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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婢女要上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哼”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慕容烟脸上的颜色难以名状。
平时出府便出了,只是自恭叔说了那些之后,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人在眼前儿能随传随到时,尚觉得谗言不值一提。可人一离开视线,便又觉得再荒谬的传言,也可以有几分真切……
自己心软手贱给的出府令牌,怨得了谁呢?当初还大气的说什么只要她开心。她是开心了,自己呢?
什么时候想要一件儿东西如此周折了?还得照顾到她的情绪,想着她的喜怒哀乐!
“你去她屋里给我待着!一回来立马带来见我!”
公子当真是怒了!红杏眼中透着得逞的快意:会是什么后果?赏巴掌还是赏棍杖?
涉世未深的她,哪知道这男女间的门道儿?
一件算不得多错的事儿上,心结能有多大,占有欲便有多大。
澹台香回太守府时已近戌时。
其实蒙将军的府上并没耽搁多久,只是她满大街流浪着不敢回来而已。谁知道长孙夫人的耐性有多大?会否跟大夫一起耗在屋子里,守株待兔也未可知。
所以她特意走了小门儿。
那个小门儿原是由一把铜质小广锁常年锁着的。直到她进府后,发现那门可以直通自己院子后的一片果园,便偷偷拿铁丝做了个简易锁匙。别人发觉不了异常,她却可以来去自如!
想过去,晚归了拿发夹都能开锁,如今还能被这点古玩意儿拦住步子?平日里不常走歪门邪道不过是为猜疑罢了。
她悄么声儿的溜进果园儿,又一脸轻松的朝那三尺高的矮墙走去。
果园儿不过是观景赏花罢了,所以院墙矮得很,这样才能把那春桃、夏枣、秋桂、冬梅尽眼底。
近日汀罗夜里天气不甚好,白天还是风和日丽,夜间却动辄妖风四起,飞沙走石的,把那桂花打落了不少。
香儿踏着一地莺黄,站在墙头边儿悄悄观望着。她原是想拦住婉婷,问清了院子里的情况再进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婉婷出现。
“算了,死就死吧!”香儿捂了捂胸口,深吸一口气。汀罗纵然温暖,穿单薄了晚间还是有些寒的。
只见她一个利索的起跳,便骑上了墙头,手轻轻一撑,脚尖儿点地,便悄无生息的落进了院子。
“回自己屋还跟做贼似的!”她自言自语呐呐道。
待绕过前院儿,便看到自己房间点着灯,肯定是婉婷留的。
可等她警惕的探身看进去时,却发现那个背影不是婉婷。
那人儿穿的虽没多奢靡,却是比婉婷讲究些。这是……慕容烟的贴身婢女,红杏!
她在那特意藏于床下的废纸篓里翻翻找找的,在寻什么?
“谁在那!”
香儿这声怒叱,吓的红杏一哆嗦蹲坐在地上!赶忙颤颤的应道:“我……我是红杏”
香儿当然认得她,只是那床下藏的东西……不该让人看到。
“你在我房里干麻!”
这愠怒的语气,听不出是质问还是训斥。可红杏还是得答,尽管她从不承认这屋里住的算什么主子。
“我……我奉公子的命来等姑娘,刚看到有东西钻床底下了,想是老鼠……”
“你出去吧,告诉他我累了,要睡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香儿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要是平时,红杏或许会指她一句不懂尊卑,可如今却连连点头应着,只想赶紧离开。
直到匆匆出了这院子,红杏才在廊前的阴影里站定下来,眼神慌张的从云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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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先前偷藏的那东西,忿忿的瞪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香儿:本以为自己跟做贼是的,这下成抓贼了
那东西:我是今天的主角!
☆、夜闯香闺
正是月上柳梢。太守府内庭院深深,却是无幽不烛。
澹台香看着眼前那翻乱复又拾得当的床榻,眼底涌动的是股强烈的不安。
婉婷端着满载温水的铜盆儿进来,“姑娘,奴婢帮您梳洗吧。”
往日她的话可不会如此简,今晚却也随了她主子。脸上没有挂一丝笑意,也没有多吐一个废字。
一盏灯火照亮一则故事,这厢是充斥着愁容的宁静,而此刻长孙夫人的院儿里,却是吵闹异常。
“娘!您是疯了吗!”慕容宁尖锐的声音,与这夜色格外的不搭调儿。
“您知道宁儿今日非但没求来神药,还被慕容烟羞辱了吗!您居然还去求槐夫人晋了他的侍婢!”
