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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婢女要上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老人家讲话虽然罗嗦,但小香还是一遍遍耐心的应着。那满载担忧的絮叨,若是拿你当外人断是不会说的。
吃完了饭,凤儿先去小香屋子里准备做河灯的东西,大娘和长松大哥也回了屋子。马上要分别了,今晚大家的话反而比往常少了。
似乎越是朴实淳厚之人,越吝于表达情感;而越是巧舌如簧之人,越是没几分真心。
这会儿方才酉时,凤儿和小香正在床上做着黄昏将要去放的河灯。
小香将厚厚的大红蜡纸剪成花瓣状,一片片的糊在烛托儿上,不一会儿一盏莲灯就做好了!然后显摆的递出道:“凤儿姐,你看我做的好看不?”
凤儿接过这盏灯,左看右看,却莫名其妙的直摇头……“小香,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不就是河灯喽,我手艺有这么差吗?”小香拿回灯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四不像啊,明明一眼就看得出是莲花灯。
恰巧凤儿手里的这盏灯也做好了,端在手里给小香看,“这才是河灯嘛!”
小香拿过来一看这是什么呀?圆滚滚的……“这是个球?”
“可南疆的河灯就是这个样子的呀。”凤儿端着那个球满意的看了看肯定道:“多圆!”
“河灯就是越圆越吉利!”
小香:……
这大概就是地域风俗的差别,显然这边并不流行自己家乡的莲花灯。
然而小香还是自顾自的按莲花样子继续做着,毕竟她也不是用来祭祀的。自己的先人在这个时代显然是祭祀不到的,毕竟还没出生……
待她们来到处江边时,已是戌时。
老远便看见河面上星星点点闪烁着的光芒,那水中的灯盏随着水流,缓慢的弥散开去。岸边还有几个人在放灯下水。
“小香,既然你没有要祭拜的亲人,那就在你的河灯上许愿好了。”
“河灯许愿?”
“我们南疆的河灯,又叫长明灯。运气好的话,能一路漂到圣河,那样你的愿望就能成真。”凤儿边一盏一盏的放着灯,边给小香聊着南疆水灯的故事。
处子江纵贯大秦南北,理论上说,矿坑镇放出的灯,能一直漂至京康城。
而京康附近有一段流域因河水澄清,被尊为圣河。那个地方有很多通真达灵,魑魅魍魉的传说。
民间更有说法:将愿望书于灯上,如果南疆放出的长明灯,能一路漂至圣河不灭,那就愿望必成。
小香看着眼前这条河,真是思潮腾涌,感慨万千……
一个月前,就是它把自己带来这个地方,赋予了新生命。现在要离开了,居然还能来跟它道个别。自己和这条河的缘分真是奇妙。
要说有什么愿望……那便是感谢它让自己又活了一回,保住这条小命足矣。
一盏盏河灯,顺着水流飘散向远方,夜晚的河面和天空连成一片,看不到分界线。远处那一闪一闪的烛光,跟天上的星星仿佛是一样的,寄托着放灯人对过去的缅怀和对未来的期许。
这一夜,小香几近无眠。就像初来到这儿的那一夜一样,满心的彷徨与忐忑。当然还有对这些铭刻在心的面孔的感恩和不舍。
那一口口粥,那一碗碗菜汤……
古时韩信,曾因漂母的一饭之恩,报以千金。
而如今的澹台香,该拿什么来回报这些人?又有能力拿什么来回报呢?除了一早偷偷放在床头的那个银锭。
“大娘,长松大哥,凤儿姐,谢谢你们救了小香这一命,还有这一个月来的悉心照料!”
“都说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怎是一个谢字能表达。小香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只求你们一家幸福安康,能有缘再见。”
大娘和长松大哥都是朴实腼腆之人,不善言辞却是情谊深种。
大娘那双浑浊湿润的老眼,模糊的目送着小香上了马车。就连尉迟长松都背过身去,拿袖角轻拭着脸庞。
凤儿和小香闺中话多,自然感情也最深。小香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基本都是源自于她。
如今这分离是既让凤儿踏实,又让她不安……在盆成的危险与新环境的危险中矛盾着。
太阳已经西悬,时间比想象中流逝的还要快。
南疆的风温婉宜人,夹杂着初秋太阳的暖意,透过车窗,悠然拂来。这边不似矿坑镇,晚夏就带着寒意。
马车里的小香刚刚睡醒一觉,脸蛋粉嘟嘟的,气色极佳。她揉了揉小尖下巴,刚刚趴着睡觉时一直杵着有点儿疼。
然后掀起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象。
现在,不知正在路过哪个城镇的街市,街市上的人们着衣较矿坑单薄了一些,女子们穿的像是对襟的襦裙,一直到脚踝,足不外露。衣裳的面料清透似雪纺,质地轻盈且花色繁多,一身身看下去真是羡慕的小香不得了!
