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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予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猴儿
去惹他!你不想活了?!”说完,他蹲在袁潇跟前抹了把泪,跟夸奖似地说:“这一次,算你狠!”忽地,他又恶狠狠地出声:“但袁潇,我张晗在这里跟你发誓,要再有下一次,老子活剐了你!”
袁潇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也为自己能成功惊喜不已。刚才,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说出了那样的话。当时他想要么谢寒亭让他死,他自己做了鬼去管这些鬼事。反正自己跟谢寒亭纠扯不清,也活不长。要么谢寒亭教他术法,他用所学去管这些事。
以后不一定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可见死不救不是袁潇的原则。
远处一声鸡鸣,熹微的晨光在天际泛白。袁潇扶着张晗的手站了起来,看向章不凡。对方仍在痛苦,只是没了声,就不断地掉泪,看起来可怜至极。
虽说章不凡跟两人有仇,此刻不管也不是个道理。他俩正想上去把章不凡拉开,就听着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当先一人踹开了门,好几把手枪指向了当中的两人。而警察中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凶狠地瞪了他们几眼才踩着高跟进入屋内。
“儿子,你在干什么?”她见到章不凡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指手画脚道:“你们还不快上去把他拉走!”
几个警察顺着肖明兰手指的方向,将章振兴的尸体随意地扔在地上,这一幕看得袁潇二人对视一眼,霎时明白了什么叫狼狈为奸,也想通了一些东西,为什么章不凡会不见,是因为肖明兰的指使。她要那鬼杀了章振兴,而他们两人只是买一送二的赠品。
想到刚才肖明兰看他们的眼神,怕是要凶多吉少!
章不凡的手伸向章振兴,却在半道上停住,没有上去抢那具尸体。他的手就那么颤抖着停留了几分钟,然后缓慢地撑在床上坐了起来,看向肖明兰。
“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肖明兰眉头紧皱,“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我现在就要弄明白一些事情。”章不凡忽然笑了,“怎么?你心里有鬼?”
肖明兰的眼神丝毫不见波动,她挥了挥手,周围的警察慢慢退了出去。袁潇两人也想离开,知道的事情越多活着的几率越小。但章不凡侧头看向他们,请求道:“你们留下来吧。”说完,就不管两人的表情径直开了口,“你就这么想杀了他?”
“杀了谁?”肖明兰装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你可是我的母亲,我想的什么事,你心里会不明白?”章不凡下了床,悠闲地踱步到肖明兰旁边。“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肖明兰的脸色黑成一片,斥责道:“注意你的措辞,我可是你的母亲。”
这话引得章不凡一阵发笑,等他笑够了才一字一句地说:“那么,我的母亲,我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搞定这一切,我们就先走了。”说完,章不凡就倾身上前抱住了肖明兰,他浑身的血液沾染到了对方昂贵的衣服上,让肖明兰的脸色十分难看。
但章不凡完全无视这些,而是快步走进浴室,将脑袋上的血洗了个干净。再对袁潇二人招招手,“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他们的身后,肖明兰咬紧了牙齿绷紧了脸,眼珠转动,似乎一肚子坏水又冒了出来。
12、扎马步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章不凡面色平静地说:“她不会让你们活着的,我暂时也没有能力管你们的死活。等会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张晗撇嘴,眉头紧锁,“章不凡,我以为见到你这个奇葩就够了,不会有人再超越你。没想到奇葩都成堆出现,你家人各个都让人不省心。”
“趁着有力气就多吃点,小心我换了主意,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这话的时候,章不凡又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城西天子,真让人手痒!
到了袁潇他们住的地方,章不凡果真把自己卡里的一百万转到了袁潇的卡里。他将卡递给袁潇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在,“谢谢。”
好吧,章不凡还算有点良知。袁潇笑了笑,“没事儿,一百万够补偿了。”
袁潇怕夜长梦多,一进屋就开始拾东西。忽地,老鬼再次出现。
他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袁潇命令道:“不许离开这里。”
“不走得死。”
谢寒亭傲然抬头,下巴尖对准袁潇,“有我在,谁能让你死。”
听到这话,不仅是袁潇,就连张晗都跟见了荤腥的猫一样凑了过来。袁潇凑近他,恭敬地问:“您有法子让我们安全?”