“若您不是宁儿的亲娘,宁儿真要猜猜您这是私下拿了那贱`人多少好处!”
“住口!”
与此同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慕容宁终是安静了下来。
长孙夫人几次欲开口解释缘由,均被慕容宁打断。眼看着她自顾自的嘶吼发泄,长孙夫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饶是心疼宝贝女儿脸残心伤,却也受不了她日日如此疯魔了似得。
可这巴掌才刚打完,长孙夫人就后悔了……
她轻轻捧着女儿的脸,看着那红红的掌印,还有那斜跨半张脸的刺目疤痕,忍不住流着泪。
原本今夜她把宁儿叫来自己房里,是要告诉她件好事儿的,却不想她只听了个开端就发疯了一样歇斯底里。
慕容宁并不气,也不怨,她一冷静便知刚才又失控了。她只是无望的流着泪,这越发难控的疯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长孙夫人小心的搀扶着宁儿坐下,轻拍了几下后背,看她安稳的坐在椅子里,这才踏实了点。
这母女两的关系倒像反过来似的。
“宁儿,你且冷静下,听母亲给你细细说来。我是你亲娘,即便害尽天下人也不可能害你。”
长孙夫人一脸慈母像儿的讲述着小人伎俩。
“那个澹台香虽是低贱的侍婢,但你也看到了烟儿是如何待她。且不说宴请夏候都尉那夜与你的争执,就说这二十年来,你见他几时在太守府能住过月的?”
宁儿眼神涣散的呆呆听着,似是都懂,又似是什么也听不进去。长孙夫人伸手缕了缕她的乱发,先前的发作已是弄得钗横鬓乱。
“烟儿为了不让那贱`人吃眼前亏,连假喜都敢报!”
宁儿的眼珠动了动,这才恢复了些许气儿,急急询道:“娘,您今日给她把成脉了?”
长孙夫人摇摇头,“又让那贱`人给溜了。”
看到宁儿脸上刚刚唤起的气神儿,又破灭似的萎了下去,长孙夫人拍了拍她肩,“不过她假怀子的事儿,是板上钉钉的!绝不会有意外!”
看着母亲笃定的眼神,慕容宁的眼中也燃起一缕狠辣的火苗。
“若是真怀上了,就慕容烟宠她那劲儿,早就拉着她去老爷夫人那儿讨封了!烟儿的第一个孩子,夫人至少把她晋成妾室,她何必整日里躲躲闪闪见不得人似的!”
“娘之前还生怕有个万一,才没敢追的太紧,怕反倒成全了她!但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不仅不敢上报,你听说那院儿里有一丁点儿怀子的反应没?”
随着长孙夫人一声冷哼,慕容宁手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所以娘您才故意去找槐夫人报喜,假意求她晋那贱`人为妾,然后再希望变失望,最后治她个为求名分谎报怀子的罪名?”
慕容宁不疯魔时,心思还是细的。
长孙夫人见女儿这会儿已是恢复了神智,脸上笑的便慈祥了。她多希望女儿从此再无苦痛,愿这疯病只是一时之疾。
只是那温和的神态旋即变化。
“他们敢信口开河,我们就敢把事儿闹大。慕容烟马上就是王爷了,那贱`人的罪名可不轻啊。”
在大秦,即便是郡王,正式授爵后也会赐皇姓,入宗室,修玉牒。
王府后院儿里的娶妻纳妾皆记录于宗正寺,绵延子嗣更乃皇族大事,若有虚报瞒报,罪同欺君!
