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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予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猴儿
真真是十足的草包!要不得的败家玩意儿!但谁叫他老子有钱?
不过就算他有钱,胖子也想不明白小夕,也就是他的女神,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蠢驴。不就是生了个好皮囊,投了个好胎吗?或许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世道变了,而是人心难测。
胖子带着谢寒亭刚出别墅区,便见着一辆出租车。他想招手,手却被啪的一下拍肿了。谢寒亭幽幽地道:“都住在闹鬼的屋子里了,你还没长个心眼?”
胖子盯着发紫的手背,心里有十万只羊驼在奔腾。这还刚签卖身契了,就受到暴力打击,时间久了还了得?
谢寒亭却不看他,只望着空荡荡的路面道:“这世上的鬼千千万万,做的事儿也各有不同。这周围地势如同死水坑,阴气散不去,阳气进不来,自然是鬼魂喜欢聚集的地方。你刚才看到的出租车就不是给你们活人坐的,而是给死人,或是将死之人。你要是坐上去,怕是不能活着走下来。”
这一席话说得胖子心惊胆颤,转念一想又不禁问道:“你不是这周围最厉害的鬼吗?”
谢寒亭转头一笑,好看的唇微张,“你不过是我的奴才,我不需为你的死活坏了其他鬼的生意。那车还会路过这里,你要上去就请便。”
凉意这下子是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冒了,胖子什么话都不敢多说,只乖顺地站在谢寒亭的身边,保持一拳的距离,少一分都不行。
他这番作为惹得谢寒亭心里发笑,却不表露出来,只正正紧紧地说:“你现在闭上眼,想着那人的模样。”
胖子赶紧照办,脑子里章不凡那张惹人厌的脸出现,弄得他怒火高涨。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顶,冰冰凉凉。那手没做其他的事儿,就那么放着,却让胖子的脑子一下子成了空白。
隔了一会儿,谢寒亭才凑到他耳边说道:“我不会要你的命。现在再想那人的模样。”
胖子就像被蛊惑了一般,脑子里自自然然地想到了章不凡,却没了刚才的怒火。没想着怀着平常心去看那章不凡,还真有那么一丝风流倜傥的味道。他的长相也说不上多赏心悦目,可那眉眼弯弯的痞样,就是让人觉着舒坦。
“走吧。”谢寒亭放下手,轻哼一声。
4、入赘
章不凡既是城西天子,活动的地方自然离不开城西。
胖子带着谢寒亭走了半晌才拦着辆出租车,紧赶慢赶地向某酒吧奔去。某酒吧可不是泛指哪一家酒吧,它就是个名字。据说是章不凡发小开的场子,装修气派豪华,里面的靓女数不胜数。
那里,也是胖子第一次见到章不凡,并将其打趴下的地方。按理说,他这张脸是走不进去的,恐怕还在门口就被打个半死。但胖子不怕,为啥?现在他可是有靠山的人,这靠山还不是个人!
只见到了那地儿,胖子猛吸口气,把消瘦的身体撑出一点胸肌,雄纠纠气昂昂地就往里走。门口的保安见是他,立刻轻蔑笑道:“你还没死?”
胖子不认识他,也不屑理他,径自往里走。那保安被撩了面子,顿时面色不善地伸手拽向胖子衣领。胖子瘦啊,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只听啪的一声,他就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傻眼了,暗叫:这剧情不对!他躺在地上仰头一看,只见谢寒亭皱着眉瞧着他,也只是瞧着他。
旁边的保安狞笑着抬起脚,眼看就要踩在胖子的胸口。忽然,谢寒亭说话了:“废物!”话音落地,保安不动了。狞笑的面孔全无踪影,只冷着脸,放下腿,脖子左右晃了晃。
“走吧。”保安埋头冲胖子说道,那声音怪异无比,就像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了一起。胖子顿时明白其中关节,爬起身来,巴巴地跟在保安后头。
此时正是一点,借酒消愁的、约炮的都走了,留下的全是跟章不凡或者酒吧老板熟悉的混混,还有□。胖子两人一路走来,借着暧昧灯光放荡不羁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两堆人上演了“激情”。
这一幕幕让胖子作呕,因为那些液体的味道跟巴氏消毒液一模一样。过了大堂,就是包间。胖子跟着被附身的保安走向最里面,刺耳的音乐随着门的打开而扩大,里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恰在此时,谢寒亭脚跟一转,走向胖子身后,再猛推了一把。于是那数道目光通通汇聚在了胖子的身上。
“袁潇?!”这是章不凡的声音,似是惊讶无比。胖子循声望去,立刻看到了从卫生间里搂着妞儿出来的章不凡,衣衫不整。
“怎么?你还想来揍我一回?”他放开手中的美女,迈着步子走向胖子,“怎么?你还没被揍爽?!本来老子想撞死你的,但小爷我好心,没真心撞你,只要了你的一条腿。这事儿你也算是个受害者,说到底是那个妞儿水性杨花,把你害了。爷要你一条腿,也是给你提个醒,女人……最不可靠!”