谢寒亭转头,不想袁潇凑得太近,鼻尖挨着鼻尖,让两人同时愣住。谢寒亭忽地倾身吻住了袁潇的嘴,顺势吸了口阳气。而消耗过度的袁潇头一歪,栽在了谢寒亭的肩膀上。他想努力地坐正,可脑袋真的发晕,这模样让谢寒亭又是一顿鄙视。
“一个男人被吸了口阳气就这副模样,真是废物!”
本来袁潇还想坐正的,听了这话直接把身体的重量全靠过去了,无赖道:“你是我媳妇儿,我靠着你怎么了?”
谢寒亭老脸一红,只是他脸色发青,这一红就成了黑。张晗察言观色,忙不迭地坐袁潇另一边,把他捞起来搁自己身上。
这下,谢寒亭的脸是真黑了!
袁潇身体发虚,只是微微侧头看他,见老鬼只是脸色阴沉也懒得动弹。
还好,谢寒亭黑沉了脸片刻,就恢复正常,“那个肖明兰不过是依仗着钱和权,我只要在她面前露个脸就行了。a城还没有什么人物能动得了我,相信她身边那个相师也明白这个道理。忌惮着我,他们就不敢动你。”
好吧,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下,袁潇二人才觉着抱谢寒亭这只大腿抱对了。
有了谢寒亭的倚仗,袁潇二人继续经营着烧烤摊,只是章不凡成了常客。虽然对他们留下来的决定有些担忧,也没有多加劝阻。不过他是真的改头换面了。
以前谁提起章不凡,都是羡慕嫉妒恨中夹杂着十分的鄙视。他身为富二代中的战斗机,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是蛀虫中的747。现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见了,曾经称兄道弟的不良少年们也没了个干净,除了时不时在袁潇二人吃饭的时候跑出来蹭个饭,简直是恢复了富二代们应有的神秘感。
日子恢复平静,袁潇的手也好全了,另一件事情就提到了前台。
学道术!
道,孕育自然。道家文化在中国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但未进入历史的那一部分,才是道的渊源。上溯黄帝轩辕,下探康熙乾隆,道家文化无不蕴含其中。
道家文化以老子时期,有了完整的成型,以汉朝时最盛。但得道者又有几何?
道,注重修身养性,更注重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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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许许多多道家术法失传,流传至今者也难有修士能登天。
因此,道家五法:山、医、命、相、卜,难以同时修行,更多的人专研其中一脉。如谢寒亭是山之一术传人,闻远清天赋极高,修山以及卜,而闻仕道则专攻卜术。
袁潇跟着谢寒亭,自然也修习山之术。它归为五法之首,难度自然不是卜术能比拟的。
修山术者,多是当世奇才。且要满足三个条件:
首先,生辰独特,时辰不是大胜就是大衰。如谢寒亭生辰,阳气升至巅峰,而阴气渐长。此时既为大胜也是大衰,此时出生者先天阴阳二气充足。
第二,脑子要好。这不仅是学道,学什么这点都重要。脑子好,才能活用,才能举一反三。但脑子好不是说小聪明多,而是能明白山之术的道理。有些人看似聪明决绝,到最后却学无所成,有些人看似愚笨,却成为了一代宗师。
第三,就是耐得住寂寞。多少小说把这门术法写得出神入化,若放在上古时期,确实是这番光景。但一代不如一代,今时今日,更多的人最开始修习道术都是枯燥且乏味的。可能三五年,你连符都画不全一张。因此,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孤独的人,才能走到最后。
可满足上述三条者少之又少,以至于谢寒亭完全有理由相信袁潇什么也学不会。
“什么?扎马步?”袁潇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学道术的第一节课居然是扎马步!