“哼哼哼……”
长孙夫人的冷笑,并不比哭好听多少。
“今日槐夫人眼巴巴的在那儿等着传那贱`人!隔一柱香便让芙蓉去问她回府了没有。”
“那满眼期待与兴奋的神情,我真是好久好久不曾在她脸上见到了。”
“哼哼哼哼……”
又是一阵令人胆寒的诡笑。那声音又冷漠又怪异,这与素日里待客的她判若两人。
槐夫人面前,她只是个不争不抢,不具一丝侵略力的老妈子;
太守大人面前,她是那碾能成饼搓能成条儿,只求陪伴不求名分的痴心妇人;
宾客前,她是个降得住老爷,也深得正室夫人信任的神奇侧室;
只有在宁儿和自己院儿的下人面前,她才可以卸下面具,做回自己。
将要亥时,品味书斋的灯烛仍是亮着。
慕容烟的脸上没有一丝困乏,却是满布着怒意。前去传唤香儿的婢女还没有回来。
他今晚是铁了心杠上了,倒要看看你几时才肯着家!
红杏先前回了自己的房里,藏了些东西,如今才又来书房看看。
绕过回廊,远远便看到书房的灯还点着,她没想到公子今日会如此有耐心,当真等到现在!
“公子,”她轻推开门,挤了点笑意在脸上,“您还没休息?”
“人呢!”
慕容烟脸上那怒意更甚。婢女自己回来,这是等到还是没等到?
红杏从京康到汀罗一路追随在公子身边,是一众婢女中办事儿最令他放心的……难不成是这时辰了香儿还没回府?
红杏自知失职,却不得不如实交待,“公子,澹台姑娘方才回府了,只是……”
“只是她说累了,困了,让公子有事明日再传她。”
慕容烟这唯我独尊的性子,哪是几句推脱之辞便能轻易打发的。
哼,人回来便好说!
他起身便不由分说的迈出门,朝香儿的院子快步走去。
香儿这处小院儿,算慕容烟这套府院的一处附属,原是果园儿前的一处观景临居,修的很是雅致。
他在自己的府院内行走,不管去哪间,不管多晚,也没下人敢拦。
只是以前碍着香儿的品性,不愿惹她不开心罢了。现在却是顾不得这些。
此刻香儿已换了亵衣躺在床上,拿一薄棉织物盖了半边身子。婉婷出屋前吹息了烛塔,仅留床边儿的一支细烛,燃出一




我家婢女要上房 分卷阅读53
小片儿昏黄。
香儿躺了许久都舍不得吹息它,因为她还毫无睡意。
“咣!”
房门猛的一下从外面被人推开,香儿打了一个寒颤从床上惊坐起,眼神惊恐的看向门那边。
可是整间屋子,除却榻边的一盏烛光,其它皆是黯然一片。
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倒是那人将她这边的风景一览无余。
“婉婷?”
“是你吗?”
一连两句都没得到回应,香儿不自觉的朝床里的角落缩去,眼睛还涣散的看着前方,尽管阴影里什么都找寻不到。
她想起那片茂密的果园,心中惴惴难安。该不是有坏人从那面溜了进府?可这好歹是太守府啊!谁那么大胆……
“婉婷!”
“婉婷!”
想到这儿,她大声呼喊起来!婉婷的房间就隔着两间屋子,应是能……
婉婷尚未入睡,一听到叫喊便提着灯笼急急的跑了过来,见门敞着,便提灯一照,便吓得后退了两步。
“公子,奴婢没长眼惊扰了您!”
慕容烟脸上带着不悦,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斥道:“滚出去!”
婉婷匆匆看了香儿一眼,便赶忙退了出去,老实回自己屋里。
“慕、慕容烟?”香儿虽然仍看不真切,但声音没错了。
她说不上现下心中是放松了,还是更紧张。
除了刚进府那日,慕容烟没有再失礼过。就在自己对他的设防越来越淡之际,今日却是为何又夜闯闺房?
“恩。”那阴影中只是平淡的应了声,听不出是喜是怒。
“公子这么晚了有何急事?”香儿把话放的客套了些,慕容烟不是蛮横的人,不去激他的火应该形势可控。
“你今日去哪儿了。”虽是问话,却是不带一丝疑问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我……”香儿想过随便编一个理由,可又觉得撒谎没必要。以他的品性,万一派人跟踪了?那还不如照实说,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去了蒙羲将军的府上。”
“噢,果然。”
他的身影慢慢走出阴暗,虚晃的烛光照在脸上,像幅画儿一般,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香儿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他,心中不忐忑。不对,这不是平日里的慕容烟。
他这是……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香儿:我又做错了什么……
☆、美差美差
晚来月上和银烛,桂子香浓凝瑞露。
如今太守府的瑞园,正是桂花初落,一片芬芳馥郁。
慕容烟瞅了一眼床边儿,“能坐么。”
“不能!”