他看似随意地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笑起来一口白牙,“那个女的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没见她对你以身相许。说到底,是这些女人下贱……”
章不凡话还没说完,胖子就恼怒地给他一拳,面色僵硬,仔细一看,双目红彤彤的,跟急了眼的兔子似的。“不许你这么说小夕!”
章不凡摸着流血嘴角,举手示意后面跃跃欲试的人别上。他既不生气也不恼怒地笑着说:“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喜欢她这样的婊子。”
胖子气得发抖,捏紧拳头又要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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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却被章不凡抓住了手腕。只见后者冷着脸怒道:“刚才那一拳算我欠你的。你他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个半死,活该被学校开除。你要是下手轻点,老子都能醒着,给你说句话。现在你瘸了,还成了这副样子,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了。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别不知好歹!”
胖子的手腕疼得慌,没办法,他身体虚。但这种疼痛让他清醒,这次不是来打架的,是为了钱。
他慢慢转头,看向谢寒亭,低声道:“你答应过我的,就要办到。”
胖子抱着钱袋子,跟个行尸走肉似地走着。
钱怎么来的?
当然不是勒索来的。谢寒亭上了章不凡的身,再用银行卡在atm机上取了100次。瞧,钱来的soeasy,章不凡还不会有这段事情的记忆,胖子也可以撇的一干二净。等钱到手,谢寒亭把消耗过度的章不凡扔在了某酒吧门口。等他见到胖子,就看到他呆滞的样子,和眼里不断滚落的泪珠子。
从小到大,胖子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天性乐观,就算小时候摔了碰了,他也不掉半滴眼泪。但情这个字,有时候就是根针,扎在你的心口,让你呼吸一下都疼。他的眼泪全是为了女神而流。
“这钱你想给谁?”谢寒亭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抬起头,双目茫然地不知道看向哪儿。然后低着头,直直地穿过谢寒亭的阴身,全身都覆上了冰霜也不自知。灵体是冷的,谢寒亭这样的鬼更是冷到了极致。
时至三点,胖子走到了这城市的郊区,只有路灯亮着。他停在一栋平房的门前,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不大一会儿,门里传出询问声:“谁啊?”
“是我,小夕。”
门被人用力地打开,何夕看着面前的胖子,有些不敢确定的问:“袁潇?”
“这个给你。”胖子将手中的钱袋递向她,“二十万,你好好藏着,别存银行。”
何夕惊惧地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总有法子,不是吗?”胖子反问一句,嘴角像是要哭一样地勾起,他的眼里映出何夕的模样,有些发肿的脸,剪得短短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干裂的嘴唇,和消瘦的四肢,对比起来无比突出的肚子。这就是他曾经的最爱。
“拿着吧,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何夕身后的人弄得住了嘴。何夕身后是个男人,面貌不怎么好看,他的手放在何夕的双肩,表情有些许疑惑而狰狞:“这人是谁?”
何夕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会儿,还是笑着答道:“我的一个朋友。”
“那他为什么给你钱?”
“这是我欠她的。”不待何夕说话,胖子笑道:“以前她借了我二十万,现在有钱了,怎么也得还钱是不?”胖子的身体抖得厉害,但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别存银行,这钱不干净,也别跟人说是我给的。”
他这话说完就转身,眼泪又夺眶而出。
“我走了!”