“这要是在矿坑镇穿成这样,估计什么活儿也干不了了……出门儿洗个布,那长裙子还不得拖一地泥回来!”
小香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带着点儿艳羡,还带着点酸气。
算算自己离开矿坑已有两日多了,离汀罗城应该是不远了。
整个商队里就她一个女子,所以单独给她安排了一个车厢。睡在一堆货箱上,没人打扰也挺好的!这一路除了歇脚时车夫送过来些水和干粮,基本没什么人和她说话。
这两日里回想起最多的,就是大娘和凤儿对自己的种种好。至于更早些的人和事,已是恍如隔世,不敢再轻易翻起……
临近傍晚,马车停了下来。小香掀开车窗帘好奇的看着陌生的景象,这边没有什么商铺,只看





我家婢女要上房 分卷阅读8
到街边驻着四五辆拉活儿的马车。
“澹台姑娘,”仲孙大叔朝着小香走过来。“我们的商队只能捎你到这儿了,这里有换乘的马车。”边说着,取出一小包铜钱儿要塞给小香。“你从这换马车,半个时辰便可到晋阳县令府。”
小香婉拒了那包铜钱儿,“谢谢仲孙大叔,出门前凤儿姐已经给了我。劳烦您一路捎我来已经感激不尽了!”
客套谦让过后,小香拾了简单行囊,下来马车,再三向大叔道谢后便换乘了马车。
出门前凤儿将自己这几个月织布卖布存的几十文钱全给了小香,原本她定是不忍心的,但好在留了个整银锭给尉迟家,勉强心里好受一点。
拉活儿的马车跟商队的马车是不同的,主要供短途乘坐。只有一匹马,车厢很小,坐椅也很短,只能供最多三人并排坐着。前面半敞着,和车夫的驾坐连在一起,很适合闲话家常。
这个车夫年纪不大,头顶束一随意的发髻,一身这行当最常见的短打扮,很是健谈。一听客人是外来的,便热情的一路聊着汀罗城的特色。
“这醉仙阁可是我们南疆最有名的茶楼!那醉仙酿只在这儿喝得到,别无分号啊!”
“茶楼起个这么纸醉金迷的名字可真新鲜!头回听说茶楼还能喝酒。”这点儿还真是颠覆小香的三观。
“哎~这醉仙酿,是酒也是茶。酒中带着茶韵,茶中带着酒香。”车夫带着一脸你们外地人不懂的傲娇表情,“况且五两银子一小壶!一般人还真喝不起!”
“什么!五两银子一小壶!”我那大金链子在这儿就够喝两壶酒的?
那车夫更加得瑟起来,说道:“昨个儿拉了位豪客,那架势……七八个婢女跟车后面儿跑!正巧路过这醉仙阁,那公子非要喝这醉仙酿,还特意赏了我一杯!到现在啊,这打嗝儿都还带着一股香气儿。”车夫笑的有些憨傻。
“等等!”小香莫名觉得这画风很是熟悉,便随口问了句“那公子该不是还拿了把镶满花绿宝石的剑吧?”
“哎?姑娘这你咋知道的?!”车夫扭头看着小香,一脸的诧异。
果然是抢包子的那娘炮!小香心想,这也真是邪门儿了,第一次去塘步遇到他,第一次来汀罗又听到他的事儿!
“大叔,这汀罗城有多少人口啊?”小香很是好奇的询问。
车夫想了想,“哟,汀罗城下辖六县,光是常住百姓没有五十万也得有三四十万!再加上这外地游商的,还有奴隶也是没有入籍的。”
几十万人的城,这扫把星概率也是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阿嚏!阿嚏!阿嚏!
☆、进县令府
到达晋阳县令府门前时,夕阳将落,天色还没有黑。小香叩了几下门,出来的是个一身干练裹腿儿裤的家丁,“姑娘你是?”
