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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酒馆中的客人和小二早已站在了外面,看着大火笼罩着的酒馆。
一个醉汉拉着他身边的伙伴口齿不清的兴奋不已:“看吧!我就说我有神力吧!以后别惹我听见没。”
楼下的人都直直站在原地看着大火有点懵,之后才想起救火的事,开始奔走找水源,周围的住户怕殃及池鱼,也纷纷加入救火行列。
足足两个时辰,大火才彻底被浇灭,好在辰夜在酒馆周围施了结界,才没有将火势蔓延至周围。
辰夜抹着乌黑的脸,瞅见了小宝,又注意到了他旁边的乐染,将眉头挤成了“川”字,还没等发作,就看见洛函拎着一条鱼回来了。
洛函看见街边的辰夜,上前打招呼:“辰夜兄?你们怎么在外面?”他挥挥手里的鱼:“我看那边的鱼不错,带了一条回来,就当下酒菜,我们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晚就痛饮一夜,如何?”
辰夜擦了擦汗,指指烧得只剩下黑柱子的微寒居:“今晚可能……没地方给我们喝酒了……”
洛函有些纳闷的顺着辰夜所指的方向看去,手里的鱼“啪嗒”一声落地,在泥地里滚了两圈……
所谓恩将仇报,这词用来辰夜一行人再合适不过:投之以吃住,报之以大火。
洛函的脾气倒也忒好,并没有责骂辰夜。但辰夜也不是没皮没脸,着实有些对不住洛函,掏出自己仅剩的银两,安排洛函和他的伙计们住下了。
第二日,辰夜摆席赔罪,一张老脸红了又红,感觉着实有些对不起洛函,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抱着洛函哭了又哭,就差下跪了。
洛函却风轻云淡安慰辰夜:“无妨,我正好想出去走走的,以前看店走不开,现在好了,后顾之忧烧掉了,也挺好。”说完又皱眉添了一句:“就是可怜了我那一库房的衣服。”
辰夜有点醉,又犯了酒后吹牛的毛病:“下次有机会,我给你买下全城的衣服。”
洛函道:“辰夜兄这话我记下了,到时候可千万别赖账。”
小宝盯着桌上交谈的二人,偷偷往怀里踹鸡腿,被辰夜逮了个正着:“放下,说你呢?干嘛?又给房里那狐狸带!不许!”
小宝怏怏放下:“他……病刚好。我……”
洛函道:“说起来,房子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
气氛顿时有些僵。
小宝趁辰夜不注意,偷偷揣了个包子,说了句:“我吃饱了。”下了桌子,留下辰夜一人抓耳挠腮。
辰夜扯谎道:“我就是想试试酒楼的耐烧程度,哈哈哈哈!”
洛函吃了一口鱼,道:“我在钱庄里还有些钱,我打算分一部分给先前跟我的那几个伙计,毕竟也跟了我这么久,现在酒馆没了,他们也需自作打算吧。剩下的我自己留一些,就去各处转转。”
辰夜撂下筷子,郑重其事道:“实在抱歉,这段时间明明受了你这么多的照顾,结果我却……”
洛函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他看着辰夜:“辰夜兄相信天命吗?”
辰夜道:“我这个人一向得过且过的,这些,还真没想太多。”
洛函笑笑:“我打算明日便出发了。”
辰夜一惊:“这么快,你真的考虑好了?你要不再等我几日,我有事须回天……老家一趟,回来便来找你,毕竟微寒居被烧是我的问题,等我回来……我会好好补偿你……”
洛函道:“你真的不用太过自责。其实,我留在汴州是为了等一个人。”洛函看着辰夜,目光炯炯:“现在这个人有消息了,我也就不必一直留在此地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的那个朋友吗?他的祭日快到了,我想去看看他。”
辰夜涩涩:“这样的话,也好。”他摸摸身上,摸出一块葫芦形碧玉,坠着金色的流苏,这是之前沐青送给他的,说是能缓解酒后头痛的。这是辰夜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洛函:“这个你留着,你此次离去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但此事错在我,心里终究还是有个疙瘩。我不知你会出去多久,我们约半年?啊不,要不一年?一年以后还是此地,我们在此地见。我会带些东西给你做补偿,这个权当抵押,一年后见面我会换回来的……”
洛函没有去接,他正视着辰夜,眸中光华仿佛穿越了千年,辰夜也说不清那眸中的情愫。洛函道:“你记住,你永远都不欠我什么。欠的人,是我……”
辰夜一头雾水:“什……什么意思?”