“袁潇!”何夕的声音传出老远,追上了胖子的耳朵,进入了他的心里。因为胖子的腿是瘸的,所以在跑到隐匿处,他就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瘸掉的那条腿抖得厉害,摊在地上,弯不起来。谢寒亭在不远处皱眉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地哭号。
过了许久,他呢喃出三个字:“痴情种。”
胖子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张晗早已醒了眼巴巴地等在门口。
“你晚上去哪儿了?”他对胖子上下扫视一番,眉头皱得山峦叠起。
胖子停了会,笑着说道:“没啥,就是斩断过去,开始新生活了。”他抬起头,眼睛肿得像金鱼。张晗顿时没了话,抿着嘴看他,然后叹了口气,上前扶着他进了屋。
“晚上咱们吃顿好的。”张晗叙叙道:“咱们去吃大排档,点上啤酒,好好庆祝一下。”
“成,听你的。”
入夜,胖子喝得酩酊大醉。他酒量一向不好,一杯就倒。张晗背着他,一步步走向别墅。
“我爱何夕。”
“我知道。”
“最爱她了!”
“嗯。”
“但她不喜欢我啊!”胖子哭嚷一句,然后拼命往上蹭,“掉了,我要掉下去了!”
张晗停住脚,弯腰,然后把胖子往上抛了点。借着这力,胖子把头搁在张晗肩膀,嘟嚷道:“张晗,你怎么不是何夕?”
张晗哭笑不得,“我要是何夕,估计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也对,你要是何夕那得多难看啊!”这话一落,张晗立刻恨不得把这货摔地上,再踩上几脚。真是的,醉了还不让人省心!
胖子蹭了蹭他的肩膀,呢喃道:“但我也认了,谁叫你是何夕,何夕又是你。”
……蠢货!张晗暗骂一句,背着胖子的手更紧了。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别墅。看到别墅门口站着的人,张晗顿住了脚。那人身着中山装,眉目俊朗,赫然是谢寒亭。张晗不认识他,也猜到了这就是那个鬼,哆哆嗦嗦地问了句:“你是谢寒亭?”
谢寒亭站在门口,不带感情地盯着张晗,一步步走向他。
“放下他。”
张晗赶忙把醉得站不稳的胖子放在地上,扶着。
“松开。”
张晗面露难色,他要是松开,胖子准得倒在地上。但眼见着那鬼越离越近,张晗的理智最终被恐惧战胜,把胖子轻轻放在地上后,远远地站到了一边。只见谢寒亭弯腰将胖子抱了起来,眉头紧皱,双手往前一推,胖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受此重击,胖子理所应当地吐了,吐完恼怒地抬头,火苗却瞬间扑灭。他一下子酒醒了,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看着谢寒亭。
“再有下次醉酒,我就拿你去喂小鬼。”说完这话,谢寒亭陡然消失,剩下吓得全身僵硬的张晗,和臭烘烘的胖子。
两人对视一眼,正要无奈地进屋,谢寒亭却又猛地出现。或许这次数太多,张晗只是猛烈地抖了一下,没有晕过去。
“从此以后你要跟我姓。”
“啥?”胖子惊疑一声,看着谢寒亭一脸茫然。
“从此以后你就是谢袁氏,名潇。”
等谢寒亭消失,胖子都没反应过来。这尼玛做个奴才还要改个名儿,真是奇葩啊奇葩!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谢袁潇。”张晗转头叫唤一声,然后止不住地笑了,“你这不是在奴才,是在入赘吧!”
“呸!”胖子如此回应。
5、撞煞
虽说抢钱这事儿由谢寒亭亲自操刀,胖子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哦,对了,他现在不能叫胖子了,要叫谢袁潇。谢寒亭说:“你这皮




卖身予鬼 分卷阅读6
包骨的样子,还好意思自称胖子?”
好吧,把人名字改了不说,连绰号都留不得。袁潇听到这话时,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鸡毛掸子,然后堆起笑容欢声道:“成,你说什么都成。”
没法,他现在可是个奴才,主子还不是个人!
张晗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撰着矿泉水,斜睨着袁潇道:“这都第七天了,章不凡还没找上来肯定就是没事儿了。你就放一百个心,把报纸钱省下来买个包子吃,不行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买这报纸可不只是看章不凡的消息。”袁潇把报纸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他,“咱们的钱就剩三百六了,要再不来点钱,就只能饿死了!”
