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迫关系( 互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森绿森
“嗷唔。”
“我说,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脾气太拽,才被之前的主人抛弃啊。那么小一团,到底断奶了没有啊。”
煤球磨了磨牙齿,这个毫无杀伤力的人类,不管是行为还是说话,总是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火大!
“啊!”苏澈一身惊叫,“你别咬我啊!我现在已经没有钱去打狂犬育苗了!”赶紧检查被咬到的地方,只是有点牙印,没破皮。抬手没轻没重的就拍一下煤球脑袋,“下次在这样对我,我就不给你饭吃!饿得你只剩皮包骨,看你还怎么耍脾气。”
煤球抖了抖耳朵,打个哈欠。
苏澈看着窝在怀里的小家伙,总觉得它……拽萌拽萌的。
兽迫关系( 互宠) 随地嗯嗯,要罚
房东知道苏澈没钱支付下个月的房租后,非常客气的……给苏澈下了最后通牒,让他抓紧时间拾东西走人。在苏澈软磨硬泡尽口舌的请求之下,勉强同意让他多赖一个星期。
房东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于苏澈是同性恋还被男人包养的事情,嘴上不提,心里却还是介意的。这次突然没钱教房租,大概就是被之前包养他的男人甩了。别说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即使是现在,同性恋也是让大部分人不削厌恶的。可是于此与此同时,房东阿姨不得不苏澈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长得清清爽爽帅气的小伙子,在自己这住了那么久从没惹过麻烦,房租准时交,交租金时总会笑呵呵提些小东西送给她,水果,或是牛奶。
于是,房东阿姨陷入了喜欢又心疼同时夹杂一些厌恶的诡异情绪中。
盯着苏澈那双黑亮亮满是请求的眼睛,她终于松口,同意了,让这小青年白住一周。一周后必须搬走。
苏澈点头哈腰终于送走了房东,连忙跑到卧室里拉开衣柜,果然看见煤球一脸不爽的蹲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冷冷看自己。苏澈也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用‘不爽’这个词来形容眼前这只小东西的表情非常贴切。
“房东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煤球哼唧,转身背对苏澈,继续直挺挺蹲在苏澈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毛茸茸黑乎乎的球状身体散发‘着不要靠近爷的’气场。
苏澈担心煤球继续呆在里面会在自己的衣服上拉屎撒尿,伸手把它抱出来,“没办法,房东不准养宠物。”所以方才房东突然过来,苏澈没撤一时慌乱才随手把煤球丢进了衣柜里关上。
煤球跟了苏澈两个星期了,也没见它长大,一小团舒舒服服的窝在苏澈臂弯里。
苏澈会意的帮它顺毛,背上的毛理顺了,煤球一个翻身,露肚皮。
苏澈继续替这小祖宗摸肚皮。
煤球懒懒打了个哈欠,撑了个懒腰,微微眯起蓝黑的眼睛,理所当然享受对方的服侍。
苏澈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继续在从各个地方集的招租传单和招工传单上勾勾画画。煤球就在沙发角里蜷缩着,偶而它会盯着苏澈不放,在苏澈察觉到视线回头看它时又移开目光。
一来二去,苏澈也就明白了,自己捡来的这只品种不明的小动物性格别扭到一定程度了。
苏澈之前读的是二流大学,在学校里和室友混吃混合打游戏逃课,在寝室里颓废到天昏地暗。那时他和向秦斌的关系正是好的如胶似漆,那个男人总是开车接他,带他玩,带他吃,带他回家。最终苏澈没能拿到学位证书,只领到学校发的毫无意义的结业证书。
当时苏澈并不在意,他对于学校里老师教的东西完全没有印象,连学了那几门专业课都说不上来。唯一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某次考试,和一坐在自己前面成绩挺好的同学打了招呼,让考试给自己抄抄,对方笑呵呵满口答应了。结果考试时苏澈在他身后小声喊了半天,前面那位哥们愣是半点反映没有。最后答案没喊来,倒是监考老师把苏澈的试卷走了。苏澈一脸真诚讨好又尴尬的望着老师,老师眉毛一挑。
没得商量,作弊处理。
现在苏澈倒是挺后悔,没文凭,他连分像样的工作都找不了。干苦力活,老板看着他白白嫩嫩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啊啊啊啊。
苏澈烦闷的一扭身体侧倒在沙发里,脸埋在煤球背部柔软的绒毛里使劲蹭着,“球儿啊,我郁闷死了啊啊啊啊。”
煤球仍然闭着眼睛,也没对他嚎嚎,只是刚理顺的毛又‘喷’的一下炸开了。
苏澈毫无自知继续蹭,“咱爷俩住哪啊,你说怎么租个房子找份工作就那么难呢?没有钱啊啊啊啊。”
煤球唰的逃脱苏澈的魔爪,或者说魔脸。跳到苏澈的肚皮上,吸气,吐气,运气,对着苏澈,“吼吼吼吼!”