洛函敛目:“……没什么,有缘自会相逢。”
辰夜还是将手中的碧玉葫芦往前推了推:“这个你还是留下吧,不然我这心里……”
洛函看了看辰夜,微笑着接过:“好吧。那我就先下了。”
辰夜道:“那我们就定了,一年之后,我们在此地见面,等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洛函转着手中的葫芦,低声道:“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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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用不了一年……”
辰夜起身:“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搅了。你明日还要走,便好好歇下吧。”
洛函道:“好。”
第30章问道
辰夜作别了洛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推开门,看到的是小宝蹲在被五花大绑的乐染面前喂乐染吃包子的甜腻场景。
辰夜咳了咳,小宝快速将剩下的包子藏在了身后。
自从微寒居被辰夜烧掉后,辰夜当场就将想要偷偷溜走的乐染捆成了粽子,连拉带拖的运回了他们目前的住所。
乐染见了辰夜,拉下了脸:“喂!你究竟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辰夜不理他,一个翻身躺到了床上,径自跟小宝说:“我们明天回天庭。”
小宝乖乖点头:“好。”偏头看了看乐染,捏了捏拳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乐染怎么办?”
辰夜装作没听见,翻个身闭上眼。那边吧唧嘴的声音响起,辰夜心想,肯定又是在喂乐染剩下的那半个包子。
一觉醒来时,辰夜看见被五花大绑的乐染歪在椅子上睡了,一旁的椅子上睡着呼噜声震天的小宝。
辰夜摇摇头,给小宝盖了被子,悄么声出了门。
辰夜敲了敲洛函房间的门,半天没人回应,前来打扫的小二看见在门前傻傻伫立的辰夜,问道:“您便是辰夜公子吧?”
辰夜点点头。
小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辰夜:“这间房中的客人一大早就走了,还给您留了一封信。”
辰夜接过信封,翻开看了看,上面大体意思就是在说洛函走了,不必送,有缘自会相见之类的话。
辰夜将信纸折起,心头有些惆怅,又在那里愣了半晌,才悠悠出了门。
他按着东饮给的盒子,找到了初来时东饮让他找的那一家百年老店,装了七盒点心,盘算着两盒给沐青,两盒给东饮交差,元涉、小宝各一盒,自己再留一盒。
回了客栈,小宝和乐染已经醒了。
辰夜二话不说,挥笔画了几道符咒,贴在屋子中,站在屋子正中心默念起口诀。
再睁眼,辰夜惊奇的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小宝和乐染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辰夜挨个看了一圈符咒……应该没错啊!
他又默念起口诀,再睁眼,看到的是小宝蒙昧的脸,还有乐染没憋住,“噗嗤”的一声笑。
辰夜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祸端认定为乐染。他将乐染坐着的椅子一踹,乐染仰头翻了个,小宝赶快去扶,乐染好不容易才坐起,对辰夜嚷道:“你发什么疯?”
辰夜拉着缚着乐染的绳子,怒道:“一定又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乐染道:“我又搞什么鬼了?明明是你自己技术不,怎么还赖起别人来了!”
辰夜愤愤松手:“最好别给我搞什么花样!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乐染动动被辰夜绑成蚕蛹的身体:“我都这样了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辰夜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反应,无奈之下,辰夜只好跑去附近的城隍庙中问问缘由。
城隍小老儿打着哈欠悠悠现身,对于辰夜的疑惑,他是这样说的:“仙君难道没听说‘迎来宫’出问题的事吗?因此“迎来阵”这段时间都没用,外出的仙君都暂时无法回去。‘送往宫’本来也出问题了,两天前才修好的。两宫坏了有一个月了……”
辰夜道:“那怎么办?什么时候能好?”