报纸上的豆腐块,招聘信息一大把。服务员、汽修工等等岗位应有尽有,但张晗看完一页,得出了两个结论,他能做只有一种:体力劳动者。至于袁潇,瘸了腿的人,怕是去做服务员都没人要。
“我去工地。”张晗当机立断。
“那个这么累,你行不行啊?”
张晗撇嘴一笑,说:“男人,不能说不行。”他三两口吞下包子,还灌了半瓶水,抓起报纸就出了门。袁潇嘴唇动了动,笑道:“早去早回。”
“得嘞,你就乖乖看好家。”张晗回头一笑,那小模样不知会让多少女人看得心花怒放,可惜袁潇是个男的。
等张晗走远,袁潇就啃完手中的馒头,把客厅拾干净。他知道张晗为啥要去工地,两个人的开销,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更何况他的身体被掏空了,指不定啥时又出个灾病,那花钱就得跟流水一样了。这段时间,张晗不仅仅付出了钱,还有时间以及前程,袁潇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时间浑浑噩噩的过着,张晗如愿的成为了一名搬砖工,日薪日结,虽说低了点,但好歹不会被拖欠工资。再加上张晗老爸和袁潇父母定期给的生活,两人的生活水平顿时从赤贫线下挣脱,直奔小康。
胖子有一手好厨艺,琢磨了几日,跟张晗商量道:“要不咱们重操旧业吧?”
“啥?”张晗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哪里吃过工地的苦,十几日下来瘦了不少,神也不怎么好。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胖子,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卖烧烤?”
“嗯。”胖子重重地点头,“也不一定是烧烤,也可以做小推车的生意,就在学校后门卖。”
“成啊。”张晗喜悦非常,他要不是为了袁潇,也不会去吃那个苦,此刻看到生机,高兴得快跟狗一样了。只是俩人兴奋一阵,才发觉一个惨淡的事实。这里离学校太远,就算买辆自行车骑个来回也得三个小时,更何况,两人现有的钱还不够置办东西用的。那小推车小三轮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也得三四千吧?
正是愁眉不展时,谢寒亭的声音陡然插入。
“你们想要钱?”
袁潇二人同时抖了抖,回头看着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的鬼爷。这几天他没来,袁潇都快放松警惕了。只见他用下巴尖指了指袁潇,“你又要钱来做什么?”
袁潇不敢造次,一五一十地答道:“我想经营个小生意。我现在这样子也找不着好工作,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就做的饭菜还算不错,就琢磨着弄个小推车卖点小吃凑合着过日子。张晗虽说是我哥们儿,可我也不能赖他一辈子。”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张晗有些感动地看着他,嘴唇颤动着,“我们现在都是一时的,就你那做菜的水平,指不定以后谁赖谁呢?!”
“成,要我以后发达了,你就赖我一辈子。”胖子是真心的,反正他的一辈子也不长,更何况有个鬼做主子,他哪敢找妻子。要真有这么个兄弟,愿意一辈子赖着自己,他也觉着高兴,不寂寞。
“你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呢?”谢寒亭悠悠地问了一句,顿时把兄弟情深中的两人吓回了神。袁潇一脸奴才样地看着他,应道:“我没别的意思。”
“闭嘴。”谢寒亭一开口,周围就静悄悄的,他往沙发上一靠,那股范就出来了,活生生一主子。“这次我找你们是有事儿,要让你们去做。”
“你们?”张晗大惊失色,“还包括我?!”
谢寒亭看他一眼,张晗就跟蜗牛一样恨不得找个壳来缩,“您继续,您继续。”
“明天就是中秋,我要你们去找一个人,事成之后你们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中秋,人月两团圆,可惜袁潇不敢回家。他一大早就往家打了个电话,还把谢寒亭说过的坟上桃花一事跟父母交代了一遍。这种封建迷信的思想,立刻把二老唬得一惊一乍,恨不得马上到那坟上看个究竟。
袁潇嘿嘿一笑,安慰道:“没事儿,那个高人说了,只要找个好地方种上就行了。”
“那儿子,那个高人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地方才是好地方啊?”