“啊啊啊啊。”
“吼吼吼吼。”
“啊啊。”
“吼吼。”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神经病。”
煤球猛的止住呼之欲出的吼叫,张大的嘴巴打了个哈欠以示轻蔑。坐在苏澈肚皮上抬昂起脑袋抬起后腿挠耳朵,而后放下腿抬眼看他。苏澈哭笑不得伸手继续帮它挠痒痒,手底下的触感温暖柔软。苏澈轻轻垂下眼睛,“也只有你不会嫌弃我了吧。”
说完苏澈就后悔了,因为肚子上这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从捡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嫌弃自己。
煤球不耐烦的用脑袋顶顶因为苏澈走神而停止动作的手。
苏澈回神,好笑道,“还想我按摩哪?”
煤球身子一倒,四肢爪子一摊,摸肚皮。
苏澈表情淡然伸手弹了弹它的小唧唧。
煤球:“……”
“怎么了?”
煤球:“!”
它被这个男人调戏了,它居然被这个一无所有事业感情双双失败的男人调戏了。
煤球翻过身体,呈球状,略歪斜。
过了一会儿,苏澈真正开始嚎叫了,“啊啊啊啊,你这个混球居然在我身上尿尿!”
煤球舒爽的抖抖身体,轻松越到地面,摇晃着尾巴回到卧室跳上床,挑衅的看着尾随而来的苏澈。
苏澈连忙脱掉被弄脏的上衣,但身上仍不沾到了某只的‘标记’。他赤,裸着上半身进军卧室,站在床边怒视煤球,脸涨的红红的。
煤球盯着苏澈的身体看了一会,在苏澈愤怒的准备开口的前一秒,它淡定的蹲在床中央,微微抬起屁股……
这个姿势,苏澈呆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阻止您自由的嘘嘘,我这就去洗衣服洗澡。”他抱头后退,“只要您不要在我的床上嗯嗯!在主人床上嗯嗯真的是件很过分的事情,嗯嗯不得啊!”
苏澈俊逸的五官惊恐交加微微扭曲,转过身立马撤退了。
煤球的这招很有效,成功击退大敌。
不过,看着苏澈跑开的背影,它埋头用自己的爪子扒拉床单。
煤球有些郁闷,其实它也觉得自己猥琐了。
苏澈晚上睡觉时,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床铺的各个角落,特别检查了床中央。
煤球在一边睡着,背对苏澈。
苏澈扯上薄被盖好,依旧是习惯性的睡在靠近床沿的位。他伸手摸煤球的尾巴,摸一下,对方躲一下。
“明天我还得去找工作,你好好在家里呆着。”苏澈脑袋在枕头里蹭了蹭,“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听得懂人话,一直和一只动物说话,我都快习惯成自然了。”
煤球没有回应。
“来,抬起你的左爪子,放在我的手心里。”苏澈摊开手掌,放在背对自己的煤球身后。
他勾起一抹淡笑。
这是自嘲,苏澈觉得自己真的脑袋有问题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离开了向秦斌,嘴巴上不提,心里还是在意的厉害。所以才会每天认认真真和一直动物说那么多话。
“果然我不该高估你的智商。”口气很嫌弃,“其实你就是一团拽拽的傻逼逼的球。”
煤球愤怒的转身,抬起爪子啪的压在苏澈摊开的手掌里。
嗷?
迅速缩回右爪,换成左爪重重踩向对方手掌。
煤球雄赳赳气昂昂的抬头看苏澈,看,左爪子!
苏澈拍了拍煤球的脑袋,“你说,我把你买给研究所,会不会赚到一大笔钱?”