城隍道:“这可说不准。”
辰夜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回去吗?我现在很急。”
城隍道:“那就只有走走看昆仑山的‘问道’了。”
辰夜道:“……问道少说也要走一个月,还不算上从这里走过去的路程。”
城隍深表同情道:“老身祝仙君一路顺风。”
辰夜极其消沉的回了客栈,租了一辆马车,打点了点行李,扛着乐染,拖着小宝上了车,奔向漫长的昆仑之路……
拖家带口的辰夜足足走了十多日,才来到了昆仑山脚下。
辰夜本可以唤朵祥云,一日千里,奈何他的修为不足以换出能驾驭三人的云,也怕被一肚子坏主意的乐染钻了空子,是以只能慢悠悠驾着马车前行。
这几日风餐露宿,且越向西人越少,辰夜给沐青他们带的点心也都在这几日见了底。
辰夜和小宝这几日明显瘦了,乐染却整个胖了一圈。也难怪,辰夜负责驾车,小宝整日鞍前马后、端茶倒水,乐染除了被绑成了个粽子,却日日被人伺候着,尤其小宝生怕饿着伤刚好的乐染,自己不舍得吃,将好的都留给了乐染。
辰夜一直觉得他和小宝活像陪同乐染大少爷前来出游的卒子……
干粮见底之日,也是他们到达昆仑之时。
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积雪落满山头,直插霄汉,自有一种凌绝顶的气魄。
辰夜看了看崎岖的、直通天际的“问道”,感觉有点头晕。原本问道是为了考验那些寻仙之人的心志,且不说这酷寒的气候,光昆仑山上的仙兽,就足够让人哭爹喊娘了。当然,仙兽只对人或妖凶残,对仙一向比较友好。
辰夜缩着膀子,拽着乐染和小宝,叹了口气,开启了漫漫登山之路。
行了约莫不到二里地,辰夜就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小身影正沿着山道慢悠悠的走下来。
那个小人儿见到了辰夜,站在山头上顿了顿,然后一通小跑直奔下来。
那一身杂色扎眼的刺绣,让辰夜皱了皱眉,一看就是东饮的仙童,穿着品位和他主子一样。
小仙童哈着气,捂起冻红的小脸,泪眼汪汪:“辰夜真君,可算找到你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委屈道:“天杀的,‘迎来宫’坏的真是时候,我家主人刚刚算出了覆恶的新动向,差我来给你送信。天杀的问道,可冻死我了!我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月。”
辰夜接过信封,看着仙童红扑扑的小脸,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听说送往宫半月前好了。你要是晚走几天,应该就可以用了。”
小仙童睁大了眼,半晌才挤出一句:“天杀的!”
辰夜开始拆信封,信上内容依旧简洁:“一个月后,澎城。”辰夜捏着信纸,想了想,悚然一惊,问道:“你刚才说走问道走了多长时间?”
小仙童睁大眼:“将近一个月啊,怎么了?”
辰夜道:“能不能具体一点?”
小仙童掰着指头算了算:“大概还有三四天?一两天?我也记不清了……”
霜风刺骨,然而辰夜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了看乐染,又看了看仙童,按东饮信上所说,也就是三四天、也可能是一两天之后的澎城,又有了覆恶的新动向。那乐染呢?汴州的事跟澎城有什么联系?还是说澎城出现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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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覆恶?
辰夜问小仙童:“你家主人除了这封信,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你告诉我的?”
小仙童咬着手指头认真想了想:“没有。”
辰夜道:“真的一句话都没有?”
“真的没有。”
辰夜心里顿时乱了起来,他此时唤朵祥云,直飞到澎城倒也来得及,只是……辰夜看了看乐染。
乐染直面着辰夜的目光,悠悠道:“辰夜公子莫非是想去澎城?想去就去嘛!在下自当奉陪到底。”
辰夜道:“闭嘴!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的份。”
辰夜心想,如果他们三个一起去到澎城,难保乐染不会耍什么花样。万一澎城那里真的有其他的覆恶,再加上乐染……简直不敢想象。
辰夜看了看乐染,又看了看小宝,最终将小仙童拉到一旁,悄声道:“交代你件事,被绑着的那个,对,就是那个,看好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你带着他俩回天庭,然后把那个被绑成粽子的那个交给你家主人,让他也看好。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小仙童哭丧着脸:“天杀的!又要爬回去……”他低声嘟囔:“我还想着给你送完信去人间玩一玩呢。”
辰夜道:“玩什么玩?小孩子家家的心,老老实实回去,这件事很重要!”