“这位大哥,麻烦帮我找一位婢女,叫尉迟黛的。”小香双手还合十着,她也确实不知道当地人用什么动作表达感谢了。
可那家丁摸了摸脑袋道:“尉迟黛?姑娘,您是记错地儿了吧,这里没有这么个人啊。”
这话儿让小香内心有点儿慌……原本想的最坏打算是尉迟黛不欢迎自己。但还真没想过人都找不着……
“不会记错啊,这不是晋阳县令府吗?我是她老家来的。麻烦大哥您给打听下,会不会是出了府的婢女?”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尽力找,不然这黑灯瞎火的就几十文钱能去哪儿呢?
“这是晋阳县令府没错儿,可是真没有姑娘说的这个人。我在这儿十来年了,府上一共就那几个婢女,不用打听我也都记得。”
“府上就一个姓尉迟的姑娘,但也不是您要找的这名儿。”这小哥见她着急,一连几句解释的倒也仔细。
小香:“那您说的这位尉迟姑娘芳名是?”
“那姑娘叫尉迟玄”
“尉迟玄?玄……黛……”
小香不由得轻声思索着,恍然大悟般。“那劳烦小哥帮我问下这位尉迟玄姑娘,可认得尉迟长松?”
“那好吧,你在这儿等会儿。”说完,那家丁大哥轻掩上了门。
虽然小香想不通她为何易名,但玄和黛同属黑系,姓又对得上,那八成是同一个人。
没过多会儿,门被缓缓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个姑娘。
只见她纤身细腰,肤白似雪,黛眉如画,手如柔荑,唇间还点着绯红的唇脂。
身着飘逸的鹅黄高腰孺裙,玉手提一四棱大红流苏灯盏,步履轻盈的跨过门槛儿。
府门外悬挂的四盏大红灯笼照得她似那画中之人。
原来古人的灯下观美人儿竟是这般奇妙意境!即使同为女子的澹台香,此刻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赞叹这般玲珑尤物。
“姑娘,你可是长松哥哥托来找我之人?”
这女子不仅貌美,声音也温柔娇嗲。这样美妙的人儿,怎会只是一个县令府的区区婢女……
小香赶忙从行囊中翻出长松的那封信件。
看完家书,尉迟黛的脸色倒也平静,微微浅笑着拉了一下小香的手。这是小香来这儿后的第一抹温暖。
“澹台姑娘,你随我来~”
这县令府是个南北向三进三出,左右各带东西跨院儿的府宅。靠街的那进府院,乃处理公务之用,走大门。后面的两进院子乃私宅,有侧门、后门。
进了三道门,便到县令府后院儿,顺着游廊一路向西便来到西跨院儿的侧门。这西院儿是三进联通,不宽却深。
跨进院子,小香随着尉迟黛进到一处偏房内,这是个正屋带耳房的一大一小的套间儿。
“你就住这儿吧。”尉迟黛指着那间耳房。
然后又指了指正屋,“我住你隔壁,可以随时来找我玩儿。”
也就是说,这一整个套间儿都是尉迟黛的私居,这着实令小香纳闷儿。从穿衣打扮到举止言谈,加之这么好的一套偏房,这实在不像一般婢女该有的待遇。
然而小香也没敢多问什么,心想说不定是这晋阳的县令家阔气,宅子大,人丁少,所以连下人都安排的这么好。
“你一连赶了几日的车程,不如先好行囊,去沐个浴?”
经尉迟黛这一提醒,小香才闻到身上的衣裳都有点发酸了!
大娘家条件艰苦,打水只能去河里,沐浴也只是拿水泼洗下。算起来好久没有真真正正的泡个澡了。所以小香特别开心尉迟黛的这个提议。
“真的吗?这里可以沐浴?那可太好了!”