他没有听错,就是扎马步,这是基本功。且不说布阵等高深学术,单论画符就需要扎实的下盘。如果连马步都扎不稳,剩下的也别学了。
谢寒亭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们俩,此时已是晚上十点。两人经营着烧烤摊,已经是累得不行,这时候扎马步怕是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下来。但看着谢寒亭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袁潇就是不想认输。
这个东西不是必须去学,可他不想下一次发生特殊情况时,自己一点用都没有。他盯着谢寒亭看了好一会儿,双腿分踏,与肩同宽,腹提臀屈膝,好,扎马步开始!张晗本不想学,可看到袁潇这模样焦躁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有模有样地跟着扎马步。
谢寒亭微感诧异,他是想让袁潇知难而退。要知道袁潇都二十了,已经错过了学习的时间,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可看着对方那副坚定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闭了嘴,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此时的袁潇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已是今非昔比。肤色从黄黑转为白皙,原先那瘦得皮包骨的样子也渐渐长出了肉,不胖不瘦,正正好。一笑便温柔如晨光,如今他板着脸正经扎马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稚气未消,但那眉眼里英气十足,到平添了几分俊俏。
谢寒亭看着他这副模样,嘴唇有些异样。他想到了前几次与他唇对唇的感觉,有些软而湿。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的唇,在几秒后,他僵住了。
我在做什么?!这是谢寒亭脑子里乍然响起的声音,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凶恶,以至于一直分心盯着他看的张晗也面露惊慌,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折磨他和袁潇。
幸好,谢寒亭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消失了。
一见谢寒亭不在,张晗马上原形毕露,马步也不蹲了。他撺掇袁潇道:“别练了,老鬼都走了!”
袁潇侧头看他一眼,语气硬邦邦地说:“我又不是为他练的。”说完,他就闭上眼,一门心思扎马步。
张晗了解袁潇,这个人看起来温柔,其实是个偏执狂。就拿以前他对何夕的态度来说吧,要是其他人被何夕这么拒绝,早就认输,另寻芳草了。但袁潇不是这样,他没有逼迫何夕,而是不断地用他的温柔感染何夕,于是系花小姐掉坑里了。只是系花小姐不是一般人啊,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啊。想到这儿的张晗不禁叹了口气,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得,你练吧,我都累得要死了,我去睡了啊!”
袁潇没答话,只点了点头。
张晗还不放心地唠叨一句:“你也别太晚啊!”
袁潇不想太晚,可谢寒亭没有告诉他要扎多少时间。他就一直那么坚持着,跟自己死磕,直到身体都木了,袁潇才颤巍巍地动了动,向自己房间移去。但扎马步这么久,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以至于才走了几步路,就腿一软,身体向旁边倒去。好巧不巧,脑袋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响,把袁潇都砸晕了过去。
幸好,他的身体没有落地,谢寒亭及时出现,抓着他的手臂扯向自己怀里。袁潇的脑袋靠着他的胸口,脑袋没有意识了,身体却似乎在回避寒冷。谢寒亭看着他额头上的血还有皱紧的眉,不自觉地骂了句:“傻子么?”
说完,他就将袁潇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他调动体内阳气,使自己的灵体变得温热。随着他体温的改变,袁潇的眉头舒展开来。
谢寒亭将他放在床上,伸手擦掉额上的血迹。因谢寒亭体质的原因,伤口接触到他的皮肤,立刻就结了痂。只是袁潇本就劳累,此番又这么折腾自己,脸色看起来有些灰败。谢寒亭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袁潇脸上。入手的皮肤尚算光滑,只是脸色真够差的。他摸着摸着,手指滑到了袁潇的唇上,这让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老鬼有些怔忪。
谢寒亭,死的时候也不过才25岁。那个年代虽然早早成家,但国不太平,何以家为。谢寒亭又出生世家,平常女子家中老辈是看不上的,千金小姐没点资质的又入不了他家的门,再加上谢寒亭一门心思为国效力,这婚姻大事也就耽搁了。在他死前约莫四五月,家里人倒是给他定了一门亲。只是……终究没有那夫妻缘分。
他知道阴契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是这个人的妻子,但他堂堂谢氏大少,名震天下的术师,国民党陆军少将,怎么会甘为人下。再加上这人,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谢寒亭一边摸着袁潇的脸一边不断地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他体内的阴阳二气从他指尖汩汩溢出,被袁潇吸入体内,原本灰败的脸色好了不少,被桌角撞到的疼痛也缓和很多。这下,昏迷的人舒坦得睡熟了。
只是他似乎被谢寒亭抚摸弄得有些异样,先是伸手在自己脸上抓了抓,那痒痒的感觉还是不消退。袁潇恼了,闭着眼左右动了动,移动间,袁潇的嘴碰上了谢寒亭的指尖,那种湿润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谢寒亭的心里。
老鬼怔忪的表情变了,他先是惊讶地看着袁潇的脸,睫毛轻颤,接着,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一点一点地俯身,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唇角。这只是一个很浅很纯粹的吻。
忽然,角落里的声响让谢寒亭瞬间清醒,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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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坐直身体,眼睛似是不经意地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接着,他轻蔑地笑了起来,如烟尘般散去。
过了好久,袁潇的屋里才出现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张晗,他今晚罕见的有些失眠,就是怕袁潇跟自己死磕。所以一听到客厅有响动,他就醒了,只是房门还没拉开,他就从门缝中看到了谢寒亭抱着袁潇的身影。等老鬼把袁潇抱进屋,他才鬼鬼祟祟地跟过去观望。
只是缝隙不大,他只能看到一只手在抚摸袁潇的脸。后来看到袁潇动了动,他悬着的心才放下。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刚想掉头走人,就看到谢寒亭的脑袋的出现在视线里,那诡异的姿势让他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忆。
谢寒亭又在吸袁潇的阳气!