小仙童垂头丧气的“恩”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辰夜走到小宝跟前:“小宝,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跟着那个小不点回天庭等着我。”辰夜放低声音,瞪了瞪乐染:“那个小狐狸说什么话你都不要相信,老老实实回去,不准让他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把他带到天庭。上山的这段期间,无论如何跟好他,好吗?”
小宝道:“师傅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吧!”
辰夜道:“不了,那边还不知是什么样子,怕你去了会有危险。”
小宝道:“我去了没准还能帮你。”
辰夜道:“你替我看好那小狐狸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小宝看了看乐染,没了声音。
“怎么?辰夜公子要走啊?”乐染的调笑的声音响起。
辰夜冷冷道:“我要走了,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别耍什么花样!”
乐染靠着身边的石头,眉眼弯弯:“怎么会!辰夜公子好好玩啊!”
辰夜没理他,径自唤来一朵云,然后对众人道:“我先走了,等事情办完我会尽早回去的。”他冲众人点了点头,算作别过。
他跳上云头,一挥袖消失在了天际。
澎城篇
第31章澎城
辰夜在云头上飞了约莫有三个时辰的功夫,终于看见脚下一方肃穆宏伟的城池,同时也察觉到那里隐隐的……鬼气。
辰夜掐指一算,应确是澎城无疑。
从云头上看,澎城地处险要,并不算大,然城内巷陌分明,城墙比其他城略高些,并以青铜为护。铜墙铁壁将这座城团团围住,自有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城的正中央,一座九层宝塔高耸入云,傲视着这天地。
辰夜调转飞行方向,飘飘然落地,来到了城门口。他仰头看了看面前的足有四丈高的城墙,上面笔力虬劲题着“澎城”四个大字。辰夜揉着差点闪着的脖子,感叹道,终于到了。
此时城门站着两排侍卫,大门只开了半扇。入城的人排了一列,一个一个接受着侍卫的检查。辰夜也跟着排起队伍,伸着头瞄着前面的情况。
终于轮到他时,两个侍卫竖起长戟拦住他,眼风上下扫着辰夜,活像看一只拔了毛的母鸡:“你不是本地人?”
辰夜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压住心头即将窜出的小火苗,扯着嘴假惺惺的笑:“是是是,我不是本地人,我是过来探亲的。”
侍卫不为所动:“有入城许可吗?”
辰夜诧异:“探个亲要什么入城许可?”
侍卫道:“到底有没有?”
辰夜道:“没有。”
侍卫翻个白眼,将辰夜一推:“下一个。”
辰夜将将压下去的小火苗顿时蹿了三丈:“嘿,怎么着?能不能客气点?我是来探亲又不是来探监。为什么不让进?”
侍卫白了他一眼,没再理。
辰夜撸了撸袖子:“嘿!你这人……”
侍卫看了看辰夜露出来的细白小胳膊,冷笑了一下,有意无意拉了拉前襟,露出一段壮硕的胸肌。
辰夜咽了咽口水,算了算在不能露出仙法的情况下与之肉搏的赢可能性,最终还是往后退了退,暗暗骂了一句:“壮就有理了?”
辰夜怏怏站到一边,看着侍卫对着入城之人事无巨细的盘查有些懊恼,为什么当初他非要想不开停在城外呢?
辰夜想了想,拉住一个同样被侍卫拒绝的茶贩问道:“这澎城王是老婆让外地人拐了还是自己被外地人甩了?怎么这么讨厌外地人?想进个门都这么难?”
茶贩放下担子,擦了擦经过侍卫一番询问吓出的一头冷汗,道:“嘿!这澎城先前就难进,这段时间不是又赶上打仗了嘛!”
辰夜道:“打仗?打什么仗?”