煤球考虑要不要露出爪子下藏着的尖锐指甲来示威。下一秒,它就被人圈紧怀里紧紧抱着。“骗你的。”苏澈低低的声音传进它的耳里。
煤球拱了拱身体,苏澈洗完澡,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我会把你拿到大街上去表演,每天赚够钱才给你吃饭。”
煤球亮出藏在肉垫里的指甲,划破了苏澈的夏薄被。
兽迫关系( 互宠) 记得,常备蜡烛
“你想在这工作?”中年男人表情怀疑,肥胖的身体蜷缩在靠椅里,艰难的扭动身体抄起桌上的茶杯,层层赘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颤动。他煞有介事的口茶嗒吧嗒嘴,“我要找是干苦力活的送货工人,就你这小身板恐怕……”啧啧摇头。
苏澈清瘦的身板站得笔直的,脸上依旧是礼貌的微笑,“只不过杠点家电,我相信自己能还是没问题的,请您给我这个机会。”苏澈在笑,心里却在腹诽这个肥得流油的老男人。
爷这小身板再怎么着也比您这球状体好多了啊。
老实说,苏澈最开始出来找工作时,心里面还挺挑三拣四。结果现实很残酷,他苏澈的作业能力似乎没有被任何一家商店认可,就连麦当劳那种地方都因为关系户带着小伙伴们来实习体验生活而被生生挤走。
于是苏澈只好来到这小不大不小的电器商场,只求得到一份不动脑子用身子的活。
“啧,我需要的是负责的员工。”
“我很负责。”
“啧,会开车吗?”
“会。”
“啧。”
苏澈微笑望着男人,啧你个头。
沉默一阵,再次上下打量苏澈,终于,男人肥胖的手指戳了戳扶手,“试用一个月一千二百块,包吃午饭。”
“一千二?”
“怎么,嫌少?”倒三角的眼睛里闪出光。
“不不,我这点劳动力本来就不值钱。”苏澈干巴巴的笑。
“明天早上八点来上班,去找老刘,他会带你干一段时间的活。”挥挥手准备赶人,突然想起什么,“诶,等等等等,马上要来一批货,你先等着,帮忙搬完了再走。”
“好的好的。”苏澈点头哈腰答应着。
于是,被压榨了的苏澈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廉价劳动力工人们的苦涩辛酸。
苏澈是早上出的门,回家时已经到了下午。
煤球窝在沙发终于睡得四仰八叉,听见动静懒洋洋的睁开条缝,见是苏澈抖抖耳朵换个姿势继续睡。
苏澈看着角落纹丝未动狗粮,眼角抽抽,“祖宗,你多少吃点东西啊,现在不吃以后搞不好就没机会吃了。”
煤球翻了个身,露出圆鼓鼓的肚皮挺着。
“也好,你也该减减肥。”
煤球毅然决然挺肚皮。
苏澈乐了,走上前用手指戳它暖乎乎的肚子。煤球不自在的抖了抖,翻过身体不满的睁开眼,“嗷!”
“好吧好吧,来来来,躺平了爷给你摸摸。”
煤球走到角落卷起身体,表示不想理会他。
苏澈也不理它。自顾自靠在沙发上合着眼睛休息,他下午还得出趟门,看看自己准备租的那套小破房到底具体是什么模样。他还有两天他就必须搬出现在住的这套公寓,而他现在连合适的住处都还没找到。
过了一会,难不住寂寞的煤球在角落扭了扭身体,很自然很碰巧的滚到苏澈手边,肚子朝上。
苏澈觉得自己养了一只有摸肚癖的神秘宠物。
“下午我带你出去逛逛,带你看看我们未来的新家?”