尉迟黛见她这么容易满足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又见她随身的包袱瘪瘪的,估计是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便体贴的说道:“那你先规整一下行囊,我去拿




我家婢女要上房 分卷阅读9
两套旧衣裳给你换洗。”
尉迟黛缓步回到自己屋子,小心的翻找着衣柜。看着她的背影,小香还是觉得还惊讶,这一家人的画风怎么会差那么多!虽说大娘一家都是五官端正,慈眉善目。但尉迟黛实在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不一会儿,尉迟黛已抱着一罗衣裳回来,放到小香床上,那衣裳叠的很是整洁。
“澹台姑娘你别嫌弃,先将就穿着。这两日府里有贵客,等过去这阵儿不忙时,我带你去城里买两件新衣裳。”
听她这一说,小香只觉得极难为情,“尉迟姑娘你快别这么说!长松大哥救了我的命,大娘和凤儿姐还留我给我治病,尉迟家的恩情我都无以为报,现在又大老远跑来投靠你,真的是……”
小香话锋一转:“好在现在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健康康的!以后有什么活儿,只管交给我来做,千万别客气~”
尉迟黛笑了笑,轻拍了两下小香的胳膊,安慰她。
这些虽是旧衣,却是上好的素罗,这是来这儿后摸惯粗布的小香,见过的最好的料子。
尉迟黛引着她来到后院的后罩房,打开一间小屋的门,屋子里有木桶和水缸,还有正烧着热水的炉灶冒出烟气渺渺。尉迟黛拿起舀勺,刚往木桶舀了两大勺水,小香就急着抢过舀勺道:“这种活儿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姑娘了。”
尉迟黛浅笑道:“那好吧澹台姑娘,你自己来好了~”
看着小香继续舀水,尉迟黛突然轻笑了起来:“不过我们日后相处,就不要这样姑娘来姑娘去的叫了,长松哥哥说你小我两岁,那以后你就直接管叫我玄姐姐吧,我就叫你香儿好了。”
叫她玄姐姐?果然她是不想再用尉迟黛这个名字了。
虽然从敲开县令府的大门后,就知道她易名了,但在心里还是一直管她叫尉迟黛的……听大娘还有凤儿姐她们聊多了黛儿的事,所以总觉得这才是真的她。
小香边寻思着,边一勺勺的往澡桶舀水。
尉迟玄轻轻扼住香儿的手笑道:“香儿妹妹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儿?水都漫出来了。”
“啊……”小香尴尬敷衍的挤了个笑脸儿。
“你且慢慢洗吧,我要去给前厅那两位送醒酒汤去了。”说罢尉迟玄便出了小屋关好了门儿。
此时晋阳县令上官大人,正在前厅招待一位难伺候的主儿。他也说不清此人的大驾光临,对自己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按说以这位贵客的身份,那是令这小小县令府蓬荜生辉的。可偏偏他好那杯中之物,捎带着上官大人也要陪醉。
现下尉迟玄正按时端来了两碗醒酒汤送来,可刚刚把汤给贵宾递过去,就被推翻在了一边儿,对方还含糊不清的嚷嚷道:
“喝……喝什么……醒酒汤!我去……去跑个酒就醒了!”说着就撩起长袍站起了身儿准备出屋。
上官大人温文儒雅,本就不胜酒力。若非这贵客登门需尽好地主之谊,他是死都不会喝成现在这副东倒西歪的鬼样子!
尉迟玄看了眼上官大人,早已伏在了案几之上。可现在这位贵客要去跑酒……自己一个婢女引路去东院儿的男厕有点儿不和礼仪,但眼看着他踉踉跄跄,哎,罢了……
尉迟玄毕恭毕敬的搀扶着他的胳膊,可谁知却被他耍酒疯似的推搡开,他还皱着眉头,一脸不服醉的说道:“别……别扶我!我没醉!告……告诉我……在哪就成……”
“公子,出门顺着游廊往东十几步便是。”尉迟玄也不便再扶,心想就这两步径直的路,总不至于出差子吧。
可这贵客都喝成这样了,哪还分得清东西。出了门儿先是往东走了几步,屋里的尉迟玄看着便放了心,然后转去照顾上官大人。
可那贵客往东没走几步,就又不知怎的调转了方向,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一路向西去了。
因为上官大人跟贵客饮酒不喜人伺候,所以只嘱咐了尉迟玄这个时辰来送碗醒酒汤,其它下人们便歇息了。眼下尉迟玄正忙着给上官大人灌醒酒汤,自然没注意那贵客往东又折返。
热腾腾的水汽荡漾开来,弄的满屋子烟雾缭绕。香儿泡在热水里,感觉全身心的疲惫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舒解。她一点点仔细的清洗着身子,想着东郭大夫的土方子真是好用的,身上竟没有留下一点儿伤疤。
“咣!”一声响,
香儿惊的立马回头去看,居然是门被人踹开了!香儿缩手缩脚的躲在木桶里,衣裳挂在对面的架子上,不起身是够不到的。
天呐,要是女人还好,万一是个男的……
袅袅雾霭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摇晃着走了进来!
