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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婢女要上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女子有气无力的啜泣道:“靖洲水患,臣妾的父兄捐银捐粮协助朝廷赈灾……不敢居功,但求殿下看在臣妾一家为国尽忠的份儿上,饶了臣妾这次……”
“噢?还有这善举?”昭王鄙夷的看着她轻声反问,只是这份轻柔瞬间转为声色俱厉的质问:“若不是你在昭王宫做侍妾,你父兄何来的身家?”
见昭王盛怒,女子已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跪扑在昭王膝下哭的椎心泣血,涕泗交流。
“求殿下……求殿下饶臣妾一命!臣妾……”
“人都逃出宫了还臣什么妾!”
“殿下息怒!奴婢……不知道后果如此严重,奴婢……”
“不用说了,我饶你一命。”昭王一脚将她踢开,用手掸了掸被她抓脏的衣角。了眼蒙羲,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便拂袖离去。
蒙羲随即意会,转过身对侍卫厉声喝道:“赐昭王印!”
言罢便同上官雀紧跟昭王而去。只留那个早已崩溃的女子在一众侍卫的包围下。
见殿下和统领一走远,侍卫们便放松了下来。
“臭娘们儿!你这一逃,害得我们满山遍野的搜了一晚上!”一个侍卫边踢了那女子一脚边嚷到。另一个侍卫很是不耐烦的拦道:“快点烙完扔出去吧,跟个扔出宫的贱人废什么话!”
言罢,便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那枚已烤红的印具。
这印具,金属质地,巴掌大小。图案那端是已被烧至赤红的花朵图型。
只见先前踢人的那个侍卫,粗暴的将女子肩膀衣服扯下一大块,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另有两人,合力将印具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官雀:杂家这辈子见过的美人儿,比你们见过的瓜子仁儿都多!幸也……憾也……
☆、昭王烙印
只听得江边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凄厉。
那女子便昏厥了过去。背上,已然留下一朵红艳欲滴的花儿。
上官雀便对昭王回秉道:“殿下,赐印结束了。”
昭王倒并未着急离去,仍旧平静的站在圣河边,淡漠的盯着河水。“这世上又多了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儿。”
一阵寒风袭来,夹了几滴雨露,上官雀见执完任务的侍卫都跟了过来,便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殿下,似是将雨。还请殿下早些回寝宫休息。”
昭王微微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确已是乌云弊月。在转身欲离去时,却瞧见此时的蒙羲,正眉头深锁的望着远处的河面道:“殿下,那是……”
昭王顺着蒙羲的视线望过去,只见深沉的暮色下已显不出圣河之水的清澈明亮,那已成为溶于夜色的一片漆黑。而就在这蜿蜒连绵的墨色之上,却有盏璀璨的殷红,幽幽而来。
那盏殷红,忽明忽暗,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煞是惊艳!
这一幕竟令昭王那寡情淡漠的脸上起了些丰富的表情:他眉头深蹙,目光如炬,薄唇轻启……
“给本王捞上来!”昭王的声音如刚才呵斥那逃跑的侍妾般激动。
顷刻有两个侍卫跳下河,一小会儿便将那灯摆至昭王眼前。昭王俯下身子捧起这灯,细细观摩。
这朵纸花,很是致。花瓣殷红似火,一路漂流而来,竟能抵御这风浪吞噬……
“你们可识得此物?”昭王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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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问身边的两人。
蒙羲神情复杂道:“这……这不正是殿下印记上那种花?”
上官雀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答道:“殿下,这确是昭王印上的图型!而且依奴才看,这应该是南疆祭祀用的河灯。”
“虽然做的不是传统的圆型,但这纸材绝对没错!是做那火纸鸢的材料,不怕水不怕火的。灯油能燃数日,所以也叫长明灯。”
昭王将那灯转来转去的在手中端赏把玩,突然发现底座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行小字:莲灯啊莲灯,保佑我好好活下去!
下面还署了个“香”。
“殿下!这……”蒙羲刚开口就哽住了。
一旁的上官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人知道这种花?