毛球大爷巍然不动,表示你先摸肚皮,舒爽了之后一切好商量。
苏澈他就……从了。
下午,苏澈如约和房屋中介人见面了。
一个毫无朝气的年青人,头发油腻腻的在太阳下反射这粘乎乎的光泽。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澈,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男子会租这种连鬼都不愿呆的破房子,怀里还抱着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动物。
“你是苏澈?”中介人扯了扯被汗湿的衣领,然后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刘平。”
“苏澈,你好。”苏澈回握他的手。
“好的,您跟我来,您要租的房子在这边。”
苏澈跟在刘平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淡定的把方才和他握手沾到的汗液擦到煤球的背上。
煤球炸毛了,苏澈虚伪的为它顺顺毛,其实是想彻底擦干净。
苏澈眼前是一片典型的贫民区,破破烂烂低低矮矮的水泥砖堆成的楼房。其中大部分的房屋连窗户都是破的,偶尔有雨棚的也是脏兮兮的残破不堪,结着厚厚的蛛网,久无人居。会住在这里的,除了穷困到极点的像他这样的可怜虫,大概就只剩下吸毒犯小偷了吧。
然而可笑的是在这片残破到极致的衰败对面,隔着一条宽宽的河流,以及一片绿化公园,是繁华城市。只能怪城市化进程还来不及踏入这片土地。
苏澈跟着刘平往迷宫般交错的房屋群中行走,越走心越寒。自己这到底是准备租个什么房子?窝藏犯人的贼窝?低头看怀里的煤球,它那双透着黑中墨墨深蓝的眼睛微微眯起,也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到了。”
终于,在这些两人并肩行走都嫌窄小的巷道里走了将近十分钟,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眼前这栋仿佛下一秒就会垮塌的两层小红砖房,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澈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搞不好比被向秦斌甩掉那时更扭曲。
“您看看,这房子虽然略微陈旧,但里面还是很坚固的。”刘平干巴巴的说着,因为他自己都觉得扯。他拎着苏澈上了楼道,上楼梯的脚步声噔噔噔的回荡。
掏出钥匙开门,其实刘平更愿意一脚把这破烂烂的木门踹开。
“来,您看看里面。”推动木门扑面而来的灰尘让他一阵咳嗽,勉强维持笑容,“不错吧?”
“呵呵。”苏澈笑得艰难,“将就……这里该不会发生过什么流血事件吧?”
“不会不会,哈哈哈。”
……
然后两个人就相对无言,竟无语凝噎了。
屋里遍布灰尘,墙皮脱的七零八落,露出低下的砖红色,房顶是最老式的灯泡,客厅里摆放着几件零零散散的陈旧家具。
煤球却突然不安分了,他挣脱苏澈的怀抱跳到地面,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客厅转角。
“嘿,回来。”
苏澈抬脚就想去追,刘平却发话了,“苏先生,那里是个小屋子,您的宠物不会跑丢到,倒是这房子,你看?”
苏澈为难的咬咬嘴唇,他也很纠结。
“老实说,这套房子若不是你找上来,我们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地。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根本不适合你这样的人住。”刘平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要不,我再给您推荐别的地方?”
苏澈也想住别的地方,他更想继续呆在他的豪华公寓,可是他没钱。
刘平也是个可怜人,业务能力不如人加上性格沉闷,常常被人看扁,而他也的确没什么能力,否则也不会摊上这种活路。房屋中介公司的人让他来负责这块地,估摸着还有整他的成分。
苏澈没有回应他,他还是担心煤球。在这种鬼都能打死人的地方,搞不好他的煤球真的被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弄走了怎么办。难得捡到那么有灵性,好吧,有脾气的小动物。
当他走进转角,却发现这小破房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甚至下面一小块空地里还生长这一颗茁壮高大的大树。错综交杂的树枝有几枝延伸到阳台前。
煤球它,蹲在阳台上一脸享受的晒太阳。
苏澈哭笑不得,“你喜欢这里?”
继续晒太阳。
“那就是不喜欢。”
原本闭着的眼睛眯起一条缝。
“还是喜欢的嘛。”
刘平也跟来了,他看见苏澈那么认真的对一只动物认真的自言自语,突然可怜起眼前这帅气的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这脑袋有毛病吧。
“您要考虑换个房子吗?”
“之前你们的要价是多少?”
“五百三个月,一次性付清。”
苏澈微笑,“三百。”
“……四百。”
“三百五,绝不再加,这房子鬼都不愿意待,更别提人了。”
那么苏小受,您是什么玩意儿?