慕容烟的态度,让香儿也是摸不着头脑。这算硬闯么?可是却在询问她的意愿……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公、公子有何要事,非要半夜来找香儿谈……”
她一脸胆怯的缩在床角,往胸前拽了拽那织物,遮着单薄的亵衣。
尽管开口是尽量的佯装镇定,但那战战兢兢不利索的口舌却是出卖了她。
哼……白天奸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一到夜里却像只惹人怜的兔子。
慕容烟那一脸的淡漠顿时有些崩不住,明明来前还一肚子气……
“我倒是想白天找你谈,可你一天人在哪儿呢?”
他长舒一口气儿,虽是带着抱怨,却是语气中有了熟悉的感觉。
唔……原来是为这个生气。
澹台香看着他的脸色回暖,心终于踏实了点。她感受过上了邪性的慕容烟,那可……
一点儿也不好对付。
“今日长孙夫人又请了大夫来,我才躲出去……”
“跑太急,身上一两银子也没带,还得磨叽到入夜才敢回来。”
香儿解释的有些委屈,当初是谁撒的这没边儿的谎啊!躲躲藏藏已是心累,还要再受你挤兑。
慕容烟确实不知今日请大夫之事,眼下听说了,不生出一丝愧疚。
“以后不用躲了,我已买通了全汀罗城的大夫。任谁来给你把脉,都只会自秉医术不,把不出早喜之脉。”
说完,他直对着香儿的眼神瞬时有些落寞的往下落去,却正巧看到那凝脂般的软糯,若隐若现的羞藏在亵衣下。那疏织的丝罗料子薄透亲肤,确是贵人们最爱的内着。
慕容烟只觉心下一揪,一股热浪涌上胸腔。他眉心紧蹙着,深咽了下口水抑制那不安分的躁动,可身子还是耐不住打了个激灵,不自觉的轻颤了两下……
香儿看不懂他脸上的复杂,只觉得眉眼间似有强压的愁云惨淡。
这是愧疚了么?
“那个,也没什么啦……我正好也要去给蒙羲将军汇报慕容小`姐的伤势。”
这名字像盆冷水般,刹时浇灭了慕容烟胸中的热流。继而一声不屑的冷哼。
“哼!他若是真在乎慕容宁的伤,早就自个儿去看了!再不济也会派个亲信。”
慕容烟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垂着眼睑渺视着香儿,“偏拐八百个弯儿,找你个连那院儿门都摸不进去的婢女探什么消息?”
澹台香打心底里看不上他这轻狂劲儿。
质疑就质疑呗,非要摆那副门缝儿里瞧人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她很想发作!
脑中飞快的闪过一幕:她不顾一切的跳下床,朝着慕容烟那贱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真爽!
只能臆想罢了……
回过神儿来,她才发觉自己紧皱的眉头已是引起了慕容烟的不悦。便赶忙散了那抹愁云,柔声道:
“公子说的是。”
慕容烟微微侧了下脑袋,带着一丝质疑。她何时如此乖巧了?
嘴角却勾起一丝释然的笑意,她也没敢维护那人嘛!
憋屈的说些违心话,这对澹台香而言无疑是种深刻的折磨。
她想尽快结束这一切,便打了一个哈欠道:“公子,对不住,香儿实在是奔走了一整日……”
边说着,还欲保持清醒的抖了两下脑袋。
慕容烟今日要说的话已是说完了,原本便是想告诉她大夫的事儿。只是后来又动了怒,现在既然气也消了,便不打算再作为难。
“那你休息吧,明日来伺候我梳洗。”
说罢便一个浅笑走回阴影中。
那门吱嘎一声响,香儿知他已是真的离去,这才踏实的坐回床边儿,可脸上的浓云不散。
伺候梳洗?
