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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奋斗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对!两条腿的人多得是,只是目前能平事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原来还摩拳擦掌的不少自以为是的‘老将’还说说王子腾的坏话,但是等到一败再败的消息传来,谁都得掂量一下,皇帝之前派去的那群拖后腿的家伙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的。王子腾已经算是在权贵圈儿里的长辈了,这都不能压得住这些小兔崽子,谁敢说自己去就能行?除非忠顺王这样的人物,但是,这样一钞小战’派个王爷去?亏你说得出口!
皇帝很烦,觉得兵部尚书太蠢,贾宝玉太年轻,内阁大臣太文,想找几个别的顾问、解说,这些人解说起来头头是道,真正到出主意的时候,全是一句:“请圣上乾纲独断。”皇帝快要气疯了,朕都乾纲独断了还要你们做什么?拍马屁么?这群混蛋难道不能有担当一点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难道他们不懂么?
大家都是太懂了!就是因为懂才叫皇帝自己忧的,不然,君之忧就会变成己之忧并且数量会翻个n番,大家会提前秃顶的。
王子腾就是这样叫您老架火上烤来的!本来王子腾是废物了一点(文官看不起勋贵,不同勋贵圈子互相倾轧,当然也有八成是事实),但是再废的人,如果一开始给他几万人,淹也淹死这些乱民了,更别说他外甥还出了剿抚并重的策略,直接砍了平安州平度使以平民愤,事情就平了大半。结果呢?您老硬要‘练兵’看吧,下场来了吧?谁还敢多嘴?
但是张炯来了!大家的耳朵马上竖了起来,别人还好说,换了他,绝对是不能容忍的存在啊!污了钱居然不均沾一下,大家少给一点吧,他死死护住了一个铜子儿也不分给大家。你要扣他军饷让他少捞点儿吧,他直接说:不够!这仗打不下去。是不够打仗使的还是不够你贪的呀!
王子腾无能,也不能派他呀!于是王子腾沾了清流不满张炯的光,没被立即锁拿回京问罪。这不算临阵换将怕打击军中士气,败军之将么,王子腾本来也该被用来儆示诸人。不过有了个张炯在,让他赢了,实在是太打击这些十年寒窗以及祖上有功的人了,大家坚决不答应。这会儿他们又不要求乾纲独断,改而要求虚心纳谏了。这些人里,除了些个之前不够格被拾的人,也有一些是一直站在皇帝这一边的,他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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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皇帝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皇帝亲自考较了张炯,要说张炯同志也是科举出身,学问还是行的,至少御前奏对非常合皇帝的心意,策略说起来比想贾宝玉那个笼统的‘剿抚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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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详细了不少,张炯对军伍可比贾宝玉熟悉多了,从领兵要诀说起,听得皇帝如痴如醉,最后拍板就是他了。大臣们不答应了,凭什么呀!可是吧,皇帝又不能说,朕不在乎他贪,那是鼓励贪污了,皇帝可以暗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会明着说这样的话。此禁不可开。你要说“能者可不廉”,那人人自以为能,天下就要腐坏了。
两下扯皮,贾宝玉急了,仗着准妹夫的身份对皇帝道:“谁不服,送他去平安州,告老托病不去的,让他儿子去。”额,问题解决了。贾宝玉被未来的皇帝大舅子投以欣赏的目光。欣赏完了山寨小舅子兼未来妹夫,皇帝挽着袖子,开始让他家十六弟追究官逼民反的责任了。吴贵妃的父亲了职,连吴贵妃都跟着挨了训斥。北静王也是先前与平安州平度使有些往来的人,同样被徒忻报到了御前。身为一个王府,开销确实大了点儿,连王熙凤都说:“就是王爷家也有缺钱的时候呢。”不知道徒忻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把北静王也给掀了。先闭门思过,一切等平安州的事情结了,视情况再给后续惩罚。
反对的声浪马上消失了,仿佛如镜的湖面,大家自我安慰,有由王子腾帅领着的‘猪队’拖累着,绝对可以打击一下张炯的嚣张气焰的。并且,京中官场震动,大家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有家属在军中的人,开始活动了起来,要求王子腾与张炯各领一军,张炯领军很毒,白痴只能当炮灰和诱饵,大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当然是想自家借机起身的,谁想当垫脚石谁是孙子!这样,本该锁拿进京的王子腾在综合作用下依旧在风口浪尖上呆着了。md!分功!贾宝玉差点失控想领人打上他们家大门!要命还是要功,你们不会想想清楚啊?!没事扯我舅舅做什么?