莲,水陆草木之花,花之君子者也。
而这些认知,仅限于小香原来的那个世界。在这里,不存在这种花,自然也罕有人知道它。
就连那些身上带着这个印记的、昭王宫赶出去的女人们,也不知这花竟还真有个名字……
蒙羲和上官雀知道,因为他俩是昭王的心腹;
昭王知道,因为这是幼时母妃尚在大秦时告诉他的一个秘密;
至于昭王的母妃如何知道,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昭王笃定的看着手中的莲灯,“上官雀,这事儿交给你查了!”然后手执着那灯,大笑着甩袖走起。“回宫!”
上官雀恭敬的应着,他知道莲对于殿下的意义,也知道这些年殿下把它烙印在那些侍寝女子身上的原因。现在居然真有人识得此物,殿下自然是要一查到底。
汀罗城的晌午,阳光虽有些刺眼,天气却没有多闷热。时不时拂来的一阵小风儿,带着温暖的舒爽。香儿出得县令府门,便叫上一辆马车,往醉仙阁快速驶去。
就在方才,那太守府的公子跟个孩子似得闹着要吃包子。明明县令府就有厨房,却点了名要吃醉仙阁的茶包!
香儿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这活儿要是代玄姐姐做的,那自是不在话下。可这慕容烟摆明了就是要折腾自己!
再说那太守大人,看着一副侃然正色不苟言笑的模样,却把这逆子宠到天上去了!亲自跑了一趟硬是没将这娘炮拖回太守府!这下可苦了县令府一众下人。
马车在醉仙阁门口停了下来,香儿掏出帐房给的银子,便大步走了进去。
虽说这跑腿儿的差事干的不甚情愿,但能一睹声名赫赫的醉仙楼也算不枉辛苦这趟!
早听说醉仙楼的景观极佳,一楼布景,二楼待客。客人坐在围着院子的那一圈儿阁楼客席,正好可以边品茗边赏着院子里的景致。
香儿一进醉仙阁的院子就被一阵花香扑鼻,原来是那八月的桂子开的正艳。
稍往里探,便见假山瀑布,激揣翻腾,整个院子水汽朦胧,似入仙境!
看那水帘滴石,珠玑四溅,好一幅山云漠漠桂花湿的盛景!
院子正中还有一口极为醒目的老井,应是有些年岁了。旁边还立一奇石,上书狂草“醉仙酿”三字。
见有客来,茶楼的伙计便一脸笑意的迎了过来,“姑娘,您几位?”
“噢……我买些茶点就走,不劳烦招呼了。”香儿客气的冲那伙计笑了笑。
“噢,那姑娘您楼上请!我带您去给厨房说。”那伙计依旧周道的引着路。
香儿见这伙计很是热情,便禁不住好奇的边走边问:“这口井为什么要刻那三个字?”
伙计一听,便满脸骄傲道:“姑娘,这醉仙酿可是我们茶楼的招牌!就是用这口百年古井里的泉水酿制而成的!别说在南疆有名,就是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慕名来尝。石上那三字,就是去年昭王殿下亲题的!”
“那你这茶酒可厉害了,皇子都跑来喝啊!”
香儿顺着伙计的意思随口夸赞了句,怎料这伙计越说越得瑟了起来。
“不只来喝,还每年都派人来订呢!这每年光送进昭王宫的就有一两百坛!”
这话倒让香儿觉得有点怪怪的,“昭王宫?可这王孙贵族的宅邸不是都叫府吗?”
听她这么问,那伙计也是一脸意外,“姑娘不是秦人吧?要不然您居然不知道昭王宫的来历?”
“啊……对,我是刚来这边投靠亲戚的,还不是太清楚贵国的事儿。”香儿尴尬的编了个理由搪塞。
这伙计一听,原来是啥也不懂的外地人,那股子显摆劲儿可就更足了。“我们这儿的昭王,可不是一般的皇子身份!”
香儿点了包子要等小半时辰,便干脆私挪公款点了杯最便宜的茶水,坐在一旁的空桌上听那伙计扯闲片儿。伙计擦着桌子,继续讲着昭王宫的传奇。
“这昭王的父亲,是当今秦宣王。可昭王的母亲,是那西梁的女教皇陛下!”
香儿这刚送进口的茶水,立马喷了出来!
“还能这儿样?”