这认知让他恼怒地站了起来,发出的声响惊动了老鬼。只见老鬼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轻蔑还有威胁显而易见,这让张晗止住了闯进去的脚步。终于,谢寒亭走了,等了一会儿,张晗走进了袁潇的房间。他一步步地走向袁潇,见到后者正在酣睡才松了口气。
一时间恐惧、愧疚等等情绪涌上他的心头,张晗情不自禁地走上去抱住了袁潇。他的动作有些大了,惹得袁潇皱着眉睁开眼,见来人是他,眼神立刻又温柔了起来。
“晗子,怎么呢?”
“没什么。”张晗摇摇头,借口道:“我一个人在那边睡着太冷了。”
听闻此言,袁潇立刻拉开了自己的被子,“进来吧。”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张晗抱着袁潇,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却更加失眠。他反复地想着一句话:袁潇,我一定一定会找出方法,救你!
13、再入鬼屋
自那天传授了扎马步,谢寒亭好些日子没有出现。袁潇倒是练上了瘾,且不说休息的时候,就是在烤烧烤的时候,那马步都是扎起的。
张晗见此是非常不赞同,他常常唠叨一句话:“别练了,相信我,那谢寒亭十有八九是在耍你。”
袁潇对此不以为然,那谢寒亭再是耍他,也要练下去。自己都不努力,才是真没戏。
如此,倒是太平了一小段时间。
期间,烧烤摊的生意越来越好,两人招了几个服务员,和一个学徒,然后把盘下的摊子退掉,重新租了个门面。“胖子烧烤”正式开始营业了!
开业大酬宾的那天,服务员们忙得脚不沾地,身为副经理的张晗没有办法,也做起了跑堂的。他端着东西在桌与桌之间灵活游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忽然,几个字眼闯进了他的耳中,让他心头一愣。
“……校外招租的那间鬼屋……”
他原以为这只是几个大学生在谈论鬼故事,谁知他刚要走,耳朵里又传来几个字:“……咱们今晚就去那儿……”
这下,张晗眼睛都瞪圆了!
他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那桌,沉思一会儿便一脸笑容地走上去,亲切道:“几位校友,这烧烤的味道还成吧?”
那几个人也没想到他会来搭讪,都和善地表示味道一级棒。张晗听了连连点头,装作很有兴趣地坐下来问道:“刚才我听你们说什么校外的鬼屋,是什么啊?”
张晗这人皮相好,笑起来给人一种阳光男士的感觉。在坐的几个女孩子听到他的问题都忙不迭地答道:“就是学校外面七福路上的那间招租房,听人说那是间鬼屋。”
“真的?”张晗装作惊讶无比,“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哪个地方闹鬼了!”
听他这么说,女孩子们盛情邀约道:“我们今晚要去那里玩碟仙,小老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玩?”
我操!还要去玩碟仙?嫌鬼来的不够快?!
张晗皱眉头瞪眼,这表情让其他人一愣,“小老板,你不会被吓到了吧?”
“没。”张晗意识到自己表情的失误,故作镇定道:“碟仙什么的,哪都可以玩,干嘛要去哪里玩啊?”