袁潇愣住了,这个还真没有,他赶紧应道:“我马上就去问高人,过几天再给家打电话。”
“成,快去问吧!别误了你的终生大事。”说完,袁潇妈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而袁潇同是如此。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敢回家。
“别多想了,有哥们儿陪着你。”张晗揽过他的肩,手中举着谢寒亭给的小纸条,上面是一串地址:平乐街幸福花园7号楼8-2。
“要这鬼没说谎,做完这事儿咱们就能去置办家什,然后重新开个烧烤铺子。我跟你讲,要这次成功了,我可不会给你洗菜摘菜了,老子一天什么都不干,就给你数钱。”
“成。”袁潇咧嘴应道,心情愉悦了不少。
a城既不是袁潇的家乡,也不是张晗的。张晗这家伙可是地地道道的北京户口,只是大学以前,从来没在哪个地方安心地住上过一年。他爸是工程师,他又从小没了妈,自然是父亲在哪儿,他在哪儿。从小到大,也只在大学里交了袁潇这么个铁哥们儿,也因此,他特别地上心。
a城绝对不小,地势平坦,马路宽广,车马不息。平乐街就在城西,跟郊外接壤。幸福花园是去年才修好的楼盘,但太偏僻了,有人传闻风水不好,因此有许多屋子闲置着。袁潇二人一路无阻来到8-2的门前,却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防盗门上的塑料都没撕完,而门中间的猫眼也没有安装,直直望进去,里面一片水泥灰。这里面根本没住人,难道他们是来找鬼?袁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张晗脸色灰白,一副被吓惨了的模样。
“怎么办?”张晗细声问道,手紧紧地抓住了袁潇的手臂,指节都发白。
“别怕,大白天的,就连谢寒亭那个老鬼都不会在白天出现了。”袁潇话音一落,谢寒亭的声音就出现在他耳边,“老鬼?”




卖身予鬼 分卷阅读7
what’sthefuck!袁潇寒毛倒竖,身体都僵硬了,他就随口一说,谁曾想这老鬼竟然在这个地方,那还让他们来找什么?他自己来不就行了?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奴才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谢寒亭的手慢慢地抵在了袁潇的腰间,缓慢向上,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密布冷汗的脖子。五指张开,握住脖子,然后缓慢移到前方,锋利的指甲抵住了袁潇的喉结。
“我……我错……”袁潇的声音陡然停住,一边的张晗被此情此景吓傻了。只见谢寒亭手指陡然向上,捏住了袁潇的下巴往左边转去,而谢寒亭低头向前。两张对视的脸,那诡异的角度,怎么看都像是在接吻。
吓傻的不仅仅是张晗,袁潇也逃不了。那冰凉的感觉告诉他这只是嘴唇与嘴唇之间的碰触,可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走,从嘴唇之间奔涌而出,逐渐形成一具生命的骷髅,然后融入谢寒亭的身体中。
当他们分开时,袁潇觉得四周都是灰暗的一片,他咬着牙才保证自己没有倒下。面前的谢寒亭有些许不同,脸色不再是灰白,甚至泛着红润。他面色不善地道:“再有下次,我会吸干你的全部。”
说完,冰凉的手垂下,打开了面前的防盗门。
出人意料的是,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有一具红衣尸体在屋中间飘荡,翻白的眼,伸长的舍,着实骇人无比。
6、闻少
砰!张晗先撑不住晕倒了,不是他胆小,而是他真的怕鬼。
再看袁潇,那脸色是雪上加霜,就差没整两个黑眼圈挂脸上,准比那谢寒亭还像鬼。
谢寒亭迈步上前,绕着那红衣女尸转了一圈,再低头看向地上的好大一滩血。那血液还未凝固,不知是从女尸身上的何处流出,只见着猩红液体沿着她白净的腿向下,汇聚成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袁潇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道。要不是他素来胆大,又被谢寒亭操练了神经,恐怕现在连站都站不住了。饶是这样,谢寒亭看向他的目光也谈不上客气。
“奸杀。”
“什么?!”甫一听到这个词,袁潇首先感到的便是恶心。不怪他反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肯定希望啪啪啪的对象是情投意合并且鲜活的。此刻,他再看女尸的目光就不那么惊恐了,一股子同情从其间流露。
“现在该怎么办?”袁潇拿出手机,询问道:“我能报警吗?”
谢寒亭不说话,只嘴唇抿着双目瞪着,吓得袁潇摸不着头脑,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她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吊着吧,那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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