那伙计见香儿这般反应,颇有些自鸣得意,仿佛自己是天下之事无所不知的博学之人。
“哎,昭王母亲生殿下时,还不是教皇身份,那时候还是大秦的凉妃。当年凉妃也是和亲而来,却不料最终老教皇将皇位传给了她。”
“西梁是教权国,教皇就等于咱们大秦的皇帝!昭王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怎么能让继承人在大秦宫长大呢!可是秦王也不可能把皇子交给西梁去养,最终为了邻国和睦各退一步,便在京康单建一宫,这便是昭王宫了。”
“可是这样昭王不还是等于在大秦长大?那教皇折腾了半天就只是没让他住在大秦宫而已啊!”
香儿听的云里雾里的。这西梁国崇尚教权,有神殿有大祭司她是知道的,但怎么也无法把一个皇帝和一个教皇想成一对儿!香儿心想,看来这一趟还真是没白跑,故事听得比那说书的都!
那伙计想了想,是自己没说明白!“这昭王宫虽建在京康,但从国别上来说又不属于大秦……”
这下香儿就明白了,这不就是相当于梵蒂冈和意大利的国中国关系么!
故事听的正起劲儿,忽然被隔壁的一阵喧嚣声打断。
原来是雅间儿的一帮文人墨客在此以文会友,只听得一通溢美的赞誉之辞,直让小香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恭叔兄不愧为南疆第一诗人啊!不只诗词让我辈敬仰,连这书法也是苍劲有力,功底深厚啊!”
“如今我大秦的诗坛,自当是以北圣南仙为尊!今日有幸得见诗仙恭叔的墨宝,不枉我辈此行啊!”
……
这雅间,其实就是被枝叶茂密的翠竹屏蔽的隔断空间。透过缝隙还是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男子,正在背对着香儿的桌前执笔题字,围观的几人,发出连连赞叹。在坐的各个衣着光鲜,风姿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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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古人的这些赞美之词,实在让香儿听的有些尴尬,“这马屁拍的也太夸张了!”
那位被称作恭叔的公子,在这一片夸赞声中显得有些许得意,抿了口杯中物畅快道:“这醉仙酿,果真是名不虚传!”
“原来喝的醉仙酿啊!怪不得一个个说话那么浮夸,看来是喝高了!”香儿心想,作为一个高雅有格调的茶楼,最有名的茶居然是酒,老板都不惭愧的吗?
茶点包子已经出笼,香儿拿着伙计包好的一笼茶包,准备下楼。心里气闷闷的想,这太守府的公子怎么就跟包子干上了!
路过那雅间时,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瞄了一眼这幅‘墨宝’:
“处江北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波滔天,尧咨嗟……”
这……这不是李白的公无渡河?香儿心想你占了诗仙的名号不说,还盗改了人家李白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香儿:李白的棺材板儿盖不住了……
☆、诗仙恭叔
不对!他……他怎么会知道李白的词!
香儿转了个角度往那恭叔的正脸看去,这一眼却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把她吓的瞠目结舌……
“苏……苏智?”
几位雅客回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香儿却早无视了众人。只傻傻的盯着眼前这公子,又大喊了一声:“苏智!”
“这人干麻的呀?”
“怎么?这姑娘难不成认识恭叔?”
……
众人窃窃私语。
只见恭叔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面露尴尬之色道:“姑娘,你找人?”
“苏智你也穿越了吗?我是小香啊!谭小香!”香儿抓着那面隔断上的枝叶,两手激动的摇晃,有点像那狱中抓门喊冤的囚徒。
此时的她只意识到在这陌生世界遇到了故知,却完全忽略了这位故知做过些什么好事。
那公子仍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姑娘在说什么……想必认错人了吧?在下恭叔子昼。”
“恭叔……子昼?你不是苏智?可是……可是怎么可能那么像!”香儿根本无法相信那公子的答复。
“姑娘,这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古来有之。倘若真如姑娘所说,我与那公子如此相近,在下倒想结识下那位公子。”
“那如果你不是苏智,你怎么会李白的诗词!”
恭叔手指着案几上的宣纸:“姑娘说的是这案上之词?不才,乃是在下原作。”
“原作?把李白的词改两个字就成你原作了?那我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我原作你信吗!”