茶贩道:“你还不知道吗?北边的卢国和南边的蔡国已经打起来。”
辰夜道:“这我知道,但是他们打仗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怎么说也打不到这里来啊?何况澎城易守难攻是众所周知的,不管怎样两国的君王再怎么傻,也不会傻到来这边吃澎城这颗钉子。”
作为人间司的仙君,对于天下局势辰夜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朝四十多年前灭国,作恶多端的太后和四岁的小皇帝被逼自尽,于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在乱世中拔得头筹,坐上最顶端的那把龙椅。
短时间内,九国割据中原,征战不休,各地风云激变,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就拿汴州来说,七年前还被叫做汴都作为姜国的都邑呢,转眼就改姓了陈,变成了汴州。姜国国主弃城南下,养蓄锐。陈国国主正得意间,后方就被沈国钻了空子,失了三座池城。其中的一座因为不愿归顺,还被人家屠了城。
人们就这样诚惶诚恐的在乱世中苟且活着,得过且过,从不敢认定说自己是哪一国的,生怕哪一天城池易了主,又碰上个小心眼的国主,就被人家翻旧账活剐了。
战争从四十年前打到现在,各地草木皆兵。唯有一处城池例外澎城。
澎城现在的城主姓方,名叫方涯,是方家的第三代城主。他的爷爷方宇是以前大亲封的王爷。
大没了以后,各地纷纷起兵造反。方宇却依然一副旁观的姿态,既不臣服归顺,也不妄想扩充领土,独独坚守占据着澎城一方池城。
要说方家也个个都是个狠角色,乱世中也有很多守着一方城池的,但是即使再易守难攻的城,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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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接连不断进攻。唯有澎城,坚守了四十载,城主换了三代,却依然未改姓氏,游离于乱世之外,像个世外桃源。
面对辰夜的问题,茶贩翻了个白眼:“不想吃澎城这颗钉子的才是傻子!澎城虽然是颗钉子,却是颗重要的钉子。彭城虽然易守难攻,却地处险要,若是能了它,无论接下去要攻占它附近的哪座城市,都要容易许多。”
辰夜道:“那也得攻得下来啊,如果攻不下来,元气大伤,又遇到其他国家偷袭后方,那可就冤死了。”
茶贩道:“谁都懂这个道理。卢国和蔡国是最需要澎城的,两国又视对方为最大的敌手,这四十年间没少打过仗,也曾联合起来攻打过澎城,结果呢?不仅澎城毫发无伤,两国却都临时反叛互相插刀。”
辰夜被他说晕了:“所以呢?”
茶贩道:“但是最近不同了,卢国公嫁给蔡国了一个女儿。”
辰夜道:“和亲?这法子虽然看似管用,但是这两国打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嫁个女儿就直接缓解了。”
茶贩悠悠道:“但是这么多年了,卢国国主从壮年变成了现在的衰老头,早就无心耗下去了,蔡国现在的国主又刚弑兄夺位,地位尚需要巩固。本是卢国攻打蔡国的好时机,结果卢国国主不禁没有发兵,还把自己的小女儿嫁了过去。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辰夜点点头,细细想着。
茶贩接着道:“这段时间卢国和蔡国还是在打仗,但是奇怪的是,两方却不像过去那样你夺我一座城我杀你一万人那种玩命的打斗了,打了三个月了,也没听说两方有什么过重的伤亡。那架势不像是打仗,倒更像是做给谁看似的。而且,两国的交战地点越来越往澎城靠,你觉得呢?”
辰夜道:“即使他们真的有心联手,也要攻得下澎城才行啊!毕竟据我所知,澎城方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茶贩道:“这不以防万一,澎城就戒严了嘛!”他指了指城门口的侍卫。
辰夜道:“原来如此。”辰夜斜眼瞧着茶贩:“兄弟,知道挺多嘛。”
茶贩道:“嗨!我们这走南闯北卖东西的,少不得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公子您就听听玩得了,别太当真。”又道:“公子您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要不要买点茶叶回去泡泡?”
辰夜道:“……最近……手头紧……”
茶贩没了趣,挑起担子怏怏走了。
辰夜又在一旁抱臂看了看,侍卫回应了他一个蛮横的眼神。辰夜退了退,深深觉得硬闯实在不是办法,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他绕城行了一大段路程,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城墙边。
辰夜看了看青铜铸就的高大城墙,感叹了一番,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符,贴在城墙上,捏诀喝了一声“空”,城墙登时虚了一块。
辰夜哼着小曲悠悠哉哉进了城。
此处城墙的里侧是一片翠生生的竹林,竹林中有一户人家,一个男子正在院中喂鸡,亲眼目睹了辰夜的乍然出现后,男子将篓子一丢,直溜溜倒了下去,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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