王夫人对着贾宝玉欣慰地道:“还好你舅舅依旧领军。”贾宝玉差点当着她的面骂娘了,这算什么好事儿?当人家的对照组。本来吧,王子腾现在回来了,也就是丢点脸,降两级,至少命和家业还能保得住,如果他在未来的战争中继续出错,那结果,还真不好说。贾宝玉快要绝望了,正在此时,又一封军报来了,先前下放锻炼的‘国之栋梁’,死了俩。原因,不听命令,擅自出击。
贾宝玉快要疯了,这种时候绝不是明哲保身能够解决的,就算奔赴前线的没有他的‘世交’,他也不能袖手旁观,因为带队的是他舅舅。贾政是没法指望了,贾宝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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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商议,两个书生,指天划地挥斥方遒的时候还挺有气势的,但是一具体到细节,都傻眼了,到了现在两个人于官场的勾心斗角都有些心得了,要拿出真杀实砍的本事,那数值接近于零。
恰在此时,召他入宫的旨意来了。
皇帝与张炯见面,拍板决定让这位蠹虫去米缸,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自在的,因为前面的那些人,也个顶个的拍着胸脯说能完成任务的,结果全陷在里面了。他就想把准妹夫召过来商量一下,听几句好话,心里有些安慰,皇子里只有太子到场了。
听了皇帝的计划,贾宝玉很无语,皇帝他想一战而下,又对人家不大放心,居然想出两军竞赛的办法来了,真是……一山能容二虎么?张炯至少有点真本事,但是另一路么?贾宝玉至少了解这些人,别的不行,内斗在行。有两个婆婆的家,必然是个乱糟糟的地方,光看荣国府里邢、王二夫人就知道了。要是到时候张、王二人斗起法来,张炯是个滚刀肉、王子腾别的不行就这个在行,那结果……张炯有真本事,皇帝不得靠着他,张炯本人又不笨,吃亏的只能是王子腾,王子腾又不是个惯受气的,当然忍不住,最后……张炯可能被参上几本,抱着金银回家过年,王子腾连着他的关系网都要一起倒霉,必须得阻止。
外甥的话,舅舅却是未必会听的,这位舅舅还是个积威甚重的人,想靠一封书信改变这样大事件上的立场,外甥还不够份量,关山数重,不定是什么情形呢。贾宝玉头脑一热:“陛下,臣愿往。”
皇帝愣了一下,他只是要找人来说说话的,谁料到贾宝玉会请缨直前线。皇帝道:“你这是什么话?”前番的热血青年他还没忘,现在一个个都没什么建树呢。贾宝玉道:“陛下容臣细禀。一山不容二虎,一军难有两帅,然则……”张炯军与王子腾部是两个系统的,单让一个人领着,底下就要反营,如果将领再有点信心,那这仗不用打了,光内斗去了。他太了解这些纨绔的德行了,张炯去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或老羞成怒或认识不清,必然会跟这个读书人死磕,在京城他们或者有一斗之力,放在军队里只会被张炯玩死。
但是要让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吧,他们家人在朝中肯定要给张炯使绊子,开始不答应他们就去罢了,现在这样只能认了。如果战事不顺,王子腾第一个要负责,谁说都没用,那就要让双方和平共处到战争胜利。这就要一个人能在中间进行镇压调节,派个宗室去又怕压不住,派个郡王去又小题大做了,贾宝玉本身就担着考核军官的职位,又是王子腾的亲戚、推举张炯的人,正合适。当然这是贾宝玉从自己的角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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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的。
皇帝且还不想撤了王子腾,他是另一打算,有王子腾在,张炯贪污的时候至少能够敛一点吧?只要张炯贪得不是天怒人怨,皇帝就想起用他,毕竟现在能打仗的人太少了。但是让个准妹夫上前线?准妹夫还是个文弱书生?他舅舅还……吃了败仗?皇帝也犹豫了,只说:“朕再想想。”
贾宝玉从殿内出来,天已擦黑了,被冬天的寒风一吹,他清醒了许多。紧了紧衣服,出了宫,打马回家。到了家里,却听二门上的小厮说:“史大姑奶奶今儿过来了。”这说的就是湘云了,贾宝玉心中一沉。
到了贾母那里,湘云果在的,出嫁的新媳妇能在亲戚家过夜,显然是经过婆家允许的。湘云是来打听卫若兰的消息的。贾宝玉道:“张大人不日起程,正在点选兵马,不用担忧。我意欲请旨随军而行……”
“什么?”这回最先跳起来的居然是贾母。
贾宝玉道:“老祖宗宽心。不过是这么想的,圣上还没允。”他允不允,都要力争的,不然就完蛋了。贾母与王夫人还不放心,拉着絮絮说了很多,中心意思就是:“不许去!”
