?昨天在哪睡觉?”
程玉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程姝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赶紧抱着盈盈走了。
“我的乖盈盈,得给姨母留些脸面呀!”
吃早饭的时候,程玉酌只要一看见盈盈那双晶晶亮的眼睛打量自己,就耳边热度不退。
程姝晓得她姐姐可是没成亲的人,便不再难为她,笑呵呵地换了衣裳,带着盈盈和刑春假的桐桐去外边耍玩。
程获今日要去大营报道当差,出门前看了程姝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二姐怎么穿成了农妇模样?”
程玉酌也问,“怎么把盈盈也打扮成村里的小娃娃了?”
程姝说这样才好,“本也是去地里玩耍,穿些锦缎华服不自在,况且带孩子么,难免弄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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