不等子昼公子应话,那几个雅客先发出一片惊赞!
“好诗啊!好诗!”
“想不到这位姑娘看似放刁撒泼,却是胸中有墨啊!”
“佩服佩服!这文才简直令我等汗颜啊!”
……
又是一片浮夸至极的夸赞,谭小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闭嘴!”
香儿冲那恭叔怒笑道:“好!你把那黄河改成处江了,那你说词里的昆仑山在哪儿啊?”
那围观的茶客有人插嘴道:“昆仑山不就在那处江以北,西梁之南喽!”
“还真有?”香儿这真是不知道如何再说了,气急败坏的看了看围观看热闹的一圈儿人。
那几个雅客也随即跟风说道:
“是了是了,去年还和上官兄同游昆仑。”
“那昆仑之巅的景色真是绝妙啊!”
“这姑娘自己没见过世面,却来诬陷恭叔兄!”
……
“我……”
香儿完全不知道如何再拆穿他,反倒自己成了这众矢之的的笑话。
“我还有事,不和你们争了!”说罢,便大步跑下阁楼,急急的叫了辆马车,回县令府去。
这一路,心里忿忿难平,自己也开始质疑起来之前的判断:
看他言谈确实不像演戏,苏智不该有这么高超的演技。可若不是苏智,那李白的诗又怎么解释?
这一趟折腾,竟耗了近两个时辰!
慕容烟见她拿了包子小跑着回来,一脸不屑道:“我没食欲了,不吃了。”
“不吃拉倒!正好这公买的包子,还可以送给玄姐姐。”香儿小声嘟囔着,欢快的往西院儿走去。
推开屋门儿,香儿见玄姐姐没在房间,想来,定是被县令传唤了。
今天发生的顶替之事,上官大人肯定要质问玄姐姐……
“胡闹!”
随着一声厉喝,尉迟玄吓得跪倒在地。这还是上官大人头一次对她如此严厉。
“大人,玄儿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上官尧依旧正言厉色,没有了半点往昔的温情。
“大人……”尉迟玄的声音带着将哭之腔,惹人怜爱。“请容玄儿掩好门窗……”说着,便起身,将门窗逐一关严。
“你这是……做什么?”上官尧满是不解的望着她。
却见尉迟玄,将身子背对着自己,缓缓解开衣衫。
上官尧禁不住一时的迷惑,刚刚上前了一小步,便又退了回来。往一侧轻垂着头,回避着尉迟玄的身体。
“玄儿,你不需如此。”
尉迟玄未作理会,任那衣衫滑落至脚踝,然后,轻轻将及腰的长发撩至颈前。又轻唤一声:“大人……”
上官尧轻轻回转过头,看着她那洁白的身体……
然后一个踉跄,后退了数步,重重的挤在了桌案上。若不是这身后的桌案,这下定要躺倒在地!
这年轻的县令,惊恐万分的瞪着眼,嘴唇不住的抖动,伸出的手颤抖着,指着尉迟玄肩膀上的花朵,
“这是……这是……昭王宫的……烙印?”
香儿见尉迟玄迟迟不回来,呆呆的看着摆在桌上的茶包,还有丝丝热气。有点禁不住这美味的诱惑,轻轻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儿,心想,不然就自己先尝一个,只尝一个就好!
这时却听到急急的敲门声。来的是婢女小怜,“香儿,慕容公子要你去伺候他的梳洗!”
自从这几日代班,婢女们也都认识了小香。
刚放在嘴边的包子立马被扔在桌上,香儿几乎是跳了起来,“什么!那娘炮让我去伺候梳洗?”
惊的小怜赶忙捂住她的嘴巴!“你疯啦!要是让旁人听见你这样说慕容公子,怕是要赏巴掌!”