贾宝玉道:“云妹妹来了,到园子里与妹妹们玩罢,我寻大哥哥说话去。”贾母、王夫人只能干瞪眼看着他去了,嗯,封建社会有时候还挺好的,爷们决定了的事情,亲娘、亲祖母都没办法。
贾珠也是不同意的,一面咳嗽一道:“我身子本就不好,你这一去又是凶险,琏儿又是个沾着女人就犯糊涂的东西,这一大家子,要交给谁?”贾宝玉给他掖了掖被角:“大哥哥却才病了,不必操这个心,我无碍的,又不冲锋陷阵。再者说来,这一大家子,最后终要琏二哥哥管着呢。我……也是为了自己。尚主岂是容易的事儿?难不成要一辈子寄人篱下?”尚主是个护身符,就算全家死绝,只要不犯十恶,本人也不会挂掉,只是形同入赘,公主死了,连住了几十年的家都要上缴,太惨了。
如果能立下军功,按照现在的情势,哪怕贾宝玉只是个去打酱油的,只要不添乱,最后必有一份功劳,皇帝一高兴,有爵必有府,至少子孙有了去处。和平年代,平安州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必须把握。王子腾又在那里,张炯或者能看自己的面子(?贾宝玉怀疑)不为难王子腾,现在看来以王子腾的本事更大的失败还在后面,战场上一败就要命,要张炯在打仗刮钱之余还当王子腾的保镖,那就不可能了,贾宝玉不能让自家舅舅完蛋。张炯说了,让他打仗也行,打赢也行,有兵有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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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仗要他自己打,要么就当头,要么各领一军,皇帝答应了。
贾珠恨得捶床:“我这身子越发不顶用了,不然……”
贾宝玉忙说:“大哥哥好生休养,我要去了,家里还指望着你。”这才安了贾珠的心。才说完,又有小厮来叫贾宝玉,说是贾政有请,显然是贾母、王夫人告状了。书房里,贾政搓着手,反对不是,不反对也不是,贾宝玉干脆把他的意见与贾琏一道忽略了。
但是另一个人就不那么容易忽略了,一道旋风冲进荣国府,他是纵马来的。林之孝在后头还嚎着:“恭王爷到”贾政这里果然吩咐:“大开中门……”阵势还没摆出来,十六爷已经直奔贾宝玉书房去了。徒忻找到贾宝玉的时候着实把人吓了一跳,徒忻这是头一回来荣国府,贾宝玉再没想到他会来的。正要说话呢,林之孝等几个大管家一齐赶了来,贾政也慌得换上正装,拖着鞋就来了,走到一半才发现没穿靴子,又折回来换靴子。
徒忻马鞭一扔,正落在榻上,笑得白牙尽露和蔼极了,一手扶着贾政道:“我与介石有些话说,来得急了些,老先生请便。”贾政这里刚跪下呢,听了这话,只好应了。
林之孝退出去前好心地把门带上,一面扣门面一面想:他没来过咱们家呀,那他是怎么知道宝二爷书房在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介素英俊的存稿箱
今天偶家小受和七七兔子要来看偶,3p去鸟~~~~~~~~~~
ps:明天夏小受生日,据路边社不可靠消息,有加更……有肉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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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一番离别前行平安...
“你凑的什么热闹?眼下还不够你忙的么?”
贾宝玉听这语气不太好,起身倒了杯茶放到榻中的炕桌上,拉着徒忻坐下了。徒忻叹了口气,灌了一口茶,温度适中,还好,暖暖的茶水纾缓了情绪,徒忻细细询问内情:“你是怎么想的?”
贾宝玉把所虑的一一说了,外甥怎么可能不管舅舅?舅舅这回垮了,贾家能全身而退?那些孩子去了前线的人,怕不要把贾家生啃了!徒忻道:“明年公主府也该建成了。”那就是个极好的避难所,一年的光景,这些吃了败仗的东西,十六爷有办法把他们全家挨个儿拾了。
贾宝玉道:“我总不能老躲在旁人身后。”
徒忻静默了:“我是旁人?”