“成交。”刘和平一咬牙,点头,又小心翼翼的提醒苏澈,“这的供电不太行,您最好不要用太多大功率,最好……常备蜡烛。”
苏澈努力让自己的微笑不要扭曲,“没问题。”
终于,苏澈和他的宠物煤球拥有了自己未来的小窝。
一间人鬼都不愿意呆着的破旧红砖房。
兽迫关系( 互宠) 煤球它,会关灯
苏澈拾整理东西忙活到深液,惨淡发现自己在这间公寓住了两年,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没几件。
除了平时穿的衣服裤子,他也没什么东西能带走了。之前向秦斌送他的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意义,看着反而更加心烦。
苏澈全身酸痛哼哼着倒进床铺,几缕发丝软软贴着颈侧。他今天太累了,脑袋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任由头顶的吊灯亮堂堂的映亮他的五官。
煤球蹲在门口盯着陷入浅眠的苏澈,一道暗蓝色的光闪过眼底。
然后,它抬起后爪子歪着毛茸茸的脑袋挠脖子。
苏澈迷迷糊糊的蜷缩起身体,脑袋埋进枕头里无意识的遮蔽灯光。
煤球仰头看着对于它来说略高的灯光开关,脑袋几乎抬了个一百八十度,从正面看起来真正成了一团黑漆漆的毛球。它甩甩尾巴,往后退了几步在迅速上前,以惊人的弹跳力一跃而起,圆滚滚毛茸茸的身体撞上开关。
嗒。灯关了。
陷入了舒适的睡眠环境,苏澈哼哼着彻底陷入熟睡。
煤球依旧老样子占据了大床中央,苏澈也总是老老实实待在床边一小块。一人一宠相安无事。
第二天。
苏澈不出意料的迟到了。
苏澈抓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惨兮兮的嚎叫着。身边煤球一脸幸灾乐祸的盯着自己。苏澈跪在床上弯低身体脸凑到煤球面前。
“你故意的吧你故意的吧!平时天还没亮你就开始闹腾了,今天怎么那么老实!”
“嗷?”煤球一脸无辜,歪脑袋。
……不要在这种时候装可爱啊!
苏澈眼角抽搐,鼻尖都快顶到煤球的脑门了,一人一动物开始干瞪眼。“你说你这小爪子要来干嘛的?见到主人快迟到了就该把我抓醒啊。还有你这小嗓门,平时耀武扬威吼吼今天怎么哑了……别对我龇牙,现在龇牙有什么用?你应该在我睡得昏天地暗忘记时间时把我咬醒!”苏澈极为无赖的把责任全推到了煤球身上。
煤球:嗷唔。
苏澈惊叫着捂着鼻子手忙脚乱退开。高挺的鼻梁上印着两排浅浅的牙印。
没错,煤球咬的。
当苏澈火急火燎的感到电器商城时,他已经迟到将近一小时了。
几番询问才找到刘展,也就是他的领门师傅。
在地下室的货仓里,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人坐在简陋的布沙发里,脚跷在前面的长板凳上抖动着。附近有几个比苏澈大不了几岁的小青年,他们正盘腿坐在地上凑在一堆打扑克牌。
见到畏首畏脚的苏澈,刘展眉头一皱,把手里的烟摁灭,“你就是新来的?”
“是,您好,请问您是刘师傅吗?”苏澈问。
“嗯。”刘平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空出的位置,“坐。”
苏澈谢过坐下,身体崩得直直的一副拘谨的模样。
“小伙子,看你这样子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工作吧?”
“是的,但我相信自己可以干好的。”
刘展摆摆手,“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不是你老板那张肥子,总喜欢听这些废话。”
苏澈低着脑袋不语。
“我不管你以前干没干过这些粗活,从今天起我就带着你做一段时间。勤快点,不满意我可是要赶人的。”
“是。”
刘展见苏澈一副倦倦的样子好笑,“你那什么表情,放松点,抽根烟不?”说着将递一根递到苏澈面前。
苏澈摆摆手摇摇头,“我不会抽烟。”
刘展转而把烟塞自己自己嘴里,“不会抽烟好啊,现在的小伙子,总喜欢感谢抽烟喝酒耍帅装深沉的事儿,在老子看来就是一群傻了吧唧的无知小毛孩。”
这么说着,旁边一帮围着打牌的小年轻们不高兴了,哼哼道,“那展哥,感情您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以傻了吧唧的小毛孩了?”
“去去去,玩你的牌,少在这搀和。”刘展喝道,顺手把没剩几根的烟盒丢给他们。
苏澈看他们这么一闹呵,也就觉得这人其实不错,直爽。
“你知道我名字吧?”
“知道知道。”苏澈对他微笑,“刘展先生。”
“少用这么文雅的方法叫我,我比你大,你跟他们一样叫我展哥就好。”刘展吐出个烟圈,“其实也大挺多了,你叫我展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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