“这样子才刺激啊!”
刺激个毛线!到时候鬼出来了,你们谁还会觉得刺激!
“那万一真有鬼呢?”张晗只是装作不经意的一问,谁知他的问题让众人哄笑不已。
“根本就没有鬼,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其中的一个男学生底气十足地笑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你们见过了吗?”
其他几人都是摇头不已。张晗急眼了,这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他也没好脾气地道:“如果你们还想要命的话,就不要去。我刚才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地方闹鬼,但其实不是。那个地方闹鬼还是我传出去的,目的就是让人不要去租。那个地方阴气极重,住进去会死的。”
听到他这么说,这桌人的脸色都变了。女孩子们有些惊讶,男学生们都含着鄙视。
刚才说话的男学生开口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想退房还找借口的客人啊!刚才我们去租房的时候那个老板都说了,你们当初租了一天嫌贵不想再租,结果他要你们押金,你们不乐意,把房主揍一顿不说还到处宣传那里闹鬼!”
“什么?”张晗眼睛一瞪,没想到那个房主贼喊捉贼。
这桌大学生见他这副表情,都摆出正义的模样,厉声指责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那个房主脸上的伤现在都没消了!”
这下,张晗知道自己被泼了污水,心里也恼怒这些大学生不长眼,上赶着找死。他蹭地一下站起来,说:“反正我话是说到了,到底是不是真有鬼,相信你们晚上就能明白。只是死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袁潇正在柜台上给人结账,见着张晗气冲冲地走过来,砰的一声踹开厨房的门跨了进去。他赶忙把手上的事情交给旁人,跟过去瞧瞧。
“怎么了?吃火药了?火气这么大!”
张晗见他跟着自己,当即委屈又愤怒地把事情抖了出来。袁潇听完也傻眼了,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人胆子大,什么刺激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会真遇上。
“哼!反正我话是说尽了,死了也不关我事儿!”
袁潇见张晗一脸“我不爽,我超级不爽,我需要顺毛”的表情,赶忙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成了,晗子,别跟他们怄气啊!他们就是没见过,才有胆子去闹,要真见鬼了,怕是尿都得吓出来。”
张晗把头歪向一边,闷声道:“我才不会跟他们怄气!”
“好好好!知道你大度能容。”胖子轻拍他的肩,想了会儿,有些担忧地说:“这些人估计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了。”
“不信就不信,反正不是死在我眼皮子底下。”张晗怒气未消地说了这话,紧接着又道:“大不了咱们晚上去那儿看看。”
听到张晗这话,袁潇笑了,这死鸭子嘴硬的。
只是谢寒亭




卖身予鬼 分卷阅读20
不在身边,袁潇总觉得没底。一想到这儿,他不禁暗恼谢寒亭总是失踪,让他想找也没处找。
入夜,袁潇二人十点就关了门,来到七福路那栋居民楼前蹲点。袁潇手中拿着罗盘,看着上面的电风扇吓得心肝都在颤。这罗盘是谢寒亭再次给他的,也算是入门礼。
屋子在一楼,此刻灯火通明,凑近墙角细听,还能听见年轻男女的笑闹声。
此刻,袁潇二人的心中都有些纠结。既希望这些男女没事儿,又希望他们会见鬼,来证明自己是对的。随着夜色深重,笑闹声渐渐安静了下来,隔着墙只能听见人声,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别不是要开始玩碟仙了吧?”张晗凑到袁潇耳朵边惊恐地问了句。他的身体还在发抖,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是惧怕鬼怪的。
袁潇摇摇头,恨不得把耳朵伸进墙里。
忽然,平地一声雷。“喂!你们俩干什么呢?”
袁潇他们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两个青年男女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而一堆年轻人从楼道里鱼贯而出,脸色不佳地盯着两人。
这是……被包抄呢?
一堆年轻人快速地围成一个半圆,当中一个男的,正是在烧烤店里指责张晗的。他一看清张晗的面孔,立刻咋咋呼呼起来。
“我就说这个小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还争辩,说什么长得不像坏人。我告诉你们,就长这样的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完这话,立即上前一步趾高气扬地俯视两人:“你们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坏了这房主的名声,小心我让你们做生意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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