贾宝玉给他续茶:“不是旁人,就更不能躲了。”
徒忻怒极反笑:“我知道像爷们,只你自己说说,你一探花,是该去兵营的么?”贾宝玉笑道:“谁说我去平安州就是要抡刀砍人的?”徒忻道:“还是太险。”贾宝玉自斟了一杯茶,送到嘴边:“平安险中求。”徒忻低声道:“圣上正在犹豫,你就这么拿得稳瓶儿,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急在一时。尚主的旨意已下,还愁没机会么?”
贾宝玉道:“我既说了,圣上就必会应的。他不放心平安州,小半年了,还没个结果,本来谁都没拿平安州当回事儿,结果太打脸了。朝里又扯皮,我舅舅回不来,我得去。”
“你!你是武职么?连只兔子都打不中!”徒忻开始揭人老底。
贾宝玉道:“圣上才不会叫我领兵。”
徒忻泄气了:“你说着了,圣上的意思,以考核为名,你去前线,把不中用的给带回来,顺道儿给你舅舅跟张炯说和一下子。你不许逞能。”贾宝玉道:“合着先头你是哄我呢,圣上准了?”徒忻没好气地瞅着他:“你倒得意了?”贾宝玉陪笑道:“我……也没想着是这样。”看来后来递的折子皇帝是看进去了,折子里贾宝玉就说了一条现在京城里谁都不知道平安州是个什么情况,先前觉得事小不在意也就罢了,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事情越闹越大,再不能这么隔岸观火了,必得有人亲自去看一下。他是职方司的,自然是责无旁贷。别人下去,说不定会指手划脚,他保证不去添乱。
“语无伦次。”
“呵呵。”
“明儿……旨意就要下来了,晚上……你家里要是没事儿……”
“嗯?”
“……”
“哎。”
第二天,旨意果然下来了,贾宝玉以考功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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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给配了百名锦衣卫随行。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满天素白,荣国府哭声一片,宝二爷要随军出征了。母亲、祖母、嫂子、姐妹……一个个做鞋做袜、拾行李,哭天抹泪,丫环一边包手炉子一边红着眼睛,贾宝玉很想说,我不是去死啊!男人在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这个,实在看不下了,逃出后院,被贾政、贾珠拦下,拎到书房,贾政一面说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面递出好多信来:“都是一些世交写的,他们的儿子在军中,带过去,看在他们父亲的面子上,也要看顾你一两分。”
贾宝玉:“……”谁看顾谁啊?还是下了。心意难得。
贾珠拿出一张名单来:“这是邻近州府之官员名单。”这个比较实用,下。估计再等下去这两位也要嘱咐了,贾宝玉想跑了,他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大家担心他,他心里暖和,但是一哭,他就难受了。
此时,小信鸽儿又来了:“恭王爷有请。”
贾宝玉顺势逃了出来,披上大红羽缎的披风,被小信鸽往城外引。贾宝玉道:“这不是去王府的路。”小信鸽儿笑弯了腰:“真让王爷说着了。”说着拿出锦囊里一封信来,是徒忻的笔迹。城外银妆素裹,有徒忻的一个庄子,徒忻坐在室内,桌子上摆着酒菜。屋里烧得热热的,小太监为贾宝玉脱去大衣裳。
贾宝玉不客气地坐在桌子边儿:“饯行么?可倒好,家里哭声一片呢。”徒忻变了颜色:“没心没肺!”贾宝玉笑着给两个斟了酒:“总好过情深不寿。”
徒忻沉下了脸。
贾宝玉低声道:“你看顾得好自己,从小到大,何曾吃过亏的?唯有我挖坑给人跳的……”
“这回自个儿往坑里跳,还是火坑。”徒忻捏着酒盅吱一声干了,也不理贾宝玉。
贾宝玉重又给他斟上:“这算是报应?”
徒忻甩了杯子,在贾宝玉的目光随着杯子落地看着地上一片洇湿的当口站到了他的面前。贾宝玉不自主地抬头看着他,缓缓站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唔……”
徒忻的舌头滑进口腔里,舌头有点儿凉,双唇很有力,嘴巴被吮得生疼的时候贾宝玉如是想。唔,好疼,下唇被咬了一下儿。贾宝玉回神对上徒忻眼睛,黑亮的眼神透着狂疯。贾宝玉闭上眼,停止了挣扎,明日一别,再见时,就是咫尺天涯。大概,这些事到时候也会被丢在哪个角落里生尘,大家还是好亲戚。
脖子被吮得又痒又疼,贾宝玉睁开了眼,偏头一看,嘴边的那只耳朵太碍眼了,他不假思索地咬了上去,代价是襟口被拉开了。伸手一推:“发什么癫?不吃饭了?”“正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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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要拦着你也挺容易的,你们家,随便拿出件干过的事儿来,就够你老实窝个三年五载的了。”徒忻轻声说着。
“是么?”