“我去!这上官尧家的溷厕怎么这么大的烟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香:找溷厕找到浴室来了,别是个傻子吧
☆、晋阳县令
“啊~”
香儿的一声尖叫也把那来人惊的一跳!“谁……谁在那儿!”
“哎呀~原来是我……我走错了。”
只听得那个男人自己嘟囔了两句,赶忙退出屋外,并将门重新掩实。
香儿只觉得这阴柔的声音似曾相识。
经这一吓,哪还敢再这么悠闲的泡下去,慌乱的将身子擦拭干净,穿上替换的衣裳便赶忙跑回西院的偏房。
坐在床边平复了这许久,还是心有余悸。一方面委曲气愤的不得了,可一方面又有点担心,会不会刚来就给尉迟玄添了麻烦。
毕竟听那人说话,显然就是她口中这上官家的贵客。不管刚才是谁惊着谁,这县令的客人总是比婢女的客人来得高贵。
香儿这不轻意的转头间,才发现桌上放了饭菜,刚才进屋只顾着心慌慌了,竟没留意。
这下倒真感觉到腹中早已空空了,天大地大都赶不上饭碗事儿大。民以食为天嘛!
几日的舟车劳顿,路上也只吃了些干粮和饼子。如今这有米有菜又有肉的,香儿真是吃的极为满足!还不住的在心里头感叹玄姐姐的一手好厨艺!
“玄姐姐还没回来……我吃的这么饱总不能直接睡觉吧!”香儿在屋里悠闲的来回踱着步自言自语,一顿可口的饭菜已经让她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不愉快插曲了。
“既然前厅有客人,那我就只在西院儿里溜达溜达应该没事儿吧……
这西跨院儿虽然没有前、正、后三个主院周正宽敞,却贯通了第一道门到第三道门的纵深,散起步来到是可以走一阵儿了。
院墙上的青藤爬满了墙,整面墙成了一面绿色的幕布。
虽然天色已晚,却还能隐约看见小池塘里有几尾红色的小鱼,香儿坐在岩石上看着它们游来游去,却隐隐觉得这幅画面少了点儿什么~





我家婢女要上房 分卷阅读10
对了,是莲花~如果再有几片莲叶几枝莲花的话,这景致就更美妙了。
“香儿”
香儿抬头看,是尉迟玄回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坐在外面?天都转凉了。”
“尉……噢不……玄姐姐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迟’字还没出口,香儿就懊悔自己这笨嘴差点又把人喊生份了。
一个调皮的嘻笑,就站起身和尉迟玄一起慢悠悠的散步往回走。
“玄姐姐,你……为什么要改名啊?尉迟黛这个名字多好听呀~”香儿终于忍不住问到。
“因为上官大人的祖上有叫这个字的,奴婢冲了主子家的名讳是大忌,所以进府时就改了。”
尉迟玄的回答干脆利索,没有一丝迟疑,听上去倒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末了还不忘嘱咐香儿一句,“记得不要再跟别人提起尉迟黛那个名了。”
香儿乖巧的点着头,保证不给任何人再提尉迟玄的本名。但私心里却思索着玄姐姐这个答复,听似有些道理,但却又觉得有点怪怪的。
汀罗城的初秋,却比矿坑镇的晚夏还要温暖,夜间盖一条薄薄的织物便可。
也亏得尉迟玄赠的那几件素罗的衫裙,不然在这里再穿带来的那些厚实粗布衣裳,定是要被大家笑话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香儿轻轻睁开眼睛。这是头一个不被冷风吹着入睡的夜晚。
说来也怪,矿坑镇离这儿也不过三日路程,气候温差却如此之大。在大娘家住时,小屋的窗户因年久失修根本关不严实,如果不是每晚棉被蒙头睡,不知道要感冒多少回。
香儿轻轻掀开点门帘儿,想看看玄姐姐是否起床,好问问厨房在哪去做早饭。然而只看到玄姐姐的床上铺盖叠的整整齐齐,人已不在房间了。
香儿心想,玄姐姐一定是去忙早饭了,那自己在这儿,等吃等喝的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便换好衣裳出门去寻。
清晨的西院,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布满绿植的院墙,清透的小池塘,还有远处石块堆砌的景观山。
这小假山是昨晚就想去但没去成的,才走了一半儿刚到池塘就被玄姐姐叫了回去。
香儿心想正好可以清晨去溜达溜达,便开心的往假山走去,手上还拿着朵刚采的小野花,不住的凑在鼻子上闻着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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