所以是要像红杏那样天天摸你脸喽?还要随时担心哪个动作一不留神儿重了,扯疼了你头发?
澹台香越想越气,若是给她分点体力活儿倒无妨,偏偏是贴身侍奉他的?
这摆明是在整她嘛!
“慕容烟你个娘炮有病吧!”
“房里七八个贴身婢女还伺候不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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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头洗脸?是脸有多大!头有多大啊!”
“自己娘炮还看不惯人家蒙将军那种纯爷们儿!”
“我看你就是嫉妒!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
越骂越带劲儿,原本的暗自嘟囔演变成坐那儿叉腰骂……
就差从床上暴跳起来了。
纵然是这样,她却还不是今晚情绪最糟糕的人。
因为最糟糕的那个,此刻正在屋门外。
攥紧的拳头已是被指甲掐出了两道红痕……
“明早你给我等着……”
晶莹的晨露挂在桂枝头,映照着果园儿里的色斑斓。
伴着几声悦耳的莺啼鸟啭,新的一日便如此开始了。
夜里起了狂风,清晨却又是一片安详,最近汀罗城的天气总是这般无理头。
眼下才刚过卯时,房里的澹台香正沐着温暖的朝曦,做着她的黄粱美梦。
往日里,她都是要这样慵懒的睡到辰时下刻,所以婉婷从不会像别院儿的婢女那么辛苦,早早的便要起床备水备餐,伺候主子梳洗用早饭。
“姑娘!该起床了!”
一声不合时宜的大喊,香儿惊的身子抖了下睁开双眼。
迷蒙了片刻,才确定站在屋子中央的竟是红杏!
香儿便像受了内伤的武林高手一样,捂着胸口,蹙缩着额头,就差一口鲜血涌出喉咙……
“红杏,我是哪里招惹你了……你这两天怎么偏偏跟我干上了!”
香儿委屈的要将哭出来似的,明明梦到了吴彦祖……
这是来这方世界后,头一次梦到原世中的人啊,何况还是正和他吃一顿48万的烛光晚餐!
美食,帅哥,双重打破,致命啊!
“姑娘您忘了?从今日起,您要替红杏伺候公子梳头洗脸了。”
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儿,红杏内心也是复杂的。这到底是罚还是赏?
在她看来,能天天第一眼见到公子,那是多么幸福的美差……
沉睡时的公子格外吸引人。
那细长的眉眼,弧度如画般柔和。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打出一道迷人的阴影。
血色充沛的薄唇,像是擦了最美的唇脂。
……
她常常看着看着,便情不自尽的凑的近一点儿,再凑近一点儿……
美则美矣,只是一千个女子眼中,便有一千个慕容烟。
他在红杏眼里是主美貌主桀骜的神,澹台香可不这么想……
慕容宁那疤要是划他脸上多好?洗洗洗!洗你妹啊!
盆成那秃瓢要是长他头上多好?梳梳梳!梳个茄子!
一番臆想,气已是默默的撒了大半。香儿这会儿已是淡定了,便对红杏笑了笑道:
“你先出去等我,我换件衣裳。”
自打来了太守府,她就懂得了什么叫做“克制”和“城府”。
“克制”就是把嘴上想骂的话,放到心里去骂。
“城府”就是我原本想给你一嘴巴子,而我选择默默的拿起刀,等待时机趁你病要你命。
不消片刻,红杏便见她穿着得当的打开房门,脸上看不出一丝为难的说道:“走吧!”
说起来,澹台香进太守府的时日不算短了,却是头一回来慕容烟的寝室。
以往要么是慕容烟来她的瑞园走动,要么就是传她去书房,或者厅堂。
这样一想,慕容烟还倒有几分识礼?
当然,百花池那次不算。
熏香袅袅,美人卧塌。
红杏是极不情愿此情此景与人分享的。
若此刻是她独自前来,她定会步履轻盈的走至床榻边儿,细端一番:公子夜里可有踢被?脸上可有梦魇的痕迹?
然后轻唤一声:公子~
“慕容烟!太阳晒屁股了!”伴着这声粗吼,慕容烟身上的被子被猛一下掀至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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