“真这么干了,你一准儿要生气。”
贾宝玉摇摇头:“他们干的事儿,伤阴德的也不少,真遭了报应,也只是活该。只要不是反罪,他们干过的事儿,与我何干?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也真舒了一口气了,总好过这么担惊受怕的……”
“是我的不是了,到了这会子,还说这些个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儿地回来了……”
“少说傻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明白。你会拦着我?”
“我真想过要拦了你。”
“……”沉默,“我会好好儿回来的,放心。”
“……”
“殿下,贾大人回了,您是不是也回府去?”
“跑了的人,还会回头么?”
“啊?”
贾宝玉五味杂陈回到家里,然后就是吃各种饯行酒,家里的,姐妹们单邀的,没能去前线的狐朋狗友的,部里的。徒愉还拉着他去灌了一回,席上陪客皆是熟人,徒忻赫然在座,四目相对,贾宝玉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缠住了。
孟固笑道:“我如今在御前伺候,保不准要去那边跑腿儿,到时候咱们俩可要相互照应着了呢。”这才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徒愉没媳妇儿,家里非常自由,当然有媳妇的那一位,也没人敢管他,酒酣耳热之余,徒忻三言两语就把孟固打发掉了:“你还不去与你媳妇道别?”孟固道:“现在还没点我的差呢……”在徒愉的嘲笑声中,孟固溜了。余者也纷纷告辞。
徒忻把贾宝玉留下,征用了徒愉百年难得一用的书房,书房的格局与徒忻府上的完全一样,乃是徒愉偷懒照搬来的他没心情在这上头花心思。小榻上摆着一堆包袱,徒忻一件一件亲自点着:“这是内造的上好伤药、这是父皇赐的软甲,我现今用不着,你带上,这张熊皮带上,平安州冬天湿冷,铺着得关节受寒……记住了么?”
贾宝玉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等徒忻点完东西转身发问,轻轻上前一步,含住了两片薄唇。……
一切拾好,时间已到了十月末,这些人,真是太能拖拉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炯清点兵马,分配任务,他手下也有几个得用的部下,带着几十个得用的亲随,要分配着各领一部,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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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敢再选拔‘有用子弟军前效力’了,交给他全权处理了。他要求,先在京城附近大营里整训二十天的士卒再去前线。这些部队张炯看过了,仿佛菜摊子上摆在外面的样品苹果,当面光鲜红润,背后难有几个虫子眼儿。不事先整出一点气神来再出发,等到了前线,遇到那些蔫头耷脸的败兵,还不叫那些懒兵带坏了?还打个p!老子是去捞钱的,不是去送命的!张炯坚信,人都是有野性的,看他一个斯文人,可不就比那些草包强多了?所以要先训。
这边儿张炯觉得勉强合格了,那边儿不走也不行了平安州军,哗变了。理由也很正常,大冬天的,王子腾所部有冬衣、有配给,平安州的地方军没有,四面其他州县来了个坚壁清野、坐壁上观,乱民是被围了,平安州军也陪绑了。本来跟着节度使大人敲诈勒索、横征暴敛,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现在好了,以前任由宰割的牛羊亮出了犄角,抢回了原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朝廷的光辉又迟迟不照到他们身上,还能怎么着?反吧!乱刀剁了节度使,完全忘了这人先前带领他们发家致富奔小康。然后,平安州的局势彻底失控了,这些干正事不出的人干起坏事儿得心应手多了!
援军再不用停留了,走吧!这回很低调,也许是天冷的关系,送行的唯有兵部尚书。寒暄已毕,大军开拔,当官的有马骑,士卒只好步行,踩得雪咯吱咯吱地响。贾宝玉不算他们编制里面,大部分人依然很敬重他看到考功计分的面子上也默许了他的两大箱行李被夹带了进来,大毛衣裳红披风、内衣鞋袜扎头绳、手炉脚炉织锦被、文房四宝来两匣,少不得还带了些银票碎银……
徒忻纵马跟着队伍一气跑了二十里地,张炯听了底下的回报惊讶万分,转头对贾宝玉道:“贾大人,这位大概是送你的,快看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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