香儿推开小怜的手,连连点头,也是觉得自己太口不择言。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说出来那还真是会惹麻烦。
“好了,你快拾下过去吧,就在西厢的客房”小怜说到。
那位置,香儿自然是印象深刻的。
待小怜离去,香儿赶忙照了照铜镜,将额前奔波一路的凌乱碎发整了整。
两步一停,三步一顿的,这西院去西厢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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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路程走了许久才到。刚想敲门,又将蜷起的手缩了回来。却听得门里的人说了句,“进来吧。”
从那半透的窗户纸看外面,身影还是看的清楚的。
香儿轻轻将门推开,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去。
那慕容公子正一副懒散样子,坐在桌前的雕花檀木椅上,悠哉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碗儿,香儿这才将人看得仔细了。
这慕容公子虽然生性傲慢又娘气,过了弱冠之龄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娇惯,但偶尔认真时的神情,却又似那诗中世无双的风流公子。
见香儿进来,那人便说,“把门儿关上。”
香儿愣在那儿,不敢抗拒,又不敢照做,总觉得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的,有那么点儿危机感。
那慕容公子一副傲慢的样子,“哎~我说……这让你买个包子你买了两个时辰,让你关个门儿你也磨磨叽叽!你这胳膊腿儿的是不听使唤了?抢包子那会儿倒看你挺伶俐啊!”
要放平时,香儿肯定是得回敬句什么的,可这会儿,在这县令府,自己以婢女之身,确是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去关好门,又立回桌前,侯着慕容公子的使唤。
慕容公子轻抿了口茶水,缓缓放下茶碗儿,似是意犹未尽的说,“那晚……是你?”
香儿脸上虽没表情,心里却是一颤,天呐!那晚看到自己洗澡的人果然是他!但这说什么也不能认啊!不然传出去成了笑料,还怎么在县令府呆,以后就更低人一等了。
“那……那晚奴婢一直在厨房帮手,不知道公子说的是谁。”
慕容公子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不是你,你知道我说的‘那晚’是‘哪晚’?”
香儿的脸色已有点崩不住的慌张,心想真是被自己蠢到了!
香儿抬起头,眉头微窘,显露出示弱的神色。
“慕容公子,奴婢知道您身份尊贵,以前……以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过您……以后不管您想吃包子想吃饼子的,尽管吩咐奴婢,奴婢都不敢有半点怨言。
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之前的种种吧~”
“这说的虽然是包子的事儿,你最想让我忘掉的,是那晚的事儿吧?”这慕容公子虽然嘴巴仍不饶人,但语气倒是明显的柔和了许多。
香儿被羞的已是脸颊泛红,低着头不作言语。
慕容公子看着觉得好笑,似乎也掀起了那么点儿怜悯之情,便不想再闹她。“行了,放心吧,昨晚那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
香儿虽然心里很是噎郁,但见他如此保证,便宽慰了不少,想起他是唤自己来伺候梳洗的,便小声问:“那奴婢去帮公子打水吧,侍奉您梳洗?”
“去吧去吧”
没过多会儿,香儿端着一铜盆的洗脸水进来,盆沿儿上,还放着一小块梅花糕模样的东西。
“这是?”慕容公子拿在手中奇怪的端详着。
香儿便恭敬的解释,“这是用皂荚蜂蜜杏仁做的药皂,可以清洁和滋润肌肤,公子不妨试一下。”
公子将信将疑了用它洗好了脸,如获至宝的说道:“这小小县令府还有这等新鲜玩意儿?”
香儿只得又作解释,“这是奴婢自己从矿坑镇的老家时做的,方子是奴婢家里传下的。”
这倒让慕容公子颇为意外,看着香儿,眼神中好似有些许赞赏道:“想不到你不撒泼的时候还挺心灵手巧的。”
可真是谢谢了啊!“公子过奖……还要梳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烟:仿佛没看出什么虚情假意……
☆、玉弋计谋
这一番乖巧谦卑的侍奉,倒让慕容公子觉得有点不适应。“不用了,你下去吧。”
香儿刚刚端起水盆儿要离开,慕容公子复又说到,“啊……那块儿梅花糕留下吧。”
香儿先是一愣,旋即领会公子说的是那块药皂。便小心的用一小张油纸包了起来,置于那盆架上。然后转身离开。
县令府前厅的门,始终关着。
尉迟玄跪坐在厅中的地上,身上已经披了上官尧的丝质斗篷。
“难怪每每提到迎娶之事,你都……”年轻县令语到此,便难心中哀伤~
尉迟玄早就泪痕满面,哽咽着讲述遭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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